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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卧美人膝_我想吃肉-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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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素素又想笑了。谢麟系好衣带,捏着梳子走过来中肯地说:“它没我好看,也没我有趣。”
“是——”程素素调子拖得老长,抬手往他颈侧轻抚,人也凑了上去,“我与狸奴共春宵。”
作者有话要说:
素素:我与狸奴共春宵。
谢麟:喵喵喵。
第152章 人情世故
从小到大; 谢麟没少被小姑娘明着暗着喜欢; 她们送的秋波叠起来就是一片**大海。大便宜小便宜都占齐了,清早起来还要口头调戏的; 这还是头一个。
谢先生笑纳了。
扶着程素素的肩膀将人推到妆台前; 慢条斯理地给她束发挽髻:“狸奴好处可多,娘子慢慢品。”
丫环们掩口而笑; 头低到一半又抬起来,想看看谢麟又给程素素梳了什么新花样。谢麟顺手缠旋,不多时便又梳成一新鲜样式,轻托两下手中青丝,问程素素:“如何?”
程素素回头仰望他:“好看。”
谢麟微有得意:“那是。”
“下巴也好看。”
谢麟耳朵又热了。
侍女们鱼贯而出,食盒里取出早膳来。夏日清晨; 饮食清爽可口,依旧是食不语、眼说话。
用过了饭,卢氏才凑了上来给程素素找衣裳换:“要出门儿啦; 去夏府换身外衣吧。”她老人家看着小夫妻两个蜜里调油; 欢喜得眼角细纹笑得深了。
程素素道:“把官人的素服也找出来。”
“拿到这儿来换,”谢麟仿佛不经意地说:“找来找去好麻烦,将我的衣裳铺盖都搬取过来吧。”
卢氏站住脚,眼神一递一递地往程素素身上送。程素素往谢麟胳膊上轻轻捏了一下:“搬啦!”
卢氏笑着出去了:“这就搬——”
二人打扮齐整了,依着惯例往书房去与江先生碰头。江先生真是一个全能帮手; 为谢麟安排的行程滴水漏。何时见什么人,此人有何特色,皆与谢麟说个明白。
谢麟道:“先生昨日所言甚是有理; 不知先生有何人可荐与我?阿据学得如何了?”
江先生道:“我一身本事要是两年就能学完,我早喝西北风去啦,他还是要再学一学的。东翁若是要用人,在下确有个朋友,学问不在我之下。上一回说的就是他,请东翁赐一张名帖,再修书一封,请他前来襄助。”
谢麟问道:“不知是何等样人,脾气秉性如何呢?”
“此人姓石名翼,字子羽,话不多,好相处。”江先生认真想了一想,对比自己总对东家开嘲讽,石翼对东家友善多了,至少不会嘲讽。嗯,十分友善。
谢麟笑道:“有先生这句话在,便请他来看上一看。若这位石先生看得中意了,想留下来,他的供奉比着先生来,要是石先生也有能帮忙的学生,也比着先生来。若看不中意我,往来川资我来付,再赠十金作开销。”
他的名帖放在书房都是有数的,随用随取,记一下用在何处。早就给了程素素、江先生等亲信人取用的权限,江先生郑重提出来,乃是在他这里过个明路,以增加朋友石翼的份量。
谢麟抽出两份名帖,一份与江先生,一份自己袖了。江先生接了名帖,笑道:“他与我不一样,没有家累。不过还是要东翁手书一封为好。”
谢麟道:“这是自然,先生等我回来。”
“好。”江先生上回写信请朋友来接替他,石翼走到一半他又让人回去了,颇觉对不起朋友。这一回终于给朋友介绍了一份好工作,大家成了同事,也一圆与老友合作的梦想,江先生开开心心给老友写信去了。
谢麟见状笑着摇头,牵着程素素的手,两人去夏府吊唁。
————————————————————————————————夏偏将家里如今客人并不多,王经等人回城比谢麟早,已是来吊唁过了。余者与夏家非亲非故,夏偏将到邬州时间又短来不及交什么朋友,夏偏将、夏大娘子在军中的熟人譬如几位校尉也战死了,如今的夏府异常冷清。黑白蓝三色成了夏府的基本色调,正堂当中放着一具黑漆的棺木,愈发肃杀悲凉。
此时距夏偏将阵亡已过了不短的时间,犹停灵在室,乃是预备着将夏偏将的棺材木回京中祖坟里安葬。
程素素见了夏大娘子就叫“阿嫂”,谢麟也跟着她称呼。教匪围城的时候,夏大娘子的精神还好,赶着儿子上阵。如今整个人都萎了,眼神变呆、脸色变黄,时不时发个呆,好像才意识到丈夫是真的再也不会回来了。
谢麟往灵前拈香,扫了一下夏府诸人,犹其将夏偏将两个儿子仔细端详了一回。程素素已搀着夏大娘子在一旁椅子上坐下,低声劝慰:“往京中的奏本已递了过去,偏将有功有国,必有公道的。”什么不要伤心之类的话她是说不出口的,遇上这种事,能不伤心么?
