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褒姒传-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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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郑夫人还在,大王若不明令禁止,郑伯倒可以来去自如,可是如今……这郑夫人走了,他若要进宫得要经过太宰宫这一层的批准,只怕是要费些力气。早晨赵上卿在早朝上议政,刚刚散朝又赶上我去打听秦国的事情,和我说了一二琐碎的事务,此刻想必才和郑伯说上话,娘娘也不必担心,您叫的人,赵上卿也不敢阻拦的!”秀秀解释道,褒姒不清楚郑伯友的这番冷遇是不是赵叔带有意为之,不过今天这早朝确实上的够久的。
太阳从正午开始西沉,一路挪到了天际线上下,散发着一束束的红光,晚霞密布,未来几日又是晴天。夜色即将降临,悉人匆匆来琼台殿传赵叔带的意思,请褒姒去一趟太宰宫。
“所为何事?”褒姒看着面前的悉人问道。
“赵上卿要在太宰宫中设宴款待远道而来的郑伯,娘娘同郑伯也算是有些渊源,所以上卿大人差在下来邀请娘娘,前往太宰宫走这一趟,同郑伯叙叙旧。”悉人说道,褒姒的手捏住了自己的胳膊,心中正在盘算着此事:赵叔带无论将理由说的多么冠冕堂皇,他这么做无非就是要防着自己。既然如此,她就顺着他,今日这情况也不适合硬碰硬。
“去回话吧,两位大人不必等我,我梳洗片刻就去。”褒姒说着就准备转身朝寝宫走去,对方却又拦住了她,“上卿大人说了,只是顿家常便饭而已,娘娘就不必刻意打扮了。”
褒姒顿了顿脚步,转过来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这位悉人,赵叔带怕什么?她总不会和郑伯友商议如何将他搬倒吧?
褒姒摇了摇头,转身从大殿中随着悉人一并走了出来,太宰宫今日还是有些热闹的,为了给郑伯友接风洗尘或者说是为了讨好他,赵叔带特意命人前来舞乐,如此热闹的场景许久不见,那位曾经被郑伯友顶替过的司徒祭公在宫里都快沤的发了霉,终于有了些差事,情绪亢奋而激动。
司徒调动舞乐的悉人们,这事情一时之间就传开了。如此宫里的人也都知道郑伯友来了,各房之中的女人们都差了人在太宰宫外盯着,眼下这个情况,郑伯友来的实在是太奇怪了,大王不在宫中,他又是一方诸侯,怎么想都猜不透他出现的原因。
能够明白的怕是只有两个,一个是申后,一个便是秦夫人了。秦夫人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在酉阳宫中来回的踱步,悉人都被她差出去四五个了,可是什么消息都没有带回来。恨不得前往太宰宫中和赵叔带说一声,“我也前来助助兴。”
以她的见地,此事必定和秦国有所牵连,今日若是打探不回消息,明日不妨在朝谒之上打探打探申后的口风。这么想着,她惴惴不安的心也就平静了下来,还没稳坐,又有悉人前来回禀,“启禀夫人,褒娘娘前往太宰宫赴宴了!”
秦夫人“噌”的又站了起来。
褒姒穿着一袭白衣,素面朝天,发丝轻挽,有几根散落在身后,她的脚步很轻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若非郑伯友面对着进屋的那个甬道先抬头看见了她,赵叔带只怕是在她落座之前还注意不到她来了,她用轻微抱怨的口吻向赵叔带说道,“舅舅催的急,也来不及梳妆打扮一番,如今在郑伯面前倒是失礼了。”
“你一向这么出入后宫,若是梳洗一番,倒是令人惊讶了!”赵叔带上下将褒姒打量了一遍,她知道他提防的是她趁着梳洗的时间着手准备些书信什么的,好在赵叔带不备的时候,将书信交给郑伯友,可是褒姒自己都不知道书信该写些什么。
“参见娘娘!”郑伯友起身作揖,向褒姒行礼。
褒姒微微颔首,看着郑伯友坐下,扫过赵叔带,试探性的问道,“郑伯远道而来,改日我琼台殿设宴,郑伯可要给我几分薄面。如今念儿过了半岁,越来越像大王了,那俊俏的模样当真让人喜欢的紧。”
“设宴就免了,”赵叔带出言喝止道,“如今后宫之中大王不在,有男子出出入入总归是不方便的,娘娘有何事宣郑伯,尽管在我太宰宫上说就是了!”
