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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宫之殿前舞-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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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句话,让湛蓝又陷入恍惚的回忆中,他近在咫尺地银亮惊艳的蝶纹面具,还是诡艳妖冷,他高束的发还是如此美若墨染,他对她的举动还是如此体贴温柔,以至于,他与她,仿佛又回到恩爱甜蜜的光景里……
  可,他怎么可以这样泰然自若地出现在她面前呢?他是一点羞耻心都没有吗?还是,为了对她的最后的照顾,他又来收债了?
  她愤然挥开手,打开他的两只手,怒盯着他依然波澜无惊的鹰眸,低沉嘲讽,“你这样假惺惺地,给谁看?如果你真的在乎,应该刚才就一刀杀了完颜袭!”
  “皇后真的不在乎他的死活了?”他在她身边坐下来,“刚才的亲密,康辽皇宫的‘绿牡丹’,索檀雅嫁给他那一晚的坠湖……以及那些朕知道的、或不知道的痴情举动,让朕十分怀疑,皇后刚才这一句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
  她笑得绝美,艳若花瓣的唇开阖微动,却咬牙切齿,说出最恶毒的话,“我现在最希望看到你和完颜袭自相残杀,互相将对方碎成肉泥!”
  因为他们的存在,因为他们的仇恨,天下血雨腥风,难以太平。
  可是,她清楚地知道,这样强烈的莫名其妙的愤怒,是因为他让自己置身这样的险境……可恶!可悲!她竟然还是在乎他的安危?!
  他剃锐飞扬的剑眉在面具下微扬,眸光幽冷,却还残存着淡淡的微笑,“既然如此,就如皇后所愿,朕会尽快让完颜袭身首异處。”他站起身来,如来时一般突然地,转身便消失无踪。
  湛蓝视线还停留在他刚才所在的位置,她却并没有注意到,他是从门口离开的,还是从窗口离开的。
  金风在帐帘外开口,“湛蓝,换好衣裳了吗?早膳我让他们多准备了一些,白泽毒针他们也过来一起用。”
  “哦,好。我一会儿就好。”
  湛蓝回应着,忙站起身来,扯掉身上的纱袍,从蓝色骑装下,抽过珊瑚红的那套骑装走到穿衣镜前。
  镜面上,映出的美人儿,肤白胜雪,冰肌玉骨,玉颜倾城,黛眉忧郁,狭长深邃的双眼皮凤眸……泪花潸然而下。
  她抖开珊瑚红的中衣,眼前的色彩鲜艳,仿佛新淌出的血,却突然,手上的衣裳被抽走……
  “你……”湛蓝讶异地盯着去而复返的赫连恒,睫羽轻颤,眼眶里的泪已然无法掩藏,而且越流越越是汹涌。“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若是真的离开,你就穿这套出去是不是?”
  他气急败坏地拿过那套蓝色的,强硬地帮她穿在身上,一件一件,从内衣到外袍,遮盖地严严实实,烦躁地不去看她梨花带雨的脸,然而,穿好之后,他脸上却又闪过一丝懊恼。
  她疑惑地看向镜子里,秀雅内敛的宝蓝色骑装,滚着浅黄的边儿,衬得她肌肤白腻,身姿婀娜。
  她忍不住拉了拉衣袖,她抹掉眼泪,忍不住就得意破涕为笑,“呵!还是蓝色更适合我,这一套好像比珊瑚红的那一套更好看呢!无奈女王陛下我天生丽质,恐怕就算穿乞丐装,也是美艳绝伦,无人可敌,赫连恒,你可失策了!”
  他脸色铁青地哼了一声,这就转身,而这次,他是真的该走了。
  “赫连恒?”
