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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后守则-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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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板着手指道:“元郎和剑郎跟我们比较熟,要不你嫁给他们之一吧,不过秀堂兄也很好,还经常带宫外好玩的东西给我。”说着一副自己做选择的模样,托着下巴道:“哎呀,好为难啊!”
    娉娘红着脸怒瞪着她,故意掩饰脸上的羞涩,哼哼着道:“我才不嫁人呢,我要永远陪着我爹爹和祖母。”又手指戳着瑞公主的脸颊道:“而且你不许再说了,再说以后就不跟你玩了。”
    瑞公主依旧是笑嘻嘻的,道:“别生气嘛,我就说一说而已。”说着两个人闹了一下。
    林嫤敏锐的听到了花丛下的动静,摇了摇手示意庄氏暂时别说话,接着看向凤仙花丛,只看到那里露出了一角的衣裳,正是瑞公主今天穿的那一件。
    林嫤眯了眯眼,开口道:“你们两个出来吧!”
    花丛下面没有动静。
    林嫤呵了一声道:“瑞公主,是不是要母后叫人把你和娉娘请出来。”
    瑞公主这才笑呵呵的和娉娘一起从花丛里出来,喊了一声:“母后。”接着又左右张望的了一下,又道:“哎呀,这里的景色好美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里来了。我和娉娘打算再去那边看一看有没有蝴蝶,就不陪您和外祖母了。母后再见,外祖母再见。”
    说完拉着娉娘走了。娉娘还想给林嫤请个罪,结果也被瑞公主拉着走了,瑞公主一边小跑一边催促道:“走啦走啦。”
    林嫤摇了摇头,无奈道:“这个孩子。”
    庄氏却只觉得瑞公主性子活泼可爱,含笑道:“她们这个年纪都这样,想听大人说话,想学大人,干什么都好奇。”
    说着看了看挂在天上正中间的太阳,已经是午时了。
    庄氏又突然道:“已经是中午了,也不知道阿砚殿试完了没有。”
    庄氏进宫,本就是想提前探听到女婿殿试的结果的,在她看来,有了结果肯定是宫里林嫤这里更快打听到。
    殿试在太和殿里举行,皇帝会同内阁大臣一同听入围的考生们的庭前奏对。
    林嫤道:“不知道王砚抽的是什么号,若是后面,怕还得要下午呢。母亲也不用着急,慢慢等就是。”
    庄氏道:“我不着急,我是怕幼玉在王家等得着急。”
    但说是不着急,但手却还是忍不住揉起了帕子。
    林嫤笑了笑,不再多说什么,便又道:“母妃陪我一块儿在长坤宫用膳吧,下午再继续等。我让人到太和殿去打听着消息,有了消息马上来告诉我们。”
    庄氏点了点头。(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四章 裙带(10月月票540的加更)
    
    皇帝一走进长坤宫的大门,突然便有个声音传来道:“皇上来啦,叩见皇上!”
    皇帝一开始还以为是哪个宫人在给他请安,结果周围看了一圈,却没有看到人,最后在长坤宫正殿的廊下发现了两只鸟笼,鸟笼里面装着正跳来跳去的鹦鹉。
    鹦鹉这时候又说了一句:“皇上万岁,皇上吉祥!”
    皇帝这才明白过来刚才的那声“叩见皇上”是鹦鹉说的。
    皇帝一看便知道,两只鹦鹉必定有个几个孩子中的哪个找了来玩的。
    正殿门口站着的小宫女屈膝对他行礼:“奴婢见过皇上。”说着打算进去通传林嫤皇帝来了。
    皇帝对她们摆了摆手,表示不用通传。接着又见笼子里的两只鹦鹉羽毛油光发亮,青翠喜人,脑袋是黄色的,翅膀是青色的,尾巴却又是红色的,顿时觉得有趣,走到笼子前面逗了逗鹦鹉。
    逗了一会才进了内殿。
    殿里桓小皇子和珏公主一人坐在一边的脚榻上,各自的手上还有一个鸟笼,鸟笼里面装了又是鹦鹉。
    桓小皇子和珏公主互不相让的敌视着对方,然后珏公主低头教自己笼子里的鹦鹉道:“桓儿太坏了,你说‘桓儿是个坏家伙’,快说!”
