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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太子扒了我的小马甲-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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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溶溶被他那样盯着,心里的坚冰一点点在融化。
  “回殿下的话,奴婢叫溶溶。”
  “溶溶……姑姑……”皇孙拖长了声音念着溶溶的名字,似乎若有所思,看着溶溶,没有把话说完,狡黠一笑,点了点头,“我去找父王了。”
  说完,就蹦蹦跳跳地往前去了。
  他只顾着向前跑,没看清地面的薄冰,脚一滑就往后仰去。庄子里的道路本来是白天全部清理打扫过的,也是夜里太凉,又新结上了冰。
  溶溶眼睛一跳,想都没想就往前一扑,伸手接住了小皇孙的肩膀,他的后脑勺正好撞到溶溶的鼻子,顿时疼得“啊”了一声。
  皇孙带着厚厚的貂毛帽子,他自己倒不是很疼,只是那帽子后面镶了块玉,正好硌在了溶溶的鼻子上。
  “溶溶姑姑,你的鼻子流血了。”元宝从溶溶怀里站起来,回过头就吓了一跳。
  溶溶只觉得鼻子那里热乎乎的,听元宝这么一说,伸手一摸,果然是出了血,她赶紧拿出帕子捂紧了鼻子,仍不忘关切道:“殿下,你没事吧?”
  皇孙有些担忧地看着溶溶,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想去摸摸溶溶的鼻子,可又怕自己贸然摸过之后血流的更多,只好摇了摇头,“我没事,可是姑姑你……是不是很疼啊?”
  “不疼的,”皇孙是孩子,更何况还是主子,溶溶当然只能硬着头皮说不疼,替迷路的元宝指了路,“殿下不用管我,太子殿下就在那边温泉池里。”
  元宝执拗的说:“先不找父王了,我召太医帮你瞧瞧。”
  “只是鼻子出了点血,不必叫太医的,一会儿就好了,殿下不必担忧。”
  “那你先去止血吧……”见溶溶那么坚持,皇孙只好妥协。他的眼睛很大,眼角微微下垂,明明是溶溶受了点伤,反是他可怜巴巴地瞧着怪让人心疼。
  “多谢殿下。”溶溶起身,朝皇孙福了一福,欲反身离开。
  “元宝。”远远地传来太子的声音,溶溶吃了一惊,忙松开了扶着皇孙的手,跪在旁边。
  皇孙见太子出来了,小脸上顿时绽开了一朵花,蹦蹦跳跳地朝太子跑去:“父王。”
  溶溶跪得离太子老远,仍能清楚地看到太子脸上那些万古不化的冰川在一瞬间消融,露出一个笑容。溶溶看着那笑,便觉得雨过天青、云破日出也不过如此。
  原来太子不止会笑,还笑得那么好看。
  “怎么摔了?”太子一把将元宝抱起来,整个人的线条都柔软下来,瞧着他的鞋子沾了些水,伸手脱掉元宝的绒鞋,扔给身后的福全。福全接过鞋子,把手伸进去一摸,忙道:“里头没湿。”这才把鞋子给元宝重新穿上。
  元宝见太子问起,扬起圆圆的下巴说:“没有摔倒,溶溶姑姑接住我了。可我把她的鼻子撞出血了。”
  太子的目光移向远处,望见溶溶捂着鼻子跪在路边,眸光幽深,轻轻吐出一个字:“赏。”
  “记下了。”福全道。
  太子重新转回元宝这边,柔声问:“怎么自己跑来了?是不是怕父王忘了你就寝的时间?”
  元宝抿唇只是笑,显然默认了太子的说法。
  太子伸手点了一下元宝的鼻尖,“父王忘不了。”
  庄子里的人早备了软轿候着,太子抱着小皇孙上了轿,软轿路过溶溶身边时,小皇孙挑起轿帘,朝跪在地上的溶溶挥了挥手。
  太子的目光随小皇孙飘出轿外,看到雪地里跪着的那个人,低声问:“你喜欢她?”
