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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宫之殿前舞-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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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营门口心神不定地徘徊着,不时望向大营外……
  他转头叫来唐刃,“秦夫人在那边呆多久了?”
  唐刃略低了头,恭谨答道,“从昨晚,元帅出战之后,就一直在那边。”
  “现在那边状况如何?”
  唐刃刚摇头,就传来一声高亢冗长的大喊,“报——”一个士兵策马入营,一见秦葛慧若在大门處,他忙跳下马来,颔首行了一礼,便忙朝着赫连恒奔过来。
  秦葛慧若转头看向赫连恒,便紧跟着士兵追过来。
  赫连恒快步迎过去,“战况如何?”
  士兵忙跪下来,“启奏皇上,没……没有胜负之分。”
  “没有胜负之分?”赫连恒冷笑,“出战两个时辰,你给朕一句没有胜负是何意?难道朕的大元帅不是索博达的对手?这怎么可能?”
  “皇上息怒,卑职尚未禀奏完毕。康辽帝完颜袭被其婕妤索氏毒害,如今昏迷不醒,康辽女王完颜湛蓝昨晚开始掌控康辽,并颁下圣旨,暂执掌政务,统领全军,秦元帅渡河之后,女王却不迎战,反而下令休战,还给将士们准备了吃的喝的,让将士们填写奇怪的答卷。”
  秦葛慧若明显地松了一口气,惊喜地问道,“元帅呢?既然没有打起来,也该回来了吧?”
  “回夫人,元帅被女王邀请到了桥上的营帐里,至今尚未出来,不过,也无打斗,桥上陪同女王的宫女说,女王正与元帅对弈。”
  “对弈?”赫连恒哼了一声,俊颜顿时铁青,心底蹿出一股无名火,愈演愈烈,一想到湛蓝与秦景瑞相对而坐,彻夜对弈,谈笑风生,怒火便突突地往上飞蹿。

  ☆、第189章 预谋从枕边开始

  据说,她棋艺精湛,出神入化,无人能及。
  他大都是听宫人们吹嘘议论,却至今没有机会见识到。
  他每次要她陪他下棋,她不是摆这种借口,便是摆那种借口,最离谱的是,她要他打赢御天以及她的八大高手,才有资格与她对弈。
  他倒是打赢了御天,至于她的八大高手,至今不见踪影,因此也未能付诸实践,倒是金风也曾亲口说,她棋艺超凡,诡计多端,和她下棋,倒是不如看她跳舞来得自在。
  赫连恒鹰眸里快要爆出火焰来,一旁唐刃紧张不安,士兵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就连秦葛慧若也发现空气里绷着一根弦。
  赫连恒突然就笑了,冷冷地笑,杀气森寒,“哼哼……她是天真地拿着战场当棋局,还是拿着棋局当战场?竟然邀请了秦景瑞对弈?不过,漫长的两个时辰,他们恐怕不只是对弈这样简单吧?!”
  秦葛慧若忙解释,“皇上,湛蓝和景瑞绝不是您想得那样……”湛蓝早就说,这个皇帝是个大醋缸,果真一点都没错。
  赫连恒没有理会她,怒问跪在地上的士兵,“你说女王给了将士们每人一张答卷?是什么样的答卷?”
  士兵忙从怀中取出一张叠得整齐的纸,双手递上。
  赫连恒接过之后,手一抖,纸张散开,白纸黑字,娟秀绝伦,他的笑更深,锋芒刺目的杀气从唇角蔓延到了眼角眉梢,让周遭的众人都不寒而栗,更不敢再直视。
  “完颜袭被索氏突然下毒,着实奇怪,索氏陪侍他身边多年,可从来没有得逞过。完颜袭昏迷,完颜湛蓝就夺取了皇权,还一夜之间发给双方将士如此多的答卷,可见,她为这一日筹谋了至少有半月之久!”
  而这幕后,更是不知雇佣了多少抄写答卷之人,可恶的是,如此大的一桩谋划,他身为她的夫,身为她的枕边人,竟然无从察觉?!
  “完颜湛蓝,你可真是好样的,竟然妄想从朕的手中夺天下?你痴心妄想。”
  秦葛慧若听他分析如此透彻,暗暗心惊,“皇上,湛蓝这样做,都是为了皇上呀……皇上……”被冷扫一眼,她忙跪下来,“妹妹真的是一心为着皇上的!”
  “呵!这么说,秦夫人竟然也知道朕不知道的事?那个女人是拿朕当傻子吗?”他将答卷撕了个粉碎,厉声下令,“备马,朕要亲眼去瞧瞧,她到底要耍什么花样?!”
