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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有病,得治-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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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也没想我便轻点了下头,“愿意。”


    “真的?”他问。


    “真的。”我答。


    “发誓?”他又问。


    “我发誓。”我笃定。


    师父依旧负手静立,背后是大片淡光拂印的穹苍,笑的温和沉静,“那你是否还记得你的第一个誓言?”


    我怔住,然后苦笑:“记得,师父。”


    怎么会不记得?那样的毒誓,我一辈子都不想再发第二次。


    师父没再问我什么。


    他终于还是出手了,没有给我任何阻拦的机会。我还在原地回想着那句讨厌的誓言,他就已经凝了一袖凌厉的真气,猝不及防的跃了出去。


    裴逸委实不是寻常角色,眨眼间已挽起一瀑刀光,将师父的攻势封的密不透风,只是初时看上去阻击游刃有余,渐渐的,裴逸开始变了脸色。


    或者说,不单单是裴逸,甚至连我也嗅出了丝丝令人心悸的嗜血气息。


    师父衣袂飘忽的穿梭在刀影中,他的速度愈来愈快,快的几乎模糊成一团光影,无论裴逸如何将刀光织的凌厉绵密,都无法触碰到师父的衣角。


    裴逸面现惊惧,一边勉力抵挡,一边骇然嘶声道:“顾牵机你疯了吗??”


    师父不说话,忽的身形暴起,迎着裴逸纵劈的刀势挥卷衣袖。


    蓦地,一切如静止般定住。


    尖利的刀锋被师父死死握在手中,半分动弹不得。


    裴逸一眼瞥见师父鼓胀欲裂的袖口,惊骇至极点:“顾牵机!你宁可强行溢出内力也要置我于死地吗!”


    师父漠然抬眼,神情疏冷。


    我以为他要说什么,但他只是极为冷淡了哼了一声。须臾,一股强大的气劲从他的掌下迸发,刀身瞬间碎裂成无数流矢,贯穿了裴逸的身体。


    裴逸瞪大了眼睛,蓦地喷出一口血雾。


    师父不由侧过脸回避,未看清裴逸拼死拍过来的一掌,被他打的直直后跌了出去。


    “师父!”我欲冲过去扶他,却看到裴逸犹自挣扎着想去捡地上的半截刀片,“让裴中宣给你收尸吧!”我怒骂着将手里的长剑送进他的身体。


    我回过头,几步外,师父侧卧在地,双目微阖,似睡着般安定。


    “师父?”我走过去,慢慢蹲□。


    他没有睁眼。


    我缓缓伸出手,颤了半天,才鼓起勇气绾起他耳畔垂落的墨发,露出的青线已深深的没入耳后,看上去像画卷上一条不小心走笔的勾勒。


    我知道他会很快醒来的。


    只是醒来后,他就再也没有心了。


    狂烈的风吹过平原,天上的云越积越多,原本微亮了些的天光又再次黯淡了下去。


    最后看了眼师父苍白的脸,我举起手,拔下了发簪。


    作者有话要说:窝一直在想,如果网络版结局止步于此,窝会不会徜徉在唾沫的海洋里……


    o(# ̄▽ ̄)o 
 

☆、63网络版结局(3)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给我的提醒;当我握着发簪迟疑的僵在那里时;远处响起了沉沉的闷雷声;震的地表都似是在隐隐颤动。

    我发过誓,若我手软食言;便天打五雷轰,死了没坟墓。

    事实上我从未有一刻忘记过这句话。

    因为我好怕我死的太难看,到地底下连亲爹都认不出我是谁。

    师父说只要我刺入气门穴,气脉便永远不会再岔入离心格;师父还说只要我不手软,我们就可以拥有很多很多个以后。

    真好。

    我扯了下嘴角;看着几乎抵进要穴的簪尖;冷冷笑了起来:“师父,你是我此生见过最无赖的骗子。”

    又是一声炸雷;几粒豆大的雨滴砸落了下来。

    我缓缓松开紧握的拳,慢慢收回手。

    那天我问景修,若是用利器刺入一个高手的气门穴会怎样。景修很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他说没有高手会把这种要穴暴露给我的。我问为什么,他说因为会真气泄出,内力尽失。

    真气泄出,内力尽失。

    所以不会再走火入魔。

    “真可惜,师父,我反悔了。”我自嘲般叹了一声,拇指轻轻摩挲着被雨打湿的银簪,幽幽道:“不过没关系。你不会记得,更不会生气……”

    我慢慢垂下眼,发簪回撤到一半,面前突然传来一声冷厉的质问:“你做什么!”

