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门娇医-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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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到这里，唐宛不禁看向云姨，秀眉微微一挑的继续说道：

　　　　“刚刚云姨作为桃仙楼的老板娘，一直在和我们抱怨，这里出了人命案子，有多影响生意之类的话。但具我所知，这样的风月之地，入夜后才是生意最红火的时候。可如今白天里竟然客人也三三两两，从未间断过，因此云姨你这生意，并非不好，反倒比以前更上一层楼才对。想必你是有意拿两位霍大人的死，造势散播流言蜚语，用以招揽吸引客人吧。”

　　　　唐宛将话说到这份上了，崔安泰哪里还能不知道，他是被桃仙楼的人给愚弄了。

　　　　而再看云姨，还有那四个姑娘，全都纷纷惊慌的跪在了地上，显然也是默认了唐宛的说辞。

　　　　尤其是云姨，她连连叩首，并且满脸悔恨的神色解释道：

　　　　“哎呦喂，诸位大人饶命啊，我也是一时猪油蒙了心，想着霍司马的两个儿子，都同一时间在我的桃仙楼出了事。若我寻几个姑娘，叫她们说亲眼瞧见两位霍大人，如何一个被杀，一个变成重伤的，那客人必然会津津乐道，我也能接机揽到更多的生意。”

　　　　望着云姨的一番话说完，被气得不轻的崔安泰一眼，唐宛再次说道：

　　　　“其实崔大人是关心则乱，这四个女子的伪证，若换到平日里，您未必发现不了。可你心里记挂着侄子，下意识就认定四喜是真凶，所以有人指证他，您也直接认定证词可信。但若您稍微多给婵娘和四喜，对当日的事情进一步回忆的机会。他们就会告诉你，当日确实有两个歌姬被雅间异动给吸引过来，但其中一个被四喜用刀刺伤，另外一个早就吓的痴傻疯掉了。”

　　　　崔安泰深恶痛绝的挥挥手，叫那四个敢欺瞒他的歌姬，全都赶紧从眼前消失。

　　　　碍眼的人一走，他这才不解的皱眉说道：

　　　　“就算这四人的话不可信，但婵娘当时确实在雅间内，霍家兄弟被冯四喜用刀所伤，这一点毋庸置疑，本官确实不明白，唐女医就究竟想要证明什么。”

　　　　看出崔安泰眼中闪过的不耐之色，但为了冯四喜，唐宛没有丝毫退缩，反倒神情严肃的讲道：

　　　　“我想证明的一点很简单，就是我根本不信四喜会杀人。因为他亲口和我说了，除了开始为了阻拦婵娘刺向霍欢的一刀，他上前去挡，却阴差阳错伤到霍统以外。之后霍家兄弟身上连中数刀的事情，他根本一点印象都没有。而婵娘当时人也在房间内，她所谓瞧见四喜杀人的一幕幕，会不会也只是幻觉，而并非真实存在的。”

　　　　唐宛知道她的这种假设，不但有些难以理解，而且眼下没有足够的证据，去支撑她的这一观点。

　　　　但唐宛在给崔安泰，还有霍霆，甚至是常逸风等人足够顺着她的思路，去假设的时间后。

　　　　接着她缓了口气，这才继续刚刚的话说道：

　　　　“我执意要弄清楚，那四个舞姬，有没有亲眼看见四喜杀人。那是因为她们没进过雅间的话，就不存在因为毒烟出现幻觉，影响正常神志的情况发生，证词就是可信的。但现在的情况，是她们四个说的话都是假的，除了霍统身上最开始的那一刀，霍家兄弟身上那些真正的致命伤，究竟是不是四喜弄的，婵娘的证词根本不能采信，而如今看来人究竟是谁杀的，这一点根本还是个迷。”