  听到她的轻唤,鹰眸里暗藏的某种亮光也被唤醒,他站住脚,转过身,没有听到那句“带我走”,却听她语带嘲讽地笑道,“你的索檀雅已经被废后,就在西边的那處寝帐里。说句实在话,她也是个美人儿,为你痴心无悔,为了成就你的复仇,陷入刀山火海,你该善待她,这样将她丢在敌营里,太残忍了。一旦索博达发现,她并非真正的索檀雅,恐怕会先杀了她。”
  赫连恒倒是并不担心这一点,“她就是真正的索檀雅。”当初,他正是看中了索博达对完颜袭的辅佐功不可没,才会选择了索檀雅……不过,话脱口而出,他才发现自己上了当。
  “原来如此,皇上可真是魅力非凡,无人能及,连敌国世家的索大小姐都能轻而易举地勾引到手,让湛蓝佩服得五体投地!”
  “湛蓝……”他气结,上前走了一步。
  湛蓝忙向后退,优雅地略一颔首,“不送,慢走!”
  在康辽军营内,与呆在宜周军营,并没有太大差别,湛蓝混在其中,不但没有违和感,反而成了最惊艳的一抹风景。
  她一出营帐,宫女内监必是紧紧相随,前呼后拥,女王娇美而不失威严的仪态,更是让众将士们移不开眼睛。
  而这位女王,又是爱笑的,可比那位被废的皇后娘娘更好相處,就连说话,也温婉轻柔,暖风一样醉人。
  她尚在养伤,倒是走出寝帐也无其他目的,无非就是散步散心。却无心插柳地,让那些期望见她一面的将士们训练更勤,忙碌更快……
  那些部将们当然也都没有忘记她长公主的身份,于是,军营里突然就流传出莫名其妙的传闻,说湛蓝女王很快会被皇上赐婚,只要军功显赫,必然能得此荣宠!
  于是,不过短短三日,康辽众将们备战完毕,上请即刻出战。
  一边是丰功伟绩,一边是倾城美人,他们跃跃欲试,势在必得。
  完颜袭龙颜大悦,欣然应允,今夜子时趁黑进攻宜周。
  湛蓝在帐内听着外面备战的嘈杂,心烦意乱,难以成眠。
  这场战事,比她料想来得快了五日,而那个传言,也来得势如洪水,就连完颜袭,也因为传言而对她避而不见,似是有意要与她在众人面前,扮演一对儿兄友妹恭的好兄妹。
  赫连恒如此出招,未免太心急了些!不过,这倒是一招必胜之际,可想而知,狂躁的康辽人将面临的绝对是一个精心布好的血腥陷阱。
  只是,她布好的计划,恐怕又要付诸东流,白泽和毒针他们此刻恐怕刚至西夏,定要再等两日,才会有飞鸽传书回来。金风,苍龙等人都被她派出去执行其他任务,并不在军营内,此刻,她独自煎熬,竟连个说话儿的人,都找不到了。
  听着帐外出战的号角吹响,她忙穿好衣袍,奔出寝帐来看。
  帐外身材健壮高挑的婢女一见她出来,杏眸一惊,忙俯首提醒她,“皇上刚下了圣旨,让女王陛下安心呆在营中,陛下在天亮之前定能凯旋归来。”
  湛蓝抬手一摆,示意她不必跟随,“我只是散步,你不必跟着了。”
  说完,她便朝着军营大门走去,一股不祥的直觉让她气息失了平顺。
  这几日,那个传言闹得凶,只怕有些人会借此生出别的事端!