    我惊醒般抬头,掌风已袭至我身前。

    暴烈的劲力穿过我的胸口,我飞了出去,狠狠撞到冰冷的山岩上,滚落在地。

    这并不是我第一次被他打飞,但却是我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什么是痛的肝肠寸断。

    雨势渐渐大了起来,我伏在地上,听不到师父慢慢走来的脚步声。片刻后,他被水打湿的袍角无声的出现在我眼前。

    “你想杀我?”他冷哼。

    我咽下喉中的腥甜,费力的撑着身子坐起,浑身瘫软的依靠着山岩,胸口传来的剧痛几欲让我恨不能立刻晕死过去。

    “怎么,不回答?”他居高临下,不曾弯腰,像在看一只蝼蚁。

    我艰难的摇头,苦笑:“你已经死了呢……”

    哗哗的雨声中,我的声音虚弱的微不可闻。

    “你在说什么?”师父并没有听清。

    我扬起头,透过浓稠的雨幕望向他。他的眼神如鹰隼般凌厉,杀气毕露,可就是这双眼睛,在不久的刚才还给予过我这世上最温暖的深情。

    忽然间我就难过了起来。

    迎着他的目光,我慢慢的勾起唇角:“我刚才说……恭喜,恭喜你终于天下无敌。”

    有情则殆,师父这么说,景修也这么说。

    现在再也没有什么人能伤害的了我爱的人了,他会一直好好活在这个世上。

    师父的眉间划过一丝费解,他躬身下来半蹲在我身前,伸出手指慢慢拨开贴在我额前的乱发,表情冷酷又淡漠,“让我猜猜,你到底是谁派来暗杀我的呢?”

    他的沁凉的五指最终停在了我的颈间。

    “你要杀我。”我定定看他。

    “你还想活?”他嗤道。

    我淡笑,心中平静如死:“你杀吧。”

    他沉下面色,“你以为我不敢?”

    我像是没有听见,缓缓抬起手,抚上他没有温度的手背,一字一句道:“顾牵机,我愿你永生永世,来生来世,都心如坚石,喜怒不伤。”

    师父皱起了眉头。

    我抚着他的手,一点点向下,最后握住了他的手腕。

    “杀了我吧。”我微笑着说:“至少比被雷劈死好。”

    大雨哗哗的下着,眼前万物都在雨幕里渐渐模糊,唯有师父那张清癯俊逸的脸比任何时候都清晰。

    他的眼里有困惑,但更多的却是冷冽和不耐,他眯眼淡漠的瞥了我一眼,语调里是满满的无甚所谓:“好啊,我成全你。”话罢,锁住脖颈的手指骤然缩紧。

    我没有闭眼,一直哀凉的看着他,像要生生把他看进我的每一寸骨肉,看进我浑身的血脉,看的我饮尽忘川之水也不会忘记他。

    师父的神色初时凌厉,片刻后转为冰冷,最后竟浮现了些许迷惘。

    没过多久,他的身影在我眼里变得不再清晰。就在我的意识逐渐开始模糊的时候,勒住脖子的力量竟然在突然间尽数消失。

    “咳咳,咳咳……”我强忍着疼痛咳个不停,脑袋里凌乱如麻,在一片浑沌中,我看着师父面如霜覆的站起身,一言不发,扭头离去。

    我张了张口,发不出一点声音。

    师父走出几步,忽然就像一头被激怒的枭兽,脚下一扫长刀入手,猛的回头凶恶的怒啸:“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白光似箭,倏然隐没在我身前。

