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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寡妇之吃肉-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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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汗,只说是老太爷跟前的许妈派他来报夫人,具体细节却是不甚清楚。
  姚遥冷目扫向秋霜,这仆役之事,一向是她在管理,出了这等篓子,可见老太爷院内摸鱼的不知凡已。秋霜面有羞色,咬了咬唇,上前便要去质询,却被姚遥止了,当务之急,是纠集了府内众仆役去寻人,寻到了人,再提责任问题,左右这回,老太爷院内的人通通脱不了干系。
  秋霜秋意听了指示,脚下生风似的出了玉竹院,快速纠集众人去寻老太爷,姚遥在玉竹院小帐房内焦灼地等待消息,不时派秋叶秋露前去查探,小半个时辰之后,秋露一头汗地奔了进来,说是老太爷寻着了,在园子里池塘中央的那假山里,姚遥倒抽了一口冷气,带着秋露忙赶去老太爷院子。
  如姚遥所料不差,几个仆从搀着老太爷去园子里晒太阳,因着老太爷腿脚不甚灵便,便以为无甚大碍,先后便都离开办各自的事去了。最先回去的是老太爷跟前的那婆子,她回院里是备老太爷日常用的茶点,因着她最熟悉,便带走了两个,留下两个,这两个责任却是最大的,其中一个说是便急去了厕房,剩最后一个,却是被府内的亲姐叫到僻静地给了些稀奇的点心吃,说是只去了小半会儿,可回转来,便瞧不见老太爷,慌了神的四处寻,却未寻见。待老太爷那近身婆子拿了茶点来园子,才知晓这事,报与夫人知晓。老太爷也不知怎地进了池塘,涉水至那假山中,藏得隐密,若不是恰遇山水回府逢着此事,在老太爷走失那处百米范围内细听,怕还不知何时能寻着老太爷呢?
  原因了解个大概,却不是追责的时候,已是入冬,风凉天冷的,老太爷周身透湿地在那假山处窝了小一个时辰,如何受得住?虽说寻着便给换过衣服泡过热水,又灌了姜汤,但许太医被请来之前,还是发起了高热。姚遥指挥着给老太爷额上敷帕子,搓脚心等着许太医。但老太爷毕竟已近古稀之年,再加之本身的病情,待许太医赶来看诊时,已开始烧至胡言并伴有咳嗽症状。
  许太医诊脉良久,又施了片刻儿金针,最后皱眉良久,方对支应场面的山水道:“老爷子此次怕是不好,只能开些虎狼之药,若能灌进去些,能清醒个一二日,若是……。”后面话,许太医未明说,但在场的,包括屏风后头的姚遥都能明白,若是喂不进去,只怕老太爷可能会就这么迷糊过去了。
  山水送客,姚遥转出屏风,看着床上辗转难过的老太爷,心里有些悲伤。说实话,程老爷子跟着自己的这些年,自己见着清醒的时候并不多,所以算不上有多了解,但总之是个长者,在茹宇山庄的那几年,有老人家同住,虽说拿不得什么主意,但心里毕竟有个安慰,感情算不得太多,但已属姚遥这个世界里的亲近之人。
  山水送了许太爷出府,又派了人按方子抓药,便回转来,正瞧见夕阳昏黄光线下静立的哀切身影,不由地心下一动,顿住了脚步,他知晓这二夫人对其所认同的自家人的那种善心,慈心,这一点上,二夫人称得上是比较感情用事,从其对冬麦,对自己,对那几个随侍的丫鬟,他轻叹了口气,转身去望映透半边天际的红云,壮阔且美丽,只是已近黄昏了。
  “山水?”
  “是,夫人。”
  “派了人带纵儿回来吧。”
  “是,夫人。”
  “去吧。”
  “是。”山水又望了一眼那静立未动半分的纤影,揖礼转身离开了。
  姚遥直待老太爷的药熬好拿来被灌进去了半碗,才从其院子出来,此时,天已透黑,姚遥望了望星空中的明月,长叹了口气,随后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道:“大公子得了消息吗?”
