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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宫之殿前舞-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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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益淳轻巧地跃上一块山石,笑着对她说,“娘娘在此稍等,我去找木棍做鱼叉。”
  湛蓝在水边的石头上坐下来,搁下包袱忙着洗脸,“你快去快回,我怕有野兽。”
  “是。”李益淳转过身,温婉地笑旋即敛去,他朝着树林中的某一处递了个眼色,纵身不见了踪影。
  湛蓝洗漱完毕,借着水面的倒影,梳理着长发。
  山明水秀,碧林如玉,她惊艳如仙的倩影,曼妙绝伦,刚洗过的脸儿,水润地仿佛能掐出水来。
  她熟练地将长发绾成平日习惯的倾髻,将兰花步摇簪斜斜簪好,却这才注意到,水面上多了一个人影。
  那人脸上罩着一张镂空的银亮的蝴蝶面具,一身净白的银纹锦袍,身躯壮伟颀长,立在她身侧的山石上,玉树临风,从水面上看来,仿佛一个美丽的幻影。

  ☆、第099章 美男倾城相思毒

  湛蓝瞧着水面呆了片刻,手上的牛骨梳不慎掉进了水里,水面涟漪轻动,那影子也乱了。她惊慌地转头看过去,见他活生生地还存在着,惊喜地三步并两步,踏上他所在的山石。
  “夙焰,你……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很忙吗?哈!你是不是因为金风总是照顾我,所以吃醋了?还是,你和我一样,也煎熬不过艰辛的思念,忍不住日夜兼程特意赶过来?不管什么原因,见到你我好开心,我好想你。”她又是惊喜,又是激动,在他身前蹦蹦跳跳,手舞足蹈,映在山明水秀的景致里,仿佛一个快乐地冒泡泡的水精灵。
  他眸光幽深含笑,笑而不语,眸光里,还有几分惊艳地赞叹和诧异。显然,是被她这劈头盖脸的一番倾心甜蜜的言辞吓了一跳。
  “你怎么不说话呢?”她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却在他温柔的凝视下禁不住红了脸儿。“你不要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人家瞧……”
  “我也想你,所以,想认真地看看你。我没有在你身边,你竟然没有变瘦,还变胖了!”他长臂一身,将她揽入怀中。
  “说起来,好奇怪,我最近总是吃得多,睡得也多,再加上金风无微不至的伺候,我都快变成肥猪了!”她拥住他的腰际,贪恋地抱紧他,这段日子的分别,反而让她更坚定了与他在一起的决心,她再也不想离开他。
  他俯视着怀中的她,柔声说道,“湛蓝,跟我走吧!完颜袭的伤已经快痊愈了,他刚才和金风打斗,那点伤丝毫不影响内力施展。他只是要留住你,才一直假装伤势严重。”
  她脸颊亲昵贴着他的心口,嗅着熟悉的龙涎香,却隐约发觉不对劲儿。她疑惑地眨了眨眼睛,这衣服华贵绝伦,是他惯穿的,倒是看不出什么。她拉住他的手佯装撒娇地把玩,仔细分辨,手没有异样。她又吸了吸鼻子,沉着地做了个深呼吸,但是龙涎香内,还有陌生的体香——这体香不是赫连恒的!
  顷刻间,她脑海一片空白,只觉得全身血液速凝,逐渐退了温度,沁骨的凉意袭上脊背……
  这个人是谁?为何要易容成夙焰来骗她?
  赫连恒第二身份隐藏绝密,只有他最亲近的人知晓他的两个身份,此人又是如何知道她和夙焰关系匪浅的?竟连这低沉悦耳的声音,以及修长唯美的手,也让她寻不到丝毫破绽?!
  更让湛蓝恐惧的是,此人来去无声,鬼影一般,与赫连恒的轻功与内力不相上下。她必须冷静,必须谨慎,否则必死无疑。
  “夙焰,我也不想和你分开,这些日子,我可是盼着你来接我呢!可是……你送我的那套最珍贵的舞衣,还在马车上呢,趁着皇兄和金风打斗,我去拿来好不好?”