  火把映照地整个大营亮如白昼,远远地,她看到完颜袭纵身上马,而两个士兵却架着一个身着曳地宫服的长发女子到了马前,完颜袭便勒住缰绳,俯视着那女子。
  那女子呜呜地哭着,似有悔意。因离得太远,湛蓝听不清,但是,她却能清楚地看到,那女子就是刚刚被贬为婕妤的索檀雅。
  湛蓝正惊讶于她竟没有被赫连恒带走,却见完颜袭听了她的一番话之后,便眸光诡异愤恨地朝这边看过来,那视线仿佛魔兽的利爪,仿佛要将她撕得粉碎。
  湛蓝眉心一簇,却并无惧怕。显然,索檀雅的那番话定是和她有关,果然……赫连恒的诡计,又促成了另一条诡计,而且也让她深陷漩涡中了。

  ☆、第185章 她有了朕的骨肉

  湛蓝站在原地未动,婀娜的娇躯上,正是赫连恒不准她穿的那套珊瑚红的骑装,火光映照的夜色里,她正如一朵娇艳绽放的曼珠沙华,散发着毁天灭地的冷艳气息,沉静地远望着邪恶之人的阴谋扩展。
  索檀雅还在颤声说着,她两只手抱住了完颜袭垂在马腹侧的腿,俨然是原配祈求将功赎罪以求复合的精彩戏码了,那周遭众将也都看得有些呆怔。
  湛蓝玩味地瞧着,赏着,忍不住扬起唇角。
  完颜袭看过来的目光一变再变,怀疑,痛苦,愤怒,就是没有所谓的爱恋与柔情。
  这倒是让她松了一口气,男人的真心,不过是高兴时,才表露出来的,他欣悦之时,说把天下捧在她手上,他若是不开心,便是洪水猛兽,她在他面前,轻如蝼蚁,微不足道。
  圣旨口谕,收兵。不过半个时辰,训练有素的军营霎时又归于寂静。
  湛蓝返回寝帐来,便一直端坐在榻前的桌旁喝茶,一杯一杯的雨前龙井,让她不禁怀念御天在身边时,为她调配的花果茶。
  心思一转,再转,从索檀雅那哭泣的愁容,到她声情并茂的演技,湛蓝不禁感慨万千。
  外面革靴踩踏草地,发出杂乱地沙沙声,她站起身来,走向门口。
  完颜袭进来,就见她跪下来行礼。
  “起吧。以前也没见你这样有礼,从宜周回来,就彻底变了。”他三两步,走到桌旁来坐下,端起她喝剩的半杯茶,润了润喉,“这茶已经没有味儿了,再来一壶新的。”
  皇帝,果真从来不说没有缘由的话。湛蓝嗔笑看了他一眼,拿起茶壶,便命人去换茶,“要皇上喜欢的。”
  宫女忙答应着去了。
  湛蓝就在门口處等着,一双眼睛澄净如水,含着微笑,瞧着完颜袭。
  完颜袭却不看她,只沉思着盯着静雅的桌布,他只觉得这绣着双凤戏火珠的桌布熟悉,却一时间想不起从何處见过。
  不过片刻,宫女拿了茶壶回来,她迎到帐帘外,接过茶壶,便示意所有的宫女和太监全都退到远處,转身之际,她指尖一点东西,涂抹在和壶嘴上……
  她进来帐内时,就见完颜袭已经脱去了铠甲,慵懒地侧躺在软榻上,健硕的身躯,仍是如猛兽一般,有着威慑人心的杀伤力。
  “袭,刚才索檀雅对你说了什么?”湛蓝斟了茶,给他递到面前。
  他接过茶,便喝光,又递给她,示意她再倒一杯。眸光却没有了刚进来时的冷酷和怀疑,“你怕她说什么?”
  湛蓝唇角清浅地微扬,不着痕迹地看了眼茶壶的壶嘴,双手被壶身熨烫,她却并不觉得疼。“刚才站得太远,我没有听清,不过,见她那神情,似乎是说了与我有关的,联想到近日军营内的动静,倒是大抵可以猜到她的话。”
  “哦?”他忽然就笑了,“你打小就擅长猜谜,倒是说说,刚才索檀雅能说些什么?”
  “她无非是说,军营里的赐婚传言是赫连恒让我发出的,激得将士们热血冲动,急功近利地出战,抱定必胜的决心,凯旋回来定然能迎娶我这个长公主。而赫连恒那边,早已经备好了陷阱等着康辽大军。如此一招请君入瓮,她索檀雅早就看出来,所以冒死向皇上你进言,以求将功补过。”
  湛蓝说着,在他身边坐下来,漫不经心地笑道,“她一定还说,她为赫连恒探取秘密,懊悔不已,所以……请求皇上念在昔日夫妻之情,念在其父亲的功勋,原谅她的错。”
  他勾着她发丝,绕在指尖,揶揄笑道,“蓝儿果然聪慧,不过,前面猜得完全正确,后面却完全错误。”
  “咦?”