郑伯友看了一眼赵叔带,又转向褒姒意味深长的打量了一番,她猜测的果然不错,褒姒会通过驿站给廿七发信,果然是因为和赵叔带之间起了争执。可是眼下这情况他又不好问什么,只怕是此行来镐京城,什么信息也带不回去了。若是如此,褒姒又为什么会召自己走这一趟呢?
大概是褒姒自己也没有想到,赵叔带会做的这么过分吧?
“娘娘和上卿大人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便是,在下力所能及的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郑伯友看着褒姒和赵叔带说道,褒姒给秀秀使了个颜色,秀秀便拿起酒壶为郑伯友与赵叔带斟酒,口气极为清淡的说道,“我能有什么事情吩咐郑伯的?只是问问廿七在郑伯府上可是过的还好?”
“一切都好。”郑伯友答道。
“是吗?”褒姒看着他问道,“我听说的可不是这样。”
郑伯友看着褒姒的眸子,褒姒则从自己的身上取出了两张布帛递给郑伯友,“廿七于我来过两次书信,晋国意欲结盟,将郑伯逼得左右为难,如今此事可是已经告罄了?”
“此事已经解决了!”郑伯友看着褒姒递来的布帛,廿七一句话都没有提自己的处境,郑伯友疑惑的看着褒姒,似乎不解她是如何知道廿七过得不好的,从郑伯友的眼神中窥探出这股疑惑的褒姒说道,“大夫人能影响的了你郑国的大小事务,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与自己争宠的廿七?更何况,廿七过门的不是时候,你们郑家几件丧事撞在一起,上下怕是都还处在悲恸之中吧?”
“劳娘娘记挂。”郑伯答道,无话好说。
“结盟一事,郑伯处理的甚好,”赵叔带插嘴说道,“可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郑伯尽管开口,我手中也有些合用的人马,若是郑伯在郑国势单力薄,在下愿意差些人前往效力。”
“那倒不必,前些日子大王将我的随行军从郑国差遣了回来。”郑伯友答道。
“你的随行军……”赵叔带的瞳孔在这一瞬急速的缩小了,看着郑伯友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你的随行军不是涉案挑起战事,应该被大王处决了吗?”
郑伯友看着赵叔带笑了笑,“此话别人说出口倒也无妨,赵大人这么说,合适吗?”
“两位大人若要谈及公事,就不必叫我前来了,已经谈了一整日了,还有没说的话吗?”褒姒举起酒杯看着赵叔带与郑伯友说道,赵叔带只能“哈哈”大笑,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然后端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郑伯友看了看褒姒,抿了抿唇,慢慢的将酒咽下了肚子。
褒姒的手指敲打在杯壁之上,这对话一来二去,她心中就越发的明了如今赵叔带的举动是为哪般了!
第198章 夜访郑府0
郑启之的生死之谜如今已经是个不胫而走的秘密了,在姬宫湦布好的棋盘中,他手里的几枚棋子都十分清楚这位狠戾将军的下落。以这几位熟悉姬宫湦行为的人来看,他一定会扶郑启之上位,让他成为郑国的诸侯,如此便会将郑伯友架空。
若是放在以前,赵叔带相信郑伯友绝不会成为自己的威胁,可是眼下,一切情况都不同了。如今的姬宫湦非但不会杀了郑伯友,反而可能重用他;如今的褒姒则可能更倾向于郑伯友而不是自己。再加上郑伯友本身与自己的渐行渐远,叫赵叔带心中为此事甚是忧虑,才不想褒姒与郑伯友在宫里单独见面,他不希望他们的任何谈话是背着自己进行的。
褒姒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水,打量了一番赵叔带的面色,算不上太好。她几次起身劝酒,让赵叔带与郑伯友痛饮,郑伯友的酒量褒姒是有几分估量的,几次姬宫湦大醉而归,似乎郑伯友都还算安静,赵叔带则是鲜少喝酒,今晚必定无法清醒退席了。
席间舞乐的悉人们穿梭,郑伯友的神色几次闪过褒姒的面容,却不敢驻足停留,生怕自己的心事被别人窥探了去,除却少数几次必要的眼神交会,他尽量将自己的目光停在了大殿中央献艺的悉人身上。
被褒姒三言两语挡住了谈公事的步调,赵叔带和郑伯友只能说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将家中的亲戚朋友都说上一遍,然后就是沉默的看着台上的舞乐,天色稍微暗了些,褒姒便起身告辞,“念儿还在琼台殿中等我,我是时间该回了,舅舅和郑伯请尽兴,如今这宫里难得有什么高兴的事情。”
“你就没有什么事情吩咐郑伯?”赵叔带看着褒姒觉得好生奇怪,人是她叫来的,此刻却什么都不说,褒姒摇了摇头,“我只是关心廿七的情况,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事情?”
