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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素裹,倾城女知县-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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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朗笑着走向宣王,双臂一笼,亲热地叫道:“六哥!好久不见你了!我可真想得紧!”
  梁逸上下打量着梁逍,眼中满是溺爱:“都封王了,还会想你六哥?看你的气色不错,也亏得徐妃总是在我面前念叨你。”
  “母妃可好?”也许是说起自己母亲,梁逍的话中带了点鼻音。
  梁逸却轻声唤他:“九弟,回头再说吧。”
  梁逍不明所以地回过头,仿佛此刻才看见依然拱手的苏清雨。他连忙伸手扶起道:“免礼免礼。苏大人在本王面前,又何须像对皇兄那般客气?”
  她弯得腰都快断了,此刻听他这样说,无名火就直往上蹦,他肯定是故意的!先是当着宣王的面给自己摆一道下马威,再是随口一句便帮自己分了亲疏。
  碍于宣王在场,她只能随口回道:“王爷见笑。这礼数不管是对哪位王爷,都是不能错的。”这一番话下来,摆明了就是要与陵王划清界线。
  本来她也做好了准备,会被梁逍像以往那样反唇相讥。但是不知为何,这次在宣王面前,即便是听到这样让人下不来台的话,他也只是笑着对梁逸说:“让六哥见笑了。”
  听到梁逍的话,她惊疑不定,回念一想,这才后悔了:怎么就这么不分场合,当着人家的面让他下不了台?好歹她还是他下属官员呢!
  看见她沉默,梁逸便爽朗笑道:“如此甚好!我生平最怕那些繁文缛节,更怕什么品阶高低。苏大人这样的性子,正合我意呢!”说着,他拍拍梁逍的肩膀,有点遗憾地说:“九弟,是不是六哥长时间没来看你,你我的兄弟情分就生分了?”
  梁逍摇着头,不以为然地说:“六哥说哪儿的话?!我俩打小就一起。你掏鸟窝,我在下面看风。我被太傅罚抄,你就替我点灯。我俩的兄弟情分哪是旁人可比的!”说着,他拉起梁逸的手,说:“走!回陵王府去!咱俩今天好好叙叙!”
  梁逸包容的笑中带着一丝责怪,说:“还是这样性急,没得让苏大人笑话。还是先把正事儿给办了再说。”他话虽是向梁逍说的,但眼睛却是一直看着她。
  感受到那犀利迫人的眼神,她虽装作毫不在意,但心里还是强烈地感到无所遁形。
  梁逍有点愕然:“什么正事儿?”那双眸子转了两圈,带出无限风采,他忽然醒悟,朝苏清雨说道:“瞧本王!一见了六哥,便喜得什么都忘了。那本王就先等等吧。”说着,他也不等招呼,就直接坐在左首的椅上等着。
  梁逸有点歉然看向苏清雨,说:“苏大人别见笑。本王与陵王自小兄弟情分最深,这两三年来,本王忙于战事,陵王也封地为王,兄弟少见面了许多。所以今日见了,才让大人久等了。”
  没等苏清雨说话,他便端正站起,从侍儿手中的檀木托盘上取下那明黄的卷轴,打开,正色扬声念道:“东南三省明县知县苏清寒接旨。”

☆、第九章:官升四品

  这一句下来,不仅苏清雨连忙跪下,即便连本来坐着的梁逍也一同跪下了。
  “臣苏清寒在!”
  “朕素闻东南三省明县知县苏清寒少年英才,自赴任以来,屡破重案,清明廉正,所为皆德。加之行事端方明正,百姓无不敬爱之。今特破旧例,擢升为兴州知府,配四品官服官禄,特为嘉许。”
  一道写满了誉词的圣旨听得苏清雨惊呆了:擢升兴州知府?还配四品?那岂不是一下子连升五级吗?而且派去的地方,还是东南三省第一腹地兴州。即使连破大案,但相信史上也不止自己一个啊。这样的擢升,究竟意欲何为?