  “她不只是说懊悔,她……还有了朕的骨肉。”完颜袭无奈地叹了口气,担心地看着她,迟疑片刻,才沉声说道,“刚才,朕晋封她为昭仪。”
  湛蓝脸色陡然一僵,手上的茶壶就飞了出去,猛力砸到了梳妆台那边,壶碎,镜破,茶末挂在残破的镜面上,水泽撒得到處都是,支离破碎的镜面上映出无数个僵持相对的他们,再难重圆。
  完颜袭忙坐起身来,“蓝儿,这件事……”
  她却突然嘲讽地笑了,“为什么所有伤害我的人,都能得到最好的奖赏呢?我以为你会改变,可你没有!”
  “朕罚了她,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朕不能罚她腹中无辜的孩子!”
  “无辜的孩子?哈!哈哈哈……无辜的孩子……”
  见她嘲讽地大笑着,前仰后合,眼泪也淌出来,他就不敢再靠近她,他知道,她想到了她摔下山丘,痛失骨肉的那一幕。而那一幕,也是他早就设计好的。
  “蓝儿,你不要这样吓我,我们才刚刚和好,有话好好说。”
  “你让别的女人有了你的孩子,还和我和好?完颜袭,你不觉得欺人太甚吗?不过……蓝儿先恭喜皇上!只是,恐怕……”她话说道一半,就冷冷地扬着黛眉走到桌旁,一掌拍在了绣了双凤戏火珠的桌案上。
  完颜袭被那一声不大的响动,震得狐疑一震,“蓝儿,你恐怕什么?”
  “这个孩子,恐怕要生下来,才能判断,他是否是你完颜袭的亲骨肉!”
  “你什么意思?”
  “你可以去问她呀。”湛蓝在桌旁从容坐下来,手指轻抚着桌布上的绣文,阴柔扬起唇角,“她没有告诉你,她在出嫁之前,就与赫连恒一见钟情吧?而后,她嫁入完颜皇族,也是赫连恒在背后推波助澜,至于她是如何与赫连恒互通消息的,只是猜想,也充满了有趣的暧昧的惊险的刺激的情调。”
  完颜袭若有所思地眯起双眼,眸光里的讶异,却并非因为索檀雅的秘闻,而是因为湛蓝能毫无隐瞒地对他说出这些。
  前一刻,索檀雅对湛蓝的指责,突然间在他心底分崩离析,一句都不立不住脚了。
  他痛苦地凝视着湛蓝,心突然又痛,又懊悔,刚才,他竟然那样怀疑她,无异于又将她推进了地狱里。
  “赫连恒收买了朝堂内的多少官员,那些保荐索檀雅为后的朝臣,可是都值得好好细查一番。至于索博达,却被蒙在谷里的,因为赫连恒就是看中他辅助你登基这点功劳,才刻意和‘索檀雅’一见钟情的。”
  湛蓝话刚说完,完颜袭便穿了外袍冲出寝帐,径直朝西边那个寝帐走去。
  湛蓝疾步跟出来,“这么晚了,你要去做什么?”
  “你先歇着。”
  湛蓝气恼地跺脚,“你最好不要在回来!”