  秋叶皱眉呜哝了一会儿,才为难地道:“明苑守门的仆役不让奴婢们进。”
  姚遥心内立时便涌出股火来,自那日自玉竹院里出来,那家伙就开始犯抽,抽了小半个月了,竟还是如此?怎么?是真喜欢上那个林涵了?是恍知失去的才是最珍贵的了?ND,什么乱事呀?姚遥胸内腾起的那股子火愈演愈烈,其间还夹杂着难以言明的失望之感。姚遥努力压抑了半晌儿,才略略平稳了情绪,淡声道:“去外院寻李管事,再叫守门的程大头一并过来。”秋叶应声而去。
  姚遥站在老太爷院内静待了一忽儿,带上秋意,秋霜并赶来的李管事与程大头一众人浩荡地向明苑行去。
  远远地,灯火摇曳,那明苑守门的一瞧这阵式,便知此次来的,自己怕是拦挡不住了,也知趣,转身疾奔入内,寻了程承池院内管事的,通报了一声,与那管事的一同至那门口,那管事的两步之遥便迎了上来,虾腰揖礼问候道:“二夫人,李管事。”
  “少废话了,开门吧。”姚遥懒得理会他,只冷声命道。
  “二夫人,这……”那管事的为难地沉吟。
  姚遥扫了他一眼,唤道:“大头。”
  “诶,夫人。”程大头应声上前。
  “绑了扔去柴房。”姚遥淡声命道。
  “二夫人,您不能……”那程大头是山水挑来的,手上功夫不赖,可这管事似也不是个弱手,两人竟就在院门口支巴起来了。姚遥瞥眼看向李管事。李管事头上沁汗,上前一步,低声呵道:“云四。”那管事手上一滞,瞧着李管事的眼神,住了动作,老实地被程大头绑了带走。
  姚遥斜睇了一下李管事,微挑了眉峰,当先向院内行去,一众人便就长趋入院。姚遥脚步未停,直向有两跨刀侍卫守门的屋室行去,那里,自是程承池所息之处。
  姚遥将将至那台阶之下,那两“门神”长刀一举,拦挡下来,姚遥顿了一下,仍就抬步而上,至那两柄刀处,轻声道:“你们想让他在室内继续发霉,我并无意见,但程府老太爷要宾(殡)天了,大公子是老太爷目前唯一的子息,要给老太爷送终的,老太爷那处事了,我自然会将他送回,是继续发霉还是长斑,我绝不插手。”
  那两侍卫犹疑了一下,姚遥却已趁机抬手拨开刀柄,当先一步推门闯了进去。屋内熏天的刺鼻之味让姚遥又退出了屋子,姚遥冷目扫向那两侍卫,那两位讪讪地向侧旁靠了靠。他们只是听命的,真心做不得主的。
  “哼。”姚遥瞅着两人冷哼一声,转而唤道:“秋露,去备沐浴用水。”
  秋露领命下去了,姚遥扫向李管事,道:“李管事,明苑人事一向由您经手,请李管事唤两个力大的小厮过来吧。”
  “是,二夫人。”李管事额间渗汗,转身去寻那守门的低声嘱咐了去紫荆院寻两名雨字小厮。前些时日,紫荆院出了大事,他自料理着,本待大公子回来便行禀告,却又遇大公子如此情势,只好再等上一等。哪曾料到,老太爷那处又出了问题,这程府还真是一事接连一事,这个年怕是过不好了。
  秋叶回转,报水已备好。
  雨一雨二也已过来,在院内躬身听命,姚遥瞥了两人一眼,命道:“进来吧。”那两雨垂头眼角扫向李管事,见李管事微不可闻地点点头。两人忙听命上前,随姚遥进了屋子。
  一入屋内,两人俱是一惊,这屋内气味还真是难以形容,酸腐,臊臭,腥嗖混搅在一处,几欲让人作呕。姚遥拿过秋霜手里的灯笼命道:“你们院外候着吧。”秋霜迟疑一下,还是听命出去了。