赵叔带皱了皱眉,不知道为何褒姒不说实话,“只是关心廿七的情况何不写封书信?非要将人叫道面前来质问。”
“叫郑家的人知道,纵然在千里之外,廿七也还是我褒姒的人,若是想要为难她、欺负她,我是断然不会准许的!”褒姒如此回话道,关于秦国出兵一事只字不提,赵叔带面红耳赤,说话显得语无伦次、不分轻重,可见是已经有点上头了。
“在下知道了,我曾经向娘娘保证过,只要我郑伯友一日在,便一日不会委屈了廿七!”郑伯友看着褒姒说道,心一点点的往下沉,自己在褒姒心中如今竟然只有这点作用了,看着她的身影,他越发觉得有些烦躁。
“廿七当真不委屈吗?”褒姒看着郑伯友问道,这话犹如一壶冷水从郑伯友的头顶浇下来,他猛地从晕晕乎乎的酒醉中清醒了过来,木讷的看着褒姒,眼神对峙,他没有再将自己的目光挪开,她当日将廿七嫁入郑家就该知道廿七的命运了,他能保证的只是她不会受到责罚、不会受到损伤、不会挨饿受冻,其他的委屈超过了他的庇佑范畴。
“告辞了。”见郑伯友不答话,褒姒便再次说道,然后转身朝着太宰宫的外面走去,秀秀紧跟在一旁,几次朝后转过头去看着席上发生的一切,走出去了很远,她才开口说道,“郑伯看了娘娘很久。”
“是吗?”褒姒答道。
“郑伯对娘娘好像有些不同。”秀秀继续说道,带着些揣测的意味。
“是吗?”褒姒答道。
“以前只是听郑夫人说起,如今亲眼所见,倒当真是不同。郑伯看着娘娘的眼神,似乎比看着自己夫人时候还要用情,也就难怪赵上卿不敢叫你们在后宫中单独会面了。”秀秀分析道,心中有些不安,若是郑伯友对褒姒懂了真情,那么褒姒夹在郑伯友和大王之间……她不敢再想下去。
“是吗?”褒姒答道。
“当日大王忽然就将廿七许给郑伯,可是因为这件事情?”秀秀问道。
褒姒转而看着秀秀,沉默不语,秀秀才知道自己多嘴了,立刻低下头去说道,“是秀秀多话了!”
“在宫里这么多年,你也该知道隔墙有耳这个道理了!”褒姒说道。
“是,秀秀谨记娘娘教诲。”秀秀应声道,十分后悔同褒姒说这些话,以褒姒的模样来看,她对郑伯友的这份情愫并不陌生,更何况早就有听说褒姒在备受冷落的时候,一直是郑伯友前往琼台殿陪伴左右,两个人之间若说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倒是有些叫人生疑,秀秀看了看褒姒的身影,心中揣测着是否两人曾经……她掐断了自己的思绪,不敢再让这个危险的想象蔓延开来,深吸了口气,跑了几步朝前追赶上了褒姒的步伐。
天色不早,念儿早已陷入了沉沉的睡意当中,褒姒看着念儿,拍了拍他的襁褓,在他的身边坐了很长时间,才起身让秀秀放了水,她沐浴之后便回了寝宫,吩咐秀秀自己要睡下了,任何人不要来打扰。
秀秀应声,吩咐了在值夜的几位悉人,她的房间在离寝宫不远处,也不敢睡得太实,得竖起耳朵留意着褒姒房中的动静,生怕有人趁夜闯入其中。褒姒说是睡了,其实根本就没有打算要休息,她换了身衣服,从一身的素白换成了一身的漆黑,将裙子换成了裤子,掐算着时间也到了赵叔带同郑伯友吃完酒,各自打道回府的时候。
褒姒此番若是什么都不和郑伯友说,就这么叫他回去其实也无妨。毕竟不会有人相信她千里迢迢的叫来郑伯友,问了两句廿七可好,再给人原封不动的差遣回去。可是就褒姒而言,她便觉得这样并不妥当,如此一来,下次再叫,郑伯友来还是不来?来的时候带不带兵马?又带不带廿七?
