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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南宋春晚-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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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平将笑容收起,专注地看着容娘。
  “莫若建酒库之时,将其他店铺一并建好。事先便可联系有意之人,将铺面赁了出去。待酒库建成开业,其余铺面也可开张。若是商户担心城北人气不足,不肯来赁房子,也可用减租或免租之法吸引商户来此。”
  听到此,守平的嘴巴便有些合不拢。“容娘你从何想来,我日日在外行走,怎一丝想法也无?”
  容娘却甚是专注,不受他的打扰。“即使他高家将一半的地面尽数建起房子,若其余地面不动,城北未免仍显鄙陋。不防将有意之户联合,一起行动,方显整齐。”
  “另城南已有数家酒家,酒库若无特色,必不能胜过原旧酒库新安楼,这个是必须一蹴而就,不容犹豫的。否则,费力也不讨好。其他铺面最好也如此,若不然,如何吸引人来此消费?只店铺之中要有几点亮色,便可照亮周围几丈之地!不愁不来人。”
  “高大哥与县衙走得近,也可说动县衙,将最北边那几块无主之地收回,或建慈幼局,或建学堂,或建武学堂都可。只要花点钱,给那些住户安排个地方另住就行。如此,也可吸引来往过客。想必罗知县也乐意,毕竟是给他添政绩之举。”
  守平张了张嘴,欲说还休。
  “若是有钱,干脆将那座山头都买下,……”
  “将山头买下作甚?”守平从震惊中醒过来。
  容娘一顿,心知自己想的无边无际了,便笑着摇了摇头,道是无心之语。
  “那我们买下的那些房屋作何打算?”
  容娘听了,俏皮一笑。“这就要拜托七哥了。”
  守平很是气愤:“你才刚说的计划都甚好,如今自家的事反倒没主意了?我本就于此没甚兴趣,你莫诓我,快快与我道来。”
  容娘抿嘴,眼中笑意明显:“若是如此,还请七哥到时另想主意,带我出去看一看,方能定夺。”
  守平泄气:“又要出去!”
  两人正说得热闹,忽地听到外头一阵“噼里啪啦”炮仗声。
  

第四十一章 解元
更新时间2014…3…7 21:47:44  字数:3283

 容娘与守平对视一眼,四只眼睛里疑惑、猜测、惊讶、喜悦相继浮现,不约而同说了声:“六哥。”
  七斤气喘吁吁奔了进来,大声喊道:“郎君,六郎中了解元!”
  守平大喜,快步往门外走去,容娘跟在后头。不料守平忽地回头道:“你快去告诉婆婆和娘,免得他们着急。”
  正是欢喜的容娘闻听,确是如此,遂按捺了兴奋之情,与小环回了房。
  守平迎至正门,外头报喜的公人,簇拥了守礼,大声唱赞。守平忙命管事打赏,又给围观的人群散喜钱,方拉了守礼进来。进了垂花门,老夫人与夫人亦是等得急了,两眼泪汪汪的看着守礼。
  守礼跪地行了大礼,唤了声:“婆婆,娘。”
  老夫人颤微微的笑道:“快,七郎快扶起来。”
  徐夫人含泪看着守礼,心中滋味良多。
  容娘与玉娘笑嘻嘻地跟在后头,喜气盈盈。守礼看过来时,容娘悄悄拱了拱手,嘴唇动了动。守礼意会,微微点头。
  管事早在徐家祖宗牌位前备好了香案供奉,等进之一家到来之后,由进之带着,拜了祖宗。又回到正厅,老夫人令守礼坐了,受弟妹各人恭贺。府中一众奴仆也拥来贺喜,又是一番打赏。
  待过得一时,县衙知县大人亦派人来送了贺礼,张教授派了仲武过来,高明远更是准备了名贵的文房四宝为贺,周老夫人颤巍巍来到,周淮南如今风头过去,已是无所顾忌,也大大方方来了徐府。
  一时又有些相熟的邻舍来贺喜,夫人忙的晕头转向,亏得容娘年轻,头脑清醒,在旁帮着料理,不至于慢待了亲朋。徐府这日是十分热闹,直至晚间送走客人,方得清静说些家常。
  大郎徐守中当年得了恩荫,封为忠训郎①。十五岁便交给老节度使下属,即如今的刘经略使,大小战役过来,不知受伤多少,立功几何,方得来今日这左武大夫②之职。往上,守中之父不过是武举出身,老节度使亦是武人出身。
  如今家中再得恩荫已是为难,守礼在解试中一试夺魁,靠自己便能谋个出身,实是徐家一等好事。
  老夫人看着守礼,眼中万般喜爱。“六郎,你很好,很好。你阿爷阿爹若在,必定欢喜得……”说到过去的亲人,老夫人不免情肠触动,一阵悲恸。
  玉娘很是懂事,忙扯了帕子去给婆婆拭泪。
  徐夫人亦是心酸。
  周淮南却甚是高兴,左右守礼高中于他只有好处,他插嘴道:“我是无望了,六郎日后有了差事,定要哥哥去做幕僚,好歹给碗饭吃。”
  老夫人笑话他道:“淮南若是做师爷倒是合适,能说出个一二来。就是那笔字,要好生练练。”
  进之却打趣道:“六郎,你得了解元③,也莫娇莫躁。早早做好准备,明春去临安得个状元回来,把叔叔那份也拿回来!”