  姚遥挑着秋笼,就着昏暗的光线,与那两雨迈进屋内,屋室并不甚大,很快,姚遥便在博古架的后头寻着了蜷成一团遢邋到极点的程承池。


88、89

  饭渍,酒渍;污渍通通团在程承池身上那件满布褶皱的墨锻长衫上;周围杂七杂八的扔着酒罐,东倒西歪;更有碎裂成片的;姚遥捂着鼻子错后两步,压抑了心内的气愤;命道:“抬你们公子去浴房。”
  “是,夫人。”雨一雨二倒也听命;可能也很赞同此时的大公子需洗涮洗涮。
  两个小厮小心翼翼;轻手轻脚;一人抱两胳膊;一个抽两条腿;姚遥估计这两位身上也有些功夫,抬起程承池来丝毫未见费力,而且,那玩意个,居然睡得正酣,呼噜声都未见停顿片刻。
  姚遥前头提灯,快步出了屋子,门口那两侍卫眼尖瞧见抬着程承池出来,上前要拦,姚遥冷眼瞥道:“不过是洗浴,你们不放心也跟进去?”言罢,也不理会他们,爱跟不跟咧,前头挑灯就进了浴房。
  两个小厮将程承池抬了进去,放于桶旁的矮榻上,互瞅了一眼,面上有些为难,姚遥冷眼撇着几人,哼了一声道:“等什么呢?替你们公子洗呀”
  雨一迟疑一忽儿,才躬腰施礼道:“二夫人,您这……”
  姚遥挑了下眉,转身至屏风后的椅子上,漫声道:“你们洗着,我在此候着。”
  雨一又看雨二,两人无奈地皱了一下眉,同时扫了一眼屏风后的影子,转而轻手轻脚地侍弄着自己的主子。
  程承池再如何酒精麻/痹自己,也毕竟是个习武的,他在雨一雨二搬动他时,他回复了意识,只是一直未弄清现实与梦境的区别,直至进了浴涌里,他才彻底清醒,他扫了两人一眼,冷声喝道:“胆大,放肆。”
  雨一雨二惊了一跳,立时收了手,跪坐于地,叩头道:“小的们知错……”
  “他们没错,是我命他们做的。”姚遥在屏风后淡声接道。
  程承池霎时听到姚遥的声音,心内立时泛起股难以言说的情感来,一时不该如何面对于她,便噤了声。姚遥等了一忽儿,未再听见那男人再说些什么,只觉份外失望。她自嘲一笑,续道:“老太爷受了寒气,许太医说是撑不过三日去了,请大公子出来,是因着这程府里需个正经主子。”姚遥言罢,起身,垂目撇了一眼屏风之后,那位并未接话。姚遥扯了下唇角,心内只觉更为讽刺,她抬步一面向外行去,一面无谓地道:“大公子若觉得自己还是没有精力,不愿出院子,那让李管事给我传个话,我另想其他法子。”语毕,姚遥已然出了屋子,她一路挑着灯笼行着,一路直感悲凉,若程承池真将那个林涵放在其心上,那自己将是多么可笑的一个存在?两人之间的情感又算什么?日后又该如何发展?姚遥只觉心乱得郁烦,上一个姓程的招惹了一个,好在,是他先离世的,不管晓不晓得的,最起码其在世时,没那么麻烦。而这一个姓程的招惹的算是什么?一个已死的?靠,还真是烦。
  姚遥未出院子,几个秋便迎了上来,姚遥轻声道:“回去吧。”
  “是。”几个秋应声后,却是一路无言,她们跟得久了,自然瞧出自家夫人心情低落,不敢触其晦头;只能默默地随着姚遥回了玉竹院。
  姚遥进了屋内,便吩咐道:“各自回房早歇息吧,今儿,我这不用值夜了,老太爷那里秋霜去盯前半夜,后半夜让秋意去盯,有紧急事端,遣人来报。”
