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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卧美人膝_我想吃肉-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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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就是想想,你知道的,我总爱乱想。可是我又没有办法去证实,既没有人手,也查不到各地情况,可若是有这种可能,就不大妙了。要是没有准备真的发生了,便是大灾。耗费了人力物力去准备,结果风调雨顺了,又是空耗。我也不知道是能说得大伙儿去重视好,还是……”
谢麟道:“先不要声张,我先问问钦天监吧。”
“嗳。”
“其实,天象也确实不太好。我在钦天监内也有熟人,原先邬州的时候,你忘了么?水旱频仍,冬季寒冷,国家好比一个人的肌体,小病都不在乎,但若小病不断,终积成大患。唉,政事堂未尝没有预感,我只怕情况比他们预料的还要糟糕些。”
“啊?对舅舅讲了吗?”
谢麟道:“说了一些,眼下也没有好办法,上上下下,是浸透了油。我向舅舅荐了几个人,沿途接待魏主之子。你叫高英弄的那个办法我看挺有用,叫他们照着弄吧。”
很早之前便有了使密探收集讯息刺探情报之举,对内监察名气最大的后果是“道路以目”。程素素这委实算不得什么发明,道行甚至有些浅,却胜在十分简洁地用数据量化分析——这方面做得也比较浅显。谢麟是什么人呐?叶宁又是什么人?可以代表这时代顶尖一波了,敏锐地从中间吸取了有用的内容。
程素素勉强笑笑:“只盼真的有用了。”
谢麟道:“请先生来议一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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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石二位对指点江山还是很有兴趣的,赵骞躲在谢丞相背后指点江山这许多年,习惯也还在,三人很快地进入了状态。反是孟章没有来,他渐渐隐退,依旧执掌些产业旧仆之类,只要不涉及谢家家事、故旧人情,孟章等闲已不发表意见了。
江、石、赵三位面对这情况也颇觉棘手,谢麟是叶宁的心腹亲外甥,他们三位给谢麟出主意,是间接去影响当朝丞相,这种影响是可以反映到政策方略上的。激动兴奋之余,不由得不谨慎。
江先生开口都迟疑了:“然而叶相公这边,熟谙兵事的人不多吧?钱粮安抚等事,恐怕最忧的就是东翁你了。”
石翼直指要害:“为相时日短,根基短。”
叶宁想在这件事情上表现,难!
赵骞却是个中老手,含蓄地道:“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又岂是良医呢?叶相公丁忧起复,在尚书任上不是也熬了若干年么?何妨从现在开始积累呢?不要急,不要因为缺人就什么人都往篮子里拣。”又表扬谢麟在这一点上就做得不错,亲近的人并不算很多,但都是精英。
江、石二位听到耳朵里也觉得舒坦,都以为:“叶相公若要强出头,恐弄巧成拙,一静不如一动。”
谢麟又说了天时不好,已请做准备等语。江先生道:“东翁荐去的人,回来不妨将使团的情使再,咳咳,对东翁说一说嘛。咱们也好有个对策,在下以为,伪魏新立,且是两部联合,恐未必是一条心,这也是可以利用的嘛。”
谢麟道:“不错。”
赵骞却不再说话了,他有几句心里话,却不能对谢麟讲,反是寻机与程素素说了。程素素在听到他问:“娘子怎么看?”的时候恍惚了一下,反问道:“我?”
“不错。”
程素素下意识就认为这是在问自己办法,她打脑子里翻了又翻,发现自己也没有很好的解决办法——方略不是一句话就行了的,看到“欲破曹公,须用火攻”四个字,谁都知道,可怎么才能点着火呢?里头还有蒋干盗书,还有周瑜打黄盖,还有黄盖诈降,以及机智的借东风,己方联盟内部还有草船借箭……
程素素还停留在“火攻”上头,现在让她执掌一城,做到有声有色不算很难,军国大政,还是歇一歇吧。
所以,程素素懵了:“一时很难有合适的办法吧?”
