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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宫之殿前舞-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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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连恒将批阅好的折子阖上,抬眼俯视着跪在丹陛之下的唐刃,“怎么不说话?”
  “皇后娘娘正玩得不亦乐乎,一径地听金风和御天解释那些机关的用法,卑职恳求娘娘来御书房,说皇上找娘娘,娘娘左耳进右耳出,还嫌卑职在那边碍眼,就把卑职轰出来了。”唐刃说着,见赫连恒眉目清明,神情沉静,难辨喜怒,迟疑着,继续硬着头皮说道,“末将出来时,娘娘打开了太后的衣柜,直称赞那些衣服好漂亮,跃跃欲试,非要试穿……御天说,那些衣服都是用最奢华的锦缎和尚衣局女红最拔尖的宫人做的,有些还能藏暗器,娘娘听得啧啧赞叹,当即就脱下外袍,穿上了一件。”
  那个蠢女人,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换衣服?赫连恒勃然大怒,砰——一声巨响,他大掌落在龙案上。
  唐刃惶恐地抬起头,就一抹金黄的影子,倏忽从一旁闪过,他忙起身跟上去。
  待他赶到雍祥宫时,里面却只剩了几个宫女太监,他们正在整理被湛蓝试穿时弄乱的衣服,华美的衣服,被整齐地收进一个大箱子里,两个小太监在箱子两侧清点着,正准备要把那些衣服抬走。
  宫人们一见赫连恒,忙都停下手上的活儿,跪下来行礼。
  赫连恒怒气郁结,只觉得自己被那个嚣张的女人戏耍了,“皇后人呢?”他几乎是用吼的。
  宫女战战兢兢地跪趴在地上,惊吓过度地快要哭出来,“皇后娘娘刚从太后的暗室里救出一个嬷嬷,那嬷嬷正是金风将军的母亲,因为早先金风将军被太后追杀,嬷嬷也被太后关在暗室里惩罚。娘娘担心那位嬷嬷,就让金风将军带嬷嬷去御医院诊治……”
  赫连恒忍无可忍地打断宫女的回话,“朕问的是皇后!”
  宫女怔了一下,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另一个宫女担心地看了她一眼,忙说道,“金风将军带嬷嬷离开之后,蓝发将军说,皇上有个兽园,里面珍禽异兽多不胜数,奴婢猜想,娘娘可能是去兽园里看皇上养得豹子和猛虎了。”
  “她可真是不嫌累!”赫连恒咬牙切齿地转身,疑惑看了眼地上半满的箱子,“你们收这些衣服做什么?”
  小太监忙道,“皇后娘娘说,这些衣服摆在衣柜里太浪费,她要集结百官夫人和富贾夫人们,举行一场盛大的拍卖会。”
  “拍卖会?”赫连恒看了眼那些华贵的衣服,转身便打算去兽园,忍不住问跟在身后的唐刃,“你听说过拍卖会吗?”
  唐刃沉吟着摇头,“卑职孤陋寡闻,不曾听说过。或许是康辽国才有的,很热闹的盛会吧,大概是像庙会那样的。”
  “在朕的皇宫里弄庙会?她疯了!”赫连恒急匆匆地赶去兽园,却见驯兽的宫人正唉声叹气地将那些珍禽异兽赶进大笼子里,却惟独不见他嚣张皇后的踪影。
  眼见着他豢养多时的美丽孔雀在笼子里哀鸣,他忙冲过来,打开笼子门,怒斥那些宫人,“谁准你们把它们赶进笼子里的?统统把它们给朕放出来!”
  兽园总管忙上前来解释,“娘娘说,要举行一个拍卖会,要卖大价钱!”
  “她敢?”她拍卖那些衣服,他没意见,但是这些珍禽猛兽,可是他的宝贝,怎么说卖就卖?!
  兽园总管恭顺地佝偻着背,厚颜讪笑,悻悻说道,“皇上,其实……奴才认为,娘娘说的也有道理。”
  有道理?赫连恒负手威严而立,横眉俯视着一向对他言听计从的兽园总管,质问道,“她说什么了?”
