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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素裹,倾城女知县-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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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这一声,苏清雨自是高兴非常,连忙带着觉茗福伯福婶,还有那小小的行李,便入了知府衙门。见过一众同僚,她打发觉茗去收拾行装,自己就便服到大街上转转。
  作为东南三省第一要地,此时的兴州,虽然只是清早,但大街上已是相当忙碌繁华。
  此时,就在兴州最富盛名的那家“清茗”茶楼中,店小二正眉开眼笑地接过一个青衣男子手中的一锭银子,连连哈腰说:“客官好走,客官好走。”
  青衣男子走了几步,忽然回头问小二:“小二哥,此处最近可有什么新鲜事?”
  小二看在那银子的份上自然言无不尽:“要说最大的新鲜事,那自然便是陵王爷与新任知府苏大人一同到兴州了!说起这苏大人,也确实有本事,年纪轻轻居然就几个月内连升五级,竟然连陵王爷也要送他赴任。这可是古往今来都没听说过的事啊!”
  他的话自然引起其他茶客的一阵议论。小二没听到青衣男子的回答,转身看去,哪里还有人在?
  青衣男子慢慢踱着,不知不觉便来到了西大街。
  他看着这条足足能并排跑五辆马车的大街两旁,店铺林立,规划整齐,人声鼎沸。每家铺子里都有人出出入入,或是运货、或是购物,让这条中心大街更显得喧闹繁华。
  “卖布啦!新到的江南绸缎!要啥颜色有啥颜色,要啥花样有啥花样!早穿早漂亮啊!”正走着,左前方一家偌大的布匹铺子忽然走出几个伙计,边从铺子里抬出布匹边朝路人吆喝。那鲜艳漂亮的绸缎,在阳光下反射出五光十色的灿烂光线,让人眼前一亮。
  青衣男子刚想去凑凑热闹,却被人迎面撞了一下。
  他刚看过去,那人就歉意地对他说:“对不起对不起。”说着,顾不得他有没有回答,便继续抬脚就走。
  看他这样,应是有急事。青衣男子不想理论,只微微点头就想转身离开。可没想到后面却有人叫住了那人,让他的脚步也顿了一顿:“老三!这么急去哪里啊?”
  那被叫老三的,听到声音,连忙回过头对叫他的人说:“周兄,对不起对不起,方才走得太急,实在没有留意到你。”
  “我说,平白无故的,你急着做什么去啊?”
  “周兄,你不知道吗?玲香园那个花魁逃跑了,现在被老bao抓到不让走呢!”
  “啊?有这样的事?莫不是昨晚刚选的那个花魁?”此话一出,把本来围在布匹铺子外面的人都吸引过来了,连正在做买卖的伙计都好奇地伸长了脖子在听。
  那老三当着这么多人,一下子就来了劲:“正是!听人说,今早玲香园外墙上摔下来一个姑娘,立刻被人抓住了。还有人认出那就是刚选的花魁呢!据说那姑娘当时全身都没有一块好肉了,趴在路上都快死了。当下有个少年说要带那姑娘去知府衙门。但玲香园的红姑,那可是有人撑腰的人,她哪里肯?这不,现在连那少年也被玲香园的人困在街上,想走也走不了。”
  老三口沫横飞,听到在场的人一阵感叹:“红姑可是有人撑腰的!”
  正在七嘴八舌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男子慢悠悠地说:“大伙儿何不去看看?!”
  这话引起了人们的好奇。顿时,满街的人都朝着玲香园那个方向涌去了。
  青衣男子的眼神清澈透亮,嘴角微微向上挑着,不动声色地跟在了后面。
  远远地从街那头看去,只见人们围了里外三层,整条街已经被堵得水泄不通。
  远远便听到一个像刮刀一样尖的女声:“哎呦喂!相貌堂堂的,竟然连找个姑娘都要靠抢啊!不过,老娘可得提醒一句,还想要脸就赶紧走开。不然只怕到时想要脸,也没脸了!”
  这声音丝丝尖刻,听在耳朵里聒噪得很,却更像刮在骨头上一样,让人又痒又痛。
  她的话一出,就有几个人阴阳怪气地附和:“小哥儿,你要想找咱们玲香园的姑娘,还是先耐耐火,等晚上也不迟啊!”“这一大早的,小心没力气啊!”“哈哈哈哈!”
  听了他们的话,一个大婶忍不住说道:“做着这样的营生,也不知道是谁没脸!”
