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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卧美人膝_我想吃肉-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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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据哽咽地道:“是我辜负了先生。”
  “缘起缘灭,不要都往自己身上兜着啦。东翁手上本就有告身文书,还没用尽呢,给你安排什么你就接着什么,干好了,自然有人看得见。”
  “一日为师,终身为师。”高据斩钉截铁地道。
  江先生笑笑:“只怕以后我没什么能够教你的啦。做官与做幕僚,可不是一回事。今日便再教你最后一回,不管做什么,都是做人,做人不能太独。譬如东翁与娘子,他们给你这机会,于他们举手之劳,可给可不给,但是给了,这就是做人。”
  “是。”
  师生又谈了许久,高据渐生出不好的预感来,觉得江先生这大概是要把所有的话一次说完了,忙打断了,眼睛里透着直白的哀求:“以后有的是请教您的机会。”
  江先生微哂:“痴儿。回家好好见见你母亲、姐姐,明日再来,以后你怕是会忙得没有功夫与她们说话了。”
  没说以后会继续还是不继续,但是没有直接拒绝,那就是个好事。高据诸多的优良品质里,其中一条就是从不气馁。反正他心里是认定了江先生这个老师了,对谢麟夫妇也存着感激,以后还会向着这几位,那就还会有接触的机会,有大把的时光来修复与江先生的关系。
  江先生在他走后摇头叹息:“当局者迷。”竟不如娘子看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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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手施恩做得极漂亮,高据与府内那一层看不见的隔阂消失于无形。谢麟也不作评述,只管给高据挑了份差遣。也确实是高据的运气好,齐王幕府迁移至此,又要准备一场大仗,多少事情等着做,而朝政还没有腐烂到只凭关系或者熬资历就能胡乱参与进这件大事里面来,还是需要有实干本事的人的。
  高据在江先生身边学习多年,又常在谢麟衙内帮忙,熟悉各职司的种种功能,粮草辎重等琐碎事项也不在话下,他家里又是经商,耳濡目染,处理细务也很得心应手。谢麟先让他在安抚使衙内领职作为跳板,到得次年春天看他做事有章法,也办了几件别人办起来困难的事情,履历上也好看一些了,再将他转出府去,独立承担一部分辎重运转事宜。
  彼时魏主已登基,严新平死得不明不白,然而魏国的攻势却缓了下来,一连几个月风平浪静,反将齐王给急坏了——他虽不想搞一个大决战,从而奠定两国的关系定位,但这么拖着他也拖不起。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如今兵马动了,粮草的消耗就更是一个让人会昏厥的数字了。不再是少爷的齐王,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他宁愿去打一场大仗了。
  对不上敌军主力,拿什么去决战?
  第一要务还是要弄明白敌军的动向,照齐王的估计魏主登基之后突然转性两国交好的可能性为零,不止如此,还必有更加频繁的战争才对!敌人说不定此时已经在集结了,但是己方却像瞎子、聋子一样不知敌在何处,将从何处进犯!
  齐王召集众将商议过不少次了,一般人可能凭想象会以为这么广阔的空间,从哪里进攻都可以,其实因为山川地势以及水源补给等等原因,可供这大队人马进攻的路线并不很多,倒是比较容易找出哪里是可能被攻击的目标。
  但是!因为地域广阔,这样的路线筛选的结果是三条比较稳定的路线,如果算上魏兵的机动性水平的话,这个数字会涨到八。每城都有防守不假,但不可能每城都做为重点,重点一旦分散,就都不是重点了。
  齐王很惆怅,广洒斥侯也用了,放出眼线也用的,得到的消息却总是云山雾罩了。这令他不得不另谋他法,比如,谢麟不是曾经向朝廷有过建言吗?还讨了许多封官的告身,那是白拿的吗?!
  谢麟头上又顶上了齐王发的难题:“你的探子已经放到王庭了?让他找到消息!”