  “娘娘仔细问过奴才,每日兽园所需。娘娘刚刚还翻查过账册,这些珍禽猛兽一年所耗费的银两,几乎等同于今年南方洪灾赈灾所用的银两,再加上宫人们的俸禄,以及宫人们每月吃住,更是数额巨大。”兽园总管说着,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见赫连恒在耐心听着忙接着说道,“娘娘还说,我们这些宫人,都该是为皇上分忧解劳的,不该纵容皇上玩物丧志。娘娘还说,就算兽园关闭,也少不了我们的饭吃,她会将我们都调派去尚宫局,而这些真亲猛兽卖出去之后,所换来的银两,都将为战场上的士兵们准备冬衣和铠甲。”
  赫连恒听着,半晌没有回应。没错,她说的是有道理,倒难怪,兽园总管会这么快就倒戈。
  唐刃忍不住低声提醒,“皇上,卑职也觉得,皇后娘娘说得非常有道理。”
  赫连恒冷白了唐刃一眼。完颜湛蓝,她进宫才不到两个时辰,竟然闹得天翻地覆?!他揪住兽园总管的胸襟,怒声质问,“那个女人去了哪?”
  “呃……回皇上,娘娘去了敏秀宫。”总管有些古怪地凝视着赫连恒,如果他没有判断错的话,皇上这应该是在乎娘娘吧?毕竟,那么美,那么温柔的女子,任谁娶了,都会紧张担心,唯恐离了眼,就会弄丢掉。

  ☆、第125章 封婕妤,清绝笑

  被怒火冲昏头的赫连恒凝眉思忖了片刻,才赫然想起敏秀宫是楚颖秀曾居住的,“她去那里做什么?”
  年过四旬的总管思及湛蓝临走时有些调皮地咕哝自语的情景,笑容里多了几分慈,“奴才猜测,娘娘可能是搜罗一些可卖的东西吧!娘娘还一径的说着,皇宫里的宝贝太多了,她和皇上到死也用不完,不如卖出去,大家一起分享。娘娘既能为皇上分忧,又能考虑百姓和军队,可真是个贤惠仁厚的好皇后呢!”
  “她怎么可能好?她是在故意折磨朕!她可恶至极!”赫连恒气急败坏地咆哮着,喷火的魔王一样,不只是脸上不悦,心底更是无力又挫败。
  那个女人三言两语,不过几条命令,就给他身边的人洗了脑,一个个张口闭口都是“皇后说”,“娘娘说”,“皇后这样”,“娘娘那样”……她不只是可恶,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凭她那聪慧绝顶的脑子,恐怕用不了多久,宜周百姓都被她收拾的服服帖帖,他之前担心自己死后,她会受人欺凌,完全是多余的。她不欺凌别人,他就该叩谢神明了。
  当他和唐刃赶去敏秀宫时,又是另一群宫人在打包东西,而她本尊,则又去了其他妃嫔曾居住的寝宫……
  赫连恒耐心到了极点,以免再扑空,他派唐刃先行一步,去打探湛蓝的动向。而他,碍于堆成山的政务还摆在御书房的翘首龙案上,只能返回御书房来,静候唐刃的消息。
  让他抓狂的是,看了半个时辰,奉茶的小太监竟提醒他,“皇上,您手上的奏折拿倒了!”
  他脸色微变,猛然回过神来,如梦惊醒一般,懊恼地发现自己竟然蹉跎了半晌。
  可就算摆正了折子,他满脑子里还是她对着金风、御天,以及八大高手巧笑顾盼的样子。那美丽倾城出尘脱俗的美丽笑颜,原本是只属于他的,她所说的每一句话,也是属于她的,她的心原该只想着他……
  小太监见他脸色越来越难看,小心地提醒,“皇上,茶快凉了,若不然,奴才再给您换一杯?”