    而林嫤则坐在榻上,正翻看着一本书,并不去管桓小皇子和珏公主之间的官司。
    皇帝一边走过来一边问道:“那里来的鹦鹉,外面两只,他们手上还各有一只。”
    因为没有外人,林嫤也懒得起身来行礼,挪了挪位置给皇帝让了一个位置,一边回答他的话道:“白天在御花园里玩,他们两个带了小太监要去捉蟋蟀,但是这个季节哪里有蟋蟀,最后只捉了几只幼虫回来。”
    说着指了指对面桌子上放着的一个带盖的青花瓷盅,道:“诺,都在那里放着,他们说要养起来,等到秋天斗蟋蟀用。”说完放下书,又道:“后来叶公公见他们没捉到蟋蟀,给他们找了几只会说话的鹦鹉。外面廊下挂的两只是瑞儿和珺儿的。”
    皇帝听着不由笑了起来。
    珏公主斗嘴斗不过桓小皇子,提了笼子走过来找皇帝,拉着皇帝的袖子扭着身子问道:“父皇,你来说说,是不是我的鹦鹉比较厉害。”
    桓小皇子托着小下巴故意气她道:“我的萧将军厉害!”
    珏公主不满道:“我的大萧将军比你的厉害。”
    不管是“萧将军”还是“大萧将军”都是他们给自己的鹦鹉取的名。
    林嫤摇了摇头,对他们道:“你们想比谁比较厉害,那你们先教它们说话,等明天再来比一比,哪一只鹦鹉会的话多谁就厉害。”
    林嫤嫌他们在这里吵,又伸手推了推他们,对他们道:“快去吧,去外面教你们的大小将军说话,明天母后给你们做裁判。”说着让慕枝和慕兰带他们出去玩。
    等两个吵翻天的小家伙出去之后,林嫤才能安静的跟皇帝说话,笑着问皇帝道:“皇上点了王砚为探花郎?”
    皇帝嗯哼了一声,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一整天都让人在太和殿外面打听消息。”
    林嫤又道:“我听说春闱第三的那位殿试上凑对也很好,与王砚几乎不分上下,皇上点了王砚为探花,让哪一位只能屈居传胪,不会是因为王砚是我的妹夫吧?”
    皇帝:“科举是为朝廷选拔有用的人才,岂容儿戏。朕点王砚为探花,自然是因为看重王砚的才华。另一位御前奏对虽然也很不错,但想法过于浪漫了些,不如王砚提出的观点脚踏实地。”
    林嫤叹了一口气,道:“皇上虽然这样想,但是外人可不一定会这样认为。”
    特别是春闱第三的那位长得十分相貌堂堂,又因为他从去年就来了京城,在京城的几个月到处跟人比试才华,倒留下了一个才识贯天下,此次科举必能前三甲的名声。可偏偏他在春闱里考了第三,最后在殿试里被王砚挤了下来屈居传胪,心里怕是不服气了。
    而王砚又正好是她这个深受皇宠的皇后娘娘的妹夫,还是王首辅的嫡孙,虽然殿试时王首辅已经避嫌,但这样的身份还是很敏感的,会让人想到“裙带关系”这个词。
    皇帝看了林嫤一眼,问道:“怎么,你以为朕是因为你的关系才点了他为探花?”
    林嫤确实是有点这样怀疑的。
    所以说,连她都会有这样的想法,更别说外面那些不知情的人了。
    王家府上。
    报喜告知王砚中了探花的官差刚刚离去,王家便一片沉浸在喜悦之中。
    王夫人和王大夫人都是极高兴的,王大夫人更是吐出一口气,接着便是与有荣焉。让下人打开府里的大门,准备大摆筵席,招待上门祝贺的人。
    就连王首辅都忍不住笑着捋了一下胡子,脸上带了几分骄傲——这个自小他亲自手把手教导的孙子,总算没有辜负他的期望。
    林婠也是高兴,王砚今年才二十岁,古往今来,这么年轻就考中探花的扳着手指头数也不到十个。
    林婠虽然有时候嫌弃王砚这种读书人有些酸,但探花夫人这个称呼还是很好听的——走出去多扬眉吐气啊!
    不过王砚却并不像她们这样高兴,虽然什么话都没有说,招呼客人的时候也是面带笑意,但表情里却带了一股化不开的愁色。
    林婠跟王砚做夫妻这么久,王砚高兴不高兴还是感觉得出来的,所以等到晚上的时候,林婠便看着王砚问道:“相公,你不高兴啊?”