  里头小娘子们便遮遮掩掩笑了出来。老夫人听了亦是破涕而笑,手指颤微微指了进之道:“你个没脸没皮的,自家不用功,叫侄儿去给你争脸。”
  谁知守惟亦道:“也把我那份拿回来!”
  小辈们笑得更厉害。老夫人笑眯了眼,朝守平摆手道:“你不许跟你二哥学,年纪轻轻,再莫说此话。”
  于氏便狠狠地拍了守惟的脑袋:“不会自己去考去!六郎自考他的,你是做哥哥的,明年也去下场。”
  守惟偏过脑袋,一脸无辜。“娘,下场也要看悟性哩!你儿没那个本事,下了场若取不中,反给家中丢脸。”
  徐夫人微笑着开解道:“二郎,你若下了场,不论取中与否,咱们都是高兴的。这次不中还有下次,若是中了,咱家就更是喜上加喜了。男儿有志,方能荣耀家门。”
  老夫人点头称是:“你瞧伯文中了解士,也是莫大的光荣呢!”
  周老夫人冷眼旁观,心中却实是羡慕徐府人丁兴旺,儿郎成才。若是当日结成姻亲,也不怕自家孙儿无人依靠。一时周老夫人心中凄苦,不是滋味。
  周淮南却是丝毫无感,他于仕途不甚热衷,于生意经营一事无甚天分,唯有屏风那头娇滴滴的女儿声勾了他魂魄,一时遐想迤逦,支了颊笑眯眯的听着那边动静。
  守惟心底叹气,面儿上却不得不应了。正心灰之际,瞥见守平笑嘻嘻的看着自己,趁别人不注意,迅速地做了个苦涩的表情。守惟心中明白,家中除了阿爹,到底还有个同病相怜的人,心情便好了起来。
  几个小娘子在屏风后头小声说笑。玉娘懵懂问道:“阿姐,解元是什么?”
  娥娘答道甚快:“这你也不知?解元便是解试头名哩!”
  玉娘有些羞赧,朝容娘挨了挨。容娘伸手帮她抹平鬓角的碎发,附耳道:“我也是今日方知哩!”玉娘会心一笑。
  瑾娘很是不满娥娘的轻浮,安抚玉娘道:“别理她,外面的事情谁知道得那么多呢?小娘子家,正经的只需知道家中诸事便可。“
  婉娘笑笑的看了看娥娘,朝她娥眉一挑,大有嘲讽之意。娥娘听了瑾娘的话正是不自在,如今见婉娘也讽她,心中大酸。
  “阿姐此言可错了。眼见得下月,阿姐便要嫁入高家了,姐夫可盼着你去给他掌事哩。高家生意遍天下,阿姐也免不了要管一管的。”
  瑾娘气得满脸通红。本朝女子大凡有些门第的,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在家中理些家事。只有那穷困粗鄙人家,才有妇人无视规矩,外出做些事,贴补家用。娥娘此说,不过是拿了高家商户身份说事罢了。
  瑾娘却不好回得,到底是未嫁之身,娥娘无礼无节,她却没有那块脸皮去与她争执。
  “听七哥说,姐夫十三四岁便自己拿主意做事了。区区几年,便掌管了家族事务。有此心智,便是下场也不愁取不中了。”容娘微笑着,淡淡地将话接过。
  婉娘撇撇嘴,很是不以为然:“你倒是知道些生意人家事情,难怪二哥总回来说,你里外都管得。”
  瑾娘嘴拙,心中恼怒,口头便越发僵硬。
  容娘清冽的眼神直直的扫了过来,停了一停,方道:“我只知道,不管甚样人家,只要他能养活家人,看顾家人,便是可贵可信的。”
  婉娘娥娘两个被容娘子的眼神扫过,只觉心中寒冷。再听了那话,又无一丝反驳之理,讪讪地再不敢做声。
  容娘声音清亮,并无其他小娘子般娇滴滴的作态,甚是好辩。这边周淮南听到,心中一荡,又丢了一回魂去。
  外头众人自是不知内里官司,仍然热热闹闹地讨论明年的省试乃至殿试。
  守礼今日应酬多了,晚间便只微笑着听众人说笑。
  进之很会描摹,脑中满是金殿面圣的辉煌。
  “若是咱家能出个状元……!六郎,你叔叔我今日还是承信郎哩,他日你或大郎升到御前去时,也给叔叔讨个实缺。”
  进之也忒会想了!守中还罢了,守礼刚过解试,明年还需经省试、殿试。即使取得了功名,也需慢慢做起,不知需历经多少考绩、磨堪方能升到御前!他这个愿望也太长了些……。
  守平守惟两个偷偷别过脸去笑了,进之的承信郎④,不过是武臣最末的等级,从九品呢!