  不是商议,是命令。齐王近来变得好说话,然而在这件事情上,却是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的。
  而谢麟自家人心里清楚,那个王三郎,他就是聋子的耳朵——摆设。这话却又不能对齐王明讲,盖因谢麟此时还在坑着朝廷的拨款,让他媳妇儿私下里养探子呢。
  接到了齐王的命令,谢麟只能再与程素素商议。夫妻俩议事十分方便,幕僚都不知道,两人晚间帐子一放,说什么话连值夜的丫环都听不清楚。
  谢麟尽量说得轻快一些:“齐王又出难题了。”
  程素素奇道:“还能难得住你吗?”不是她太看得起谢麟,而是齐王近来变得靠谱了,绝不会出现年轻时的荒唐之举,而只要在正常人类范围内的难题,就鲜少有能难得住谢麟的。
  谢麟道:“宫中与两府看着他,朝野物议,都逼着他决战。他一时摸不清魏国的布置,就想起王三来了。”
  王三郎这个间谍做的,不提也罢了。王三郎能再回王庭,一则是谢麟要用他当幌子,二则也是他父亲王瑱听了他的作为之后,舍下了老脸往谢府跪了两个时辰,谢麟给王瑱台阶下,也是为了掩饰第一个目的,才许了他回来。
  至于王家的无奈,就不是谢麟所关心的了。王瑱官也拿到手了,照说也是如愿了,哪知道有了官身才是抑郁的开始。他自认为有城府,够聪明。进了官场才知道,那点聪明劲是真的不够用的。只有官身,对于平民来说是很值得羡慕的了,一旦有了官身,所求就与平民不一样了,否则京城吏部外面为何要排起长队跑官呢?
  还得拼一拼。
  王瑱甚至主动请缨,想拼了一条老命自己北上,谢麟最终还是用了王三郎——都知道他傻,那就是他了,放到明面上吸引敌人的目光也是好的。
  程素素道:“还不如叫五部的人留着点意了,他们近来也传了不少消息来,看情形,是有动作,然而如何动作、路线如何,就不知道了。我传令让他们留意用兵的规模,看能不能从中推断一二。”
  谢麟道:“齐王也不能叫我明天就给他答复,不过最迟半个月,再没有回间,就怕魏兵要杀到了。”
  程素素认真地道:“放心,哪怕查不出什么来,也要他们给个回话。这么些人,总不至于一个也没有消息的。再说,桂圆已经到了呼延部了。”
  “哦?见到呼延英了?”
  “呼延英去见的他。”
  “桂圆”本尊又不曾与呼延英有过什么接触,见呼延英做什么?桂圆先到呼延部,找到据说曾与游氏有过接触的呼延部的某长者,就在这长者那里住下。魏国上下皆为南征做准备,有南人北上,都要问一问情况。呼延英与九王子亲厚,也想九王子通过南征恢复尊荣,听到南方来人,还是上过学识过字的人,也颇感兴趣。待得知是“桂圆”的时候,不由惊讶:“我派去接头的人没有见到他,他竟自己来了吗?”
  此时,呼延英还不知道他见到的“游氏”根本就是假的。有了前面“游氏”的前情做底子,又有桂圆居然独自安全抵达,呼延英对桂圆的兴趣变高了,特意见了桂圆一面。
  一见之下,疑惑更深!什么叫做“家姐带发修行,绝无出行之事”?什么叫做“家姐并不参与买卖,更不会联络匠人”?两下一对,样样合不上,呼延英整个人都懵圈了,他将桂圆扣了下来。即使懵圈,呼延英也没有傻,并没有听信一面之辞,他还怀疑这个桂圆呢!
  桂圆都安心在呼延部住了下来,闲来无事还给小朋友画个画什么的。第一步目的达到,接下来就是慢慢渗透了,桂圆也不急,很有耐心地等着。有时候人们对间谍会有种种误解,以为他们总是在最危险的地方,偷人家的机密文件。事情上,间谍的情报工作范围非常广,也不是非要偷到机密文件才能知道敌方真相的。
  比如程素素讲的,兵力的规模,行军打仗要看补给的,兵力越多,可以选择的路线越少。一百人,可能会有几十条路可以走,十万人,路线可能就只剩下一条了。
  所以桂圆一点也不担心自己被疏远了就没有用武之地,耐心地观察着呼延部的一切。
  与此同时,被程素素下令休眠的密探们也没有闲着,日常的生活里也能观察到很多细微的东西。比如魏主是真心要经营一个国家,开始选择城市的基址,有意再建新城。再比如,近来并没有大的军事活动,至少王庭里的贵人都很闲适。
  这样的情报却让齐王焦躁了起来,如果这是魏主的阴谋的话,那么他已经得逞了——就这么拖着,足以拖灭敌军的锐气,也能大量消耗敌军的物资。
  便在齐王下了狠心要主动挑衅的时候,王三郎回来了。
  王三郎这间谍做的,已经做成了信使,他带来了九王子的另一封书信,这次却不是劝降谢麟了,而是指责——两国交兵,非我所愿,是因为贵方不承认我主,故尔向贵方证明我方兵强马壮。现在打也打过了,咱们坐下来谈谈吧。
  “艹!”齐王幕府里爆发出整齐的咒骂。
  笫221章 居然议和
  每个人都有一肚子的道理想讲; 千言万语最终也只能用爆粗口来表达了。魏国讲和就没有安好心!这是所有人的共识。杀人夺城抢劫一空之后,你说不打了就不打了?!谁信啊?
