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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陛下,我们造反吧-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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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展又是个神经大条的,乍眼一看以为那个是自己的儿子,想起自己的儿子以后肯定要继承自己的家业的,现在娃儿都长到三岁了,也是时候要开始培养了,是以一把抱起了浑水摸鱼的叶萤,上了战马扬长而去,家仆想要阻拦都阻拦不住——

一直待叶展狂奔了数百里之后,怀里的“儿子”尿裤子了,才发现自己抱了一整天的“儿子”是不带把儿的!

可想而知,当时叶将军有多么崩溃。

白慕言仿佛也想象到当时叶展一筹莫展甚至是难为的神色,怀里的女娃儿因尿湿了裤子从而嚎啕大哭,荒山野岭前不着村后不着地,想要找个仆妇来照顾一下都无法,只能手把手地为自己的女儿换裤子,真的是别提有多逗趣了。

他想到这里不禁莞尔,抬眸看向容殊的位置,见对方也是微微而笑,相视一眼,忍不住一同大笑出声,甚是愉悦。

“殊弟,你就不要转圜抹角了,直接告诉我叶萤的古怪之处便好了。”

“以下我所说出的话都是猜测和推断,不一定是真的。”容殊暗暗点了点檀木桌面,眸光忽而变得幽深起来,“我闯荡江湖的时候,绝大部分时间去的是西域,西域疆域之大由教皇统治,而教皇属下又有左右护法、四使七杀分管不同的事务。我去探察的那一年,恰逢遇到西域魔教教内内讧,死了不少人,后来新的护法上位,其中左护法好像提出让他的关门弟子担任七杀之一……”

容殊说到这里,语气突然变得幽远,他看向不远处的鎏金铜炉里飘出的烟霭,仿佛自己又置身于大漠之中,“左护法的那名弟子年仅十三。”






第13章 12。身世(下)
饶是那是打听而来并不十分可信的消息,容殊仍旧觉得非常讶异,更何况那时候绾绾还陪伴在他的身侧,在听闻这样的消息时,一向风淡云轻的她亦是面露异色,似乎想不通为什么教皇会选了这样一个胆大妄为的人来做左护法。

白慕言静静地听着容殊陈述,他说到这里自然算是说到关键之处,只听他继续道:“而叶萤在军中好像也神秘消失了好些年。”

他说到这里戛然而止,但是眸底墨色忌讳如深。

白慕言被他这般警戒端肃的目光看着,心中禁不住漏跳了一拍,若然容殊得回来的消息是真的话,那么……叶萤的身世还真是有待考据。

上一世,叶萤虽然也是因为叶家老爷子的疏忽而被带往边疆十余年,可是并没有出现如容殊所说的身世端倪,现如今,容殊的话语可是颠覆了他之前的记忆。

“她失踪了多久?”
“大致八年。”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而后又抬眸对看一眼,均看到对方眼中的了然之色。

“所以我提早让你夺取叶萤的芳心这一步走得是对的。”这句话用的倒是十足前世白慕言的语气,前世的自己,为了从董舒手中□□让容殊刻意接近叶萤,嘱咐容殊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要将叶萤娶入公门,不能为董舒所用。

现在既然叶萤的身世出现端倪,那么让容殊接近她,用意自然又是不一样,现在与其说是纳为己用,倒不如说是监视。

而且,再进一步来说,娶了叶萤,就相当于将十万神风军纳入麾下,兵权,从来都是为上位者争抢的,这一世更是如此。

白慕言醒来也就一两个时辰的事情,头脑其实并不十分清晰,可是一说起叶萤的事情,他心如明镜,记得一清二楚。

时间应该要回溯回一个月之前。

那时他已经得知神风军得了大胜,一月之后要从边疆回来,向朝廷复命。

对于神风军这块肥猪肉,白慕言当然是想据为己用,而按照他最初的想法,并不想将叶萤直接纳入后宫,后宫是个何等阴阳怪气以及无聊的地方,将她藏进后宫,相当于折断她的一双翅膀,今日一见……不自觉想起方才叶萤在临出御书房那一瞬的光影,那样杰出的人物,不应该被藏在深宫里,而是应该放飞天际,让她自然翱翔。

心中愈发坚定自己的想法,他垂下眉睫,掩住眼中莫名的落寞,“殊弟,叶萤是个好女子。”

“所以,叶萤这个好女子您为什么不把她纳入后宫?”容殊略带讽刺的话语传来,“我说陛下,您后宫佳丽缺乏,都是一些庸脂俗粉,”他颇为头痛地说道,“我也是觉着叶萤其实不错,让她入主后宫时时刻刻都在你的眼皮底下岂不更好?”偏要来找他这个要守身如玉的人来趟这趟浑水有什么意思?

