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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储天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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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徒儿……”他茫然地立在街心,失神地喃喃着,眼神无助而凄惶。
  平日里欺负神医师父明明是件很开心的事情,这次看到他露出这样的表情,不知为何却有些不忍。付清躲在暗处深深地望他一眼,终于还是决绝地转身,独自一人往预定好的刺杀地点走去。
  神医师父风神俊秀,漂亮得不似凡人,一路上引得行人纷纷侧目,付清甚至还注意到有人夸张到跟了他们几条街,现在他这样一副呆呆愣愣又无助的表情,还真有些担心他会不会被什么同情心泛滥的家伙给捡走。
  付清用手指敲了敲额头,苦笑着把这些乱七八糟的的念头从脑海中驱逐出去。
  平静下来,耳目渐渐清明,付清终于意识到了身后有些不对劲。放弃了原定的路线,闪身进入一条小巷,付清找了个阴暗的角落守株待兔。果然,没过多久,一个纤细修长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巷口。
  “为什么跟踪我?”付清抓着巷子里捡到的一截烂木头,气势汹汹。
  对面身材纤长的男子一身干净的锦衣,手中捏着柄折扇,优雅地站在那里,嘴角含笑表情从容,一点都不像是跟踪人刚刚被抓了个现行。
  两相对比之下,反倒付清看起来更像歹人些。
  “我只是想知道你是谁,为什么会跟他在一起。我找了他五年,没想到他竟然躲在胤国的京城。”男子长身玉立,一双桃花眼顾盼生辉,乍一看去绝对是一位遗世独立的浊世佳公子。
  付清当然猜到了他口中的他指的是谁。但是在敌友未明的情况下自报家门无疑是一件极度愚蠢的事情。于是,付清警惕地反问:“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小哥放心,我不是坏人。如果硬要说的话我应该算他的家人。”男子魅惑地一笑,眼神忽而一黯,“我只是想知道他当年为什么离家出走,我只是想带他回家。”
  “这种事情,你当面问他就好找我干嘛?不好意思,在下有要事在身,以后有机会再见。”
  付清朝男子拱了拱手,转身便要离开。刚走出没几步,忽然感觉身后有劲风袭来。她下意识地闪身躲过,接着便化守为攻,朝偷袭者劈出极刁钻的一掌。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医仙谷的功夫?”看清付清抵挡的动作,男子眼神一愕,用折扇挡下那一掌之后便飞身一闪,主动跟付清拉开了距离。
  见男子提到医仙谷时的神情不像是有深仇大恨,反倒还带了几分尊敬,付清索性大方承认道:“我就是他的亲传弟子,医仙谷的下下任掌门,怎么样,还要打吗?”
  “怎么可能,他竟然收了你做亲传弟子?”男子闻言却是一愣,脸上的神色转了几转,最后竟变成了孤注一掷的狠戾,“既然你对他来说那么重要,那只要伤了你,我就不信他依然视我为无物。”
  这句话听着怎么这么酸呐?自称神医师父的家人,要带他回家,难道眼前这位也是神医师父的仰慕者?神医师父还真是男女通吃啊……
  就在付清胡思乱想的当口,男子折扇一开,露出里面银光闪闪的扇骨。这哪是什么扇骨,分明是一把把寒光逼人的小剑,没想到这样优雅的道具竟然暗藏杀机。
  “不用担心,我只是想在你身上划上几刀而已,死不了人的。”男子桃花眼微眯,慵懒地一笑,挥起折扇便朝付清袭来。
  在男子的连番攻击下,付清再一次痛苦地意识到了自己的功夫到底差劲到何种程度。不仅无还手之力,连逃跑之力都没有,不然的话引他到天干地支预定的埋伏圈说不定还能逃过一劫。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男子奸笑着飞走的时候付清身上那套月白色的常服已经被鲜血染得殷红。虽说身上的伤都不致命,但这样鲜血淋漓的样子却着实惊悚。以至于付清捂着身上流血最多的伤口一步一停缓缓走出巷子的时候,街上的行人在一瞬间逃了个精光。
  付清本以为今天自己的霉运应该到头了,没想到上苍却远没有她想象的那样仁慈。
  就在她好不容易走到跟天干地支约定的地点,把天干地支叫出来的时候,被她丢在大街上的神医师父忽然恍如神祇般从天而降。
  姬盛年看看浑身鲜血淋漓的付清,再看看一身黑衣手中还提着刀的天干地支众,脸上的表情一霎变得冰冷,他发出一声愤怒的长啸,软剑出鞘,便朝天干地支冲了过去。
  付清本来是想让天干地支送重伤的自己回宫的,这下可好了……
  眼睁睁看着天干地支一个接着一个倒在姬盛年愤怒的剑下,付清欲哭无泪。明明是路痴,这次怎么这么快就找过来了呢?你就不能再迷一会路吗?只要再一小会,天干地支就有机会撤退了……
  很快,街上除了姬盛年外便再没有半个站着的人了。
  “徒儿,没事了没事了。师父在这里……”消灭了敌人,姬盛年不管不顾地冲过来一把抱住了付清,抱得那样紧以至于付清感觉自己不会死于预料中的失血过多,反而很有可能死于窒息。
  付清的抗议还未出口,这个不争气的师父便又接着做了一件极度惊世骇俗的事情。他打横抱起付清,然后就这样抱着她跃上屋顶,施展轻功,在光天化日之下一路飞檐走壁朝皇宫的方法飞了回去,引得街上的行人纷纷驻足仰望这难得一见的奇景。
  有没有搞错,一个大男人打横抱起另一个大男人……你就算用扛的也好过现在这样啊……你让太子以后怎么出去见人?
