侦情档案-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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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师，有事？”那人抬起头，露出一张俊朗却毫无表情的脸，一边问嘉逸一边抬手扶了扶自己的黑框眼睛。

“陆老师，我有事需要出去一下，如果学校这边有事需要我回来，麻烦你打电话通知我！”嘉逸客气的拜托道。

被称为陆老师的男人用细微到几乎无法发觉的幅度点了下头，什么也没说，继续低头看自己的书。而嘉逸似乎对他的态度也见怪不怪，迈着轻快的步子，下楼去和程峰汇合。

坐进车里，暖融融的空气让嘉逸＇炫＇舒＇书＇服＇网＇的吁出一口气：“今天外面好冷啊！据说又要下雪了！不过你车里可真暖和！开这么大的暖风，腐败哦你！”

程峰一边开车驶离停车场，一边和嘉逸开玩笑：“这不是为了迎接专家么！”

“这么热情啊？”嘉逸也笑：“那专家问你，现在是回局里么？”

“回专家的话，咱先去趟案发现场！”程峰的口气无比诚恳，让嘉逸忍俊不禁。

很快，他们来到了位于Ｃ市西端的一个偏僻地段，这里属于城乡结合部，人口密度比起市中心要松散很多，周围净是些厂房、仓库。而他们要去的案发现场，就是其中一间闲置已久的库房。

库房的大门在一条狭长的小巷里，车子进不去，程峰把车在路边停好，和嘉逸两个人步行前往。

“被害人是一名二十七岁的女性，随身没有什么能够证明其身份的东西，所以到底是什么人，田阳他们正在查，”程峰边走边向嘉逸介绍大致的案情：“尸体就是被环卫工人在前面那个库房发现了，库房因为位置偏僻，加上不方便车辆进入，所以一直没有租出去，尸体被发现的时候，死亡时间不超过12小时。”

“环卫工人发现尸体，那就是早上喽？”嘉逸蹙眉环视一下周遭环境：“死亡时间不超过12小时，死者的遇害事件就是前一天的夜里……一个女人，夜里跑来废弃的仓库干什么呢？这周围连路灯都没有，晚上应该挺吓人的！”

“我们也在纳闷这个问题！”程峰肯定了嘉逸的疑问：“初步现场勘查，这里应该就是死者遇害的第一现场，不是移尸弃尸。死者的衣着很整齐，应该没有性侵害的迹象，但是除了随身的衣服，没有任何其他物品，暂时还不知道是死者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还是被凶手因为其他目的拿走了。”

仓库的大门分为进货出货的时候走的对开大门，和其中一扇大门上开的单独一扇供平时人员出入的小门。此刻，大门上已经被贴上了醒目的警戒线，程峰替嘉逸拉开小门，两个人走进仓库里。

仓库里面很阴暗，没有窗，即使把小门敞开，还是无济于事，平日里应该都是通过棚顶照明灯来解决光线问题的。嘉逸看到门边有开关，便试着扳动开关，结果只听见开关的脆响，却不见灯光。

“开关已经被人切断，我们已经试过了。”程峰拿出手电来递给嘉逸。

嘉逸结果手电，借着手电狭窄的光路，大略的看了一下仓库里的环境。

“典型的有计划的犯罪，确定地点，切断照明，诱骗被害人到指定地点，然后下手。”她喃喃自语。

程峰也是同样的观点：“没错，这样的环境，加上杀人的手法，很难让人觉得会是临时起意的犯罪。”

“什么样的杀人手法？你快说嘛！别卖关子！”嘉逸的好奇心被程峰吊得老高。

“走吧，回局里头再说给你听，在这里给你讲，恐怕一会儿要有人要吓得哭鼻子了！”程峰示意嘉逸离开，二人走出仓库，关好门，驱车回到了Ｃ市公安局重案组。

就像程峰之前断定的一样，嘉逸的意外出现让重案组“三贱客”喜出望外。

“嘉逸！你怎么来啦！”安长埔乐颠颠的跑出来：“又实践交流来了？”

“你小子脑子还真不是一般的钝！”田阳拍拍安长埔的后脑勺：“嘉逸没事儿总来你这儿实践交流，课要不要讲了？！”

“那你说嘉逸为什么回来？”安长埔不服气。

马春雷哈哈一笑：“要我说，嘉逸是来看峰哥，顺便过来慰问一下咱们仨的才对！”

