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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破皇城[出版]-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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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拍地起身,动作流利而漂亮,并没有摔伤自己。
  可雪疡的突然放手,却让她怒极:“你,你怎么可以放开我?”
  “为何不可?”雪疡反问,双目间流光闪闪。灵晚被他问得没话说,只得强词道:“我是女人,你是男人,你应该保护我的,怎可以放开我的手,让我掉下来?”
  “你不是说,你不会掉下去的吗?”雪疡又反问着,脸上挂着嘻嘻的笑意。
  灵晚一听这话,就更气了:“所以,为了证明那一句话,你就打算让我真摔一次?”
  “你摔不着。”雪疡点出这个事实。刚才灵晚也向他证明了自己的能力,所以,被他这么一说,灵晚还真不知道如何反击。
  “哼!”说不过他,她一直说不过他的。可是,一想到刚才的自己,她就好气好气,甚至觉得十分委屈。于是她扭头就朝那窝篷走去,打算再不理雪疡。
  见她真的要生气了,雪疡终于借着月色飞了下来,伸手拖住了灵晚的手:“再待会儿。”
  这不是请求,也不是要求,只是平静的陈述。灵晚生气地想甩开他的手,却让他握得更紧:“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好。”
  柔软的话语,温柔的声音,带着迷醉的几分情意,灵晚听得心尖都在打颤,仿佛透过指尖有着烫人的温度。她急急地又要甩脱,却感受到一股子被动的劲力,直将她拖入了雪疡的怀里。
  “别生气了,我不是故意的。”
  带着哭腔,灵晚不满道:“你就是故意的。”
  “好,好,我就是故意的,任你打、任你骂好不好?”像哄孩子一般,雪疡那么耐心,那么温柔,那么迷人的嗓声。
  吸了吸鼻子,灵晚自他怀中抬起头来,粉拳抡起,就朝雪疡的胸膛上招呼过去,但也仅仅是光有架势,其实没用几分力。雪疡扣住灵晚的双手,晶亮的眼就那么直视灵晚的双眸,仿佛要看进她内心深处。
  不知道过了多久,亦不知道对望了多长时间,终于,雪疡一声轻叹,瞬间覆上了灵晚**的菱唇。大脑中,轰的一声,她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仿佛轻飘飘的都找不到自己的身体了,只被动地承受着他冰冷中带着激情的吻。
  他的唇依旧冰冷,如这冬天里的雪花一般透凉,只是在碰触到灵晚的唇后,竟然纠缠着,摩擦出了温度。醉人的蛊惑的声音,耳畔又起,他说的却是:“灵儿,放松些,好好感受我。”
  着了魔般,她那僵硬的身体瞬间柔软下来,竟瘫倒在了他的怀里。一声嘤咛出喉,却让他趁机长驱直入,勾出她的丁香小舌,一起嬉戏。她终于融化在了他的怀里,那种陌生的**,如电流般穿透她的全身。
  他将她越扣越紧,恨不能将她生生嵌入骨肉之中,她的激情,似乎被重新唤起,开始涩涩地回应着他的吻。这鼓励性的动作,令他浑身上下都兴奋了起来,大手插入她的发丝,将它们紧握于手心,感受着那如丝般的触感。
  仿佛天雷勾动地火,仿佛干柴碰到烈火,两人忘情地拥吻着,忘了天地间所有万物,唯有他们二人紧紧相贴的双唇,真实地感受着对方的气息与舌尖传递给对方的款款情意。
  良久,当他们彼此松开对方的唇,灵晚羞赧地一头扎入雪疡怀里,任他怎么叫都不肯抬头。而雪疡闷笑了许久后,却将灵晚打横抱着,再度飞上了枝头。
  山风徐徐,吹在灵晚的脸上,她闭了眼,感受着那份寒冷的清洌。终于,她猛地睁开了眼,双目炯炯,盯着雪疡的脸道:“我想看看你的脸。”
  雪疡僵直了一阵,终于还是拒绝了:“灵儿,还不是时候。”
  “我只想看看你的脸,还要分时候?”灵晚有些不满,其实她只是想知道自己到底喜欢的人是谁。可他的这声拒绝,却让自己又有些自讨没趣。
  “我明白,是我不好。可是灵儿,不知道有时候比知道要好。”
  “如果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不知道是谁,那也叫好?”灵晚尖声地反对着,却让雪疡正好捉了个语病:“你说,我是你喜欢的人?”