  虽然答卷被他撕碎,却直到骑坐在马背上,他仍是能清楚地记起那几个问题。
  第一,战火纷飞,背井离乡,请问,你思念故土吗?
  毫无疑问,恐怕两国将士都会答,思念。
  第二,两国为私仇皇族上一代恩怨,冤冤相报,边境常年为此荒谬原因,血战不断,已是民不聊生,虽说尔为士兵,亦是一国百姓,却也是有血有肉之人,亦有父母妻儿,请问,你愿意参与其中吗?
  自然,这个答案更简单,普通百姓谁又喜欢多惹是非?他们定然回答,不愿意。
  第三,完颜袭心狠手辣,赫连恒阴狠决绝,两国国君,皆是拿尔等当复仇工具。本女王有意结束一切战乱,若战火停,两国言归于好,让完颜袭与赫连恒单独解决他们之间的仇怨,你可同意?
  毫无悬念,所有的将士自然都答,同意。
  第四,两国一统之后,田地重新划分,所有主动归家将士,每人可赏三亩良田,纹银二十两。
  他不禁怀疑,这个女人到底哪儿来的这么多银子。
  后面那些个问题,无非是宣扬她一统天下之后的完美幻想,什么修路,铺桥,鼓励经商,促进耕种防治,增进南北往来……她不只是在做白日梦,还天真可笑,愚不可及!
  当他抵达那座百年前修筑起来宽阔石桥时,才发现,可笑的人,不是她完颜湛蓝,而是他这个宜周国君。
  朝霞映天,河水汤汤,他带着一群随侍策马近了原定的战场,却一没有血流成河,二更无一人伤亡。
  两国将士不但没有反对她的提议,没有为答卷产生丝毫争执,还正排着队伍在领银子,而不知从何處的运来的银两,一箱一箱地堆放在桥头上,宛若一座小山。
  领了银两的士兵便脱掉军服,上缴所有的随身武器,随即便准备着返乡启程,有人还三五成群的议论着女王如何如何……
  事实摆在眼前,女王的诚信人手有份,而且是结结实实的分量,如此,岂能不叫人心服口服?
  没有拿到银两的士兵,两国混站着,队伍排列冗长,却也都耐心十足,一片和睦,用不同的方言交谈着,还有人正在发粥和乾粮,秦景瑞吆喝着,大家要吃饱喝足再启程返家,队伍里一片叫好,热闹得仿佛庙会集市。
  赫连恒来到桥头时,没有人对他下跪行礼,也没有人再畏惧他,更没有人再用崇敬的眼神看他,而那些康辽士兵更没有仇视他,仿佛他只是一个与他们毫不相乾的普通的陌生人,皆是对他视若无睹。
  他不禁怀疑他们的脑子全部坏掉了,他头戴龙冠,身穿龙袍,贵雅无匹,俊美不凡,有那么……不显眼吗?
  他到處找营帐和宫女,只要看到宫女所在之處,定然能寻到那个“罪魁祸首”。
  倒是果真有康辽的宫人正在收拾桥栏杆上的夜明珠,一颗一颗放在锦袋里,小心翼翼。
  单凭这些夜明珠,他也能想象到,昨晚这桥上的盛景定然如梦似幻,她站在这样的景致里,这些将士只看她一眼便七荤八素了,哪里还有脑子思考答卷上的问题?!
  秦景瑞总算是注意到他,迎过来,却没有下跪,只是以颔首表示对他还保持的尊敬,“赫连公子,您来了!”
  “赫连公子?”赫连恒倒将这个称谓放在牙根上,细细的碾碎。想不到,他堂堂宜周帝王在龙椅上没有坐热,竟然莫名其妙地变了身份?!“秦景瑞,你这是告诉朕,你叛国通敌了吗?”
  秦景瑞泰然自若,微笑作答,“赫连公子误会,我秦某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国与家的事。眼下我正忙着,就不与赫连公子闲谈了,失陪。”
  他一口一个赫连公子,让赫连恒听着不只是听得刺耳别扭,还火冒三丈,而他最后一句似不耐烦的“失陪”,彻底引爆了他的怒火。
  他耗尽心血夺取的军队,一夜之间溃散瓦解,他夺取康辽的复仇大计,彻底覆灭,这一切,都是拜那个女人所赐!是他太轻敌了吗?还是他把天下人心想得太复杂?
  “秦景瑞,给朕站住!”他怒声咆哮,“那个女人到底对你说了什么话?朕的前锋大元帅,被洗了脑子?”
  秦景瑞没有回头,只是略一侧首,“您指的是女王陛下?”
  赫连恒追上他,揪住他胸前的铠甲,“她倒是成了你的女王陛下!朕算什么?”
