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门娇医-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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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见霍欢笑着将冯四喜往常逸风面前一推，接着就很是风轻云淡的说道：

　　　　“你身为西征军主将，单独离开大军，本元帅对你的一举一动说实话可却是放心不了。因此还和往常一样，你带着冯四喜在身边当监军，彼此也算有个照应。否则的话你们也无需去收购粮草了，还是老实待在大军你吧，想来常将军你若心里没鬼，定然会同意本元帅的这个提议才对。”

正文　第110章：分道扬镳

　　　　大卫朝堂人尽皆知，常逸风爱兵如子，霍欢就是抓住这一点，觉得对方绝不会对十万大军的粮草问题不闻不问。

　　　　可是就在霍欢想当然的时候，却不料常逸风却哼笑出声，很是无所谓的耸耸肩说道：

　　　　“大军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想来霍欢你也是将门之后，这个浅显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其实你身为主帅，十万将士是否会饿肚子，这事本就是你应该操心的问题。现在本将军是代你解决麻烦，可你竟然哪话威胁我，那粮草的事情我常逸风还真就不管了，到了将士们因为三餐不济，大闹起来，甚至发生哗变，这个责任你就自己担待着吧。”

　　　　常逸风这话说完，看都不看一眼，脸色瞬间被挤兑到困窘的霍欢，转身领着唐宛等人直接就走。

　　　　而瞬间处境，变得极为被动的霍欢，他何时领过并，收购粮草的事情更是全然不懂。

　　　　所以哪怕觉得丢脸到家了，可霍欢还是咬咬牙，赶紧对着都快走远的常逸风，妥协的大声喊道：

　　　　“常逸风你给本元帅回来，我其实也没有威胁你的意思，只是想叫你带上冯四喜。毕竟我是元帅，你在外若作出什么有损西征军威名的事情，我必须有个能及时告知的人在才行，这个要求并不算过分吧。”

　　　　以前霍欢事事对着他严盯死守，常逸风也没当回事，可这次收购粮草，他那些金豆子是绝对不愿被对方知晓的。

　　　　所以就见常逸风，态度很是坚决的，伸手指了指冯四喜说道：

　　　　“霍欢麻烦你注意下自己的措辞，本将军是犯人不成，我也是西征军的主将，和你的官衔更是同为正二品，我敬你才称呼声元帅，实则大军真论起作战，你自己几斤几两难道心里没数吗。而且谁给你的权利，在本将军身边安插眼线，还美其名曰是监军。你若在这般无理取闹，我就上奏朝廷，治你个陷害怀疑同僚之罪。”

　　　　上次冯四喜在柳如萱被下狱的情况下，最终还是出卖了常逸风等人，把得到的消息禀告给霍欢。

　　　　这件事情，虽然唐宛一早就猜到，冯四喜怕是会如此做，但不得不说，众人对他是真的心寒了，此次去红喜镇也根本没打算在与他同行。

　　　　而常逸风这一较真起来，以他主将的身份，安插监军的确是霍欢擅自做主，没经过朝廷允许的行为。

　　　　因此他心虚的也没敢接这话，但心里憋着的气，又叫霍欢难受的不行。

　　　　所以就见他转身间，对着冯四喜就是两记巴掌狠狠的甩了过去，而后又一脚把他踹翻在地，泄愤般的大声骂道：

　　　　“你个没用的东西，也难怪常逸风不肯收留你，向你这样连真假消息都分辨不出来，被人当猴耍的家伙，就算我派你去当监军也是个废物。还不给我滚开，瞧着你就碍眼。”

　　　　护着脸被一顿乱踢的冯四喜，他嘴角甚至因为那两记巴掌都溢出血来了，可对于霍欢的话他不敢违背，只能踉跄的爬起身来。

　　　　只是在离开前，他有些愧疚的向唐宛，常逸风，还有如萱大力身上，一一留恋的看了眼。

　　　　而后就羞愧的别开视线，强忍着在眼圈里滚着的泪意，哽咽的小声说道：

　　　　“之前是我对不住大伙，可请你们相信，我是真有迫不得已的苦衷。不过你们难以原谅我，也确实是我冯四喜活该，但我真心盼着你们此去一切顺利，能与你们认识一场，我这辈子也算知足了。”

