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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造反吧-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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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家大奶奶脸都红了,又被夏惠轻轻一推:“这位奶奶还请尊重些,以为什么人都能往我家小姐身边站?我家小姐也不缺这些东西,你们且请回吧!”
  柳大奶奶在族中这么些年,几时被人这般给过没脸?当即回头为难的瞧着自家婆母,又当着满厅温家下人,脸都快没地儿搁了。
  其实柳家大爷与柳家老太太这些年在柳家族里受人抬敬,比之柳大奶奶,更是无地自容。
  ――当年那些事,柳家老太太却是亲身经历,住进柳厚家院子的那个晚上,她喜那院落阔朗,又是新建了没几年的,几乎都要睡着了笑醒,不过此后几十年间,子孙考试,却再无有能中的,连个秀才都考不中,何况举人进士?
  更别提高中入仕。
  这些年柳家子弟眼看科举无望,便纷纷做了商户,原来的耕读传家,眼瞧着要沦落成了商户人家,族中无人不忧心。
  有时候她与柳家老族长夜来谈起,都道族中子弟再无有能中的,许是柳厚所为,可是就算他所为,他们如今平民百姓,哪里有证据证明是柳厚在打压柳氏族人?
  阖族如今平安,还有一口安稳饭吃,日子尚且过得,要是讲出去给人听,柳相打压族中子弟,谁会信?
  附近的镇上人家皆知柳家一族吞了柳相家祖业,将人家孤儿寡母赶出族去,如今人家没有打上门来要产业,那些产业他们尚握在手里,年年收银子过活,就算讲出去了,恐怕也无人会信。
  如今这些产业,竟然成了烫手的山芋,送都送不出去了。
  柳老太太心内滋味百般难辨,只瞧着那少女脊背挺的笔直,虽面上与柳厚阿娘并不相象,可是神态气度,无一不似柳厚亲娘。
  当年,她被族中众人赶出去之时,一手提着包袱,一手拉着稚子,高昂着头,一步步从那院子里走了出去……连一滴泪也未曾流,更别说回头泣求了!
  那小丫头如今气度华然,与她们家那些缩手缩脚的女孩儿们全然不同,向温老爷子轻施一礼:“二外翁与阿翁且慢饮,月儿先回后院去了,姐妹们还等着我去玩呢。以后这些不相干攀附上来的人,还请外翁替我挡上一挡。阿爹早说了,我们家族人早死光了,也不知道哪里听了信儿跑来的,以后我也不愿见这些不相干的人。”
  温老爷子呵呵一笑:“去玩罢,让你大舅母多做些好菜给你们吃。”
  柳老太太与柳家大爷,柳大奶奶眼睁睁看着她施施然去了,别无他法,只得怏怏而回。
  当晚回去,便将老族长好一顿埋怨,当年为了霸占柳厚家产业,不但将他们孤儿寡母赶出去了,且将柳厚除了族,柳家族谱便再没了这个子弟。如今就算再添,柳厚不认,添了也是白添。
  柳明月见过柳家族人之后,回到后院与温家表姐妹们好生乐了一天。
  颜氏的双生子这些日子身体好了,能吃能睡,颜氏便教温友政的侍妾红柳看着,她自己带着温毓琼招待一众小姑子。
  红柳乃是她的陪房丫环,她进门两年后温友政才收了房,平时跟在她身边,侍候的极为尽心,只是如今还不曾有一儿半女,待温友政的双胞胎儿子极为尽心,颜氏倒无有不放心之理。
  待到隔日,温友政从庄子里回来,两对兔儿便送了给双生子,温毓琼与柳明月各分了一只小猫,欣喜不已。
  柳明月更是抱着小猫爱不释手,一早嚷嚷着要将小猫带到京里去。
  夏惠见劝她不住,只得去寻连生,早些给小猫钉个笼子,免得到了船上,小猫路上跑不见了,又是桩麻烦事。
  何秀莲来的时候,柳明月恰正抱着小猫玩,秋果在旁侍候着,见得何秀莲来,忙倒了茶,请了她们坐下。
  柳明月本来以为自己走之前,与这位何姑娘再无相见之期,哪知道她又寻上门来,抱着小猫抚摸着它,笑道:“姐姐喝茶。怎的有空来瞧我?”
