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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术(二胡)-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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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这是宗主私人订制的酒，几人喝起来更香了，心中不免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想法，不过多时，刘龙赵虎端着几样菜肴前来，那老头又回到柜台上睡觉去了。
唐风喝了一口刘龙赵虎从别处买来的酒，忽然摇头道：“不行，这里的酒我不能再喝了，喝了这里的酒，我觉得其他的酒都是白水，全然没了味道，要是以后喝不到这里的酒，那我岂不是要被活活馋死，哈哈！”
那边趴在柜台上昏昏欲睡的老头摇头道：“非也，我常听宗主说，这喝酒就跟炼丹一样，没有喝过好酒的时候，喝到一杯稍微不错的酒，就以为是最好的酒了，紧接着遇到更好的酒，原本以为是最好的，就又变成了不好的。
他说啊，炼丹也是这样，一开始你炼制了一枚丹药，自己觉得超越了自己以前所有的，以为这就是最好的，可后来会慢慢炼出更好的丹药，那么以前认为最好的丹药，也会认为是不好的。
然后呢，当你喝惯了好酒，忽然喝到一种品质极差的酒，你会忽然发现，其实这酒也不差。事实上，并不是酒不差，而是你回到了当初开始喝酒时的时光，这不好的酒水中，残留着你当年喝酒时的一颗心。
宗主还说，炼丹也是这样，你一步步追求丹道，越炼越好，当有一天回过头时，或者无意间炼制出一枚当初炼制的最差的丹药，你也会觉得，这丹药其实也不差，同样的道理，并不是这枚丹药不差，而是你回到了当初炼丹时的本心。
宗主说，这就是丹心，无论一条路走多远，都不要忘了本心，喝酒如此，炼丹也是如此，只要有一颗品酒的心，有一颗炼丹的诚心，就算是最简单的丹药，那也是最好的丹药！”
这一番似浅显却又很是深奥的一番话，从这老头口中说出，洛云中几人竟然愣住了，都在仔细咀嚼着宗主说过的这番话，越想越觉得其中道理至深。他们不仅仅是天骄，同样也是炼丹造诣极高的丹师，无论心性，还是炼丹资质，无一不是翘楚之辈，此刻听闻这番话，隐约间似乎都抓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时间都沉思起来。
在一旁的樊剑锋也愣住了，因为这正是自己身为药童，三年来感悟得到的，那是他看着那些傀儡打理药草时感悟到的。
万物皆有灵，药草亦如此，他当日在光幕上看着那一道道如流水般打理药草的工序，每一步，无不渗入了人力心力，唯有用心打理，药草才会茁壮成长。
“一枚丹药，一枚真正的丹药，应该是其中蕴含着炼丹者的心血的，炼丹时所需要的每一种药草，不论之前是如何培植的，但到了炼丹者手上，就该用心去熔炼，如此炼制的丹药，才能具有灵性，才能提升草木之力，这与炼丹者本身的草木亲和力无关！”
这是他当日的感悟，如今与养丹子这番话一印证，他心中一阵欣喜，自己所悟的，并没有错！养丹子这番话，其实也是点名了炼丹的本意所在，勿忘初心！
当几人回过神来的时候，那老头已经沉沉睡去，鼾声如雷，几人对视一眼，忽然心中都冒出一个念头：“宗主这番丹道至理，为何不说教于门下弟子，反而说给这老头听？”
第二百五十一章 强人所难
或许是因为老头这番话，几人从始至终气氛都不是很高，匆匆喝完美酒，吃完佳肴，便一起离开了小酒馆。
洛云中原本说有什么事情要请这五位天骄帮忙，最后也没有说，那几位天骄也没有多问，上山之时，一个个也都低着头，脸上露出沉思之色，很显然，他们都因为这番话而有所领悟，此刻都想着尽快回到住处，好生领悟一番。