  “嗯。”他沉声应下,颓然捏了捏额角,强逼着自己打起精神来處理奏折,却见窗外天色已晚。
  让他气结的是,唐刃竟然在晚膳十分才返回来,一跨进书房的们,就一脸的兴奋笑着,张口便是,“皇上,皇后娘娘说……”
  “朕不听任何转述,她人在何處?”
  龙椅上陡然一声怒喝,唐刃忙单膝跪下来,老老实实收敛起轻松的笑,说道,“娘娘在御膳房,娘娘心血来潮,想吃水饺,就下令所有的人一起下手,而且还准备了各式各样的馅儿料,护卫,宫女,太监,还有尚宫局那些严苛的老嬷嬷,都加入进来,大家还分成一队一队的进行水饺比赛,大家包了好多,娘娘也亲自下厨,过年一样热闹。娘娘还命令把水饺盛放在大木桶里,分发各處,这会儿,连宫门口的护卫都品尝到了娘娘的手艺呢!”
  唐刃口沫横飞地说完,忙又俯首道歉,“卑职该死,一说起来,就止不住了,呵呵呵……皇宫里忽然多了一个温柔善良又可爱的女主人,大家太高兴了,而且,娘娘亲手做得水饺,可好吃呢!”
  赫连恒认输地叹了口气,她的厨艺,总是很慷慨地展现给别人。
  好在桌上的奏折已经批阅完,他阖上最后一本,两手肘撑着桌面,大手按在两边的额角上,头痛欲裂。“她给了所有人水饺吃,却不肯给朕吃?”他沉闷的声音里,暗藏着无法言喻的沉重失落。
  唐刃尴尬一笑,忙解释,“御膳房总管提醒过娘娘,要不要拿来给皇上尝一尝。娘娘说,皇上龙体尊贵,吃不惯人间烟火,所以……所以,谁也不想来讨骂,乾脆就没有送来。”
  突然,赫连恒大掌拍在桌面上,一字一拍地咆哮,“朕还饿着呢!”那个女人太过分了!这皇宫是他的,这里的人也都是他的,就连她也是他的,凭什么都听她的安排?
  正在他要起身移驾之际,李益淳却从外面端着一个托盘进来,恭敬说到,“皇上,该服药了。”
  紧随在李益淳身后的,是一个身着胭脂色锦袍的浓妆女子,她随着李益淳一起跪在地上,娇美精致的圆润脸盘,仿佛盛开的桃花般妩媚,那细到不能再细的眉扬起,她杏眸含笑地看上来,却让本是饥肠辘辘的赫连恒,陡然间,胃口大失。
  单膝跪在地上的唐刃忍不住转头看了眼那个女子,这张脸,并不陌生,她——正是那晚在树林里,歪躺在皇上怀中的女子。
  那一晚,他前去向皇上禀奏京城内的动静,正撞见皇后娘娘见鬼似地,从树林中奔跑,跑掉了鞋子也没有发觉。
  唐刃毅然做了一个决定,“皇上,卑职告退。”
  不等赫连恒回应,他便疾步走出御书房。李益淳担心地忙叫住他,“唐刃,你等一下!”
  赫连恒叹了口气,“让他去吧!”
  唐刃并没有远离,他静静立在宫廊下,听着殿内的动静。
  赫连恒从丹陛上下来,朝女子伸出手,俊美而威严的龙颜,摄人心魂,让女子尊崇仰望着,失了心魂。
  他颇有些为难的说道,“朕该封你什么好呢?”
  女子顺势依进他怀里,“皇上真的要册封奴婢为妃吗?奴婢先谢皇上隆恩,只要能跟在皇上身边,奴婢被封为什么都好。”
  “既然如此,就封婕妤吧!”随即,他便宣召梁福来,让他去通传湛蓝,“梁福,记得对皇后说,身为后宫之主,要给朕照顾好妃嫔。”正好,他也看一看,那个女人到底是真的练就了一身强悍的本事,还是一只纸老虎。
  梁福有些为难地看了眼皇上,他一张口,满口的韭菜味儿跑出来,忙捂住嘴巴,“皇上,老奴刚刚吃了皇后娘娘亲手做得水饺,这样去传旨……奴才会死的!”说着,他抿着嘴,笑得好不腼腆。
  赫连恒烦躁地怒斥,“你不去,朕一样会杀你!”
