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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人歌[金推]-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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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缨当下就召来了从南朝带来的五百侍卫,说他要领着他们打回建康去。
    那些侍卫本就是从建康来的,那里是他们的故土,也有他们的牵挂。
    他们有忧虑,却更想回去。
    一旁的玉宝音信誓旦旦地保证,一过了江水便有人马接应。
    是以,这个动员大会开得一点都不难,还很振奋人心。
    玉宝音很是满意,这就和秦缨讲明了,此事需得瞒着她娘,他们只有半日的准备时间,今晚三更出城去。
    交待好了,玉宝音就欢喜地回家去了。
    这厢,秦缨一碗醒酒汤下肚,擦,他刚才都干了什么呀!
    可他若是退缩,会将那些誓死相随的侍卫置于何地?
    秦缨躺在床上,哼哼道:“宝音啊宝音,可坑死你舅舅了……阿冠啊阿冠,你没出息的父王,终于要像个男人了。”
    ***
    人就是这样,顾及的越多,决定一件事情就越是困难。
    这样办了生怕那样不行,那样办了又唯恐错过了百年好机遇。
    大家都在衡量、观望,玉宝音却已经开始打包行李。
    她不能带太多的东西,女子好看的衣裙、佩饰等等都是累赘,她只需带几身为了出门做的轻便衣裳,带些金银,再带上她爹留给她的几样“宝贝”就行。
    最重要的自然是她脖子上挂着的包着软金的玉髓令。
    收拾妥当了之后,玉宝音就晃到了她娘那里,抱着萧南亲了又亲,还把龙血弹弓送给了他。
    萧南奇怪地道了一句:“阿姐,你确定?给我了,可不许再要回去。咱俩拉钩,谁说话不算话谁就是小狗行不行?”
    玉宝音冲着秦愫努努嘴。
    萧南一看,她娘已经对着他瞪起了眼睛,还道:“一母同胞的姐弟,哪有那样说话的。”
    萧南将弹弓别在了腰里,冲着他娘:“汪,汪,汪!”
    这熊孩子!秦愫作势要打他,萧南便欢快地跑了出去,找那些花花草草、鸟鸟鱼鱼,显摆他的弹弓去了。
    秦愫问玉宝音:“我也奇怪,你今日怎么如此大方了?”
    玉宝音生怕她娘瞧出了异样,“哦”了一声道:“就是想给了而已,反正……我也用不上了。”
    秦愫以为这倒是句实话,如今的她女儿说是用弓如神,一点儿都不夸张呢。自然用不上那打鸟用的弹弓了。
    这几日,秦愫的心情实在是坏透了。
    离开建康之时,她本以为就算有朝一日她父皇没了,她也不会落一滴眼泪。
    可陡一听见她父皇驾崩的消息,她还说没忍住落下了泪,虽说只有几滴,却足以证明她是伤心的。
    又加上为秦缨的事情头疼,她还真没有发现她女儿和往常有什么不同。
    母女两个人对坐了一会儿,秦愫还催促她女儿回房看书去,还说不用为了舅舅的事情烦心。
    玉宝音也不敢久留,只是磨蹭了又磨蹭,一步三回头地看着她娘亲。
    此次一别,也不知何日再能看到她娘。
    玉宝音长这么大,都不曾和秦愫分开过。
    事情没到头上的时候,她总是在想,自己迟早有一天是会离开她娘的。
    那么想之时,不觉伤感,只觉放不下心。
    可如今她这心里……还真不是滋味。
    难受归难受,她还是得沿着自己想走的路,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等到萧景回了府中,玉宝音让萧南趁着他洗澡之时,摸走了他的腰牌。
    如此,三更之时,他们才可以叫开城门。
    更夫敲响了二更,玉宝音便背上了准备好的包袱,出了渺风楼。
    而后去了浮曲园,跪在院子里,对着她娘的厢房磕了三个头。
    这时候,她瞧见了立在廊檐下的慧春。
    可慧春像是没有瞧见她似的,一转身就进了屋里。
    玉宝音再不敢耽搁,骑着追星就出了府。
    门房也如慧春那样,看见了她就好似没有看见一样。
    玉宝音知道,这一定是慧春提前交代好的。
    她骑着追星,眼看就要到城门,却突然调转了马头,冲回了高远公主府。
    秦愫披着衣裳从里屋走了出来,她女儿这个时候来见她,本就稀奇,再一见女儿的装扮,惊讶地道:“你这是……”
    玉宝音直接跪下道:“我本来已经走了,可我想了想,还是应该和娘说一声。梁生已经先我一步动身给霍叔叔送信,娘你放心,霍叔叔那里,并非只有他一人,还有五千的玉面军。我会看顾好我自己,也会看顾好舅舅。我会护送着舅舅回建康,登上帝位的。”
    秦愫已经泣不成声,道了一句:“且不说只有五千人,你怎么攻打建康。我只问你,你要拿什么来号令那些人。”
    玉宝音将包着软金的玉髓令从脖颈间掏了出来,“娘你放心,我有这个,他们一定会听从我的号令。”
    最后她斩钉截铁地道:“娘,我是绝不会让吴王如愿的。”
    秦愫好容易止住了眼泪道:“你既已经走了,又何必回来。你回来,难道就不怕我困住你?”