  “呃,嗯,哼!谁喜欢你,不要臭美啦。”虽然嘴里拒绝着,可灵晚那闪躲的眼神,早已说明了一切。
  再度将灵晚拥入怀中,雪疡语重心长地说:“灵儿,我不愿骗你,所以我说的都是实话,我的脸,现在看,还不是时候。”
  “可是,我想看。”小声地说着,灵晚开始撒娇。雪疡淡淡一笑:“如果我长得很丑呢?”
  “丑?人的心才丑呢,长相再丑又能如何?”灵晚的话却让雪疡有了些反应,他抱紧了灵晚,半晌才道:“其实,我不丑。”
  闻言,灵晚扑哧一声,笑得好不畅快。在雪疡放松的那一刻,她瞬间出手,抓下了雪疡的面具。可当她摇晃着手里的银色面具时,灵晚当场傻眼:“啊!什么?面具里面还是面具?”
  不服气似的,扔掉手里质地柔软的面具,她再度出手,却被雪疡一一挡下。末了,他再不给灵晚机会,俯下身来,抱着灵晚便又是一阵天旋地转的吻,直吻得灵晚的脑子都一团糨糊时,这才放心地松开了灵晚。
  如此反复了几次后,雪疡再度松开了灵晚。看着****的她,他坏坏一笑:“我现在怀疑,你是不是故意引我吻你,目的就是要取下我的面具?”
  这一问,算是把灵晚彻底呛到,她干咳了许久,终于放弃了与雪疡的面具抗争到底的决心。
  她不是傻子,雪疡的来历虽然她不知道,但,单看他的气质与身手,便绝不可能普通,更何况他还管领一个令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的血门。她确实想看他的脸,可他的明显抗拒,也同时让她明白,他的身份绝对不一般。
  他说时机未到,指的应该就是他的身份了。假如,他的身份特殊,他不让自己看到他的真面目,其实也算是在保护着她。
  灵晚不是不明白这些道理,只是,经过了今晚的这些缠绵蜜吻,她又如何不想知道他是谁呢?无论是谁都好,她只是想看看他的脸。
  依在他的肩头,灵晚十分满足,离开了皇宫,可以这么与心爱之人同望星空,这等美事,又怎不让她心醉。
  “不知道三哥今晚有没有看星星。”
  “你想家了?”雪疡轻轻地问着。灵晚轻轻地点着头:“我从来没有在外面过过年。今年,是第一次,爹娘也一定很想我,还有三哥。”
  雪疡不满地看着灵晚:“你心里只有三哥。”
  灵晚一笑:“酸死了,酸死了。你还跟我三哥吃醋啊?真是醋坛子一个。”
  他霸道地将灵晚拉回怀中:“只要是男的,都不许!告诉你,就是云详也不行。”
  笑倒在他怀里,灵晚刮着他的鼻子道:“霸道,可我喜欢你这样的霸道。”
  这么直白的话语,这么直白的情意,雪疡满足地笑了,笑得十分开心,末了,终于还是告诉她一件事。
  “什么?你说三哥出京了?”灵晚睁大了圆溜溜的眼,十分意外。
  “是啊,去眠山救那些被冻伤之人。”雪疡平静地说着,却惹得灵晚摩拳擦掌起来:“哇!我要去,我也要去,雪疡你带我去好不好?”
  “好,只要你想去,不过……”说了一半的话,勾住了灵晚的心:“不过什么?”
  “不过,和云详一起出京的还有两人同行。”
  “谁?”
  雪疡抿了抿嘴:“太子和夏清王。”
  “那算了,要我跟他们两人在一起,还不如掐死我算了。”本来还兴致勃勃的灵晚,在听说太子同行时,便直接打算放弃了。
  “真的不去了?”
  “是?”
  “为何?”
  “我不喜欢太子。”
  “为何?”