  何秀莲朝小芬使个眼色,“听说妹妹要走,姐姐特意做了几个络子荷包,送给妹妹路上顽。”
  小芬心领神会,过去便拉着秋果道:“柳姑娘要走,以后我与秋果妹妹也再不得见,妹妹出来我有东西要给你。”
  秋果是个直心眼子,还带有几分傻气,站在那里立成了桩子:“夏惠姐姐要我在这里好生照顾姑娘,万一她被猫抓了……“柳明月淘气,非要去揪小猫的胡子,已经被小猫伸了好几次爪子试探着去抓,亏得这猫极小,还不曾学会用利爪伤人。
  何秀莲一笑:“这丫头,难道我会吃了你家姑娘不成?”
  柳明月见状,知道何秀莲今日无论如何是要跟自己独处了,便挥手让秋果下去:“你去瞧小芬给你送什么好东西了。这几日你不是羡慕我有众多姐妹送东西吗?”
  秋果傻傻叮嘱:“小姐可一定千万别再揪小猫的胡子了啊?!”得了柳明月的保证,她方才高高兴兴去了。
  她是个实心眼子,夏惠分派了要她看好柳明月,别让她淘气揪小猫的胡子,她便眼错不见的盯着,半步不挪。
  何秀莲见得秋果去了,房中再无人,眼圈一红便跪倒在了柳明月面前:“月儿妹妹帮帮我。”
  柳明月抱着猫,虽早有预料她来所为何事,可是此刻却也不肯点错,只拉她起来:“何姐姐这是做什么?何苦对我行这么大礼?也不怕折煞了我?”
  何秀莲目中滴出泪来,只不肯起:“妹妹早知我家极贫,这才自小养在堂姑母身边。可是近日我听着姑母所说,待得毓珠出嫁这后,竟是要将我送回家去。”
  柳明月言不由心道:“恭喜姐姐一家团圆。姐姐常说寄人篱下的苦楚,回了家中,想来日子也会过的舒心些。”她冷眼瞧着,长房的何舅母竟然是个十分厚道仁善的妇人。
  何秀莲哭了起来,“妹妹哪知道,我要回去了,不是被卖出去当丫环,便是被许了给半百老头子做妾,哪里有我的活路啊?当年若不是姑母将我接到家中来,如今我也不知道在谁家当丫环呢……”
  柳明月松开了小猫,拿帕子去替她拭泪,心中暗道:这等哭技,可惜她没有。
  “哪里会有这样的事。姐姐如今便是回家了,何伯父何伯母恐怕也只是想着要为姐姐寻个好归宿,怎的会将姐姐送出去给半百老头子糟蹋?”
  何秀莲见她口气有所软化,似有几分不信,却压根不提薛寒云,便哭着不肯起来:“妹妹哪里知道穷人家的苦?我与妹妹相处这些日子,只觉妹妹人极好,如今听说妹妹过些日子便要成亲,反正妹妹到时候也要在外面卖人回来当陪房……我愿意……我愿意去侍候妹妹跟姑爷……只要做个端茶递水的丫头便可……”
  柳明月心内冷笑不已:这是自荐枕席当通房丫头来了?
  面上却一点不显,十分为难道:“姐姐说哪里话?你我相处的这般融洽,哪里能委屈你给我当丫头端花递水?况你是珠表姐的表姐,便是我的表姐,我要让姐姐当我的丫头,旁人会怎么想?何舅母难道会同意?”这会想到,若是她那位性子暴躁的罗师姐在此,大概先上前一顿老拳将何秀莲给揍了,再商量这事的可行□?
  何秀莲见得她神情颇有几分意动,暗道有门,拭了拭泪,在柳明月的搀扶下终于起身,低低哀怨道:“姑母虽然养了我,我自己的去留,她却做不得主。妹妹若是觉得叫我做丫环不好说出去,便说……便说……便说是选的陪房……”她说完这句,整个人已是羞的满面通红,虽鼓气勇气说出口,到底也是未出阁的女孩儿家,面皮尚不算厚。
  按着时人习俗,陪房丫环跟着柳明月进了门,便是薛寒云的人。
  也亏得何秀莲敢说出口!
  见柳明月不吭声,既没点头也没摇头,何秀莲便哀哀泣道:“我只是走投无路,方来求妹妹,万不敢抱着跟妹妹争宠的傻念头。将来……将来薛公子还是免不了纳妾,我瞧着夏惠、秋果、春凤、冬梅四个姑娘,年纪大的太大,年纪小的又太小,便是春凤冬梅,模样也一般……妹妹总还要找个知根知底,一心向着妹妹的人才好……”
  柳明月几乎要笑出声来,原来她倒替自己考虑的极为周到,连自己身边丫环成亲以后,能不能做通房,留不留得住薛寒云,都替她考虑清楚了。
  “姐姐真是贴心,替我思虑的十分周到。只是我阿爹曾说过,谁若娶我,便不得纳妾,连通房也不能有。姐姐的想法恐是不能实现了……”
  “那……那薛公子他也愿意?”何秀莲失声惊道。
  柳明月亲自从妆匣里取出给何秀莲留的那份胭脂首饰来,递到她手上,浅笑:“他说……嗯,他说他愿意的。”又道:“这是前几日给各位姐妹的一些临别纪念,这份是给何姐姐的,还请何姐姐不要嫌弃。”
  何秀莲失魂落魄的抱着胭脂首饰匣子回了何家长房,进了屋子便将匣子扔到了床上,一脸不可思议:“小芬,柳明月那丫头说……说娶了她,薛公子便不能纳妾收通房……这怎么可能?”