　　　　唐宛这番话，她能条理清晰的，将所有推理设想，准确无误的表达出来，确实太不容易了。

　　　　万幸这些话她昨夜想了一晚，所以虽然有些复杂，但好在众人都听懂了她的意思。

　　　　所以就见同样听明白的婵娘，当即竟然直接跪在了唐宛面前，泪如雨下的说道：

　　　　“唐女官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小妇人不是为了推卸杀人的责任，就说谎栽赃冯恩公的。我一直都和官府说的很清楚，恩公那刺向霍统的第一刀，他本意是为了阻拦我杀霍欢，阴差阳错照成的。我甚至和官府说了，杀人的就是我，至于冯恩公举刀杀人的事情，我只在牢房里和唐女医你说过，官府那里我没泄露一句。”

　　　　唐宛安抚的拍了拍婵娘的手背，然后和善一笑的说道：

　　　　“婵娘你别担心，我并非说你栽赃陷害四喜，毕竟具我昨天翻阅案件的卷宗来看。你确实像官府隐瞒了，亲眼所见四喜乱刀杀人的事情。他会被抓起来，是因为手握血淋淋的匕首，外加那四个歌姬的指证才被定罪的。可现在证词是假的，四喜杀人的事情，单凭一把匕首，就给他定罪的话，我相信崔大人也会觉得这话说不过去的对吗。”

　　　　办案讲究个人证物证聚在，一把匕首，可以是真凶趁冯四喜神志不清，被毒烟所迷时，塞进他手里的，的确不能作为顶罪的铁证。

　　　　而望着崔安泰，那阴晴不定的表情，唐宛也不想把他逼急了，所以声音放缓些继续说道：

　　　　“崔大人你若真在意霍欢这个侄子，那你一定也想彻底弄清楚，这伤人的真凶究竟是谁。若四喜只是个替罪羊，你杀了他又有何意义呢，不过是叫那真凶彻底逍遥法外。”

正文　第152章：手心有伤

　　　　崔安泰能做到府尹的位置上，在官场混迹多年的他，并非愚钝之人。

　　　　唐宛的话他是听进去的了，所以就见崔安泰，凝神说道：

　　　　“唐女医你施针救治我那侄儿，现在这案子，在你手里又有了新的进展。我崔安泰也在这表个态，若这件事情冯四喜真是冤枉的，只要你能彻底证明这一点，把真凶给抓住，那之前他伤了霍统那一刀，我可以不去计较他的责任。”

　　　　话说到这里，崔安泰指了指婵娘说道：

　　　　“本官也并非不近人情，这婵娘携带匕首，但念在她夫君的死，是我那侄儿办下的糊涂事情。我崔安泰也没与她一个女子多加难为，所以我希望唐女医你能明白，本官不是要与你和常将军为难，我只是要给欢儿讨回一个公道，希望你能抛下芥蒂，好好救治霍欢，彻底查明真相。”

　　　　这崔安泰到也算是个识时务的，见识了唐宛的医术，还有在办案方面的缜密天赋后。

　　　　他立刻就缓和起彼此的态度，说到底就是想哄着唐宛，帮他办事罢了。

　　　　而崔安泰的立场缓和，这也是唐宛喜闻乐见的，就见她立刻承诺道：

　　　　“崔大人请放心，四喜是我的朋友，为了他我也会认真处理这件案情的。而且我想拜托您，这段时间叫四喜在牢里住的舒服些，我不想等他获得清白，可以出狱时，却被摧残的不成人样。”

　　　　现在唐宛主抓案情，并且要负责霍欢的诊治，她已经有了足够的筹码去谈条件，自然也要为四喜争取更多的保证。

　　　　眼见崔安泰这回不是敷衍，而是很郑重的答应下来，并且立刻就叫差役去办。

　　　　唐宛暗中松了口气，当即又看向婵娘说道：

　　　　“这桃仙楼的姑娘全都在这里了，婵娘你好好辨认下，哪一位是那日进屋扶过你的人。”