樊剑锋跟在他们身后，也没有打扰，直到到了第四盘自己住处附近，几人似乎全然忘记了樊剑锋这个人，匆匆上山，樊剑锋摇头一笑，独自回到了洞府。
在洞府中走了一圈，他沉吟半晌，来到起居室盘膝坐在床上，脑中闪过酒馆老板说的话，既知自己的方向没有错，那一切也都简单了。
当即拿出执事送来的这个月需要上缴宗门的任务，一枚简单的橙级中阶复元丹而已。
樊剑锋苦笑一声，复元丹可以说是丹药中最简单的丹药了，不过对于一个橙级炼药师来说，却有点难度，要让草木之力达到四成五成或者六成，才能算作是中阶，这一点倒是把他给难住了。
当年在鹰娑川，他炼制的复元丹就已经达到了八成草木之力，要他炼制一枚中阶的，此时反倒有点难度。
“当有一天你炼制出一枚当年最差的丹药时，你也会举得，这枚丹药并不差，同样的道理，并不是这枚丹药不差，而是其中有你当初炼丹时的本心！”
脑中忽然浮现出这句话，樊剑锋心中一愣，自己虽说悟出了这个道理，但在炼丹时，依旧在想着草木之力。这岂不是南辕北辙？
当年尝试过后，他炼制的复元丹都是高级丹药，事实上他心中也是很得意的，从没想着炼制一枚中阶的复元丹，此刻想到这句话，心中顿时一凛。
深深吸了口气，樊剑锋起身来到炼药室，他并没有使用自己的紫火，而是打开了地火炉，从一边拿过执事带来的炼制复原的药草。第一次尝试着，用心去熔炼药草。
炼丹的步骤他早已熟悉，并不需要再去学习。
手中有几味药草年份不符合，而且有两味药草的药龄要超过复元丹所需要的，这就需要樊剑锋另行培植，然后用培植出的药草炼丹。
对于这一步骤，他也很熟悉，当即摘下药龄过高的两株药草的一小截，拿在手中。运转催生术催生起来。
好在这两株药草都不需要以种子催生，而是取其部分枝干，便可催生，否则樊剑锋还真的没有办法。唯有从其他路劲寻求炼制中阶丹药的方法。
顿饭时间之后，两株全新的药草出现，正好适合复元丹的药龄，樊剑锋这才拿出宗门发放的那只灰色丹鼎。放在地火炉上，打开地火。
对于地火，他是第一次接触。并不熟悉，不过或许是因为体内有紫火的存在，他对地火的掌控竟然分外轻松，尝试着将一味药草熔炼，火候刚刚好。
心中暗喜，樊剑锋这才开始正式炼制复元丹。
这一次，他没有刻意以草木亲和力去影响丹药的草木之力，而是老老实实的炼制，不过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炼丹，樊剑锋几乎每一个步骤，都在以诚心去完成。
对他来说，这不是在炼丹，而像是……在孕育一个新的生命，他以诚心相待，在他心中，想要这个新生的生命是什么模样，就成什么模样。
一株株药草时而快，时而慢的被他投入丹鼎，听着其中哔哔啵啵的声音，樊剑锋神色平静，时不时露出温柔的笑意，就像是一个父亲在等待着自己孩子的出生。
药草熔炼成功，几种药草经过熔炼，其药性已经完美相融，或彼此增益，或彼此衰减，樊剑锋控制的极为精准，在凝丹的过程中，更是仿佛掌控一切的将其中的草木之力控制在五成左右。
片刻之后，樊剑锋右手下探，轻轻关掉了地火，听着丹鼎中叮叮当当的响声，半晌后，樊剑锋打开鼎盖，抬手从中摸出三枚丹药。
“火候失败！”一看丹药的模样，樊剑锋就已经知道，他在控制火候方面出现了差池，三枚丹药一枚漆黑，一枚还是淡黄色，而另外一枚，根本就不算是丹药，而是药丸。
这地火的火候控制他虽然一开始控制的刚刚好，但想要在炼丹的过程中不断变幻火候，还需要长时间的揣摩那个开关的反应程度，退一分火候如何，推一分火候又如何，这可不是仅仅凭借着对火焰的敏锐就能做到的。
明白了这一点，樊剑锋不再炼丹，而是捣鼓起这地火来。
据魏丹生说，这地火是引自地心之火，既然是地心之火，喷发的程度并不一定每时每刻都一样，有时候火焰猛烈，有时候也许会变弱，因此控制地火便有了太多的不确定因素。
“怪不得人们都说，没有本命火，是不可能成为丹师的，这地火，其本身就远远不如人体内生出的本命火好掌控，而炼制丹药，越高级的丹药，对火焰的要求也越高，区区地火，的确难以胜任。”
研究半晌后，樊剑锋也是微微一叹，这东西也就只适合炼制药丸，想要炼制丹药，太难了！
