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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敛财手册-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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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砺抬起手臂看了看,浑不在意地说:“七月初的事,办差时遇到一伙不长眼的,伤得不重,因为没擦药,好得慢了点。”
  杨萱紧跟着问:“我给你寄去的伤药呢,怎么没用?”
  萧砺道:“药膏早就贴上了,那瓶药粉也是,真正是好药,平常里别人受伤了都跟我讨,早就用完了。”
  杨萱听罢就有些生气。
  萧砺小气成那样,当初被沐恩伯府的人追杀,还特特吩咐少她洒点药,可满满一瓷瓶上好的药粉,倒是舍得给别人用。
  不由气道:“我膝盖都差点废了,死乞白赖地要来那瓶药,就是给你的。别人跟我不相干,干嘛给别人用?”
  萧砺赔笑解释,“都是同僚,共过生死的弟兄,哪能坐视不管……你膝盖怎么回事,好了没有?”
  杨萱赌气道:“不用你管,你不是说,瞧我不顺眼吗?”
  萧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几时说过这话?”
  杨萱“哼”一声,“就是今儿下午说的,在马车上……男子汉大丈夫,说出的话泼出的水,还能收得回来吗?”
  萧砺慢慢回想着下午说过的话,终于想起来了,禁不住既好笑又好气,展臂一伸,拽住杨萱的腕,将她拉到自己身前,笑问:“多少年前的事儿,你才几岁,倒记得清,专门翻旧账?”
  杨萱瞪着他,“我就是记得清。”
  她歪着头,白净的肌肤被烛光照着,比上好的羊脂玉都要柔滑,而那双漂亮的杏仁眼水波盈盈,水嫩的唇微微嘟着,娇俏灵动。
  分明她并非这般小心眼的女子。
  跟罗掌柜谈论铺子时,她落落大方;告诉松枝种菜时,她温和亲切;教导杨桂道理时,她端庄沉稳。
  唯独在他面前,她总是骄纵任性使小性子。
  是不是说,在她心里,他是与众不同的,是能够纵容她娇宠着她的?
  萧砺心神荡漾,声音愈加低柔,像是久藏了的醇酒,“萱萱,先前的话我没说完,我看不顺眼的事儿自然要管,可也不是每个人都管教,那些不相干的人,我何必去管他们?萱萱是不想让我管着么?”
  杨萱毫不犹豫地回答,“不想。”
  萧砺唇角微弯,慢慢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那萱萱管着我好了,往后我的事情家里的事情都归你管,吃什么饭,穿什么衣,每月我领了俸禄都交给你管着,好不好?”


第115章 
  过得半个月, 萧砺领了九月的俸禄,果然交在杨萱手里。
  很平常的青色荷包, 掂着还挺沉手。
  杨萱打开一瞧,竟然有两只十两的银元宝,两块零碎银子和一把铜钱, 不由诧异,“大人是什么官职, 月俸这么多?”
  萧砺将腰牌掏出来给她看。
  腰牌寸许见方,乃黄铜所制,稍稍有些沉手。正面刻着“锦衣亲军都指挥使司”, 背面刻着“镇抚司百户”字样,另外还写了他的大名——萧砺。
  杨萱记得从观枫寺回来那次遇到他,他才是校尉,佩木制腰牌,没有名讳。
  这几年工夫,竟然升到百户了。
  百户就可以世袭。
  杨萱抬手轻轻抚过他的名字,将腰牌还给他。
  萧砺解释道:“我每月俸禄差不多八两,如果出京办差, 每天另有车马费和饭食费, 这次去大同将近一年,就多了这些补贴。”
  杨萱数了数,记下个数目字, “说好了, 我只是替大人收着, 我可没那本事管家。”
  萧砺笑笑,仍然取出那块木头就着烛光“吭哧吭哧”刻,一边问道:“萱萱打算买宅子吗?”
  杨萱“嗯”一声,“想买个大点的,两进或者三进的院子,最好带个后花园,挖口水塘养一池莲花……种菜也成。以前让松枝打听过,好地方的就太贵了,偏远些的不想去,我还是喜欢住在这附近。”
  想起之前大舅母在黄华坊买的那处宅子,宽敞的大四进,带着大大的花园子,布置得清雅舒适。
  可惜,才住了不到两年。
  也不知最后便宜了哪户人家。
  萧砺看到杨萱脸上转瞬即逝的向往,轻声道:“我这次差事办得还行,上峰已上奏折替我们几人请封,往年要么是升职要么是赏银子。如果不升职,我估摸着至少会有一千多两银子的赏赐,回头等我瞧瞧这周遭有没有合适的,咱们买处大房子住。”
  “别,”杨萱连忙劝阻,“还是升职好。银子可以赚,可升职的机会却不一定随时有。大人这次能升千户吗?”