  “夫人。”秋叶开口道:“今日轮到奴婢值夜,奴婢在外室,一定不会影响到夫人。”
  “不用值夜。”姚遥再次重申一遍,才柔声道:“你们四个这几日定要辛苦了,老太爷那处,你们四个必定得留一下在,那院子里的人……”姚遥叹了口气,方道:“待老太爷事了后,再议吧。”姚遥此时只觉份外疲累,心力不足的感觉让她只想上床好好睡上一觉,且在一瞬间,竟让她生出一种想立刻逃离的感觉,只是,暂时怕是不能了,老太爷……,唉,此时的姚遥份外想念茹宇山庄那宁静恬和的氛围。
  四个秋听了姚遥话,只得应声下去了,秋霜自去了老太爷院落盯看。姚遥心绪烦乱地上了床,以为会难以入眠,岂不料竟是一一沾枕头即着,一夜无梦。
  但奇怪的是,第二日醒来,她却并未觉得精神爽朗,身上爽利,一种皱巴巴的难受之感裹挟着她,心虚气短的,竟是更为乏力了。她揉了揉眉际,费力起身,暗道,可千万别是着了风寒,这节骨眼上,可不兴得病的。
  好在,姚遥撑着精神洗漱完毕去了老太爷院落,在老太爷屋外见着守在门口的两位门神,姚遥知晓程承池终于肯出来见人,心下不由松了口气,不论他目前是作何想法,总之,这事有他在外支应,总比寻程府里的管事来撑场面要强得多。
  她不愿现下进屋与其碰头,便站在院内望天出神,秋意自厨下过来,提着老太爷的药,见了姚遥,忙上前两步,轻声道:“夫人,老太爷还未醒,不过,大公子今晨来得早,又寻了个太医来瞧,说是辰初便能醒,大公子便和那太医在屋内守着了。”言罢,秋意又道:“夫人西厢屋坐坐,奴婢进屋送药。”
  “好。”姚遥轻声应了,身后的秋叶秋露忙扶着姚遥进了西厢屋。
  古时的屋子并不怎么隔音,西厢与正屋不过是隔着面墙,若是正屋内的人声音压得低,西厢屋内的人只能听个模糊的声音,但若是提高了声音……
  “绝不可能?”程承池厉声的反驳传过来时,着实惊了姚遥一跳,姚遥皱眉瞧了一眼秋叶,秋叶会意,出门而去。
  正屋的声音此时变得极低,模糊半晌儿,之后,姚遥便听得正屋房门被大力摔开,合上,重重的脚步便渐行渐远地离开了。
  姚遥正在揣量那正屋发生了何事?秋叶却是转进屋内,低声道:“夫人,老太爷已是醒了,请您过去。”
  “醒了?”姚遥听了此话,立时起身,也知晓了程承池何以暴声摔门而去了,想来,老太爷定是同他讲了些什么。
  老太爷靠卧床旁,手拿药碗慢慢饮着,秋意躬身在侧两手虚托着药碗,待用尽了,将碗接了过来,递上一个帕子,老太爷动作虽慢但擦得却仔细,姚遥进门时瞧见这一幕,不需多作琢磨,便知晓老太爷此时定然脑内清楚,思维清晰。
  姚遥进了屋内,恭敬在床前敬礼唤道:“老太爷。”
  程老太爷闻声看向姚遥,盯看的眼神极为犀利,却是并未应话,姚遥自若起身,垂眉敛目,心道,这老太爷不会是之前跟程承池犯了龌龊,打算在自己身上找场子吧?哼,我还想找个人发发脾气咧。话虽如此,姚遥表现得还是挺尊重他的,毕竟,刨去别的身份,这老太爷毕竟还是纵儿的亲爷爷。
  “你是承宇媳妇?”程老太爷突地开口问道。
  姚遥一皱眉,略作沉吟,才应道:“我是纵儿的亲娘,老太爷知晓纵儿吗?承宇的孩子。”姚遥避了话头,如此答道,说实话,姚遥到现在还没闹明白自己算不算是程承宇的正头夫人,话说,她也不屑这个名头。