    玉宝音叫了声“娘”,便只磕头,不言语了。
    秦愫一咬牙道:“走吧,走吧,都走吧!慧春,还有商轨,是……他,留给你的人,你统统带走。”
    秦愫的话音将落,慧春和商轨各自背了个小包袱,出现在门外。
    这时机,掐算的正正好呢。
    玉宝音也不跟她娘客气,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娘既然让我带走商轨,那就劳烦萧爹给皇上带封信。”
    好吧,这个也是准备好的。
    ***
    秦愫哭着送走了玉宝音,一直送到了长安城外,瞧着玉宝音和秦缨汇合,又送十里之后,还想再送十里。
    萧景拉住了她,没再让她送下去。
    说实在的,萧景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玉小公主总是出乎他的意料,还有她的玉面军。
    怎么说秦缨也是质子的身份,上朝的时候,萧景便照实说了秦缨出城的消息,自然不会当着百官的面说玉宝音也跟着去了。
    他的欲言又止,引的元亨注意,点了名让他下朝之后到定鼎宫说事情。
    这一回,萧景倒是如实说了。
    他说的时候,心情是很微妙的。
    尤其是说到玉小公主的五千玉面军。
    他说完之后,元亨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萧景便又将玉宝音托他带的信,双手奉上。
    元亨打开一看,里头是一张针灸穴位图,还夹了张字条。
    上面说“针进两分,感觉微麻。我在大中的头上试过针,他记得那种麻感。可让太医照着针灸图先拿大中练手,再给皇上医治。望皇上龙体安康。”
    元亨还是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将那信折了几折,贴身藏好。
    萧景带口问了一句,信上写了什么?
    元亨摇了摇头,没有言语。
    等萧景一走,元亨就捂着头哀嚎了起来,“朕,朕,头疼……”
    而后他推翻了桌案上的奏折,还砸坏了定鼎宫中所有能砸的东西。
    自打商轨定时给元亨针灸,他的头疼病从没有如此剧烈过。
    这可吓坏了萧太后。
    萧太后嚷嚷道:“快,快去高远公主府请商先生!”
    一旁的大中哭着道:“商先生和宝音公主一起,于昨夜出了城。”
    “派人去追,绑也要绑回来才行。”
    闻讯赶来的萧弥坚上下打量着正痛苦哀嚎的元亨,好半晌,才道:“不知路线,想要追上他们耗时的很,皇上……这病……可还能等?”
    萧太后抹着眼泪道:“这可怎生是好呢?”
    萧弥坚又道:“办法不是没有,只怕太后会不放心。”
    “爹,你就别卖关子了,你瞧皇上疼的……”
    “派五千人带着皇上一块儿去追……”萧弥坚这么说的时候,还狠狠地瞪了瞪元亨。那意思是,你小子想什么,我都知道。
    元亨压根就没想瞒过老狐狸,他只是一捂脑袋,嚎的更响了,“朕,朕,头好疼!”
    萧太后瞧了元亨一眼,又是心疼,又是犹豫,“皇上怎能随意离开皇宫呢?他这一走,朝中的政务……”
    萧弥坚冷哼了一声:“政务?自然是皇上在哪儿,就送到哪里去!”
    元亨又适时地哼了几声。
    萧太后终于下定了决心,道:“那五千人可够?”