  萧砺笑道:“没那么快,可能是双百户或者代千户,就是先许个空头职缺,等几时有千户调离或者升迁,再顶上去。”
  “那也成,”杨萱很认真地说,“先候着,过两年升到千户,再然后升到指挥使。当上指挥使就能穿大红官服了吧?我听说还有御赐的飞鱼服和麒麟服。”
  前世她见过萧砺穿飞鱼服,可因为是大雨天,又被他凌厉的气势骇着,根本没敢瞧他的面貌长相。
  只记得,泥泞的雨水中,大红色飞鱼服的一角,显得格外刺目。
  这世,她还不曾见他穿过大红色衣裳。
  有点想看。
  也想知道今世的他,若是穿着官服在他面前,气势会更凌厉还是会柔和些。
  不由地将视线挺在萧砺棱角分明的脸庞上。
  萧砺抬眸,对上杨萱的目光,黑亮的眼眸里溢出令人心折的温柔,“我听萱萱的,挣一件大红官服穿着。飞鱼服倒是不拘于官职,若是圣颜大悦,便是千户百户也能得蒙赏赐。”一边说着话,手上动作却是不停。
  杨萱隐约看出轮廓,凑上前问道:“是刻的梳子?”
  萧砺点点头,“到明年你就十五了,给你梳头发用。你是哪天生辰?”
  “不告诉你,”杨萱瞪他两眼,抱怨道:“我跟范公公同天生辰,每年我都送他贺礼,他从不回礼。”
  萧砺一听便明白,启唇浅笑,“我替义父补给你,也把我的补上。”
  杨萱嘟着嘴,“不要,都是提前送,哪里有补过的道理……大人是几时生日?”
  萧砺放下刻刀,拿过杨萱适才用的纸笔,因见砚台里残墨已干,倒了少许茶水进去晕开,提笔在纸上写下几排字,吹得墨干,递给杨萱,“记仔细了。”
  上面写着:萧砺,江西婺源人,乙申年冬月初八出生。
  杨萱默默算一下,乙申年是属猴,今年应该二十一岁,果真到了该娶妻生子的年纪。
  她不能总是这么耽误他。
  可是,每每想到他可能会娶别人为妻,心里都好像扎了无数把刀子,痛得难受。
  萧砺看她盯着纸发呆,只当她算不出来,笑道:“我比你足足大了七岁,还不能管教你?”
  杨萱没心思接话,呆呆站了会儿,鼓足勇气开口道:“大人打算几时成亲?”
  萧砺微愣,亲昵地触一下杨萱脸颊,又极快地缩回手,“问这个干什么?”
  杨萱低声道:“我不想嫁人,我觉得这样就挺好的。”
  萧砺看着她,唇角带着别有意味的笑,“这些不该你操心,有我呢,别想那么多,太早成亲不好,总得等你满了孝期……天不早了,你快去睡吧。”
  显然,是把杨萱的话听岔了,还以为她着急嫁人。
  杨萱闹了个大乌龙,羞得满脸通红,再没有勇气开口解释,匆匆走进东次间,连灯都没点,摸着黑,一头扎到床上,重重出了口粗气。
  听着外面萧砺的脚步声,自欺欺人地想,守孝三年,二十七个月可以除服,总还有一年半的时间能够跟萧砺在一起。
  实在不行,等他定下亲事,她就搬出去。
  眼不见心不烦。
  辗转反侧了好一阵子,才阖上眼。
  再过十几日,京都便落了雪。
  杨萱终于来了癸水。
  前世她是满十三那年来的,这一世不知为什么,直到十四岁才来。
  因为有了前世的经验,她并不惊慌,只是不方便出门,也不能动手洗菜淘米。
  自然也没法去醉墨斋对账,便假借怕冷委托给萧砺。
  直到黄昏,萧砺顶着满头风雪回来,四下打量眼,没见到杨萱,遂问春桃:“姑娘呢?”
  他本长得高大,又生就一幅凶相,平常有杨萱在,春桃极少上前搭话,没觉出如何,此时见萧砺冷着脸站在自己面前,春桃从心里发怵,忙应道:“姑娘不舒服,在屋里。”
  萧砺又问:“哪里不舒服,请过郎中没有?”
  哪里有来了小日子请郎中的?
