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门娇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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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姑娘的意思，莫非我这府上的厨娘，也参与到杀人一事里面了。可由始至终这崔厨娘，可都没在众人面前露过面啊，而且她与我细说起来，也算亲家所以希望姑娘，千万别冤枉了好人。”

　　　　话本来就多的冯四喜，此刻他一进来，还没等唐宛结识呢，他就当先抢着说道：

　　　　“程尚书你放心好了，就算你不讲，我冯四喜也打听到，这崔婶子本是你三房姨娘的亲大姐，因为厨艺精湛，被你默许进府当了厨娘。可就是因为这层关系，所以她才要为自己，那被程夫人以难产害死的妹子报仇雪恨啊。刚刚这崔婶子把一切都招了，尚书大人若不信，大可在问她一遍就是了。”

　　　　就见一进了房间的崔婶子，双手得了自由后，马上就跑到初雪的近前，一把将她护在怀里后，这才满脸冷笑的说道：

　　　　“不用问了，你们想知道的，我这就说给你们听。初雪这孩子确实是老爷你的亲生骨血，可恨那李氏，当年与我妹妹同时怀了身孕，老爷你许诺若都生下男孩，那就母凭子贵，长子的生母抬为续弦夫人。若两人都没生下男孩，那就长女的母亲称为夫人。”

　　　　话说到这里，崔婶子满眼含恨的一指，偷偷向她那边瞧着的程夫人，厉声大喊道：

　　　　“可是这个贱人，在十八年前趁着老爷你，进宫处理军机大事，连续三天没有回府的机会。把先一步分娩的我妹妹，买通产婆故意让她大出血而死，连同才降生的女婴也被她们活活害死了。”

正文　第45章：杀母泄愤

　　　　听着崔婶子，将十八年前的真相，血淋淋的一件件说出来后。

　　　　程尚书不禁一跺脚，一脸不解之色的哽咽说道：

　　　　“崔氏啊崔氏，这些事情你当年为何不告诉本官，如今十八年都过去了，就算在有何恩怨，也不是只有杀人报仇这一条路可走。毕竟盈盈和初雪这两个孩子，才是最无辜的。你怎么能利用初雪，意欲让她杀了自己的亲生母亲，来满足你的复仇念想呢。”

　　　　一听这话，崔婶子不禁悲愤的大声说道：

　　　　“我当年本来是要去安葬我那妹妹，生下就夭折的可怜孩子。结果机缘巧合下，就听见了二管家和冯妈妈的对话，在得知了一切真相后，我就收养了初雪这孩子。至于李氏等人以为被野兽吃了，只剩一半的那个婴儿尸体，根本就是我妹妹那个夭折的孩子。而且我待初雪视如己出，怎么会忍心叫她的双手染上鲜血。”

　　　　“可是两年前我在妹妹祭日哪天，到她坟前哭诉，无意间说出十八年前的事情，全被这孩子给听见了，她这才背着我故意接近了盈盈小姐。等我要阻拦的时候，她已经进了尚书府。无可奈何之下，为了不叫这孩子的行径被人发现，我只能帮着她一起报仇。不过我到真是佩服唐姑娘，你是从何时起，开始怀疑到我身上的，毕竟你才只去过厨房一次。”

　　　　眼见崔婶子看向她，唐宛到也不卖关子，立刻回答道：

　　　　“其实我会怀疑到崔婶子你的身上，就是那一次去厨房就够了。我记得很清楚，在我和如萱姐才迈步走进厨房小院的时候，初雪就故意大声的往里喊，甚至我的耳朵都震的微微作响。当时我就觉得挺奇怪的，因为初雪给我感觉，是个很文静内敛的性子，这很豪爽的大声喊话，不该是她有的举止。”

