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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重生良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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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贵人同意了,也特意叮嘱她见机行事,不要惹得皇帝不高兴。
  布库房这儿,良妃和康熙还在一起,不过没怎么说话。
  康熙知道她是在拖延。可惜他走不了。对此他感到无聊和幼稚,却偏偏也想起了曾经的自己。在良妃还是个罪奴的时候他召见过她很多次,如果高兴就跟她说上两句,问她一些刁钻的问题。如果兴致不高,就让她跪在一边,沉默的待着。如果很不高兴,那就不用想了,随便找个借口打她一顿,然后让她从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如果他不想要她回去,那就让她跪到离这儿不太远的地方,安静的等,直到他高兴了,再赏她回去养伤。
  不管怎么说,既然相见,就不会太快的放她走。
  这是为什么呢。
  康熙以前根本没有想过,因为用不着想,现在算是知道了,这根本就是有权任性。
  这几天累得狠了,他的精神可没有良妃的好。况且失血过多也很需要补充体力。他擦了一下发烫的脸,难受的哼哼:“你要是不放我走,我可就睡这儿了。”
  他不好意思跟她要吃的,其实他很饿。
  浣衣局的那些人不敢明面上报复他,就在饭菜里做文章,拌了很多辣椒让他无法下咽。康熙当然不可能为了这么幼稚的事情去和奴才们闹,也不可能跟他们张口要吃的,他也就干脆不吃了。
  良妃看出来了。温柔的一笑:“你还是先别睡了,用些点心吧。”
  既然是她主动,康熙就也顺水推舟的接着说:“不,我要面条。”
  他没有用强硬的口气,而是柔软的顺着良妃的语调。他希望这样能让她有他在示弱的错觉。
  “好。”良妃再次轻易的答应了,让小魏子弄些猪肝面来,因怕他不够吃,还要了红烧猪蹄和烧鸡。
  小魏子回来的时候,卓玛刚好到了。他扫了一眼过去,卓玛就识趣的顿住了步子,不敢说话。
  眼下不是通报的好时机,小魏子暗示她先回去。至于德贵人是等还是走,他就没有办法了。
  卓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然而总有一些微妙的猜测。当她把消息带回去的时候,德贵人就有些坐不住了。
  身为女人最讨厌的局面出现了。如果等待的是对方,她会很得意,然而现在,她非常愤怒。
  那边是布库房,于是,德贵人暗暗在想,和皇帝在一起的会是贱婢么?
  贱婢是宫中的传奇,是所有的后宫都知道的存在,然而,因为罪奴的身份,从来没有机会到后宫拜见这些嫔妃们。因此除了太皇太后和苏麻喇姑,其他人便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也因为神秘,她们对他的好奇在一次次的幻想中不断的升级。幸好,皇帝一直以来都是在折磨他,她们对他的防备毫无用处,也就渐渐不在意了。
  可是现在,他竟是有本事让嫔妃空等,这意味着什么?
  德贵人咬着嘴唇,不甘心就这么相信她会输给一个罪奴。
  于是,她有点着急的问卓玛:“你看到那人的样子了吗,是他吗。”
  卓玛知道德贵人是想知道贱婢的容貌,可是她没有见过呀。忙说:“奴才没进去,皇上许是因为别的事情在忙,主子不要着急。”
  德妃更不开心了。
  她已经认定是贱婢在布库房里面。
  否则,既然有别的事情,皇帝把她叫过来干什么呢。就这么一直晾着吗。
  可是,她又走不了。这不是敬事房背宫有固定的时辰,在这儿,不让她走,她就不能走。
  她摸着肚子说:“你怎么这么实诚,你应该跟皇上说,小阿哥饿了。她肯定就会过来的。”
  她也是真的饿了,孕妇是很容易饿的。
  只是她这句话在无意中透露了野心,呵呵。她怎么知道怀着的就一定是阿哥呢。
  她在这边等皇帝是为了和皇帝一起用膳,既然那边在用饭,她的希望就很小了。只是她想不明白,皇帝向来是很疼她的,当然也知道她有身孕,怎么能那么狠心把她扔在这儿不管。
  望着桌上又凉了一回的饭菜,她有些无法抵抗起来。
  卓玛要拿点心给她垫垫,另外叫人撤菜换上新的。
  盘子都送到桌上了,她突然伸手一拍。
  桌子颠动的一响。她很有气势把卓玛吓了一跳:“等,我就这么等,看看那个贱人能不能赢我!”