  梁福被吓了一跳,不禁怔在那边。他原是伺候过先帝的老人,皇上向来待他亲厚,就连命令,也从没有大声说过。今日,却为了一个封一个莫名其妙蹦出来的婕妤,对他如此怒吼,这……这还是他的皇上吗?“奴才遵命。”
  见梁福甩着拂尘出去,女子笑得惊喜不已,忙跪下来,叩谢隆恩。“谢皇上恩典!臣妾好高兴!”
  赫连恒转过身去,剃锐飞扬的剑眉,死死地打成了一个结,他不敢去想,年迈的梁福穿过宫廊时,伤心蹒跚的脚步有多迟缓,“陪朕用膳,你也该好好调养。”
  “臣妾还要给皇上讲笑话听吗?那晚,在树林里,皇上听得很高兴。”她乖顺地起身,跟上赫连恒,挽住他的手臂,随着他进入内殿。
  赫连恒不着痕迹抽回手臂,“朕今日累了,不想听到任何声音。”
  她被他幽冷的视线一扫,不由得后退开一步,恭谨俯首,“是!”
  凤安宫宏大浴殿,隔着一层云锦垂帘,四层白色纱幔,一层珍珠帘,唐刃跪在那边,将自己在御书房外的所见所闻添油加醋,详尽陈述。
  帘幕那边,湛蓝舒服地浸泡在温泉池里,听后不过一笑。
  水面上,热气氤氲,如仙如梦,她白皙的肌肤被温泉熏烫地粉红,素手轻轻地拨弄着水面上汩汩的水花,幽幽叹了一口气,“唐刃,你是皇上身边的人,理当为他的**保密,为何来告诉本宫这些话?你如此做,岂不是辜负了皇上对你的信任?你不怕被降罪吗?”
  唐刃在外面一脸平静,坦然自若,“卑职怀疑,皇上是受人威胁,或者是身中什么怪毒,才不得不宠幸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毕竟是李益淳寻来的,而且一身风尘之气,身份可疑。李益淳虽然屡立功勋,却也并非没有害过皇上。卑职若是当着李益淳的面,直接向皇上进言劝解,委实不妥,所以……卑职才将这些告知皇后娘娘,请皇后娘娘裁夺。”
  裁夺?她这个皇后都裁夺什么呢?湛蓝摇头自嘲一笑,“你放心,你的皇帝陛下精明睿智,天下无敌,谁敢威胁他?他是一国之君,皇宫之主,谁敢阻拦他,定会人头落地。”
  唐刃一直铭记她的救命之恩,才特意站在她这边的,他也知晓,皇上精明,断然不会受人威胁。只是……她如此答复,着实出人意料。若换做是别的女人,一旦得知自己失宠,恐怕先要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
  “娘娘这意思是,不反对那位婕妤入后宫?!”
  “你也看到了,后宫里的确冷清了些,皇上要想把这些宫殿都填满,那也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儿!”说完,她转头,看着密不透风的层层帘幕,说道,“唐刃,你能来,在本宫这里,便是大功一件,不过,你不是本宫的人,所以,平时你还是不要来本宫面前的好。”
  唐刃听得心惊,他愕然抬眸,看向面前的垂帘,“娘娘,您这是要与皇上一刀两断吗?既然如此,娘娘为何要入宫来,还要做那些收复民心之事呢?”