  付清刚想责备他,但看到他一脸凝重的表情又生生地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她闭上眼睛,感受着姬盛年因为紧张而微微有些颤抖的身体传来的暖暖温度,忽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安心。
  回到东宫,姬盛年竟然离谱到想要亲自替付清处理伤口,被付清一通拳打脚踢赶了出去。
  自己的这个不争气的师父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自己其实是个女生啊……
  付清长叹一口气,咬紧牙关自己替自己处理伤口。
  桃花男那几刀虽然看似凶险,其实不过是些皮外伤,如果调理得好甚至连疤都不会留下。不过,付清还没有因此天真到真的以为他不是坏人。
  交手的时候付清注意到他的右耳有个并不明显的耳洞。右耳穿耳洞那是南越人的习俗。本来想导演一场太子遭遇南越国刺客袭击的大戏,没想到竟然假戏真做,而且赔了夫人又折兵。这是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自作孽不可活?
  “徒儿,真的不需要师父帮忙?”姬盛年把东宫的大门敲得震天响。如果不是御前侍卫早已习惯他跟付清亲密的关系,大可以把他抓起来治他个大不敬之罪。
  伤口处理完毕,实在受不了耳边砰砰的巨响,付清无奈地打开了门。
  然而,某人得寸进尺,一进门便作势要掀付清身上的衣服。
  “徒儿,乖,让师父看看伤口。”
  付清慌忙捂着胸口使劲摇头。就算自己不是女生,这一次也绝对不会让神医师父看到身上的伤口。桃花男故意留下这样明显的伤口就是为了引出神医师父,继而要挟神医师父以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傻子才会让他如愿。
  “徒儿,答应师父,以后再也不要丢下师父一个人了。”姬盛年忽然一把抓住了付清的肩膀,烟青色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住付清。
  “好可怕,真的好可怕。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知道吗?看到你浑身是血倒在地上的时候我有多害怕。”他那双烟青色的眸子中渐渐泛起一层浅浅的涟漪,小心地伸手摸了摸付清的脸颊,最后似乎做出了某个重要决定,一咬牙,一把将付清揽在了怀里,紧紧搂住。
  付清欲哭无泪,因为,好不容易止住血的伤口又裂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 龙剑凤剑

  太子往护国寺替成光帝祈福遇刺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宫城。有了前几次处理遇刺事件的经验,这一次刑部与大理寺反应极快,加上那些倒霉死在姬盛年剑下的天干地支众不仅穿了南越人标志性的耳洞,而且还在身上带了南越最大复国组织凤凰会的联络符,太子遇刺的这笔账便自然而然地算到了南越国余孽的头上。为了不让上次的刺杀事件成为悬案,再加上皇后有意无意的引导,前一次的刺杀也尽数被推到了南越国余孽的头上。反正抓到这子虚乌有的刺客的可能微乎其微,多一桩也不多。
  鉴于可怜的太子身受重伤鲜血淋漓地被人抱回东宫很多人都亲眼见到了,先前对太子有过怀疑的众人纷纷因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愧疚不已,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向太子表示自己的忠心。东宫一时成了宫中最热闹的场所,以至于连累一直在付湛床上养伤的丁未不得不搬到姬盛年那里暂避风头。
  好说歹说送走不时地拿出手绢擦眼角的眼泪的陆明烟,窗外已是月上中天,付清闭上眼睛长舒了一口气。这下子应该没人会再过来了吧,终于可以安安静静地睡一觉了。
  睡得迷迷糊糊间,付清隐约间似乎听到了付湛的声音,想睁眼看无奈白天经历了认识的不认识的一干人等的折磨实在累得不行,翻了个身便又睡着了。醒来却发现床头放着一包付湛最喜欢吃的蜜饯,意识到付湛这是在以他自己的方式跟她道歉,付清抓起一颗蜜饯放到嘴里,苦笑着品尝起蜜饯酸酸甜甜的味道。