  大婶的话,让周围的人顿时一阵哄笑。
  听到如潮水般的笑声,那个刮刀声却立刻更响了:“你们反了?再吵,老娘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她的话果然有震慑力,周围本来如潮水一般的声音,顿时静了下来。
  青衣男子缓缓穿过人堆,终于走到了最里层。这才知道,原来里面还有个被七八个彪形大汉围起的小圆圈。那些大汉个个一身练功服,身上块块肌肉凸起,满脸横肉,目露凶光,一看而知都是练家子。
  被这些大汉围着中间的,有两女一男。
  正怒目叉腰站着的女人,应该就是刮刀声的主人,玲香园的红姑。
  只见她一身丝绣红花的翠绿长裙。本来,她还未算大走样的身材,加上曾经貌美的姿色,倒算得上半老徐娘。只是画的妆太浓,以至于脸上什么颜色都有,尤其那张一张一合的鲜红的嘴,倒与长裙上的绣花相映成趣。
  青衣男子抿嘴轻笑,这样一副装扮,倒是很配合老bao的身份。
  可当看到笔直挺立在对面的少年,却让他着实一惊。
  那张脸相当精致,甚至让人惊艳。白希的肌肤吹弹可破,比养在深闺的妙龄女子更细腻光滑。一头黑发只用廉价的青玉簪盘住,在阳光下反射出柔和的光芒。一双眼睛清澈如水、明亮如星,却是两泓深不可见底的潭水,每一转动都顾盼生辉。
  他面对红姑的叫嚣毫不见慌乱,相反那俊秀小巧的鼻尖下,一张润泽的红唇正微微翘起,仿佛只是听到笑话。
  这个一身月白的温润少年,虽然身量不高,只着布衣,却掩不住那股犹自散发的清冷如玉的傲然气质。
  丝毫没有理会周围的情况,少年微微一笑。这一笑,竟惹得周围人一阵惊艳的吸气声。
  注视着地上的少女,少年正色轻声道:“我只问你,可愿意跟我去衙门?”

☆、第十六章:木槿香

  坐在地上的瘦弱少女满头蓬发,身上道道血痕犹自鲜红,左边脸被打得高高肿起,但依稀可见容貌清秀端庄。她不顾嘴角还淌着血,用尽力气喊道:“公子救我!我不要接客!”
  “jian~人!你还敢顶嘴!”红姑一下子被少女的话激得暴跳如雷。她一把扯起少女的长发,扬起手,就“啪啪”地在少女脸上狠狠扇了很多耳光。尖细的指甲又为少女的脸添上不少伤痕。这样狠厉凶恶,看得让人发指。
  少女被她打得再次趴到地上,嘴角的血流得更多了。可她依然拼命抬起头,那双倔强的眼睛满带着恨意,死死地瞪着红姑。
  也许是那眼神太过凌厉,让红姑的气势也一下子有点怯了。但她依然高声骂道:“你入了我玲香园的门,便是我玲香园的人。想我玲香园是天下有名的**,可是随意要来就来,要走就走的?!除非你有钱赎身。不然就算你死,也得给我接!”
  说着,她恶狠狠地转过头去对那几个凶悍汉子命令道:“给我带她回去,好好教教她!”
  “住手!”几个汉子正欲动手,却忽然听到一声断喝,伸出去的手也都顿了一顿。
  “你刚才问这天底下有没有王法。既然这样,请你和这位姑娘一同回去衙门!不然,我断然不肯让你闹出人命来!”苏清雨那不容拒绝的语气,斩钉截铁。
  “你敢!”红姑气得颤颤巍巍地指着眼前少年:“既然你个小毛头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红姑就让你得个教训,让你知道今后该怎么做人!”
  说着,她指着苏清雨,对身后的汉子们说:“给我往死里打!”
  看着那几个狞笑的大汉,人们顿时都替那少年捏一把汗。
  这时,一个清亮的男子声音忽然缓缓地响了起来:“依我说,得罪了红姑,是该打。”
  这话一出,顿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即便是已经打算动手的大汉们,也惊讶地停了。
  红姑果然是老江湖,只用眼光一溜过去,就迅速找到说话的人。
  只见她叉腰挺胸昂首,对着比她高出两个头的青衣男子傲笑着说:“先生倒是个识时务的啊!”接着,她大声地对其他人说:“喏,看看,看看!这才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呢!”