  与西路的溃败不同; 齐王帐下还有些胆气很足的将领的; 他们骂得尤其大声。
  愤怒声中,齐王想得就更多了,各方的局势; 体统脸面,朝廷在对峙中的消耗……等等等等,最好还是打一打; 还得打胜了。现在大胜仗并不好打; 齐王心知肚明,他如今已渐渐习惯了与魏军交锋; 然而想如平定教匪一般摧枯拉朽; 那是不可能的。胜负五五开; 胜也是惨胜,齐王给出了他的判断。
  就这么议和了呢?民间的物议好平息,百姓好糊弄,朝廷的脸面却是真的过不去的。且不知道魏国究竟是何盘算,这个不知,并不是完全没有数; 而是知道魏国必然会翻脸; 只是不知道一纸和约能维持多久; 够不够准备下一场战场的。甚至可能在和谈的时候对方就动手。
  齐王脸上依旧平静; 任由将校们过了嘴瘾; 才说:“待命。”
  只能待命,战争是政治的延续。打仗不是有兵马就行了的,如果政事堂不支持,哪怕齐王手里有兵,他都打不下去。
  憋屈。
  诸将倒是听他的话,见他不喜不怒的样子,不安躁动的心也跟着平静了几分。心里先怵了三分,各自低头,听齐王命令他们约束兵士,该干什么还继续干什么。齐王也留了一下心眼,在没有接到旨意之前,他还是照着上一份旨意行事,依旧整军备战。
  齐王内心却不能平静,毕竟是皇子…皇弟…皇叔,一路走过来的人,心机不可谓少。权衡再三,他将谢麟召至幕府,来商讨魏国求和一事。
  消息是自谢麟那里传出的没有错,以谢麟的谨慎当然不会没有上报宫中与两府就自行通告齐王。能传到幕府里人人都知道,实是魏国的手笔。谢麟心中也是暗怒,被戏耍的感觉很令人恼火。
  两人面对面坐着,头一回有了点同仇敌忾大于其中一人对另一人的鄙视的意思。
  齐王的想法很简单,让他自己与两府、宫里周旋,那是万难周旋得下来了,既如此,那就找一个能办事的人。左看右看,就谢麟合适了。如果皇帝还是他亲哥,那他根本不用费这个事,现在也只得如此了。齐王很欣赏谢麟,这并不代表齐王就傻乎乎地以为谢麟真的是个圣人了,相反,齐王看得明白,谢麟有能力,也不怕苦,但同样的,谢麟此人城府也够深,算不得一个好人。
  就他了!
  齐王将事情摊到了谢麟的面前:“若依了魏虏之意,军心必然不振,且魏虏的诚意究竟也有几分尚未可知。一面是将士懈怠,另一面是魏虏虎视眈眈,两府当早有说法。”
  话都叫你说了,我还能说什么?谢麟又吃齐王一记闷亏,还得回答齐王:“殿下所言甚是,然而议和是免不了的。宫中两府纵然想议和,也要先做过一场再议,不能由着魏虏漫天要价。最终还是会要殿下出战,且要取胜的。想来殿下英武……”
  “哼,”齐王再收敛,脾气仍在,“少说客套话,这一仗我心里有数,打是必打的,胜恐怕不易。”
  谢麟低声道:“臣与殿下同在北疆,可谓同舟共济,臣便说一句实话。朝廷需要这一仗来堵一堵蠢材的嘴,无论输赢。”事上的事情就是这样,干活的累个半死,旁观的指指点点喷口水。如果被杀人掠地还要议和,朝廷的脸也是别想要了。可以输,但不可以不动手。
  齐王道:“这一仗是必打的了?”
  “殿下心里早就明白了,何必再问臣呢?”
