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褒姒传-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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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郑伯友并不知道,褒姒深深的吸了口气,将头埋在了自己的双手之中,秀秀见状抱着念儿走到了郑伯友的面前,“郑伯不妨先回府吧?娘娘如今也累了,是时候该休息了。”
郑伯友看着秀秀皱了皱眉,“可是我走后又发生了什么?”
秀秀神情闪烁,不知该不该说,为难的看了一眼褒姒,“郑伯还是先离开吧?娘娘身体不适,以后若是见了褒大夫,能避让则避让一番吧,到底那褒大夫是条疯狗,他咬你一口你不能趴在地上去咬他一口,不然不是被别人看了笑话?这笑话若是连累了娘娘,日后娘娘在宫里的日子只怕是……不会好过。”
郑伯友的手紧紧的攥在一起深深的吸了口气,点了点头,敛住了自己全部的情绪,看了一眼廿七,“咱们出宫。”
“是!”廿七点了点头,不解的看着褒姒、秀秀与郑伯友三人,知道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宫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娘娘保重,廿七改日再来看您。”
褒姒没有回话,秀秀向廿七和郑伯友点了点头,二人便转身朝外走去,秀秀一手抱着念儿,一手放在了褒姒的肩膀上,“娘娘,时候不早了,也该休息了,先回寝宫之中吧。便是心里难过,也忍一忍吧?”
褒姒坐直了身子,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看着秀秀,“他日便是大王得胜还朝,只怕我与他之间也回不到过去了。”她眉头紧锁,有种心痛袭上心头,她等了诸多日、也盼了一年,如今听见了大王可能会得胜还朝的消息,却再也无法高兴起来了。
“不会的,只要等大王回来了,一切都会过去的。”秀秀安慰道。
褒姒却摇了摇头,“不会了,”她的口气中充斥着一股绝望的情怀,伸出手将秀秀手中的念儿抱了过来,念儿挺直了自己的身板,伸出手给褒姒拭擦着脸上挂着的泪珠,小声的叫了句,“妈妈!”
褒姒笑了笑,拍了拍念儿的背,总算是如今还有这一个安慰。
郑伯友大步在前,廿七碎步在后一路几乎是小跑才跟得上郑伯友的步子,随他出宫了,回到郑府之后天色已经不早了,廿七什么话都没问,只是伺候了郑伯更衣就寝之后,忽然说了句,“我去客房睡了,老爷好些休息,明日还要上朝。”
郑伯拉住了廿七的胳膊,又坐了起来,“我与娘娘……”
“老爷不必说了,”廿七打断了郑伯友的话,“我也不是第一日知道此事,原本也是知道老爷肯娶我是碍于娘娘的面子,你原本就对娘娘爱慕不已,如今能看见你们二人有个结果,始终也是好的!”她没能忍住的哭了出来,眼泪不争气的一滴一滴的掉落在地,“大王是整个后宫的大王,娘娘要与后宫的女子分他的一颗心,而老爷不同,心里只装了娘娘一个人,有你在,守着、护着娘娘,她也不会再受委屈了。”
“事情和你想的不同!”郑伯友开口说道,企图和廿七将这一切解释清楚。
“不同?”廿七抬起头看着郑伯,眼神中满是幽怨,“老爷可否告知廿七实话,这半年来你对廿七的好可是娘娘吩咐过的?”
郑伯友没有答话,廿七便知道自己猜对了,她点了点头,“老爷的一厢情愿终盼得娘娘的回眸,我该祝贺你才是,”她擦掉了自己的眼泪,抿着嘴故作坚强的说道,“老爷好好休息吧,只是这几日在镐京城言多口杂,为保娘娘清白,只怕老爷还要忍耐才好!”
“廿七,”郑伯友拉了一把廿七,“我与娘娘之间并非你看到的那般!”
“我都已经看到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廿七忽然站起来大声说道,痛哭了出来,看着郑伯友心中满是委屈,“我知道自己争不过娘娘,也知道你娶我并非是出于爱我之心,可我已经嫁给你了,是郑家的二夫人,我心里能不难受吗?嫁给你这一年当中,我是怎么熬过来了,郑伯可有为我想过?如今看着你与娘娘双宿双栖,我能做的就是退一步成全,老爷还想要我怎么样?我还能做什么?”
