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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宫之殿前舞-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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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恒,父皇的心里淌着那么多血,那么多仇,那么冷,母后该怎么做,才能让他觉得温暖些?”
  “喵……”小小恒似能听懂她的哀伤,轻轻舔着她清凉的手。
  湛蓝因小家伙的动作笑了,她忍不住亲昵地抚摸猫儿毛茸茸的小脑袋。“小小恒,你好聪明,为什么母后没有想到这个主意呢?”
  “什么主意?”赫连恒突然忍不住开口,他受够了她和那只猫亲热,却把他冷落一旁。“完颜湛蓝,你在做事之前,最好先给朕说清楚!”
  湛蓝愕然看向昏暗的房内,赫连恒从黑暗中走出来,鹰眸灼亮喷着火似地,高大静谧的身躯,仿佛索命死神。
  她松开受惊的小小恒,任它逃得远远的,可是她没有力气站起来,她也着实没想到,他竟然会回来这里等着她。
  她就那么坐在门槛上,怔怔望着他,“恒……”这一刻,她怨极了他把她摔在地上,却又悲哀地发现,自己竟然一直在想他,从街上返回,无时无刻地不想他。此刻,他身上迸射着骇人的冷意,深邃的五官被幽暗地光映衬,愈加邪魅,她连他的眼睛都看不明晰,却像是溺水的人一样,沉沦在这样俊魅的冷漠中,无法移开视线。
  相视良久,她才寻到自己低哑的声音和心跳,“你……你真的要听我的主意吗?”
  “要听。”他两三步到她面前,大手一伸,铁钳似地强硬扣住她的肩将她捞起来,“说!”
  “我……我想对你更好……”话说到一半,她被他如火一样的眼神惊吓,后半句话不敢再说出来。
  赫连恒却因这半句话,体内痛失一根肋骨,突然就失去支撑似地,整个人都松软下来,体内那颗心脏也变得柔软潮湿。
  他的手从她肩上垂下去,失去了依附的她不稳地倚在门板上,她的手抬起,落在他疲态难掩的脸上,“我想对你更好,我也可以对你更好,但是……但是……”她痛不堪言,手指抚在他下巴的胡渣上,“但是,我不能逼迫我自己,去对一个总是伤害我的人好,所以,我们还是相敬如宾回到从前吧。”
  他的眼一瞬间变柔,又一瞬间透出凛冽骇人的杀气,他拉下她抚在自己脸上的手,他戴着玉扳指的大手扣在了她的脖子上。这个女人,半句话让他生,半句话让他死,比杀了他更残忍!她实在该被千刀万剐!
  她在他的掌中激烈地喘息着,忽然笑了,笑得明媚,温柔,仿佛清晨染了露水的花儿,宝石似的棕色眼眸里,星辉斑斓,光芒热切,美得令人炫目。
  他不明白,为何她死到临头,还能笑得如此摄人心魂?!“蠢女人,你笑什么?”他燥怒狰狞,因她视死如归的样子抓狂。
  她咽喉窒息剧痛,却还是笑着说,“你知道……其实,我一直期望能死在你手上!”
  “为什么?”他的手突然就松了一下,他甚至也不明白,为什么她的话会有这样的魔力,让他杀气突然爆发,又突然偃旗息鼓。
  “这样,我就没有必要活得这样累……咳咳咳……”她被掐得喘不上气,苍白的脸儿涨红,却还是坚持把话说完,“你恐怕不知道,我此生,就是来偿还你的债的。”
  他鹰眸充血,恨不能将她放在牙根碾碎,“你是在挑衅朕吗?你笃定朕杀不了你,你笃定朕心里有你,所以你故意说这番煽情的话折磨朕?!”
