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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如血-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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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她总是那么快,那么快……
    那么快的就会冷静理智下来,重新将那个隐形的屏障竖在两人之间。
    只是一道闪电,他就感觉得如此明白。
    其实想想,一直以来,都是他强行要与她绑在一处罢了。
    白子胥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哽的呼吸不适。两眼也觉得涩的很不舒服,于是便就闭上了眼。
    极度的黑暗与阴沉之下,外面下起了雨。
    杨枫之和月七四个人不知何时悄悄去了内殿。
    “你受我连累了。”半晌后,因为太久没有说话,苏叶的声音都有些发哑,咳了一声才又道:“那些人在我的马车上做了手脚,往山下追了去,我们便逃回山里,却不料这次又让你追了来。不巧正好遇上他们那些人……”
    听得这话,白子胥突然一愣。
    他和月七上山。却不是被山下下来的人袭击的。
    他们是被后方追来的人袭击的。
    这与苏叶所说的似乎不是同一伙人?
    难道不是自己连累的苏叶?
    震惊之下,白子胥先是想到为什么会有两伙人分了两路同时袭击他和苏叶,细细一想,应该这两伙人不是受同一人指使。否则完全没有必要分散力量,大可等他和苏叶在秋雾山见面之后一举击破。
    “我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但是我今晚没有回桐州,这些人也有去无回,对方必然会来搜山……”苏叶正色道:“看看今晚谁出现,就知道是谁了。”
    白子胥神色微凝。
    他们二人之间,果然能正正经经说话的时候,也就是局势之事了。
    他也正了神色,道:“白天没能得手。一次也就是极限了,做人行事很难再出手第二次而不被人察觉,如果对方是个有脑子的。应该就像你说的这样,直接带人来搜山,装作寻找我们的样子了。”
    但是话是这样说,黑暗中白子胥眉宇之间的担忧之色并未能让苏叶瞧得见。
    那些袭击他的人,明摆着是真的要取他的命来的。不用想,也知与闵安脱离不了关系。但是苏叶口中说的想要袭击苏叶而并未得逞的人。却一定不会是闵安。
    他想说,可是看着苏叶一点点帮他清理手臂的刀伤。这样的关怀和关切,是从未有过的。
    就算是因为内疚而生出的温柔,他也愿意。
    不想让这种气氛没了。
    这话音一落,两人之间又无话了。
    而苏叶,却不知怎的想到了上次在秋雾山之时。
    每次她有事,总是白子胥。
    而近两次的大事,她或许足够的幸运躲得过厄运,但还是有白子胥。
    甚至于在她还没有被逼迫到无助感觉到无路可走,白子胥就来了。
    她感激。
    更多的是歉疚。
    如果他不是这样追着她不放,就不会一次比一次危险。
    就不会像现在这样。
    她心里堵的难受,连诉说他太傻的力气都没了。
    手下的力度也失了稳重。
    白子胥正听察着她,纵然瞧看不见,却是心里明白。
    大雨不知何时来临,一道道水帘打在外面,檐下滴落不停,殿内静的只闻呼吸之声。
    白子胥的气息已经稳妥了下来,声音平静而又无波的响起:“你哪用得着这般歉疚,你是我合作伙伴,也是我的摇钱树,更是我求都求不来的宝物,若不是和你合作在桐州做了生意,我也不能自由的离开京都,你和我不过是各取所需……”
    对。
    他是她的合作伙伴,他担心她的安危,她也一样担心他,合作伙伴之间生出这样的战斗友谊其实很正常。
    对。
    她确实是歉疚。
    因为原本那些人是冲她而来的,现在害到他受累,原本或许应该砍在她身上的,现在挨到了他的身上。
    他何其冤枉。
    对。
    这所有的难忍与难熬,还有心中那些复杂的情绪……
    只是歉疚罢了。
    苏叶这般想着。
    可是却觉得自己似乎并没有好受一些。
    是歉疚太深了。
    一定是的。
    此时情景严重,加上环境因素,情绪受影响,不奇怪。
    正当苏叶这般分析着的时候,外面的庑廊下响起了密麻的脚步之声。
    瞬间就将殿内静谧的气氛惊破。
    白子胥不由的凝神沉住了呼吸。
    苏叶摁了摁他的手臂。轻声道:“我去。”
    白子胥条件反射的瞬间反握住她的手:“你别,让我去!”