赵骞低语:“不是没有办法,是没有人。没有一个人有那样的威望,可以令人相信、钦服。
芳臣养望是为的什么?就是为了这种威望,日后可以少许多非议,可以从容进入政事堂。那是在常时,品格端方就可以了。非常之时,还要让人信服。如今,没有这样一个人,至少政事堂里没有,包括李相公、包括叶相公!娘子,李丞相争斗起来很厉害的,然后呢?就没有了。不能说他一做事,大家就能发肺腑的相信,不能够。
叶相公就更差一些了,李相公的实务还是很扎实的,叶相公不能说一窍不通,毕竟出身清贵,和蔼儒雅是真,儒雅之外呢?缺啊!缺果断,也缺些对百姓真心的体恤,出身太高,体恤就容易隔靴搔痒。
芳臣原本这样养望很恰当,你我都知,此举并非发自肺腑,是为绝悠悠众口。本就有些虚,不能更虚了,不好多学叶相公的。”
程素素道:“先生说的是。”
赵骞自嘲地笑笑:“也就是些嘴皮子功夫啦。居然被制住了,只有等魏主之子到来。”
赵骞看起来忧郁,实则将“进谏”这么个大难题丢给了程素素了。他说的并非没有道理,然而要劝谢麟不要学那个对他很关心的亲舅舅,程素素仿佛吞了颗极酸的青梅,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忍了一忍,没有立时说出来。赵骞说得有道理,可谢麟也是个世家子,谢家脱离人民群众的时间与叶家一样的长。那就等等吧,耐心才是现在最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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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成了诸多困扰的魏主之子终于启程,并且不快不慢地到了京城。沿途不断有驿马飞驰入京,传递来了许多情报。使团的规模、人员、路线、装备等都是事先知道的,传入京的是各人的画像、言行、个人倾向等等。
谢麟有叶宁方便宜的条件,很快拿到了画像,展开一看,使团以魏主第九子为主使,以其谋士为副使,主使十八、九岁年纪,身形魁梧,面相画得有点凶恶,副使四、五十岁的模样,面容粗犷。九王子身边还有一个十分斯文的文士,画像的人对他显然没有好感,画得眉眼之间很阴险,且标准了,此人是个不第秀才,以为屈了他的才,叛国北逃。
汉奸总是比鬼子更令人痛恨的,程素素用力望了几眼,看看一旁标注的名字——蒋清泰。
从使团口中也打探到了,给魏主出主意的竟也有南人,也是向外发展的读书人,四、五十岁年纪,大约是与魏主认识有十余年,魏主有今日之举措,一则魏主自己的主意是必要称王建国,二则细则谋划出自这中年谋士余仕则之手。
有余仕则这个混球在前,众人先入为主的印象就对蒋清泰不太好,对他也更为防范——固定的印象里,恐怕是九王子等人在明,蒋清泰在暗,要刺探内幕的虚实!政事堂的意见,对使团里的每个人都要监控,但是对蒋清泰尤其要划个重点符号,他看到的可能会比其他人多得多!
事实却大大出乎人们的预料,九王子带着蒋清泰每日只游山玩水(有当地官员陪同,一路玩到京城),还会逛街(都在陪同官员的眼皮子底下),对书籍感兴趣,甚至喜欢往茶楼酒肆、秦楼楚馆转一转。还会逛个庙观什么的,烧个香,捐点香油钱,并不凶恶。
并无出格之处,也不往驻军之处转悠。
称得上是十分老实了。
到了京中,九王子等与礼部鸿胪也不扯皮,老实按着定好的礼仪见了皇帝,礼数居然很周到。政事堂的神经却绷得紧紧的,即便是菜鸟丞相叶宁也知道,真要这么好说话,魏主就不该自立为王,也不会跟朝廷争执这么长时间,更不要提他们还叩边了。
九王子来的任务之一,便是要求恢复互市,再开榷场。开不开榷场,握在朝廷手里,魏主越急,朝廷便有了与之讨价还价的更大的底牌。便在众人的注意力放在这讨价还价上的时候,九王子突然出了四夷馆,带着几个随从三两下甩开了盯梢的人,消失了!
半天之后,谢麟盯着手上的帖子,眼中的怒火几乎要烧穿帖子上的名字——魏九!九王子当然不叫魏九,不过他逛街的时候遇到人,倒是自称过魏九,谢麟记性好,看到抄录的情报就记住了。
妈的!这玩艺儿怎么来了?!