嘉逸被马春雷的玩笑逗红了脸，她推推旁边偷笑的程峰：“喂，你不解释还在那里笑！”

“清者自清，你理他们三个说什么！“程峰笑着回答。

“好啦不闹你们啦，嘉逸，你是公事过来，还是私事过来呀？”田阳问。

“我嘛！”嘉逸嘿嘿一笑：“算作是假公济私吧！”

“她是被咱们新接手那个案子吸引过来的！”程峰宣布正确答案，顺便询问工作进度：“你们三个，有没有完成任务？是不是我不在，你们光摸鱼打诨来着？”

“冤枉啊！”安长埔举双手示意自己不是一个不务正业的人：“头儿，我可是兢兢业业啊！你交代我的活儿，我已经胜利完成任务！”

“就你爱现！“马春雷笑着啐他：“我和田阳这边也差不多了。”

“长埔先来吧！”程峰坐下来，等着安长埔汇报工作。

安长埔大大咧咧的坐到程峰对面的办公桌上，拿出自己的记录：“死者身份我已经确认过了，名叫冯媛，今年27岁，已婚，是江口区民政局专门负责做低保申请审核工作的。”

“那就怪了！一个区民政局的工作人员，难道是因为批低保得罪了人，所以被人寻仇了？那这个侦查方向很好确定嘛！”马春雷想的很乐观。

“雷哥，你先别急着高兴”，安长埔摇摇头：“这个冯媛本身生活很简单，不过，她背后的来头可不小！猜猜她老爸是谁？”

“谁？咱们市里有什么冯姓的大人物么？”田阳想了半天，没有想到：“快说，别吊大伙儿胃口啦！”

“冯天明啊！”安长埔等着看其他人【恍【然【网】大悟的模样，等了半天，却看另外四人都一头雾水的看着自己等下文，不由的感到恼火：“我说，冯天明你们都不知道？！”

“我们为什么一定要知道他是谁？”马春雷笑着反问。

“你们平时都不看Ｃ市电视台的财经新闻么？“安长埔懊恼的问。

想当然，他这个问题问的十分多余，如果这四个人经常看Ｃ市财经新闻的话，也不会这种反应了。

“那联达公司你们总知道了吧？”安长埔急了，如果四个人再继续迷茫，他都快要崩溃了。

好在，这一次，大家都一副【恍【然【网】大悟的样子：“哦——！”

“冯天明是咱们市最大的联达公司的老总，冯媛是他的小女儿！这下你们知道冯媛的来头了吧！”安长埔献宝一样的说出其中的连带关系。

程峰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涉及到这种大户人家，那渊源可就深喽！”继而他又转头问马春雷和田阳：“法医那边怎么说的？”

“法医进一步确认了死者遇害前没有遭到过性侵害，”马春雷说：“死者身上存在大量失血的现象。”

“但是失血并不是致死原因！”田阳插嘴说：“真正的死因是乙醚吸入过量导致的血压降低以致循环衰竭。”

“失血加速了死亡时间，加上没有及时的发现和抢救，冯媛就这么把命给丢了！”马春雷惋惜的叹口气，谁说铁汉一定硬心肠？当警察的即使看了再多的血案，面对死者，依然会替他们感到难过。

“给你看看现场照片吧，做好心理准备啊！”程峰拿出照片，还不忘给嘉逸打打预防针。

“我可不是胆小鬼！”嘉逸抗议程峰他们当自己是不经吓的小娃娃，从他手中接过照片。

手中的照片一张张看过去，嘉逸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程峰一再提醒自己要有心理准备，她以为看到的或许是蒋忠红一案类似的画面，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

没有碎脸的恐怖，也没有冰冻女尸，但是依然让嘉逸感到凉气十足。

现场的照片中能看出，死者是一个容貌清秀的女人，一头黑发散乱开，脸色因为失血而格外苍白，而暗红色的血迹从她的脖颈下蔓延开，像是女尸背后开出的一朵诡异之花。而另一张局部特写清晰的显示，在死者的颈上有很深的齿痕，上下各有两点深深透入肉中，因为人早已死去，血液癜滞，伤口的附近残留着黑红色的淤血。

“脖子上的这四处伤口会导致失血过多？”嘉逸虽说不是医生，但是却有个当医生的老妈，从小耳濡目染自然多少有些常识，更何况那四处如钉孔大小的伤口会不会让人流血致死，也是显再易见的。

程峰从一叠照片里挑出一张递到嘉逸面前：“这张照片可以回答你。”