樊剑锋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他都能发现这个问题，那为什么抱木宗还要炼药师们每个月上缴一枚丹药？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越想越觉得这事情有点诡异，这不是强人所难么？可为什么其他炼药师没有任何意见呢？
想到此处，他略一沉吟，打开洞门走了出去。
左转走出不到数百米，樊剑锋来到一座洞府前，轻轻拍了拍石门。
半晌后石门打开里面走出一名中年男子，看到樊剑锋，顿时眼睛一亮：“秦师弟？欢迎欢迎！”
樊剑锋一愣：“师兄认得我？”
那人哈哈笑道：“如今这丹道一脉，不认识你的，恐怕没有几个人，师弟有什么事情吗？对了，进来说话！”
樊剑锋讪讪一笑，走进洞府中，顿时闻到一股浓郁的药香。
“师兄在炼丹？”
“岂敢，咱们哪有本事炼丹的，应该说，是在炼药，哈哈！”这人倒也开朗，哈哈笑道。
樊剑锋笑着点点头，抱拳道：“师兄，我前来所为一事，师弟我初来乍到，对宗门的规矩还不是很清楚，刚才我尝试着用地火炼丹，发现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可宗门为什么还要给我们炼药师们发放炼丹的任务？哦对了，还未请教师兄如何称呼？”
“呵呵，我叫洛云来……”
樊剑锋一愣，这名字……
洛云来呵呵笑道：“是不是觉得名字很熟悉？云中是我亲弟弟，我是他哥哥，不过我这当哥哥的，可是给我弟弟丢脸了！”
樊剑锋恍然大悟，原来是洛云中的亲哥哥，不禁奇道：“云中师兄为什么不让你在丹师身边学习炼丹呢？反而……”
洛云来苦笑道：“师弟恐怕有所不知，你看似很多草木亲和力都不错的药童侍奉丹师去了，可只要丹师发现根本无法帮他催生出本命火，那也就是他被丹师抛弃的时候，到时候不管你的草木亲和力有多高，那都无法成为丹师的，就像我这样，最终成为炼药师，依靠自己引导体内本命火。”
樊剑锋没想到还有这么一说，原来最终条件，还是因为本命火啊？不过本命火能被别人帮助催生，这一点他倒是知道的，遗憾的是，他自己到如今，还没有属于自己的本命火。
第二百五十二章 本命火
“我当年也是侍奉一名蓝炉丹师的，后来丹师尝试了无数手段，都无法催生出我体内的本命火，也就只能让我离开，成为一名炼药师，这一呆，就是十多年啊……你要问的，也就是我们这些被抛弃的药童之后的道路。”
“宗门给我们的炼丹任务，不是刁难我们，而是要我们依靠地火催生出本命火，虽说不可能一定能催生出本命火，但地火，的的确确是可以催生出本命火的，只有生出本命火，才有可能成为炼丹师。”
樊剑锋缓缓点了点头，原来地火也可以催生出人的本命火。他想起当年在大柳树村，柳子生等人帮他催生本命火的一幕，事实上，到目前为止，他体内还是没有生出本命火，而是借助那十二地支体内的丹火，在自己体内直接生出了一朵丹火，然后又引动雷电，催生出一朵变异火焰，这也是为什么樊剑锋的紫火有时候会不听樊剑锋使唤的原因。
后来樊剑锋自己体内的雷电之力与紫火融合之后，他才觉得跟紫火亲近了不少，饶是如此，但终究还不是他的本命火。
想到这里，他心中大动，谁不希望能生出本命火？尤其是他自己，这朵紫火虽然强悍，虽然牛掰，但终究跟自己还是没有达到那种一念相通的地步，虽说外来的和尚好念经，但对于他这个充当‘寺庙’的存在来说，外来的和尚毕竟不是自己寺庙中土生土长的和尚。
“这地火又是如何催生本命火的？”樊剑锋好奇问道。
“其实没有什么特殊的法子，每天去感悟地火，来引动自身体内的本命火。据当年我侍奉的那位丹师所说，有些修士到了一定年龄，其体内的本命火会自动生出，这些人，如果修炼丹道，必定会成为丹道大家。而有些人。则需要别人相助，才可生出本命火。还有些人，则一生也不可能生出本命火，或许，我就这最后一种吧！”
洛云来苦笑一声，这个本来很开朗的中年男子，在提到本命火的时候，也只有深深的无奈。