  “恒……如果我让你难过,很抱歉。”她闭上眼睛,等待死亡来临。
  他就那样扣住她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湛蓝双脚悬空,疑惑地睁开眼睛,两张脸如此贴近,她因为激烈的喘息,双唇微启,他的唇近在咫尺,气息浑浊的交缠,他们激烈地呼吸着彼此的气息……
  莫名地,一股暧昧的渴望,从这杀气与绝望中衍生——就在她以为,他会用这个可能杀死她的姿势,激烈地吻她爱她时,他突然就移开了唇,捕捉到她脸上一闪而逝的诧异,他温雅诡异地笑了。
  这样突然的笑,让她想起那天她主动吻他时,他躲避时的邪恶笑容。她心里莫名慌得厉害,燥怒无措,恨不能抓烂他俊美的没天良的笑。
  殊不知,她眸中的愤怒,让娇美的脸儿光彩生动,也暴露了她心底暗藏的情愫。

  ☆、第070章 赐婚,皇后谋杀

  在她快要晕厥时,他举着她的手才终于落下来,她站立不稳,激烈喘息着,脸上的血色渐渐褪去……
  松开她脖颈之前,他指腹贪恋抚摸着她柔腻温润的肌肤,那个被她的发簪刺伤的小伤口,已经凝血,隐藏在狐裘毛领里,几乎寻不到踪迹。
  这样的触摸,这个姿势,她螓首被迫抬仰,脖颈上的酥麻像是被一条条小虫攀爬,直蔓延到锁骨,烧灼了周身,她握紧拳头,不让自己碰他……
  不知为何,他竟笑得这样愉悦,仿佛之前那些不快不曾发生过。
  他的手滑到她的脸上,拇指摩挲她气息不顺的唇瓣,触到她莹白的贝齿,她僵着身子,唇瓣忍不住抿了一下,仿佛一个吻,正抿住的拇指,美妙的触感,有电流奇袭而过,两人皆是一颤……空气里一根弦绷断了似地,她这才惊觉自己的动作不妥,慌乱地躲开他的手。
  他剑眉不自然地跳耸,薄唇绷紧,哼出粗重的气,幽深凌厉的视线凝在她玫瑰色的唇瓣上,仿佛看一个十恶不赦的罪魁祸首。
  湛蓝锚固悚然地倚在门板上,两手不安地揪住狐裘下的裙摆,耳根却慢慢地发热,双颊也流火蔓延,突然就烧起来,她视线瞄过他的手,掠过他性感的唇,滑过他喉结忽上忽下的健硕脖颈,却无处安放。
  许久……他忽然就温柔地说道,“皇后歇着吧,朕该去上朝了。”
  他真的走了,走时眼里还有奇怪的笑,湛蓝虚脱地瘫在地上……
  这一日,她着凉了,一直打喷嚏,流鼻涕,以防万一,她拒绝服用任何汤药,只用姜茶驱寒,却拖延了七八日,也不见好。奇怪的是,赫连恒没有再出现,金风也没有来指控她元宵节失约之事。
  她还是每日坐在书房里,像是一个君王一样,处理着八大高手递上的折子。
  自从秦景茹满意而归之后,礼部尚书夫人也得偿所愿,她的“湛蓝婚情诊苑”成了一个响当当的“时尚”名牌,而且,这个名牌,只配正堂夫人们挂在嘴边讨论,那些侍妾偏房则对这里避如洪水猛兽。
  前来“就诊”的人越来越多,哪怕一次诊费贵达千两银子,也在所不惜,毕竟,那是关系到终身幸福的大事。
  她的那些“诊疗方案”,被文武百官的夫人们奉为灵丹妙药,所向无敌,满城侍妾们胆战心惊,就连那些纳妾的官员富贾,在诊苑楼阁门前经过,也不由得矮上半截。
  但是,她没想到,这一日会迎来两个特别的客人——秦景瑞大将军的妻儿——秦翔母子。
  秦翔一身明褐色百福小锦袍,越衬得唇红齿白,大眼如星,这好奇宝宝打量着四周的摆设,问东问西。
  而秦夫人则笑颜勉强,尽力耐心地回答着爱子千奇百怪的问题。她一身淡极的水红色锦袍,虽然衬得身姿婀娜,简单的剪裁,却透露出她出门之前的意兴阑珊,纵然妆容描画精致,也难掩疲态与憔悴。
  湛蓝亲自下楼迎接,见秦翔张着小手臂扑过来,她忙笑着拿帕子掩住口鼻,“翔儿乖,姨母今日不能抱你了,姨母生病了,你离得近了会染病的。”
  秦夫人从旁笑看着湛蓝夸张调皮的举动,忍不住说她小题大做,“翔儿没那么娇贵,不怕的。”
  湛蓝歪头对她眨了下眼睛,“还是小心些好,我这都几日没见好呢。”
  自元宵节湛蓝救了秦翔,秦夫人曾特意来谢恩过,与湛蓝一见如故,如同知己。湛蓝如此总是病着,她不禁更难过起来,“李御医可是皇上身边拔尖的人物,怎么还病了这么久?”