  “嗯”,小皇孙用力点了点头,“溶溶姑姑救了我,而且她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你还记了她的名字?”太子微微侧目。
  “我喜欢她的名字,溶溶,父王,是不是很好听?”元宝的声音天真稚嫩,在冬夜里格外空灵。
  太子沉默了,只将小元宝抱得更紧一些。
  溶溶跪在雪地里,待太子和皇孙的御驾过去了,才从站了起来,拍拍腿上沾着的雪,膝盖又开始酸痛,溶溶赶紧揉了揉。庄子里下人少,不像在侯府随时都有人扫雪,方才小皇孙滑倒那个地方就是松枝上的冰掉下来被人踩实了。溶溶身上虽然穿着厚厚的夹袄和斗篷,跪了这么一下仍是觉得冷。
  她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回屋子的,满脑子都在回味方才的情景,越想越觉得沮丧。
  回到自己跟蓁蓁居住的屋子里,见屋里黑漆漆的,溶溶这才想起蓁蓁定是一个人在谢元初跟前伺候着,蓁蓁说过要替她值夜,可此刻溶溶实在不想一个人呆着,便往谢元初歇息的院子走去。
  守在门口的小厮见是溶溶,乐呵呵地开了院门放她进去。
  溶溶进了院子,见谢元初的屋子关着门,但蓁蓁并未坐在廊下,屋里亮着不明不亮的光。溶溶有些疑惑,往日谢元初看书,总是要把屋里点得灯火通明。
  她心下一疑,脚下走得快了些,临到门前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了一声闷闷的叫唤声。
  是蓁蓁的声音。
  溶溶心中一惊,联想起今日发生的事,太子与谢元初玩笑间似有将蓁蓁当做礼物送来送去之意,蓁蓁一心只想做谢元初的姨娘,先前在太子跟前就失手丢了筷子,回来见着谢元初定会诉说委屈。两人该不会……
  念着不会,心里却更肯定了几分。
  今晚谢元初吃了鹿筋鹿肉,这可都是助兴的好东西,想必这会儿谢元初早就被勾得周身冒火了。
  屋子里传出来的声音更加勾人了,曲曲绕绕的,像是哭,又像是笑。
  溶溶站在门口,进退两难。


第13章 
  她理应默默离开不去打扰谢元初和蓁蓁,毕竟他们俩称得上是郎情妾意,两厢情愿。
  但是……溶溶想到蓁蓁对她的好,她不得不为蓁蓁思量起来。蓁蓁想做的是谢元初的姨娘,若是在这里不明不白的被谢元初收用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拿到名分。静宁侯夫人非常注重规矩,谢元初结婚前的通房都是侯夫人亲自挑选然后打发出去的,若是贸然这般生米煮成熟饭行事,必然会惹来侯夫人不满。倘若蓁蓁委身于世子,却没有得到姨娘的身份,再想找个好人家就难了。
  几番计较之后,溶溶故意在门前露出些动静,大声问小厮蓁蓁在哪里,怎么世子门外没有人当值。
  小厮在院门口不敢进来,只回话说是蓁蓁姑娘在值守,若是不在,应该是在忙。
  溶溶正欲再说些什么,身后的房门打开,溶溶回过头,看到蓁蓁满面潮红的站在门口,头发也有些紊乱。
  “蓁蓁,今晚该我当值。”溶溶假意看不出蓁蓁的异样,笑着上前说。
  “不是说好了你先歇几日么?”蓁蓁道,“再说了,今日我在御前失仪,多亏有你,你身子还虚着,今晚还是我当值吧。”
  溶溶正欲说些什么,屋子里传来谢元初的声音:“溶溶身子弱,再多歇一日,不必当值了。”
  主子发了话,溶溶自然不能再有异议,不过她来找谢元初,本就有其他的事要说:“世子,我可以进屋禀告吗?”