  面具下,他双眉不耐烦地一皱,眸光幽深黑浓,锁住她太过惊艳的鹅蛋脸,不得不逼迫自己保持冷静,“不过一套舞衣,我再送你便是。”
  “不嘛!那是你的心血,怎么可以弄丢呢?”她知道自己怎样微笑最美,她知道自己怎样的眼神能让男人放松警惕和戒心,“如果皇兄得知我逃了,一定会怒不可遏地毁掉那套舞衣,你忘了?与舞衣搭配的翡翠珠华胜也是我最爱的!”
  见他没有辩驳,她愈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双臂环住他的腰际,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一碰,笑得娇艳如昙花,“放心,我一定很快回来。”
  她这一吻,让他疑虑尽消,他眸光掠过她娇润的唇瓣,不自然地深吸一口气,“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我陪你去。”
  “就知道你最疼我了!你可不要被皇兄发现哦。”她调皮地对他眨了下眼睛,转身轻敛裙裾,跳下石头。
  从容拿起自己的包袱,她拼力控制住自己,不要撒腿奔逃,但是,脚步却也不能太慢,她必须让他知道,自己是下定决心要跟他走的。
  于是,她快走几步,佯装吃醋地忽然转头问他,“夙焰,你给我说实话,我没有在你身边的时候,你有没有找别人侍寝?”
  他着实没想到,她竟然提及这样敏感的话题,他浅扬唇角,眸光有些尴尬地恍惚一凛,无奈摇头失笑,“我怎么敢?”
  她挑眉,娇嗔一哼,“不敢就好,否则我定阉了你!”
  他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跟着她的脚步却慢下来,这样惊艳率真的她,从头到脚,仿佛环绕着魅力迷人的星光,叫人忍不住沉迷。看着她的笑,有那么一刻,他竟真的错以为自己是她的恋人。
  他忍不住催促她,“湛蓝,一会儿行动快些。”
  “嗯,我知道啦。”湛蓝这才提着裙裾快跑起来。
  极善舞蹈的她,仿佛受惊的鹿儿,奔跑起来,轻捷迅速,短短的十几丈远的距离,仿佛从鬼门关走了一个来回,被林间的蒺藜划破了裙摆,刺破了脚腕,也顾不得查看……
  当看到仍是在打斗的金风和完颜袭时,她惊魂不定地不敢回头,越是加快步伐,径直冲过去,恐惧地尖叫,“皇兄,金风,有杀手要杀我!有杀手……”
  完颜袭攻向金风的长剑回旋一个凌厉的剑花,嗖嗖划过半空,迅速转了方向。他足尖一点,身子如大鹏展翅,朝湛蓝飞过来,迅速将她拉入怀中。
  她一脸恐惧朝来的方向看去,单薄地身子因为过度恐惧颤抖着,本就白皙如雪的脸儿,有些发青,他疼惜地拥紧她,再一次失而复得,让他心痛得拧绞。
  “跟踪了几日,此时才露面,那家伙倒是真能忍得住!”这切齿之恨,让完颜袭杀气骇人。
  湛蓝不禁疑惑抬眸,正对上完颜袭深邃冷笑的眼,“蓝儿别怕,刚才朕和金风打斗,就是为了引蛇出洞。”
  “你知不知道你们的打斗,差点让杀手有机可乘?”湛蓝看怪物似地恼怒瞪着他,又愤然看了眼金风,用力推开完颜袭,“我差点就被你们害死了!”她身边竟都是魔鬼,一举一动都藏着深不可测的目的,周旋于他们之间,她就算不被杀死,也会累死。
  金风担心地打量着她,见她除了袍边沾湿,并无伤势,才松了一口气。“湛蓝,杀手在哪?”