  无视其他人投来的不满目光,他淡淡地说:“这人是该打。不过,若真的无缘无故地便打了,难免日后惹上官非。所以,在下倒觉得,不如红姑先说说自己的道理吧。”
  红姑听他这样一说,转转眼珠,觉得倒也是。
  于是,她**地扬着满是脂粉香的手帕,靠近了青衣男子,娇滴滴地说:“这位公子,那依你说该如何是好?这人是我真金白银买回来的,要是说放就放了,我今后还要打开门做生意吗?”
  青衣男子点点头,沉吟道:“嗯,用真金白银买的,倒也不能亏本啊!”
  红姑一拍大腿,满脸不忿地说:“是啊!你们倒给我说说看,这钱是我出的,人是我买的。现在他一句话,说带走就带走,我可是血本无归。天底下有这道理的吗?”
  听了红姑这句话,苏清雨淡然说道:“既然这样说,在下也并非要强行带走这个姑娘。”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顿时在心里都咯噔了一下:难不成他真的知难而退了吗?
  红姑瞥了她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说:“这句才像是人话呢!”
  男子听了苏清雨的这句话,清澈透亮的眼中充满了笑意,仿佛已经知道她要做什么。
  她微微一笑,轻启樱唇道:“根据本朝律法,如果卖身契是父母或本人签字画押,便是合法。如若不然,则当非法拐卖人口论处,轻则徒刑,重则当斩。依在下看来,红姑如此笃定,那这位姑娘的卖身契应该是合法的。就请红姑把卖身契拿出来让大伙儿都过过目,起码以后也不会授人话柄。”
  这一番话说得彬彬有礼,刚才的发怒无影无踪,眼前的还是那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少年。
  可这一番话却顿时让本以为胜券在握的红姑脸色苍白,冷汗划过了她粉刷厚重的面庞。
  看着红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男子便好意提醒她道:“红姑且不必担心,反正这么多人在场,这个小哥儿也不敢乱来。红姑且把卖身契给大家一看便是。”那温和的语气,让人听了都觉得安心。
  “这。。。。。。。”红姑为难地看了他一眼,心中有些狐疑。可当看到眼前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眸,和那个俊雅可亲的笑容时,却又生不起气来。
  此时,那已被大汉们强行拉住的少女醒悟过来,挣扎着喊道:“我没有签过卖身契!我是被人用药弄昏了,醒来后便睡在玲香园的柴房里了!”
  听到这话,街上的人群顿时哗然。
  红姑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她咬着牙,狠狠地剜了苏清雨一眼:“你等着!”说着,她转身便朝玲香园走去。
  大汉们见主子走了,便也放了人,呼啦啦地匆忙撤退。
  既然戏看完了,人群便逐渐散去。
  她低头看着喜极而泣的少女,微微叹了口气,脱下自己披着的灰色薄披风,递给少女说:“姑娘,别哭了。先把披风裹上吧!”
  少女接过披风,再也抑制不住,豆大的泪珠顿时浸湿了身上的伤痕,痛得她一阵抽搐。
  苏清雨蹲下身子,柔柔地问她:“你本名叫什么?家在哪里?可需要我找人送你回去?”
  少女抽噎着摇头,好不容易抑住哭声,颤抖着说:“我叫木槿香。父母都死了。家没了。只剩我一个。”
  她心中恻然,这是一个和自己一样无家可归的可怜女子。但和她比起来,自己倒还幸运些,起码能有个安身立命之所,甚至还有觉茗和福伯福婶可以相互依靠。
  想到自己的前世今生,她的眼角濡湿了,一句话便冲口而出:“那你可愿和在下住在一起?”
  看着少女呆住了的眼神,她这才醒悟自己还是男装示人。以为自己吓坏了她,她连忙解释说:“不不,你不要误会。我只是说?。。。。。。”
  少女却忽然俯身拜了下去,连着叩了好几个响头说:“谢谢公子!谢谢公子!木槿香今生今世都愿意跟随公子左右!”
  苏清雨眨巴眨巴眼睛,这才回过神了,感情刚才她只是惊喜啊!
  看着眼前这张还带点稚气的俊俏面容,想到今后可以伴在这个温润如玉的少年身边,香儿不觉脸颊绯红。
  拉了拉那单薄的披风,她站了起来,说:“如此,香儿今后便一切听从公子吩咐。”
  见她答应了,苏清雨便笑着点点头。
  正要带着香儿回去,她却忽然想起那个青衣男子。
  待要去找,却只见大街上依旧熙熙攘攘,哪里还有那人的踪影?!掩下满心讶然,她只好带着木槿香,往知府衙门走去。
  一路跟着回去,木槿香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竟是遇到了新任知府苏清寒!