　　　　冯四喜这话说完，根本愧疚的不敢看向众人一眼，低着头快步就跟着离去的霍欢身后，也急匆匆的走了。

　　　　虽然众人心里，对于冯四喜那番话，都莫名觉得很感触。

　　　　深知收购军粮容不得半点闪失，金豆子的事情更不能透漏分毫的众人，谁也没说出挽留冯四喜的话，毕竟若他跟着，确实谁又能保证，不会被对方又一次的出卖掉呢。

　　　　而霍统此刻拱手间，也上前告别的说道：

　　　　“逸风，宛儿你可务必照顾好了，她现在也是有兄长的人，我这妹子若受了委屈，咱们平州再见的时候，你可别说我饶不了你。诸位一路顺风，咱们就此别过，来日再聚时我做东，好好请大家吃饭喝酒。”

　　　　霍统为人坦荡正直，所以哪怕他是霍家人，但唐宛，常逸风一行人，还是和他客气有礼的道别后，这才纷纷上马，启程向红喜镇赶去。

　　　　唐宛不会骑马，只能坐在马车内，不过在经过柳州城门时，一众直发来送行的百姓，还是知道她就在车厢内，当即纷纷跪地，发自真心的相谢她的救命之恩。

　　　　听着车厢外，这此起彼伏的道谢声，唐宛赶紧探出身来，焦急的劝阻道：

　　　　“诸位快快请起，唐宛我受不得你们如此大礼，我身为医者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应分的事情，你们都请回吧，真的无需跪地相送。”

　　　　就在唐宛焦急的想劝起众百姓的时候，却不料人群之中，精通医术的孙老头，手里那这个小包裹来到马车前。

　　　　接着孙老头将包裹往唐宛的手中一递，而后就满脸慈爱的笑着说道：

　　　　“唐宛丫头，你在医术上的天赋极好，这包裹里是老朽我多年从医的一些新的体验，虽然不值几个钱，但你拿去好好看看，应该对你有所帮助。另外我记得你研配出夜明丹后，对于病入膏肓的患者，还配以针灸施救驱毒，挽救了许多人的性命。而你那碧绿色的针灸叫老朽印象很是深刻，而且你还姓唐，我冒昧的问一句，唐守鹤与你是何关系。”

　　　　眼见孙老头这个小村子里，名不见经传的赤脚郎中，竟然一下子说出了她祖父的名字。

　　　　早就在之前，瞧出孙老头医术不简单的唐宛，她如今身为御医，唐家那点陈年旧事，她如今也不在忌惮叫人知道了。

　　　　因此唐宛没隐瞒，如实相告的说道：

　　　　“孙老您提到的人，乃是我的祖父，莫非你们认识不成。”

　　　　一得到唐宛的这个回答，孙老头神色间闪过激动之色，接着他欣慰的笑着说道：

　　　　“我就说嘛，第一次见你这丫头就觉得你样貌有些熟悉，原来是唐老头的孙女，我和你祖父曾是同僚，我自然认得他。”

正文　第111章：当年真相

　　　　昔日和她的祖父是同僚，这话唐宛只是微微愣了一下，就立刻反应过来，这面前是孙老头，究竟是何身份了。

　　　　就见唐宛甚至立刻下了马车，对着孙老头恭敬的施礼后，这才满脸谦卑的说道：

　　　　“是唐宛有眼不识泰山了，原来孙老您竟然是御医出身，难怪之前我配的药，您只是闻上一闻，就能分辨出其中的药材。当时我还觉得甚为诧异，如今想来到是我这个医术浅薄的后辈，在您面前班门弄斧了。”

　　　　唐宛待人向来温婉有礼，而这样的态度，自然更容易赢得旁人的好感。

　　　　所以就见孙老头，被唐宛的一番由衷夸赞之语，哄得哈哈大笑的同时。

　　　　孙老头更是从衣袖里，取出一个巴掌大的竹筒，很慎重的交给唐宛后说道：

　　　　“一晃几十年过去，我现在啊就是个糟老头子，这天下之大已经是你们这些年轻人大展拳脚的时代了。还有你祖父可一切都好，和老唐头一晃二十多年没见了，我们可是八拜之交的关系，还真是有点想他。”

　　　　闻听孙老头这番询问，唐宛神色一暗，强扯出点笑容说道：

　　　　“祖父他老人家身子比不得孙老您，他已经过世多年了，但好在走的时候没遭罪，很是安详的离世了。另外孙老您给我的这个竹筒里装的是什么啊，莫非是要叫我转交给祖父的东北不成。”

　　　　一听说故交好友竟然早就驾鹤西游多年了，孙老头的眼中在闪过伤感后，向他这个年纪的人也早就看开生死了，知道谁早晚都有这么一天。

　　　　因此就见孙老头先是点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叹口气说道：

　　　　“唐宛丫头你说的没错，我啊今天过来，一是给你送行，给你我这些年记录的医术成果，如此也算我的衣钵有人继承了，你也可以用我传授的医术去救治更多有需要的人。而二来我是在看用的碧血松针后，想着若你真是唐老头的后生晚辈，就将这竹筒里的东西，交给那老家伙。可叹他竟然先我一步走了，那这东西索性就给你吧，说不定将来你还真用得上。”