“已经迟了。”白慕言不再和他插科打诨,连语气也难得严肃起来,“殊弟,我并非和你说笑,她值得你用一生相待,而不是像现在这般,任由你我二人肆意谈论和推托。”

容殊脸上神色突地滞住,似乎并没有想到白慕言会为了叶萤而如此认真,“唉,罢了,当初我既然答应了你,也就不必再推托。”

他闭了一只眼睛,努了努嘴,颇有一番江湖意气,“上回让陛下‘借’的冰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给臣?”

白慕言先是一愣,继而回想起容殊话中的意思,脸瞬间就黑了。

容殊口中所说的冰鞘并不是什么奇兵利器,而是他圈养在宫中的一头狮子,那头狮子在冬天出生,他五岁那年,先皇在狩猎时捕获的,赠与他的生辰礼物,一直陪伴着他长大,一直到今天——
这其实只是它表面的身世经历,更多的,不为外人道知。

冰鞘曾经咬死过人,虽是人类圈养,好吃好住,日子休闲,但它丝毫不改凶狠,但凡有生人靠近,只要气息不对,就会突然出击,将那人置于利爪之下,咬尽喉头。

白慕言十分钟爱这头狮子,毕竟算是先皇遗物,又是陪伴他长大,自然有不一样的感情。
为此,他特地在宫中为它辟出一片树林,供它玩乐与休憩。

那片树林就在白慕言的寝宫之后,任由冰鞘进出。
如此用心其实昭然若揭。

白慕言后宫妃嫔不少,但都是政治下的婚姻,他为人素来清冷与自律,要他和这样一帮不能看又不能打的莺莺燕燕在一起还真是折煞了他的九五之躯。

每逢某些不知好歹的妃嫔想要前来侍候他的时候,冰鞘就会出击,成为他的挡箭牌……话说,被冰鞘吓破胆的妃子还真是不计其数。

如此明珠若真的要赠给容殊的话,那还真是暴殄天物。

只可惜冰鞘跟着他的下场,和前世的叶萤那般,还是逃不过一个“死”字,那么一头正值壮年的狮子,为了保护他突出重围,而生生被敌人活捉,最后为了威逼他现身,当着他的面将他最心爱的冰鞘困在笼子里给数千乱箭射死。

白慕言眸光突地转深,实在是不想再回忆起这些难堪往事,容殊似没有察觉出他的情绪变化,毫不客气地斜睨他一眼,姿态风流,说出来的话也带了三分调侃,“当初你我谈合作的时候,明明说是要割爱,将冰鞘给我,但现在却要翻脸了?”

“陛下,君无戏言啊。”
说至最后,隐隐带了沉痛之色。

白慕言扯了扯唇角,看着他这副装出来的沉痛面容,还是想着拒绝他,“看看三天之后的形势再作定夺好了。”

容殊让他赠冰鞘的真实原因他是知道的,一方面是真的喜爱冰鞘,另一方面则是……听闻叶萤亦养了一头猛兽,那猛兽是西域之地的狼,其威猛程度与狮子不相上下。

当初容殊也是害怕自己的性命堪忧,是以才厚着脸皮让他出借冰鞘,不过今天一看叶萤……总觉得她不会轻易让她的那头狼随便现于人前。

因为,前世他也是过了很久才看到传说中叶萤的雪白天狼。

是以,白慕言能耍赖也就耍赖到底了。

“三天之后的形势?”容殊眉眼轻转,倒是来了点兴致,眸底盛满了戏谑的笑意,“您应该知道今天我们都得罪了太后娘娘,三天之后的洗尘宴恐怕喜少忧多呐。”

“那又如何?”
白慕言轻蔑一笑,看似并不在意。

“‘那又如何?’”容殊忽而抚掌大笑起来,“陛下,老实说,以你我这么多年的交情来说,你今天确实非常古怪,就这么急着想要和神风军打好关系吗?”