  好像从小时候开始,每次付湛惹了她生气总喜欢拿他自己最喜欢吃的蜜饯来找她道歉,付清每次都会哭笑不得地原谅他。只是,他从来都不知道,付清其实根本就不喜欢吃蜜饯。
  正感慨着,东宫的大门忽然被人一把推开,接着姬盛年便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抓起付清的手便要把脉。
  “师父,你不用每天来看我。这点小伤又死不了人……”付清哭笑不得,“比起我,你那边的那个才更需要照顾吧……”
  “丁未身上的伤口愈合得很好,不需要担心。”姬盛年把完脉放心地舒了口气,低头的时候一眼瞥见了桌上的蜜饯。
  “蜜饯?”
  “嗯,湛儿拿过来的。这么多年了,味道竟然一点都没变。”付清拿起一颗递给姬盛年,又抓了一颗塞到嘴里,继续感慨万千。
  “襄王的蜜饯?”姬盛年一惊抓起那颗蜜饯便放到鼻尖使劲地嗅了嗅。
  “师父,你难道怕他下毒害我?”付清一把抢回那颗蜜饯直接丢到了嘴里,“虽然他发了誓要跟我争这天下,但还不至于要我的命。他跟我争天下的理由……理由……”
  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快的经历,付清脸上的神色忽然一黯,一刹那似乎想笑又似乎想哭,良久,却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如果他真的是以天下为己任,那么就算让我现在把太子之位让给他也没关系。可是,他现在竟然是以那样的理由想要得到天下。那种理由,那种理由,他把列祖列宗的苦心经营当成什么,他把天下当成什么,他又把我当成什么……”
  太阳刚刚升起,透过窗棂射入东宫的阳光带着淡淡的橙黄,映得付清的脸犹如镀上了一层金子,而她的目光却冷得犹如沉在地底的九尺寒冰,连周遭灿烂的阳光也染上了若有若无的寒气。
  “我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把天下让给他。”付清抬头仰望窗外那轮初升的旭日,双目炯炯,犹如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我答应过皇爷爷,答应过母后,答应过姜昭文,也答应过自己……我什么都可以让他,唯独这一次不行!”
  明明是这样郑重而严肃的场景,唯一的观众却有些心不在焉。
  “师父,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望一眼正好奇地把玩着东宫诸般慰问品的姬盛年,付清终于怒了。
  将一支上好的人形人参塞回到盒子里,姬盛年回头,不解地皱了皱眉:“他要当皇帝让给他就是,你烦恼什么?当皇帝有什么好的?又累又烦。”
  付清气结,怒道:“师父,不需要每次都说得好像你当过皇帝一样吧……”
  姬盛年却浑然没有听到她的话,自顾自喃喃道:“那孩子当皇帝,应该差不到哪里去。而且,你要跟我回医仙谷。”
  付清彻底无语。自己好像从来没答应过要跟他回什么医仙谷……
  那天跟姬盛年说完那番话之后,付清便一直情绪恹恹,整天躺在床上不愿动弹,等到伤口完全愈合依然如故。这倒印证了太子身受重伤这个事实。
  付清自己乐于躲在寝宫不出去,姬盛年却有些受不了了。某日天刚蒙蒙亮,付清忽然发现一个人影闪入东宫,刚想喊有刺客却闻到了那人身上散发出的淡淡药香,仔细一看果然是姬盛年。
  “师父,你想干什么?我要睡觉。”她说着翻了个身裹上锦被继续睡。
  “你要睡到什么时候?”姬盛年二话不说,掀了被子就将付清从床上扛了起来。
  迷迷糊糊正要继续刚才的美梦,突然间天旋地转,付清吓了一跳,连瞌睡虫也逃到了九霄云外。
  平时姬盛年一出现这个动作十有□□是要把付清扔到东宫房梁上去,付清望了望东宫已经有些脱漆的房梁,认命地做好了再度跟它亲密接触的准备。然而,这一次姬盛年却一反常态扛着付清掠出了东宫,在宫城上方一路疾行。
  晚间的灯依旧亮着,暗紫色的天空下宫城犹如一艘在海上夜航的大船,笼在一层迷雾之中,模糊又迷离,而那些未灭的宫灯则仿佛一盏盏导航灯,精确地点出宫中各处的道路。仔细分辨宫道上那蠕蠕而行的小黑点,可以发现那是早朝的大臣正在安静地列队往金銮殿的方向行进。
  倒转的天地归位,晨曦的第一缕光线映在殿顶椅子排开的岔脊兽上,有些晃人眼目,付清微微眯起眼睛数了数发现刚好是十只,东张西望了一阵后终于惊悚地意识到自己正坐在金銮殿的殿顶上。
  “师父,你想干嘛?”