    萧弥坚:“五千不够,就带一万,再不行,就带两万。反正……”皇上就是那么想的。
    顿了一下,他又道:“出行的借口是皇上要巡视疆土……本应该让大司马随行,可我老了,长安总要有可靠的人来镇守。不如让般若随行,跟了我几年,他是个可靠的。”
    一个是弟弟,一个是侄儿,萧太后都放心。
    于是,就这么愉快地定下了。
    说好了不出兵的。
    是啊,不出兵啊,皇帝不过是去巡视疆土而已。
    五日之后,萧小将军点兵两万,牛气哄哄地护送着大周皇帝南下巡视。
    谁都知道,这一巡就会巡出大事情。
    ***
    玉宝音走的那天,萧般若恰好回了萧府,接受萧弥坚一对一的教导,因着时间太晚,就没有回府。
    也就没能赶上送她。
    萧般若因此恼了两天,这就接到了要保护皇上出巡的差事。
    且萧弥坚对他说了,出巡是假,去寻玉宝音才是真。
    萧般若的心里,又是高兴,又是难过的不行。
    看来,皇上对宝音是真的特别上心。
    元亨一出了长安,装出来的剧烈头疼,就好了七七八八。
    他早就想从那个困住了他精气神的皇宫中逃出来,可他一直没有勇气。
    他也很想派兵护送秦缨回建康,可他拗不过那么多反对的大臣。
    这两个本都是无解的问题,却因着玉宝音的离开,迎刃而解。
    原来困住自己的不是旁人,不过是自己的心。
    原来没有什么不可以,不过是看他怎么做罢了。
    元亨一高兴,就要拉着萧般若赛马。
    萧般若问他,因何而高兴?
    他道:“朕,可是头一回出长安呢。”
    那种舒坦的心情,凡人理解不了,非得是在深宫里住个几年,才会对外面的世界稀罕的不行。
    可萧般若显然不会相信,觉得元亨的高兴,只是为了玉宝音。
    其实有些事情真的说不准,好比元亨喜欢玉宝音。到底是因为他喜欢无拘无束,才喜欢上无拘无束的玉宝音?还是因为他喜欢玉宝音,才喜欢她身上的那种无拘无束呢?
    元亨第一次正视自己的心里装着玉宝音,也是第一次考虑这个问题,一时之间他也说不清。
    就连萧般若想了几年,也想不清自己为什么也喜欢玉宝音。
    他是个更糊涂的,连自己喜欢她什么都不知晓。
    倒是清楚地知道,玉宝音的心里根本装不下这些事情。
    原先,他还不懂她的心里到底装着什么。性子野的丫头他也见过,可那些丫头一旦长大,都会变得正常的不行。正常地嫁人,正常地生子……
    这些事情,却和玉宝音联系不到一起去。
    如今,他终于知晓,她的心里装着父仇,还装着她爹留给她的玉面军。

  ☆、70|于

元亨和萧般若离开长安的这天,玉宝音和秦缨已经在萧城呆了足足三天。
    为什么不渡江?并不是因着没有船,而是听打北梁过来的船老板说,北梁的渡口边驻扎着好些士卒,穿的是南朝的军服,扛的是南朝的旗帜,究竟是谁的兵,却无法摸得清。
    玉宝音猜想会不会是霍叔叔和她的五千玉面君,可她不敢确定。万一是吴王的军队,岂不是她舅舅一渡江,就成了吴王的瓮中鳖!
    是以,他们在萧城的渡口观望、打探了两天,还是没有搭上去北梁的船。
    玉宝音想不能再等下去,便同秦缨道:“我先过江去瞧瞧,确定了那厢是接应咱们的人,舅舅再过江也不迟。”
    这就避开了众人,和秦缨讲好了联络的信物。
    玉宝音还是不能放心,又道:“我此去也不知需要几天的时间,舅舅该不会等的急了……就返回长安吧?”
    秦缨虎着脸道:“你舅舅我胆子虽小,却也是好面子的。我若就此回了长安,还不如一头扎进江水里,自己淹死了自己再也不用听世人的嘲笑了。”
    “舅舅既有此心,建康离咱们就不会远了。”玉宝音放下了心,不无夸赞地道。
    秦缨:“……”哎哟,他姐姐的女儿,比他姐姐还要给人压迫感,还要叫他无地自容呢!
    玉宝音带着商轨上了渡船,将慧春留给了秦缨。
    船行半日,到了北梁渡口,果然如船老板所说,渡口边上都是巡逻的士卒。
    玉宝音路过一列士卒身边之时,故意嘟囔了一句:“这是何人的兵?”
    打头的小哥,回头望了她一眼,对着身边的兄弟道:“那个穿白衣裳的是男还是女?”