  自从进门,木槿香那吃惊的样子就引得觉茗不住地笑。
  苏清雨剜了还吃吃笑着的觉茗一眼,便对木槿香说:“你不必惊慌。今日我只是看不过去,才出手救你的。他ri你若有好的去处,尽管和我说便是。你尽可来去自由的。”
  木槿香听了,顿时跪在苏清雨的面前,含泪说道:“香儿早已家破人亡,今日被大人救了,是几生修来的福分,还请大人不要嫌弃香儿!”说着,连连在地上磕头。
  苏清雨拉起她,认真说道:“你放心。我不是要赶你。只是我这里也不是大户之家,只怕亏待了你。”
  “香儿不怕,只请大人不要嫌弃。”说着,木槿香又在地上磕起头来。
  苏清雨怕她一身伤都还没上药,就又磕坏了头,只好连声答应。
  于是,木槿香从此就在他们府里住下。这府中,又多了一个人。

☆、第十七章:宁焕之

  来到兴州的第二天,苏清雨便让参事贴出告示,告知百姓有状纸的只管投,但都要等三日后再审理。
  这日晌午,天气实在炎热。地上的暑气热腾腾地冲得人头昏。院子里的那只蝉一直叫得人心烦。太阳投射在叶子上的金光反射在眼里,直晃得人眼花。
  此刻,苏清雨正在房里托着头,苦思冥想一桩看似普通的命案。
  说是看似普通,但其实并不普通。因为这案件中的被告张谦,前后已经有几个一二品的高官过问了。这便让她很头痛,如何既破了案子,又不牵扯到太多官场上的事。
  此刻,听了树上的蝉声,她心里越来越烦,腾地站起来直冲出门外,跑到那棵大榕树下,抬脚就狠狠地踢:“吵什么吵!叫你吵!叫你吵!”
  “大人!”正在越踢越起劲的时候,忽然传来一声娇笑。
  发现自己的窘态被人看见了,苏清雨只好回过身讪讪笑着:“香儿,你没休息啊?!”
  木槿香一身淡绿纱裙,头上简单地挽了个发髻,只斜斜地插根流苏紫木簪子,却清爽娇柔,让人过目难忘。她看着苏清雨,笑着说:“香儿见大人想案子辛苦,特意泡了杯荷香茶给大人解解暑的。”
  苏清雨这才注意到她手里用托盘托着一杯茶,热气虽然袅袅地升着,却带出了丝丝荷花荷叶的香气,仿佛置身荷花盛开的池边,叫人闻了都觉得清爽。
  木槿香见她怔怔地没说话,扑哧笑了,忙走上来说:“快喝了,凉了反倒不好了。”
  她连忙接过喝了一口。顿时只觉荷香满腔。这香气沁入心脾,令人通体舒畅了起来,本来让人昏昏欲睡的暑气立刻消失了。
  她忍不住将茶一饮而尽。把杯子还给木槿香后,她不禁赞道:“幽幽荷香沁心脾。香儿,这茶真好!你如何会做的?”
  木槿香心里早已喜得开了花。听她问,便说道:“从前每逢夏天最热的时候,我娘就泡这样的茶给我和我爹喝,说是最解暑的。见大人辛苦,香儿便从池中采了荷花荷叶,也泡了给大人喝。”她眉眼都笑得弯弯的,娇艳得正如同池中盛开的荷花。
  见她只是因为自己喝了茶,便喜欢成这个样子,苏清雨心里不禁一阵怜惜:这个美好温柔的少女,只是因为家道中落,几乎流落风尘,若不是碰上自己,现在她又会过着什么日子?这样想着,嘴上便只喏喏应道:“嗯,很好,很好。”
  木槿香顿时脸色绯红,心如小鹿乱撞。她接了茶杯,低头便轻声说:“若是大人喜欢,香儿。。。。。。。”
  话未说完,却听到觉茗跑着过来了:“公子!公子!有客来访!已经到厅上等着了!”
  她有点奇怪,这大日头毒成这样,谁还挑这个时候过来?便问:“是谁来了?”
  觉茗喘着气递上一份拜帖,只见蓝底的帖子印着金回纹框,中间用俊逸端正的楷书写着细细一行字:东南三省按政宁焕之。
  苏清雨吃了一惊:按政大人!用前世的话,就是省长了!但因为这东南三省是陵王属地,所以这按政比起直属朝廷的其他地方的按政而言,官阶更高,权力也自然更大。
  只是,他怎么就悄无声息地来了?