  “喝酒,看日出。”姬盛年很难得地露出酷酷的表情,从屋脊另一侧的黄彩琉璃瓦上抓起一坛酒递给付清。
  看到姬盛年一脸谪仙般冰冷疏离不食人间烟火的表情,付清噤声,大大咧咧地拍掉酒坛上的泥封便牛饮了起来。
  “好酒!”牛饮了一阵放下酒坛换一口气,付清发出一声由衷的赞叹,“一点不输国宴时喝到的那些。”
  “这就是我去储备国宴用酒的酒窖里偷来的。”
  “……”
  国宴用酒都是有定数的,付清开始在脑海中想象酒司的宫人发现酒少了几坛后惊慌失措如丧考妣的表情。算了,反正偷都已经偷了,喝都已经喝了,不如喝个痛快。大不了到时候自己去给酒司宫人一个交代。
  “虽然信誓旦旦说不想让,但你其实还是不想跟他争的吧。不然为什么躲起来。”
  喝得正酣,姬盛年忽然如此来了一句。
  付清一呆,被喉咙里一口酒给呛到,咳得满脸通红。
  “让他去当皇帝,你跟我回医仙谷当掌门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姬盛年温柔地拍着付清的背,语气一如既往的轻描淡写。
  “师父,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我跟你回医仙谷当掌门,那你干什么?”这个问题付清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
  某人灌了口酒,想也不想道:“我回皇宫继续当御医。”
  “哈?”喝醉了,果然是喝醉了。
  付清敲了敲有些肿胀的太阳穴想找个地方靠一下,可惜,金銮殿顶上却光秃秃一片无所凭依,于是她只好小心地问身边的人:“师父,我可不可以借你的肩膀一用。”
  “不可以,我的肩膀长在我身上,怎么借你?”某人刚刚一坛酒入肚,也是一脸醉醺醺的样子。
  付清狠狠地捶了他一拳,也不管他愿意不愿意直接将头枕在了他的肩膀上。
  “干嘛又打我?我又说错什么……”姬盛年刚想抗议,猛然发现一颗脑袋凑了过来,于是霎时没了声音。
  太阳已经升了起来,犹如一个刚刚剥出来的咸蛋黄般挂在天空,东方那一大片云彩被映成了一片耀眼的金红,连脚下的黄彩琉璃瓦也泛着点点金鳞,耀眼得让人睁不开眼睛。
  “徒儿,你看,今天的太阳多漂亮。”姬盛年指了指东方灿烂的朝霞,伸手一摸肩膀却摸到了一手湿湿的水渍,再看靠在他肩膀的徒儿,只见某人长长的睫毛刷下来,双唇微启,呼吸均匀,竟然已经睡着,而那一手湿湿的水渍赫然正是某人的口水。
  姬盛年宠溺地一笑,双手揽住了付清的肩膀,将目光投向天边那轮越来越耀眼的太阳。
  “好热啊……”
  直至太阳升至中天,付清才终于因为忍受不了太阳不断升级的热力而醒了过来。
  付清长长地打了个哈欠,对姬盛年道:“师父,我们回去吧。”
  姬盛年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麻的四肢,一把拉住付清:“徒儿,等一下。为师有东西给你。”
  他说完变戏法般地抽出了一把软剑。
  付清认出那把软剑,那不正是当年自己被姬盛年强夺去的那把剑吗?先帝的遗物啊……
  “这把剑可以保护你。”姬盛年双手将那把剑递到付清手中。
  付清接过剑,却是一愕。
  付清明明记得自己那把软剑剑柄上盘着的是一条龙,而现在姬盛年拿出来的这把上盘着的分明是一只凤凰……
  付清当然知道情丝剑是一对的,只是她清晰地记得当年熙和帝将龙剑交给她的时候告诉过她凤剑在南越国女皇姬悦手中。时隔五十多年,凤剑突然出世,却是以这样一种令人匪夷所思的方式……
  她握紧了手中凤剑的剑柄,剑尖直指姬盛年,虽然明知道如果对方真的有歹意就算自己有几百条命也不够死的,但还是忍不住想这么做。
  “师父,你到底是什么人?”她沉声,语气冰冷。
  姬盛年扫了一眼凤剑,大大咧咧地一笑便伸手拨开了凤剑:“我是什么人?徒儿,你傻了?我是你师父啊!”