    苏叶淡淡一笑:“如果真有事,我们也捱不过。如果没有事,谁去不是去?”
    言罢,她将白子胥的手摁下,起身,正了正衣襟,开了门。
    大雨倾盆而下,门外有好多的火把。
    纵然是这样大的雨。也未能浇熄那些燃了火油的火把,一道道水帘将殿内与殿下分划成了两个世界。
    人。好多的人。
    但她一眼就看见了他。
    他穿了一件玄色的粗布长衣,通身不见一件饰物,古朴而又典雅,这般大的雨。他甚至连蓑衣都不为自己添置,只有身边的小厮为他撑着一把几乎不起什么作用的油布伞。
    他细致而又清淡的面容在火光下依旧温雅柔和,如上了釉的白瓷,在这样的光线下依旧白皙如昨。
    他看见他幽深如墨的眸子,从淡然从容,到一闪而过的震惊。
    却依旧如宝石一般,熠熠生辉。
    他身后的人众整齐有肃,沉默如同雕塑一动不动的任雨水涮洗。
    也不知道就这样默了多久,就连他身后的人都觉得不对劲了。如同军队一般的人众,都不由的忐忑的看向了他。
    而她。
    从开门看见他的那一刻起,就觉得好似有一只巨大的锤子砸在了她的心头。她不言她不动,她愣在当场。
    她愣愣的微张着嘴,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想说什么,却感觉嗓子似乎被人堵住了,想说说不出,明明还未到中秋。今夜的风却让她觉得那般的生冷,吹在脸上像刀子一样。可她却觉得自己仿佛失去了感觉,只觉得自己的心似乎掉入了冰窟,冷的发麻。
    渐渐直到麻木。
    这么多的人。
    却是除了雨声之外再无别音,苏叶甚至觉得静到几乎可以落针可闻,许久之后,她觉得自己的腿有些发软。
    半晌过后,她语调低沉,却是无比的清晰:“沈大人,今晚相救的大恩,来日必报。”
    静,太静。
    “这是我应该做的。”沈重轻声说道:“并非为了让苏家欠我恩情。”
    “但我们苏家,是断不会做出有恩不报之事的。”苏叶淡淡的看向他身后的人众,面无表情,也没有一丝的波动。
    这些人,是什么人……
    冷风吹过她单薄的身体,她望着沈重,望着这个人。
    而沈重,也是面无表情,迎着她的目光。
    苏叶见他微微侧了侧首,手里打了个奇怪的手势,身后的人众连迟疑都无,几乎只用了一个呼吸的时间,瞬间便齐整的向后迅速退去,就连为他撑伞的小厮也是如此,毫无犹豫,直至退去二三十米之远。
    苏叶的心越来越冷了。
    她一步一步走下阶去。
    “是不是为了让我顺利嫁去闵家嫁给闵安,你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苏叶的声音连自己都觉得冷的冰凉。
    事情如此,他的态度与反应如此,若是再看不出来事情到底如何,谁才是幕后的推手,她真是枉为两世为人。
    为了让闵安能成事,又不会惹上白家拂了白家白子胥和她已有婚约的这个面子,就是要把白子胥置之死地?
    沈重到底想要闵安为他做什么?
    沈重为什么要这样!
    “你明知道我二姐嫁给闵安那几年过的是怎样不敢想象的日子,你现在要让我嫁给他?!”迷蒙的雨水之下,苏叶依旧瞪大着眼睛,任由雨水刺痛着她的双眼,她要让自己彻彻底底的记下今晚发生的每一幕,她的声音几乎快要被雨声覆盖,却字字如针:“为了你自己想要的利益,你是不是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那些年,沈重对苏荣的每一个温柔的深情,那些年,因为不能与心中良人相守,苏荣是怎样抱憾终身都不能与人言语一分……L

  ☆、第306章 电击

那些过往,看见的看不见的,知道的和不曾知道过的,像流水一般,更像前眼这场雨,仿佛就像是要将所有的过往,都要洗个干净似的。
    同时,也一点点的将她浇的越发的清醒。
    是的,她应该清醒了。
    她想,她该明白了。
    其实她自己也说了,那些都是过去的过往了,就连她自己都知道人是应该向前走的。
    且不说苏荣早已死了干净,就算没死依旧活着,那又如何?