第192章 幼稚吵架
魏九长得一看就是草原王子。
年轻、张扬、充满了活力,五官略显粗糙; 眉毛粗但是开状很好; 眼睛也颇有神彩; 鼻梁略高,双唇微丰,组合起来倒称得上英俊,是另一种风格的帅气男子。他的官话很纯正; 约摸是有专人教过。行动间不似中原男子的收敛; 却又不显得十分粗鲁; 倒有一股率直的气质。
并不且得凶恶残暴。
他身边那个蒋清泰也不阴险,极俊雅的一个人,皮肤白皙,眉眼柔和; 如果没有人提示的话; 说他就是中原人也没有人怀疑。当然,蒋清泰本身就是中原人。一身清贵之气; 看来在北国过得不错。
呿!汉奸!
谢涟在心里唾弃!
这个月轮到他在城外、谢涛在谢府侍奉林老夫人; 于是他便躬逢其盛并且心情比谢麟还要糟糕; 完全忘记了之前还很好奇、很想围观一些北国使节。
注意到了他的目光,魏九冲他灿烂地一笑,蒋清泰也噙着极浅的笑一挑眉。谢涟的脸沉了下来,这二位都笑了; 却并不很友善; 反而有一种逗弄猫狗的戏耍之态。混蛋!谢涟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 快步进去找谢麟。
魏九低声笑道:“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单纯,有趣。”
蒋清泰但笑不语。
单纯的谢涟正在给谢麟支招:“你本来也不是谁都见的!就不认识他,又能怎么样?见一面,我怕说不清。他们自立一国,本就包藏祸心……”
谢麟皱着眉头道:“倒是个试探的好机会。”
“咱这可是卖私盐呐!由来藩邦使者过来,当然是有拜访高官名士的惯例,这一个,他是一般的藩邦使者吗?说是敌国也不过份吧?”
叔侄俩说话的时候,赵骞等三人也到了,谢麟简单地将情况介绍了一下,也说了自己的意愿。谢涟仍旧坚持:“来者不善。”
赵骞当先开口:“可派人进城禀报了?往鸿胪、往政事堂、往宫里,上报。”
石、江二人亦说:“恐怕瞒不了人。不知他们的目的,就先不要见了。”
谢涟道:“我亲自跑这一趟。”
江先生说:“从后门走!”
京城里为找这几个人几乎要翻了天,皇城司将四夷馆周围翻了个底朝天,才问出个大概的去向——四夷馆周围带点异域相貌的人本就多,纵然魏九长得略与本地人有异,一时也难准备确定哪一个是他。甄别之后,好歹是知道他往城外去了,但是干什么去了,不知道!
这就很麻烦了。自上而下,谁也不认为魏九是为敦亲睦邻来的,偷偷跑掉,必有阴谋。
谢涟便在此时进城,先去求见叶宁,他分得清楚,叶宁与谢府,可比自己岳父与谢府要亲近。叶宁很好奇:“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谢涟道:“那群……那群北国来客,现在在书院外面呢。”
叶宁马上问道:“见了吗?”
“没有!魏九?一看就是个假名儿,就算不是伪王的使者,谁递这么个帖儿,也不就能见着人呐!当我们阿麟是什么人了,谁拿个假名儿想见就见了?”
叶宁耐心听他说完这几句,转过头去吩咐:“请三使司走一趟吧。”
“史垣?”谢涟惊讶了,“他不是鸿胪也不是礼部,枢府兵部也沾不上……”
叶宁打断了他的话:“正因如此,才最相宜。”史垣是书院的客座老师,闲来无事去书院讲讲课,十分正常。再者也是要给魏使一个印象:你们并没有那么重要,我们的朝廷重臣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你们影响不到我们。以此避免魏使讨价还价的时候过于倨傲。
史垣此人办事有根,能力也是有的,只应付这一件事情是没有问题的。且史垣偏向谢麟夫妇俩,有什么突发事件,他也能帮忙兜着点儿。且史垣品级摆在那里,可以应付魏使,又接触机密,所言所行也会符合朝廷方略。
史垣得了叶宁这一声吩咐,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点点头,匆匆而去。叶宁叫住了他:“换掉官服再去。”接着,叶宁便向同僚与皇帝通报。
他的举措并无不可,李丞相也只是补充了一条:“派人跟着史垣,待他见着了魏使,就回来叫四夷馆的人‘请’回魏使。”
皇帝将魏九骂了无数次:“这毛小子,办事如此不守规矩!必不安好心!”