  “没有为什么,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嘛,你不要问了。”虽然嘴里这么说着,可灵晚仍旧奇怪地看着雪疡,不明白为什么他对会太子感兴趣。
  雪疡明白她眼中的深意,于是再不多问,只道:“夜深了,睡会儿吧。”灵晚闻言,抬眼看了看天幕中的星辰,依在他怀里,终于慢慢地合上了眼。
  当灵晚从睡梦中醒来,却发现自己又待在了那间“狗窝”里,而雪疡,早已不知所踪。她急着要四处寻找,秋歌却在此时塞给她一封信。颤抖着双手打开手里的信纸,当她看清那纸上的四个字时,心已如置冰窑。
  瞬间,信纸飘然着地,上面赫然写着:等我一年。

二、宫与杀
  清一色的黑衣人,清一色的蒙面巾,还有清一色的清冷长刀。
  云详与夏侯昭对望了一眼,夏侯昭说的却是:“你自求多福,我顾不上你。”
  “我看,该自求多福的是殿下,因为,只要我不出手,他们绝对不会伤害我,信不信?”云详咧着嘴一笑,说出的话,却是令在场的另一人夏清王夏侯暄浑身一震。
  “你们还有心情说笑?也不看看时候。”他阴冷的寒眸凛凛而望,却在看清来人训练有素的步法时,心中暗惊:来人是兵,唯有这样的人,才会步调一致。
  夏侯昭冷冷一笑:“晔选的人,当然不会错了,全部都是死士。”
  “大哥,你说这些人是六哥派来的?”夏侯暄虽然在刚才猜出来人身份时,已经将此事与夏侯晔联想到了一起。但听到夏侯昭这么肯定的语气,他还是感到有些吃惊,毕竟夏侯晔一直给人一种与世无争的感觉,可居然下手也这么狠。
  他现在真是后悔得要死,早知道会遇到这样的事,他也不会为图表现非要和太子一起出来去安慰什么灾民了。
  “暄,看样子你得拼命了,否则死的可就是你了。”夏侯昭坏坏一笑,又扔出一句话来。可夏侯暄私下却不以为然,如果来人真是夏侯晔派来的,那目标只有一个人,所以,他拼不拼命亦要看情况。
  云详不会武功,但面色却沉静如水,提醒夏侯暄道:“清王还是小心的好,假若来人真是沐王殿下派来的,恐怕目标绝不止太子殿下一人。”
  话方言罢,黑衣杀手中,有一人猛然开口:“杀,不留活口。”
  这一声,掷地有声,却使得夏侯暄也一阵心寒,原来,他终于按捺不住了,居然连自己也想一并解决掉。冷冷一笑,夏侯暄阴狠的眼光扫过一干众人,中气十足道:“想要我的命,得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言罢,夏侯暄怒吼一声,长剑自腰间瞬间抽出,一股惊天的气势瞬间迸发。夏侯暄双手握住剑身的一刻,一道道黑色光影迅速朝他掠来。抽刀的动作,都几乎一致,周身被激射出的刀刃团团围住,兵刃相交间,透出阵阵白光,在虚空处搅荡出一道道恐怖的气芒。
  与此同时,夏侯昭也展开了强大的攻势,那一道道如虹般的剑气,夹杂催山裂岳之力,直接杀向他们。虚空中顿时爆发出一串串激烈的乒乓之声,天空也仿佛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原本明朗的蓝天白云瞬间被一层层浓密的乌云笼罩,渐渐阴沉了下来,滚滚乌云中时不时闪烁出一两道电光。
  数十位旷世高手,在虚空中留下一道道残影,速度快到几乎用肉眼难以捕捉到一星半点儿痕迹。每一次交接,虚空中就会产生巨大的冲击声,一股股汹涌澎湃的能量气流席卷八方,一朵朵色彩艳丽、缤纷绚丽的光辉不断在虚空绽放。
  这一场搏命厮杀,令山川颤抖,令天地失色。夏侯暄手握七尺长剑,纵横于空,一道道恐怖的剑芒仿佛能击穿天穹,不断映射四方。
  突然一股阴风袭来,一道白影快速由远处跨步而来,仅晃眼间,一张清丽脱俗的容颜便展现在众人眼前。这是一个年约十八岁的女子,柔骨仙风,云衣连裙飘飘,亮丽的秀发乌黑柔顺,那一对丹凤眼闪烁着奇异光彩。混乱中众人望去,她的全身上下似缭绕着一层薄薄的云雾,如九天仙女一般。
  她瞬间跃到云详的身前,对他露齿一笑:“门主,你可真没用,要是我不来,你肯定死了。”言罢,竟不待云详开口,便在他身边舞动起来,倾刻间,已砍下三人手臂。
  黑衣人中,突然一人目露恐惧之色:“血门妖女。”
  一听这话,云刀可不高兴了,朝他劈面就是一刀。那人霎时被她砍成两半:“哼,敢骂我妖女,这就是结果。”
  云详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仍旧那么淡淡而立,只是见云刀下手一次比一次狠,不由得轻轻摇头:“小刀,你这个样子,我真担心,谁还敢娶你。”
  翩然转身,云刀将手中血刀用力一甩,咯咯笑道:“门主,要是没有人要,我就赖上你了,呵呵……”云详一听,却也只是摇头再摇头:“不但厉害,还疯得不轻。”