  秦景瑞顾不得他的怒火,他谨慎地按下赫连恒的手,抚了抚铠甲,“赫连公子息怒,女王陛下有旨,您若来了,可以找她谈。”他如今真的太忙,女王让他甄选万名精锐留下备用,实在不好筛选。“女王陛下此刻正在前面为士兵们派发银两和地契。我不便相陪过去,后会有期。”
  “呵!银两和地契?她是哪里来的这个权利?”
  “她是女王,她是得了民心的人,民心所向,就是权利巅峰,普天之下,再也没有人比她更有这个权利。”秦景瑞说完,便迈开步子,继续往前巡视军队,顺便抛给他一句话,“赫连公子,我如今是安和王,以后你见了我,可是要行礼呢!”
  赫连恒岂能忍受如此羞辱?“混账!以下犯上,仔细你的脑袋!”
  他喷火暴龙似地,转身咬牙切齿地朝着北边的桥头冲去。
  走近了,他才发现,桥头堆满的盛放银两的箱子,竟然有宜周国库的标记,而还有一半则贴着康辽国库的封条。
  摞成一座山似地箱子前,则摆放三张翘首桌案。
  一张桌案上面是地契,两个身着康辽战将铠甲的男人正在清点。
  另一张桌案上面放满了银两,两位宜周副将,负责将清点好的银两和地契装入钱袋。
  湛蓝则坐在她雕龙镶金的桌案前,只负责把钱袋接过来,确定无误,再递给来到面前的士兵,而与她同桌的苍龙,负责记下士兵的姓名与住址,厚厚的册子,已经写满了两本。
  而后面排队的士兵们仿佛看菩萨一般地,尊崇地翘首看着面对微笑的湛蓝,他们不只是期望尽快轮到自己,还是期望能近距离地一睹这天下第一美人的风采。
  赫连恒的怒火里也因此又添了一缸浓醋。
  “该死的!完颜湛蓝,你这是在做什么?”赫连恒冲到桌前,挡住领银子的士兵,可恶的家伙,竟然对着他的女人傻笑?!活的不耐烦了!“你最好马上给朕说清楚。”
  站在湛蓝身侧的金风怒斥,“赫连恒,对女王陛下说话客气点。”
  “没关系。”湛蓝坐在高背椅上未动,她略扶了下头上的女王头冠,随口向赫连恒身后的士兵柔声说道,“请到苍龙将军这边来领银子和地契。”
  说完,她便把钱袋放在了苍龙那边,从容起身,离开了桌案。“赫连恒,你随我来,我们是应该好好聊一聊了。”

  ☆、第190章 一个拥抱一点毒

  赫连恒见她身上穿得单薄,焦躁地只得强压住火气。事已至此,急躁暴怒,已然于事无补。
  湛蓝敏锐地注意到他的神情,心里也不免烦躁。
  事实上,当他揪住秦景瑞的铠甲,她就已经发现了他——那一刻,她清楚地看到,他因为失去了志高的权利而仇视着她,所谓的爱恋,相较于他的江山,相较于他的仇恨,竟如此微不足道。
  原本的夫妻两人,如今近乎反目,她心凉彻骨,不,她早就心凉了,如今,不过是寒秋入了严冬而已,再也不会有任何境况比这更糟糕的。
  远离了队伍十几丈,她在前,他在后,沿着河边已经被踩踏扁平的草地往前走,她一直没有回头,淡漠幽冷的气韵,从唯美纤巧的背影里扩散出来,无形之间柔柔杀掉他大半怒火。
  他疾步追上去,拉住她的手肘,隔着蛟绡纱袍与内衬的白丝锦衣,她瘦削的骨节突兀地被他握了满手,这触感,刺痛了他的心,于是,开口之时,他怒火也突然发不出。
  “湛蓝,给朕说清楚,那些银两是怎么回事?”
  她拧身甩脱了他的手,蝶袖飞扬,凤眸顷刻间凌厉清寒,她女王头冠上的珠翠映着朝霞艳红的光,光芒夺目,越是衬得肌肤白腻,俏颜惊艳绝美。
  他心神一震,一再防范,却还是被她掳劫了视线。
  她却绝然冷笑,“赫连恒,没想到,你第一句开口,竟是这样的问题!”
  他转开视线,不看她暗藏绝望的双眸,他也不明白,如今夺取天下的人是她,为何她还如此绝望?“你最好马上回答朕。”
  “为何你不问我,为何还能完好无损的站在你面前?我完颜湛蓝的安危,在你心里,果真堪比蝼蚁?!”