谢麟踱了过来,从袖子里抽出名帖:“这是我的名帖,阿嫂请收好,回到京中若有什么事,只管拿着他去谢府找我四叔。”
夏大娘子缓过气来,手指微颤接过了名帖,用力捏着:“他去了,倒叫您操心啦。”
谢麟微微点头,心道,这能费什么力呢?口上却安慰她:“人去了,剩下的人怎么会不难过呢?只不过老夏还有儿女在,阿嫂将他们抚养成人,才不算辜负了他的心意。”
夏大娘子哽咽着答应了,叫来儿女给谢麟和程素素叩头还礼。她虽是不通文墨的人,总归是命妇,平常听夏偏将说过,知道谢麟这名帖很不简单。谢麟的四叔谢涟是枢密副使的女婿,夏家的事情有什么难处找他正相宜。这是花了谢麟的面子托人,人情欠得略大。
谢麟坦然受了礼,才说:“我受他们这一礼,自然要为他们筹划。只可惜要守孝,等他们出了孝吧。”
夏大娘子一颗心七上八下,到这时才算安了一半儿,含泪道谢,程素素忙将她劝住了。谢麟给了名帖,程素素当然也有准备。将一只小匣子递给了夏大娘子:“阿嫂,这是我们一点心意。”
夏大娘子知道这大约是些资助,有心推让,想到家里子女众多,又没了顶梁柱,生计委实困难;接下来又很不好意思:“这,你们礼也上过了,买粮的账都多给了我了……”
程素素将匣子往她手里一塞:“金银看着太大,路上也不方便,想阿嫂手上也有应急的,我这些就兑了票,到了京里,你到哪个钱庄柜上再兑了出来。路上方便又安全。”
夏大娘子不由推让:“使不得……”
程素素按住她就势起身:“咱们谁跟谁呀?我们还有事儿,别送,别让。”
与谢麟两个匆匆离开了夏府。
回来两人同车,程素素轻叹一声:“她以后要艰难啦。”
“她不是软弱的人,又有儿女,放心吧。”
程素素挽起他的胳膊,偎了过去:“在家里我是多么开心,刚才见到夏家这个样子,心就软了。”
谢麟靠了过来:“夏家儿子但有可取之处,咱们就拉他一把。”谢麟的心也是甜软的,这份甜软只对妻子。夏偏将的举动他也是有敬意的,但不妨碍他冷静的评估。为夏偏将一家争取该有的待遇是公义,除此之外自己的利益也要考虑的。江先生才建议要开始培植自己的势力,就有孤儿摆到面前,若是争气,是一件双赢的事情。若是不争气,谢麟也绝不会给夏家当保姆——这个现在就不要说出来煞风景了。
谢麟放松了身体,与程素素靠作一堆。车里放着冰盆祛暑,两人靠在一起也不嫌热,不自觉地用最软的声音闲聊。有意避开了生离死别的话题,谢麟抱怨在军中吃得粗糙,程素素便说回来给他做鱼吃。喁喁私语,直到回府。
————————————————————————————————依照江先生的安排,接下来谢麟该换一身官服去城外大营里犒劳迟幸等人的。程素素就深埋功与名,在家红烧鱼。谢麟想到妻子答允亲自下厨,迟幸就只有伙头军做饭,也不嫌弃这么对比无聊又幼稚,顿时变得高兴了。
江先生不明所以:“有什么可乐的吗?”