“廿七,”郑伯友一把将廿七揽入了自己的怀中,看着在自己面前恸哭的廿七,他心中不忍、也不舍,“娘娘……”他的话说了一半,又不敢再说下去了,褒姒与褒洪德之间有悖人伦的感情纠缠不宜让太多的人知道,他想解释却解释不出来,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廿七此事,廿七推开了郑伯友,“廿七告辞了,从今往后,这二夫人该尽的义务我都会做,可是绝不会再奢望老爷回头看廿七一眼了。”她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跨步离开了这间屋子,郑伯友重重的跌坐在床上,捂着自己的心口,低着头,他也没有想到小小的廿七这故作坚强、一退再退的行为,会让他如此揪心。
长年累月的耳鬓厮磨,便是一番虚情假意,只怕也是要弄假成真的。而这样的感情,郑伯友不知道该怎么和廿七诉说,他始终也放不下褒姒其人,如今回到这郑府之上夜半惊醒,也总以为褒姒正站在她的床头。
往日来那个长吻与褒姒身体的温度,也长长久久的萦绕在郑伯的心头挥之不去。
此情便是一个死结,也许此生无解,他唯有哀叹一声,无可奈何。
八月末的岁贡对深宫之中的褒姒来说只是个插曲,褒洪德鲜少来琼台殿走动,他自然也清楚褒姒也好、赵叔带也好,并不欢迎他的出入。秦候特意前往琼台殿走了一遭,为褒姒送上了蓝田美玉,清澄无暇的碧玉一看便知价值不菲,而赢德此心也不在送礼如此简单,褒洪德有些警惕的看了一眼赢德,想起那日来秦夫人给他说的那番话,他攥了攥拳,若是姬宫湦不在、若是人人都能当这个大王,他褒洪德未尝不可?何必在这个莽夫手下度日?
镐京城内的诸侯来了又去,郑伯友是最后一个离开镐京城的,褒姒在琼台殿设宴款待的郑伯友与廿七,可是这一日廿七却没有来,临出门的时候,廿七顿住了自己的步子看着郑伯友说道,“如今一别下次相见只怕是要等明年了!”
郑伯友看着廿七不知道她要说什么?
“明年大王便回了宫,老爷有什么知心话,只怕也不便再和娘娘说起。”廿七看着郑伯友说道,“我若在场,多有不便,还是郑伯一人去赴宴吧!”
“娘娘想见的人是你也不是我,”郑伯友看着廿七说道,廿七抬头看了郑伯友好久,“廿七请问老爷,您与娘娘之间可曾有过肌肤之亲?”
廿七所说的肌肤之亲与郑伯友和褒姒之间发生的事实并不相同,可是因此而让郑伯友也无法反驳,看着他不说话默认的表情,廿七的心就更痛了,娘娘有大王宠爱却仍旧和她争一个小小的郑伯,她的心里是何等的寒凉,却也知道自己与褒姒之间地位悬殊,她远远比不上自己家的小姐,她更知道这半年来恍若梦中的幸福也是褒姒赐予的,她不敢有怨,廿七退了一步,“娘娘能如此待老爷,请老爷莫要辜负了这番情义。”
郑伯友闭上眼睛仰着头,叹了口气,看着越走越远的廿七,知道这一次无论如何也无法再挽回廿七这个固执又坚强的女人了。一切只好交给时间安排了,他以为他们之间时日还有很多,终有一日能够冰释前嫌,连郑伯自己都没有体会到的是,他也在等待这冰释前嫌的一日。
琼台殿中只有郑伯友与褒姒对坐,褒姒似乎早就想到了此情此景,“那日发生的事情,廿七可是放在了心上?”
郑伯友点了点头,“不论我怎么解释,她始终不肯相信。”
“那日郑伯在护着我的时候,若是能稍微体谅一下廿七的心情,有些话你就不会脱口而出了。”褒姒看着郑伯友说道,“也是我的不是,以后再遇见哥哥,我会冷静的!”
“我走后,你与褒洪德之间到底还发生了什么?”郑伯友看着褒姒问道。
“郑伯想不到吗?”褒姒顿了很久看着郑伯友问道。
郑伯友的面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他担心的事情果然还是发生了,早就听闻褒洪德将褒姒软禁在了宫里,事实上褒洪德与褒姒之间发生的事情也并不是在他走后,而是在他还未离开之时,郑伯友觉得心痛不已,也为自己能为两个女人心痛而挣扎的心感到无比的厌恶,“是他救了你?是大王在千里之外,施以援手?”