    穿的衣裳奇怪的很,明明像男装,那腰身却又比男装窄了些许。打扮也很像男的,头上扎着四方髻,随意插了根青簪,可细皮嫩肉的根本不像个男的。
    玉宝音瞧他年纪不大,看着是个面善的,便道:“我是女子。我解了你的疑惑,礼尚往来,你也得告诉我,你们是何人的兵?”
    这小声一出,就是她不说,他们也知道她是女子。
    还是个泼辣的。
    为首的小哥被后面的兄弟取笑了。
    本想大着胆子调戏玉宝音几句,可见鬼了,一对上她的眼睛,他就有些怯,最后别别扭扭地小声道:“你这丫头,胆子这么大……”这就又领着兄弟们继续上前。
    “哎~”玉宝音叫住了他,不满地道:“你还没说你们是谁人的兵?”
    “小丫头,打听这个作甚?快快回家去吧!”
    “我家离这儿可远着呢,我来这儿投靠我远房的叔叔,我叔叔姓霍,你们听说过吗?”
    那几人对看了一眼,又将玉宝音上下打量。
    为首的小哥试探性地道:“不是我不告诉你我们主帅是谁,是我们主帅空缺……”
    “稀奇了,没有主帅怎么成军?”玉宝音说话之时,还故意带了些讥讽的笑。
    那小哥急道:“我们有主帅,谁说我们没有主帅!我们副帅说了,我们主帅不日便会到,我们在此就是为了迎接主帅。”
    “那你们副帅就没说主帅长什么样?”玉宝音歪着头讲。
    “我们主帅…自然是气宇轩昂…”
    “不对,应该是力拔山河…”
    “我瞅着你们主帅可不是这个模样。”一旁的商轨呵呵笑。
    ***
    玉宝音与霍敬玉一别几年,她可没有给他送过小像。
    霍敬玉问梁生,小公主现在长什么样?
    梁生吭哧了半天道:“小公主……就是小公主样。”
    霍敬玉又道:“那她长的像不像瑞王?”
    梁生又吭哧了半天:“这话说的,瑞王的女儿不像瑞王还能像哪个?”
    霍敬玉便知,梁生是个不靠谱的。
    转而交待大儿子霍桥:“你们去渡口迎接主帅,主帅是个睿智的,你们只需在渡口呆着,她便能将你们认出。”
    是以,这么不靠谱的迎接方式,真的不能怪霍敬玉。
    玉宝音想也能想到霍敬玉不知她如今是个什么模样,可她高估了梁生,以为梁生跟着商轨混了几年,嘴上的功夫也会见长。
    谁知道,他还是那笨样。
    听着那几人的说法,玉宝音的心塞塞的。唉,她其实挺忐忑的,她有玉髓令不假,可想要彻底地降服人心,却并非那么容易。
    她叹了口气,对那几人道:“带我去见你们副帅。”
    副帅没见着,倒是见着了副帅的儿子。
    霍桥疑惑地将玉宝音打量。
    玉宝音冲他拱拱手道:“请教这位哥哥的名讳。”
    霍桥已经听手下说了,眼前这女扮男装的丫头,自称来投奔远房的霍叔叔。他觉得她应该是他要等的人,瑞王只有一女,他爹等的主帅不是宝音公主,又会是谁呢!
    他也拱手道:“在下姓霍,名桥,家父霍敬玉。”
    其实早就知道应该找对了,可一直等到听见“霍敬玉”这三个字,玉宝音才算真正放了心,她长出了一口气,道:“霍叔叔在哪儿,我要去见他。”
    霍桥道:“我们已经占了北梁,如今我爹正带着兵攻打南梁。梁校尉也跟着去了。”
    玉宝音想了一下,又对霍桥道:“需得派人去接太子,有可靠的人选吗?”
    霍桥惊了一下,“太子秦缨?”