    我低下头,胸口鲜血淋漓。

    那一刀刺的不浅,也不深,就像一个恰到好处的威胁。

    “原来你也不是人性全无啊……”我鼻中一酸,终于泪如泉涌,憋了太多的哀恸此刻像溃堤之江,冲破了我所有的不屈和刚强。

    师父冲天的怒气逐渐被雨浇熄,他抽出刀,掷在我脚边。

    “我不杀你。”他淡声淡气,仿佛弃我如敝履:“你不值得。”

    他振了振衣袖,转过身去。

    “还有,”他忽然顿了下,冷冷道:“滚回你主子身边去吧,你这样的身手要偷袭我,还差太远。”

    说完他就走了,再也不曾回头。

    我慢慢的侧过头,目光一直跟着他风姿隽爽的背影,直到那一抹决然的白完全消失在重重雨幕里,我似乎才明白过来师父他是真的走了,不会回来了。

    烽烟已尽,雷声如催,尸横遍野的战场被雨水一遍遍冲刷着,天地万物都仿佛褪尽了颜色,如铅灰般带着沉沉死气。

    我像个废弃的牵线木偶般瘫软在地,牵线的人已经走了,他自由了,我也自由了。我这个通缉犯再不会带给他更多麻烦,而他也不会因为失去武功而一辈子在仇家的刀口下东躲西藏。多好。

    又是一声闷雷,地动山摇。

    “再见了……师父。”我倚着山岩,终于缓缓闭上了眼。

    世界像是沉入了无边死寂。

    变得孤独,黯淡,寒冷。

    ==友情提示,第61;62;63章为网络版结局==

    小江说他一个人返回小南峰找我的时候,我正背靠着山石耷拉着脑袋,胸前的伤口被雨水洗的发白,对于他的叫唤也是毫无反应。他以为我死了,但没想我竟然还残存了一口气,硬是在最后挺了过来。

    小江还说他们返回战场替鹰翼军兄弟收尸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曾奚的尸体,这让我们一度认为曾奚并没有死,他一定会回来。可是这种想法在维持了一个多月后,渐渐被另一种让人无奈失落的情绪所替代。

    因为曾奚并没有回来,一直没有。

    从小南峰回来后,我以一个死人的身份被偷偷送回了玉临关。小江说即便我们成功的救回了被困枫林破的兄弟,可就盗取兵符还有私自调兵的罪名,我还是难逃一死。我本不想回去,无奈伤势极重,只好被装扮成一名普通的男性伤员,随着众人回了城。

    在玉临关养伤的这些天,我很少去想师父,也不愿让自己想起他,我甚至很厌恶有谁在我跟前提起关于他的任何事,就好像人在断了一根手指后,越是去想那伤口就越是疼的锥心刺骨。

    或许是上天垂怜,在我染了风寒不得不找医官开药的那天,医官亲口告诉我,我怀孕两个多月了。掐指算算,似乎师父离开我也快两个月了。向医官道谢后,我起身离开。

    出门的那一刻,我忽然觉得其实我心里的爱人还没有死,他终于以另外一种方式活了下去,并且给予我无限的抚慰和希望。我快要成为一个母亲了,这个奇妙的身份就好像阴冷世界里的一粒火种,虽微弱却源源不断的温暖着我的身心,也让我黯淡的前路有了一线光亮。

    为了让这个孩子顺利降生,我决定离开玉临关,去一个安静偏僻的地方好好养胎。

    当天夜里我便开始整理我的行囊,谁知在叠一件旧衣的时候,忽然有两个信封掉落了下来。我弯腰捡起散落在地的信封,一个信封装着一纸血书,另一个却是鼓鼓囊囊的塞了四五页纸。

    我疑惑的打开信纸,师父神韵超逸的字迹跃然眼前——

    阿音,如果你看到了这封信,那便说明你已违背了誓言。这是为师最不想看到的,却也是最无可奈何的。可是师父不怪你,或许这是报应,是我太贪心,犹豫太久的结果。

    还记得为师逼你吞下的葵木丹吗?其实为师没有告诉你,虽然葵木丹的毒性不允许服用之人修习内功,可若是有人直接将毕生修为传与你,丹药的毒性反倒会更快的消除你体内突如其来的不适感,其作用有益无害。阿音,喂你服下那颗丹药前,为师就在想,如果有朝一日你肯为我放弃报仇,心中不再只有仇恨,为师便将这一身内力倾囊相传。那时即便为师武功尽失,也不担心你为了复仇做出什么不顾后果之事。