  “原因,很简单!”温婉无波的声音从垂帘那边传来。

  ☆、第126章 皇帝不急太监急

  唐刃黯然低下头,“既然简单,不如娘娘就告知卑职吧。”
  “本宫,要天下!”湛蓝清冷扬起唇角,眸中锐意清寒刺骨,倾国倾城的俏颜,再无半点娇柔软弱之气,“所以,收复民心,是第一步。”
  唐刃跪在地上,惊骇地怔了半晌……湛蓝裹着浴袍走出垂帘,见他还跪在地上,不禁停住脚步,柔声劝道,“唐刃将军,本宫没有罚你长跪不起,平身吧!你这样跪着,活像是求着本宫争风吃醋,本宫若是真那样做,岂不是更被皇上瞧不起?”说完,她命令,“苍龙,送客!”
  门外,苍龙进来,不客气地对跪在地上的唐刃说道,“唐将军,请吧!”
  唐刃只得起身,他走出凤安宫的大门,足如灌铅,脚步沉重。
  苍龙将他的难过看在眼里,忍不住,在门槛内开口,“唐将军,若你真的想帮皇后娘娘,就不要再对娘娘说些让她伤心的话。赫连恒要做什么,自有他的目的,娘娘是猜到这一点,才一直躲着他。他总以利用和伤害娘娘为代价,委实残忍可恶,娘娘也正是看清他的真面目,才与他如此恩断义绝。至于那位婕妤,你无需担心,娘娘若想除掉她,会亲手杀了她。你应该不会不知,娘娘当初救过你的命,返回楼阁之后,亲手杀了一个叫芍药的女子吧!而那个女子,正是楚东鹤的人。”
  唐刃当然知道,皇后娘娘曾经为他做过些什么。也正是因为如此,今日他才想尽一份力,可他这力,好像是用错了地方。
  他返回自己的寝居,一进门,被吓了一跳——他着实没想到,赫连恒竟然端坐在正对门口的正椅上,室内一片漆黑,他就像是一尊阎罗神像,无声无息,肃穆骇人。
  “卑职参见皇上,皇上在这里等卑职回来,是有话问卑职吧?”他跪在地上,小心地开口,打破骇人的死寂。
  “她怎么说?”赫连恒于浓重的黑暗中沉声开口。其实,看不到湛蓝,他的生命就像是这座没有掌灯的屋子,冷寂,黑暗,他只想逃,逃到有她的地方。
  唐刃佯装不明,惶然问道,“皇上是指谁?”
  “你明白朕问的是谁。”他声音无甚波动,却分明有一股杀气,弥漫四周。此刻,他最想听到的是,“皇后说”,“娘娘说”,却偏又听不到,这真是一桩该死的可恶可恨的笑话!
  唐刃跪在地上,左右为难,“刚才,卑职去了小公主那边,向公主请安,公主说,今年西域进贡的葡萄不够甜。”
  赫连恒从椅子上起身,“看样子,她是什么都没说。”
  “娘娘说,皇上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的,若总以伤害她的方式,去达到目的,说明,皇上心里根本没有她。”唐刃抬头看了他一眼,虽然他看不清他阴沉的龙颜,却分明感觉到他清冷的鹰眸里,闪过一道光,“娘娘还说,如果皇上非要那位婕妤,她就要八大美男当男*宠,反正后宫里多的是宫殿,总有地方安置。”说着,他忍不住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这样欺君,将来……他应该能将功折罪吧?!
  “八大美男当男宠?她……她敢?!”赫连恒怒气冲冲地走出唐刃的寝居,怒喝一声,“朕要纳妃!朕要选秀!朕绝不允许,她用朕的皇宫安置那些该死的男人!”
  唐刃错愕转头看去,赫连恒早已经不见了踪影,他惊慌地忙站起身来,不禁暗叫一声,“惨了!”
  他忙追出去,一边苦追着,一边仓惶解释,“皇上,娘娘不是这样说的,皇上……”他直追到宫道上去,也顾不得经过的宫人侧目,忙奔上前去,挡在赫连恒面前,“皇上,卑职知错,娘娘什么都没说,卑职是不忍看皇上和娘娘越走越远,想引皇上吃醋去找娘娘谈,才故意说刚才那番话。”说着,他忙跪下来,“卑职愿意即刻赴死,以赎清罪孽!”