谢麟道:“见了夏偏将的妻儿,我留了名帖给他们,叫他们有事可去府上寻我四叔相帮。”
江先生道:“这是应有之义。”
谢麟的意思他也想到了,之所以没有提前细说,乃是因为江先生时常自省。提醒自己只是幕僚,不可将东家视作傀儡,东家有主见才是幕僚之福。要拿捏好分寸,“拾遗补缺”与“包办一切”是有很大区别的。若谢麟想到了此节,自己做了,江先生自可放心。谢麟想不到,江先生事后点出,也不耽误事。夏偏将本身就不是什么名将,夏偏将的儿子们江先生也见过,更没有天生将种的气质,错过了也不可惜。
谢麟又说:“朝廷选派的府县官员一时不能齐备,还差着几个,从通判到县令不等。一片焦土,有门路的都不想来,派了来的也有不赴任逃跑的。我欲上书朝廷,若候选的官员不合适……”
“什么不合适,东翁直说他们畏难畏险吃不得苦做不来事,不肯来。”
“要是他们不肯来呢,就从国子监里选监生来补。”
“咦?”
谢麟轻声道:“这是个好机会,国初即有先例,且国子监里多少荫生,将来还不是靠父祖之荫出仕?三叔、四叔家里总有几个可用的人,过来了我也好看着教一教,扶着他们起步,别叫人给坑了。总不能我的兄弟们都在京里做着清闲的荫官吧?想要有前程,就不能怕吃苦,还是要扎扎实实做几年亲民官的。”
江先生抚掌赞道:“东翁远见卓识。依在下看,不拘着府里的,府外的亲族晚辈也不要忘记了。朝廷选官总有种种意外,并非东翁说了是谁就是谁、说要几个就给几个,不妨广洒网,总有几个能落到东翁手里。”
“善!”
江先生将准备好的有关迟幸营内的大略情况交给谢麟:“都在这里啦,东翁路上扫一眼就得了。”
谢麟捏着那张纸,坐在车上边走边看。到了大营辕门前下车,迟幸亲自等到辕门,看他下了车还不肯移步,犹往车上望去,谢麟只当不懂。迟幸以为,谢麟一个大男人,赴营中该骑马的,用了车就是……对吧?不想谢麟要在车上看资料,他就不要脸的坐了车。
迟幸空欢喜一场,谢麟还当不知道,热情地向迟幸表达了感谢:“救这一城百姓,功德无量。”
迟幸道:“份内之事。”
谢麟极坏,与迟幸相携进了大帐,除了州府犒劳的酒食之外,还赠送了迟幸锦缎珠玉:“要不是虎臣来得及时,内子可要受惊了。这是我的心意,虎臣一定不要推辞。”谢谢你啊,不过老婆还是我的,这份人情从我这里扣。
迟幸就笑得相当勉强了。
这小脸色儿……谢麟点过一句就罢,与迟幸说起正事来——他们得迎接齐王。以谢麟对齐王的了解,应该是一口气怼死释空算完,哪怕一次怼不死,也该亲自领兵围困:“不知为何还要来邬州?”
迟幸道:“是殿下与释空交手,当然不能以常理推断。”用常理推断释空的人,都被释空打死了。
谢麟颔首。
迟幸犹豫了一下,问道:“安抚使要将衙门设在何处?河北边一片焦土,恐怕……不太方便吧?”
谢麟慨然道:“当然要渡河向北。”
“要携家眷过去么?”
谢麟笑得十二分的甜:“她带我过去。”
迟幸道:“这……那里什么样子你也不是没见过,适合女眷去吗?”
“阴差阳错分隔两地,我再也不想尝这担心的滋味了。此后她在哪里我便在哪里,只有死别再无生离。”这话在程素素面前他不好意思讲,觉得说出来很虚,像写公文。对面是迟幸的时候,突然里理直气壮了起来!
第153章 忙忙碌碌
迟幸决定再讨厌谢麟一点!