　　　　眼见孙老头这慎重又神秘兮兮的样子，人都有好奇心，唐宛自然也不列外。

　　　　所以她下意识，就想打开竹筒瞧个究竟，却不料孙老头一把按在竹筒盖子上，警惕的四下瞧了两眼，这才压低声音说道：

　　　　“丫头别在这里打开瞧，你知道这东西有多重要嘛，之前你遇到的血翼蝙蝠啊，我若没猜错，和当年我与你祖父还是御医时，奉朝廷之命按照一些古籍残卷里的内容，用老鼠做研究，弄出来的毒化动物一般无二。而这种毒化的畜生有多难对付，你自己也亲自应对过，心里最是有数。而这竹筒里的东西，就是我呕心沥血多年，用来对抗抑制这种毒化动物的心得体会。”

　　　　措不及防的在孙老头这里，竟然得到如此多有用信息的唐宛，她一时间都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够用了。

　　　　深吸两口气，总算将震惊的情绪平复了一下后，她就愣愣的看向孙老头，有些心惊胆战的询问道：

　　　　“当年你们用老鼠做这个所谓毒化的配药，地点可是在帝都郊外的元宝山上。那里还坑杀过很多狄奴俘虏，而毒化的老鼠就是体格变大，并且嗜血成性对不对。”

　　　　本来唐宛的话，她是说一句，孙老头点头默认一句。

　　　　等到瞧见唐宛的脸色都微微有些发白的时候，孙老头不禁也反应过来了，有些尴尬的低声问道：

　　　　“唐宛丫头你怎么会对这些事情知道的如此清楚，莫非你去过元宝山，还见过那些毒化的老鼠不成。真没想到我们当年几个御医，按太子殿下的话，想将这处可怕的窝点毁去，竟然还是有余孽的老鼠存活下来了，万幸没伤到你，否则唐老头死后怕是都要追悔莫及。”

　　　　唐宛听到这里，有些激动的握住孙老头的胳膊，急切的追问道：

　　　　“我祖父当年，不是因为牵连到太祖皇帝的太子谋逆案中，成了朝廷要犯，不得不远走他乡的吗。可是祖父从没说起，他秘密帮朝廷配制毒药，毒化动物的事情。而且你口中的太子，莫非就是当年谋逆的那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与我知道的完全不一样。”

　　　　眼见唐宛的这个反应，李老头示意她稍安勿躁后，这才缓缓道来：

　　　　“制造出这种有违阴阳调和，甚至违逆常理的毒化动物，就算是朝廷也不可能大张旗鼓的去弄，那百姓一但恐慌，在发生哗变就了不得了。所以这件事情，一直由大卫历代御医接手，秘密的实践。而你所说的那几万狄奴俘虏，当年也是因为这个毒化的配药需要大量的人血，对外说是坑杀，实则全被拉到元宝山那个洞窟里，秘密处决取血而亡了。”

　　　　想到当年的惨状，孙老头的眼中露出不忍内疚之色，缓了好一会他才继续说道：

　　　　“亏得太子仁厚，在知道此事后，他的立场就是主张不在配制这么惨绝人寰的毒药。可是太祖皇帝却并不采纳，太祖想通过毒化动物，成功后一点点把配置成功的药，用到士兵的身上，催化出一股不惧生死，力大无穷，并且毫无感情，只知作战杀敌的奇兵。而太子在忍无可忍之下，就暗中联络我们这些，内心深处也不愿继续这种有违良知做法的御医。”

　　　　“在太子的帮衬下，我们焚毁了大量的配药成果，并且绞杀了毒化的巨鼠。而太子所谓的谋逆，就是因为太祖皇帝震怒之下，给他按得罪名罢了。而我们这些同谋的御医，也成了太祖皇帝泄愤的对象，大加通缉斩杀。后来太祖皇帝弥留之际，或许是自己想明白了吧，对他那仁厚的太子也生出了愧疚之心，这才在传位先帝后，又下诏书赦免我们这些当年的御医无罪，而这才是所谓太子谋逆事件的全部真相。”