　　　　闻听这话，婵娘赶紧望过去，眼瞧桃仙楼的姑娘，总共有二三十人之多，穿的也是花红柳绿，妆容浓艳。

　　　　婵娘来来回回瞧了半天，急的声音里，带着哭腔的说道：

　　　　“唐女医，那日我头晕目眩的，很多事情和冯恩公一样，实在记得没那么清楚了。我实在分辨不出，那天进雅间扶我的姑娘，究竟是哪一位了。”

　　　　婵娘这副可怜模样，唐宛自然不忍说她什么。

　　　　或许都因为来自乡野农家，古大力对婵娘的遭遇和凄苦，总有种莫名的怜惜和同情。

　　　　所以性格耿直，嘴并不太会说话的古大力，竟然主动来到婵娘身边，安慰的说道：

　　　　“你别着急，俺人笨，吃的又多，在没遇到小师傅前，也老被人排挤欺负。所以俺很有经验的，有时候越怕越惊慌，反倒脑袋乱呼呼的，什么也想不起来，就连手脚放哪才好，都不知道了。婵娘你深吸几口气，在去仔细认一遍，俺就在旁边陪着你。”

　　　　觉得自己很没用的婵娘，在古大力的安慰下，不禁脸上焦急的神色，总算平复了一些。

　　　　受到鼓励的婵娘，这次在一众姑娘的脸上，看的很认真。

　　　　等到她经过，一个身穿湖蓝色芍药花纹长裙，瓜子脸，眉梢很俏丽动人的女子身边时，就见婵娘忽然停下脚步，露出欢喜的声音说道：

　　　　“唐女医我记得这位姑娘的眉眼，上翘带着三分媚态，我绝不会记错，那日就是她进屋好心扶我起来的。”

　　　　一见婵娘辨认出来了，唐宛和常逸风对视一眼，都露出欣喜之色。

　　　　因为这桃仙楼全是女子，常逸风一个大将军，也不好和她们纠缠询问什么。

　　　　所以最后还是唐宛站出来，对那身穿湖蓝色长裙的女子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那日是你进入过雅间是吗。你也别急着否认，若官府想查，自然可以询问整个桃仙楼，在案发时可有人见过你，若那段时间你在哪里，皆无人能证明，你就算在狡辩也无用。”

　　　　眼瞧事情竟然牵连到桃仙楼的姑娘身上了，唯恐惹祸上身的云姨，她焦急的当先说道：

　　　　“唐女医，这死丫头叫海棠，她虽然是我打小买回来调教的姑娘，但若她真犯了什么错，可和桃仙楼没有关系，更不是我云姨教唆的。”

　　　　海棠眼瞧所有人此刻都将目光落在她身上，而云姨明显护不住她，甚至毫不犹豫的，就将她给推出来了。

　　　　当即海棠下意识的两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勉强的挤出笑容，掩饰紧张的说道：

　　　　“小女给唐女医，诸位大人见礼请安了。那日的确我进来扶的婵娘，因为她这段时间都来桃仙楼里沏茶，海棠是认识的。但我进了雅间，可什么都没干，更没有去碰任何东西，我就是心善，可怜婵娘而已。”

　　　　唐宛一听这话不禁就乐了，眼中闪过嘲弄之色的说道：

　　　　“海棠姑娘到真是伶俐的很那，我还一句话没说呢，你就先猜到，我是要问你关于案发时，房内的东西可是被移动调换过的事情，你到是好本事。”

　　　　唐宛一番看似赞许，实则讽刺的话，叫海棠脸色瞬间一变，慌忙的低下头，不在言语了。

　　　　瞧着她这副心虚的样子，唐宛不禁立刻说道：

　　　　“如萱姐你帮我上前，好好瞧一瞧海棠姑娘的一双手，可有什么异常之处。从刚刚开始，她的手就紧紧的握在一起，连见礼时都没松开过，我若没猜错，是因为掌心被烫伤的缘故吧。”