“是!”褒姒点了点头,眼泪顺着面颊就掉了下来,她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还是不能自已的哭了,这份脆弱她曾在秀秀面前收敛,可如今再也难以抑制心中的悲愤了,“可是我和他或许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第226章 我不走0
郑伯友看着面前的褒姒,却无可奈何,他想伸出手去抱住她,可是这一切也只能定格于此,她将脆弱的姿态展现在他的面前,他却坐在那里看着她不敢动一下。对于褒洪德,郑伯友显出的是比褒姒还要更多的无奈。
秦国与郑国相差甚远、国力相去也是天渊之别,郑伯友不可能怒发冲冠为红颜,将褒洪德斩杀与帐下;他也不擅长阴谋、陷阱,因此无法让褒洪德被迫陷入生死之中;他温润如玉的性格,就更加不可能拔刀相向,一剑取命了。
郑伯友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唯有远远相守,比之姬宫湦他实在是太不如了。褒姒收起了自己的眼泪和脆弱,十分勉强的抬起头看着郑伯友抿嘴笑了,“叫郑伯见笑了,沙子吹进了眼里,”她一面擦着眼泪,一面深吸着气说道,“时候不早了,郑伯也该离宫了。”
郑伯友的眸子深邃的盯着褒姒的脸,“我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些了。”他只能在她哭泣的时候相守,却无法出手相帮,“当日我曾说过,郑国在一日、便是娘娘一日的靠山,可惜我这座山终究还是靠不住,天下之间能护着你周全的还是只有大王一人而已。”他点了点头,“即便是有来生、即便是你没有嫁入王室,这世上与你相配之人,怕是……也只有大王一人而已,这一点他或许比你我更清楚,绝不会扔下你不管不顾的,娘娘请放心。”
“借郑伯吉言,”褒姒点了点头,将耳畔的碎发挽到了耳朵后面,盯着地面说道。
“在下告辞了,娘娘请保重。”郑伯友作揖行礼道,褒姒猛然抬头看着他又叮嘱道,“女人若是有了孩子,或许过往的一切都能既往不咎!”这话的言外之意是郑伯友想要得到廿七的回眸,也许是该要个孩子了,郑伯友点了点头,“回去之后,我会叫人将廿七房中的麝香换下的,娘娘放心。”
褒姒点了点头,差秀秀将郑伯友送出宫去了,郑伯友心中的无可奈何褒姒无法察觉,不仅仅是对她而已,也对廿七。廿七的性子倔强,自从那日在宫里被她撞破了郑伯友与褒姒之间微妙的情愫之后,就一直在客房睡着,面上以一个二夫人、女主人的姿态将这郑府的上上下下打理的头头是道,但是转过身去,她却再也不是那个任凭他挥之则来、呼之则去的小女孩了,如今的他连拥她入怀都做不到,就更不必说与她同塌而眠了。
姬宫湦的大军势如破竹,胜利的消息自今年的五月份起就月月报入镐京城内。
东夷被一退再退,九州大陆之上已经难寻容身之所了,姬宫湦此举看似要一解中原多年来的东面之患,如若当真能够如此,姬宫湦就会为这个大周王朝的历史添上一笔无可比拟的功绩。如今宫里人人都挂上着喜气,唯有申后和秦夫人的表情不算太好看,尤其是秦夫人在酉阳宫中来回踱步,更加着急,她决不能让姬宫湦回来,一旦他回来一切计划都将化为泡影,成为破碎的梦。
这对秦夫人而言只能是一场可怕的梦魇。
褒姒趁着周朝大军不断得胜的时候,在年底为念儿办了周岁酒,念儿虽然还没学会走路,可是嘴上咿咿呀呀的已经十分利索了,能叫一声众夫人的封号,问他什么他也能吞吞吐吐的回答了,大家都围着说,“这孩子聪明!”
越是说念儿的好,申后的心中便越是不安,念儿生的聪明、褒姒又有王者之态,这母凭子贵、子凭母贵,只怕是……日后就没有申后在这宫中的安生立命之所了。秦夫人趁此机会在申后耳畔吹风,“娘娘,如今褒娘娘好像有意在这宫里树立威信似的,借着念儿的满月酒,竟然宴请整个后宫和满朝文武,当年宜臼周岁之时可有如此?”
“她也不过是图个喜庆!”申后不满的说道,“当日她不也在后宫之中一退再退吗?”