他的目光略带研判,定在白慕言脸上一动不动,似乎要看清楚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这也难怪容殊会起疑心的,从小到大,白慕言都是那种隐忍性子的人,不到关键时刻是绝对不会露出锋芒的,像今天三番四次得罪董舒的情况以前从未出现过,是以,让他徒然敏感起来。

白慕言并不回答,抿紧了唇,更显肤色苍白,藏不住的一层病色,他又拿起桌上的一本明黄奏折,径直批改起来,历史一下子倒退回三年前,说怎么的,其实都需要一些时间来梳理,今天他已经用尽精力,不想再和容殊周旋下去了。

容殊似乎也看出他心情不太好,轻叹一口气,再说出来的话轻飘飘的,“我其实是知道陛下不肯借冰鞘给我的原因。”

“三天之后是二十,曾淑妃侍寝的日子,冰鞘自然是不得离开了。”

“……”
白慕言的脸瞬间又黑了,他睨他一眼,眼底寒气乍现,容殊却是一笑转了头不看他,看向窗外盛开的那一大丛夹竹桃,艳红艳红的花瓣反射着阳光,瞬间击中他心底某个柔软的地方,他仿佛又回到那个落英缤纷的季节,身侧伊人从自己身旁跳崖的一幕。满眼都是艳红之色,刺痛人的眼。

他下意识捂了捂心脏的地方,只觉得那里仍旧带有灼热的温度,女子的笑颜与温柔软语仿佛就在眼前和耳畔,激得他心中狠狠一痛。

夹竹桃,不祥之花。他的不祥之花。

御书房内愈发地寂静下来,两人之间的呼吸之声落地可闻,白慕言自奏折上掀了掀眼皮瞥他一眼,他自是察觉出他的异样,每次他捂住胸口不是旧疾发作,就是想起那个人。

而他心心念念一直记挂着的那个人,却不是什么好人。

可是,此时此刻,他并不打算出声提醒。
人总为情字所陷,即使豁达洒然如容殊。

现在,还有别的更重要的事务,要他着手要安排。

…………

禁宫之内气氛压抑,禁宫之外却是十里长街踏尽,艳红喜庆之色丝毫不遮。

“踢踏踢踏——”
“踢踏踢踏——”
……

平乐坊长青巷,数匹骏马自长街尽头而来,当先一骑英姿飒爽,深红披风轻扬空中,卷起美好的弧度,让人想起大漠展翅的雄鹰,恣意自由。

街上百姓听到响动,纷纷抬目看去,本想一睹马上人物的风姿,却只觉眼前一花,红影一闪,被呛了一脸的尘土。

“夫人夫人,将军小姐他们快要回来了!”

将军府的侍卫远远便听见马蹄疾响之声,当先回来禀报,事实上,叶夫人早已携了叶老夫人、叶氏二房、三房还有一众家仆丫鬟在中庭大厅处等候,听闻守门侍卫前来报信,立即拖家携口地出来相迎。

然,让他们意想不到的是,人没有先见到,倒是听见战马长嘶一声,眼前深红披风张扬现于眼前,一匹神骏马驹从门庭外惊险跃入,还要后蹄先着地,做出的动作都高危万分。

如此凶险的落地情景就连旁人看了都觉得胆颤心惊,是以,毫不例外地,一众叶府的女眷丫鬟惊叫声尖叫声不断,叶夫人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也被刚刚的一幕吓得不轻,到底是哪家不长眼的
这样遛马出来吓人?!还有礼义廉耻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发文已经一个星期了orzzz,越来越心惊胆颤了……能不能爬到榜都是个问题啊啊啊啊啊。希望你们能留个言或者藏一个orzzzz。谢谢。





第14章 13。回府
这个没有礼义廉耻的遛马者正是从宫中疾奔回来将叶家老爷子和叶玥甩在身后的叶萤。

她动作利落地勒停了马缰,看到一庭院的艳红翠绿人仰马翻,虽是不明白为毛自家亲戚多了这么多,但是总归是要行礼的,随意在人群里一扫,看到了站在庭院里临危不乱的两位妇人,虽则被一脸怒火地看着,但叶萤还是一甩马缰,翻身下马,三两步行至那两位妇人面前,单膝跪地,恭敬地行了一礼,“孩儿不孝,多年未给母亲、祖母见礼。”

叶夫人满脸怒火僵在脸上,“……”
叶老夫人惊魂不定,太阳穴突突跳,“……”

两位夫人不可置信地互相对望了一眼,脑中还是转不过圜来,前一刻还被她们在心中视为没有教养和礼义廉耻的人居然于下一刻变成了她们的女儿和孙女,这……转变也太大了吧?

“你是……阿萤?”最终都是叶夫人聂婷的反应快一点,当先迟疑问出声来,只是经过方才的惊惧震怒之后,她已然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了。

叶萤从方才开始就一直半低着头,现在听到叶夫人问她,缓缓抬起了头,从容对上眼前的中年贵妇人期待、担忧、隐带怒火又不忍发泄出来,充满复杂之色的双眸,忽而想到自己刚才躯马的动作应该是吓倒了他们?