  “他跟着我过来的。”湛蓝指向自己奔来的方向,就见金风抓起自己的剑便飞身过去。她虽生气,却还是忍不住提醒,“金风小心,他易容成了夙焰的样子,武功很高,李益淳也被他收买了。”
  金风身影消失于林中,仿佛一道光闪过,再也寻不到痕迹。
  湛蓝知道,金风虽然高强,却难以以寡敌众,上次他被赫连恒的两个手下打败,她可是亲眼所见。她不禁担心,硬是要跟过去,却又被完颜袭扯住手肘。
  他借一句话,转移她的注意力,“李益淳本就是他的人。”
  “什么?”湛蓝狐疑看着完颜袭,此刻,她彻底推翻自己之前对完颜袭的评价,他不只是凶残,还睿智。她不禁为赫连恒担心,四周都是强敌,他如何从这场可怕的战争中取胜?“皇兄怎么知道李益淳是那个人的人?”
  完颜袭反问,“你认为,赫连恒为何要放李益淳?”
  “不是纵虎归山?难道,是为……引蛇出洞?”湛蓝越是想不通,“李益淳本就是西夏人,他的主子,不就是西夏国君么?”
  “皇位永远只有一个,但是,想坐上去的人,永远不会只有一个。”完颜袭说完,猛然举起手上的剑,一道真气沿着剑刃直冲天空,一瞬间,十几个黑衣人飞蹿而来,围拢一圈,警觉地防范护驾。
  湛蓝匪夷所思地环顾着黑衣人,反而不禁为那个易容成夙焰的杀手捏一把冷汗,那家伙真的太低估完颜袭的智商了。
  不过半个时辰,金风便毫发无伤地返回来,“搜遍了整个树林,也不见那人的踪迹,李益淳也不见了。”他抬手,递给湛蓝一个东西,转眼便从她身上移开了视线。
  湛蓝接过来,却发现是自己因为发现假夙焰时,因为过于震惊而落在水中的那把牛骨梳。
  那一刻,她满心欢喜,差点就激动地哭出来,却……不过是一场噩梦。
  她爱赫连恒,竟已到如此刻骨铭心的地步,将来有一日,赫连恒若为复仇,拿刀剑逼上她的脖颈,她该如何承受呢?好在,她知道,他也是爱着她的,但愿,那样自相残杀的一日,永远不要到来。
  金风忙着去帮忙车夫备车,而完颜袭遣散了黑衣人,也忙着搭手收拾东西,湛蓝如临大赦,抱着包袱走到车旁。
  马车尚未备好,金风一脸铁青地只顾了忙碌。湛蓝在他身旁僵站了许久,他却看都不看她,她不禁有些尴尬,他是在生气吗?
  “风,你……你有没有受伤?”她试探开口,打破僵持。
  “没有,我很好。”他忙完之后,又去昨晚夜宿之处,收拾自己用的毛毯。
  湛蓝又抱着包袱跟过去,“你这是怎么了?在生我的气吗?我哪里做错了?你倒是告诉我。”
  金风气急败坏地抓起地上的毛毯一甩,尘土草叶乱飞一片,湛蓝忙后退躲开了些,却分明觉得,他这一下,是朝着自己来的。见他大步流星地走向马车,湛蓝又硬着头皮跟上去。
  他已经怒不可遏,咬牙切齿,她越是如此跟着自己,他反而更是烦躁,“完颜湛蓝,你跟着我做什么?”