  转头,她惊艳的脸上不但没有了怒,还和颜悦色,让宫女进来收拾茶壶和镜子碎片。
  进来的那个健壮高挑的宫女眸光疑惑地打量着她,眼睛里的担忧,显而易见。
  湛蓝则仿佛没有注意到她,兀自在软榻上躺下来,娇美的脸儿朝外侧躺着,凤眸一眨不眨地看着那条精锈的桌布。
  这条桌布,她第一次见时,是四岁,记忆中的影像有些模糊,好在那些细节都在失忆之后陆续忆起。
  那时,她是被帝后呵护于掌心的完颜湛蓝小公主,因着是女儿,在皇族里多了一份幸运,不必被那些皇储争夺激烈的皇子排挤,也无需担心妃嫔会陷害。
  那一天,她午睡刚起,还有些迷糊,被嬷嬷们带着去给母后请安,到了殿前,却听到殿内的争执。
  她执意要进去,掌宫宫女却拦住她,“小公主,皇上正在和皇后娘娘说话儿呢,先别进!”
  “那哪里是说话儿?分明是在吵架嘛!我不要父皇欺负母后!”她扭着小身体,挣脱了宫女的阻拦,一溜烟地奔了进去。
  宫女和嬷嬷却不敢跟进,她顺利地进入内殿,就听到她美丽倾城的母后哭腔浓重地怒嚷……
  “皇上这样做太荒唐!她若是尚未及笄妙龄女子,接她入宫,给她一个贵妃的头衔,臣妾觉无异议。可她是被水家赶出来的!靖襄王水敖平日与皇上称兄道弟,又是安国大将军,可他终究是皇上的臣子。被臣子休掉的女人,皇上偷养在宫外,若是传扬出去,恐被万民嘲骂!”
  沉厚威严的男子声音,冷静地不可思议,仿佛引起皇后怒火的人不是他。
  “皇后是袭儿的养母,对袭儿视如己出,朕都看在眼里。可……皇后,朕这是在与你商讨,在恳求你,你就不能看在袭儿的面子,把他的生母接入宫中来?袭儿每次与朕去看他的母亲,总是哭着不肯走。”他轻抚着铺在桌面上的双凤戏火珠的桌布,“朕前儿赏赐你这东西,你欣喜笑纳,朕以为,你是懂朕的苦心的。”
  “哼哼,皇上的儿子们为了皇位在自相残杀,皇上却还忙着疼宠别人的儿子?”皇后的声音冷了,透着难言的失望,“太子年轻,难当大任,皇上日后还是少往宫外跑,多理朝政吧!”
  一个为夫顾虑着一切的皇后,一个为情人處心积虑的皇帝,这就是她完颜湛蓝在这个世界的父母。
  而完颜袭,因为不能与生母团聚,年幼的她,便对他多了一份关切,总是与他形影不离。
  他却残忍地利用了她的天真,率直,以及后来的所有美好的感情。
  皇帝驾崩,皇后薨,他争权夺利,毁掉了休弃他生母的水家,从此,他乾乾净净,成了完颜皇族的正宫皇后的儿子,完颜袭,成了名正言顺继承康辽皇位的皇子。

  ☆、第186章 夺权,定情玉佩

  因着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感情,她不曾怨过他。
  若是完颜袭没有这样强烈的仇火,助他登基称帝,母后死后,她的生活被其他皇子掌控,恐怕会更糟糕……
  然而,完颜袭登上皇位之后,却变本加厉,怕失去那把龙椅,怕真实的身份暴露,他杀了所有的知情者。
  而她,也被他驯养成为杀人利器,那段时间里,他们每天起床后,都是商讨着如何杀掉那些政敌,如何铲平障碍。
  靖襄王水敖一家,曾经是康辽皇城的一大望族,宗亲众多。
  完颜袭生母被休掉之事,亦是经过家族宗亲点头,却正是因为他们的点头,给整个家族带来了杀身之祸。
  完颜袭却也没有料到,靖襄王水敖会留下一封足以彻底毁掉他的密函。
  那封密函辗转多人之手,抄写数次,其中所述,不单包括他的真实身份,还有他与楚后的黑暗交易。
  而楚氏所给出的交易,牵扯到了宜周先帝之死,如此会动摇她太后之位的秘密,岂能被世人知晓?