    王砚拉了她的手淡淡的笑了笑,道:“没有。”
    林嫤还以为他是为没有考中状元而不开心,劝他道:“我说相公,你对自己的要求不要这么高,你能考中探花已经很了不起了,不一定就一定要考中状元。要我说,状元和探花也没有什么差别嘛。你高兴一点,别总为这个愁眉苦脸的。”
    王砚看着她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不过过了没有两天,一股流言蜚语就将王家里的喜悦给冲淡了。
    这股流言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传出来的,然后满大街都开始谈论开来,都说王砚能被皇帝点中探花,靠的是跟皇帝是连襟,是皇后娘娘在皇帝面前吹了枕头风。
    皇后原本还想让自己的妹夫做状元的,但是皇帝却不肯视科举为儿戏,也不想让皇后不高兴,最后将王砚点了探花作安抚。
    林婠听到这种话时,气得脸都绿了,骂道:“是哪个王八蛋在造谣,别让我知道,否则我撕烂他的嘴巴。”(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五章 造谣(10月月票570的加更)
    
    长坤宫里。
    林承良跟林嫤说道:“……造谣说妹夫靠裙带关系的,就是姓韩的那小子。”
    在殿试中被王砚刷下三甲来的那个考生,姓韩,名仲元。虽也出身书香之家,但却不是什么世家大族,族中也有一些人当着地方上的小官,但却都不高。
    而这个韩仲元自小就有神童之名,三岁能识字,六岁能作诗,被其宗族寄予厚望,望着将来能出个状元、榜眼或探花,好光宗耀祖。
    而这个韩仲元也确实有些手段,善于结交,懂得给自己造势。不过他也确实有些才华,所以多少有点恃才傲物。
    四年前在其家乡兖州府举行的秋闱中,他考中了解元,一时名声传遍整个山东。
    去年来到京城之后,四处拜会有名的学者,参加学子中举办的一些赛诗会,赛文会之类的活动,次次拔得头筹,一时名声也传遍了京城,开始传出这一位韩公子必会是这一届的状元。就连韩仲元自己都有些这样以为。
    结果春闱成绩出来之后,韩仲元只得了第三。于是这位韩公子便改口说只是希望能中头榜三甲。
    结果殿试之后,皇帝点了王砚为探花,这位韩公子却成了传胪。
    然后这位韩公子受了刺激,跑到酒楼上去喝酒,喝醉了之后撒酒疯,直称科举不公,他王砚凭什么能得探花,不过是命好生成了首辅的嫡孙,又娶了皇后的妹子而已。像他这种无权无势,也没有取个好夫人的人就只能被打压,十几年寒窗苦读装了满肚子的书,再有才华又有什么用,比不过人家能投个好胎……
    之后,王砚靠裙带关系中的探花就四处流传了开来。
    林承良跟林嫤道:“要我说,那个姓韩的心胸也忒小了些,自己考不过别人,就拿家世说事。”说着冷哼了一声,又道:“倒好像是只有他十年寒窗苦读似的,我们妹夫那也是十几年悬梁刺股的。他有神童的名声,那王砚也是少有惠名。只是王砚不像他这样爱名声,喜欢出去吹嘘自己。”
    林嫤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跟林承良道:“你多用点心,去查一查韩仲元最近有没有跟什么特别的人接触过,再去查一查,这些流言蜚语是从哪里传开来的。”
    林承良有些不明白,看向林嫤,问道:“姐姐是意思是……有人故意捣鬼。”
    林嫤道:“流言这么迅速的流传开来,肯定是有人推动。而你自己也说,韩仲元家世并不显,在京城更无根基,他想要散播这个流言,没有这个能力。”
    说着顿了顿,接着道:“韩仲元恃才傲物,多有看不起其他读书人,又喜欢在各种赛诗会赛文会上露脸掐尖,很多人必定不喜欢他。你以为之前大家传他必定是这一届的状元郎是夸赞他呢?这是想将他捧得高高的再看着他摔在地上。”
    文无第一,他韩仲元是有些才华,但科考之中瞬息万变,各种意外都可能会有,排在前几名的人的文章的水平必定是差不多的,能分出一二三来就看谁的风格更对考官的胃口而已。不到最后一刻示榜,谁敢谁就一定能考中状元。
    韩仲元自己也被人捧得有些飘起来了,看不清别人的意图,或者是看出来了,但却不以为意。
    所以流言散播得这么快,韩仲元只是一个引火线,背后还有人在推波助澜。就不知道那位韩仲元是也被人利用了,还是他是跟背后的人合谋,目的一致。