又是一张局部的特写，是死者的手腕，一道长长的伤口将死者的腕动脉处整个割开，下面同样有一汪暗红血色。

“赵法医说了，”田阳指指那张颈部特写：“死者颈部的伤口是在手腕之后产生的，因为伤口附近没有喷溅状血点，可见那时候死者已经因为乙醚的作用血压骤降而休克，加上手腕被割开大量失血，所以才使得颈动脉被刺破之后没有带明显的喷溅。”

“看到这样的手法，你有没有想到什么？”程峰问嘉逸。

嘉逸困惑的摇摇头，她只觉得这个凶手要么是疯子，要么是变态，要么就是疯子加变态，杀人已经很残忍了，为什么要用这么古怪的方式。

“给你看看这个”，程峰转过身去在办公桌的电脑上登录一个，是Ｃ市人气比较火爆的本地网站，很多年轻人都喜欢没事泡在上面，分享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平时你上这个网站么？”

嘉逸摇摇头，笑道：“我已经不是十七八岁啦，泡这种会被人叫大婶的。”

“这个帖子，你看看吧！”程峰找出一个人气很旺的精华帖。

黑色的背景上，帖子标题是绿色闪烁的荧光字——《吸血鬼找新娘，夜晚请回避！》

“吸血鬼找新娘？”嘉逸疑惑的回头看看程峰。

“没错，按照这个帖子的描述，这一次的死者，显然就是这个例霉的新娘了。”

嘉逸的好奇心更强烈了，她仔细快速的测览了这个帖子。确实，帖子里描述的很多场景，简直与死者的状态如出一撤！

“吸血鬼会在月圆之夜挑选他中意的女子，使其成为自己的新娘，他将会用自己的永生之血换取新娘的新鲜血液，在新娘的颈上烙下永恒的烙印。”嘉逸小声念出来，并且看到，帖子的最后还有一副画，画中是一个貌似沉睡的女子，只不过画中女子的颈上有红色的齿痕，而两手腕也有红色的印记。

“显然，这个‘吸血鬼，是个生手！永生之血没给人家换上，还把新娘子弄死了！”田阳讽刺道。

“天呐！这个案子与这个帖子，一定有关联！”嘉逸问程峰：“谁这么聪明，发现了这个线索？”

程峰指向安长埔，笑着说：“这种事情，我这种奥特曼是没有办法的，只有长埔这种新新人类才能够敏感的掌握这种互联网信息。”

“峰哥裤你说的！”安长埔被程峰一夸，有点害臊起来。

“嘿！你小子怎么跟个大姑娘似的！夸你两句，还害羞起来了！”马春雷哈哈一笑，转而问程峰：“那，头儿，咱下一步怎么办？是不是从冯媛的单位下手？”

“不，我觉得咱们可以先从她的家人方面了解情况。

长埔，你从网站下手，争取找到发帖人，这个人不管是否与凶手有关，找到他，我们至少能把这个所谓的吸血鬼搞清楚。”




第三卷　夜访吸血鬼　第三章　你或许是下一个

分配好任务，自然就要抓紧开工，毕竟破案的效率也是很重要的。安长埔负责调查网站方面，找出发帖人的相关信息，田阳留下来帮忙，自已则带着马春雷和嘉逸到联达公司，去找一下死者的父亲，冯天明。

平日里很少与私企打交道的三个人，所说对冯天明这个名号确实没什么概念，但是对Ｃ市著名的联达公司却是耳熟能详，不单单是因为联达公司的名字经常出现在各种活动的赞助方上面，光是它的办公大楼，就让人无法忽略。

位于Ｃ市繁华地段的联达大厦，一直是Ｃ市近几年来引以为傲的标志性建筑之一，楼高23层，通体纯钢制结构，外墙全玻璃化，加上骋请著名的建筑设计师设计的颇具艺术风味的整体造型，这栋大楼可谓是集气派和美观于一身了。想当然尔，能够有实力建造这样大楼的公司，自然也是财大气粗的。

三个人的行程刚开始，就吃了个闭门羹，负责接待的工作人员称老总不在，即使在，没有预约老总也不会见人。程峰他们的警官证丝毫没有作用，没有办法，程峰只能把来的目的说给工作人员听，告诉他冯天明的女儿遇害了，事关重大。

接待员听到这个消息，再不敢拖延怠慢，但是还是面露难色：“可是，我们老总真的不在公司，要不然这样吧，我给你找总经理吧！”