  赫连恒心里蹿涌的怒火,横冲直撞,“你刚才当真是骗朕?”
  “是!”唐刃点头如捣蒜,生怕点头慢了,皇上就去纳妃。
  赫连恒转身,仰头,对着两丈高的宫墙括出的一片狭长的星空,慨然长叹一声,莫名地,满心凄凉。待自己完全冷静下来,能正常思考之后,他才又问唐刃,“她心情怎么样?”
  唐刃忙道,“娘娘心情还不错,或许是因为今天在宫里逛得过瘾,娘娘有些累了,急着就寝,就把卑职赶出来了。”
  她累了?她是该累了,今日走了那么多路,应付了那么多人,看过那么多景致,她娇弱的身子,怎么承受得住如此折腾呢?赫连恒如此思忖着,不禁有些担心,“朕若是去凤安宫留宿,她会不会不高兴?”
  “呃……娘娘或许会很开心。”唐刃忙起身,亦步亦趋地跟上他,脚步也轻松起来。
  或许,也就是说,她并没有在盼着他去。赫连恒停住脚步,侧首对他命令,“你不必跟着了,早点回去睡吧,朕也正想独自走走。”
  “是。”唐刃往回走,一步一回头,心里还有些不放心他的皇上。
  不了,一进寝居的门,他再次被吓了一跳,是梁福在里面——他圆润的脸涂抹地惨白,正坐在赫连恒刚坐过的位置,黑暗里,一双眼睛发红,那样子惨不忍睹。
  唐刃推开门的一霎,几乎怀疑自己因为杀人太过,而撞上了冤魂。“公公,您这样粉面惨白地在黑影里,真的像是厉鬼!”
  梁福忙上前来,因为过度紧张,两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臂,满心的希冀仿佛要从铜铃大的眼睛里瞪出来。他鬓发如霜,仿佛比以前更苍老的十岁。
  他这疯癫的样子,让唐刃也不由得更加难过。“公公,您还好吗?”
  “皇上弃皇后娘娘不顾,杂家怎么会好?”
  唐刃忙掌灯,扶着梁福在椅子上坐下来。“公公,皇上不是要您去给皇后娘娘传旨吗?我在凤安宫呆了那么久,怎么没有见你去?”
  梁福压低声音,屏着呼吸,小心地生怕别人听了去。“杂家抗旨了——这是杀头的死罪,杂家能好过吗?杂家伺候先帝爷那会儿,都没有抗过旨呀!呜呜呜……杂家这都是被皇上逼出来的!”他嚎啕大哭,老泪纵横,倒不是懊悔自己抗旨不尊,而是难过他看着长大的皇上,竟然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对他怒吼。
  唐刃给他递上水和手帕,“公公,你先冷静一点,其实,事情不一定没有转机。”
  转机?梁福脸上的白粉已经被擦掉了大片,越像是一张阴阳脸。他凑近唐刃脸前,让唐刃不由得拉着椅子向后撤了一下。
  “唐刃,你不是去了凤安宫吗?看皇后娘娘那样子,能否原谅皇上?皇上突然这样,定是鬼迷心窍了,那个婕妤,左看右看,横看竖看,没有一点比得上皇后娘娘呀!”
  唐刃摇头,哭笑不得,这还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或许,皇上是图个新鲜才找的婕妤。”
  这个答案,并不能宽慰梁福,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赫连恒不是喜新厌旧的人。“皇上一回宫就古怪,平日吃的糕点也不吃了,娘娘也不对劲儿,为何总躲着皇上到處跑呢?”
  凤安宫,大门紧闭,殿内灯火已灭,宫廊下守夜的白泽和毒鸩仿佛两尊石雕,雷打不动地驻守门前,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丝毫不敢松懈。
  赫连恒飞过墙头来,他们并没有像在诊苑楼阁时一样,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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