  于氏心中很是悲凉,官人一味地取乐,怕是上天掉个缺给他,也会做坏,倒不如不做。如今连守惟也随了官人,真不知家中希望从何而来,莫非一辈子便靠了长嫂这边?
  徐夫人见进之话语之间甚是油滑,怕带坏了七郎,便转了话题。
  “明日你需去拜访教授,好好谢过。另外,上次你说的金山书院之事,也需与教授仔细商量,听他的安排才是。”
  七郎点点头,慎重答应。
  老夫人听了,忙吩咐道:“今日大家都忙的狠了,好好休息去吧。六郎一路辛苦,也许早些歇息,明日好精神着去见教授。”
  众人听了,便纷纷散去。独留周老夫人与老夫人叙些姐妹私话。
  徐夫人今日辛苦,回到房间只觉腿酸,不由得用手捶了捶。容娘携了玉娘进来,正好瞧见,忙命婢女去厨房打了滚热的水来,亲自服侍徐夫人洗了脚。
  徐夫人心中喟叹,然乏意自脚底升起,她虚闭了眼睛,靠在交椅上假寐。
  待容娘起身回房时,赫然发现守礼等在门外走廊上,含笑看着自己。
  “六哥,你来了许久?如何还不歇息?”
  容娘一番动作,竟是出了些许薄汗,脸上更显红润。守礼指了指她身上,容娘低头方知,裙子竟是湿了。容娘笑了笑,道:“无事,稍后便换了。”她看六郎便无要离去的意思,忙道:“娘甚是辛苦,已经歇下了,六哥若有事,明日再说吧。”
  守礼点头。见容娘转身欲走,却又唤住。
  容娘诧异地看着守礼,守礼眸中幽暗深邃,不可见底。容娘竟有些不自在,呐呐喊了声“六哥”。
  六郎一瞬不瞬地看了容娘片刻,轻轻道:“背过身去。”
  容娘心中一喜,只当他带了甚新鲜好玩东西回来,要吓她一吓,忙将身子转过。屏气凝神,只待六郎将玩物现出来。然容娘等了一时,不见六郎动作,正要回头间,听到六郎在耳边说:“莫动。”只觉头上被插了个物事。六郎的手想必是小心翼翼的,那样物事插过容娘的头皮,很有些痒。容娘忍不住伸手抽了下来。
  是一只玉钗!
  ①忠训郎,正九品,47阶。
  ②左武大夫为武官的第十三阶,正六品
  ③解元,宋代科举制度中解试(乡试)第一名,通过了解试都可称解士。好拗口……
  ④承信郎,从九品,52阶,是南宋武官最末一品。
  

第四十二章 牛市
更新时间2014…3…8 19:48:31  字数:3085

 那是一只碧玉簪。
  极简单的簪子,颜色较深,倒有些古朴的样子。
  容娘很是喜欢,她摸摸自己的双丫髻,到底叹道:“可惜我还不能簪呢!”