  布库房。
  康熙摸着快要撑破的肚子,摆了摆手。
  他吃不下了。一顿吃了一天的量,真让他吃不消。
  这些东西真好吃啊,美味到他恨不得把盘子都吃下去。可是他当然是有数的,不管饿成什么样,也不能有什么不文雅。
  这是从小的规矩浇灌出来的。哪怕是良妃在喂他,他也得高贵无比的才能接受。
  良妃看在眼里摇头:“行了,你就作吧。”
  康熙轻轻瞟了一眼。从她满含笑意的眼神中探出了一些不寻常的意味。
  是的,现在是他被她宠着,而不是他可以随意指挥她的时候了。
  从前,每当他对她好一些的时候,总是紧接着就要她付出代价。那么如今,他要付出什么代价呢。
  康熙呵呵:“你不用吓唬我,我不怕。”
  哦,不怕。
  良妃接着问他:“那你敢马上出去吗。”
  敢呀,有什么不敢的。
  康熙傲气的仰头:“你敢留下我吗。”
  他是不会让德贵人空等一个晚上的,他一定要想办法解救她。
  良妃又道:“好,你出去吧。”
  康熙立即起身便走。不过说实话,刚吃饱了这样着急赶路,其实是不好的。
  不过,他倒也没工夫在乎了。
  他想如果他早点离去的话,说不定德妃也能早点回永和宫,要不然老这么耽误着,对她的孩子不好。
  说到底,他还是觉得良妃的挑拨太过小气,他亦是相信心目中善良的乌雅氏不会如她一般。
  良妃笑着点头,叫小魏子送他出去。
  二人在前面走着,不久之后便有轿子赶上来。
  康熙一听动静很不对劲,来得太急,竟像是特意来撵他的。他回头一瞧,真竟是乌雅氏的轿子。
  德贵人是来给他送东西的。
  在康熙走后良妃立刻去见她,并且交给她一样东西,说是康熙走得太急,希望她可以帮这个忙。
  康熙不想见德贵人。虽然他不会和德贵人相认,因为他不以为一个小贵人能承担得了这个秘密,但那总会令他尴尬。
  他想快些离开。
  然而不行。
  跟着轿子的卓玛远远的喝命他跪下。
  他们都看到了小魏子,就能确认另一个是贱婢,不然这么晚了,不可能有太监和女人结伴而行。
  康熙没动。
  他再怎么宠爱乌雅氏,也不可能对她下跪。更何况事到如今,他在良妃面前也都是不动如山的。
  卓玛待要再说,这会儿,轿子落下,帘启。
  康熙立时低了眼帘,目光望着别处。
  德贵人忍着胸中怒火,向下轻瞟。
  她总以为康熙会跪下的,所以将视线放低,结果这一望才知道他是立着,要向上看。
  她太生气了。
  因为刚受了皇帝冷落,她现在倒很是信心不足。
  皇帝太气人了,叫她赶过来,竟是为着给这贱婢送铃铛。
  他有什么了不起,值得皇帝这样作践她?
  德贵人指尖轻颤,不禁晃出一点响声来。她想喝命贱婢抬头,却又觉得这样会失去了姿态,于是。干脆弄得更响些。
  那铃声一动,就像是在召唤宠物。
  康熙起先还不觉得,突然之间脸上一热觉悟过来了。
  他没吱声。他更愿意相信这是错觉。德贵人不会这么干的,太低级。
  他不抬头,德贵人总不好让人去硬掰他的脸。毕竟奴才避着主子,是尊敬。
  她向着卓玛暗示的点了点头。卓玛便接过那铃铛去交给康熙。因为有些处置要私下的来,所以她将他引到了墙边。
  德贵人在远处眨着眼睛,很想接着看下去。然而,如果她在这里一直到惩罚有了结果,就好像是她在助长卓玛的威势,她的贤名就有可能受到污染,于是,她抬眸吩咐抬轿的太监:“先走吧。”
  康熙一直没有太大的动静,所以卓玛直到远离德贵人时才能仔细去瞧他的脸。
  卓玛一眼就吓呆了,贱婢竟然这么漂亮!
  跟他比起来,一百个德贵人加起来也没有什么可瞧的。
  不,应该说,满宫的女人连给他提鞋都不配。他看上去是那么高贵,天生就带着贵气。
  卓玛呆呆的咽了下口水。康熙不柔和,这让她更添了几分害怕。但是,她又一想,贱婢进宫这么久了都没能得幸,这就说明,她根本不可能有翻身之日,有什么好怕的?
