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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卧美人膝_我想吃肉-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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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来之前,燕丞相告诫他:“多听多看少说话,不要跟谢麟拧着干。谢麟不给你一粒米,你也要回来向着点谢麟说话,邬州以外的人送多么贵重的礼物,都不许收!”
  再说几句,程素素便退回后宅,等谢麟回来接待他们。
  谢麟忙了半天,接到消息,也顾不得自己骑术并不高明,策马狂奔,江先生……殿后。
  到得府衙,彼此打了照面,都说辛苦。李内官代天宣旨,谢麟接了旨意,便明白这次自己稳赢了。面上依旧不显,领了旨,答了话,谢麟道:“三位来意我都知道了,明天请三位看一样东西。包管三位有话与圣上、与朝廷说。”
  李内官笑道:“岂有不信你的?”
  叙座入席,李内官就回忆起当年在宫里,他与谢麟经常见面,燕御史与谢麟说几句文章,李御史却是代祖父祖母询问程素素好不好。
  吃了一回酒,各自安歇下来。
  第二天一大早,外面敲响了锣鼓,谢麟与王经等也不出城了,亲自来邀了三位去看焚烧蝗虫。
  巨大的柴堆堆满了城门外的平地,蝗虫一车一车地拉了出来,抖开麻袋投到火堆里。李内官原是贫苦人家出身,见到这许多蝗虫,脸上变色:“我倒想起小时候啦。”就是因为一场大灾,被卖给个宦官给带进了宫。
  大火烧了半天还没烧完,谢麟再请他们三个回城吃饭,火堆接着烧。燕御史就知道奏本要怎么写了——亏了谢知府扑杀蝗虫这许多,才没有继续给别的州府造成更大的损失啊!
  谢麟却又拿出一本半寸厚的本子来:“截至今日,灾情都在这里啦。”燕御史双手接了,随手翻开一看,也是佩服,扑杀蝗虫若干石、花费粮食若干、受灾田地若干、人口若干、外来灾民若干、某府来的灾民多少、为赈灾外来灾民花费多少……
  统统都在里面了。
  李内官示意李御史先看,自己最后看,燕御史也只好将册子传阅。李内官最后拿到册子便笑道:“咱家必为舍人将这奏本转达!”谢麟给皇帝做中书舍人的时候,他也在御前,这是在讲旧时的人情。
  燕御史暗骂一句:狡猾的老阉狗,也不好意思与他抢。
  三位还有旁的地方要跑,不便久留,只想早些办完差使早回家。留了三日,自觉看得差不多了——树都光秃秃的,地上光秃秃的,委实没甚好看——打马顺着驿道北上而去。
  谢麟送走了他们,当天,再次上书,已送走了来核实灾情的官员,请求朝廷明确今年免租赋,以及赈灾。奏本里,将一些受灾数据大致又写了上去,只是没有那一本册子详尽罢了。
  做完这些,谢麟也松了一口气,朝廷的态度、皇帝的态度他都明白了,只要等到朝廷派人来就好了。至于教匪,他一点也不盼着来,教匪闹一闹别人家就好了,他可不想操这份心。
  怕什么来什么,便在送走三位的第二天,夏偏将一头钻了过来:“状元、祖宗!教匪闹起来了!”
  谢麟脸色一变:“快!快!快!”燕御史他们仨往北去了!这要落教匪手里……


第143章 时不我待
  释空是造过一次反的老手了; 从煽动到起事再到失败后的逃脱; 他有着全套的经验。起事之地一马平川; 与上次的山林丘陵略有不同,当如何调整。起事之后先控制何处,再进攻何处; 样样分明。
  当地正在为闹蝗灾人心惶惶; 地方官原就不甚体恤百姓,灾变一起,人心更散; 难向官府。释空趁势而起,称得上是势如破竹了。当地并不充盈的府库又不是释空积累起来的,他用起来毫不心疼,很快就聚拢了一大批的人手。又以计诈开了当地的兵营; 一番冲撞争夺,当地的偏将虽送出了消息; 也未能保住营地; 自家也被砍了脑袋挂在旗杆上。
  夏偏将这里收到的,就是那位同袍传过来的紧急军报。他接了军报不敢耽搁,一面向京城、邻近的营盘报信,一面来找谢麟了。夏偏将头一回独力主持一地防务; 如今也在摸索中; 才有些头绪,来了这么个急情,他也有些犯晕。
  江湖越老; 胆子越小,夏偏将虽是个粗人,却不是个狂妄的人。打仗的事他是懂一些的,知道这附近的地形无法对释空行军构成压力。
  况且如果说到教匪,就容易让人想起释空,与释空交过手的一般般的将领,心里都不大有底。前番再如何贬低教匪,都得承认,这群匪类里如果有一个能人,那就是释空了。自己才吃了一回的空饷,就遇到这么个魔头,夏偏将直叫晦气。更因吃了空饷,晓得自己手下这几千号兵,是一点也不满员,夏偏将心里也有点慌。
  在他心里,谢麟也是个有主意的人,好么,你们狡猾对狡猾,快点出个主意吧!这也不是我老夏一个人的事,对吧?