  “进来吧。”
  溶溶进了屋子,蓁蓁并未进来,帮忙把门拉上方便他们说话。溶溶走到谢元初书桌前福了一福,见谢元初的头发果然有些乱,显然是手忙脚乱时自己理了一下,更加确定方才屋子里发生了什么。
  “殿下回去了?”谢元初被溶溶看得有些不自在。
  溶溶和蓁蓁都是他亲自挑选留在身边的丫鬟,身段相貌皆是出众,气质各有千秋,蓁蓁妩媚可人,溶溶清秀脱俗。他一向是一碗水端平的,但私心里更偏爱蓁蓁一点。在他心里,蓁蓁活泼直爽,什么心事从不藏着掖着,满是少女的率直可爱。溶溶虽美,但总是太过主动,失了羞涩之美。
  现在看溶溶这么大喇喇的看着自己,目光既无柔情也无羞涩。谢元初猜测,今日使着溶溶去侍奉太子,又同玩笑说要将她们送给太子,溶溶虽未如蓁蓁一般失态,心里定然是难受了。
  “奴婢手拙,太子殿下召福全公公进去伺候了。出来时见到皇孙殿下来了……”
  谢元初一听手拙,又是一阵无奈,打断了溶溶的话,“殿下把你撵出来了?”
  “嗯。”溶溶垂眸应道。想不去太子跟前晃悠,还得谢元初点头。
  “怎么回事?”谢元初莫名烦躁。
  今儿接二连三的在太子跟前失仪,谢元初觉得自己的面子都快绷不住了。
  溶溶没想到谢元初会追问具体情形,只好照实说:“殿下让我捏肩,没有捏好。”
  谢元初眸光一动,脸上的表情一下沉静下来,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眼光注视着溶溶。
  溶溶不知道他为何如此,只得硬着头皮把来时就想好的话说出来:“世子,我实在不堪天家威严,屡屡出错惹贵人厌烦,还请世子宽宥,别再遣溶溶去侍奉贵人了。”
  谢元初沉吟片刻,微微颔首,像是应下了,说得却不甚明了,只道“下去歇着吧。”
  溶溶只得默然告退,出门见蓁蓁坐在廊下痴痴望着远处的山影。
  “蓁蓁,我回屋了。”
  听溶溶喊,蓁蓁转过头朝她点了点头,溶溶见谢元初未喊蓁蓁进去,俯身在她耳边轻语:“吃不到的才是最香的。”
  蓁蓁闻言一愣,怔怔看着溶溶,脸上迅速泛起红晕,“我……我……”
  见她结结巴巴地想说话,溶溶伸手捂住她的嘴,摇了摇头,这才往院子外走去。
  蓁蓁木然坐在凳子上,连书房里的谢元初在喊她都没听见。
  “蓁蓁,蓁蓁,外面没人吗?”谢元初走出书房,见蓁蓁愣在那里,心道是今晚的事情吓着她了,因此怜惜不忍责备。不过他此刻关心的,不止这点男女之事。
  他迈步朝院门口走去,喊了守门的小厮。
  “去给殿下身边的福全公公带个话,请他空了来我书房一叙。”
  “是。”
  小厮领了命便跑开了,谢元初回过头,见蓁蓁局促站在自己身后,低头认错:“世子,方才有些走神。”
  “蓁蓁,先前……”
  “世子,先前没什么事,”蓁蓁吃不准溶溶是不是因为吃醋才对她说那些话,但她相信自己跟溶溶之间的姐妹情,更何况溶溶说得有理,吃不到的东西才是最香的,“世子,厨房那边给你炖着安神汤水,我过去瞧瞧。”
  “去吧。”谢元初摆手让她下去,心中微叹。
  他并非色中恶鬼,待蓁蓁和溶溶也是出自真心喜爱,只是今日哄着哄着便有些克制不住,实在太过唐突,既然蓁蓁愿意当做无事发生,那便无事发生罢。
  谢元初回到书房,写了几封书信,蓁蓁中途进来伺候了汤水便去廊下守着了。
  临近子时的时候,谢元初听到蓁蓁在外敲门:“世子,福全公公来了。”
  “快请进来。”谢元初道。
  蓁蓁推开门,福全径自走了进来,将厚厚的披风解下,“世子深夜喊我,可是有要事。”
  “你说呢!”谢元初示意蓁蓁把门关上,书房里只有谢元初和福全两人。
  “前日娘娘召我进宫的事,殿下知道吧?”