王丞相道:“只怕他是必要见谢麟一面的,咱们也不能就怯了他,见就见,哼,怕他们没见过真正高雅之士,也叫他们认清自己的蛮夷本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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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有政事堂的介入,行动便迅捷了起来。
魏九在门口被堵,眼见日影从东到正中,魏九沉下了脸,踢了一脚门柱:“哼!好大的架子!”
蒋清泰悠悠然地道:“恐怕是胆子太小,唉,原本想看看这南朝第一的风雅之士究竟是个什么样子,没想到……太失望。不该如此呀。”
“胆小?”魏九豁然开朗,轻蔑地,“哦哦,倒有点小聪明,认出咱们来了?呵呵!”
蒋清泰等了这半日也不见有任何焦躁之态,只幽幽叹气:“走吧,不见也罢了。”
魏打个忽哨,转身却见到不远处一匹棕色的骏马带几个随从,慢跑过来:“咦?有些眼熟啊。史……垣?!”
蒋清泰低低地笑了起来:“这是请了援兵来了?有意思呢。会一会么?”
魏九道:“那就会一会!”
二人已将这弯弯绕绕识破,再看史垣故作惊讶的样子就觉得好笑,看南朝诸人也有一丝轻视。史垣邀他们共入,二人的表情也变得可有可无了,史垣心道,你们就装吧!
蒋清泰心道,看一看倒也无妨,南朝这般繁华是必有可取之处的。
史垣将人带了进来,谢麟不动声色地:“先生今日来得早。”
史垣笑道:“近来清闲,我早些过来不好么?”
谢麟注目二人,缓缓开口:“这两位倒是面生得紧,不似先生的随从。”
史垣便介绍这二人,一个是九王子,一个叫做蒋先生。谢麟的目光在蒋清泰身上流连片刻,道:“还敢南下?”
蒋清泰微笑道:“学士敢见我了?”
魏九在一边抱着手,笑嘻嘻地看着,仿佛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憨直少年。只听谢麟道:“藏头露尾,懒得理。”
谢麟天生就是个傲娇,口舌上的刻薄从来不比别人好,只有比别人更差。昔年才见程犀,对程犀评价还不错的时候,评价整个程家就是“一母同胞几个人,长得越好人越蠢”。如今对上敌国之使,又是私下的场合,怎么刻薄怎么来。
魏九低低地笑出声:“不见魏九,便见九王子,学士不是只认衣裳不认人,是只认身份不见人。”
谢麟点点头:“嗯,原本以为这样见的蠢货会少些。”说着又摇了摇头。
被骂是蠢货,魏九也不恼,依旧笑嘻嘻地:“哎呀,我知道了,学士是早就认出我了,不过呢,没等到上头点头,就是敢私下见外国使节,就是不敢嘛。”最后一句却是对蒋清泰讲的。
谢麟镇定地点点头:“不大敢,有点怕失手打死了背祖忘宗的败类。”蒋清泰面色不改,慢悠悠地道:“蒋清泰祖上有一块地,不大,却听说是宜安葬的风水之地。不意被乡间一位富绅看上了,富绅有个叔叔做着大官,给蒋家安了个罪名,夺了这风水宝地,既不想死,蒋家就只好逃了。唔,倒没有忘了祖宗的仇。”
谢麟冷冷地道:“被亲爹打了,就去管邻居叫爹?再打两顿,是不是就要弑父了?”
史垣对蒋清泰的逻辑完全无法接受,事实就是这样,官逼民反,官要吃瓜落(有时甚至脱罪),民却是必须有罪的,这就是道理。再听谢麟放弃了一切斯文有礼,直白地开骂,又觉得痛快了。
哪知蒋清泰毫不愧疚地:“君臣父子可不是这么算的,对不起我,难道还要我敬着?”
史垣眼见几人说个没完,冷不丁来打断,对谢麟道:“我这便去讲课了。”
谢麟也不理会魏九与蒋清泰——蒋清泰能说这么多,必有魏九默许——他已知道对面是什么样的人了,这样的人是不可以相信的,他们心中比自己还没有是非善恶,并不是不知道世间的标准,只是他们永远不会遵守,却会利用这标准让别人遵守。若谢丞相还活着,真想将这人拎到他面前,对比之下,谢麟都是个爱护家庭、有爱心的好人了。
蒋清泰见好就收,斯斯文文地一笑,退到魏九身边去了。魏九懒洋洋地道:“咱们也听听去,不介意吧?”
谢麟面色不变:“史先生?”