  她到底在说什么?有错的人,分明是她!为什么好像是他错了?“完颜湛蓝,你明知道朕最想做的就是踏平康辽!”
  湛蓝气结点头,“是呀!我知道!不过,你这样的目的,到底是为复仇,还是为你个人独霸天下的私欲?人人都称颂你是明君,你曾经为赈灾亲赴灾区,曾经为你的百姓,打败折磨他们多年的楚氏,那么请问你,在与康辽这一战中,百姓的命,我的命,在你心里又算什么?”
  他薄唇紧抿,鹰眸俯视着翻滚着浅浅水浪的河,没有就此解释。
  他是为复仇,也是为私欲,夺天下是父皇的梦,是他的梦,是整个赫连皇族的梦,他不能否认这一点。
  而他与她之间的隔阂,就如这条河,宽无边,深无底,河上尚有一座百年石桥供人渡,他与她之间,却连一句贴近的言语都寻不到了。
  如若她此刻还乖乖呆在宫里,天下与她,都是他的,他自信能做到这一点,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他也甘愿。可是现在,他的梦忽然变得可笑起来,是他太贪婪了吗?
  “好吧,我们不谈天下,天下这个话题太沉重。在你眼里,我是个女流之辈,你宜周帝定然在想,女人绣花跳舞就够了,何必管天下事?”她嘲讽地笑出声来,字字句句浸透了剧毒,“不过,你来康辽军营,口口声声说为我,却千军万马压境,还让索檀雅在完颜袭出战之际,摆出一条毒计,意图将我害得万劫不复!所以,我所做的这一切,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罢了。”
  他剑眉几乎竖起来,不可置信地看向她,本要急于辩驳,见她气息不顺,脸色惨白无血,不禁又担心她的身体。她内伤定然未完全痊愈,又连日疲惫,再这样下去,她就算坐上女王之位,也不会长久。不过,他这到底是在想什么呢?
  “湛蓝,你认为朕会让索檀雅害你吗?朕在你心里,是这样的人?”
  “你利用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她从袖中取出那枚赫连一雯拒绝代为转交的玉佩,“这是从索檀雅的枕头下找到的。除非你亲手给她,否则,她绝不会拿到这东西!”
  他脸色骤变,“你怎么会找到这个?”
  “我怎么会?哈哈哈……你的神情真可笑,仿佛被捉jian在床了。”她笑得前仰后合,脚下不稳地摆,身姿轻飘飘地晃。“我应该不会发现对吧?赫连恒,你好狠毒的心!”
  他担心地看了眼她的脚下,有石块沿着边崖滚入河中,“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
  “你的所作所为已经是最好的解释!”她拒绝再和他谈及任何感情的问题,“赫连恒,如果你真的想复仇,就应该和完颜袭单打独斗,而且,我一定给你这样的好机会。”说完,她转身便要走。
  赫连恒恍然大悟,谈了这些,原来她只是找他兴师问罪?应该兴师问罪的人是他才对吧!
  “完颜湛蓝,你现在应该做的是,把朕的军队、把朕的宜周、把朕的国库银两全部还给朕!”可恶,每次看到她弱不禁风的样子,他都会方寸大乱。
  “首先,我告诉你,你所谓的国库银两,是我这个康辽女王冒着生命危险,举行了一场拍卖会换来的。那些银两是天下人的,我现在所做的,就是归还天下。”
  “呵!原来你的拍卖会,不是为了偿还欠朕的三千精锐?”
  “你也说了,我不算欠你的!”
  “完颜湛蓝,你不讲理!”
  “你才不讲理!”她抬手指向桥上排队的士兵,“你的军队就在那里,我没有抢你的,你赫连恒有本事,就可以将他们带走。另外,至于你的宜周,玉玺还在你手上,你还是宜周皇帝,谁也没有夺你什么。”
  “哼哼,你倒是说得句句在理。”他气结,却寻不到话语来辩解,他也懒得和她争辩,直接把她扛走,事情就会迎刃而解。
  可……他尚未出手,她竟突然站住脚步,不再往前走,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定定的,被封了穴道一样。
  赫连恒不禁心生防备,却又担心她身体有什么不妥,“完颜湛蓝,你这又是怎么了?”
  “恒,其实……刚才那些话,我不想以那种口气对你说出来的。”
  她这句话,实为肺腑之言,转过身来,亦如换了个人,温柔如水,款步上前,然后……小鸟依人地依靠到他的怀中来,手臂勾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眸光狐疑不定地俯视着她,下颌被她王冠上的珠翠划到,微微的疼。
  “恒,我再也不会说爱你,也不想问你到底对我有几分真心,那样做,只会显得我比以前更愚蠢。”她额头贴着他温暖的脖颈,亲昵地蹭了蹭,“抱着我。”
  他终于还是敌不过这样的温柔,迟疑抬手,揽住她的腰,“湛蓝,我很抱歉,索檀雅给你这样的伤害。我给她玉佩是真的,但是,我绝没有暗示她施毒计害你!”