　　　　“接着崔婶子你听见有贵客来了，第一反应不是出来相迎，而是让初雪帮你拿红枣，这就更叫我心里诧异了。后来进了厨房，看见你炤台上摆着的砂锅，里面明明冒着热气，可却没有任何顿煮的东西。正好不巧的是，我对厨房也很熟悉，经手做过的菜品更是不计其数。因此按经验来讲，我敢断定，那砂锅里必熬煮过东西，而且是在我们进来前，才被你给倒掉的。这一系列，与常理相违背的事情，就叫我当时对你和初雪，产生了很大的怀疑。”

　　　　听完唐宛的一番话，自从身世被揭穿，就面如一汪死水般，神情一片麻木的初雪此刻却苦笑了一声。

　　　　“我本以为自己，只是在杀了奶妈，从内室窗子逃走的事情，被唐姑娘你看出了破绽。可我真没想到，你对我怀疑，竟然是在厨房时就产生了。可笑我还以为自己与娘亲，配合的天衣无缝呢，原来根本就是漏洞百出。”

　　　　初雪这副死气沉沉，好像活着在没有任何盼头，只求一死的模样，就连性格冰冷都柳如萱，出于同情都出言说道

　　　　“既然你对宛儿妹子，看破你们那些破绽的事情，这么在意的话，那索性我就在补充几点，让你彻底弄个明白。”

　　　　“其实后来，宛儿妹子还拜托常将军，不但调查被害死的二管家与冯妈妈的户籍底细，还动用官府力量，从新开棺方便我又验了一回尸。结果在这两人身上，我发现了明显吸入致人昏迷毒药的迹象。并且在被刺杀前，没有任何挣扎反抗的刮痕伤口。这都说明他们是先被弄晕，而后才被杀死的，若真是程小姐离魂症发作杀人，她竟然还知道事先下毒药，这不是奇了怪嘛。”

　　　　眼见柳如萱还要在说下去，初雪不禁笑着摆摆手，制止她后说道

　　　　“早知你们会来，并且这么快就把真凶锁定在了我的身上。那我当初就该最先杀了夫人，而不是让她陷入恐慌之中，看着她狼狈夜不能寐的样子，暗暗解气。现在再也没有机会动手了，我真的好后悔。”

　　　　望着说着话，还用眼睛狠狠瞪视着程夫人的初雪，性格最憨厚耿直的古大力，不禁挠挠头说道

　　　　“初雪姑娘虽然你的遭遇俺也很同情，可俺听了半天，这程夫人才是你的亲娘，那她即便做的在不对，你也不该想着杀母啊。俺以前在家的时候，俺娘还老嫌俺吃的多，把俺往林子里丢了两回，都是俺自己又走回家的。”

　　　　“可你看俺，现在进了军营，每月领的银子，不还是寄回家里。毕竟亲娘把俺生下来，这份恩比天高，就算她打俺骂俺都好，可俺也绝对不会有，杀了亲娘的心思。”

　　　　听完古大力的一番开导，就见初雪非但没有被劝住。

　　　　就见她踉跄的站起身后，一步步向程夫人逼近的同时，更是含恨的啜泣说道

　　　　“若是有的选，我宁愿这个女人从来没生下过我。既然生了我，就因为怕我残疾的样子，惹得老爷不喜，她就没法成为续弦夫人了，所以就能将我活活丢在林子里，就等着野兽把我给吃了。”

　　　　面对初雪的一声声质问，别看程夫人平日里，是个刁横不好相处的。

　　　　可到底是亲生女儿，并且十八年前她还做下那等，伤天害理的事情。

　　　　如今一切都被揭发出来了，程夫人到底还是觉得羞愧的。

　　　　所以就见她，几乎是连跪带爬的坐在地上，慌乱的往后退去，并且不敢去看初雪一下，只是声嘶力竭的哭喊道

　　　　“不要在过来了，算本夫人求求你了，当年的事情我也不想啊，可我要在尚书府立足，就绝对不能有个残疾跛脚的女儿。其实这些年，每到你出生那天，本夫人也会给你烧纸钱，去寺庙添灯募捐。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放过我吧，毕竟我再怎么说，也是你的亲生母亲啊。”