  程老太爷一听纵儿,面上便陷入沉思,估计是在理顺自己的思路。这几年,他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此刻回光返照,怕是一时弄不清自己的记忆里何事为真,何事为假。如此静默了一忽儿,程老太爷面上突地泛出抹笑来,自言道:“真的,我有孙辈了,承宇给程家留了一个后。”
  程老太爷如此自语过,再看姚遥时,目光便柔和了许多。姚遥心内翻了翻白眼,这年头,将子息瞧得极重,照目前这情形来看,自己大概是母凭子贵了。
  “纵儿,现在……”老太爷话问出半句,便被剧烈的呛咳给打断了,姚遥迟疑了一下,秋叶与秋露已然凑至跟前替其抚胸拍背了,姚遥那脚便未再迈出,但面上却带着十足的担忧。
  “老太爷莫急,纵儿在书院进学,已遣了人去接了,午后便能回府。”姚遥宽慰道。
  老太爷喘过气来,欣慰地点点头,弱声应道:“应该赶得上。”言罢,又端详了姚遥半晌儿,才道:“端庄持重,不错。嗯,你将纵儿教得很好。”
  姚遥脸上这才挂着些笑意来,天下父母,没有几个不喜欢被夸自己孩子的,何况,纵儿确实很好。姚遥轻声道:“他虽离府进学,却一直很挂念您。”
  “嗯。”老太爷点点头,表示知晓,随后便微合了眼,姚遥见老人似是极为疲倦,便轻手轻脚地出了屋,嘱咐了两句,也回了玉竹院。想来,老太爷不过是耗时间的事了,棺木与妆老衣已备好,待的也是那一刻儿。姚遥自早晨起,便觉乏累,此时应对过那老太爷之后,更觉心力交瘁,勉强撑回了玉竹院,衣裳未解,便趴在床上睡了过去,好在,身后一直跟着的秋霜轻手轻脚地替她除了衣物,掖好了被角。
  姚遥这觉一直睡至天色昏黑,若非一阵莫名心悸,怕还是醒不过来。姚遥一睁眼,便翻身而起,身上的疲累还在,但这一觉还是缓解了些,姚遥套衣穿鞋,屋外的秋霜已是赶了进来,一面手上伶俐地侍候姚遥,一面报道:“小少爷未正回的府,至夫人屋内瞧了一眼,便去了老太爷的院子,现下还在那处守着。”
  “哦,大公子在吗?”
  秋霜迟疑了一下,答道:“老太爷清醒后曾与大公子起了争执,大公子自老太爷院内离开后,便再未过去。当时起争执时,屋内之人被摒了出去,而奴婢几个未听清老太爷与大公子争执的什么,所以……”秋霜手上一停,惭愧地低了头。
  “算了。”姚遥拍拍秋霜的手,轻道:“不管他们了,老太爷此处事一了,咱们还回咱们的庄子去,这处,我还真是呆烦了。”
  “夫人。”秋霜抬头去看姚遥,眼里有着惊喜。
  姚遥笑笑点头。
  “嗯。”秋霜欢快地应了一声。
  “唉。”姚遥叹了口气,续道:“先顾着老太爷吧。”言罢,两人就向老太爷院内赶去,将将出了玉竹院门,便见急匆匆而来的秋叶,五步之遥见了两人,便紧赶了两步,对着姚遥压低了声音报道:“夫人,老太爷,怕是……”
  “嗯。”姚遥点头,搭着两人快步行去。
  夜色苍茫,有细小沁凉的雪丝飘到姚遥脸上,她讶了一下,未曾料到,初冬的雪竟在今夜悄然而至,姚遥沉默一晌儿,看来,停灵的日子不会仅三日了。