事实上,她也只是从画上见过自己母亲的模样,方才认出了她,所以才向她们行礼。

她敛了眸中神色,依然恭谨:“是。”

叶夫人听到她肯定的回答,心中像是突然塌了一块,她一生只生了一对子女,还是一母同胞同时呱呱坠地的双生子,就她所期待的情景里,女儿就应该是一个举止得体、熟知琴棋书画的大家闺秀,而不是……就不应该让那个大老粗将女儿带走这么多年,看看现在成了什么样子?!

头上不仅连发髻都没有一个,还要穿铠甲戴佩剑,什么男子粗鲁的动作都学了十成十,以后她该要怎样嫁人呐!

叶夫人内心在愤怒咆哮,但是脸上却是强忍着怒火,她硬是挤出一丝慈爱关怀和愉悦的笑容,想要亲自扶叶萤起来,却还未等她伸出手,高大门庭之外又传来一阵战马嘶鸣的声音,几乎是和方才叶萤进来同样的情景,马蹄跳跃,横空而出,马上一英伟男子大笑而出,那笑声仿佛是透了内力,震得耳膜隐隐作痛。

叶夫人忍住不适朝着那个像是盛满了阳光突然出现的中年男子看去,眸中怒火更盛,好啊,就是你这个大老粗害至我闺女这个鬼样子!有什么不去学,偏要学这些不好的,实在是……!

叶夫人盯着马上的男子,心中继续在咆哮,已然不知道该要说一些什么好了,原本一家人团聚是一件非常令人高兴和激动的事情,可是这对父女一开始的行为就已经让她心中积攒了很久的喜悦和期待全都化为虚无。

叶展也像叶萤那般策马入府,他翻身下马,眉眼一扫庭院里的一众家眷仆人,骤眼看见自己多年未见的老母和妻子,立即大踏步走过去,先是对叶老夫人叩首行了一个大礼,“孩儿叶展不孝,多年没能侍奉在母亲身旁,望原谅。”

“好好好,起来,都起来,今天是大喜日子,都跪着是怎么回事?”叶老夫人虽然也被吓得不轻,但是面前跪着的好歹是自家儿子和最有出息的孙女,自然是不好当着众人发怒,当即示意站在她身侧的叶夫人扶他们起来。

一双保养得当的雪白柔荑搭到叶展的小臂上,女子特有的韵香自面前传来,叶展心潮一荡,这才得空认真看向自己多年没见的妻子,本是以为能看见自家妻子娇羞、暗抑激动的容颜,可抬眸他便被聂婷狠狠瞪了一眼,甚带用手在他小臂的软肉上狠狠一捏,可怜叶大将军痛苦地扭曲了面容,有苦不能言的同时还要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叶萤此时也被自己的母亲扶起,她暗暗将这一幕都看在眼中,摸了摸鼻子,在心中闷笑了一阵,看她的样子已然是猜到自家母亲为什么要这样凶狠地对待自家老爷子了。

不过,按照她一贯的习惯,她自然是不会将自己所知的事情告诉叶展。

在一番见礼之后,最后叶大将军还是敌不过娇妻的“宠爱”,被半扯半拉地离开了庭院,直奔他们所居住的石竹苑。

叶萤看了看天色,觉得时辰好像也不早了,快要日落西山了,是以在叶老夫人的亲自陪同之下来到了安排给她的庭院,沁芳苑,在一番嘘寒问暖之后,叶老夫人才携着一众女眷离开了她的院子。

周遭当即清静了下来,叶萤缓缓踱步,环顾房间一圈,在这个摆放满了瓷器、书画卷轴等等的房间正中停了下来,她看向屏风之后的一角,轻轻道:“阿羽,出来罢。”

“是,主人。”

随着叶萤话音刚落,屏风之后随即转出一道倩影,倩影一身黑衣,面容看上去平白无奇,她走至叶萤身旁,只让人觉得她们的神/韵和身量出奇的一致,那女子仿佛是像另一个叶萤倒模出来的那般,像极了她的影子。

叶萤垂眼看了看她们同时映在地上的影子,脚尖一勾,勾了一张凳子坐了下来,抬眸看向阿羽,目光也柔和了一点儿,“舟车劳顿辛苦了,来到上京,可有不适应的地方?”