  ☆、第100章 女王请为朕分忧

  “你在生我的气呀!我又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你了。你这样让我很难过耶!”湛蓝说着,见完颜袭上了车辕,却在那边冷眯着眼睛瞅着自己,不禁更是别扭,“你是不是还想骑马单独走?我也随你一起骑马好了。”
  她实在不想和完颜袭单独坐在马车里,李益淳若在,倒还少几分尴尬,可现在……她越来越觉得,完颜袭对她的宠爱,实在不像兄妹之间该有的。
  赫连恒之前也曾为这件事挖苦过她,说完颜袭对她过度溺爱,胜过任何妃嫔,就连康辽后妃也为此而妒忌。
  而她近来的记忆中,总是充斥着前世的她,与完颜袭亲密嬉闹的情景。
  甚至……完颜袭时常宿在她的公主寝宫。虽然同床而眠,他并不曾逾越雷池,却每晚都半拥着她入眠。
  更可怕的是,他并非单方主动如此,而是前世的她也喜欢缠着他,因为……她自幼便是这样在他怀中安睡的。
  那是前世的她所遗留的小小习惯——该死的,可怕的习惯。
  现在,她可以借着自己失忆,寻各种借口躲避他,但是,入宫之后呢?回到那座公主寝宫之后,她该怎么办呢?
  这条路漫长地可恶可恨可憎,她真的不想与完颜袭闷在那个车厢里,她不敢想象,若单独相处,他会做出什么事。
  注意到金风放慢脚步,她忙跟上去绕到他身前,挡住他的路,视线不着痕迹地瞥了眼完颜袭,在这个位置,完颜袭应该听不到他们的对话。
  “风……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忽然就不理我了?”她失落又沮丧,除了金风,也不知该去找谁求救。
  “我没有不理你!若我真的不理你,又岂会帮你捡回梳子?”金风不是不知她对完颜袭的戒备,“马只有一匹。”
  “我坐你后面,好不好?”她一脸恳求地瞅着他。“我想看看风景,你以前不就想过要约我去骑马的嘛?这次就当是补偿我上次的失约好了,好不好?”
  对于她这粗枝大叶,全然不知危险的性子,金风头痛地快要抓狂。本就冷酷如冰的俊颜,愈加冷厉,“不好,你还是乘坐马车吧。”
  湛蓝欲哭无泪,“为什么?你总要给我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他压抑着冲上胸腔的怒火,尽量不要对她大呼小叫,“在马车外面太危险,万一飞来暗箭,防不胜防。”
  “我会小心的。”她大眼含笑,巴巴望着他。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如何笑,才能不被人拒绝。
  金风虽然早已经洞悉她这一招,心底却还是被她绝美的笑颜搅起一阵涟漪,他暗咒一声,无奈地从她脸上转开视线,“湛蓝,这都是为你好。为什么你不能听话些?枉你聪明一世,竟然对李益淳毫不设防,竟那么跟着他走到山泉去,莫说那杀手另有目的,若是李益淳单纯想杀你,只需回头给你一剑,你便身首异处!你懂不懂?”
  他对她被他突然地一阵咆哮,见她愣愣地眨了眨眼睛,眼泪就那么大颗大颗地委屈地簌簌滚落,他痛苦地抬手按住额角,高大的身躯却毫无防备地,被她突然地冲撞,不稳地一晃。
  他按在额角的手僵住,俯首看着在怀中因为啜泣而颤抖的娇躯,有些不可置信。
  她双臂紧紧抱住他的腰,泪花染透他的锦袍。暖香在怀,他身体所有的男性本能灵敏开启,清楚地感觉到她的身体姣好的曲线,呼吸间都是她淡雅温暖的体香——这是他希冀已久的,可……他却不知该不该抱住她。
  完颜袭就在那边阴冷盯着这边,金风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手,正被一双暗藏刀光剑影的视线死死盯着,他愈加不知是否该抱住湛蓝。