  提起李益淳,提起赫连恒,湛蓝笑颜波澜不惊,心里却起了一层疙瘩。她避开了秦夫人的问题,水灵灵的凤眸摆出斗鸡眼逗得秦翔咯咯直笑。
  秦夫人见状,也忍不住笑起来,难得湛蓝这样的第一美人儿,竟然为逗孩子如此不顾皇后仪态。
  秦翔两只小胖手隔着湛蓝的丝帕,捧住她的脸儿,他嘟起小嘴儿,好惋惜的说道,“姨母是上天派来的呀,也会生病吗?”他来,可就是想亲亲这个美丽的姨母呢!
  “当然呀。”湛蓝半蹲在地上,配合着他的小个子,柔声哄劝道,“先让冬儿姐姐带你去吃好吃的蛋卷包饭好不好?冬儿姐姐的手艺,和姨母的手艺一样好哦。等姨母病好了,一定抱你上街买好吃的冰糖葫芦,好不好?”
  因来了两三次,和冬儿早已混熟,又有好吃的蛋卷包饭,秦翔便痛快的答应了。
  秦夫人望着爱子娇小的背影,良久才收回视线,“现在,翔儿只有见到你才会开心,他已经开始躲着他最引以为傲的爹爹了。”见湛蓝担心地看自己,她又自嘲一笑,“湛蓝,实不相瞒,今日姐姐我不怕你笑话,此来,是要‘就诊’。”
  “姐姐的事,就是我完颜湛蓝的事,到书房来聊。”湛蓝握住秦夫人的手,两人穿过走廊,进入书房,湛蓝唤牛大来守住门口,不准任何人打扰,她亲自给秦夫人沏了茶。
  湛蓝在右位坐下,亲手把茶递到她手上,“姐姐放心,这间屋子隔音,牛大又在外面,不会有人偷听。”
  秦夫人凝视着湛蓝绝美出尘的笑颜,又失魂片刻,才感慨笑道,“妹妹曾经对翔儿说,是上天派来救她的姨母,好像,这句话真的应验了。我和翔儿,真的需要妹妹来救呢!”
  湛蓝端起自己那杯茶,不禁想起秦景瑞那天对爱妻爱子的呵护,“我那天不过是安抚受惊的翔儿,才那样说的,姐姐现在敏感地开始胡思乱想了,可见是对将军用了真情。不过,姐姐也不必太难过,将军对姐姐,也是一往情深的。”
  秦夫人越听越是伤感,只叹了两个字,“男人……”她转而努力堆上笑来,“亏得妹妹能忍下这宫外的冷落,听说皇上正筹备春猎,要带很多妃嫔前往,可有说让你去?”