　　　　亲生母亲这四个字，对于初雪来讲，只有无尽的恨意。

　　　　所以此刻红了眼睛的初雪，在发出一声包含痛苦的大喊后，竟然弯腰间，从裤口处取出一把藏的很严密的匕首，并且向着程夫人的心窝，就直接刺了下去。

正文　第46章：尚书添女

　　　　初雪手里的刀落得飞快，旁人想去拦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就听得一声闷哼传来，鲜血飞溅中，飞身挡在程夫人前面的崔婶子，已经握着被刺中的胸口，倒在了血泊之中。

　　　　“娘亲！”

　　　　随着初雪惊慌的大喊出声，她手中的刀应声掉在了地上。

　　　　就见初雪一把将崔婶子搂在怀里，泣不成声的说道

　　　　“娘亲你为何这么傻啊，李氏不但抛弃了我，更是害死你亲妹妹的凶手，就差那么一点点女儿就能帮自己和娘亲你，把这个仇给报了，可是你竟然为了这个十恶不赦的罪人，用自己的身子去挡刀，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崔婶子是真把初雪当亲女儿般的疼，自小也是她将对方，一点点养大的。

　　　　正所谓知女莫若母，初雪刚刚靠近程夫人的时候，崔婶子就知道她想干什么，所以才会比别人，更早一步的扑了过去。

　　　　而此刻当唐宛赶到，想努力帮崔婶子将血止住的时候。

　　　　就见得崔婶子渐渐变紫的嘴唇，努力的张了张，发出一声苦笑的说道

　　　　“唐姑娘你别忙活了，初雪这裤腿间藏的匕首，是我给她准备，应付突发状况的，而且我还亲自在上面涂了见血封喉的剧毒。我知道自己活不长了，就让我在和初雪这孩子，好好说几句话吧。”

　　　　在唐宛确认，崔婶子确实命不久矣后，当即她不禁含泪的点点头，默默的站起身，把地方腾给了初雪。

　　　　眼见这一幕，哭的像个泪人似得初雪，不禁跪于地上，不死心的冲着唐宛连连磕头的说道

　　　　“唐姑娘我求求你，小姐割腕你都能救，离魂症的真相你也能查清，你如此了得，一定也有办法救我娘的。只要你能让我娘好好的活着，我愿意自己去衙门自首，或者当着你的面抹脖子，以命抵命都可以，我只求娘能活下来。”

　　　　其实唐宛知道，说到底初雪也是可怜人，可她却还是只得强忍难受的说道

　　　　“初雪姑娘，我是略懂医术不假，可我不是起死回生的神仙，没办法救回所有人都性命。你还是别在磕头了，抓紧机会和崔婶子说两句话吧，我刚刚给她吃了一颗延缓毒性的药丸，但撑不了多长时间的。”

　　　　一听这话初雪忙回身，紧紧握住了崔婶子的手，一声声唤着娘亲，娘亲。

　　　　而崔婶子因为失血过多，外加中毒，已经虚弱到闭上的双眼，不禁慢慢的睁开了。

　　　　“闺女啊，你刚刚不是问娘，为何要替李氏挡这一刀，其实娘巴不得她死，可谁杀她都可以唯独你不行。因为再怎么说，娘都舍不得，叫你背负上杀害亲生母亲的名声啊，你还年轻以后的路长着呢，不过娘怕是没法陪你了。”

　　　　崔婶子这番话说完，剧烈的咳嗽间，一股股的黑血也从口中溢了出来。

　　　　接着就见她吃力的看向，被吓到一直嘤嘤哭泣的程盈盈，充满祈求的说道

　　　　“小姐心善，不但奶妈为了你，不忍说出十八年前的事情，唯恐你被赶出尚书府。就连我和初雪也一样，咱们娘俩是利用了你，可我能保证的是，初雪从未记恨过你顶替了她尚书千金的身份，一替就是十八年的事情。”