  她得作践他,来增加自己的信心。
  于是,她高高的提着那串铃铛命令康熙:“贱婢,这是万岁爷赏赐的东西,你怎敢遗漏,还不跪接?”
  康熙闻言,脸上又多了一分尴尬。
  这种话,早在他赏赐铃铛给良妃的时候,梁九功也说过,只不过不是完全一样的。
  而今再听到,他的心情已是不可言说了。
  对待这串铃铛,他已没了当初戏耍的心思,冷淡的瞧了瞧它,便回:“不给就算了。”
  嗯?还敢这样?
  卓玛巴不得他犯错,闻言脸上立时便现出兴奋之色,回头看了德贵人,再跟他说:“你这贱婢怎么不懂规矩。伸出你的爪子来。”
  她瞧着康熙腕上有伤,正合心思,便要狠狠一拉去套他的手。
  康熙一拂,便是翻过她手背,再一抹一弹便将她推开。
  他瞧不起奴才,尤其是眼前的这个,自然不能让她轻易碰到。
  “反了!”卓玛惊讶的说:“你敢!”
  她早就有准备了,从东暖阁离开之前,她就为着德贵人准备好了惩治这贱婢的手段。
  腕上不让系,她便系在了胳膊的关节处。紧接着,却又拿出了几根从东暖阁带回的蜡烛。
  她喝命康熙将右手伸直,接着,把这些蜡烛放在铃铛前面,然后用火折子点亮它。
  当蜡泪坠下的时候,康熙是不可以动的,因为,那样铃铛会乱响。他动得越厉害,铃铛就会响得越厉害。
  就算他撑得住,那也不行。
  因为卓玛手上还有一根。
  她点亮了这一根,来到康熙的背后。
  痛苦的灼热逼近他挺直的背。
  卓玛很有兴致的撩了一会儿,康熙没动。
  小魏子在一边看着,想起了他的鞭伤,不由自主的开口:“哎,这个……”
  “闭嘴!”康熙烦躁的喝道,心里却突然想起了良妃。

  ☆、16、祸水

  
  康熙想起了良妃。
  在这种时候,其实是很适合想她的。因为那种想法,是一种深刻的恨,还有很多莫名其妙的烦躁和怨念。除了放在她的身上,其他人负担不了。
  那也是唯一能牵扯住他,让他无法忽视的东西。
  他不怪乌雅氏,他只恨良妃。
  因为这些都是她引起的。
  康熙的心悸动起来。他终于想起前世也有过的这一幕。
  前世的那天晚上他是故意要走这条路的。他坐在宽大的龙辇上,在夏风的闷热中看见前面有一排火。因良妃站在墙边伸着右臂,五只蜡烛整齐的排列在上面,就这样的燃着。
  那时,她的身边并没有看守。他不知是谁惩罚她,他倒只记得他被吸引了,以至于忽略,她虽然发现他来了却没有跪拜的罪过。
  他教龙辇去到她的身边,好让他看得更清楚些。
  那时的她,真是太美了。
  摇动的烛火袭扰着良妃的面容,她依然宁静的面对着墙,宛如一头温驯的小鹿,无喜无悲,眨动的睫毛宛如蝶翅般轻盈美妙。只是在热风吹动着向她扑来的时候,眼中才会变幻出一丝惊恐来。
  她的嘴唇轻颤着,双肩也在发抖,可是她尽可能的没有响声。
  康熙不记得当时她的胳膊上是不是也系着铃铛,现在努力的回想应该是有的。因为他记得当时耳边有过轻脆的呤呤声。
  那时,他低下眼帘,微微的瞟了一眼。
  良妃臂上已经烫得很红了,宛如水煮的虾皮。蜡泪坠下来,如点墨般荡漾开一片区域,很快又有新的将范围扩大侵略到更多的地方。令她皮肉绽开的滋滋声伴随着蜡泪刺鼻的味道散开,弥漫在空气里,为闷热的夏夜平添一丝恐怖和凄凉。
  她明媚的双眼中含着一层水光,却始终不曾落下泪来。娇丽的面庞在这样的凌虐中更加令人惊艳。好像绽开的新梅不惧的迎着寒风和暴雪。
  他安静的等待着,想看这个叛逆会不会忍耐不住向他哀求。但如果她真的坚持不住令蜡烛掉落在地上,他或许也会因此而找到借口,给予她更惨烈的折磨。
  他居高临下的带着可恶的笑容站在那里,等。
  康熙安静的看着她,直到她的那些蜡油滚在血里,他也不吭声,
  她微微的瞥了康熙一眼,随即便把脸转到一边,背也挺得更直了。
  他们不说话,在沉默中形成奇怪的对峙。
  她坚持就那样站着,铃铛在微风中吹起的呤呤声很轻。这是康熙最厌她之处,然而,也是他最欣赏的。良妃总是这么倔,倔得令他感到无奈。却又充满了兴致。