  小芬瞧着自家姑娘从柳明月院子里出来,面上殊无喜意,便知此事未成,听得此语,便道:“这是柳姑娘说出来骗你的吧?这世上哪有不纳妾不收通房的男子。便是柳相……说句不好听的话,外面都说相爷与夫人情深,但谁知道柳相不纳妾不续弦,是不是身体有什么毛病……”
  她比何秀莲还要大上两岁,早过了待嫁之龄,况温家府里少爷们的贴身丫环被收用的亦不在少数,她若是哪位爷的贴身丫环,说不得早被收用了,哪里能蹉跎到此时?
  可恨她跟着的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因此被府内少爷收用这种事,想都不要想。
  何氏虽仁厚,但定然容不得她与府中少爷们有染,传出去名声太过难听,她恐怕连命都留不下。
  何秀莲听得小芬之话,瞪她一眼:“这种无凭无据的话,怎能乱说。况相爷位高权重……什么样的大夫寻不到?”便是有病,也早治的好了。
  但是对小芬所说,柳明月说了薛寒云将来不纳妾不收通房之语,乃是推搪她的,她也深觉同意。心中暗恨:不过是瞧着她对薛寒云有几分情意,便不肯成全她罢了。将来成亲之后,若薛寒云房里只她一个妇人,世间谁人不耻笑她的善妒?
  当夜睡了之后辗转难眠,一时里想着,改日必要好生劝导一番柳明月,好教她知道妇人善妨名声不佳,一时又想着,她若再去苦求她,万一她心软答应多好?
  若是不答应……她要不要去寻薛家公子?
  若是薛家公子同意了,她大概也不敢说什么吧?
  想到薛寒云那俊美英武的容颜,她心里又不由暗生欢喜:这样子俊美的郎君,哪家女子不爱?便是长房二房的这几位小姐提起薛寒云来,也无不羡慕柳明月嫁得了好郎君……
  她这里一时欢喜一时忧,同屋榻上睡着的小芬也是心潮起伏,暗中希望何秀莲能随柳明月进京,做了她的陪房丫环,将来小姐是姨奶奶,她生的可也不差呢……
  ……她要不要想法子促成了姑娘与薛公子这段姻缘呢?


☆、49、亲密
四十八章

  小芬在何秀莲耳边劝说过多遍;瞧着她有些意动;可到底是养在何氏身边;耳染目睹多年;也知如此行事不妥,但又不甘心在温府蹉跎下去,面上便显出两难来。
  小芬见此;更是立定了主意要替她们主仆二人奔走。可是真正实施起来;却万分困难。
  那些情投意合的丫环小厮们,平日无不是接触良多,主子们有什么事情吩咐下来,二人有了见面的机会,时日长了,便有了情谊。可是薛寒云与何秀莲统共不过见过两次面,那少年又是个冰雪般的性子,冷冷清清,瞧着竟然不是好笼络的主。
  但最是这样钢性的男儿,便更招人爱。
  温家长房三房见过他的丫环们私下都议论,生的这样俊美英武,偏生冷的跟块冰似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女子能将他揣在心口捂化了……
  比起柳家小姐这样自小娇惯的性子,小芬总觉得,自家小姐才是那朵解语花。
  小芬心中替自己主仆留心,可是真正实施起来,却万分困难。
  何秀莲自然不必亲自出马,也最好要三不五时打扮的精致了,能在薛寒云面前露上一回脸,若是能搭上话,便更好了。
  其余的事,便要她这样伶俐的丫头出马了。
  可惜薛寒云客居长三房,而且是前院,等闲不到后院来。且这种事情,总要挑个独处的机会,才有成事的可能。小芬借着何秀莲向柳明月送东西的机会,好几次来往于长房与三房,远远窥着,偏薛寒云身边一直跟着贴身小厮,对三房来往的丫环皆不假以辞色,她曾借故上前去问安,那少年一双冰凉的眸子也只是在她身上扫过,浑如扫过庭前绿柳一般。
  薛家公子愈是这样子,小芬便愈加上心,到得后来,她倒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在替自家小姐筹谋,还是在为自己争取。
  夜深人静,想起薛家公子那双明锐到仿佛能够洞察人心的利眸,她便忍不住心跳脸红……
  ――若有机会能够长伴左右,哪怕铺床叠被,心亦满足。
  小芬这些日子举动异常,早被温毓珠的丫环琉璃察觉。
  她奉了何氏之命,对何秀莲主仆向来留心,见她每日恨不得借故要去三房数次,便引的她聊天,留神瞧她的异常之处。