  春猎?她倒是没有听说,如今正事繁忙,她也顾不上那些乱糟糟的事。“我去凑什么热闹?再说我身子弱,经不起颠簸。”湛蓝轻抿一口茶,她爱的茉莉花茶,不算名贵,却入口清香。这感觉,恬淡而踏实,不过,最难得的,还是她这轻松品茶的心境。
  只是……夜深人静,想起赫连恒掐住她脖子时的复杂的眼神,以及他松开她之后邪魅的笑,心里还是恨得发痛,酸的难过,忆起他从前待她的体贴与关切,更是百感交集。这伤,藏在心底深处,是不能碰触的。
  秦夫人却没有心情喝茶,只端着茶盅,一脸愁容,“若我也能如此看得开便好了。”
  她如此肝肠寸断,湛蓝并不意外,苍龙早就打探到,元宵节过后,秦景瑞便突然与楚丞相不睦,太后为笼络秦景瑞,特意为他甄选了两个侍妾,还赏赐了不少价值连城的宝物。
  湛蓝自责说道,“姐姐,说起来,这事儿都怪我,那天若不是我讲明是皇上救了翔儿,也不会惹出这么多事,秦将军向皇上靠拢,可见他是重情重义之人,绝不会因为府上多两个女子,就冷落了姐姐。”
  秦夫人眼泪落下来,帕子一粘,便湿了大半。“景瑞终究也是个男人,身边美妾环绕,哪有不动心的?再说,妹妹痴心感动天地,这般用命都换不来夫君的宠爱怜惜,更何况是我?!”
  湛蓝伸手,拉住她忙着擦泪的手,在她手背上安抚拍了拍,“姐姐出来已经有一会儿了,还是回府去吧,那两个女子入不了将军府。”
  秦夫人听得一惊,眼泪都挂在脸上,“妹妹要做什么?此来,我只是求一计……我不想杀人害命的。”
  “姐姐可曾想过,太后要的是整个秦家的效忠?!”湛蓝忍不住这比她还善良百倍的女子忧心忡忡,她握紧了她的手,“那两个女子若是进了秦府,恐怕明争暗斗,容不得翔儿和姐姐。太后选的人,不是懂武功,就是懂心计,既然将军不能为姐姐和翔儿违抗太后的命令,就让湛蓝来当这个恶人吧,湛蓝一定做得天衣无缝。”
  秦夫人从椅子上滑了下去,双膝跪地,不肯再起,“我秦葛慧若与翔儿的命都是娘娘的,此生此世,愿为娘娘肝脑涂地!”
  “姐姐言重了!”湛蓝忙把她扶起来,“妹妹这座楼阁是地狱,姐姐日后带翔儿能避则避开,日后千万不要再来,若姐姐将来再遇到什么麻烦,就到菜市去等买菜的冬儿和牛大,让他们转告我。”
  湛蓝不但帮忙解决天大的麻烦,还为她设想安然无虞的退路。秦夫人感激之情无以言表,只抱住湛蓝,良久才放开她。
  湛蓝派白泽暗中护送秦翔母子回将军府,随即,她叫了苍龙和一直躲着她的赫连一雯进来,她将十条命令,排在桌面上,秀雅飘逸的字迹,仿佛绣花图样般悦目。
  湛蓝浅笑威严,端坐在椅子上,暗隐一股不容抗拒的霸气,绝美的面容也愈加冷艳。
  “你们看仔细,都记在脑子里。离秦景瑞娶妾还有五天,我就给你们五天的时间筹备,秦景瑞迎亲之时,全部给我干干净净地把这十件事做好!至于怎么做,我相信,你们比我更有法子。”

  ☆、第071章 皇后不能被抢走

  朝堂之上,楚氏一党中最位高权重的十个官员的名字,分列在十张字条之首,第一位就是与楚太后一起把持朝政的楚东鹤,而每个名字下面,对应的是他们的死穴。毫无疑问,他们的死穴都是湛蓝从此十官员正妻口中打探来的。恐怕,那十个官员死到临头,都不知,是他们的枕边人出卖了他们。
  苍龙一眼扫过十条命令,皆是短短七八个字,并非是直接取命的笨拙计谋,而是巧取柔转的绝妙之计,每一字每一句都暗藏着掀动天下的骇人力量。
  他忍不住抬眼看湛蓝,谁能想到,这手无缚鸡之力、仿佛风一吹就能消失的娇柔女子,正用一招四两拨千斤来扭转天下的混乱局面?!谁又能想到,这只帮正室稳固地位的“湛蓝婚情诊苑”,暗藏了让深不可测的玄机?!