  现在的他和她的遭遇完全一样,他不禁在想,当时的她如果真的哀求他,他会怎么做呢。
  康熙闭上双眼,想象不出来。他不知道。因为良妃并没有哀求他,所以他也不知道答案。他比较容易猜的是,只要有一根蜡烛掉在地上,那么他会把这些破蜡烛全都扔掉,命令她跪在这儿直到天亮。
  那样至少疼痛会少一些。
  康熙在回忆中找寻着当时的情形,他有点想说,当时的良妃如果真的将蜡烛弄倒,他就会这样做。
  然而他在良妃的面前站了许久,蜡烛连一根也没有掉下来。它们就那样燃着,一直坚强的燃下去。
  他又等了一会儿,终于转身坐回到辇上,教下人抬着走掉了。
  良妃没有听到他在背后传来的轻轻的叹声。他也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太久。后来时间久了,他就忘掉了,完完全全的忘掉了。
  如果不是现在这么疼,他也永远不会再想起来。
  他现在明白当初是谁在罚她了。
  他也了解了她的心情了。
  此刻他的脑中都是良妃目含水光的模样。
  他不禁在想,现在的他,是不是和当初的她很像?
  他会不会也像当初的她那样,其实很想她出现,然后把他从这样的痛苦中解救出来?
  康熙轻轻翘起唇角,发出一声自嘲的冷笑。
  他很难形容这种心情,复杂的带着哀伤与怨恨的感情,但是,又不是仅仅如此便能说明白的。
  然而在这种心情中,他倒是很想跟自己打一个赌。
  他认真的凝望着墙上的影子,想看看什么时候它会多起来。
  卓玛一边玩一边注意着康熙的表情,她很希望把贱婢吓得花容失色,跪地求饶。因为她知道,这也是德贵人想看见的。虽然德贵人谨慎的离开了这儿,但她会把该做的做好,待会儿回去再跟主子表功。难得能有这么痛快出气的时候,她要玩久一些。奴才多少都有点变态,平日被主子欺压得太狠了,能把怨气发泄到比自己还低级的同类身上时,只会更狠。
  康熙并不是他们的同类。
  她找不到想要的那种表情。
  他的面容严肃而冷厉,眼中透出的淡漠如同将她当成蝼蚁。
  他好强。卓玛被直觉吓得一震,手中的蜡烛竟然就滑飞了出去。
  顿时,所有人的眼睛都跟随了它的方向,看它会摔到哪儿去。
  它滚得很远,直到一个人的脚边才停了下来。
  卓玛和小魏子一望便同时跪了下来。齐声请罪。
  康熙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待那人从阴影处走近却又突然变得失望。
  月光照在她慈祥的脸上,那是苏麻喇姑。
  在这种情况下相见,他是极难堪的。
  康熙顿时心里起了火,不再忍了,抬手一捋,将臂上的烛也都抹下去。只是红绳搭在指缝间夹着微潮的蜡泪,粘在了他的手上。铜铃叮叮当当的响,激得他心里一动,便扯着绳子把它拽了回来。
  卓玛被他凌厉的手势吓得叫:“你怎么敢。”
  康熙回头斜了她一眼,没有什么是他不敢的。只在于他想不想做。
  苏麻瞧在眼中心便一沉,那动作倒是不像她平日认识的贱婢,至少,她所认识的贱婢已有些时日不敢这样了。
  她走过去扶住了他,安抚的跟他说:“别这样,我先给你治伤吧。”
  康熙心情复杂的看了她一眼,眼中的湿意化成了略带悲伤的笑。
  苏麻抽出帕子抹抹他的眼睛,领他到一边去说话。
  康熙拉着她的手,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其实一直觉得,这几天的遭遇不过是一个可怕的恶梦,等梦醒了就好了。可是一次次的疼痛告诉他,这不是梦。良妃把他以前加诸在她身上的“恶梦”还给了他。轮到他来做这个“恶梦”的时候,当然就希望它快些醒。
  怎么样才能快些醒呢。
  他叹了口气。苏麻自以为会意点了点头:“居然看到了你。这也是缘份。我悄悄的过来没有人知道,所以你不必担心。你若是盼着皇上来救你,那可就是痴心妄想了。孩子,说句你不想听的话,到了这一步,你要认命。”
  康熙心里堵得不行。
  在最难堪最丢人的时候,来得是他最亲密的人。这教他如何说出心底话?