“你们总经理？”程峰迟疑了一下。

“我们总经理是老总的大女儿，你们说的遇害的是老总的小女儿，她们是姐妹。”

“那就请你通知她安排一下见面吧！”程峰知道在这种大公司里做一个小职员，很多事情也是身不由己，并不想让接待员为难，顺便，他也想看看这个姐姐对于自己妹妹遇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态度。

程峰的体谅让接待员很感激，他让程峰三人在一旁的雅座休息，逐一倒了热水，然后回到前台去打电话通知总经理。

大概十分钟左右，电梯门开了，从里面冲出一个年轻女人，风风火火的来到雅座旁。

“你们是公安局的？我妹妹怎么了？”女人一脸的焦急。

程峰站起身来：“请问你是……？”

女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没有做任何的自我介绍：“我是冯晓，冯媛的姐姐。几位，请跟我到楼上谈吧！”

原来她就是冯天明的大女儿，联达公司的总经理！嘉逸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她和死者冯媛长得并不相像，冯媛属于修长身材，瓜子脸，从户籍上的照片来看，即使在失血之前，也是一个白净柔美的女人。而冯晓则是中等身材，肤色略深，略显圆润，干练的短卷发，俏丽是俏丽，却少了几分柔弱、多了几分雷厉风行的味道。

电梯一路爬上20楼，四个人站在电梯里谁都没说话，冯晓始终眉头紧锁，对于警察的到来，她已经明白了自己妹妹的凶多吉少。

来到冯晓的办公室，这里窗明几净，由于楼层的关系，采光度很好，弧形窗外的视野也分外开阔，这样的环境下，总能激发人的豪情壮志，想要俯瞰Ｃ市，指点江山，挥斥方道。

然而冯晓现在是不可能有那样的心情了。

“警察先生，请你告诉我，我妹妹究竟怎么了？她一定是出事了，对不对？”冯晓焦急的询问。

程峰却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你为什么会觉得她出事了？”

冯晓微微一怔，随即叹了口气：“前天晚上靳阳打电话回家来问媛媛有没有回娘家，我说没有，问他怎么了，他说都已经十一点多了，媛媛还没回家。今天早上他说媛媛这两天都是彻夜未归，所以我心里一直很不安，接着你们就来了。如果不是我妹妹出了什么事，怎么会有警察来？”

程峰点点头，虽然知道他带来的消息冯晓可能会接受不了，但也只能据实相告：“你猜的没错，你妹妹冯媛昨天早上被人发现死在城西。”

冯晓闻言，浑身一震，整个人打了一个晃，让嘉逸忍不住担心她会昏倒过去，但是最后她只是用颤抖的手扶住老板椅的扶手，慢慢坐下身去，颓然的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和哀伤。

冯晓沉默的时候，程峰、嘉逸还有马春雷谁都没开口，自己的姐妹突然之间香消玉殒，这是一个让谁都无法接受的事实，他们不想逼冯晓太紧，给她时间平复情绪。

终于，冯晓微微颤抖着从桌上抽了一张纸巾，轻轻拭了拭眼角的湿润，又深呼吸几次，这才能够让自己开口发出声音。

“她是怎么死的……”冯晓虽然问了出来，可是神情上，她却害怕听到答案。

“被人谋杀的，具体的情况，我觉得你现在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嘉逸不忍心看到这个姐姐更加难过，故意没有讲出被杀的细节。

“为什么会这样？！”冯晓说话带着哭音：“媛媛她是那么与世无争的一个人！她从来都是最善良的！为什么会有人忍心对她下手！”

“冯媛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能说一说么？”程峰想从冯晓这里得到更多关于冯媛的信息。

冯晓再拿纸巾擦擦眼睛，深深的叹了口气：“媛媛比我小三岁，但是从小就人小鬼大，特别聪明，我们上小学的时候，我们俩差三个年级，但是她二年级的时候，看我五年级的课本都没有问题，一直都是一个走到哪里都惹人爱的小女孩儿。媛媛特别好强，所有的事情，她要么不做，要做就必须做到最好，所以她从小学到大学，始终名列前茅，担任各种学生干部，到现在，她在我们家里的卧室中，还有一面墙都是她取得的荣誉证书呢！我父亲特意要把那些证书贴在墙上，因为她是我们家最让人心疼也最让人骄傲的小公主！”