谢麟一点也不在乎。
在瞧不起人这一点上; 这两个人相像得紧; 区别在于谢麟更会装一点,迟幸表现得没有谢麟自然。谢麟明明白白看出来迟幸的挑剔与敌意却一点也不生气; 就喜欢这种“明明讨厌我还要忍着”的样子。
以谢麟之嘲讽、迟幸之冲动; 两个人竟然没有当场打起来,还客客气气地将场面话讲完; 也是个奇迹。谢麟自认对迟幸还算了解,见他居然能将这客套做完,不免对他高看几分。临别时带上了一丝诚恳,让迟幸有什么要求只管提。
迟幸很想打他,最终还是咬牙笑道:“殿下不日便至,大军有何处置; 皆听帅帐吩咐。”
不错么,都会打太极了。谢麟兄长式的点点头,没那么瞧不起迟幸了; 决定给张起的信里公正地提一提迟幸的成长。大人看小孩儿的眼神; 教迟幸牙更痒了,谢麟再不滚蛋,他不保证会不会破功。
终于,谢麟走了,迟幸送他出辕门的笑容是今天最真诚的。
谢麟回到府衙还要准备晚间的宴请; 赴军营不带妻子,晚间这一宴却是要与程素素同往的。按照江先生的建议,本来守城的时候就是程素素与城内士绅人等交涉的; 今天顶好与谢麟一道出现,谢麟是安抚、程素素至少要露个面道声谢。再者,谢麟这安抚使是升迁,邬州还是在归他管,甚至要将邬州做为安抚对岸的一个基地,打好关系就尤其重要了。借感谢之机,与邬州士绅再联络联络感情,是极好的切入点。
程素素已脱去素服,天热出汗花了妆,正在洗脸,预备赴宴前再重点脂粉。手里正握着帕子,谢麟便一头扎了进来:“哎呀,好热!”一边嚷着一边解衣裳,还说要吃冰镇的酸梅汤。
程素素命给他换新水:“擦擦脸,有凉茶你先吃一口缓缓,别吃得太冰激着了。”
谢麟将脸埋在帕子里,声音有些含糊:“那是小孩子和体弱的人才怕的!我才没那么娇贵呢。”
在他没看到的时候,程素素翻了个白眼:“好好好,你才不弱呢。我看你的火气不大呀,怎么,还行?”
谢麟将帕子投到水盆里,正色道:“张少安可以少操一点心了,迟幸没那么蠢了,脾气居然收敛了。”
“人总有长大的时候嘛。”
谢麟撇撇嘴,凑近了低声道:“没有个当皇帝的爹也没有个当皇帝的同胞哥哥,惯他不到那个份上,撞撞墙,自然就好了。”
程素素喷笑,谢麟的嘴巴也是够刻薄的,一句话损了一圈儿的人。拉过谢麟在海棠桌边坐下,推了一碗冰镇的酸梅汤给他。谢麟捏着勺子捞一捞:“才三粒……”
程素素窃笑。
谢麟一本正经地道:“娇气都是养出来的,越娇越娇,要是慢慢的摔打摔打呢,就没有那么弱了。斯文修养可不是娇里娇气。来,再给我加两粒。”
程素素伏在桌上笑下不住:“好好好,给你给你。”
坐起来看谢麟满足地数了五个数,一勺一勺慢慢地品,越看越觉得他好看,连吃东西的样子都很漂亮。谢麟衔着块碎冰,一手托着碗接着,一手舀一勺酸梅汤送到程素素口边。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将一碗酸梅汤喝完。卢氏见状又给他们送了一碗来,谢麟却放下勺子笑道:“够啦。”又低声问红烧鱼怎么样了。
程素素会做点小菜,只是水平相当一般,从来都是吃厨娘做的。今天倒是想洗手做羹汤来着,鱼是厨娘给收拾好的,辅料是厨娘给配好的量,下锅的次序也是厨娘给提醒的。成品倒也像是那么回事,不过尝了一口却总觉得味道重了。程素素就不太好意思给他吃了:“那个,晚上不是还有酒席么?”
“要饮酒的,先垫一垫嘛。”这等场合做宴请,至少谢麟不是为了吃饭去的,必得在自家用一些。
程素素自知做得必不如厨娘手艺好,却又有那么一点点期望,吩咐将红烧鱼配几道小菜,煮一碗阳春面,给谢麟端了过来。眼巴巴地看着谢麟,等他品鉴。
谢麟笑着吃了半条鱼:“妙!”