  “苏大人,快谢恩啊!”梁逸轻声提醒还在低头沉思不语的少年,眼中的一丝深意稍逊即逝。
  她这才记起最重要的事:“谢皇上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她双手高举过头,接过那张沉重的圣旨。
  梁逍刚重新坐好,听到这样说,便抚掌大笑:“这圣旨来得好!可见父皇深知儿臣心意!”他这话更是让苏清雨摸不着头脑。可是她也听到坐在上首的梁逸说:“如此,让苏大人与九弟一同上路便好,大家互相也有个照应。”
  听到他这话,苏清雨如同晴天霹雳:一同上路?自己擢升兴州知府,定然要前去赴任。可是听陵王的口气,难道他也打算迁去兴州?一想到这个混世魔王往日的斑斑劣迹,她的太阳穴就开始隐隐作痛。
  梁逸脸上神色不变,可是眼中精光倏闪,从她身上掠过。
  只见眼前人肤光如雪,唇红更甚三月之花,那微微蹙起的远山黛眉下,眸子既明亮如星,又如两泓深不可见底的潭水,只是此刻却波光明灭,为那沉默不语的容貌更添神采。
  他心中疑窦丛生:虽说也见过阴柔妩媚的男子,但哪能有男子貌美到如此?自己也算是阅人无数,如此容貌却真的初次遇见。若他换成女装,恐怕连父皇的六宫粉黛也比他不上。
  强压下心中疑惑,梁逸依然笑得儒雅:“如此果然更好。陵王一路可与大人互相照顾,也好让大人省了舟车劳顿的辛苦。”
  梁逸果然是深得官场精髓的人,本来怎么说都应该是她苏清雨照顾陵王,可话到了他嘴里,却居然可以客气成陵王照顾她了。看来,这人当真不能小觑。
  梁逍却撇了撇嘴说:“六哥,你不知道,可有人不一定会领情。”
  此话一出,苏清雨的眉头蹙了一下:刚才自己害得他下不来台,如今他可反击了。这人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亏得自己还后悔了那么一会儿。
  既然他这样说,她就偏不愿意让他如愿。她恭敬朝梁逸说道:“下官感谢二位王爷照顾。既然宣王有令,下官就却之不恭了。”说着,她故意朝梁逍深深一揖,道:“那下官赴任途中,就有劳王爷费心了!”
  知道她是故意气他,他却撇了撇嘴,扭过脸去不再说话。
  既然白送上门的免费旅行,她干嘛要拒绝?要知道,这数月来的俸禄,不是用来赠给揭不开锅盖的穷人,就是拿去了收容流浪汉。如今她可是一枚比恐龙蛋更大的穷光蛋,只是空有一个知县的头衔,恐怕连觉茗的私己钱也要比她口袋里的钱要多。
  现在可好,宣王开了口,她就大条道理可以跟着梁逍,一路好吃好住地来一次豪华旅行了。虽说要和他面对面总是让人有点恶心,可爱吃的觉茗可能会兴奋到连觉也睡不着。一想到这,她忍不住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这明艳如三月之花的笑颜,早已在二人眼里微微沉淀。
  “既如此,那苏大人就回去准备一下,明天就即刻启程吧。”梁逍清亮的声音依旧慵懒,却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邪魅。
  听到他这样说,她感到一阵轻松。且不说她站了这老半天,腿都有点酸,最重要的是面对这兄弟俩实在让人倍感压力。一个平时已经无甚好感,另一个虽然看起来爽朗亲切,却总让人感到无所遁形。这半天下来,她早已巴不得立刻回去。于是,匆匆起来告退,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衙门。
  看着那瘦得甚至纤细的背影,梁逸心中不觉沉了一些,眼中也不禁带了几分沉吟。
  回过头,却不其然地与梁逍戏谑的眸子撞上了。
  只见梁逍懒洋洋地坐在椅上,一味笑着看他,也不说话。
  梁逸淡淡笑开,说:“九弟,如今东南三省中能人越来越多,为兄可替你高兴啊!”
  梁逍耸一耸肩,无所谓地说:“东南三省向来是富庶之地。这两年老天爷关照,收成不错。这人嘛,都是看天吃饭,所以搬来的人越发多了。不过六哥也知道,我一向不管这些。人活一辈子,那么累干嘛,该玩的玩,该吃的吃,就是了。”
  话是对梁逸说的,可是那双晶光闪亮的点漆黑眸却在屋内漫不经心地扫来扫去,最后不经意地轻轻掠过在大门外的某处。
  梁逸随意一瞥,却看见平日苏清雨办公的大木头桌子早已年代久远,上面的雕花图案也都模糊不清,连朱红色的漆都掉得仅剩几片。
  他笑了笑,对梁逍说:“九弟虽然不爱管,但是却生得好时辰,偏就那么多有能之士在身旁相助。即使一个小小知县,也比其他各郡的要强。为了这个,皇兄们都羡慕着呢!”
  梁逍叹气道:“别提这人了。我本来以为年纪相仿,总能在这无聊的小地方做个玩伴。谁知道这人天生一个闷蛋。这次我搬去兴州,原也为从此不见这闷蛋,没想到圣旨一下,他居然还是跟着来了!”