  守礼见容娘喜欢,已是松了一口气,哪管如今能不能戴。
  “那你便收着,日后再戴。”
  容娘开了笑颜,又帮玉娘讨要:“六哥帮玉娘买了甚?快交给我,否则玉娘必要抢了我的去。”
  守礼凝视着眼前这个娇嗔的小娘子,心底颇有几分无奈。他隐隐叹了口气,终究微笑道:“已经送往她房中去了,你回去歇息吧。”
  转而又唤住容娘:“把簪子收好,莫让玉娘瞧见,免得她闹。——也莫给别人看见。”
  容娘莫名其妙:“为甚别人不能看见?”
  守礼僵了僵,勉强扯了扯嘴角:“别人看见了,玉娘必定知道。快回房吧!”
  容娘只觉六哥今日怪异的很,一路纳闷着回了房,把簪子随手交给小环,要她收好。待小环弄清簪子来自六郎,便问玉娘是否也有。
  容娘正沾湿了帕子洗脸,咕哝答道:“独我有,还叫别告诉他人。”
  小环顿时呆住,簪子在手中便如火种般烫手,偏偏容娘还一脸懵懂无知的模样!小环心事重重将簪子藏了起来,又再三叮嘱容娘不得声张。容娘不耐烦地回复了,便上床歇下,独留小环在外间榻上辗转不得入眠。
  次日守礼便去拜访张教授,自然又有些同窗要应酬,一去便是一天。
  下午田庄邱庄头赶来贺喜,稍后富贵也来了。徐夫人心中欢喜,忙命容娘安排打赏。容娘早叫小环端了赏封等着,此时便一人给了一个大大的封赏。两个庄头喜滋滋地笑纳了,又顺便回些田庄山头的事情。
  因上回喂养家禽事务,邱庄头很做了些打算,今日便讲得长久了些。
  “上回七郎讨来的苜蓿种子,已安排人种下去了。本庄共有旱田八十余亩,除魏老三租了二十亩种麦,剩余六十余亩。苜蓿种了二十亩,其余均分给各户种些菜蔬。”
  徐夫人很是欣慰,笑道:“就该如此,他们种些菜蔬,若是有余,拉到菜市也可卖几个钱。”
  邱庄头亦点头称是。“夫人慈悲。烂叶老菜都可喂牲畜,也不浪费。如今庄里头喂了十头猪;两群鸭子,共一百二十只,仍照回头沟买的半大鸭子,若到明岁,估计便不用再买鸭苗;鹅六十只……”
  容娘听了遍有些奇怪:“为何未养鸡?”
  邱庄头嘿嘿笑了,神色间颇有些得意。
  “这却是小的打了个算盘。若是每样都喂养,未免有些分散,有些收成也零零碎碎,不能作一时收获,卖时也要多费几个工,算账更是不易。再说庄上不比山里,水田众多,沟渠遍地,等田里散落的稻穗啄尽了,那些小娃无事,去挖些泥鳅捡些螺丝很是方便。若是明岁苜蓿种成功,倒是愿意多喂些猪,到底利大许多。”
  夫人与容娘在屏风两头频频点头,对于足不出户的娘子们来说,邱庄头的这番话无疑是新鲜有力的。
  富贵听了心中便有些惭愧,初时富贵便有些心大,欲将事做得好看,讨主人欢喜。谁知如今倒出了许多不如意,正不知如何解决?那邱庄头倒事先料到,避免了许多日后的不便。
  正羞愧间,身边他爹横了一眼过来,忙聚神一听,原来是夫人问他山庄巨细。他忙鞠了身子回答。
  “庄里的牲畜长势甚好,就是……”
  “如何?”夫人一向心慈,说话都是柔声的。
  富贵硬起头皮答道:“原本小的将牲畜分与各户喂养,谁知小的想的不细致,便有人贪了些鸡蛋鸭蛋之类。又不好查处,小的很是为难。”
  话毕,也不敢抬头,只惶惶立在那里。
  夫人听了却似很愉快,对宋管事道:“你也忒将富贵教的太老实了!便是些许几个蛋,难免有些个贫穷的,煮了给娃儿或老人吃,那也不值甚么。”
  宋管事心底明白,这只是夫人宽厚,若要认真计较起来,却是富贵管理不善,只得勉强笑着应了。
  “娘,宋庄头确是尽责。然该查的也要查一查,以免老实的反吃了亏,狡猾的倒得了实惠。如此下去,便无人肯踏实做事了,反纵容了那些滑头。”
  容娘的话清清楚楚的传入了富贵的耳中,富贵那张长脸陡地窜红。
  “也不用揪得太过苛细,只叫那奸猾之人有些忌讳。另外,到底还是要想个法子才好……,邱庄头,你是如何做的?”