  哪知道才将消息递到,谢麟又提出了一个更要命的问题——钦差正在往教匪盘踞的地方走。
  燕御史等人到邬州夏偏将也是知道的,他与谢麟走得近,谢麟也将他拉了来露一露脸。夏偏将着急军务,尚不曾想到这三个人,被谢麟一提醒,脸也黄了。出征的武将最恨最怕的,不是上峰、不是对手,而是文官,尤其是代天巡视的文官。就怕他们说坏话、上眼药、胡说八道,还怕他们出事——他们出了事,武官有理也变没理了。
  谢麟原也做过这差使,当时是俯视地方官,如今切身体会了地方官的苦。这仨货,哪怕不在自己的地面上出了问题,自己也得给朝廷一个解释。
  两人一合计,夏偏将去检修营寨,派精兵与谢麟这里带着文书的差役同行,快马加鞭接回三位天使。再将境内暂时安置的灾民筛检一番,精壮的充作民勇,发些简易的棍棒等武器,挑内中最优者,充到夏偏将的营里——反正有空额。
  发文到各县,命他们也要做好准备。谢麟亦火速行文朝廷——教匪来了,快点调兵派员吧,听说是释空,别指望我一个斯文人跟他互殴,殴,也是殴不过的,我手里没兵。
  前去接回御史的人还算顺利,御史并不会摸黑赶路,且走得也不快。他们还没出邬州地界,就在驿站里被谢麟与夏偏将派去的人给追上了。虽有公文,李御史却是第一个犹豫的:“我们奉皇命而来,未曾见到实情,便因风闻教匪而逃回京中,是否有负圣恩?”
  李内官是第一个想回头的,听他这么一说,催促着调头的话又咽了下去,摸着光洁的下巴道:“御史说的,也有道理。可是咱们要是亲眼见着教匪了,还能将这急报带回京里吗?”
  两人一齐望向燕御史,请他拿主意。
  燕御史采取了一个折衷的办法:“咱们回邬州见谢使君,等上几天……”有了教匪的确切消息呢,他们仨就回去,虚惊一场呢,就继续走。虽不算勇敢果决,可也不是畏敌如虎,怎么说都有推脱的理由。
  李御史主意不多人却实在,并不肯轻易就同意了这二位的意见:“哪怕瞧上一眼呢?总不好道听途说吧?”燕御史和李内官对望一眼,也都犹豫着,最终,两人一点头,将李御史架起来,一道回邬州。
  只耽误这一会儿的功夫,才到驿站门外,竟已有那腿长跑得快的士绅,逃到了邬州境内。见到驿馆想进来报个信兼寻个马匹继续逃。被夏偏将的人拦住了喝问,来人不忧反喜,哭着求官军去解救黎民于水火:“小人是下乡收账的,一看势头不好,不敢回家,先跑了来……”
  还骑着那头下乡代步的驴,驴都累得蔫了。
  燕御史与李内官将手一放,燕御史道:“李老弟,怎么样?”
  李御史垂头丧气,嘟囔道:“也没亲见着呀。”
  正哭的那位不乐意了,此人三十来岁年纪,跑得灰头土脸,听李御史这般讲似在疑他撒谎,跳起来道:“不是闹了教匪,谁个愿意舍家撇业的逃出来?”
  这……好像也有道理哈?
  三人挟着这位舍家撇业的,一道回了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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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邬州府衙,一片忙碌。谢麟压下了教匪的消息。此时第一要紧的是安定民心,百姓乱起来,不用弥勒教来,邬州就要先坏事了。
  一行人匆匆忙忙地进来。见了谢麟,燕御史先抢着说:“使君,如之奈何?”
  谢麟眼睛看到一个生人,先问:“这位是?”