  苍龙钦佩地单膝跪地,事实上,他早就想为天下人请命除掉那些贪官污吏,只苦于千刀门的规矩,不能擅自行动。“娘娘放心,属下等定不辱使命。”
  赫连一雯拿起其中五张纸条,直接吃进了肚子里,就仿佛她吃水晶丸子一样,大口咀嚼,顺溜儿地咽了下去,“就让那些搜刮民脂民膏的恶贼等着,姑奶奶剥掉他们一层皮!”
  湛蓝见她把字条吞咽的干干净净,哭笑不得,无奈递给她一杯水,“你呀!只让你做事而已,谁让你吃纸了?亏得没人亲你,蹭一脸墨臭味儿可怎么好?”
  “我怕甚?我又不是皇嫂这样的万人迷。”赫连一雯说话间,意有所指地冷冷白了一旁的苍龙一眼,她还在记恨他元宵节擅自带走湛蓝的事。“皇嫂,怎么这些日子你越是瘦骨嶙峋的?冬儿姐姐说,你昨晚又高热不退。”
  苍龙迟疑说道,“娘娘,属下通晓医理,不如……”
  “只是天冷,我本来身子弱,所以才总也不见好。”这会儿她头只略有些沉,身体自身本就有免疫力,她讨厌做药罐子,更何况,她也喝不惯这古代黑乎乎的奇苦药汁。“你们不必大惊小怪。”
  赫连一雯喝了茶,咕噜咕噜嘴,忙拿了痰盂吐进去,又囧得吐了吐舌头,倒是真的让皇嫂说对了,满口都是臭墨汁的味儿。
  “皇嫂这样整天病着,皇兄就那样,何苦?!”赫连一雯一脸的愤懑,是气赫连恒近日来的反常,更气湛蓝这讳疾忌医的自虐。“你们两个,好好的夫妻不做,偏吵架斗狠,又不是江湖比武,何必如此哩?!”
  湛蓝最听不得这种话,她本就气韵忧郁的黛眉打成了死结,头晕沉剧痛。
  苍龙见她疲倦地坐不住,适时绕过桌案,伸出一条手臂。
  湛蓝疑惑看了他一眼,恍惚明白过来,不禁感激他的细心。她手扶在他抬起的小臂上,身体的力量几乎完全倾在他的手臂上……
  赫连一雯从旁看着苍龙那样体贴地扶着湛蓝坐上美人榻,不禁懊恼自己的粗心大意。
  湛蓝歪靠在美人榻的方枕上,躺的并不舒服,苍龙又帮她调适枕头,见湛蓝微扬唇角,他又准备一杯开水放在她的枕侧……这一幕映在温馨如梦的书房内室,男子俊朗,举动优雅温柔,女子娇美,柔弱惹人怜惜,他们默契地无需任何语言交流,仿佛一对儿老夫老妻,旁人在侧,都显得多余。
  赫连一雯巴巴地望着,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眨,心急如焚地乍忘了口中的墨臭味儿。
  皇兄也真是的,不知道皇嫂四周都是美男子吗?竟然就这样放心的撇了生病的皇嫂不管,可真是个笨蛋皇帝!久病床前见真情啊!不成,不成,她得赶紧想个法子,否则,皇嫂就被这可恶的苍龙抢走了!
  她打定主意,绕过纱帘,“苍龙,本公主照顾皇嫂就可以,你退下吧。”
  不同于看着湛蓝的温柔,苍龙星眸扫过来,冷森森地暗藏一股杀气,让赫连一雯不服气地瞪回去,两人正暗中较劲,剑拔弩张……
  湛蓝慵懒闭着眼睛,开口叮嘱,“苍龙,万事小心,别忘了让白泽,火麟他们也多加注意,不要打草惊蛇,更不要提前行动,也不准延后。”
  “属下明白。”
  纤柔的素手一抬,尽管她看不到自己,苍龙还是对她俯首行礼,厌恶狠盯了眼赫连一雯,才退出去。
  他随手带上门,轻柔无声,在门外深深地一个呼吸,待心底那股痛涩难忍的感觉平息了,才迈开步子离开。
  室内,赫连一雯将湛蓝枕侧的那杯水拿开,又换了自己倒上的一杯,她把苍龙之前倒的那一杯狠狠放在了美人榻旁的桌面上。“皇嫂,您就一点都不关心皇兄了?我皇兄真的……真的已经那样了!”