  小芬早知柳明月快要启程,心中焦急如热锅上的蚂蚁,被琉璃这样拉着说话,不防便露出了端倪,琉璃察颜观色,知晓她们主仆有了不该有的想头,立时回了何氏。
  这些日子,柳明月已经在收拾行李,准备再过半月便要启程。她如今笃信薛寒云不会对旁的女子动心,便是身世再堪怜,亦不能教薛寒云心疼到揽进怀中,心中大安,对小芬主仆打的主意便只作一笑。有时候小芬过来,送些何秀莲做的东西,或一两样吃食,她便欣然笑纳,回赠一二,待得人走之后,却并不吃,吩咐丫环拿下去,却也并不想用万氏曾经讲起过的内宅妇人的手腕对待何秀莲。
  漫说如今何秀莲并不曾夺得薛寒云的心,便是真有本事笼住了薛寒云的心,这样男子,她要来何用?
  这些日子她已想得明白。
  当初那样凄惶,知道了薛寒云待她之心,便欣然接受,到底是心动情动,还是因着在极冷极寒之后,想在这样温良的男子身上获得温暖,她并不能清醒分辨。
  可是此后与之相处,愈相处便愈加学会一些事情,也感觉得到被男子真心疼惜,放在心间是什么感觉……镜花水月一场之后,她更加想要将这样的感情紧紧握着……
  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已经让她察觉自己紧绷的心弦,大异于往常,其实极为不好。
  待得薛寒云承诺一生一世一双人之后,她忽然之间便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他既然承诺了,那么这样男儿,必值得她倾尽此生,真心尽付!
  如果将来再有旁的女子,她走开便好,何苦非要像前世一般,伤彻心肺,落得凄凉下场?
  在此之前,何不快快乐乐,享尽这一刻的花好月圆?
  她这样放松的心态,反影响了薛寒云,这些日子待她更为随意,不似从前一般,总觉得她似个瓷娃娃或者玉人儿,捧在手心里怕摔着,虽面上不显,到底心里拘着,只除了拉拉小手,摸摸脑袋,捏一捏小鼻子,再不敢做出旁的事情来,生怕吓着了她。
  如今她去前院薛寒云处,温友思温友年兄弟早已离开,偌大院子便只得薛寒云居住,连生是个察眼观色的人精,早早避开,二人坐着坐着说话,不小心便坐到了一处,相互偎依,说着说着话儿,便忽傻傻互相凝望,唇舌相接……
  薛寒云忽然觉得:先成亲,及笈之后再圆房,也许不是什么好主意……
  他开始对自己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抱以深深的怀疑,全无信心。
  也亏得司马瑜时不时闯进来,才能让薛寒云将心中绮思收一收。
  圣上身体欠安,诸藩皆得了消息,都在时刻准备着圣上驾崩,新君即位,既要奔丧,亦要贺新君即位。蜀王早有信来,传世子即刻回芙蓉城。
  司马瑜这些日子与薛寒云相处极好,他在芙蓉城罕逢敌手,只觉极为寂寞。况他又是世子之尊,旁人交起手来总要留三分余力,偏薛寒云很是认真,半点不肯相让,二人切磋这些日子,竟然生出惺惺相惜之意,极为不舍。
  又听闻他要娶柳明月,便将柳明月好一顿贬低,柳明月对这位世子也毫不容让,唇枪舌剑,到得后来,又感叹他年纪幼小,虽然性子跋扈了一点,到底率真可爱,心不藏奸,又见他身上衣服虽有小厮打理,到底不比丫环仆妇细心,便让夏惠给薛寒云做的夏衫料子里,匀出两套来,给司马瑜做了两套夏袍,送了给他。
  司马瑜彼时正与柳明月互相抨击,夏惠却捧了袍子来,一径送了过来:“世子殿下试一试,我家姑娘教我们给世子殿下赶出来的夏袍,针线有些粗,还请世子殿下别嫌弃。”
  司马瑜一张俊脸,顿时涨成了朱红色,艳丽堪比温家后园子里绽放的莲荷。
  咸富上前接了夏袍,大是感激:“都是小的疏忽了世子殿下,外面买的成衣,料子不及这个好。手工也没有姐姐精细,多谢柳姑娘,夏惠姐姐。”
  他久在藩王府邸,自然认识这夏袍的料子乃是上贡。想来柳相得今上信重,这料子必是圣上所赐。
  柳明月扬着下巴瞧了一眼司马瑜,微微一笑:“小孩子家就要有小孩子的样子,别动不动跟大人争论不休。”
  ――其实她现在的年龄,比之司马瑜,也大不了多少,反惹的薛寒云大笑。
  “你难道就是大人了?”