    顾及过往,活在过往,除了让人颓废变得无用,还有什么用?
    雨水迷蒙之中,沈重看起来像是有苦难言,他说出口的话,确实也应该有苦难言:“你不能这样想,你二姐的不幸,谁也不想的,她自己身体不好,这与闵家、闵安毫无关系,你还小很多事情你都还不能理解,我总不会害你的……”
    “我问的是你为什么要让我嫁给一个让我二姐痛苦的过完残生的人!”苏叶眼眶突然觉得是那般的灼热,但是她生生的止住了,觉得沈重的目光是那样的叵测,她不能在这个人面前倒下软弱下来,甚至不可以哭泣,她若是软弱了,她觉得自己肩上担着的苏荣的恨意和痛楚,都要展露在这人的脚下,任人践踏。
    她并没有指望沈重像她一样背负起苏荣的遗憾和痛苦,她也希望沈重可以重新开始他崭新的人生活的精彩。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
    曾经沈重和苏荣。他们二人青梅竹马花前月下,他们两人明明当时都是那般的满足和幸福。
    沈重全都忘了吗?
    沈重竟然可以暗中助力闵安了吗?
    就算是闵安有可以让他加以利用的地方,那就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来。让她嫁给闵安吗?
    她到现在都没有忘记与沈重这一年多来互相通信时的快乐。
    沈重是她在这个时代唯一一个也是到目前为止,与她最相近的一个。
    可是他却要把自己推出去,并且对方还是深深的伤害过他曾经那般喜爱之人的人。
    苏叶突然觉得很累。
    “事情和你想的不一样!”沈重的声音低沉到让苏叶觉得他是难堪的,就听他低吼道:“闵安对你是真心真意,你并不曾看见过……”
    “好一个真心真意。”苏叶挑了眉厉声打断了他:“我若不是苏家的九小姐,若我不曾与白子胥合作经营生意,若我的背景和我的身家不是现今这般而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你敢发誓闵安对我可还会有所谓的真心真意?”
    沈重语滞,深吸了一口气后才道:“我没想到你会有这么大的抵触……”
    “你不是没想到我会有这么大的抵触。不然闵安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对苏家要挟?”苏叶字字如针,道:“你只是没有想到从这大殿里出来的是我!否则你今天晚上就不会来!”
    沈重半垂了首,似是被说的恼怒了,嘲讽般的点头。后而仍旧温声的问了她:“对,你说的永远都是对的,你怎么会在这里?!”
    “阁下当然不希望我出现在这里,但是我很庆幸今天碰巧在你和闵安计划着谋杀白子胥的时候,偏巧也有人要杀我!”
    一听此言,沈重的脸色瞬间惨白,他就像是条件反射似的上前就抓住了苏叶的手臂,却偏被苏叶闪身躲过。
    看着苏叶这般的举动,沈重迟疑了一瞬。半晌后轻声道:“你有没有事……知不知道是谁……”
    “没有。”
    “九儿,你别拿我当外人,你还小。人心叵测你不会全部都猜得到的,你若是心里有计较,你就告诉我,我一定会帮你解决的……”他顿了一下,让自己的声音尽量温和,软声道:“别瞒着。告诉我,这种事情必须连根拔起。否则你将来随时都还会有危险,你自己做不到的……”
    苏叶猛的瞪向了他,她看着那双充满了焦虑甚至隐隐的居然有些痛楚与浓浓的担忧的黑眸,月光之下,她多想把关于闵安的所有事情都从脑海的记忆里抽去,可是身后大殿里受伤的白子胥让她无法不清醒,无法不理智,就连这场大雨,似乎都在不停的叫嚣着让她认清眼前的现实,并且牢牢的记住。
    沈重,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回应你的信件。
    “沈大人想知道什么?沈大人想听我说什么?”苏叶面色冰冷,盯着那对如墨般的双眸,宛如质问一般字字都恨不得刺进他这一身好皮囊里去:“我苏叶是苏立行的小女儿,与白子胥早已订下终身,我这辈子都是白子胥的人,我是好是坏是生是死,是不是有人要害我是不是有人要助我,我就是要说,也只会与白子胥一人说,请问沈大人您以什么资格来问我,又以什么身份来命令我一定要告诉你?”