这话如鲠在喉,必须要说出来,她利用姬宫湦留下的这条深邃的暗道,直接离开了宫宇之中,在大街上避开偶尔穿行的几个人群,朝着郑伯府上疾步走去,一路上左顾右盼,以防被人跟踪露出了马脚。
郑府一片漆黑,只有门上悬挂的灯笼还闪烁着微弱的光亮,褒姒行至后门,轻轻的拍了拍门上的铜环,无人应声,她有些着急,又加大了力度拍了拍。她担心郑伯友的府上没有悉人,自己此番前来若是无人应门只怕是白跑一趟了。
好在这次里面传出了脚步声,连问都没问是谁,门就被缓缓打开了,开门的人是郑伯友,他看着褒姒愣在了那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很久之后才猛然将门拉的更大了,请褒姒进来,看着侧身而入的褒姒,他有些不解的问道,“娘娘半夜造访,所为何事?”
褒姒转过身看着郑伯友,他竟然穿着内里的衬褂,应该是已经睡下了听见敲门声又翻身而起的。只是没有想到半夜造访的会是个女人,也就没有想过还要将衣服穿得整齐,此刻被褒姒打量了一下,郑伯友才觉得有些难堪,“我……”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我先去换身衣服!”
“不必了,”褒姒拉住了郑伯友,“我不能逗留的时间太长,万一夜里琼台殿发生了什么事儿,秀秀一个人也应付不了。”
“娘娘有什么事情请直说。”郑伯友躬身问道。
“我同舅舅的关系,如今你也看见了,他处处防备于我,大殿之上我不便开口。”褒姒说着叹了口气,随着郑伯友往前走,夜半造访显然是不想为人所知,郑伯友只能硬着头皮将褒姒带入了自己的卧房当中,褒姒坐在靠窗的位置,接着月光还能看清些东西,郑伯友坐在床头,尽量靠近褒姒的方向问道,“你和赵大人何以至此?”
“你和舅舅过去不也是至交?”褒姒问道。
“我只是因为心胸狭窄,对赵上卿利用我一事始终不能介怀,我想娘娘大概不会拘泥于这些小事当中。”郑伯友说道。
“郑伯就不必客气了,你若心胸狭窄,那只怕心胸宽广的人倒也不多。”褒姒说道。
“娘娘此番专程前来,应该不是为了特意褒奖我的!”郑伯友的面上有了些笑意,只是在黑暗之中难以察觉,他的声线还是发紧,喉咙有些发干,毕竟是喝过了酒水,此刻觉得渴。他起身想去拿桌上的茶杯,又不好意思,这个意图被褒姒洞悉,她拿过桌面上的杯子递给了郑伯友,郑伯友面色通红的接过茶杯,小声地说了句,“谢娘娘。”
“我也说不清我和舅舅到底是为了交恶的,只是我总觉得他有些不妥。”褒姒说道,赵叔带对于权势的*太甚,手腕又太过凌厉,希望每件事情都在自己的控制当中,不允许有任何意外发生。当日念儿抓阄,褒姒就已经窥探了出来,而其后的命褒姒勾引褒洪德一事,更是将他对权势的*彰显无遗。而这些,褒姒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开口和郑伯友诉说,
“娘娘也许只是想得太多,”郑伯友宽慰道,“如今天下形势太过严峻,赵大人做事小心、瞻前顾后也是理所当然的。至于对后宫的统辖、对娘娘的*,也是非常时期,娘娘不必将此事看的太重。”
“我来也不是听你劝我的!”褒姒觉得有些好笑。
“哦……”郑伯友这才猛然想起,褒姒是专程到访,而不是他信步所至,途中偶遇,互诉衷肠的!“我喝了些酒,如今有些不太清醒,还望娘娘见谅。”
第199章 死也要拉个垫背0
褒姒的半夜造访叫郑伯友始料未及,他永远也无法想象会发生这样的一幕,他坐在床头、她坐在窗边。郑伯友还没有从晚宴的那顿酒水中完全清醒过来,对眼前发生的一切几乎不敢相信,更加无法想象褒姒是如何出宫的,只是他也无法去问她,此刻他能够应该关心的就只有褒姒为何会来到这里?
她要说什么?
“下午在太宰宫,舅舅可有和你说过秦候赢德自秦国发兵一事?”褒姒问道,终于将话题拉回了正题,郑伯友点了点头,褒姒又继续问下去,“借九鼎以振君威一事呢?”