  福全点了点头。
  “那你知道娘娘找我说的是什么事?”
  “可是为的殿下大婚一事?”
  谢元初拍了拍桌子,又是一叹,“可不就是这事,娘娘让我带着殿下多去近一近女色,这算什么事!”
  福全奸笑,“原来是皇后娘娘的意思,难为世子把两个心爱的婢女都带了出来。”
  “他的脾气你不知道?若是从外面找了美人作陪,只怕他觉得刻意当场就会跟我翻脸。”谢元初肚子里憋着全是气。溶溶和蓁蓁虽然是他的婢女,今日喊她们出来侍膳,并非是想把她们献给太子,只不过是谢元初为了炫耀一下自家红袖添香、美人相伴的乐趣,让太子意识到他自己满屋子都是太监是多么的无聊,谁曾想……先前溶溶过来的时候,谢元初甚至都觉得气短。
  “世子不妨直言。”福全说。
  他当然知道谢元初说的是实话,这几年来,二圣不知送了多少美人来东宫,要么是扔到花园里干活儿,要么是送给幕僚们,没有一个留用的。
  “你觉得太子今晚让溶溶更衣捏肩……”谢元初没把话说完。
  福全脸上还是挂着笑,只是这一笑里含着许多无奈和心酸:“不瞒世子,自从那件事之后,殿下从未让任何女人近身。”
  “那溶溶?”谢元初的目光渐渐变得复杂。
  “溶溶姑娘的确有些特别,不止殿下,连元宝殿下都很喜欢她。”
  “那这次就把溶溶带进东宫?”谢元初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自然,他舍不得将溶溶送人,可看中她的是太子。倒不是他阿谀媚上,太子做了这么多年和尚,好不容易要破色戒,他为他好也是应该的。只是,溶溶才求了他不去侍奉太子,可见她并不贪图东宫的富贵。谢元初私心并不愿意强迫她。
  福全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摆了摆手,“不急,我先去探探殿下的心思,操之过急恐怕适得其反。”


第14章 
  蓁蓁一直在廊下候着,等着谢元初让她进去给福全上茶水,但谢元初一直没喊,她只能提着水壶等在外面。
  等到书房的门再开,福全已经披上斗篷向谢元初告辞了。
  蓁蓁等着福全走出院子,才进屋把谢元初桌上没喝的安神汤换成热的。
  谢元初送走了福全,一直站在门口,不知道在看哪里,又像是在出神地想什么事。站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身,见蓁蓁脸庞和手都有些红,便温和道:“山里比不得侯府,且冷着呢,庄子上这几日都不用值夜,你回去歇着。”谢元初早年随太子在寺里生活,后来一直在军中,自理能力极佳,蓁蓁看得出他心里装着事,也知道他夜里确实很少叫人,更因为自己先前情动的时难为情,默默退了下去。
  蓁蓁和溶溶的房间离谢元初住的这院子不远,蓁蓁独自往屋里走着,山里的风果真比京城的风更凉,饶是蓁蓁穿得厚,但露出来的脸庞仍是被刮得疼,她伸手捂着脸庞才觉得好过些。
  想到起先还跟谢元初热火的纠缠,这会儿却孤孤单单的吹着冷风,不禁有些落寞黯然。
  等到走回屋,溶溶已经睡下了,蓁蓁怕吵着她,没有点灯,摸黑去洗漱。
  “谁?”溶溶睡眠极浅,一点动静就醒了,警觉地从被窝里坐起来。
  “是我。”蓁蓁见溶溶没睡着,索性燃了烛火。
  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溶溶揉了揉眼睛,看着蓁蓁在屋里忙活儿,问,“怎么这时候跑回来了,世子那边谁看着呢?”