  三人至老太爷院落,恰遇阴着脸带着太医而至的程承池,姚遥住脚让路,抬眼看他,但相向而来的程承池却是避了其视线,侧头作与太医谈话状躲开了姚遥,径向院内行去了。姚遥冷眼看着那男人的背影,对其真是失望透顶,或许他在其他方面颇为卓越,但情商方面,却着实是个负值,有话说话,有事论事,不管是何想法,话挑明了说,而做这种躲闪畏缩的样子却是作甚至?姚遥对此嗤之以鼻,真是,不知他不敢面对的是其自己,还是别人?或许,他自己也未弄清楚。
  程承池与太医进了院子,姚遥带着秋霜秋叶隔得稍远,也随后进了去。
  程承池与太医一进屋内,姚遥便见纵儿出了来,纵儿一见姚遥,喊了一声:“娘。”便扑至姚遥怀里。姚遥抚着他的发旋,无声地安慰了安慰他。
  雪夹着雨丝还在下,府内赶至的白灯笼已然备至屋檐下,白惨惨的,颇为渗人,片刻儿,屋门打开,太医被送了出去,姚遥携着纵儿的手进了屋子。
  老太爷平躺于床,已然道不出话来,他四下巡看了一眼,跪坐床头的只有程承池,纵儿与姚遥,他面上露出戚然,眼角划出两行泪来,主白事的两个婆子上前将妆老衣给老太爷换好,又指挥着从床上抬到床下的楠木板上。姚遥垂目,眼眶有些微湿润。屋内气氛压抑,所有主仆跪坐于地,沉默无声,楠木板上的老太爷视线渐凝,喉咙“咯咯”有响,他最后望了一眼程承池和纵儿,嘴角轻扯了一下,缓缓阖了眼。
  有轻啜声自屋角处传来,那是老太爷院内的众仆役,此次出了这等事,姚遥一直未曾料理他们,想来,知晓老太爷过身,他们难逃恶运了。姚遥叹了口气,眼见主事婆子手脚灵落地将一个珠子并几枚金钱置于老太爷口中,两手又分放了几枚金钱,最后又将一枚金元宝戒指佩于其指上,两袖内各塞放了银钱,最后将一张黄麻纸敷于脸上,直起身子,哀切道:“程老太爷归天了。”
  恸哭之声自屋内向外扩散,瞬时便传至全府。
  之后的诸端事宜,姚遥已分配完毕,几个秋分摊了几件事宜,李管事在外已然挂起白纸灯笼并孝条,灵堂也已布置完毕,程承池,纵儿,姚遥皆换了麻衣,戴了孝帽,众仆役也披麻在身,头三日守灵最重,程承池不必说了,纵儿年岁小,姚遥带着他只跪坐头半夜,后半夜带着他便回房歇着去了。至大理报信的三日前送出的,再如何快赶,总也要十多天才到,府内并无旁人,姚遥自觉近日身体极差,加之不愿纵儿伤了小身板,何况,姚遥一向不觉面上事情做的好便是真孝,心尽到了才是最重要的,为了面子而委屈自己,姚遥可不愿做。
  第二日,天气更寒,雪水覆地一层,结了冰层,很是冻滑,请来的法事僧人已至灵内颂经,姚遥带着纵儿进去跪地待客,陆续开始有人进府吊唁了。
  这场白事几乎将姚遥所有的精气神耗了个尽,尤其是十四日后,老家来的那十几位,什么大伯,二伯,伯母,外加几个侄亲,呼呼央央一大堆,吃喝拉撒睡,外加挑事闹妖的,让姚遥几乎要呕血三升,更可恶的是那个什么大伯母,来了便问春枝,姚遥只好笑答,自家是二房房头的,大房内的事宜一般是李管事主管,她不晓。说白了就是,有事直接去寻程承池,而程承池最近脾气不甚好,放了狠话,老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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