　　　　“而且在府上出了人命后，李氏曾在小姐你的汤羹里下毒，觉得杀了你，才能彻底安稳。每次都是初雪用银针仔细检查，但凡发现有毒，她就会悄悄倒掉，默默的保护着你。所以我希望小姐您，不要记恨初雪，毕竟十八年前，你们这两个还在襁褓里的女婴，都是无辜的。”

　　　　听完崔婶子这番话，本就和初雪极为投缘的程盈盈。

　　　　一想到这尚书千金的身份，竟然是她夺了初雪本该有的一切。

　　　　当即她就哭着上前，丝毫不怕初雪，是手里连杀数条人命的凶手。更是不怨恨对方，给她吃药，让她呈现离魂症的事情。

　　　　而程盈盈只是抱紧初雪，既同情又愧疚的哽咽说道

　　　　“你怎么这么傻啊初雪，明明你才是尚书千金，可却在我身边做了两年的丫鬟，现在想来我真是愧对你。为何你不将真相说出来，难道你就不想与父亲团聚吗。”

　　　　一听这话，和程盈盈确实感情极深的初雪，不禁也哭诉的说道

　　　　“才来尚书府时，我是个新人不敢贸然报仇。而且小姐你待我那么好，我也一直不忍心利用你去行凶。之所以忍到现在才动手，是因为我娘，要离开尚书府不做厨娘了。到时我是要跟着她离开，好给娘尽孝的，所以才在走之前，想将十八年前的恩怨，彻底做个了结。”

　　　　话说到这里，初雪抬头看了老泪纵横的程尚书一眼，马上就将头扭到一边去说道

　　　　“至于老爷他是小姐您的慈父，与我有什么关系。若他真的在意我这个孩子，十八年前为何没能保护好我，十八年后我只知道，自己是娘一手拉扯大的，我从来就没有爹。”

　　　　初雪对程尚书的埋怨，明显极为的深。而闻听她这话，最着急的人，明显是处于弥留之际的崔婶子。

　　　　知道她这一死，初雪不但无人照顾，还背负了几条人命在身，这辈子算是毁了。

　　　　所以回光返照，有了一些气力的崔婶子，不禁挣扎的跪在地上，充满哀求的看向程尚书说道

　　　　“老爷你别和初雪一般见识，她年纪小不懂事，可看在她是你唯一骨血的份上，请你务必要保她一条性命，千万别送她去衙门。我在这里给您磕……磕头了”

　　　　看着崔婶子说完，本来是要把头低下的，可她整个人，却在下一刻身子一软，直接倒在了地上。

　　　　望着奄奄一息的崔婶子，程尚书赶紧走上前去郑重的承诺道

　　　　“崔氏你就安心的去吧，初雪是本官的女儿，这十八年来我没有照顾到她，心里只有愧疚，所以我不但会管她，而且还要尽可能弥补这孩子本该享有的一切幸福。我会认回她这个女儿，叫她和盈盈做一对好姐妹，绝不会亏待她的，更不会嫌弃她天生残疾的这一点瑕疵。”

正文　第47章：大摆宴席

　　　　三日后尚书府内，不但张灯结彩，更是鞭炮齐鸣，锣鼓喧天。

　　　　只因为程尚书，对外宣称寻回，遗落在外的亲生女儿，所以准备的这场隆重的父女相认，款待族亲挚友的贺宴。

　　　　而作为帮尚书府，解开离魂症疑云，叫初雪和程尚书得以父女相认的常逸风，唐宛等人，自然被奉若上宾，也要在受邀之列。

　　　　这程尚书乃是朝廷大员，所以府内设下的宴席，自然不缺山珍海味。

　　　　本就能吃的古大力，他别说吃过燕窝鱼翅，鲍鱼大虾了，就是见也没见过。

　　　　所以巴掌长的大虾，他壳也不知道剥，虾头也不知去掉，大嘴一张竟然整个嚼了起来。

　　　　“这尚书府的饭菜可真好吃，俺长这么大，村里的喜宴丧宴也参加过几回，可从来没看过这么硬的菜。小师傅你说我要是多吃几碗饭，程大人不会生气吧。”