  “没有人能伤得了我,倒是你的辛玉丽,现在正在毒打索檀雅索取脱发解药,不知道她们这同父异母的姐妹俩,你会更心疼谁?!”最后一句反问,温柔冷却,淡然转凉,她在他怀中冷冷地扬起唇角,“还有,恒,其实……说抱歉的人,应该是我。”
  她突然推开了他,无辜地噙着妩媚绝伦的笑,缓慢后退了七八步,远远地离开他,轻声唤道,“风,把这个绝情,卑鄙,恶毒的男人,关进完颜袭所在的囚笼里,让他们这对儿仇敌,朝夕相对,谁敢来救,杀无赦!”
  赫连恒惊悟自己又上了当,气恼地想要抓住她,却发现,自己双腿竟然瘫软的使不出力气,他心口猛然一震剧痛,“噗……”一口血吐出来,“完颜湛蓝……你……你竟然给朕下毒?”
  “相较于你对我做的,这点毒实在不算什么,别怕,完颜袭也中了同样的毒。”
  “完颜袭?”他没有来得及猜透她到底想做什么,就晕厥过去。
  湛蓝返回康辽军营之后,尚未坐下来喝口茶,蒙头蒙脸的辛玉丽便进来营帐内。
  湛蓝脑子里仍是想着赫连恒那番苍白的解释,一见辛玉丽,那点解释,突然变得不只是苍白,也更无力。
  她叹了口气,忽然就再也想不起,赫连恒在河边说了些什么,细想来,他抱住她时,亦是充满了迟疑……
  辛玉丽俯首倾身,在铺着双凤戏火珠织锦桌布的桌案前跪下来,掀起藏蓝色的头纱,“玉丽参见女王陛下,叩谢女王陛下对玉丽的隆恩!”
  湛蓝没有让她起身,端起茶盅,若有所思地俯视着她那双细长的眉,这才注意到,辛玉丽本是稀疏的眉也早已经脱落殆尽,用眉笔在眉骨上,细细地描画两条细长的线条,显得诡异,也越显得浓妆覆盖的脸,像极了一张平滑的假面具,薄唇对比着细眉,这不是美,而是丑。
  她轻嗅茶香,随口问道,“辛玉丽,你拿到解药了?”
  辛玉丽黯然摇头,“没有,索檀雅说,此毒炽烈如火,连龙血草都无法克制,自然是没有解药的。”
  湛蓝挑眉又沉重叹了口气,赫连恒那个恶魔,到底祸害了多少女子呀!
  男人年纪小,喜欢可爱甜美的女子,男人年纪大,就喜欢乾练妩媚的女子。
  索檀雅是没有辛玉丽的年轻,更没有辛玉丽的妩媚,却想到一个让辛玉丽救赫连恒一命的法子,又怕辛玉丽夺了赫连恒的心……于是,这对儿姐妹,为了一个一心搏杀天下的男人,而悲惨地自相搏杀到了如此地步,却还不肯善罢甘休。

  ☆、第191章 囚笼,帝王专属

  不出湛蓝所料,辛玉丽头压得更低,眼中强烈的憎恨完美地收掩于眼底,沉声说道,“玉丽特来恳请女王,请允许玉丽手刃仇敌。”
  手刃仇敌?湛蓝怜悯地叹了口气,“你考虑好了?”
  辛玉丽垂首不语,只等她的回应。
  索博达,从未有一日拿她当女儿看。索檀雅登上后位之后,他们就开始利用她。
  先是借用她在楚氏身边的地位探取消息,随即便无所不用其极,最可恶的是索檀雅与楚氏一样,将她利用彻底之后,竟又加害她。
  于赫连恒身边的那些时日,她以为自己终于熬出头,可以被封妃,甚至希冀着日后能成为皇后,岂料,竟是……命不久矣。
  没有等到湛蓝的回应,辛玉丽又叩首一拜,“不杀那对儿残忍卑鄙的父女,玉丽死不瞑目。”
  湛蓝轻轻地搁下茶盅,忍不住笑了。
  索檀雅父女非善类,她辛玉丽亦是同样的残忍卑鄙,这一家子当真称得上,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辛玉丽,我听说,你毒打了索檀雅一夜?”
  “……是。”辛玉丽又抬起头来,冷绷着脸,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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