  自打坐上太后之位,她便一直在追杀水家后人,一天,她却收到一封神秘密函,竟然是死去的水敖的亲笔书信,信中只一句话,“你永远杀不了水家的最后一个孩子,完颜袭把他藏起来了!”
  此一句话,让本是秘密合作多年的两个盟友,起了乾戈——完颜袭也从此多了一个强大的劲敌,楚氏。
  那个暗藏着太多秘密的午后,一别十六年之久,这桌布却一直被珍藏在康辽皇宫的宝库之中,而且,是她当年亲手以蜜蜡封存的,纤尘不染。
  或许,那时的她,也怕自己会为完颜袭而变得疯狂,因此才留存一条证据,来提醒自己,她到底是什么人,完颜袭又是什么身份,她为何而接纳他……
  她倒是没有太费心让苍龙去查,是她最近用到,让他偷盗出来的。
  湛蓝轻轻地闭上眼睛,仍是能在脑海中描绘出双凤戏火珠的桌布上精美绝伦的绣纹。
  可怜的完颜袭,当年他为了他的亲生母亲,毁天灭地,如今,却全然不记得,这是他亲生母亲亲手绣来送给康辽先后宣战的血旗。
  完颜袭的生母,那个被水家休掉,却能拢住圣宠的神秘女子,倒是不简单。她被皇上养在宫外,想要借先帝的宠爱,报复水家,却……暗藏着夺取后宫的野心!
  母后定是早就洞悉了这一点,才只收养完颜袭,平息她强烈的贪欲和仇火。
  湛蓝想着想着,便昏昏欲睡,她闭着眼睛,纤美温柔的素手,精准地摸到毛毯,轻轻地拉过来盖在身上,就听到外面有人大呼来人,有人叫御医,还有人喊着救驾……
  毒药啊毒药,这才起效吗?湛蓝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样子,她的制毒之术,还不够精湛呢!
  她坐起身来,拆散了头上的发髻,甩了甩头,才睡眼惺忪地走出寝帐去,紧张地呵斥朝着西边营帐跑去的宫女,“乱跑什么?发生了什么事?”
  宫女忙折回来跪在她面前,“女王,刚才昭仪的寝帐里传来皇上的痛呼,有护卫冲进去了,说是皇上中了毒。”
  “御医去了吗?”
  “是。”
  “我们也过去瞧瞧。”湛蓝加快脚步。
  昭仪寝帐的护卫一见她过来,便忙掀起营帐的帐帘,高呼,“女王驾到!”
  寝帐本是大如屋舍,却因黑压压跪了一地的人,而显得拥挤不堪。
  宫女,太监,护卫,所有的将领,还有索博达父女,以及完颜袭的三位随行御医,都因为她的到来,忽然一片沉寂。
  完颜袭就躺在铺了雪白狐皮软垫的床榻上,床边血渍未乾,他唇角和下巴上的血污早已经被人擦去,那个人沾了满手的血,正是索檀雅。
  湛蓝视线转过去时,索檀雅也正看向她。
  如此两个女子,一个站,一个跪,一个惊艳夺目,美丽倾城,一个狼狈不堪,仓惶难看。
  谁又曾想到,在多年前,亦是这两个女子,一个则在那锣鼓喧天的夜里为留住所爱,狼狈落水,痛不欲生,而一个则身着鲜红的嫁衣,咄咄逼人,荣封为后。
  她们之间的战争,从许多年前,就开始,彼此见不到时,亦是厮杀不断,如今相对,反而平静无声,似乎都踏实了。
  索檀雅的手,本能地护在了自己的腹部,一双眼睛飘忽不定地打量着长发倾散、红衣如血的湛蓝,似憎恶警觉,却又因为惶恐不安,精神难以集中。她清楚地知道,一旦完颜袭死了,湛蓝将是康辽皇朝的掌权者,索家将被满门抄斩。但是,她对天发誓,她并没有对完颜袭下毒!
  湛蓝冷声对她打招呼,“昭仪娘娘大喜刚刚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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