  她看了这拜帖一眼,知道要来的也挡不住,就整了整衣冠,说:“烦香儿去倒茶。我们去吧。”说着,便带了觉茗直接往前厅去了。
  脚刚踏入厅里,她拱手低头称呼:“下官见过按政大人!还望大人恕下官不迎之罪!”
  只听前头一个似曾相识的男子声音,柔和地笑说:“你我分属同僚,大人无需多礼。”
  她抬头,便吓了一跳:当日觉茗不在现场,难怪不认得他。这背手站着的男子,一身青衣,满目俊朗,笑容亲切温文,不就是当日帮自己解围的男子吗?
  宁焕之见她眼中闪过的惊诧,淡然笑说:“大人无需多虑。当日本官只是路过好奇,便在旁边多嘴了一两句。反倒是大人,当日并没有依靠官府的身份,就敢挺身而出救下那可怜的少女,实在让焕之自愧不如呀!”
  苏清雨听了,心中更是警觉。当下敛了心神,正色说道:“既做一方父母官,就该为一方百姓着想。既有了不平之事,自当伸张正义,如此方可不负百姓重托。苏清寒当日也不过是做了分内之事。”
  宁焕之听她言语间并不肯承情,倒也不以为意,只是笑着坐在了上首,同时一摆手,示意她也坐下。
  见苏清雨挺着腰板坐得端正,他闲话家常般地说道:“这‘为民着想’四个字,说时容易做时难啊!能把它时时放在心中不忘的人,如今倒真的越来越少了。”
  见他话中有话,苏清雨便乘着他的话头说:“宁大人实在过谦了!那日下官被人围困住时,还多亏了大人机巧解围呢!依下官看来,大人倒也可以称得起这四个字。”
  宁焕之听他这样一句话,明着是恭维自己,实际上却拐了个弯,用方才他自己说的话,把他也拖下水了,心里不禁暗暗点头:这人虽然年少,却机敏过人,说话做事处处玲珑,难怪短短时间便声名大噪。
  这样想着,他眼里看这清冷少年的意味也更深了一层。
  见他但笑不语,她就趁机主动问道:“只是,今日不知道大人所为何来?!”
  宁焕之刚要开口,却见木槿香托了茶盘走进来,低眉一一端给二人。见她放好茶正要走,宁焕之忽然说道:“这可是大人当日救的那位姑娘?!还请留步。”
  木槿香顿时吓了一跳,只好回过身子站在厅中,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苏清雨也不知道宁焕之此举何意,却只淡淡笑着说:“这的确是下官当日救的那位木姑娘。”说罢,她做了个请的手势,说:“木姑娘沏的一手好茶,请大人也尝尝。”
  宁焕之端起杯子轻啜一口,当下眼神闪亮,赞叹道:“荷香扑鼻,果然好茶!”说着,他笑着看向木槿香:“木姑娘,在苏大人的府中可还住得惯?!”
  木槿香见他忽然这样问,生怕他找苏清雨的麻烦,也不顾得羞,连忙扬起小脸一口气说道:“回大人的话,苏大人府中虽然清廉,可宁静怡人。大人处处守礼,公私分明。槿香很喜欢这里。”
  那一霎的抬头,一张娇艳小脸白嫩细腻中透着绯红,淡绿的纤细腰身,如同出淤泥而不染的怒放清荷。
  宁焕之把她的柔弱模样看在眼里,想到了那日她宁死不肯坠入风尘的硬气。这样外柔内刚的女子,却有比男儿更要强的心思。
  他点头笑道:“姑娘既然得此去处,如此甚好。”
  木槿香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便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只见那年轻的俊容清和儒雅,亲切的笑意如水般明澈,虽然身居高位却并无一丝倨傲。她满脸红霞,连耳根都有点发热。当下便低了头,娇羞地说:“二位大人请用茶,小女子先下去了。”
  看着香儿袅袅走开,苏清雨忽然有点羡慕她不必纠结这些无聊的官场应付。正发着呆,她却听到宁焕之说:“大人这两日可是为破案头痛着?!”
  她一惊,立刻看向宁焕之正色说道:“下官不才,不知宁大人所言何意?”
  宁焕之笑笑,挥退左右。她会意,便把觉茗也使走了。厅中便只余二人对坐着。
  宁焕之风轻云淡地说:“张谦之案牵连颇多官场中人,本官知道大人正为此案苦恼,此番却是来为大人分忧的。”此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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