  梁逸爽朗笑道:“可见我说得没错,九弟就是好命,到哪里都有能人相助。你可别忘了,他虽不懂陪你玩乐,但这明县还是靠他帮你撑起的!”
  说着,他压低了声音,正色道:“我早已听说,此次下圣旨前,三哥、五哥和八弟都面过圣,为的就是要他。你若不抓牢,想要他的人可是大有人在!”
  “哦?”梁逍挑了挑眉毛,一脸惊奇,“难不成他还真的这么抢手?”
  梁逸淡然笑了,微微颔首:“他在明县的政绩天下皆知。难道你不知道,如今他都被天下人称作是‘倾国知县’了?跳出了这明县,也许往后不可估量。也难怪让他们个个都念念不忘。九弟,还是想想办法把他抓牢一点的好啊!”
  梁逍往后靠了靠,慵懒地将手臂搭在椅背上,不以为然地说:“我不管这些。反正,我做我的逍遥王爷,他能有多大的本事,就自个儿折腾去。”
  梁逸眼中忽然腾起一丝狠戾,却又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见怪不怪地说:“为兄也只是做个提醒罢了。九弟用人不疑是好事,可也要当心,人心难测啊!”
  梁逍脸上的不耐却越发深了:“如此,倒谢谢六哥提醒了。六哥常年经战,果然比我们这些井底之蛙看得要深远。”
  梁逸神情自若,站起身说:“天也不早了。我还要赶回去向父皇复命。九弟多保重!”说着,便转身朝门外走去。
  梁逍也跟着站起,拱手说道:“皇兄可一路小心为是。”
  梁逸点点头,抬脚便跨出门槛。颀长的身子矫健上马,他高高扬起马鞭策马而去。几百个侍卫紧随其后,整齐的步伐踏在地面,雄亮、整齐,令人闻之生畏。
  梁逍目送队伍一路离去。扬起的尘土朦胧了梁逸远去的身影,只余了那鲜红的斗篷和明黄的军旗在远处肆意飞扬,渐渐地也消失不见了。

☆、第十章:启程出发

  凌晨,天还漆黑着,觉茗便与福伯夫妇一起,忙碌地整理行李。
  苏清雨一早就被觉茗叫醒,衣衫整齐,可却依旧没从睡梦中完全清醒过来。
  她睡眼惺忪,坐在前厅,无奈地叹着气,心里一直咒骂那该死的梁逍,平时不到中午都不见人,今天怎么就喜欢挑这个时辰上路。
  无奈地看着前厅中的一大堆礼品。是的,是礼品。清廉如她,居然客厅中的礼品多得堆积如山。
  那些都是受过她恩惠的人送来的。她要擢升的消息传开了以后,人们便都上门了。因为都是寻常百姓,所以很多人就是提着鸡鸭什么的过来,连东门菜市场的周屠户都送过来一大篮子上好的猪肉,让觉茗连连感叹,这年头竟连出名的小气鬼也转性了。
  不过更夺人眼球的,是堆放在桌子上的那堆画卷。
  那是因为,昨日上门的,不仅有百姓,还有媒婆。十几个媒婆好似约定一样,纷纷拿着各家小姐的画像来,在前厅搞到水泄不通。那阵势几乎让她以为是皇上选妃。吵嚷半天,终于惹恼了一直不耐烦的觉茗,一发狠劲,把她们都推到门外去,这才算清净了。
  结果,本来她的行李也只是两三个小包裹,**之间却像生孩子一样,变出了两三车的东西,看得她直发愁。毕竟是跟那个混世魔王的车过去的,带这么多东西,难免又会惹事。
  苏清雨又叹了口气。觉茗捧着金字塔般的一堆东西摇摇晃晃地经过她身边。听到叹气声,她居然还有本事回头说:“公子,你别叹气了,赶紧想想,怎么跟陵王说是正经。”说归说,她可没闲着,一路摇摇晃晃地走过去了。
  “觉茗,你跟了我这么长时间,真的越跟越聪明了。公子我正愁这事呢,不如你来帮我想想吧。”她发愁地捧着小脸,似水明眸中一片惆怅,忍不住又大大叹了一气。
  “大人发什么愁啊?”一个声音忽而在旁边响起,话音柔和中带着丝丝清冽。
  “还有什么,不就是这堆东西······”边随口回答,她边抬头一看,却吓了一跳。
  只见一身白衣的贺临风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身边。那张像秦朗的脸上冷冷地没有表情,可若仔细看去,就会发现琥珀色的眸中闪动着几不可见的笑意。
  见到是他,她带着来不及收回的怅然表情,讪讪地打了个招呼:“贺公子,来了哈?”