  他闭嘴。
  苏麻摸着他烫伤的手,目中闪过不忍之色,却又真心安慰道:“我正好带了药来,我替你敷上吧。”
  康熙的手敏感的一翻,躲到一边去了。
  臂上肿了好大一片水泡,还有烫出的血痕,他不想她看见。
  苏麻却是紧张的眯起了眼睛。刚才康熙的这个动作,令她感到莫名的熟悉。
  

  ☆、17、命运

  
  康熙自幼时起便很懂事,受了委屈也尽量忍着,因他自幼失怙,内心被催熟得极快。他必须将喜怒哀乐都压在心底,轻易不予人知。但在苏麻面前,他可以稍微的放开自己。
  苏麻也就记下了他那些透露情绪的小动作。
  比如刚才,那是康熙才会有的小动作,一模一样的。
  苏麻顿时有一瞬间的惊愕。她眨眨眼睛望清眼前的人,叹了口气之后扶稳他安慰道:“你别这样。皇上不待见你,你更不能这样。”
  她想也许是贱婢和皇帝接近次数太多,竟已是在不知不觉之间模仿了他。幸好这只有她知道,否则将是大逆不道的罪过。实际上前次康熙在浣衣局袭击娜仁的事情她已知晓,她不能放任贱婢这样不知进退了。
  从前太皇太后因为不放心,在浣衣局也放了暗哨,只不过她们一向是先向苏麻报告的。若苏麻裁定不可说,她们便也不报告给太皇太后。
  娜仁受伤之事,苏麻为康熙瞒了下来。本想管一管,但后来无事,她便以为是良妃慈悲管束了那些人,于是也就不多事了。不过也知道事态十分严重,康熙在浣衣局树敌越多便越危险。今夜伤成这样,若还回到那儿,肯定便是九死一生。
  她打发了卓玛后,告诉康熙要带他回到自己的住处过夜。
  苏麻在宫里有单独的院子,而且最近几天不在慈宁宫上夜,不必担心会被识破。
  这事自是要保密的。苏麻打发卓玛离开才和康熙说。她相信他会明白她的好意。
  康熙抬眼瞟了瞟自己惨重的伤,拒绝了。
  苏麻越是说良妃不会来,他越是想试一试最终的结果。刚才苏麻的话提醒了他。他应该待良妃柔顺些。他盘算着如今距离他想要的那个时间点,时间是够用的。
  倘若确实如此,他倒不妨利用这件事,搏一搏她的心。
  只有得到她的信任,他行事才更方便。否则像现在这样盯得这么紧,凭他这样虚弱的身体,没法跟她斗下去。
  现在良妃占了他的位置,拥有无上的权力,他要成功必须首先在她这里占到便宜。
  若是她心疼他,他就好办得多了。
  良妃以前是那么低贱的身份,看着他受苦就该惶恐至极了,哪还能不感动?
  康熙这么想着,避开了苏麻和小魏子,安静的站到了墙边。
  月光温柔的为他披上了一层朦胧的轻纱,显得他充满了柔情和温驯。可是这样静谧的面容下包含着的却是躁动的不甘的心。
  他终究不是奴才,这样的诚意已经让他付出了极大的尊严。
  他在等。
  苏麻和小魏子心中感叹他太倔了,都不放心的这么陪了下去。
  ……
  悠长的身影在墙上打着弯,越来越接近这里了。康熙惊喜的眨着眼睛,却忍耐着不转头。
  苏麻和小魏子一望便即刻跪倒,无声的接驾。
  良妃正好不想听见什么动静,既是他们默契,她便只轻轻的抬了抬手。
  她只带了一个提灯笼的小太监。
  本来打定主意了,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没劝服自己。她到底还想知道康熙此刻会是什么模样。
  当她停在康熙面前时,康熙通红的脸上现出一丝柔和的笑容来。
  他终是转过了眼睛,去看她。
  这是他第一次没用主子的心情面对她,这也是他第一次用较为平等的感情去看待她。不得不承认的是,他很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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