“每天去感悟地火？”樊剑锋两眼一抹黑，感悟地火，如何感悟？呆在地火炉边上。等待奇迹发生？
“我这些年也有一些感觉，就说来与师弟分享一下吧，以师弟的聪明，也许很快就能催生出自己的本命火。”洛云来呵呵一笑，道：“这些年来，我发现随四季的交替，地火炉中的地火会有一些很轻微的差别，比如春天的时候，地火是最衰弱的时候。而夏天，它会变得颇为凶猛，秋天的地火是最温顺的，只要你控制调节阀。可以随心所欲的控制，火候掌握起来极为简单，因此每年的秋天，我都可以用地火炼制出好些低级丹药。”
樊剑锋不禁赞叹一声。以地火炼制出丹药，他刚才就尝试过了，难度着实很大。这洛云来竟然可以，一来说明此人炼丹造诣并不低，而来……显见此人在这里呆的时间也够长了。
只听洛云来又续道：“冬天的地火，算是一年中最不稳定的，时而汹涌，时而微小，没有个定数，师弟刚才研究地火的时候恐怕已经有所发现吧？”
樊剑锋点点头，道：“的确，我感觉这地火时而大，时而小，还以为地火本来就是这样呢，原来是因为现在是冬天的缘故。”
洛云来笑道：“这是四季的变化，其后还有每一天的变化，早上地火最弱，中午则最强，到了黄昏时分，也最温顺，而午夜时分，地火也最不稳定，这会差不多到午夜了，所以师弟刚才才会发觉地火极不稳定。四季地火的变化，会和每一天的时间不同而叠加，比如说现在，正是冬天，到了午夜时分，地火的不稳定会更加剧烈，同样的，如果是春天的早上，地火则更弱，夏天的中午，地火最强，秋天的傍晚，地火最温顺……”
樊剑锋连连赞叹，见洛云来没有再说，忙问道：“那这些变化跟催生本命火有何联系？”
洛云来苦笑道：“要是我能发现，如今还会站在这里给你说这么多吗？”
樊剑锋尴尬一笑，这倒是实话。
他又向洛云来请教了一些问题，然后这才回到自己洞府中。
关上大门樊剑锋直接来到炼药室，打开地火观察起来。
观察了许久，他无奈一叹，据洛云来所说，被地火催生出本命火的人也都是各有说辞，大家不尽相同，也没有人能从中总结出什么法子来，说到底，还是得靠自己摸索。
他盘膝坐在地火炉边上，无论是灵力，还是灵识，更或者是心神，盘坐了大半夜，到了天亮时分，都没有任何变化。
“难道真如洛云来所说，我们真的注定无法催生出本命火？”睁开眼喃喃自语一声，樊剑锋想起洛云来感悟了十多年，还是无法生出本命火，他自己，也不见得感悟一阵子就能生出本命火。
暗叹一声，他将控火阀开到最大，早上的地火虽说最弱，但他全部开启，还是很大的，一股通红的火焰窜出石台上那个小孔，樊剑锋起身望着这地火，抬手抚摸了一阵。
地火的温度，也并不算太高，远远不及他体内的紫火，昨晚樊剑锋也尝试着以紫火与地火相碰，看看是不是可以发生什么，结果同样没戏。
“或许，我本身就无法生出本命火！”
樊剑锋再次叹息一声，望着这通红的火焰，他忽然就想起了凤飞飞，那个看似文静如水的小丫头，却是个实打实的火罐子，想起往日的一幕幕，他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微笑。
初次在鲲鹏岛上相遇的情景，带她回家时的乌龙，再到后来两人相伴离家，直到后来贪嘴吃了巨卵后沉睡，再到后来，苏醒后展现出来的强大……
一幕幕，一点点，一滴滴，直到……
眼前一片火海，樊剑锋响起凤飞飞两滴眼泪所化的火海淹没叶从风的那一刹那，他又想起了凤飞飞为了保护他而被三舍带走时的不舍。
“三舍……三舍……黄家仙！”樊剑锋心头怒火升腾，他的心，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滚烫，仿佛顷刻间就要燃烧起来，就因为自己占据了一副拥有三舍血脉的身体，他就要杀了自己，要不是凤飞飞，如今自己恐怕早已魂飞魄散。
“三舍，我樊剑锋定要将你那破房子烧成一片灰烬！”
身边火焰烘烤，一颗心中，或许是怒火，或许是凤飞飞那滴情人泪的效果，也如同燃烧起来一般，樊剑锋直觉恨意越浓，全身越来越烫，似乎要将他的身体活活焚毁。