　　　　望着虾尾还衔在嘴角，光顾着吃，说话都不清楚的古大力，唐宛不禁苦笑一声说道：

　　　　“大力你只管吃，想来这尚书府，还不至于会被你给吃穷的地步。只是你也慢着点，那虾连皮一起吃，别在卡到你的喉咙。”

　　　　同坐一桌，此刻正殷勤的帮柳如萱，剥着鲍鱼壳的冯四喜。

　　　　望着唐宛正耐心，教着古大力如何吃虾的一幕，他不禁露出嫌弃的神情说道：

　　　　“古大力你就是吃咸菜馒头的命，天生一人能吃出十个人的饭量，给你吃这么大的虾，那简直就是浪费。而且你瞧瞧，适才你那几嗓子下去，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惹得邻座的客人全偷偷的笑个不停。和你坐在一起可真够丢人的，也不知道常逸风看中你这傻大个哪里了，竟然非把你带在身边，可真是愁死本监军了。”

　　　　古大力是和冯四喜不对付，可怎奈他嘴笨，所以一到斗嘴的时候，自然就很吃亏。

　　　　而望着巧舌如簧的冯四喜，那一脸不屑，还打算继续挖苦古大力的嘴脸。

　　　　柳如萱不禁一皱眉，瞪了冯四喜一眼，用筷子敲了敲自己面前的碗说道：

　　　　“人家大力天生神力，关键时刻能打能抗，而且一路任劳任怨。吃的多怎么了，古大力也能以一敌十。我说冯四喜没瞧见我面前的碗都空了吗，你费什么话，赶紧剥完鲍鱼，在给我剥两只虾过来。这么没有眼力见，真不知道你在霍欢面前，怎么讨得他欢心的。”

　　　　别看这冯四喜，有霍欢撑腰，敢对常逸风都直呼其名。

　　　　对于古大力更是斗嘴不断，唯一叫他还算客气对待的，就是精于医术的唐宛了。

　　　　这到不是冯四喜，敬佩治病救人的医者，只是害怕大军出使西域这一路上，他若在有个头疼脑热，被毒虫什么伤到的话，得罪了唐宛就不好开口求她诊治了。

　　　　毕竟冯四喜这两天也瞧出来了，唐宛的医术，尤其是针灸，绝对比那些随军的医官强多了，因此他自然得以礼相待。

　　　　而唯一叫冯四喜，哪怕眼神对到一起，都觉得打怵的，就要数柳如萱了。

　　　　毕竟当初柳如萱凭借在军营里，当众剖了那几名吃了毒蟹而亡的士兵尸体，早就叫她名声大噪，谁提到她这个女煞星，谁都汗毛孔竖竖着。

　　　　而冯四喜也说不出来为什么，或许真应了那句一物降一物的老话了。

　　　　哪怕明知道常逸风，不可能真叫柳如萱，把他弄出个好歹来。

　　　　但偏偏只要是柳如萱说的话，哪怕一个眼神飘过来，就足以叫冯四喜立刻照做。

　　　　而就在冯四喜，眼见盘子里，就剩下最后两只大虾了。

　　　　当即他唯恐柳如萱不满意，忙飞快的站起身，把古大力伸向大虾的筷子，直接给打到一边去后，就冷嘲热讽的说道：

　　　　“吃吃吃，你一个人都快吃了一整盘的虾了，这最后两个是柳姑娘的了。说起来本监军，都没捞到一个，以后我可不和古大力你一桌吃饭了，简直太吃亏了。”