　　　　当知道了这些隐秘的真相后，唐宛脑海里不禁就浮现出，祖父辈这些人，那为了摧毁毒化配药时的艰辛和不易。

　　　　当即只觉肩上的责任，瞬间变重几分的唐宛，她不禁下意识，将手中的竹筒握的更紧了几分。

正文　第112章：真正用意

　　　　而望着唐宛这凝重中，带着坚定的神色，孙老头就知道对方已经领会了，他话里的深意，不禁欣慰的说道：

　　　　“好孩子你果然很聪慧，我和祖父把辈那些，昔年不惜冒死毁去毒化研制成果的人，如今死的死，老的老已经不中用了。可显然还有人在背地里，用动物做实验，调配这种伤天害理的毒药。”

　　　　“而唐宛丫头你，医术天赋好，而且还随大军出使西域，当年那些神秘莫测的古籍残卷，就是太祖皇帝最信任的谋士东方平，从西域带回卫国的。所以我和你祖父做御医那会就觉得，能彻底抑制这种毒药的方法，也定然就在西域，传言中那已经消失的仙域王国。你此去一定要多多留意，若能找到对抗这种使牲畜，甚至最后是人毒化变异的根治办法，那当真是天大的功德啊。”

　　　　同为医者，唐宛和李老头的想法是一样的，她不管这种毒化的秘药，能给大卫带来战场上多大的优势。

　　　　如此丧尽天良，泯灭人性的东西，就应该摧毁掉，这也是身为一个稍有良知的医者，责无旁贷的使命。

　　　　因此就见唐宛，神情更加庄重严肃的看向孙老头，一丝不苟的保证道：

　　　　“孙老您放心吧，祖父和你们这些老前辈，还未完成的事情，我必继承你们的意志，前往西域寻得解决这种毒药的方法。那您老可要与我一起前行，毕竟针对这种毒，您比我可有经验多了。”

　　　　闻听这话，孙老头不禁摆摆手，笑着叹口气说道：

　　　　“若唐宛丫头你这话是十年前多老朽说，我定然会陪着你一起前往，可现在我不服老也不行喽，这一路颠簸下来，怕是没到西域呢，我这把老骨头就得散架不可。余生啊我就在小山村里待着了，没事种点药，给村民们看病号脉，也算没辜负这自幼就学的医术。”

　　　　孙老能看得如此开，唐宛也替他觉得高兴，毕竟和轰轰烈烈比起来，有时候这种岁月无忧，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日子，那平淡中才是最幸福无忧的时光。

　　　　所以唐宛在和孙老又告辞一番后，转身就想回到马车内启程离开。

　　　　却不料孙老忽然又拦住她，脸上闪动着思索之色的说道：

　　　　“唐宛丫头，你若有机会，不如回你祖父唐老头的旧宅去瞧上一眼。以我对唐老头的了解，当年你祖父是接触这种毒药研配最密切的御医之一，而他也是在察觉到这种毒化反应的可怕之处后，最为反对把毒药配出来的人。而且你祖父性格严谨，他远离帝都后，应该和我一样，不可能对这种毒就完全置之不理了。所以你回旧宅好好翻阅下他的手札之类的东西，说不定就有关于这种毒的记录，或者是唐老头想出的克制之法。估摸着他是不想连累你们这些后人，所以才没把东西传下来，但我坚信他绝对会留下些许线索的。”

　　　　再次谢过孙老头的指点后，为了不耽误常逸风赶赴红喜镇收购军粮的事情，所以唐宛就是心里在泛起不舍，还是上了马车行驶出了柳州城。

　　　　而和孙老一番长谈后，唐宛此刻自然心里百感交集，而她这种情绪上的变化，有很明显的反应到了脸上。

　　　　与她同坐在马车内的柳如萱，那可是老江湖了，岂会看不出唐宛心里装着事情。

　　　　她如今是真把唐宛，当成亲妹妹似的疼，因此不免关切的开口询问道：

　　　　“宛儿发生何事了，我瞧你与那孙老头道别后，回来就不言不语的。你若是觉得方便，不如说给姐姐我听一听，多一个人至少能多出一份主意，也省的你自己在那胡思乱想。”

　　　　人坐在马车里，可却处于愣神状态中的唐宛，直到柳如萱推了她一下。

　　　　就见得唐宛这才如梦方醒似得回过神来，而柳如萱瞧着她那一脸迷茫的样子，就知道自己刚刚说的话，对方这是一句也没听见。

　　　　唐宛向来稳重温和，柳如萱这下更能确定，对方是遇到极为苦恼的事情了。因此她很有耐性的，就将适才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而这回总算听清楚的唐宛，她赶紧拉着柳如萱到身边来坐，接着轻笑间说道：

　　　　“对于如萱姐你，我自然是信得过的，那我有些事情若告诉你了，你可得答应我，就是逸风问起来，你也绝对不能像她透露半个字。”