  不再理会云详的话语,面对着越来越多的杀手,云刀也开始全力以赴。云详不会武功,此刻,亦只能靠她保护了。
  已记不请杀了多久,也记不清杀了多少人,在面对着一拨又一拨的杀手,敌众我寡的情况下,夏侯昭一人当先,长剑直指黑衣人首领道:“放他们走,我便由你们处置。”
  那人眼神闪烁,似乎犹豫不定,夏侯昭复又说道:“如果不同意,那唯有决一死战,到时候谁胜谁负,天来作决定。”
  黑衣人的尸体已越堆越高,而夏侯昭、夏侯暄、云刀的身上,亦只是挂了点儿小彩,那在一边歪倒着的云详,看起来似乎更像是在纳凉。综合了眼前的一切,黑衣人首领终于用刀尖指着夏侯昭的鼻子:“好,我答应你,先杀了你再说。”
  闻言,夏侯昭满意地笑了,眼神斜斜看向云详他们,淡淡道:“云详,替我送暄回京,我的仇,看样子还得暄来报了。”
  这话,听在旁人耳中,似乎并没有什么,可听在夏侯暄的耳中,却感觉大为不同。他夏侯暄最想做的,本也是要拉夏侯昭下台,可现在,他倒真的有些被夏侯昭所感动。他伸手朝脸上一抹,想抹去面上的血迹,岂料他手中的血污更多,反倒越抹越显得可怕。
  终于,他停了手,深深地看了一眼夏侯昭:“大哥,谢谢成全。”
  此话一出,云刀却是第一个笑了:“哈哈哈哈,真好笑,一边在演深情戏码儿,一边来了个无情无义的人。太子啊太子,你真是瞎了眼才救你这个弟弟。”
  “小刀,闭嘴。”在夏侯暄正欲发火之际,云详起身行了过来,一把扯过云刀的手就朝外拖,“真是个惹祸精,还不快走,没看到太子殿下做了多大牺牲了吗?”
  这是云详第一次牵云刀的手,虽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可她仍旧觉得开心。从第一眼见到云详开始,她便决定守护他一辈子,甚至连名字也从厉小刀改成了现在的云刀,只因他的名字叫云详。
  见云详也自行逃命去了,夏侯暄阴狠地盯着云刀的背影看了一阵,终于双手抱拳,远远地朝夏侯昭作了一揖:“大哥放心,假若暄能活着回京,我定要那夏侯晔给大家一个交代。”
  夏侯昭不语,只是朝他摆摆手,示意他速速离去。夏侯暄会意,闪身,消失在众人眼前。
  那些黑衣人,早已将夏侯昭团团围住,可他却仍然面不改色。直到在场另三人全部消失在了视野,夏侯昭终于仰天狂笑。
  “死到临头,你居然还能笑得出来,佩服,佩服。”黑衣人首领注视着夏侯昭千年不变的脸,讥讽地说着。只是,在盯着夏侯昭的脸看了半晌后,他眼神一变,惊呼,“坏了,中计。”
  言罢,黑衣人首领快速出手,举起大刀朝夏侯昭笑意盈盈的脸劈面就是一刀。夏侯昭不闪也不避,只是看着他的脸定定而言:“猜到了,可惜也晚了。”
  黑衣人的手还僵在半空,刀紧握在手,可他的身子却缓缓向下,直到重重趴倒在地上。众杀手定睛望去,却只见他的背上赫然是三支墨黑色的翎箭。回身相望,却见被围的不是夏侯昭而是他们自己。
  里三层,外三层,他们的四周已经全部站满了人,而且人手一弓,更惊人的是同时都拉了满弦,弦上三箭,随时待发。
  “有埋伏。”
  “一直有,不过我早说了,现在知道也晚了。”夏侯昭言罢,只一个眼神下令,那些挽弓之人终于松开一手,瞬间黑衣杀手只觉眼前箭如雨下,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便张大着嘴被一个个射杀而亡。
  其实,这些杀手全部是死士,即便是夏侯昭不杀他们,可他们若是办事不力,也不会有好结果。所以,在发觉中计之时,他们已然咬服了嘴里早就藏好的剧毒。
  当最后一名杀手倒地,夏侯昭终于嘘了一口气:“总算是结束了。”
  “堂主,还有何吩咐?”执箭之人中一人问道。
  摆了摆手,夏侯昭做苦思状,最终还是没有想到好办法,于是便出言道:“把他们好好地坑了,不过这么多人怎么办呢?不如你去挖个万人坑一起埋了算了,省时,省力,还省银子。”
  执箭之人听罢,倒也没有意见,竟真的吩咐其他人照着夏侯昭的话去做了。
  十日后,太子遇袭身亡的消息传回京都,铭帝在得知这一事实后,竟失手打翻了递至唇边的茶水。
  日也盼,夜也盼,似乎他一直都是希望这个儿子死掉的,可是,在得知他的死讯后,他竟生出许多不舍。二十多年来,他似乎从未认真看过这个儿子,可是这一刻,他却迫不及待地想要见他最后一面。
  可常青却在此刻按住了铭帝的身子:“皇上,您就别看了。太子殿下落崖后,惨遭虎狼啃食,如今只余一堆白骨。”
  闻言,铭帝眼前一黑,差一点儿晕死过去。亏得常青将醒神的鼻烟壶放在他鼻前,铭帝方才慢慢转醒,哆嗦着苍白的唇:“他,竟然死得这么惨?”