  柳明月双眸放出光来,只盯着他瞧,薛寒云忽尔回过味来:成了亲之后,可不就是大人了吗?
  他们过个两月,便要成亲,小丫头说自己是大人,原也没错。
  二人心有灵犀,眸光相触便未曾分开,司马瑜接了袍子,有心要刺两句,又摸着手中袍子,着实说不出口,半日才挤出一句:“我回房去试衣裳了……”
  他愤愤出了薛寒云的屋子,又恨恨回头,暗道:这丫头真是……难不成做了件衣裳就想堵住他的嘴不成?
  隔日他便跑去首饰店里,将什么步摇华胜,钗环簪篦买了一匣子回来,洋洋得意送了给柳明月:“喏,本世子送你的添妆礼。”
  他比柳明月要小,又不是什么娘家人,猛一听他送添妆礼,倒招的柳明月主仆两个掩口轻笑。柳明月见他被笑的颇有几分手足无措,咸富愁眉苦脸跟在身后,便大大方方轻施一礼:“多谢世子殿下!”回头悄悄支使了夏惠去向咸富打听,这位世子殿下可有回去的路费?
  咸富正为了此事发愁。
  世子殿下花起银子来毫无节制,从不考虑还有无富裕。进了银楼便一通乱买,如今他正犯愁如何回去呢。本来想着向温友昌借些银子,但温友昌手头也紧,家中给的银子是有数的,他又从来开支巨大,若最近手头松动,早四处跑了,哪里还能安稳待在家里?
  夏惠回头向柳明月讲了此事,她心中愈发好笑,可是又不能将这些首饰退回去,便拿了五百两银子,教她悄悄儿塞给咸富,道是送给世子殿下回蜀的程仪。
  咸富也知相国府的小姐,也不缺这五百两银子,再说瞧着司马瑜待薛寒云这劲头,便毫不客气收下了,又千恩万谢:“姐姐不知,我们这位爷真花起银子来,便跟水淌似的,我哪里敢说什么?多亏了柳姑娘,待得将来有机会在京中相见,我必要谢柳姑娘与姐姐。”
  夏惠:“什么大不了的事,值得你这样儿?”遂一笑回去复命——



☆、50、回京
四十九章
  何氏听得琉璃来报;心头顿时一沉。
  也怨不得她随着何秀莲年纪渐长;处处留心这内侄女;实是事出有因。
  她虽当年做了好事;到底何秀莲不比亲生女儿温毓珠,可以严加教导,因此待何秀莲虽然宽厚慈爱;却终不似亲母可以耳提面命。
  万幸何秀莲也算乖巧懂事;然则到了她十四岁上,何氏所生的次子温友固那年十六,温友固早晚来向何氏请安,表兄妹两个常日有见面的机会,何氏的陪房魏妈妈便觉得二人有些说不出的暧昧。
  何氏暗中瞧了些日子,小儿女之间总归生了些不该有的绮思,不管是谁起的头,此事却万万不能。
  她虽是温家宗妇,但当年父亲乃是七品县令,也算读书人家,只是后来何父在任上病故,寡母才带着兄妹回乡,虽日子不见得多富裕,到底颇有清名,温家也是诗书传家,这才能令得温大老爷子为长子聘娶。但何秀莲乃是她家隔房堂兄弟,从上辈便是行脚商人,后来日子越过越窘迫,这些年也才刚及温饱,不止她不愿意这门亲事,便是温大老爷子,及温家大爷也不会愿意。
  何氏既瞧出一二分光景,便火速与温大爷商议,为温友固订了一门亲事,不及半年,新妇便娶进了门。
  她冷眼瞧着,新妇进了门,次子与新妇夫妻也算融洽恩爱,何秀莲亦渐渐与往日无异,她提起的一颗心始缓缓落下,自此便对内侄女有了些防备之意。
  如今又听得这样消息,顿时又气又急,与陪房魏妈妈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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