    她曾经百思不得其解,渐渐的还真的以为是她和沈重这一年来的通信往来,才让沈重对苏家的恨意淡了去,就像当年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但到了今日他这才恍然。
    原来沈重回桐州,在苏家人面前所表现出的一切,都是为了将来有一天把闵安带进来。
    为了上位,为了他的前程,他竟然可以忍辱负重至此。
    沈重的眸子像是燃了一把火一般,然而他却紧紧闭上眼,调整了一下呼吸之后闪电般的转过了身去,厉声命令道:“护送白公子和苏九小姐下山回城!”
    “有劳沈大人了。”苏叶的声音在他身后突然响起。
    沈重的目光有一霎那的亮光,但瞬间就被苏叶接下来的话给扑灭了去:“大人带来的人在我们的马车后护送就好,白公子受了伤,我和他乘一辆就好,他需要我照顾。”
    沈重张了张口,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她半晌。
    最后他竟是冷笑了起来:“你真喜欢白子胥?”
    “看起来不像吗?”
    有些清冷的院子中,寂静无声更显落寞。
    他们的对话殿内的人自然都听得清楚,月七押着抓来的人上了一辆车,杨枫之接过递来的蓑衣披上,秋华和小双扶着苏叶和白子胥上了马车,并未有片刻的招呼和停留,一鞭甩过,马车立即前行。
    沈重背对着他们,再没说过一句话。雨水倾洒,他乌黑的长发倾泄了下来垂落而下,却并没有半丝的狼狈,殿前月下雨幕之中,一身淡薄的像是从来都不曾沾染过人间烟火,若说气息,也只是比来时多添了一抹孤清,在重重如珠帘一般的雨幕之下有一种不真实的美。
    白子胥躺在温软的车辇里看着背对着他的那个背影,想说什么,却是难以开口。
    别人也许不明白为什么苏叶会这样。
    看似气极。
    实则神伤。
    但是他明白。
    况且车厢里尚有小双和秋华在,再有掏心的话想说,也无法开口了。
    白子胥心里一叹,后而手臂因为发呆保持一个姿势太久,突觉疼痛,赶紧动了动让手臂舒服了一些。
    苏叶隐隐听到身后有动静,只响了一下却又静了下来,正欲转身看看白子胥的伤势时,一扭头正看见白子胥刚刚换好姿势,双眸正幽幽的盯着她。
    白子胥本是很放心的看她的,看的是个后背而已,他当然大胆的看放心的看,却不料冷不丁苏叶竟突然扭回头来,还正巧与他四目对上。
    轰的一下,两人的目光噌的一下各自又错了开来。
    苏叶突然发现自己的心砰砰的在跳。
    脑海里不由自主的竟是一直回想着那一瞬间两人四目相对之时,白子胥的眼神。
    车厢里有着淡淡的血腥之气,苏叶觉得自己的情绪很不合时宜。
    但是心捶似鼓,只感觉自己连身体都僵硬了,似乎被那目光将全身都裹住缠紧了一般。
    白子胥原本已经平稳下来的呼吸,不知为什么这时听起来也有些慌乱了起来。
    就在苏叶大脑一片空白之时,她隐隐的察觉到身后似乎有很异常的举动。
    而白子胥,双目瞪的圆圆的。
    他觉得自己有点四肢不受自己支配。
    他抿了抿唇,受伤的那只手臂不知是不是因为受伤失血的原因,竟不受他意识支配似的,偷偷的……
    偷偷的,向前一点点的伸了出去。
    车厢很暗,小双和秋华两人因为之前苏叶与沈重当面冲突的事情,不敢说话,各自想着回去又该怎么跟苏叶说些安慰话,根本就留意不到车厢里的动静。
    随着车身自然的颠簸,白子胥的手一点点的伸了过去。
    苏叶觉得更僵硬了。
    直到她垂在身边的手被一只冰凉的指尖触到时。
    轰。
    电击也不过如此吧!