  齐王道:“压下魏虏的流言,对你不难吧?”
  谢麟又被塞了一项任务,本该生气,然而与齐王此时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接也得接,硬着头皮答应了,又添了一句:“殿下,若等不到京城回音,殿下怎么办?”
  “不会的,他们会比我们还要急。”他侄子当皇帝才多久就遇到这样的事情,能挨得下这记耳光吗?当然不行!
  谢麟道:“若是京中的指令是乱命呢?”
  齐王微愕,谢麟从容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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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府中,王三郎还在等着回信。与他同来的还有一位“魏国商人”,如果细问的话,会知道这个商人叫蒋清泰,真蒋清泰。两人就住在安抚使衙门里,蒋清泰形同软禁,却也不急不躁——南朝据说人杰地灵,还不是被九王子戏耍了一回?
  魏国上下,将出使南朝都当作一件非常轻松的事情,且有着智商上的优越感。
  谢麟只管晾着蒋清泰,他就做出了一副生气的样子——上回见到的蒋清泰可不是这个人,你们居然骗我,我就要晾着你们。
  蒋清泰心中对他更有一丝轻视,派个间谍,派成了信使,又不曾识破九王子的身份,什么三元及第,什么神童,什么星宿下凡,牛皮也不怕吹破了!等就等,总有你们服软的时候,还得客客气气将我请出去。
  原本蒋清泰是着急的,因为魏国也打不动了。程素素忧心的小冰河,它对魏国的影响只有更坏,魏国底子薄、人口少、生产能力更差,对上了一个还没有腐烂透了的庞大王朝,虽然抢掠了不少资源,再扩大战争它也吃力。
  打不动了呀。
  天朝庞然大物都觉得吃力,何况魏国贫瘠新立?他们也要缓一口气的,最好开个榷场。彼此缓个三五年,休养生息,然后一鼓作气再南下。什么?撕毁和约?当然不能那么简单粗暴啦,到时候肯定要找个借口,比如我们某个士兵走丢了,你们不让我们去找……之类的。
  每多拖一天,对魏国内部造成的压力比对南朝造成的压力要大得多。
  然而一旦被谢麟冷遇,蒋清泰反而不着急了——如果南朝的人尖子也是这么个沉不住气的模样的话,那么就一点也不用着急了。
  谢麟也不理会他的心意,只管做自己的准备,傻子都知道魏国不可能息兵,可就不就一边好好好,一边耍流氓么?都是流氓,谁怕谁啊?谢麟还有文化呢!
  谢麟一回来便给他舅舅叶宁写信,虽然隔得远,但是谢麟仍是叶宁对魏国主张的谋主。谢麟给叶宁的建议是,绝不可为了一时面子上好看就同意议和,即便议和,条件也不能由着魏国来开。谢麟甚至很有预见性地为叶宁草拟了一份发给魏国的“国书”,主张都写在里面了,大意即,你当我们傻吗?你想抢的时候就烧杀抢掠,杀累了想休息了就停手,还要我们交保护费?等你休息好了,再继续杀?当我傻?!必须教训你!如果想议和可以,吃的吐出来,拿的还回来,发动战争的,要问罪。
  希望叶宁能够将这个主张坚持下去,一旦坚持成功,可以争取将这个写国书的任务接手过来,就拿这文稿就能用。
  写完了给叶宁的信,谢麟才开始考虑齐王分派给他的任务——稳定人心。
  这个就更好办了,谢麟叫过来高据,给他下了个命令:“都往魏人的阴谋上去推!”现成的背锅侠不用,更待何时?何况又没有说错!肯定是有阴谋的!这肯定能激起民愤来。
  高据一旦找对了路,用起来相当顺手,谢麟根本不需要去吩咐他怎么做,只要给个任务,他就能做好。
  日子就在谢麟的忙碌与蒋清泰的悠闲中等到了来自京城的命令,竟是全部沿袭了叶宁的主张。谢麟对此并不意外,毕竟当今天子是个年轻人。
  悠闲了许久的蒋清泰脸色终于变了:“我奉命而来,我主满怀诚意,贵国竟然如此怠慢无礼,是要再起兵戈么?”
  谢麟才不与他废话呢,怼回去的是谢守清:“小小书吏竟也敢以兵戈相威胁,还说什么诚意?”