“回主人,并无。”阿羽恭谨答话,面容木讷。

叶萤点了点头,看着这满屋子华而不实的装饰,忽而十分头痛,捏了捏额角,继续道:“你先在这里好好住下来,有空吧,就替我探一探叶家几房各人的底细,其他的,就暂时不用做。”

“是,主人。”阿羽继续恭敬答道,言罢便消失了踪影。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继续二更。。。既然人气不足,那我就砸稿子吧!!一定要爬新晋啊啊啊啊。





第15章 14。叶贞【修】
叶萤坐在凳子上沉思了一会儿,无意识捏着手中的青竹蜜蜡,眼底思绪变化万千,静思了好一会儿,仿佛是得出了什么结论那般,她收手怀袖,将蜜蜡放回怀中,而后开始唤人,“来人啊。”

外面等着侍奉的丫鬟闻声立即进来,低着头战战兢兢地问道:“小姐,请问有什么吩咐?”

“你叫什么名字?”叶萤先是问了一句。
“奴婢慧香。”
“以后可是由你来服侍我?”
“是的,小姐。”

“那么,从这一刻起你开始记住我的喜好,”叶萤负手身后,开始从进门的地方顺时针环绕房间,“这里,”她随手举起一个瓷瓶扔到身后的慧香怀中,“花瓶华而不实,撤掉。”

身后的慧香没有想到叶萤居然来这么一套,手忙脚乱地捧住了花瓶,瞬间苦了脸,“小姐……”

“还有这里,字画什么的不用挂,”叶萤根本不让慧香有说话的机会,随手将墙上画着的什么鸳鸯嬉戏图扯了下来,再次扔至慧香手上,慧香本来在叶萤面前就紧张,现在又是兜头兜脸被扔了一卷卷轴过来,只能将手上的瓷瓶放下,伸手去接卷轴图。

“这些撤掉……”
“那些看着碍眼,撤掉……”
“什么头饰这些我用不着,撤掉。”
“还有那边的……”

叶萤几乎对房间没有一处满意,慧香跟在她身后,地上放了一地的东西,好不容易等她来到衣柜之前了,直接伸手拉开柜门,但见里面挂了一柜子的衣裙,仔细看去各种风格都有,每一件都做工独到,让人眼前一亮。

看得出,为她准备衣裙的人下了十足的心思。

慧香在一旁小心观察叶萤的神色,希望从她脸上看出一点愉悦来,毕竟女子都喜欢漂亮的衣服,自家小姐好歹也是女子啊,穿了这么久的戎装不腻吗?怎么样都要换上一套正常的衣服吧?

叶萤看着满柜子的衣服,觉得自己的头又开始痛起来,她随手翻了翻,发觉没有一件是适合自己的,禁不住问道:“可是母亲为我准备的衣裳?”

“回小姐,大部分都是大夫人准备的,二夫人也有帮忙。”

“全部都撤掉。”叶萤在搞懂了来龙去脉之后,立即下了命令。

“啊?小姐,这可不行啊。”慧香这回说什么都不能顺着叶萤的意思了,“夫人在为你布置房间时仔细交代了奴婢,衣服绝对不能替换。”

叶萤在听完之后久久没有出声,她看着满柜子的华丽衣裙,忽而觉得不真实,也是实实在在感觉到自己真的从狂沙大漠的戎狄之地回到了富庶京城,回到这个阴谋阳诡比以前更盛也隐藏得更深的地方。

然而,这并不代表她要改变自己,或是掩饰自己,有些事情有时候掩饰是没有用的。

比如现在这些什么衣裙。

“撤掉。”叶萤蹙了眉头,加重了语气。

“小姐……”

慧香仍旧不死心,想要劝说,忽地从门外听见一声尖细高昂的声音,“请问叶少将军在吗?”

叶萤闻言,像是想起了什么那般,心中一突,还是负手走出屋外,果然看见一名太监带着几名宫妇站在院子正中,一脸笑容地看着她。

那几名宫妇手中捧着量尺,身后跟随的宫女捧着各色各样的布匹私料,看阵仗,不用说定是白慕言履行之前的承诺了。

叶萤抿紧了唇,面色不霁。

“拜见叶少将军,杂家按照陛下的命令前来为您订做衣裙。”常乐似乎察觉出叶萤的不愉,但仍旧笑脸相迎,说明自己的来意。

叶萤站在台阶之上,负手看他们良久,直至看到他们脸上笑容几乎要僵硬时,才从唇中挤出一句话,“请进。”

“劳烦叶少将军了。”常乐听见她的吩咐之后,心中松了一口气,不自觉擦了擦额上冒出的冷汗,心情忐忑。

叶萤领他们进了院落的偏厅,她站着,表情端肃又带了点漫不经心,那几个跟着常乐一起进来的宫妇绣娘没有听见叶萤的命令,也只得干站着,什么都不敢做。

“叶少将军,这几位是宫中最好的绣娘,您尽管吩咐她们就好了。”常乐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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