  蓁蓁闷闷的说,“世子说山里冷,在庄子上呆这段时间咱们俩不用值夜。”
  这次来庄子的人少,管事给她们安排了主子的房间,她们住的这一间屋子里跟谢元初住的屋子一样整夜烧着地龙,特别暖和。蓁蓁换上寝衣,上了床铺跟溶溶躺在一处。
  “烧着地龙比炭炉暖和多了,能在庄子上多住阵子也好。”地龙可比汤婆子强太多了。
  蓁蓁没有吭气,溶溶见她不乐意说话的模样,便躺下重新钻进了被窝,还没入睡,就听到蓁蓁没头没脑的说:“你是不是吃醋了?”
  吃醋?
  溶溶初时诧异,略一思索就知道她说的是她和谢元初在房里的事。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先前她在书房前叮嘱蓁蓁的时候,她明明是听进去了的,难不成她拒绝了谢元初,谢元初不高兴所以迁怒自己?
  “怎么这么问我?”溶溶有些后悔多管闲事了。
  “你心里清楚。”
  溶溶实是无奈,“你又误会了,我早同你说过,我不想给世子做姨娘,只等凑足了银子就赎身回家。”
  蓁蓁没有吭声,嘴巴微撅着,想回点什么话却回不上。
  溶溶见她如此,便道:“前儿你借给我的钱,等回了侯府我还你。”
  “你是得了太子殿下的赏,瞧不上我那点散碎银子了?”
  “嗯,是。”溶溶道。
  “你这是做什么?我说两句话你就生气!”蓁蓁听出溶溶恼了,一下就从榻上坐起来,着急得不得了,“我就是……我就是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才问你。溶溶,我心里乱得很,所以说胡话了,你别生气。”
  听到蓁蓁慌乱解释的语气,溶溶又心软了,耐着性子说,“我没生气,只要你没生气便好。”
  “我现在就是心里乱,又慌得很,溶溶,我只敢跟你说这些话,也只敢朝你发脾气。”
  “嗯,我知道了。”溶溶瞧着蓁蓁,都是拿她当妹妹,自然不会真的生气,反而细细劝道,“你既没气,我再多说两句,世子夫人那么讨厌我们俩,就算世子要纳妾,她宁肯纳别人也不会轻易让世子纳了你,倘若你没名没分的就把自己给了世子,世子夫人未必肯认账。到了世子那边,他既已经尝过甜头,未必肯努力争取。”
  溶溶这一番话掏心掏肺,说的全是肺腑之言,蓁蓁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她话中的道理。
  谢元初虽然不喜欢夫人王宜兰,但在明面上从来都是给足了王氏正室夫人的面子。她们俩在谢元初的书房里当差,谢元初可护着她们不受王氏差遣,此举虽是偏爱,但合情合理,爷们书房的事妇人本就不该管的。可若是纳姨娘,那是必得正室夫人点头的,王氏对她们俩的厌恶只差没写在脸上了。谢元初若是已经尝过了甜头,未必会全力争取。
  假如没破身,便是没做姨娘,还能有个退路,若是破了身还拿不到名分,可真是毫无退路只能任人摆布了。
  “原是我错了,不该拿话刺你。”蓁蓁想明白之后,忙向溶溶赔礼。
  “你不是说了吗?你我之间,不必客气,我都白拿了你的银子,说几句体己话怎么了?”溶溶笑道。
  “嗯,我知道你对我最好的。”蓁蓁转悲为喜,“你可说好了,那些银子你必须收着,不许退给我。”
  溶溶笑而不语。蓁蓁的确是个讨人喜欢的姑娘。或许是因为蓁蓁很小就进了侯府,因为侯府家风正,下人少有龃龉,后来又在谢元初院里做事,因为漂亮乖巧,得到谢元初的偏爱,没吃过什么苦头,心思单纯。溶溶在宫里没见过这样的姑娘。宫里的人都是像溶溶一样,做一步想三步,遇到个人就把人往最坏的地方去想。
  两人吵过和好之后,又灭了蜡烛重新躺下。
  隔了一会儿,在溶溶快要睡着的时候,又听到蓁蓁在说:“溶溶,你真的不想留在世子身边吗?”