  蒋清泰强忍着怒意,没有再与谢守清争执,与谢麟的学生相争他觉得有失身份。差事办得差强人意,蒋清泰脸上无光,回去之后向九王子狠告了一状,这又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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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旨意颁下的时候,人人都知道一场大战不可避免了。第一是要找到敌军主力,这是一个程素素现在也办不到的难题。五部结束了休眠期,重新活跃起来,也只是摸到了几大部族聚居的地方,最新的消息,已有数座城池初具规模了。至于他们何时集结、如何集结,五部的人没有一个看得出来。潜伏在呼延部的“内掌柜”,则有一个大胆的猜测——计划还在魏主的脑子里。
  那就更难侦知了。
  办法最后是齐王想出来的,他对于战争天然有一种敏感。主动出击好了,还是用在东路时的老办法,小规模的逐个击破。拿着程素素新得来的、由谢麟上缴的魏国城池的布防图,齐王挨个儿去啃,啃到魏主坐不住了,那就来一场大仗。
  齐王下一城,损一部之兵马,则魏国内部的力量平衡遭到了破坏,王庭里因此而产生了变化。魏主既能建国,便也不是一般人,战争的嗅觉不亚于齐王。齐王才下一城,魏主就第一时间发觉了不对,向正在争执的各部首领说:“不要吵了!我们只以战功论!”
  议和有阴谋,魏主根本就是一边议和一边在准备着战争的,虽然吃力,也不是不能赌一赌国运的。论赢面,魏主也认为他的赢面大一些。在看到齐王的举动之后,魏主调整了赔率,也产生了危机感,不能让齐王再进化了!打,就趁现在打!
  齐王巴不得这一声,双方聚起了兵马。
  魏主并不进攻齐王坐镇的中路,他要保留尽可能多的有生力量,而不是拿着精锐与齐王死磕。东路与西路都是不错的选择,他就不信齐王敢不管东、西两路。作为一个帝王,魏主太明白皇家的那些弯弯绕绕了,亲哥哥做皇帝与侄子做皇帝,那是不一样的。
  这样齐王就只能被动接招、疲于奔命,被魏主玩死了……
  并没有!
  魏主在东、西两路之间选择了东路,原因也很简单,东路安抚使是丞相的女婿,这无疑加重了齐王必须去救东路的压力。
  令魏主想不到的是,给他第一击的不是齐王而是程犀,程犀甚至没有主动出手。就是不动手,才让魏主的前锋吃了个大亏。
  魏兵骑兵来去如风,自然不可能携带多少辎重,标准的配给是两天的干粮。两天就够了,给他们暴风骤雨式的打法,基本上两天就能定一次突袭的输赢,不是已经赢了,就是为后续的部队拿到了巨大的优势。赢,可以抢到补给,援军到了,同样有补给。
  带着这样的自信,魏军突袭南下,然后就发现,程犀坚壁清野了。他根本没有“恢复生产”,齐王离开之后,程犀并不积极主动将先前被洗劫一空的城池恢复旧观,充实人口、开垦耕地。是以魏军前锋到了之后发现,自己的干粮吃完了,对家什么也没给他们留下,还是他们上次抢完之后的空城。
  怎么办?!
  程犀无师自通地领悟到了“以空间换时间”的技能,则齐王的大军也不需要再北上考验后勤补给的能力了,省了沿途的许多消耗。安抚使衙所在之地及附近是齐王上次驻扎的地方,山川地形都极熟悉,开战起来也不怵场。
  接下来的战事便毫无技巧可言了,以正合、以奇胜,硬碰硬的会战才是正途。双方都损失不小,正如齐王所料——惨胜而已。齐王以一场惨胜将魏主惊走,官军的气势略有回升之时,魏主再次发出了求和的信号。这一次不再是用商人做信使,而是派了正式的使者来转达了魏主求和的意思。
  政事堂在核算了损失之后,同意了议和,但是要求魏国派使者到京城晋见皇帝,再协商具体的条款。
  魏主很干脆地派了个拉仇恨的人去——九王子,九王子则携带了他的得力干将呼延英。
  政事堂下令,齐王继续镇守北疆,直至盟约确定。鉴于九王子的狡猾,以及叶宁急需外甥回来在对魏的策略上给他以建议,叶宁设法使政事堂通过了一项命令——谢麟一路陪着九王子入京。理由很充分,与魏谈判需要一个了解对手的人,谢麟算比较熟悉魏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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