“是吗?是一退再退,还是以退为进?”秦夫人看着申后问道,小声地在她的耳畔说道,“娘娘可是忘记了?当日大王在朝堂之上也是一退再退,被申侯逼得没有回转的余地,看似整个朝堂被申侯控制,可是结果如何?申侯辞官、太宰宫上卿不幸殒命,而大王掌了实权。娘娘不觉得,褒姒与大王太像了吗?”
申后的手微微的抽动了一下,站起身板着脸说道,“秦夫人多虑了!”
秦夫人笑了笑,“以大王的性格,如今与东夷作战,绝不会见好就收。只怕是越战越疯狂,最后到底能不能将胜利的态势延续到他明年回宫,只怕是……”她说罢叹了口气,看着是悲伤,情绪上却没有丝毫的悲戚之意,整个人都似乎是有些兴奋的。
申后却只是这么一听,对战场上的事情她并不会判断,眼下和秦夫人之间还是保持着距离为妙,至于未来如何,要交给天去决定,而不是他们能决定的。以申后温水般的性格,她绝对想不到秦夫人在这件事情的背后还在动着什么手脚,秦国不缺的从来都是死士,不断的向东夷派去人手,也不断的花费重金收买着军中之人。
只是一年多来,仍旧没有任何音信回传,反倒是周朝的士兵们越挫越勇,姬宫湦虽不善长水路,但是上时间的作战叫他有了一套完整的方案,将东夷的士兵围剿在陆路之上,大军挥戈,那画面惨烈、不堪入目。
第二年夏日里,荷花依旧美极,这是褒姒入宫的第三个年头了,姬宫湦也是时候该回来了吧?她坐在荷塘边上,看着碧玉般的池水,去年再晚些时候,郑伯友向褒姒带来了关于姬宫湦的消息,说是今年岁贡的时候,他也许就回来了。
前些日子,从太宰宫那里得知姬宫湦的军队将东夷几乎赶尽杀绝了,姬宫湦则很可能要折返了,余下的残渣或许会交给郑启之、或许会交给别人去打理。褒姒在宫里孤身一人的日子算是过到了头,不过自从听了这个好消息之后,就一直没有别的消息传回来,一个多月过去了,她又开始惴惴不安了起来。
如今念儿已经能下地到处走动了,这就越发的难以看管了,褒姒与秀秀,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这个孩子身上,磕了碰了倒无妨,琼台殿被水包围着,只怕是掉进水里就要了命了!念儿已经学会了喊爹,只是一直也没个实践的对象,褒姒只要想象着姬宫湦回宫之后将念儿抱在怀里,念儿用稚嫩的声音喊一声“爹”的时候,姬宫湦的表情,就忍不住的笑出来。
“娘娘最近心情不错?”秀秀看着褒姒说道,谁都知道这是因为有人快要回来了。
褒姒牵着念儿看着秀秀,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赵上卿没说吗?”秀秀问道。
褒姒却摇了摇头,她看着念儿在荷塘边上玩水,眼神紧紧的抓着这孩子,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前殿的悉人匆匆跑了过来向褒姒说道,“娘娘,娘娘,虢大人来了!”
“虢大人?”褒姒猛地站起身看着前殿的悉人问道。
悉人点了点头,应声道,“是,虢大人来了,说是一定要见娘娘。”
“何事?”褒姒一边问着,心里也清楚自己的悉人是回答不上自己这个问题的,便疾步朝着前殿走去,转身又吩咐了秀秀一句,“早些带念儿回去休息吧?”
“是,娘娘!”秀秀回了句话,看着念儿伸出了手,念儿乖乖的把自己的小手塞进了秀秀的大手里面,仰头不解的看着她,秀秀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前殿,虢石父前些时候和秦夫人打得火热,褒洪德还破例在没有镐京城诏书的前提下来了几次宫里,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和秦夫人通兑,此事叫人觉得有些不安,再加上太宰宫中一个月没有接到大王的信函了,褒姒眉头紧锁,看着虢石父叫道,“不知道虢上卿造访,有失远迎。”
“娘娘客气了,虢某来此只是有句话要告诉娘娘。”虢石父向褒姒谦卑的行礼作揖,和往日来不可一世的态度截然不同,褒姒心中一揪已经能感觉到出大事儿了,“怎么了?”褒姒挥了挥手,殿上的悉人们就全部退下了,只留了他与虢石父二人。
“娘娘自己要小心。”虢石父看着褒姒说道。
褒姒眉头紧锁,面色不善,开口问道,“到底怎么了?”