  而且这话又不好对一个大男人说。
  春桃支支吾吾道:“没哪里,不用请。”
  萧砺“哼”一声,掉头往东次间走,走过两步,又凑在火盆前烤了烤手,去掉身上寒气,这才敲响东次间的门。
  杨萱合衣靠在迎枕上,读一本跟李山借来的游记,听到敲门声正要下床,萧砺已大步进来,伸手探探她额角,“春桃说你不舒服,怎么了,要不要请郎中来瞧瞧?”
  杨萱红着脸摇头,“没事儿,不用,大人去过铺子了?”
  萧砺试着她额头不热,看她气色也还好,不像有病的样子,想一想也便明白,出去倒了杯热茶,“喝杯茶暖一暖。”
  杨萱怕入厕不敢多喝,就着他的手浅浅地抿了两口。
  萧砺就着她的残茶喝完,续道: “去过了,罗掌柜账目记得细,算了好一阵子才算明白。这个月净利九十八两多,不如上月好。”
  杨萱解释道:“平常一个月也就百来两银子的利,这会儿天冷了,大家不爱出门,自然卖得少。腊月也少,开春之后就多起来了。”
  萧砺点点头,“不过你那间小小的铺子,每月能赚这么多银子也不少了。”从怀里掏出张纸递给杨萱,“今天发了赏赐,黄金百两,我折换成银子了。”
  杨萱打开一看,是四海钱庄通存通兑的银票,写着一千两整。
  不由急了,“先前说好了不要银子,要升职的?你怎么变了主意。”
  萧砺笑道:“没变,本应是赏赐三百两金子,因为我要攒着军功,就只给了一百两。”
  杨萱舒口气,低声道:“不用贪图眼前小利,就当作两千两银子疏通路子了,大人升职后,发财的路子自然也就多了。”
  萧砺捉住她的手拢在掌心里,轻轻地握住,笑道:“我比萱萱大七岁,还能不懂这个道理?你放心吧……对了,我今儿碰到大哥,他有句话带给你,小沟沿臭水河那边的地是要用来盖典房,也有铺子往外发卖,价格都极便宜,要是你手里有闲钱,可以买几间铺子,或者买一排典房。”
  杨萱在醉墨斋压着约莫二千两银子的本钱,给松枝和文竹置办那处宅院花了两百两,又另外许给他们五十两整修房屋添置家具,现在她手头差不多仍有两千两银子的活钱。
  而且,还有萧砺的一千两银票。
  如果话从程峪口中说出来,十有八~九是准的。
  杨萱颇为心动,问萧砺道:“大人觉得呢?不知道那边铺子多少钱,如果能看看就好了。”
  萧砺道:“小沟沿那边一大片地,价格各不一样,你要想去的话,过两天你病好了,咱们一起去看下。”
  杨萱应声好,又想起萧砺生辰来,笑问:“大人快过生日了,想要什么贺礼?”
  萧砺再握一下她的手,“萱萱有这份心,我已经很知足,没什么特别想要的。”
  是真的知足。
  他身上穿的衣裳,脚上穿的袜子都是杨萱做的,每天早上杨萱会送他到家门口,夜里吃过饭他们在厅堂说上好一阵子话才各自安歇。
  在萧砺心里,除了没有一纸婚书,不曾有过夫妻敦伦之外,杨萱就跟他的妻一样。
  有她在身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两人商议定,三天后,在清和楼跟程峪碰了面。
  不巧得是,夏怀宁竟然也在。
  穿件略有些皱的袍子,神情很是憔悴。
  自打转世重生,杨萱还不曾见到夏怀宁这般消沉过,虽有些诧异,却并没在意,只当作没瞧见他,径自跟在萧砺身后往程峪那桌走去。
  三人坐定,要了茶水。
  夏怀宁却起身朝杨萱走过去,先客气朝程峪跟萧砺拱拱手,又对杨萱道:“萱娘,想必你还不知道吧,我有了孩子,九月初三生的,小名叫做瑞哥儿。你说,给他取个大名就叫夏瑞好不好?”


第116章 
  杨萱勃然变色。
  夏怀宁也太无耻了。
  纵然万晋朝有兄弟病重而“借种”的陋习, 可大家都是心知肚明,没有谁会去说破。
  谁会像他这么大肆宣扬?
  跟自己嫂子偷~情生下孩子, 若是高兴,在家里偷着乐就行了,还值得出来炫耀?
  而且, 竟然取名夏瑞。
  夏瑞是杨萱埋在心底的痛处,是她一辈子都碰不得的伤疤。
  夏怀宁却毫不留情地拿刀去捅。
  成心欺她性子软面皮薄吧?