　　　　海棠闻言瞬间震惊的抬起头，错愕的看向唐宛，显然是没想到，她的秘密对方是怎么猜到的。

　　　　而柳如萱出手，纵使海棠不愿的挣扎了两下，但在她手里岂有反抗的余地。

　　　　所以下一刻海棠的手掌心，就被强行露了出来，当看见她右手心处，纹路清晰的烫伤痕迹时，柳如萱不禁一喜的说道：

　　　　“宛儿妹子你可真是神了，这海棠掌心里的确被烫伤了，而且瞧纹路和那香炉的花纹一模一样。可你又没看过海棠的手，怎么猜到她手上有伤的。”

　　　　柳如萱的疑问，也是众人心里诧异之处，所以不禁纷纷都看向了唐宛。

正文　第153章：杀人灭口

　　　　而在瞧唐宛，温婉一笑后说道：

　　　　“其实这也不难，海棠心虚的样子，想必大伙都瞧得出来。所以我断定香炉掉包一事，十有八九和她脱不了干系。而焚烧着的香炉，她想不被人发现的带出去，那么高的温度她自然不能放在怀里，定然是拿在手中，掩盖在衣袖下带出去的。哪怕这一过程用不了太长时间，但足以在她娇滴滴的手心里，留下烫伤的痕迹了。”

　　　　海棠调换香炉，这就说明是有人指使她这么做的，当即有了突破口，崔安泰不禁厉声呵斥道：

　　　　“海棠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暗中作出如此勾搭，还不快从实招来，这究竟是谁指使你干的。”

　　　　眼见事情败露，海棠哪里还扛的住，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她就连连磕头的说道：

　　　　“唐女医，还有诸位大人饶命啊，小女子是猪油蒙了心，收了别人给的好处，以为换个香炉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却不料竟然酿下大祸。但我和谋害霍家两位大人可半点关系也没有啊，是有个女人，给了我十两黄金，叫我把香炉掉包交给她的。”

　　　　一见事情果真另有蹊跷，霍霆也急切的来到海棠近前，追问道：

　　　　“那女子长什么样子，与她在一起的可还有别的什么人，你们是在哪里碰头的，事后她又往何处去了，快将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

　　　　关乎两个亲弟弟遇刺一事，霍霆情急之下，那作为武将身上难免带着的肃杀之气，就瞬间展露了出来。

　　　　在看海棠这下别说回话了，跪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双眼闪动着惊恐的神色，结巴的连句完整话都讲不利索了。

　　　　眼见这一幕，作为生死之交的常逸风，不禁就上前要拉住霍霆，好让海棠别在活活吓晕过去。

　　　　可就在常逸风的手，才拉住霍霆的手臂，却不料就在这时，忽然从雅间的窗户处，十几根乌黑如墨，细如牛毛的飞针，就击射了进来。

　　　　常逸风反应很快，当即一扯霍霆，两人堪堪避开了飞针。

　　　　可在看跪在地上的海棠，她甚至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呢，眉心就被飞针穿透入脑。

　　　　紧接着就见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乌黑起来，人也瞬间七孔流出黑血，神色还保持着一张哭泣哀求的样子，但人却倒在地上，气绝身亡了。

　　　　而这些飞针，不但但只是袭向海棠和霍霆，甚至连另一边的婵娘，也成了被攻击的对象。

　　　　但好在古大力一直就在婵娘的身边，眼见她有危险，古大力这个实心眼的人，完全不考虑自己的安危。

　　　　就见他竟然将婵娘紧紧的护在怀里，而他则用自己的后背，挡下所有击射而来的致命毒针。

　　　　从针穿透窗子，在到海棠身死，古大力中招，完全就是瞬息间的事情。

　　　　等到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海棠自然是死的不能在死了，而古大力也脸色痛苦的倒在了地上，气若悬丝，显然也是命不久矣。