  虽然刚才那阵打斗,是他和完颜袭早已定好的计划,但是,他不是没有察觉完颜袭突兀狂猛的杀气,而那杀气,是因为湛蓝看他时太过依恋的眼神引起的。
  金风迟疑良久,两手果断落在湛蓝的肩上,轻轻地将她推开,“湛蓝,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凶你。”
  “没关系,我只是太感动你这样保护我在乎我。”湛蓝也惊觉自己失态,忙与他拉开距离,“这样对你不公平,我是应该去马车上,作为赫连恒的女人,我能保护好自己。”她揪着衣袖,擦掉脸上的泪花,仰头给他一个坚定的笑。
  金风疼惜地看着她,忍不住懊悔自己无能,在她最需要他相助的时候,他竟然只能畏首畏尾,他果真是比不上赫连恒半分。
  湛蓝转过身,就看到完颜袭正朝这边气势汹汹地走过来,她顿时毛骨悚然,只想抱着包袱逃走。
  这样的境况下,她不敢设想,若上了马车会发生什么事。她的脑子里总是出现赵延诚那个恐怖的头颅——而不巧的,那正是她激怒完颜袭所付出的惨重的血淋淋的代价。
  “皇兄……”她忐忑地快走两步,乖顺迎向他,不自然地扬起唇角,解释道,“我刚才吓坏了,所以一时间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皇兄你不要怪金风。”
  “既然是你的错,朕当然不会怪他。”完颜袭杀气沉重地怒瞪了眼金风,“若再有下次,朕会杀了他!也正好能剩了麻烦。”他扣住湛蓝的手腕,强硬大力地将她拖向马车。
  她被拖地踉跄,不慎踩了裙裾,跌跌撞撞地忙抓住完颜袭的袍袖,“皇兄,我走就是了,你不要这样拉着我,你弄疼我了……”他的大手铁钳似地,她只觉得自己骨头快要被捏碎。“我不过就是抱了一下金风,又没有少块肉,你至于这样生气吗?”
  没有少块肉?完颜袭幽深地眼更黑更冷,“是从何时起,你对男人这样随便的?嗯?躲朕如逼蛇蝎,在别的男人面前投怀送抱,你连自己的身份都忘了?!”
  以防她再被裙摆绊住,他一手扯住她的手腕,一手箍住她的后腰,将她半拖半抱地弄上马车,“身为康辽女王,你该谨言慎行,如此不知检点,不只是朕要罚你,你的臣民也会唾骂你!”
  湛蓝慌乱地爬进车厢里,敛着裙裾,坐在靠窗的位置,局促地说道,“皇兄龙体已经康复,我就不用做女王了!”
  完颜袭在自己摆满奏折的桌案前坐下来,对她冷森森地一笑,“朕的江山,就是你的,朕身边的位置,就是你的位置,你此时的身份已经不是长公主,而是湛蓝女王,品级等同亲王,你不但要服从朕的旨意,更要尊重你的臣民,还要帮朕分忧解劳!”说着,他把一本折子丢过去。
  湛蓝毫无防备,折子砸过来,正砸在她的肩上,她却连喊痛的勇气都没有。
  折子落在她的腿上,正好散开,上面竟然是各地军粮储备状况!
  她疑惑看了眼完颜袭,见他忙着翻看别的折子,而这本折子上面并无批阅的痕迹,看样子,他应该并不知他丢给的她的,是康辽的“命门”。
  她拿起折子,克制着急切翻阅的冲动,一页一页仔细翻看着,并将那些数字牢牢记在脑海中。
  她统计着粮草的数量,根据每匹马和每个士兵每天的用量,轻易便计算出完颜袭屯兵的数量,而依照运送地点和她对康辽地形的了解,也轻易地猜测出粮草囤积的地点。
  岂料,她刚刚得到一个约莫的数值,一只戴着飞鹰血玉戒指的修长的大手伸过来,迅速将那本折子抽走,随即又一本折子丢过来,她佯装木讷地打开来,却是关于选妃秀女的名册。
  “皇兄……”她看选妃做什么?那些女人又不会陪她睡觉吃饭。
  “军务朕来处理,其他的你定夺便可。”他翻开刚索回的折子,打开来,一目十行地扫过,拿笔在上面写着什么。
  湛蓝无趣地鼓着腮帮子,憋着一口气,翻开奏折,手一时没拿住,整个折子散落开,竟然有两尺长,满满当当的人名,让她眼花缭乱,头晕目眩。“皇兄,既然都已经筹备粮草,决定开战,为何还要选妃?”