　　　　就在冯四喜，唠唠叨叨抱怨个没完的时候。忽然就听得一阵悦耳如银铃的笑声传来，接着唐宛等人就瞧见，程盈盈正挽住初雪的手，姐妹两个一起走了过来。

　　　　望着换下丫鬟衣服，如今也是小姐模样的初雪，唐宛赶紧起身与她们姐妹见礼，而后由衷的称赞道：

　　　　“初雪小姐如今也算苦尽甘来，虽说经历了一番波折，但到底以后有了家，你便算有了个依靠。而且我相信你与盈盈小姐，日后姐妹相伴，还有程尚书这个慈爱的父亲在，你以后的生活，会锦绣一片的。”

　　　　对于唐宛，初雪是打心里佩服的，就见她虽找回了尚书千金的身份，可却丝毫没有骄纵之气，而是很谦卑的躬身说道：

　　　　“唐姑娘是你揭穿了我最丑陋的嘴脸，也叫我彻底看清了自己，被仇恨蒙蔽下的样子，其实和当年做下恶行的夫人，没有丝毫两样。这些天的相处下来，父亲他待我确实很好，而且盈盈姐也是百般照顾着我。能寻到这些亲人，说到底这都是唐宛姑娘，你成全我的。这份恩德我必不敢望，你永远是我初雪的恩人。”

　　　　眼见初雪眼含热泪的说完这话，竟然还要向她行叩拜大礼。

　　　　唐宛忙伸手和程盈盈一起扶住初雪，没叫她真的跪到地上。

　　　　为了缓解这凝重的气氛，唐宛不禁立刻一指，桌上空空如也，盛大虾的盘子说道：

　　　　“初雪姑娘无需这般客气，我是一名医者，在我眼中有的病人是身上得了疾病，而有的则是心里病了，我不过是号准了你的脉，对症下药而已。这是我行医救人的本分，真的当不起你跪下拜我。若初雪姑娘真要谢，那不如给我们这一桌，在添一盘虾可好。我们平日在军营里，可吃不到这样的伙食，大家可都喜欢吃的很呢。”

　　　　唐宛这叫人如沐春风的性子，一番话不但缓解了凝重的气氛，就见初雪也被逗笑了。

　　　　而程盈盈如今，作为初雪的姐姐，更是忙做主笑着说道：

　　　　“唐姑娘你就别见外了，别说一盘子虾，我这就叫下人给你们这座在添十盘大虾，你们只管尽兴的吃，我尚书府管够。”

正文　第48章：恶有恶报

　　　　就见程盈盈姐妹，和唐宛这一桌的人，相谈甚欢的时候。

　　　　却不料右侧的宾客，忽然一阵骚动起来，等到唐宛也诧异的定睛望去的时候。

　　　　就瞧见原来是程夫人，正披头散发，身上披着一件毛毯，在这深秋寒凉的天气里，哈哈大笑的在宾客间穿行乱跑着。

　　　　“我是小蝴蝶，我要飞喽，谁都抓不住我，谁也别想害我。”

　　　　“小蝴蝶没孩子，都死了，全回来了，我要死喽……哈哈哈，全都死喽！”

　　　　望着很快被丫鬟婆子，死死抓住，握着嘴强行带走的程夫人，唐宛不禁叹口气说道：

　　　　“这到真应了那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的老话了。这到并非是我迷信，而是这人一旦做了亏心的事情，其实自己就担惊受怕的很。而惶惶不可终日的结果，就是在承受不住后，病倒或者疯掉。程夫人我也替她诊治过，其实她身体一点问题都没有，会疯言疯语这完全是心病，是她自己深陷不安里，绕不出这个弯了。”

　　　　因为程夫人这一病，尚书府很多要操持的事情，就落在了程盈盈这个长女的身上。

　　　　等到程盈盈歉然的先行失陪，去安抚各桌，内宅夫人小姐后。

　　　　独自留下来的初雪，不禁冲着唐宛笑了笑说道：

　　　　“唐姑娘我知道，你是想告诉我，李氏现在疯了，也算她得到报应了对不对。其实你放心吧，就算你不这么安慰我，初雪也不会在想着取她性命报仇的事情了。毕竟我娘不惜用自己的命，去拦下那有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