  不知为何,虽然贺临风一身冷冽,但她却总觉得他那琥珀色的眸子中满是暖意。
  “自是来了,不然如何能听到苏知府叹气呢?”贺临风没等她招呼,自顾自地坐在旁边椅上,脸上依然是冷冷地,但眼中的笑意分明更深了。
  看着他的眸子,她竟然看错成了秦朗的眼眸了。摇了摇头,发现自己又发呆了。
  “究竟是何事让大人如此为难?”见到她摇头,贺临风很难得地主动开口追问了。
  “也无大事。只是昨日百姓们送了很多东西来,带又带不走,放着也浪费,一时半会儿不知道如何处理。让公子笑话了。”为了这点小事,她都有点不好意思说了。
  看着那轻灵的脸庞和若明若暗的眼神,贺临风眼光不觉沉了些。可是他接过她的话,随口说道:“这好办,放陵王车上就是。”他的话不禁让她有点愕然。
  看到她不认同的眼神,贺临风难得地笑了一下,说:“如果大人觉得这样不妥当的话,在下也可以帮大人把东西分给那些有需要的人。”
  “真的?!”没有想到贺临风会主动提出帮忙,所以听到他的话,让她一个激灵。
  贺临风依旧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若真是这样,那就实在太谢谢了!”她又惊又喜。
  其实她也想过,要是这些东西能送给有需要的人就最好了,起码也算是她在临走前为明县的百姓多做一件好事。只是苦于时间不够。一时忘情之下,她摇着贺临风的手臂,高兴得眉开眼笑。
  那夜,这人滔滔不绝的样子,一下子重回到他的眼前。这双雪白小手透过衣料传来的暖意,仿佛一点点地染上了贺临风冷然的琥珀色眸子。可等猛然回过神来时,清隽的脸上浮起红晕。看到她还沉浸在突如其来的惊喜中,他只得提醒一句:“大人?”
  苏清雨眨眨眼,这才发现自己失态了。连忙缩回了手,带着满脸红霞不好意思地说:“我想了**都没想到个好法子把这些东西稳妥地送给那些有需要的人。公子肯帮忙,我实在太高兴了,一时忘情,还请公子原谅。”
  看见她重新恢复了那副危襟正坐的模样,贺临风只觉得手臂上还带着那双手的暖意,心里却忽然有个地方空了。二人只是静静坐着,没有离开,也没有再说话。
  她忽然发现自己都忘了问他究竟过来做什么,便转头看向他:“公子。。。。。。”
  “大人。。。。。。”没想到,贺临风也刚好转头看向她。
  “公子请讲。”“大人请讲。”两人又是同时开了口。
  “还是公子先讲吧!”“还是大人先讲。”这第三次,还是同时如此。连门外经过的觉茗听到了,心里也不禁嘀咕:今天怎么了,这两个人净抢话说?
  二人相视一下,忽然笑得开怀。
  此时,远方发白,雄鸡已经啼叫了。
  贺临风站起来注视着她,目光依旧清冽:“在下只是过来向大人道别。祝大人一路平安,仕途顺利。”看着眼前的少年,一丝从没感觉过的苦涩悄悄渗进嘴里,久久都无法咽下。
  听到他的话,她只是淡淡笑了,那淡然清冷的表情却更显得轻灵秀逸。她深深看入那双琥珀色的眼眸,摇头说道:“在下只愿意过平凡日子,也只希望能为一方百姓尽力谋福。至于仕途,那倒还真的没想太多。”
  看向眼前少年,只见双眸明亮如星,眼波清冷却带着似玉的晶莹温润,恰如雪中寒梅般带着傲世的清华,让贺临风再次心头一震。
  他深深看入那双眸子,良久,他方才一字一句地说道:“珍重。”
  她郑重地点点头,仿佛向他许下了一个毕生的承诺。

☆、第十一章:路遇偷袭

  挥别了含泪相送的明县百姓,此时早已离开明县差不多有几十里了。早已经站得腰酸背疼的苏清雨忙不迭躲入车厢,“呼”地长吁了一口气。
  忽然,她闻到了那熟悉的松木清香,心中惊叫一声不妙。转过身去,眼中就撞进了那一脸邪魅笑容的熟悉面孔,吓了她一跳:“王爷,您何时进来的?”