    阿音,是为师自私了。为师承认那时自己想要的只是索取你的爱,而不是用心去好好爱你。就在为师开始意识到这一点时,你不小心说漏了嘴,告诉我你怀的是我的骨肉。那一刻为师真的很开心,开心到恨不能将全天下所有人的幸福都强行夺来统统送给你。是啊,这当然是妄想,可为师的妄想却没有一刻停止过。你怪我开口闭口总是说“我儿子”,可是阿音啊,为师其实更喜欢女儿呢。那时候为师几乎每天都在想,如果生下来的是女儿,可不要长得太像你,不然等她长大后,我就得整日挖空心思去防备那些觊觎我女儿美色的臭小子。不要笑为师想的多,我的女儿是上天赐给我最好的礼物,我要用月痕谷最漂亮的野花为她编花环,用蝴蝶泉最清澈的水给她洗头发,让她快快乐乐的长大,不能像你这般背负太多,活的辛苦。

    阿音,你在龙池山养胎的那些天,为师心里都是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宁静。你在一点点转变着你的感情,为师也在竭力掩藏着自己的欣喜若狂,是的,欣喜若狂,这种为师从未有过的感觉反倒令我手足无措,甚至患得患失。不过没关系,因为你已经动心了,为师一直期待的那天也不远了,是不是?所以阿音啊,为师依然在等,等你放弃曾奚,等你遗忘仇恨,等你生下孩子,等你肯回头爱我。

    可是天不遂人愿,为师的自私和犹豫不决终于让我失去了自己的骨肉,让你伤心如斯,离我而去。你走以后为师才终于明白,原来自己要的不是对等的爱,而是你最幸福的笑。是不是太晚了?是啊,是太晚了。那天你拒绝了为师的传功,为师并没有太勉强,这并不是因为你的倔强不屈,而是因为为师发现归藏心法根本无法传给任何一个人,甚至无法自己废去,即便我倾尽全力,你也只能得到我体内一半不到的内力,更不可能阻止逆淤上行。

    为师真的很绝望,原来所谓生死不弃,白首不离都不过是开在梦里的昙花。后来的事你也都知道,为师是诱哄着你用发簪刺我的气门。阿音,武功尽废是唯一的方法,或许来日仇家的追杀会让你活在动荡不安里,可为师愿意避世,愿意隐姓,愿意过布衣蔬食平淡简单的日子,只要为师每天一睁眼就能看到你熟睡的脸,能抱着你亲吻你的眉眼,这一生也就无憾了,更无所谓什么武功和地位。

    所以为师逼你发了誓,你也那么做了,一字一句说的真诚且坚定。不过阿音啊,为师从一开始就没有完全相信你的承诺,你心里的担忧为师一清二楚。可为师还是抱了一丝侥幸,甚至企盼你并没有你所说的那样爱我,这样就不会事无巨细的为我考虑。

    阿音,你是不是会笑为师委实贱的厉害?一直以来都极尽全力的让你爱我,现在又唯恐你太过爱我,如为师这般爱人的方式,无怪会让你疲惫。为师知道你已不堪重负,甚至在熟睡的时候会突然哭出来,虽然不大声,却一发不可收拾。为师伸手替你擦泪时,你会突然抓住我的手,你的手劲很大,攥的也很紧,让我以为你醒了,可是片刻后你就又渐渐松手,睡的深沉。

    有的时候为师甚至觉得其实事情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为师不应该爱上你,更不应该强势的夺取你的心。可是若让一切从头开始,为师还是会不可避免的爱上你,你是我的劫,命里带着的劫,避了这一世,来生也逃不了。