内心的焚烧，体外的烈火，他觉得就像置身于一只烘炉之中，而且体内也燃起了一只炉子，内忧外患，樊剑锋终于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吼，然而就在他痛吼的这一刹那，体内一股股火热滚滚窜向丹田，片刻之后，‘蓬’的一声轻响，一朵红色火焰陡然出现，与紫火并排而立，在丹田上空的虚无处熊熊燃烧。
两者一个安静如水，一个暴怒似凶兽，但却又毫不相干。
在这朵火焰生出的一刹那，樊剑锋无论体内，还是身周的火焰，竟然一瞬间汇入被疏通的渠道，滚滚流向丹田中那朵红色火焰。
鼻子之中闻到一股焦臭，樊剑锋打了个激灵，猛然睁开眼来，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地火炉上，屁股下烈火熊熊，衣服已经被烧焦了。
“那是……本命火吗？”
樊剑锋一跃而起，一张拍灭身上的火，心神立刻汇聚到了丹田之中。
第二百五十三章 千钧一发
一朵妖异的紫色火焰，一朵汹涌澎湃的红色火焰，两朵火焰差不多大小，并排在丹田上空的虚无中燃烧。
紫火毫无气息，安安静静的悬浮在那里，红色火焰则是翻翻滚滚，似要冲出丹田。
樊剑锋心念一动，两朵火焰同时一动，倏忽间窜出体外，右手紫火，左手红火，交相辉映，但又彼此形同陌路。他略一感知，便知这红色火焰果然要比紫色火焰跟自己亲近的多。
紫火虽不陌生，但做不到一脉相成，心血相连的地步，但红色火焰，却像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随着自己的念头，他想让它变成什么模样，它就变成什么模样。
“本命火！这是属于我的本命火！”樊剑锋陡然欢呼一声，火焰在他指尖跳动，随着他的指挥，像一只精灵在他身周翻飞。
“本命火……究竟是怎么来的？我感觉，似乎是地火与自己的…怒火双重作用下才产生的？”
许久之后，樊剑锋皱眉寻思，刚才本命火的突然出现，是因为自己因凤飞飞被带走，他心生怒火，体外有地火不断烘烤，体内有怒火升腾，似乎是两者作用之下才生出了本命火。
想到这里，他心中一动，忽然很想搞明白这本命火出现的原因。
一跃而起，樊剑锋快步走出洞府，此时外面天色已经大亮，不远处洛云来的洞府门依旧紧闭着，樊剑锋快步走到洞门口，拍响了石门。
半晌后，白云来一脸疲惫的打开门，见到樊剑锋，脸上露出笑意，问道：“师弟，你有什么事吗？”
樊剑锋不答。一步跨入洞中，快步来到洛云来的炼药室中。
地火炉都是一样的，此刻地火炉的控火阀被打开着，一股火焰从中窜出，显然洛云来整个晚上都在尝试着以地火催生自己的本命火。
“师弟，怎么了？”洛云来见樊剑锋一言不发，直奔炼药室，进去之后却望着地火炉发呆，不禁好奇问道。
“师兄，你恨吗？”樊剑锋忽然问了个令洛云来莫名其妙的问题。
“恨？我恨什么？”洛云来不解。
樊剑锋眼睛微眯。紧紧盯着洛云来，沉声道：“你身为被宗门抛弃的药童，成为炼药师十多年，就是因为本命火，难道你就不恨吗？”
洛云来神色一变，随即又恢复平静，笑道：“那是因为自己无法催生本命火而已，我何恨之有？”
樊剑锋微微一笑，忽然右掌闪电般拍出。洛云来还没反应过来，直觉胸口一阵剧痛，紧接着脑中微微一阵眩晕，他大吃一惊。此刻已然来不及多想，反手一掌就要拍出，熟料手臂还未伸展，他猛然觉得樊剑锋贴着他的胸口的手上一股带着一丝冰冷气息的狂暴火焰涌入自己体内。
“你…”洛云来惊呼一声。神智已然开始有点不清，迷迷糊糊中听到耳边响起一个声音：“同样是人，为什么你偏偏要成为一个炼药师长达十多年之久？你一身丹道造诣。却因没有本命火而只能饮恨于此龟缩，你甘心吗？你有一个叱咤宗门的弟弟，自己却因为只是个小小的炼药师，甚至连自己这个弟弟都不敢让人知道，你恨吗？”
洛云来精神被这股冰冷而又狂暴的火焰焚烧，往日强大的心性壁垒瞬间瓦解，这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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