  “怎么?你认为朕打不赢这场仗,她们会当寡妇?”他玩味抬眼,唇角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见她手忙脚乱地忙着收拾那本冗长的奏折,刚才的怒火烟消云散,“蓝儿,如果你反对朕纳妃,可以直说,朕会斟酌考虑你的建议。”
  “当然不是,湛蓝怎么敢反对皇兄?”他这样趾高气扬,不可一世,别人说个不字,都会有被斩首的危险,她怎么好反对?她好不容易整理好厚厚地奏折,堆上笑来,“湛蓝的意思是,单凭这些人名就做决定,实在太草率。而且,湛蓝身为女王,应该处理的是民生大计,至于后宫里的事,是不是应该……”
  完颜袭不悦打断她的话,“你的意思是……把选妃如此重要的事,交给皇后?”
  湛蓝点头如捣蒜,急于将烫手山芋丢出去。她笃定,凭他刚才那般谨慎,断然不会把真正的政务交给她处理。“其实,湛蓝更乐得当无事一身轻的米虫,吃了饭啃点水果,再打打盹,一天就混过去了。”
  “你想得美!”她哪里是打盹?都是在发呆想赫连恒罢了。
  完颜袭不悦地搁下笔,优雅一撩锦袍,坐到她身边来,无视她防备和抗拒的眼神,他猿臂不羁地环过她的肩,皮笑肉不笑地轻轻拍了拍,“你当所谓的米虫,朕不反对。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些女人背后是什么人?如果皇后帮朕决定的话,那么朕和你的江山,恐怕要改成皇后的姓氏了。”

  ☆、第101章 愿守护你的心跳

  他口气温柔,年幼时,他哄劝不肯吃饭读书的她,便是如此揽她在怀,柔声分析利弊。那时,他说话总能专心,抱着娇柔娇小的她,整颗心也是柔软潮湿的,但是现在,她在怀中,总不能让他专心,她香馥的气息,细腻柔滑的肌肤,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引出他另一股冲动。
  灼热的气息,随着他低沉的男子声音,都喷薄在她敏感的耳畔,让她不自然地缩了缩脖子,身体却陡然僵硬,一动不敢动。
  他说的那些道理,湛蓝当然懂,也正因如此,她才不想牵扯到康辽这潭浑水中来。
  她就算被封为女王,在名义上与完颜袭共享天下,可她凭什么与他共坐龙椅呢?夫妻一体,皇后才是应该与他共享天下的人。
  “皇兄,湛蓝干涉后宫选妃,皇后会不开心的。若是皇兄为我好,就不该如此让我引火上身。”
  “她当然会不开心。”他好整以暇,含笑看着她五官精致的侧脸,悄然在她发髻上轻吻,思及皇后,以及皇后曾经对她的伤害,他无奈而疼惜地叹了口气,将她的头按在胸前,轻轻地收紧拥住她的手臂,也因为她此刻的乖顺而惊喜不已。“如此盛大的选妃,皇后的确理当主理……”
  “皇兄明白湛蓝尴尬的处境就好。皇后,毕竟是湛蓝的皇嫂。”她有必要提醒他,现在,他的行为,很不妥当。“而湛蓝,是皇兄嫡亲的妹妹。”
  嫡亲?他因这个词而愤怒,却又因为她失忆而无法驳斥,他害怕,她若是忆起曾经两人的争执,而再次刀剑相向。“蓝儿,事实上,皇后早就恨透了你!但是,她却不得不强颜欢笑,在朕面前装成很喜欢你的样子。她恨朕对你好,恨朕疼爱你,恨朕视你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朕也不想如此,可朕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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