  “我说了,我没有骗你。”溶溶见她还没放下这件事,没好气的说,“你再这么试探我,以后咱们就别说话了。”
  “不是的,我不是说你骗我。”蓁蓁叹了口气,像是真的很不开心一样,“我就是舍不得你出府,我就希望咱俩能一块儿留在世子身边,一块当姨娘,一块对付王氏,让世子只疼咱们俩,气死王氏。”
  溶溶听得出这满是孩子气的话是蓁蓁的真心话,一时无言以对,只好转移话题,“等我将来出了府,会来侯府找你玩的。对了,你今日跟世子到底在屋里怎么了?”
  一听溶溶问起这个问题,蓁蓁的眼前猛然浮现出先前在书房难以启齿的情景。她本来在谢元初跟前认错,谢元初却让她到书桌后面去,她不明就里地走过去,一把就被谢元初拉下去坐到他怀里。蓁蓁时常清晨伺候谢元初起床更衣,自然清楚底下滚烫的东西是什么,顿时方寸大乱。谢元初搂着她说不会将她献给太子,更不会把她给任何人,因为她是他的。蓁蓁听着他这些话,心里自然是感动万分。不经意间谢元初的手就滑进她衣裳里去了。蓁蓁任他胡来,却不敢大呼引人注意,只得低声哀求他收手,谢元初兴致已经上来了,哪里肯收手,越发起劲。蓁蓁一个黄花闺女,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没多久就化成了一滩水。若不是溶溶在门外喊她,只怕她已经是谢元初的人了。
  蓁蓁一回想起这些立即面红耳热,仿佛谢元初的手又落到自家身上,顿时臊得不敢说话,裹紧了被子说“困死了”。
  溶溶知她害羞,心里觉得好笑,没有再逗她,实则自己今日折腾了一日早就乏了便睡着了。
  两人这一晚没有值夜睡得舒坦,早上起来时精神好了许多,一同赶去谢元初屋里等着伺候。到了之后却发现谢元初不在,说是去太子那边陪着练拳了。
  蓁蓁道:“练拳必得流汗,我得拿了帕子和衣裳过去才行。”
  溶溶不想去太子跟前晃悠,于是道:“庄子上吃食粗糙,我去厨房看看早膳备得怎么样?”
  这一趟出来谢元初和太子都是有意轻车简行,随从和行装都带的极少,庄子上也只知道谢元初要来,并不知道太子和皇孙会到,虽说庄子上野味多,可溶溶知道宫里人早膳吃不得油腻,若不去盯着怕不合贵人口味。
  “行。”蓁蓁没有异议,跟溶溶分头行事。
  溶溶自去了庄子的厨房,因着贵人登门,后厨这边也十分重视,大清早就炊烟袅袅,两个厨子并四个厨娘都在忙活着。
  备得菜色倒是不少,面点四样、糕点四样、粥品四样,还有十二道小菜,只是这些菜放在寻常人家算是奢侈,若是拿到宫中就不够看了,单说一例粥,普通做法是拿文火将菜和米一起熬,而在尚膳局,煮粥的米都是拿煨足五个时辰的老母鸡汤浸泡的。
  “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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