  燕御史随口道:“驿站里遇到逃教匪的。”
  “这般快捷?”
  燕御史道:“闲话咱们都甭讲啦,说实话吧,我已信了芳臣你屡次上书所言,回去必如实向圣上禀报——现在咱们怎么办?”他回到府衙喘上了气,才一阵阵的后怕,不讲蝗虫,单讲这教匪,都够他将那些瞒报灾情的人恨上一辈子了!差一步,就差一步,他燕某人就要落到教匪手里了!教匪是什么样的人,以杀戮为教义的!
  谢麟将夏将领处发来的公文递给他:“燕兄先看看这个。夏偏将处接到的紧急军报,来寻我共商此事,已六百里加急上报朝廷了。照来人所言,此番教匪恐怕不易对付。”
  燕御史将夏偏将那里的文书一看,上面转抄了急报所书的两行字,道是教匪来得极快,极有章法。后面有于秀才给添了两行送信人口述的句子——自发现有人进营盘,到写好两行急报,再到他跑出营盘,不到一个时辰,几乎全军覆没,送信的一共派出十个人。
  谢麟道:“夏偏将只见到这一个。”
  燕御史一揖到地,道:“我等实惊惶无计,唯芳臣曾随军出征,还请芳臣定夺。”
  谢麟知道他的意思,道:“还请诸位速速还京,言明此间紧急,督促枢府。”
  燕御史也不想在这危险的地方多做停留,他极有自知之明,自己不通军事也没有勇力,留在这里就是加菜的。听谢麟这么安排,道:“芳臣保重,我必进言圣上。”
  李御史还不大乐意走,然而燕御史发了话,他又争不过这几个人,想了一想,问谢麟:“能否请程家妹子与我等同行?”李家与程家是通家之好,李丞相派他跟过来调查灾情,实有回护之意。现在而今遇到这样的事情,李御史秉承一贯的厚道家风,想将程素素也给带了走,也是给家里有个交待了。
  谢麟咬着下唇不说话,他肯定乐意让程素素回京,邬州太危险了。然而!教匪还没过来呢,主官就先将家眷送走,怎么看也是不合适的。
  李御史见他不说话,忙说:“一路我必照顾好她,我独个儿回去,是没法跟家里交待的!”
  燕御史与李内官都说:“快些请娘子同往吧,细软也不必收拾了,回到京里,要什么没有?”
  谢麟终于点点头:“少待,我这便与她说去。”
  一拱手,便匆匆往后宅里去。
  程素素正在点手头的家当,看到谢麟来,问道:“怎么?”
  谢麟道:“这些都不用收拾了,你现在就动身。”
  “做什么?”
  “跟他们一道回京城,有李兄在,路上不会丢下不管的。”
  “等等!”程素素一个手势止住了他,“你让我回京?御史他们寻回来了?军情紧急?要我去躲?”
  “对。”谢麟点了点头,摸一把绣屏。在房里找笔墨,开始写起来:“我写封急信,你权当是回去报信的。”
  “不走!”程素素果断地说,“你自己说,这个时候,你的家眷能走吗?”
  谢麟眼睛往细软上一溜,程素素翻了个白眼:“我是点点有什么能用的,又不是要跑,真要跑回京城,谁带这些个东西?”看谢麟草草写了几行字,夺过笔来,又添了几句,写完一折。
  谢麟道:“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他写的是情况紧急,程素素给添了一句,要与谢麟一道,与城共存亡,这不是添乱呢吗?
  程素素道:“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好了,别吵了。”
  谢麟虎着脸瞪她,程素素往他脸上亲了一口:“喏,拿着给他们!”
  谢麟被亲懵了,回过神来已经捏着信了,跳了起来:“你与我同去,跟他们讲。”
  “好。”程素素痛快地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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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妇二人到了前衙,李御史正急得团团转,见了便笑道:“好了,来了,咱们现在就走……”
  程素素道:“我不走的。”
  谢麟往柱子后面一闪,叫道:“人呢?将娘子捆起来送到京里……”
  话还没喊完,程素素一个箭步蹿到了他面前,将他揪了出来。李御史目瞪口呆:“这是要做什么?”程素素在谢麟身上一摸,摸出那封信来,一手提着丈夫、一手捏着信,对李御史笑道:“劳驾,给带个信回京里。”
  拖着谢麟并不松手,将信递给了李御史:“你们快些走吧,甭矫情!等到教匪来了,你们想走都走不了,还指望你们回去搬救兵呢。千万别教他们扯皮派些不顶用的东西过来。谢了啊。”
  李御史接过信,傻乎乎地看着被揪住拼命挣扎也挣不开的谢麟,呆呆地点头:“哦。”
  “还不快走?等这儿讨打呢?”程素素将眼睛一立,衙役们匆匆地将这三位拥了出去。
  程素素慢条厮理地松开手,给谢麟理理衣服:“谢先生,胆子越来越大啦,都敢叫人来捆我啦。”
  谢麟脸色极其难看:“你!”