    忘了告诉你,血书为师一直替你保管着,现在交还给你。虽然为师还有很多话想对你说,但为师怕耽搁久了,你在去枫林坡的路上出了什么意外。是不是很疑惑?小傻瓜,你被景修骗了啊,紫藤砂是最容易被辨别出的迷药,为师必然识得出。还有,那天为师的确一个人在闹市转了很久,因为为师想留点什么东西给你,却不知道你想要什么。回去以后为师就问你有没有最喜欢的东西,你说有,是我。现在想想,幸亏你说完就走了出去,不然为师真的怕维持不住强忍的平静,让你看到我脸上无以言说的心痛。

    阿音,你是个个性情坚忍不拔的姑娘,所以为师知道,即便你选择了放弃我,你也会努力的好好活着,因为这世上没有任何坎坷能磨灭你心底的乐观与希望。

    好了,就这样吧,曾经的一切就当是一个悠长的梦,梦里有一个笑起来满眼狡黠的姑娘,她不施粉黛,却灼灼其华,她表面诡滑善变,其实心思纯良,她永远住在龙池山的景晨崖,那里是站在斗羽峰上能看到的最清楚的地方。当然,她永远不知道有一个人总会在天不亮的时候就开始等她,等她踏着晨露挽着食盒,脚步轻盈的来到那个人的小院,然后站在一片美好的晨光里,用最动听的声音说,早啊,师父,要不要尝尝刚出笼的桃仁蒸糕?

    。

    我捂着嘴,缓缓跪倒在地,泣不成声。

    那些被我刻意搁置脑后的记忆,在瞬间都呼啸着奔涌了回来,所有被搁浅的往事都清晰如昨,我想起师父胡乱绾着我头发时随性的笑,想起他抱着我跳下斗羽峰时故作严厉的表情,想起他为我疗伤换药时脸上不小心走露的关切宠溺,还有他在亲吻我时眉眼间专注又深情的模样……

    这些记忆真是压得我直不起身,唯有跪坐在地放声嚎哭,哭他到底留在了我的过去,哭我最终放弃了他的半生。

    离开玉临关的那天晚上,我烧掉了血书和师父留下的信。我决定好好生活,就像师父说的那样,让我的孩子以最简单纯粹的方式成长,永远无忧无虑,幸福安康。

    半个月后我定居在大昌国一个偏僻又不知名的小山村里。

    次年冬,我顺利诞下一子。

    如师父所愿,是个女儿,取名顾小音,不过我更喜欢叫她小小音。小小音长到四岁的时候,我终于忍受不了没有任何师父消息的日子,于是带着她回到了太微国,在我的老家冀州开了个小小的茶铺,试图从过往的人口中了解些龙池山的事。

    两个月后的某天,在给一桌客人添茶的时候,我听到一少年男子口中说起了明犀堂云云的,我手一抖,滚烫的开水便倒在了杯外,溅湿了那少年的袖子。

    我忙不迭道歉,却在抬眼的时候,不期然的看到了那人衣襟上墨写的一行字——

    阿音,景辰崖的野草都长疯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

    后记:

    网络版结局就这些啦,实体版后面内容还有挺多的~这真心不是BE,不过大大大HE的结局只有实体版有啦~网络版的需要自己脑补……

    说说实体版结局吧:

    实体书结局会交代曾奚的下落和结局,也会交代师父的下落,还有师父和阿音最后是如何走在一起完美HE的,更有小小音十分无节操的认爹过程【噗…… 对了,还有庄晓也会再次粗来的~~

    再说下关于盗文的事。

    虽然X匪把前面三十章的内容都挨个添加了引号,不过盗文网不会因此更改前面盗取的内容的,所以看盗文的妹子们对不起了,别骂作者脑子瓦特了~ QAQ

    另:X匪最近两个月的确无比的忙,所以这文写的挺艰辛的,作者写文都不容易,所以请看盗文的妹子在说一声“谢谢楼主”的时候,能不能加一句“谢谢作者”呢?

    【正文完】

    呃呃,上面那个【完】只是网络版正文完结哟~~后面还有番外哟哟哟~~~~~~
【更多免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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