    林承良听着惊了一下,道:“这种事我怎么没有想到。”再细思之下,才觉得极恐,这背后之人根本是想要毁了王砚呐。
    这种事情是根本说不清楚的,连辩解都无从辩解起。只要你是皇亲国戚,哪怕你就是有真才实学,也会被人说是靠裙带关系。
    而那些读书人是最容易酸的,才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呢,听个热闹,然后再装个“嫉恶如仇”酸上几句。
    但是王砚在整个仕途中却要背上靠裙带关系的名声,这种名声在他越往上走的时候越会成为他的阻碍。甚至现在,如果事情闹得太大的时候,皇帝为了显示自己的公正和无私,举亲避嫌,都有可能将王砚放置在一旁不加以重用。
    这样的话就算王砚考中了探花又有什么用。
    而林承良还有另外一重担心,万一王砚迁怒与幼玉,觉得是因为娶了幼玉才会让自己遭致这样的非议怎么办。夫妻关系是经不起折腾的,特别是他和幼玉成亲还不久,连个孩子都还没有。
    特别现在留言还牵扯到了姐姐,自古会在皇帝身边吹耳边风的只有奸妃,说姐姐在皇上面前吹耳边风不就是骂姐姐是奸佞。一个后宫女子插手科举之事,还会被认为牝鸡司晨。这背后之人不仅想毁王砚,还想毁了姐姐的贤名。
    林承良站起来,对林嫤道:“姐姐当心,我这就回去查清楚了!”说着又恶狠狠的道:“别让我查出是谁捣鬼,否则我将他碎尸万段。”
    林嫤对林承良点了点头,道:“去吧。先查清楚再说,不要冲动!”
    林承良点了点头,然后匆匆的走了,身上杀气腾腾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去杀人。
    等林承良走了之后,林嫤叹了一口气,只觉得头痛得很。
    穆清见她气色不好,斟了一碗茶双手捧着递给她,道:“娘娘不用过于忧虑,这不过是有心之人的中伤之语而已,娘娘自身清白,何必管别人怎么说。”
    林嫤道:“这背后之人根本是想要将事情闹大,恐怕不止是现在这么简单,本宫是担忧后面还有更大的坑等着我们。”
    穆清也是轻叹了口气。
    林嫤喝了口茶,接着放下茶碗,又问道:“王家那边怎么样?”
    穆清道:“明面上王家是懒理这些留言,暗地里王首辅也让人去打探这流言是怎么来的。”又道:“王首辅是老狐狸了,几十年在朝为官,定有办法解决这件事的。”
    这件事事关他最看重的孙子呢,王首辅必会尽心尽力。
    林嫤道:“希望如此吧。”(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六章 点醒
    
    王家府上。
    林婠端了一碗茶递给王砚,看着王砚有些郁郁的脸,轻声的问他道:“相公,你是不是为外面的那些流言伤心?”
    说着也有些气愤的道:“你别理他们,他们就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我知道相公读书有多用功,心里有多少的才华,完全配得上探花之名的。”
    冬三九夏三伏,一日不缀,每天卯时(凌晨五点)就起床,晚上回来后院除了吃饭洗漱,几乎都在看书,连陪她说说话的时间都没有。
    所以之前她之前才会跟王砚这么生气,她是他娶回来的夫人,结果早上醒来就见不着人,到了晚上好不容易能聚一会,他也总是捧着一本书,将她当成家里的佛像一样,完全没有新婚夫妇甜蜜的样子——既然他都不打算理她,干嘛还娶了她,给他当管家婆吗?
    现在她才明白,当时的相公一定也是有很大压力的。祖父和公爹对他的要求这么高,非要盯着头榜前三甲,他没有压力才怪。
    反倒是那个姓韩的,喜好名声,天天跑去人家人家举办的文会上出头,能有多少时间看书。
    王砚对着林婠笑了笑,接了她手里的茶,但却不喝,放在桌子上,接着双手握了握林嫤的手,对她温声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外面漫天的出现这种流言,王砚心里自然是郁闷和恼火的。
    但他不是那种会将负面情绪带给妻子的人,所以反而移开林婠的注意力道:“你不是说你今天亲手做了玉米糕吗?端上来吧,我尝尝。”
    林婠扔有些担忧的问王砚道:“你真的没事?”