    苏叶噌的一动,几乎是同时,白子胥在她背后‘嘶’的一声倒吸气。
    “白公子,您没事吧?!”秋华一惊,连忙就扭头看他。
    “没事没事没事……”白子胥慌道:“手臂有点不适而已,没事没事……”
    见他真没事,秋华想着应该是车身颠簸之故,便叮嘱了几句让他回去好好休养上药之类的话,便又转过了身去。
    完全没有发现异样。L

  ☆、第307章 让步

而白子胥的手,已在秋华转头的当会,握住了苏叶的。
    那一晚,苏叶精神恍惚,只觉得回城的一路犹远似近,迷迷蒙蒙。
    回到苏府之后,林佩云担心不已,上下不停的察看苏叶是否有恙,急的眼泪直往下掉,太夫人也在正院等着直到见到她人为止,后来不停的对着西方拜佛谢佛祖保佑。
    折腾了好大一会再回到栖林院的时候已经都是后半夜的事情了,苏叶躺在床上思绪混乱却是难以入睡。
    迷迷糊糊,一直都处于半昏迷的状态睡的很难安稳。
    一会儿是林佩云反复的谢着沈重半夜把苏叶救了回来,那感激的神色下,沈重是稳重如泰山一般的安然受之;一会儿是在山中奔跑,总觉得身边有无数道看不见的刀光剑影,晃的她心惊肉跳;一会儿又是白子胥被伤的浑身是血,目光却是清明又幽暗的盯视着她,一片黑暗中只见那一对桃花水眸;再一会儿又是沈重站在雨幕之中如雕塑一般的望着她,目光平和,可她却只觉得冰凉恐惧。
    直到天色微亮,才算是渐渐入了睡,但是并没有过多久,就又醒了来。
    这一夜的颠覆,让她浑身像脱了力一般的疲惫。
    夏,却指尖仍旧发凉,她坐起身来发呆,不由自主的握着那只被白子胥抚过的手背。
    半晌过后,她恍惚游离的神色渐渐清明冷静了下来。
    昨夜的一场大雨。换来的是今日的碧空如洗,但是苏叶并没有觉得整个天都会亮,即使昨晚或许真的有一霎那在手与手相握的时刻打断了她的情绪。但是,她仍旧还是会清醒。
    虽然白子胥间接因为她而负伤,可她心里越发的逼自己去认为这不过是因为两人的战斗友谊。
    虽然自己的情绪确确实实受了影响,但她心里也依然越发的让自己去认为,这仅仅是因为她觉得亏欠了白子胥太多。
    就算白子胥莫名其妙的在马车上偷偷抓了她的手,就算这是她以前从来都没有想过的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但是她之前和白子胥两人相互说的也非常清楚明白。他们两个人之间只有合作没有别的感情。
    身边熟悉的人,总不会看着对方受伤害的。
    一定是因为这样。
    握握手罢了。要是放在现代,劫后重生再遇,拥抱都是司空见惯之事。
    死过一次的人是比正常普通的人要更容易理智也更清醒的。
    一连几天的大晴天,苏叶却开始深居浅出。反正及笄的事情近在眼前,她避世而居也没人会多加相劝,每日除了跟何然还有陈大总管、张妈妈他们说一些府里的事项还有生意上的事情之外,她基本不离开栖林院,人也变得有些沉默寡言。
    这让原本看起来就有些清冷的她,更加冰凉了。
    府内的下人偶尔看到她的时候甚至有的连头都不敢抬起,更有些胆小的甚至绕道而行,那一夜苏叶出事的事情没人敢提半个字,但是知道一些皮毛的人内心里也是甚为惋惜。
    沈重来过几次。每次也都没有再提过关于苏叶的事情,这让林佩云窃喜不已。
    原本她还在担心该怎么跟沈重交待,毕竟她本意是让沈重与苏叶走到一起的。但是沈重才回京几日,苏叶就与白子胥之间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想着那晚沈重去救苏叶之时白子胥也在场,必然他们之间的事情在当时也就大家各有想法了,沈重不计较,林佩云甚是觉得谢天谢地。心里也越发的觉得沈重当真是个不错的男子,胸怀与气度都是没得说。
    沈重来的这几天。闵安就没有来。
    “你明天不要去苏家了。”
    这一日,闵安实在沉不住气了,直接找到了沈重的住处去,压着心头的气焰,大刺刺的坐下,上来就是这么一句。
    自从行刺白子胥失败之后,沈重就每天都会去苏家露一面,沈重一去,他怎么还能去?苏家个个都跟人精似的,若是观察出他与沈重早就相识,再顺着查下去,那他找人行刺白子胥的事情一旦败露,后果是不堪设想的。他很是气恼,在这件事上,他完全预测不到自己做了些什么早就被白子胥和苏叶知道了一清二楚,只是气找的那些人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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