　　　　万幸唐宛作为名医者，她的习惯就是随身带着药匣子。

　　　　因此她飞快的赶到古大力身边，拿出碧血青松针，先把古大力几处关键穴位，都用银针给封住，叫剧毒无法流窜向心脉后。

　　　　她又拿出解毒的丹药，一股脑的倒出四五颗，全都塞进了古大力的嘴里。

　　　　再看被安然护下的婵娘，她整个人都楞在原地，好像被吓的都傻掉了。

　　　　好半响后，直到唐宛帮古大力，将肩膀上的毒针取下来时。

　　　　眼见古大力毒发到都一口乌血吐出来了，婵娘不禁蹲下身子，眼中有不解，更多的却是充满感激的说道：

　　　　“古大哥明明我们才认识几天而已，甚至咱们两个，都没说过几句话。可你为何这么傻呢，竟然用自己的身体给我挡下毒针。我不过是个乡下妇人，当不起你这般待我。”

　　　　望着说说话，眼泪又落下来的婵娘，古大力眼中不忍之色更浓。

　　　　就见他吃力的咬紧牙关，将手颤抖的举了起来，帮婵娘很仔细小心的，把眼泪拭去后，古大力这才满脸憨厚的说道：

　　　　“婵娘，俺只是觉得你的日子太苦了，在说刚刚那种情况，俺一个大男人明明有能力挡在你面前，难道要俺做缩头乌龟，眼睁睁看着你去死不成，那俺成什么人了。”

　　　　眼见古大力说不上几句话，就又咳出血来了，婵娘吓得连忙拿出锦帕，亲自帮他擦起了嘴角。

　　　　接着婵娘更是跪在了地上，哭着扯住唐宛的衣袖说道：

　　　　“唐女医，你一定要救好古大哥，他是个好人，你可不能叫他有闪失啊。说到底我就是个不详人，但凡我出现的地方，为何就总有无辜人出事。之前连累我的夫君，后来霍家两位大人，也是在我面前出的事，现在又轮到古大哥，其实婵娘我才是最该去死的那个人。”

　　　　将毒针全都检查一遍的柳如萱，本来她是要和常逸风，一起去追那个暗中下手的人。

　　　　可望着古大力那中毒颇深的样子，柳如萱终究放弃去追查，而是迈步上前取出一小瓶碧绿的粘稠汁液说道：

　　　　“这击射进来的针，叫做夺魄针，乃我奇门之物。是一种很阴毒的暗器，发射时装在一个小弩里，可以瞬间连发。这弩被唤做勾魂，勾魂夺魄昔年被门主赏赐给了媚姬，所以刚刚对咱们出手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她。”

　　　　说话间的功夫，柳如萱将碧绿色的水，也给古大力服用了下去，而后接着刚刚的话继续说道：

　　　　“这夺魄针上，喂得毒极为难缠，会顺着奇经八脉游走全身，最后毒发暴毙而亡。因为在我奇门内，长老护法都有自己秘制的毒药，媚姬这种毒我也不知该怎么解。不过我这喂大力的那一小瓶绿液，是奇门解毒的圣药，当初我毒发攻心，就是有这药帮衬着，否则我哪有命活着，等到宛儿妹子你施针救我的那一天。”

　　　　一见古大力满脸的黑气，果然下去了不少，唐宛暗自松了口气的说道：

　　　　“解毒我到不怕，只是得给我研配解药的时间，现在大力的毒被那绿液控制住，我总算能稍微放心些了。只是真没想到，媚姬竟然也来了平成，事情到越发的扑所迷离，叫人觉得棘手了。”