  “皇上,您要节哀啊。”常青也挤出了几滴眼泪,劝铭帝之时,倒是不像是作假。
  “夏侯昭,死得好,死得好啊!!”嘶吼出这句话,铭帝老泪纵横,这一刻他方才有了一丝父亲的味道。只是,这迟来的父爱,无人能享。
  金殿之上,铭帝铁青着脸,看着殿内那一群如狼似虎的王公大臣们,咬牙切齿道:“众爱卿就这么着急吗?策立新太子?朕的太子如今尸骨未寒,你们多等上几天又有何不可?非得这么逼朕吗?”
  “……”
  殿内一片静寂,许久之后,一人站立出来,却是兵部尚书文崇景,他淡淡道:“皇上,太子殿下遇难之事,臣等亦非常难过。但,储君之事,还请皇上早作准备。”
  有人牵了头,自然便有人随声附和,又有一人站了出来,乃是左都御史刘声:“是啊,皇上,此事还望皇上三思。”
  “朕,并未说不立太子,只是……”言到一半,铭帝像是想通了什么,或是真的不想再与他们纠缠下去,于是又道,“罢了罢了,你们说说看,朕的皇儿中,哪一个有储君之能,朕自会考虑。”
  那文崇景与刘声对望一眼,末了,还是文崇景开口道:“臣等以为,秦沐王殿下,德才兼备,是为最佳人选。”仿佛都在等待谁先开这个口,既然文崇景提了出来,便有了更多的大臣出来表示赞同。
  就连一向都自命清高的刑部尚书骆真丘也支持立夏侯晔为太子。而此刻,唯有二人不动声色,一是殿阁大学士风青止,一是丞相龙巡。但,偏偏这二人,又是朝中重臣中的重重之臣,他们不表态,一些观望的大臣们便仍旧继续观望着。
  铭帝也早有立夏侯晔为太子的意思,甚至一度想废掉夏侯昭的太子之位。可当这机会摆在了眼前,铭帝反而开始犹豫不决,那种感觉,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可似乎还有什么没等到,还有什么没弄清,就是不想下那道旨。
  突然,凭空一阵闷雷,轰隆隆响彻云霄。众人皆愕,齐齐看向殿外,却见一人,缓缓而入,白发素衣,仙风道骨。
  铭帝细细地眯长了眼缝,端看来人良久,末了,终于发出一声惊呼:“国师,国师,你何时回来的?”
  来人一笑:“皇上,贫道日前方到。”
  铭帝似乎一下子就来了劲力,从龙椅上奔了下来,便朝国师急急冲了过去,紧紧抓着他的手,感叹道:“国师,你我一别竟是二十多个春秋啊。”
  “蒙皇上厚爱,还记得贫道,贫道受宠若惊。”任由铭帝紧紧抓着他的手,国师亦只是随意地对铭帝行了一个大礼。
  “国师啊,你是否应天而回?”
  国师不语,只是淡笑着点头。铭帝一看,心里霎时开心起来:“国师啊,你果真神人是也,你是知道朕有苦恼之事,特意回来为朕解忧的吗?”
  “皇上,贫道当年便早已言明,太子之位,早已命中注定,强行改变,只会痛食恶果。”国师的一席话,却是说得在场之人面色大变。二十年前的惨案,有些年长的大臣还是记得的,现下又听国师这么一说,当真吓得不轻,私下便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唉呀,国师都这么说了,这太子之位,换不得人啊!”
  “什么换不得,太子已故,不重立太子又当如何?”
  “可是国师不是说命中注定吗?咱们又如何争得过天?”
  “事在人为。”
  “……”
  那些人你一言我一语,喧闹个不停,铭帝皱了眉眼,终于不耐烦道:“今日国师重回,朕要为其接风洗尘,现下便退朝吧,有事,明日再议。关于策立新太子之事,朕要好好想一想,有了结果,朕自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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