  湛蓝睁开眼睛,见她阴沉着一张英气逼人的脸儿,不由得羡慕她整天精力蓬勃的健康身板。她懒懒地敷衍微扬了下唇角,才漫不经心地问赫连一雯,“你皇兄哪样了?让你这样烦躁?”
  “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问呢。”赫连一雯嗔怒说着,拉着软凳在桌旁坐下来,不客气地从桌上的盘子里拿起糕点就吃,她倒是不饿,只想压下口中的墨臭味儿。“自从元宵节那日开始,皇兄每晚都烂醉如泥,政务倒是没有出什么差错,每日早朝却对着一群臣子大呼小叫,就连刚入月魔的顺皇叔都差点受不住。”
  “你皇兄还在月魔地宫?”皇宫里的替身被太后抓了,敏妃与和妃又有了身孕,湛蓝不相信,赫连恒还会有心情在月魔里发酒疯,他不像是那种会失控的人。“他不是在皇宫准备春猎吗?听说要带几个最宠爱的妃嫔随行,这会儿怕是看花了眼,不知道该带哪位美人去才合适吧。”
  赫连一雯听得一头雾水,愕然瞅着她,还是不忘大口吃着桂花糕,“难怪皇嫂不肯见皇兄,原来您这又是听信旁人胡言乱语了!这叫做血淋淋的谗言,是污蔑我皇兄!是不是苍龙那厮?姑奶奶撕了他的嘴。”
  湛蓝被她的粗嗓门吵得睡不成,干脆睁开眼睛,不悦地瞅着她,“没有人污蔑你皇兄,你也不要污蔑苍龙。春猎一事,大街小巷都在传,和妃和敏妃争抢着要随行……”
  “皇嫂!”赫连一雯气得打断她,她拉着软凳移到美人榻旁,压低声音,“难道皇嫂不知道吗?皇兄一共有五个替身。”
  湛蓝匪夷所思,困神全无,“不是一个?”
  赫连一雯眉飞色舞,单就这一点想法来说,她还是为皇兄的周全顾虑而骄傲的。“当然不是!一个怎么够布那么多陷阱,怎么经得住那么多暗杀?”
  湛蓝气结,不禁咒赫连恒是妖魔转世。楚太后就算是有如来佛祖的神算,也断然想不到,赫连恒会拿五个备胎与她斗。
  赫连一雯调皮地眨了眨眼睛,便踢掉靴子,也挤到美人榻上来,盘腿与笑娆面对面地坐着,“那五个替身,个个都是武功顶尖的,与皇兄摆在一处,我都分不出真伪。其中一个,因为皇兄去赈灾时,在路上遇刺,替身走官道引开刺客,皇兄从隐秘的水路前行,不幸,那替身被杀。而另一个替身前几日被太后发现抓了,当然,那是皇兄故意让替身露出了破绽。那替身被杀前一夜服了假死药,被月魔地宫的人以死囚换出。可他出来之后,却还想回皇宫去,皇兄为此倒是没有发火儿,只是不太同意……”
  说到此处,赫连一雯很故意地被糕点噎住,按着胸口大喘气,还抱怨了一句桂花糕难吃。
  湛蓝听得心急,忙给她又递上一杯水,“为何那人又回去?回去不是送死么?你皇兄那么果决的一个人,不同意就是不同意,怎么就不太同意?”
  “这就是症结所在!”赫连一雯咽下水,气息顺了,才瞅着笑娆光芒急迫的美丽凤眸说道,“因为和妃和敏妃的子嗣都是那替身的!”
  “啊?!”湛蓝惊得大张着嘴巴,脑子却怎么都转不过弯。
  赫连恒是疯了吗?他怎么会允许替身和自己的妃嫔如此?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后宫里都是王的女人,逃出一个必是死罪,若是与旁人有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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