正文　第154章：亲自出马

　　　　唐宛这边因为海棠被灭口，古大力中毒不轻，所以在桃仙楼的调查，不得不被迫中止，一行人即可返回了府衙，准备另行商允下，接下来的计划。

　　　　而在离桃仙楼，有着一条街之隔的东升客栈内。

　　　　就见得媚那灵动的身影，出现在客栈二楼，天字一号雅间门前，左右谨慎的看了几眼，确定无人追上来，这才松了口气，推门进入了房间。

　　　　可媚姬前脚才迈过门槛，她的雪颈，就被一只手猛然给掐住了。

　　　　而房门在被这个神秘出手的人，砰地一声，很大力的关上后，媚姬就被整个人抵在门板上，因为窒息感，脸色都涨红一片了。

　　　　就见媚姬的眼中全都恼怒之色，吃力的挤出几个字说道：

　　　　“孤狼你别太放肆了，别忘了我和主上的关系，你若杀了我，孟和可汗不会放过你的。”

　　　　依旧是一身黑色斗篷打扮，将自己整个人都掩盖起来的孤狼，闻听媚姬这话，他虽然不屑的冷哼一声，但到底是将手给松开了。

　　　　脖颈一获得自由，媚姬就像躲勾魂鬼似得，很忌惮的远远避开孤狼。

　　　　好一阵咳嗽，总算缓过一口气后，媚姬很是不服气的质问道：

　　　　“孤狼你究竟是什么意思，那海棠是我亲自收买的人，她是见过我的容貌的。若刚刚我不出手封住她的嘴，叫海棠彻底变成个死了，她岂非就要供出我来了。莫非你存心想看着我被常逸风，唐宛等人抓住不成，你还真够狠心的。”

　　　　一获得喘息的机会，媚姬就如同一种习惯似得，马上媚眼如波，娇嗔至极的瞪了孤狼一下，那妩媚柔情的样子，简直就像一汪水似得，但凡是个男人都要瞧得心被融了不可。

　　　　但孤狼和媚姬，也算共事许久，彼此知根知底。

　　　　媚姬那蛇蝎心肠，是个多阴毒狠辣的女子，孤狼是在清楚不过的了。

　　　　所以媚姬那副诱人的模样，只是叫孤狼微一失神，就很快恢复理智的别过头去，冷笑一声讥讽说道：

　　　　“媚姬在我面前，你那些小心机还是省省吧，说什么怕海棠识破你的身份，可当你那来自奇门的勾魂夺魄一祭出来，恐怕凭借那些细小如牛毛的夺魄针，柳如萱立刻就知道背地里出手的是你。而且你善于易容术，和海棠就算见面，以你的谨慎小心，岂会用真面目视人。所以什么杀人灭口，根本是你狡辩的借口，你的真实目的，是为了抢在我面前立功，要了那霍霆的性命，然后在孟和主上那里，弥补你柳州失利的过错吧。”

　　　　心事被彻底揭穿，媚姬的脸色变了几变，哪怕她恨透了孤狼的洞察能力，但脸上却露出可怜兮兮的模样。

　　　　上前一下挽住孤狼的手臂，媚姬就讨好的顺势往他怀里一倒，而后媚态尽显的娇声说道：

　　　　“你这人好生没趣，既然知道人家的意图，你还偏的挤兑我。在说孟和汗王的意思，不就是叫我们想办法，将能征善战，镇守平州数年之久的霍霆给弄走，叫平州的防御力下降，为汗王将来攻打卫国的大业做好铺垫嘛。既然如此我刚刚若能直接杀了霍霆，问题自然迎刃而解了，要我说啊孤狼你把问题弄的太复杂了。何苦要将霍家兄弟的死，嫁祸到霍霆身上，从而逼迫他被调回卫国帝都，要不我在暗杀他一次，保证能夺下霍霆的性命。”

　　　　毫不留情，甚至有些憎恶的将媚姬从身边推开，而后孤狼就用一种看傻子似的神情，望着媚姬说道：

　　　　“你若是脑子不够用，就老实待着，听候我的调遣，做好配合就成了。那霍霆岂能直接暗杀掉，这样一来不是明摆着告诉大卫朝廷，我们狄奴已经盯上了平州的天险要塞，之所以除掉守城将军，就是为了在为攻打大卫，卷土重来做准备。到时大卫重视起来，不但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