    “正是。”
    霍桥道:“我可亲自去接。”
    玉宝音点了点头:“你带着人去接太子,让他在北梁安置。给我两匹快马,我要去南梁。”
    霍桥哪能让玉宝音和商轨两个人上路,给了她一队士卒,就是方才玉宝音搭话的那几个。
    为首的小哥叫甘阳夏,怯怯地叫了声:“主帅?”还有些不敢相信呢。
    玉宝音展颜一笑:“我乃瑞王玉荣的女儿,玉宝音。”离开了长安,不用顾及萧景的想法,走到哪里,不管对谁,她都会这样说。
    转头又对霍桥道:“玉面军的旗帜,可以竖起来了。”
    只有五千人那又怎样,南梁比北梁大,打下了南梁,即可招兵买马。
    昔日他爹存下的那些金银,还有她娘封地的税赋,再加上她舅舅的身家,终于派上了用场。
    霍桥没想到瑞王的女儿也是个行动派,给他画了幅瞧不出是什么的画,作为去接太子的信物,她自己啃了两口干粮,就上路了。
    从北梁至南梁,快马需得行上一日。虽不知那宝音公主的本事有多大,却是个能吃苦的呢。
    霍桥也不敢耽搁,带了百十人,乔装了一下,前往萧城去迎太子秦缨。
    他隐隐地觉得,他爹期盼的时光,就要来啦。
    马背上生的男人,就得马背上死。
    马背上生的男人,就得知恩图报。
    恩人的仇,就是拼的九死一生,也非报不可。
    这是他爹时常念叨的话。
    ***
    快马行了一夜,露水打湿了衣裳。
    卯时之初,玉宝音一行到了南梁。
    没有想象中的两军对垒,若是不仔细看,可能都看不出城门前头的旷野是已经打扫过的。
    城门并没有像往日那样卯时便开放,而是紧闭着大门,仿似要拒绝初升的太阳。迎着朝阳的只有写着“南”字的蓝色旗帜,在晨起的微风中乱扭着。
    皇宫的大门她都砸过,又何况是眼前的这个呢。
    玉宝音二话不说,便叫甘阳夏砸门。
    甘阳夏跳下了马,砸的一点儿都没有压力。
    “唉”商轨长叹了口气。这是什么样的主帅,什么样的兵,那叫一个对脾气啊。
    甘阳夏转头对他笑着道:“商先生无需忧虑,前年,真元帝将南朝的旗帜改成了红色。你瞧城楼上挂着的是蓝色的旗帜,那还是十年前瑞王用过的。”
    这是说南梁已经被霍敬玉攻下。
    想来也是,南梁的驻军本就不多,霍敬玉又是奇袭,岂有攻不下的道理。
    兵贵神速,兵贵士气。
    如此一来,玉面军的名声传出去,既振奋了军心,又威慑敌心。
    玉宝音一想到此,就难掩喜气。
    就在这时,城门打开,出来的是认识甘阳夏的士卒,瞧了瞧玉宝音,挤眉弄眼地对甘阳夏道:“你小子,福气不浅……”
    甘阳夏怒喝了一声,打断他:“黎凯,见了主帅,还不行礼。”
    那叫做黎凯的士卒一愣,瞧了瞧甘阳夏,又瞧了瞧玉宝音,眼神里写满了不可思议。
    玉宝音没等他来给她行礼,打马进了城。
    不管旁的人是相信还是不相信,认可还是不认可,她是瑞王的女儿,她持有玉髓令,这是无需质疑的事情。
    至于如何收服人心,这还得日久见人心。
    玉宝音的心态摆的很正,她没空去沮丧,只因她得马不停蹄地攻进建康去。
    好在,霍叔叔还是那个霍叔叔。
    如今,她这个主帅虽还不得人心,但有霍敬玉这个副帅压阵,没人敢摆明了说什么。
    玉宝音和霍敬玉说了秦缨已到北梁的事情,她还道她要拥护秦缨称帝。
    霍敬玉想了想,道:“南梁虽大,但四面可攻。北梁虽小,却北靠江水,东有南山,倒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若非如此,瑞王当初也不会让我们盘踞南山中。小公主的意思若是要即刻就拥立太子为帝,我觉得北梁便可以作为根基。不过……咱们手中才两座城……”
    玉宝音道:“无妨,有二便会有三,总会越来越多的。况且,太子一称帝,前来投奔的也必不会少。”
    这个,霍敬玉倒是相信。
    他点头应许。
    就见玉宝音沉吟了片刻,又道:“太子登帝之时,霍叔叔还得做一件事情——将我爹的死因,还有你手中捕获的秦寒与大齐的通信,昭告于世。我要让南朝的百姓知道那场三方混战,南朝到底是因何而败的。”
    霍敬玉一凛,咬牙道:“我等这一天等许久了。”
    ***
    元亨觉得自己的脚程也不算慢,可和玉宝音一对比,他却总是跟不上她的节奏。
    他这儿才到萧城,擦,那厢就传来了秦缨在北梁登基的消息。
    北梁是个什么地方?
    元亨趴在南朝的疆域图上找了半天,终于瞧见了。他心想着,在那么个穷乡僻壤上登基,着实够寒酸的。
    唉,那秦缨,就是个人善被人欺的典型。
    他若和秦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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