  付清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眼神渐渐变得迷离。
  凤剑,姬姓,再加上成光四年姬盛年进宫后南越国复辟活动的戛然而止,付清已经隐隐猜到了姬盛年的身份。
  只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姬盛年为何要收自己为徒,为何要教自己这一身武功。欲将取之,必先予之吗?可是他的这一系列举动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一些吧!大大方方地用姬这个引人怀疑的姓氏不说,现在甚至还大大方方地拿出跟南越国皇室关系匪浅的凤剑……这不是明摆着告诉自己他的身份吗?
  想到这里,她深吸了一口气,抬头望着姬盛年,冷冷道:“师父,你到底想怎样?”
  “啊?”姬盛年却依旧一脸无辜的表情,“什么我想怎样?给你把剑防身啊!”
  又装傻,我倒要看看你能装傻到几时!
  知道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付清索性收了剑不再多言,脑中却开始百转千回。
  桃花男,对,应该派天干地支去调查一下桃花男。那家伙应该跟姬盛年关系匪浅,从他身上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突破口。
  而且……
  付清眸光一冷,下意识地探向身上的伤疤。自己身上中的这十刀早晚要跟他连本带利讨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四章 盲宫交涉

  金銮殿顶上那日之后,付清终于从温暖的被窝里爬了出来,开始履行她一朝太子的职责。付湛那边暂时风平浪静,派去查桃花男的天干地支也还没传回消息。付清想起了这段时间一直寄居在太医院的丁未,于是决定前往探视,顺便告诉他危机解除可以回家了。
  然后,就在她把丁未带回东宫没多久后的某天夜里,东宫忽然响起了打斗声。
  付清从睡梦中惊醒,一肚子的起床气无处发泄,一抬头却见两道黑影正在寝殿的半空中战得正酣。其中一个是丁未,至于另一个……不认识。
  “住手!”付清用起床气的余威吼出了这两个字。
  两道黑影动作一滞。
  付清一个闪身,乘机挡到丁未跟前,面对那位夜袭的陌生人:“你是什么人?竟敢到我东宫撒野!”
  陌生人闻言,忽然一勾嘴角。
  “原来是太子殿下。接手天干地支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去偷你父皇的玉枕,有胆魄,老奴喜欢。”陌生人的声音尖细嘶哑,让人平白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老奴莲六,盲宫第六代管事。老奴不过是遵□□祖训,铲除擅闯盲宫的狂徒。”
  付清仔细一看,原来是个盲眼的老太监。盲宫果然是盲宫,连玉枕的事情都知道。幸亏付清早知道自己的父皇一向对盲宫嗤之以鼻,除了继位那日从未涉足过盲宫。仅仅因为不喜欢就将这样一座宝库束之高阁,的确像是自己那个爱感情用事的父皇会做的事情。
  付清一直明白盲宫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丁未,没想到这么快就追来了。整整九年形同虚设,盲宫却依然保持着如此高的效率,果然不愧为助□□夺了天下的润物楼的最高指挥部。只是,处理一个不小心误入盲宫的人出马的竟然是盲宫管事,分明有杀鸡用牛刀之嫌。
  “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的人?”盲宫的人不大可能做这种杀鸡用牛刀的蠢事。既然人家杀鸡用了牛刀,那么意思就是人家本来就意不在鸡而在其它,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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