  可两世为人,经过两次与家人生离死别的痛苦, 经过两次孤苦无依的绝望,她又岂会像前世那样任人欺负都不敢吭一声。
  杨萱怒火中烧,却很快镇定下来, 冷冷地道:“恭喜夏公子与我姐喜得麟儿,姐夫知道肯定也非常高兴能够后继有人吧?至于名字, 还是请我姐夫定夺为好,我一个外人不便置喙。”
  听到杨萱这般冷嘲热讽,夏怀宁神色未变, 仍是执着地问:“我更在乎萱娘的意见,毕竟瑞哥儿也是九月初三生的。萱娘, 你说巧不巧?”
  杨萱尚未回答, 旁边萧砺霍然站起身, 低声道:“滚!”
  声音极冷, 像是淬过冰的利刃, 寒气逼人, 连带着周遭空气都冷了几分。
  夏怀宁脸上带着别有意味的笑, “萧大人想必不知道,我跟萱娘是旧识,曾经非常相熟过,萱娘就是九月初三寅时……”
  不等说完,萧砺已一拳捣向他面门。
  夏怀宁被打得后退几步,直到碰到另外一张桌子才勉强稳住身子,可鼻根处酸得要命,有温热的热体顺着人中滑下来。
  他伸手擦一把,沾了满手鲜血。
  夏怀宁毫不在意,仍然笑着,声音低得几乎有些暧昧,“萱娘右肩有颗红痣,绿豆粒大小,不信的话,萧大人可以瞧瞧。”
  任由鼻血横流,扬长而去。
  杨萱面色惨白,整个身子仿佛浸在冰水里,被无形的力量拽着,不断地向黑暗的深处下坠。
  她做梦也想不到夏怀宁会无耻到这种地步。
  她右肩的确长了颗红痣,绿豆粒大小。
  这种隐~秘之处,绝无可能被外男看到,甚至杨芷都未必知道她有这样一颗痣。
  夏怀宁却当着萧砺与程峪的面说出来,教她还有什么颜面活下去?
  正绝望时,忽觉手背一暖,却是萧砺的大手覆上来,紧紧地握住了她的。
  他用了力气,攥得她手痛。
  这一丝温暖,这一阵疼痛,生生地将她从绝望的深渊里拉了出来。
  前世的事情,已在她被灌下加过砒~霜的鸡汤时了结。
  今生的她,仍是清清白白的女儿身,凭什么要因为夏怀宁的无耻之举而死?
  要死也只能是夏怀宁去死!
  可是,萧砺会怎样看待她呢?
  会不会觉得她不守妇道,或者以为她跟夏怀宁有过什么勾当?
  杨萱咬了唇,头低低压着,不敢抬起来。
  就听到程峪唤跑堂过来,让他更换热茶,又看到程峪给她与萧砺重新续过水,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铺在桌面上,“这是我从工部偷偷描下来的草样子,因只瞟了一眼,记得不太真切,不过应该八~九不离十。”
  声音很温和,完全没有提及方才之事,就好像夏怀宁压根就没有出现过,也没有提到那颗红痣。
  接着又听到萧砺温声对她道:“萱萱看看怎么样?”
  杨萱深吸口气,强作出一副平静的样子,探过身去看那草图。
  草图上圈出来好几个方形地块,中间另外有两个大圆形。
  程峪指着中间圆形道:“这里打算开设书院,非是为了科考举仕的书院,而是将那些贫苦孤儿召集在一处,教他们认识些字,知道礼义廉耻,以便将来能寻个活计养家糊口……至于女子,会另外开个绣铺,教她们针黹女红,往后可以为边陲将士缝制冬衣。”顿一顿,指着两处方块,“这边要建成典房,廉价租赁给贫苦百姓,那边几块地是要建商铺或者宅院,如果将来能吸引外地客商在此居住行商,这块地就算活了。”
  杨萱被吸引住,慢慢忘掉适才的窘迫,疑惑地问:“这都是朝廷平出来的地,可允许私人买卖?”
  程峪答道:“朝廷把这块地整治出来,已经花费不少银两,如今国库紧张无以为继,故而容得私人买地盖房,至于建铺子还是盖住宅,却是要听从工部统一指派……现下地皮都很便宜,十多两银子一亩,不过买了地之后,必需在两年之内将房子盖起来,不得耽搁,更不许炒卖地皮。”
  十两银子一亩,的确不贵,大兴那边的农田算起来也是五六两银子一亩地了。
  按杨萱手里攒的银钱,买上一百亩地不成问题,可是要盖好房子,投入的本钱就大了。
  而且,三五年之内,这块地未必能活起来,这就意味着几千两银子都要押在这里,没有办法回本。
  也难怪,那些消息灵通的达官显贵并没有蜂拥而上。
  否则,这等好事怎可能轮得到他们这种无名小辈?