  程素素并不怕他,拣把椅子坐了,托着腮笑问他:“我怎么了?我能走吗?要是老邹问你,能不能将家眷送走,你想不想剁了他?”
  谢麟黑着脸,在她对面坐下:“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就盼着教匪能晚几天到吧!”
  程素素不盼着闹教匪,一旦闹起来了,她也不怕,来呗,有城有兵有粮还有后援,撑过这一阵儿,功劳是一定的,有甚好怕的?偷偷看了两眼谢麟,脚步轻轻地走过去:“谢先生?好先生,别生气了,好不好?”
  谢麟被气笑了:“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
  “有一个算一个,我看比我能打的没几个。”
  谢麟:……
  “好啦,还是合计合计,咱们得顶几天吧。”
  谢麟道:“请江先生吧,啊,对了,老邹、老夏,他们几个都得来,合计合计。这调兵呐……”
  合计起来,能说出个一二三来的不是夏偏将,居然是谢麟。盖因谢麟接触的层次都比较高,以前是在皇帝身边起草诏书等等,前番出征又是与高层在一起。夏偏将多的是底层的经验,讲起布局,也推让谢麟说话。
  谢麟推算一下:“最快,也要一个月后了。”夏偏将点点头:“人少了不顶事,人多了可不就来得慢了么?”
  邹县令平日天天骂府县同城,最是难做,现在看到顶头上司也在,头回感谢府县同城,不用自己来顶雷,像老陶他们,自己守着个小县城,这会儿得自己愁喽。
  谢麟果然是有办法了:“加强戒备,就说,得到了消息,灾民作乱!”
  “咦?”邹县令惊讶了一声。
  江先生解释道:“直说教匪,怕现在就有人要跑了。说灾民么,百姓会安心些。”教匪都是红眉毛绿眼睛拿刀的,灾民都是面黄肌瘦芦柴棒似的拿着锄头木棍的,这心理压力是完全不同的。
  邹县令一挑大拇指:“高!”
  既然有灾民为盗,那么加高城墙、加强警戒、征集乡勇、管理粮食……都统统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才闹完蝗虫,地里庄稼也不用管了,大家都躲起来就好了嘛!都不用担心庄稼长成了给教匪当口粮,真是谢谢蝗虫了!
  教匪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以大众对教匪的厌恶,不是逼急了,谁也不会跟着教匪走不是?
  邹县令原本是想将家眷送走的,至少,将儿子给送出去,对吧?见眼前这个样子,又改了主意,让家里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只有一样——不许浪费粮食。而后该忽悠百姓的忽悠百姓,该对士绅说假话的时候也不含糊。
  谢麟又向寺庙、道观提出要求,要他们收容部分灾民,寺、观无不应允。
  下面的人不明白,谢麟心里清楚,现在就看朝廷和教匪哪一个先到了。依常理推测,教匪乍拿下了这么大的地方,无论是扩军还是准备粮草都需要时间,但是,如果对手是释空的话,还真不好讲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谢麟最担心的,无过于教匪来得太快,又或者教匪的消息来得太快。不出十日,已有零星传言——又闹弥勒教了,打灾区逃出来的人越来越多,还有些颇有家财、乃至于有秀才、举人头衔的,逃出来便要见当地官长陈情。消息越来越捂不住了。
  这些人对谢麟唯一的用处就是,终于确定了这次闹的就是弥勒教、教匪的头子依旧是释空这个一点也不好的消息。以及,大家怀疑的圆信,他也是教匪。又带来了几个教匪头目的名字,仅此而已。
  便在这此,枢府的命令下到了夏偏将的手里,比谢麟接到政事堂的公文还要早上一天。
  不许主动出击,原地待命,等候齐王。


第144章 真的是他
  再讨厌齐王的人也不能否认他在军事上的天份; 就如同无论朝廷如何鄙夷教匪也无法无视释空一样。