　　　　望着唐宛在提及常逸风时，神色间竟然闪过一丝警惕之色，柳如萱暗暗心惊。

　　　　毕竟以前唐宛在说起常逸风时，那女儿家爱慕崇拜的态度，柳如萱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她确实想不通，究竟发生了何事，竟然叫已经算是夫妻身份的唐宛，对常逸风都得隐瞒着，甚至还提防着对方，当即柳如萱就意识到，这事情恐怕远比她想的好要更不简单。

　　　　等到唐宛将孙老头同她说起的事情，从祖父那代人，一直讲到柳州的血翼蝙蝠。

　　　　而柳如萱在神情震惊到无以复加之后，缓了好半响这才皱眉说道：

　　　　“难怪宛儿你忧心忡忡的，真没想到这域香宝鉴的残卷里，竟然有如此可怕的毒药炼制之法。你别看姐姐我是个用毒的行家，那是因为我奇门本就是以毒起家的。但如此丧心病狂的毒药，我和你的态度一样，绝对是该被摧毁的东西。不过这事我觉得，你更不该瞒着常逸风才对，毕竟他是将军，朝廷的事情比咱们清楚。多个人想想办法，也是件好事。”

　　　　可是唐宛闻言，却很坚决的摇了摇头，接着眼中闪过担忧之色的回答道：

　　　　“如萱姐我只和你说了这变异毒药的可怕之处，但你可知道，当年将这些宝鉴残卷带回大卫的人，正是逸风的师傅东方平。而且在大军还未出征前，也是逸风在得知我懂得西域文字后，这才千方百计说服我，叫我给他当相当，并且让我帮他翻译宝鉴残卷上的内容。当时他说会助我收集残卷，完成我父亲当年未了的心愿。可是如今我怎么总隐隐觉得，他根本是在利用我，在没弄懂他真正用意前，我不会将变异毒药的任何事情，说给他知道的。”

正文　第113章：鲜花满镇

　　　　唐宛本就不是个愚钝之人，相反的她一向举一反三，很是心思缜密。

　　　　因此常逸风之前叫她翻译域香宝鉴的事情，虽然都是一副为了她好的样子。

　　　　可是唐宛还是立刻警觉起来，毕竟常逸风的师傅就是东方平。

　　　　谁知道常逸风是不是继承师傅遗志，帮朝廷去西域在寻找有关变异毒药的宝鉴残卷。

　　　　而望着满脸都是警惕之色的唐宛，柳如萱心疼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接着不忘好意的提醒道：

　　　　“宛儿，虽然你的提防也有道理，可常逸风咱们也相处这么久了，对他的为人我还是信得过的，他不像那种会背地里弄出伤天害理之事的人。所以关于变异毒药的事情，你不想和他说也成，但绝不要露出怀疑之色。毕竟你们两个虽未大婚，但已经是赐过圣旨的夫妻了，若最后这事是个误会，你们因此影响到彼此的信任和感情，那委实太得不偿失了。”

　　　　此刻确实心乱如麻的唐宛，听了柳如萱的建议，不禁心态稳定不少的说道：

　　　　“姐姐说的是，我会暗中观察逸风的一举一动，旁敲侧击弄懂他心态的。绝不会贸然跑去质问他，否则若是我自己多疑冤枉了他，想必定然会升起很多嫌隙。”

　　　　眼见唐宛稳得住情绪，柳如萱总算放心些了，就在她还想在安慰对方几句的时候。

　　　　却不料忽然外面一阵吹吹打打的唢呐声欢庆的响起，柳如萱和唐宛，不禁好奇之下，掀开车厢帘子去瞧。

　　　　当瞧见他们这一行人，原来是赶上人家出嫁的喜队了，当即那鲜红的喜轿，不禁叫唐宛暗生羡慕的多瞧了两眼。

　　　　毕竟若非后来又发生贾府尹是狄奴细作，等一系列的变故，或许她和常逸风在柳州，也早就举行大婚，成为名正言顺的夫妻了。

　　　　唐宛心里这样想着，不禁就像那喜轿多瞧了两眼，而这一看不打紧，她才发现跟在轿子旁边的小丫鬟，分明就是小云。

　　　　有了这个发现，唐宛不用猜也知道了，那喜轿里坐着的人，定然是月柔无疑了。

　　　　而就在她猜到这一点，想落下车厢帘子，不在细瞧的时候。

　　　　那边也发现唐宛的小云，已经将此事告知给了喜轿内的月柔。

　　　　因此就见月柔，猛然将轿窗幔布掀开，接着她那充满怨恨的眼神，就死死的盯在了唐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