  杨萱迟疑不决,犹豫着问萧砺,“大人觉得呢?”
  萧砺想一想,“咱们可以少买几亩。”
  程峪笑道:“从长远看肯定会得利,尤其是商铺或者住宅,真要盘活了,怕是要几十倍的赚。只是,这几年恐怕见不到银子……至于典房,听说对于承办典房的人家,朝廷会有褒奖。”
  杨萱心中一动。
  程峪敢说这话,没准儿其中有范直的意思。
  范直最会揣摩上意,否则前世也不会在圣上登基短短一年便坐稳了御前大太监的位子。
  说不定圣上已经表露出褒奖的意思。
  杨萱沉吟片刻,开口道:“既然如此,我们黎民百姓自然要为朝廷分忧解难,我们买地盖典房。”
  程峪点点头,唤跑堂拿来纸笔和算盘,开始合算。
  假设一亩地十五两银子,盖座三合院连工带料约莫四十两,一亩地差不多能盖四间院子,那就是一亩地要投进去一百七十五两银子。
  杨萱手中银钱再加上萧砺的一千两,最多能买二十亩地。
  可要是买上这么多,杨萱手里就一点闲钱也没了。
  杨萱跟萧砺商议,“不如买十五亩吧,咱们去小沟沿那边看看,挑个好地角。”
  萧砺看她两眼,毫不迟疑地回答,“行。”
  既是如此,三人便约定后天一道去小沟沿看地,看过之后直接到官府立下买卖文书。
  商定罢,程峪仍回衙门办差,萧砺因是休沐,便提议跟杨萱逛铺子。
  杨萱没有心思闲逛,只想回家。
  萧砺并不勉强,两人一前一后顶着北风回到椿树胡同。
  刚进门,杨萱在影壁前停下步子,低声道:“大人,我……我肩头的确有颗痣。”
  萧砺“嗯”一声,浑不在意地问:“晚饭吃什么?”
  杨萱又道:“大人不好奇夏怀宁是怎么知道的?”
  萧砺垂眸看着她,郑重摇了摇头,“即便不是从你姐口中得知,定也是用了下三滥的法子。萱萱,你不用在意这些,被疯狗咬了,寻机会把疯狗打死便是。”
  抬手揽过杨萱肩头,用力抱了抱,笑道:“晚上吃面疙瘩汤吧,热乎乎地喝一碗,浑身都舒服。”
  杨萱道声好,绕过影壁,先往厨房去了。
  萧砺瞧着她纤弱的身影,眸光一点一点冷下来。
  他自然相信杨萱不是那种行为不端之人,可也容不得夏怀宁败坏杨萱的名声,总得把这笔债讨回来。
  其实,这一年来,夏怀宁的日子并不好过……


第117章 
  夏怀宁原本以为这次会试即便名次不一定很高, 但肯定能够取中。
  一来,他有前世的学识,算起来较之同龄学子多学了五年;二来, 因为去年春天受瑞王事件连累,约莫二十余名学子被斩杀, 更有许多遭受过牢狱之苦, 即便后来被开释,有些是五年内不得应考, 有些是终身不得应考, 各有处罚。
  有些虽然没有受牵连,但生性谨慎的, 则处于观望状态,想等两年看看新任天子用人的情势再者。
  他私下里得到的消息, 今年应考的考生比去年足足少了将近一千人。
  这一千人可都是通过了乡试,有举人身份的。
  故而,夏怀宁自认至少有七分的把握取中。
  会试前两天,杨芷诊出有孕来。
  也真是巧, 夏怀远每天都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 偏偏那几天突然来了精神,能坐起来了。
  夏太太大喜过望, 连称双喜临门, 说杨芷腹中孩子是福星, 如果夏怀宁再能高中, 那就是三喜临门。
  夏怀宁不想要这个孩子。
  前世, 夏怀远是眼见得已经无力回天了,杨萱才查出来有孕。
  而这世,夏怀远虽然气力不支,可远不到死的地步,这孩子生出来算是谁的?
  再者,杨芷不是杨萱。
  杨萱娇柔心善,宛如温顺的羔羊,教人不得不怜惜呵护,而杨芷就是披着羊皮的狼,面上看着软弱,肚子里一包算计。
  夏怀宁已经后悔沾惹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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