  齐王是主动请缨奔赴前线的; 吴太后不舍得小儿子再赴险; 国家大事上却没人听她的意见了。
  “越早赶过去越好,”这是齐王的判断,“今时不同往日; 再迟一迟; 情势会比当年还要糟。”
  政事堂里几位丞相执政多年,哪怕以前是连只鸡都没杀过的书生,现在也懂了一些军事的常识; 听齐王说了原因就知道他是对的。一则是地势,没有地势的阻挡,弥勒教以有心算无心,扩张的速度会非常快!二则是灾情; 经验告诉他们,每逢这个时候; 正是士庶迷信得最厉害的时候。盛世的宗教; 多了几分优雅,是打发时间用的,此时的宗教却足以致命。百姓六神无主,谁先站出来; 他们就最先信谁。至于可靠不可靠; 都是以后的事情了。只要此时信了,就是朝廷的大麻烦。
  李丞相阴着脸:“诸位不要忘了还有玩忽职守的那几个,谢麟屡次上书报急; 他们却在攻讦谢麟。这样的东西,谁敢信他们爱民如子呢?教匪但凡长个脑子,说一句‘杀贪官’,饿昏了头的蠢材就会云集响应的。”
  此时凑到御前的都不是傻瓜,枢密使接口道:“前番匪首释空不知所踪,今次若还是他主持,恐怕教匪行进会比齐王殿下预料的还要快些。”
  “不止,”燕丞相也想了起来,“谢麟的上疏,蝗灾不是源自邬州!则来处灾情必然更重!聚了这些人,粮草从哪里来?必要劫掠!他们还会走得更快,且会向富庶之地去!”
  这样的话,邬州只要守住几天,反而是个安全的地方了——它也受灾了,只要看到秃山秃水,教匪必得转向。
  情势情急,皇帝也没了在这个时候还要再锻炼新人的心情,沉吟片刻,问齐王:“你要多少人,多久能赶到?”
  齐王躬身:“至多三千,再多就来不及了。”从调兵到辎重再到行军,人数越多拖的时间越长。等准备好大军,黄花菜都凉了。
  太子问道:“这……恐怕不够吧?”
  齐王点点头,走到舆地图前,抬手一指:“我去这里!周边这几处都是屯兵处,带上令符,调他们。比从京师或南方抽调来得快些。只是辎重……”
  皇帝果断地说:“这个不须你担心,许你调地方府库、常平仓应急!”说着望向丞相们。
  几位丞相一齐答道:“臣等必竭尽所能。”前面先应急,他们在后面紧跟着就调着物资跟上。史垣跟在丞相们后面,更是已经算起了账,不算受灾的几地,其他地方的库存若干,能顶多久,在八月前调齐了粮草补足即可,等等等等。
  燕丞相问:“不知此次派何人为安抚大使?”
  皇帝稍加思索,问齐王:“你看呢?”
  齐王道:“但凭圣裁。”
  皇帝道:“诸亲民官各司其职,俟匪乱平定,再议!”年轻的压不住阵,上回夹了那么多的人去,最后的结果……年长的呢,遇到齐王这脾气,顶起来也够呛了。皇帝心里倒是觉得谢麟可圈可点,但是资历太浅,只凭眼前这些,做安抚大使是远远不够的。若是在平乱之中表现亮眼,不加“安抚大使”的称呼只做“安抚使”主持事务,还是可以的。正好三年任期也满了,安抚使的任务完成之后,可以转而升职了。
  余下便是出征事宜,由齐王领衔,与政事堂、枢府、户部、兵部协商。太子问道:“空出来的缺,要怎么补呢?”闹了蝗灾就算了,隐瞒灾情闹出教匪来,官儿还想做吗?一下子空出这许多职位,需要人填补的。
  皇帝摆摆手:“叫吏部拟了单子来看。”
  太子躬身一礼,没有别的要问的了。他看好谢麟,但此时却不是夸奖的时候。
  正在齐王点将的时候,邬州的急报又来了——谢麟又给他们送消息来了,对手是释空,释空的一个帮手圆信,谢麟也将他的一些讯息传了过来。当然,侧重点在于谢知府已经发现了不对,派人去调查了,圆信见势不妙被吓得跑掉了。
  确定是释空之后,朝廷再没有一丝耽搁,以极快的速度准备好了齐王出征的一切事宜。然而令人惊奇的是,释空没有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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