“没有提及,”郑伯友摇了摇头,眉头紧紧锁在一起是一个深深的川字,“秦候借什么九鼎?莫不是……秦国大兵借道镐京城,就是为了要大王的九鼎?”他说着这话就深深的吸了口气,大周礼制森严,等级制度不得僭越,秦候不过是一个区区诸侯,却要向大王讨要九鼎,这不就是将野心大白于天下吗?
褒姒点了点头。
“如此,秦国的虎狼之心也就不打算遮着掩着了?”郑伯友有些担心,此时能够听候朝中调度和发落的诸侯只怕也不多,会忠心护主的更是没有,“你……可是为此事才叫我入京的。”
“是,但也不算是。”褒姒说道。
“什么意思?”郑伯友被褒姒这番话说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忽然又想起什么,瞳孔蓦地就开始收缩了起来,“赢德是要从你的手中借出九鼎?”
“不错,”褒姒说道,“当日大王离宫,将管理后宫的权利交给了我。如今这九鼎本该是由王后掌管,也由王后决定此事,可是眼下却因为这大王的放权而让赢德决定向我开口!”
“情报准确吗?”郑伯友问道。
“*不离十,”褒姒说道,“此事若是假情报倒是最好。”
“赢德真是够卑鄙的!弑父在前,谋逆在后,还要将你也拖下水!”郑伯友握紧了拳头,“这九鼎你若是借,那么大王他日还朝你又如何交代?你若不借,此行东征,你如何向天下交代!”他说着这话怒气冲冲的站起身来吼道,这将褒姒吓了一跳,转而看着只穿了一件称裡白褂的郑伯友,郑伯友起先是一愣,见褒姒看了看自己又别过头去,才猛然想起什么,一把拽过自己的衣服匆忙的穿在了身上,虽然仍旧衣冠不整,总好过刚才那番。
褒姒轻轻的发出了一阵喘息,在安静的房中越发的明显,郑伯友系上了衣带转过身看了看褒姒,她用冰凉的手背抵住自己的面颊,在月光下她的一举一动格外清晰,如此娇羞的举动特别的惹人怜爱,郑伯友也就忘了他与褒姒是一臣一君的身份,咳嗽了两声,“让你见笑了!”
褒姒抿着唇又转过来,摇了摇头,“是我来的不是时候。”
郑伯友朝着窗边走去,拖沓的脚步声发出“沙沙”的声响,这屋子里此刻的气氛让人觉得诡异,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任凭时光静谧。郑伯友斜倚在窗框上,俯看着褒姒在黑暗中的轮廓,许久才喃喃开口道,“半年不见,你瘦了好多。”
“这半年,宫里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褒姒轻声说道,坐在郑伯友的面前总觉得有些局促不安的感觉,不断的调整着自己的姿势。
“是念儿难带吗?”郑伯友问道。
“他很乖,”褒姒摇了摇头,“如今还不会说话,倒是先学会看人的脸色了。”她说这话的时候,面上泛着一层柔和的白光,虽然并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可是却能够激发一个女人心底深处的母性。
“听赵上卿说,念儿抓阄的时候抓了一个木碗?”郑伯友问道。
“嗯,因为此事,舅舅没少和我发脾气,”褒姒叹了口气。
“总不是为了这事儿就和赵上卿之间产生了矛盾吧?”郑伯友好言劝慰道,“如今你只身一人在宫中,等同于是在孤军奋战,如若再丢掉了赵上卿这个保命的灵符,只怕是这路,越走越难了!”
“所以,能忍的时候我便忍了。”褒姒清楚自己的处境。
“赵上卿其人……”郑伯友犹豫着这话到底该不该说,最后还是觉得不吐不快,娓娓道来,“未达目的不择手段,但初衷既然是为了大王好,他的法子总归都是些有用的法子,便是粗糙些、令人不悦,也无法否认。”
“若再不是如此……”褒姒说着这话,紧紧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若再不是如此,只怕当日姬宫湦早就偷偷潜出宫去杀了赵叔带了,何以会让他留到此时此刻?但是这话褒姒不能和郑伯友说,甚至她渐渐的发现,姬宫湦凌厉狠辣的手腕,竟然成了她和姬宫湦两个人知道的秘密,褒姒的手捏了捏自己另一只手的手臂,“郑伯,我们跑题了。”
郑伯友早就意识到了此事,可是却没有要将话题收回来的意思,双手撑在窗框之上,看着窗外影影憧憧的树林,在黑夜之下张牙舞爪,显得格外可怕,“有的时候想一想,你也不过就是和廿七一样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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