“大王只怕是……”虢石父抿了抿唇,“当日大王离宫之时曾经交代过娘娘,他若是回不来,就请娘娘带伯服离宫,娘娘手中尚有三千兵马,平安离开镐京城应该不是难事儿,大王曾给娘娘丰厚的赏赐,如今应该也够娘娘这一世的花销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褒姒觉得自己几乎站立不住,身体不停的颤抖着。
“大王失去音信了,”虢石父看着褒姒说道,“秦国不断的派人暗杀大王,先前的几次暗杀我窥出了其中的端倪,差人传书信给大王,总算是逃过此届,在下一直催促大王见好就收,及时回宫,可是大王听不进去,”他说着摇了摇头,“如今……秦国派人暗杀之后,大王就一直音信全无,太宰宫尚不知晓此事,我只是提前来和娘娘说一声早作准备,否则秦国兵临城下,娘娘就走不了了。”
“我不走!”褒姒看着虢石父说道,“什么叫做音信全无,是生是死好歹得有个人,现在这样叫我走,我不走!”
第227章 褒姒的不安0
当日姬宫湦不肯承认自己对褒姒的感情,甚至不惜一刀刀的伤在她的心上,就是为了在他无法还朝之日,能让她彻底断了对自己的念想,离宫出走。可是临走之时的酒醉,对褒姒阴谋论一般的揣测,叫他们两个人都对彼此坦诚了心扉,不管日后会变得如何,至少在那个时候,褒姒知道姬宫湦竟然是如此爱她。
她怎么能走?她怎么可以走!
如今镐京城反倒是不比齐国与东夷的沙场安全,这里才是真正的危机四伏,一旦褒姒离开了后宫,这里会变成什么样她无法想象。就过往的历史来看,如果当日姬宫湦因为害怕将她折损而一早送她出了宫的话,只怕今时今日,姬宫湦便是得胜还朝了,这宫也不在了。
所以任凭虢石父一双唇舌怎么劝说,褒姒饶是岿然不动,最后看着虢石父问道,“此事还有多少人知道?”
“只有我一人知晓!”虢石父说道。
褒姒看着他吩咐道,“再探再报!再探再报!到有消息为止。”
虢石父毕恭毕敬的说道,“是,娘娘,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除非确切的知道他的消息,否则我绝不会走!”褒姒看着远方说道,扔下虢石父在大殿之中一个人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寝宫之内,不安的坐在床上抱着自己的双膝,将手指含在自己的唇齿之间噬咬着,不安的瑟缩在一起。
“你到底去哪里了?为什么会忽然之间失去联系?”褒姒的心乱的砰砰直跳,马上就是祭天大典了,大王若是不归又没有消息传来,很容易就引起人们的怀疑。褒姒握着自己的胳膊,此刻已经彻底的慌了神。往日里她能强作镇定是因为知道自己的身后尚有一个大王撑腰,他那么宠她、那么爱她,不管她怎么做,都那么相信他,可是今时今日这个支柱忽然不见了,她心里开始没底儿了,不管怎么做决定都感到无比害怕。
褒姒蜷缩着睡下了,在深夜中、在星辰下。月光淡淡的撒在她的面颊之上,泛着青色的光泽,起初这表情是十分的不安,而后便渐渐的舒展开来,似乎已经入了沉睡的梦中。褒姒发现自己站在一片月光下,这里放眼望去无边无垠,大风呼啸而来带有海边独特的腥气,她赤脚走在沙土石上,肌肤却没有半点感觉。
天上的月亮又圆又大,就像是十五时候的月光,将这个漆黑的夜衬托的像是白昼,远处的空地上支着几个帐篷,白色的帐篷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突兀。帐篷旁还燃烧着即将熄灭的篝火,应该是刚刚用过餐的将士。
褒姒猛地反应过来这里就是战场,东夷与齐国作战的战场,她跑了起来,因为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姬宫湦,她带着希望在奔跑,停在了帐篷之外,之后就整个人都被捆缚在了这里,甚至一动都无法动。她看见了大王,可这画面本不是她该看的。
她看到的是一丝不挂的大王和一个看不清脸的女人,那个女人被姬宫湦紧紧的拥在怀里,眉眼盈盈是女儿家的娇羞之态,双手扶着姬宫湦的肩膀、手指修长而宛若葱段,她的声音清脆保持着少女的娇嗔,她喝着他的节奏,却转向褒姒带着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看他。
而姬宫湦,他那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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