“冯媛平日里与他人相处怎么样？”比起冯媛小时候的那些荣耀事，程峰更关心她成年后的人际关系。

“媛媛很善良的，她从来不会主动去伤害别人，”冯晓吸吸鼻子：“不管她取得多大的成就，都是靠低调的默默努力换来，从来不搞小动作，所以并没有因为特别出色而引来什么矛盾。等到参加工作的时候，她说什么也不肯听我父亲的安排，进自家的公司，而是选择了去民政局工作，她始终说，钱财如果太多，反而是负累，莫不如活的潇洒一点，吃喝足够之余，帮帮别人，这样的人生更充实更真实。如果不是她太淡泊名利，现在，这个办公室应该是她的，她应该可以好好的坐在这里面，为公司出谋划策吧！”说到这里冯晓有一次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掩面低泣起来。

嘉逸站起身来，轻轻拍着冯晓的后背，安抚她：“逝者已矣，不要想那么多了！我知道你失去妹妹很伤心，我们也希望尽量破案，所以有什么情况还请你配合我们，多提供资料。”

冯晓点点头，感激的对嘉逸挤出一丝微笑，只是在这种情形下，那丝笑容看起来异常的僵硬。

程峰想起之前冯晓一带而过的一个名字：“你刚才提到的靳阳是？”

“我的妹夫，”冯晓痛苦的抚额：“他恐怕还不知道媛媛已经死了这件事呢！天呐！他知道了一定痛苦的没法活了！”

“靳阳和你妹妹冯媛平日里关系怎么样？”

“当然很好了！他们是夫妻啊！”冯晓对程峰的这个问题有些不满，语气里多了一丝谴责的依偎，似乎觉得程峰根本不应该质疑自己妹妹和妹夫的婚姻状况。

“夫妻也有天天打架的，这说明不了问题。”马春雷从笔录里抬起头来。

马春雷的话让冯晓一时间有点无言以对，她沉默了一会儿，说：“对不起，我刚才有些失态了，我很抱歉。只不过是突然之间听说媛媛死了，我实在是接受不了有人质疑媛媛和靳阳的婚姻，他们俩是多好的一对儿啊！我曾经和媛媛说过，我嫁人的时候，不求对方容貌家世，我只求也找一个像靳阳对媛媛那样贴心那样执着的人，就满足了！要知道，靳阳为了能和媛媛在一起，苦苦的追了她5年，媛媛才终于点头和他在一起，现如今，他们结婚才不到3年，竟然就……”

“你说你今天还看到靳阳？”

“是的，他是我们联达集团的营销部经理，办公室就在17层。你们，要找他？”冯晓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很明显，她在担心警察的突然来临，并且宣布靳阳爱妻已死这样的噩耗，会给他带来怎样的打击。

“我们也希望能够尽快破案，告慰死者的在天之灵，你一定也希望妹妹泉下有知，可以安心的离开，对么？”嘉逸开导冯晓：“况且该来的总是会来，冯媛已经遇害，知道这个消息越晚，对靳阳的伤害或许反而越大！”

冯晓咬了咬嘴唇，沉重的点点头：“好吧！我带你们去！”

走出冯晓的办公室，程峰不忘嘱咐她：“近期不要夜里单独行动，如果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或者可疑的人，立刻通知我们。虽然冯媛的遇害可能是一个偶然，但是也不能排除有人针对你们冯家下手，所以，你务必要提高警惕，多加小心！”

冯晓脸色发白的点头答应着，带着程峰三人朝17楼，直奔靳阳而去。



第三卷　夜访吸血鬼　第四章　丧妻

找到靳阳的时候，他正在给手下的员工布置工作，不便打扰，程峰他们选择了在外面等待，等靳阳忙完了工作再去找他。

足足等了半个多小时，靳阳才一脸疲惫的从小会议室里走出来，看到等在走廊里的三个陌生人，微微皱了皱眉头，毕竟平日里联达大厦是不允许外来人员随便出入的，而这三个人都是身穿便装，没有联达公司职员的制服或工作卡，显然并不属于这里。

“总经理，这三位是？”虽然有疑问，但是他还是很有涵养的向冯晓询问。

“他们是Ｃ市公安局的，你们聊吧，我回去了。”冯晓似乎不愿意等在这里听程峰向靳阳宣布噩耗，只潦草的做了一下介绍，便匆匆的告辞了。

一听说是从公安局来的，靳阳的眉心隆起了一个北字：“你们找我？”

“你是靳阳？”

“没错，我是。”

“那我们的确也是要找你”，程峰对他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