    王砚浅笑道:“我不至于连这点小事都承受不住,你相公没有这么脆弱。”
    林婠这才微微放心了点,对他道:“那好,我去给你端玉米糕。”说完先去了小厨房。
    等玉米糕端上来,王砚刚捏了一块吃了,外面小厮就突然进来对他道:“大少爷,老太爷请您去他书房一趟。”
    王砚先是默了一下,接着道:“我知道了,等会就去。”
    林婠有些奇道:“祖父这个时候找你做什么?”
    王砚放下糕点,拍了拍手,对林婠道:“我去见祖父。”
    林婠点了点头,又道:“我把糕点先暖着,等你回来再吃。”
    王砚点了点头,然后便出去了。
    到了王首辅的书房,王首辅正站在书桌前练字。王砚在门口驻足了一下,然后跨过门槛走过去,看着王首辅道:“祖父,您找我!”
    王首辅随意的提起头看了他一眼,道:“大郎来啦?”说着又招了招手让他到他身边来,问他道:“你来看看,祖父这字写得怎么样?”
    王砚低头看了一眼,然后评判道:“苍劲有力,刚毅厚重,深蕴风骨。”
    王首辅将笔递给他,道:“来,你也给祖父露一手吧。”
    王砚有些疑惑,但还是接过笔,另外铺了一张宣纸,在纸上写下了两个字。
    王砚的字与王首辅的不同,笔画周正,一笔一划规矩严谨,富有严正之气。
    都说字如其人,说明王砚本身也是个规矩严正之人。但王首辅看出,孙子下笔的时候有些犹豫,并不如往常一样干脆利落。字能表现出书者书写时的心态。说明孙子产生了自我怀疑和不自信。
    王首辅问道:“你还在为外面的风言风语伤神?”
    王砚没有说话,他的确是让外面的流言影响了心情。
    王首辅叹了一口气,道:“大郎啊,你什么都好,就是过于严正正直不屑于圆滑,这种品格不是不好,但是以后进入仕途,还是要圆滑一些才能走得高走得远。你会被流言所影响,是因为你自己也怀疑,皇上是不是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点你做探花,是不是你抢了韩仲元的功名。”
    王砚叹了一口气,道:“祖父果然能见人心。”
    确实是因为如此,所以他不能对外面的流言理直气壮,所以心里郁闷难解。
    王首辅道:“皇上不是那些昏庸之君,为搏褒姒一笑烽火戏诸侯。皇上是宠爱皇后,但科举是朝政,皇上不会拿朝政之事来讨好皇后娘娘。而你也太小看皇后娘娘了,她能稳坐中宫之位十年,在内令宫妃臣服,在外有贤名,你以为她会为了你去踩皇上的底线?”
    王砚看向王首辅,眼神流转。
    王首辅继续道:“每个人喜好的文章风格不一样,春闱你第四那个姓韩的第三,说明是阅卷官更喜欢他那种浪漫的风格;而殿试皇上点了你为探花,那个姓韩的为传胪,说明皇上更喜欢你这种踏实的风格。”
    王首辅继续道:“更何况,就算外人说你靠裙带关系又如何。官场之中,本就是彼此之间相互扶持,同门,姻亲,裙带,你以为祖父我是靠自己单打独斗坐上首辅之位的,单打独斗是永远不能成事的。你以为祖父为你求娶婠玉县主是因为什么,是为了你以后的仕途走得更加顺畅。利用裙带关系并不可耻,可耻的是无能而坐在位置上。你既然为流言所惑,那以后就证明给他们看,你的才能配得上探花之名。”
    王砚的眼神渐渐开朗起来,对王首辅道:“祖父一语点醒梦中人,是孙子过于愚人自扰,不该过于纠结于这些流言蜚语之中,更不应该质疑自己甚至质疑皇后娘娘。”
    王首辅点了点头,为了恢复孙子的信心,又道:“我看过姓韩的文章,文采的确是不错,辞藻华丽,感情渲染,但是策论中提出的建言过于理想化,未考虑民情也未考虑人性。这样的人让他去编书修撰倒是不错,真让他具体到实务,他没这个能耐做好。”
    王砚不再说话,他也曾看过韩仲元的文章,论辞藻论引经据典论感情之渲染,他的确是比不过他的。当初看他的文章时,还颇有几分欣赏。
    王首辅继续道:“这次的事没这么简单,背后肯定有人操纵。且这背后之人不仅是针对你,更大的目的还是针对皇后和林家。若是将此次的事闹大,利用某些读书人的浮躁和酸腐,让皇后娘娘和林家背上一个后宫和外戚干政的罪名,那事情就不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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