史垣心里骂四夷馆的人脚太慢!此时还没有来!他们不来,史垣就得看着魏九,不能叫他再出夭蛾子。史垣心中含恨,面上还要很平静地说:“不许扰乱课堂。”
魏九一笑:“当然。”
被骂是乌龟爬的四夷馆终于来人了,史垣心里已经狂骂了:早两步不来!我都答允了他听课你们居然到了!
不想魏九对四夷馆却十分客气:“咦?你们怎么来了?我们随便逛逛,你们居然跟丢了吗?”
四夷馆承认也不是,否则也不是,只好含糊着:“天色已晚,城外过夜恐招待不周,王子请回。”
“有城池有田庄,可比我们幕天席地好多啦,帐篷都住得惯,这里有什么不舒坦的?他们能住在这里,我为何不能留一夜?”
四夷馆满头是汗。谢麟凉凉地飘来一句:“既如此,你主何必筑居而居?何必称王立国?依旧逐水草便是。”
蒋清泰对魏九道:“谢学生厌烦了,咱们走吧。”
四夷馆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甚至有些感激地给了蒋清泰一个眼神,蒋清泰含蓄地笑笑,与魏九一并走了。
史垣却还要做戏做足,留下讲一回课,他与谢麟也无心交流,讲完课,他又赶回了城中——身上有任务,便不受宵禁的限制了。
书院里,谢麟对屏风后说:“出来吧,看得怎么样了?”
程素素等人一溜儿从屏风后出来,程素素还沉浸在“状元幼稚起来,跟我论坛灌水掐架也没啥区别,居然并不高大上”的怪异感受里。
赵骞道:“奇怪,蒋某人不像是个幕僚,倒像是个谋主。魏九的样子,不像是来和谈,倒像是来找事。他们没有诚意。”
江先生冷笑一声:“与故国有深仇大恨的人是最好用的,他们没有退路。用这样的人,可见魏主的心了。”
程素素认真地问:“先生以为,这是真的要开战了?”
江先生奇道:“难道不是已经战了吗?”
“还没有打大呀。”
要真的开战反而好了!最怕一抻抻个几十年,完全腾不出手来解决内部的问题,一直内外交困着,有多少文武俊彦都是被消耗着,最后被拖死了。还不如大打一仗,损失大一点,但是把对家打趴下了,自家可以专心搞建设。
“此事恐怕不是咱们议论上能说得算的。”赵骞遗憾地说。他已经能猜到了,这次魏使明着为榷场而来,实则是为了刷一把存在感,造成既定了事实——朝廷承认了北方有一个政权。榷场开不开,已是在其次了,现在开,魏廷能拿到的好处少,约摸魏廷也等着打一仗。
这一仗只要打了,无论输赢,魏主都能再要更多的好处。哪怕称个臣,口头上的让步能换来实质的好处,何乐而不为?吃饱了再反水,多么的顺理成章。
朝廷虽知如此,却也必得这么办——朝廷的准备也还没有很充足。
程素素扼腕:“国事竟然这么复杂!”
赵骞认真地道:“就是这么复杂。哪怕是主战派,也有人等着朝廷吃一记大亏。不挨点打,怎么能真正警惕起来,用心去打这一仗?朝廷并没有被打痛。”
那就得有无数人做炮灰,才能激起举国上下真正的同仇敌忾,而不是“你小子居然顶撞老子”式的生气。程素素默,这些,她竟是一点手也插不上。只能小小声地问一问谢麟:“若改良稻种,能不能扛得住旱涝减产?”
谢麟道:“我亦不知稻种能改良到增产多少。”
程素素这回彻底的沉默了。这个副本太TM的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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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书院里一片紧皱的眉头相反,四夷馆里一片欢笑,魏九与蒋清泰确如赵骞所料,并没有必要哀求得重开榷场。他们仿佛什么任务都没有,就是来寻开心的,在京城盘桓数日,又遗憾地离开了。还不忘买了许多土特产,又采购了不少织锦彩缎玩器等等,甚至还买了一车盐,拖了一队大车,缓缓地北归。
离京两百里,魏九一勒马,对蒋清泰一拱手:“九王子,属下护送您速归,这车队就让他们慢慢走吧!”
“蒋清泰”微微一笑:“好。”
第193章 殿下英明
京城; 政事堂; 一青衫小官抱着一叠卷宗; 快步趋来,几乎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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