程素素这才开开心心地配着小腌菜吃面,且吃且笑。谢麟看她笑就开心,托着腮看她吃,自己也笑了起来。程素素挑了一筷子面递到他嘴边:“多吃点儿,晚上可耗神呢。”
卢氏这回再不给她添面了,心道,等回来宵夜的时候我上两碟子,看你们怎么吃。
————————————————————————————————
晚宴设在府衙,谢麟与程素素一同出席,两人着正装,出席的士绅们也都盛装打扮。驱逐的教匪本就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邬州平安,这些士绅家里人口齐全也没有遇到伤亡,都是满心欢喜地过来。见程素素出现,也都恭恭敬敬的问好——他们却都没有携眷前来。
在邬州,有许多关于程素素的传说,关于她的凶悍、关于她将谢麟捏在手心里,等等等等。无论怎么说她凶,都带着一丝调侃的味道。直到此时,士绅们才真正认为她可靠。同是恭敬,也比之前更诚心了。
座次都是安排好了的,各人被引入了座,谢麟先一杯酒酹地,敬夏偏将等阵亡将士,众人一齐效仿。
其次自罚三杯,道是大敌来临时他不在城内,十分愧疚,同桌的王经等人也跟着自罚。邻桌张进士的父亲与他离得近,慌忙站起来要拦着,不已敢叫他多饮。谢麟已经干脆利落地喝完两杯了,第三杯上,两人争执,谢麟笑道:“我从来说话算数,这一杯是必要饮的。”张进士的父亲忙陪饮了一杯,士绅们皆举杯。
接下来才是正题,谢麟向士绅们道谢,感谢他们同心皆力守住了邬州等到了援军。士绅们还稳一些,商人们面上泛红,直道自己没做什么,娘子给算了钱了,愧疚得说话都结巴了。
谢麟摆摆手:“我说话算话,娘子说话更算数,娘子说过的话,就是我说的,我都认。你们也不必惶恐,我们家的信誉,还好吧?”说着竟开起了玩笑。
米商们略略放心。
谢麟打着邬州的主意呢,士绅人家读书的多,捞几个识字的来做帮手,资质差的不能收做学生也不打紧,谢麟的学生没那么便宜,做苦力还是可以的嘛!至于米商,他们中的许多人并非只做一种生意,谢麟做安抚使,朝廷必然会有赈济拨到,但是赈济从来都只是管个饿不死,想要恢复元气,一是劝课农桑,二也要用到商人。河北诸州县百废待兴,邬州还算完好且是他熟悉的地方,鼓动邬州商人更待何时?
程素素的眼睛粘在了谢麟的身上,从他的后脑勺上都能看出潇洒不凡来。说来也是奇怪,往常遇到这等可以公开露面而不是与女眷扎堆的场合,她应该很兴奋很想表现的,现在只是安静坐着,也不以为谁能忽略了她。
愈是底气不足,愈是歇斯底里,有了底气反而安静了下来。安静下来多看两眼美人也挺好的,程素素很有自娱自乐的精神。
这场晚安,夫妻两个都很轻松。谢麟轻易地坑到了一群愿意鞍前马后的人,程素素光明正大看了一晚上的美人还不用写作业,想到当初谢麟给她开小灶补习,真是不堪回首。
谢麟并没有在此时直言要如何,只是借着媳妇儿近来建立起的口碑,巩固一下信誉,等到真正要用到的时候,不至于无人理会,又或者只有投机客而没有真心实意帮忙的人。
邬州士绅也看到了谢麟的光明前景,商人们相信了夫妻二人的信誉,皆大欢喜。
————————————————————————————————
谢麟在府衙宴完客,第二天又脚不沾地地往下面县乡转了一圈,尤其是王经等人下去疏散的灾已那里。原本这些灾民便是经他赈济养活,谢麟不肯做好事不留名,江先生也是老奸巨滑。赈济粮发得紧紧巴巴,偶尔还要闹个“险些断顿,还是谢知府硬省出粮来”,总之,做足了好人。
谢麟从河北岸回来,那里经过天灾,人口锐减,一切的问题归根结底都是人的问题。想要将事情办好,必得充实人口,有什么比让这些背井离乡的人返乡更合适的呢?
带上江先生,邀了王经、邹县令等人,一道去看望灾民,传达教匪已被驱逐,大家可以返乡的消息。同时,谢麟又作了规划,他也会回去,灾民先在邬州稍作整顿,因其中青壮有不少是编入行伍的,现在愿意返乡也听自愿,愿意留下也重新造册。
待齐王剿平了教匪,谢麟带领他们返乡。谢麟立意要将这件差使做得漂亮,就需要将所有资源尽可能地掌握,留在邬州的灾民是他的资本。谢麟不愿意灾民自行返乡,原本的户籍田籍簿册都被圆信给烧了,死无对证,不等他抵达就得惹出不少纠纷来。他宁愿带着灾民一同回去,这样麻烦会少一些。
灾民们惊魂未定,也情愿等官军彻底剿灭教匪之后,安安全全的回去。反正呆在邬州,一时半会儿且是饿不死的。
谢麟万事俱备,只等齐王。
齐王的中军来得极快,本就是轻骑奔袭来去如风,这也是他为什么要回到邬州坐镇的原因了。他再能干,带的不是攻城的队伍、做的不是攻城的准备。谢麟与迟幸两个互看不顺眼的一同迎接齐王大军,迟幸简明扼要的说了情况,谢麟又问齐王幕府准备如何安排,道是已准备好了地方,不知齐王中意不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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