  那人今日一身骑马劲装,腰间束着银白素面缎带,配上俊美无俦的精致面容,倒比梁逸更显得英气。只可惜,那双凤眸中依旧满是戏谑的神色,无端就多了一点格格不入的痞气。
  “本王进来的时候,苏大人正忙着呢!所以本王也不便打扰了。”手轻轻转着翡翠玉杯,里面澄黄的茶汤悠悠地荡着,更是映得那手白希修长。
  那万人空巷来相送的场面,连他这王爷大摇大摆地过来都没什么人发现,由此可见明县百姓是真心爱戴的。忽然,看着翡翠玉杯的墨眸泛起了笑意。
  “是下官上错车了吗?那请王爷稍等,待下官叫停马夫吧。”她没有发现他的想法,只想能安安静静去到兴州。为免再生事端,她站起来就想掀开车帘。
  “不必了。”他好像早就已经想到她会这样做,在后头懒懒说道,“这就是你的车。”
  “啊?”这倒真的让她有点愕然。刚一进来的时候她已发现这车布置得极其舒适华丽,颇有他一向的风格。这样的车,他自己坐倒还差不多。
  “若你嫌它不好,那可以跟本王到本王的车上去。”他懒懒地抬眼看了她一下,漫不经心地把杯子送到唇边,可话却说得无比认真。
  这话一出,留住了她的脚步。这不明摆着吗?留下来,那就得和他在这车里共对;出去,还得跟他到他车上去。他早算好了,反正都得跟他同车就是了。
  她不明白的是:她一卑微的小知县,不,现在是知府了,用得着他花那么多心思吗?
  看了他一眼,那人正舒舒服服地坐在水红色的缎面褥子上,捏起翡翠小壶往杯中斟茶,似乎并没有留意到她的左思右想。她咬咬牙,腾地转身就要将门帘掀开。
  就在这时,忽然从车厢外响起一下惊天巨响,车厢被震得剧烈摇动了几下,她整个人都跌了回去。正在她以为要撞到的时候,却有一双手从后面紧紧地扶起了她。
  “怎样啦?!”她未及回头便开声问道。
  “回来坐好!”梁逍沉静如水的声音,虽然平静,却与他平时戏谑的态度太不一样。
  她还来不及想其他,紧接着就听到无数沙石爆裂落地的声音,还间杂着利箭射来的破空声,顿时引得车队一阵慌乱:“有刺客!”“保护王爷!”马匹受了惊,嘶叫声与马蹄声混杂在一起,不断听到有人被马踢到在地痛呼的声音。
  苏清雨吓了一跳,她担心觉茗和福伯福婶他们的安危,连忙跳起要冲出去,可却被梁逍用手轻轻拦住:“不慌。”
  “我要去看看觉茗他们。”她心急如焚,顾不得尊卑,推开梁逍的手臂就想往外冲。
  梁逍却把她拦腰一抱,这看似轻柔的动作却把她整个人都提起来了:“听话好吗?”
  他长臂一舒,轻轻将她放在座位上,认真地看着她说:“你在这里坐好,不管发生什么都别出来。”“可是。。。。。。”她听着外间越来越紧张的局势,心里也越来越急。
  “有本王在,别慌!”他打断了她,转身掀开车帘慢腾腾地走了出去。看他的神态,仿佛只是随意停车去看个风景,而不是去应付那些刺客一般。
  她此刻心里一片慌张,隐隐感觉这次的事不是那么简单,而此刻的梁逍也实在让她感到陌生。
  此刻车厢外早已经一片刀剑相交的声响,应是他的侍卫正与那些刺客近身搏杀。在车厢中,她只是不断听到刀刃刺入血肉砍断筋骨的声音,不断听到凄厉惨叫的声音,更不断听到陵王府的侍儿婢女痛哭求救的声音。
  当听到一个稚嫩的婢女从呼救到再无声息以后,她觉得背上冷汗潸潸。她虽不怕死,可却也在担心觉茗他们有无性命之虞。她更想不出来,会有什么人要这样针对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逍遥王爷。
  几发箭射入车厢,刚好在她身边擦过。她吓了一跳,定睛看去,竟发现这些箭上还有闪着寒光的利钩和绳索。她突然明白有人要拆了这车厢,赶紧朝车外奔去。
  可那些人的动作比她更快,只听到绳索紧绷的声音,整个车厢便轰然变成无数碎片。
  忽然照入眼睛的阳光太过强烈,以至她一时睁不开眼。可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已感觉到刀刃的冰冷贴在脖子的肌肤上。耳边响起了男人洪亮的声音:“原来里面还有个生得如此俊俏的小哥儿啊!怪道陵王爷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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