  邱庄头听了许久,如今叫他说,倒很爽快。“人心莫测,这倒是难免的。小娘子说得很有道理,如放任不管,恐怕鸡骨头都不剩了。田庄上原有个废弃的牛棚,我便叫人修葺了下,将鸭鹅都关在那里头。叫两户人家负责。不管何事,都要两户人家各出一人,同出同归。丢了便算两户共同的损失,日后捡了鸭蛋也算两户人家共有的收成,卖出之后再按娘子所说算一成利与他们。暂时倒没有这些烦心事。”
  这番话一出,高低立现。
  夫人频频点头,道:“邱庄头确是个老练做事的,事务安排的甚是妥当。”又对富贵道:“你也莫心虚愧疚,邱庄头到底比你多吃十几年饭呢!”
  夫人这么一说,厅中众人都笑了,富贵也收了惭色,腼腆而笑。
  “小的知道怎么做了,多谢夫人,多谢小娘子,多些邱庄头。”
  这许多个“多谢”下来,引得几人再次开怀而笑。宋管事心中感概,到底还是儿子独立出去好,经一经事,富贵老成多了。
  容娘在屏风后头也是笑容灿烂,邱庄头和富贵带来的是宅院生活断断没用的勃勃生机,活泼泼的世俗人生,这却比这深宅大院有趣的多。
  小环皱眉,提醒容娘坐端正。
  容娘微微敛了张得太开的笑颜,仔细听厅中人话语。
  邱庄头笑着道:“后生可畏,经得几回事,自然便想得周全了。小的却另有个事要禀告主人。”
  夫人与容娘皆是意外,按说粮食已收,牲畜事务也已安排好,应无甚事操心了。
  “前几日,衙门公人抓着了几个偷着贩牛的,收了十数头牛,按说今日便也该到了。小的大胆,请夫人派个行家去,好歹买几头牛回来。”
  夫人甚是疑惑,容娘也瞪大了眼睛,不知邱庄头何意?须知耕牛甚贵,一头得百来贯之巨!
  “庄上不是有五头牛,回头沟也有三头,再买牛作甚?”这却是容娘所问。
  邱庄头很是有些赧然,然他不愧为汉子,坦然回道:“此事原有些私心在里头。我妻弟见秋闲了,村上有人说贩牛赚的好大的利,便四处借钱,与人南下贩牛。那帮人却是惯做的私贩,未交税赋,便将牛偷偷地运了回来。县衙却早早得了消息,在渡口候着,将人牛都拘了。”
  原来福建地方产牛甚众,价钱比此地便宜许多。若不算缴纳给朝廷的税,贩一头牛回来获利可翻倍,甚至更多。只是朝廷对贩卖之牛抽取重税,若想得重利,非财产雄厚的商人不能。然重利之下,总有勇夫。不少人便偷偷贩牛,若成功卖出,普通一家可骤富。
  然若被公人抓住,牛被胡乱扑卖,所得既要付税费,又要罚款,又要打点公人的辛苦费,又要付给棍棒费(我编的,反正古代衙门都有些黑)等等,所剩无几。若是借钱去贩牛者,也可一夜破产,还背一身债!毕竟一头牛即使在南方也需数十贯!偷运的两头,便是百来贯巨财!
  夫人听了这些详细,很是怜悯。
  容娘想了想,问道:“邱庄头有甚详细打算?”
  邱庄头搓搓手,很有些不安。“那伙人派了腿脚伶俐的跑回来,告知各户人家,叫有钱的凑钱,有人的找人。若是与县衙交涉得当,也可些许余得些本钱。”
  宋管事沉吟了一时,方缓缓道:“此事我也曾听闻。素来便有些机灵的,趁衙门得了值钱之物,便趁机凑几个钱去扑买。价钱上有时便宜的许多。”
  邱庄头忙道:“不必等到扑卖,若是有人事先出了价,只要够衙门开销,衙门也是肯的。”
  容娘听了,心中转了一转,轻笑道:“莫非出了衙门的钱,这牛便归徐府了么?”
  宋管事嘴角抽了抽,忙垂下头。
  偏富贵不知高低,插嘴道:“自然不是。若是如此,他们直接将牛给了衙门不就行了。”
  宋管事心中狠狠地骂了儿子一顿,真是个浆糊的脑袋,如今外头去了,越发连小娘子都不如了。
  果然邱庄头便红了脸嗫嚅道:“……事后再给些成本,也不致分文无收。”
  邱庄头如此一个磊落的人,又生的高大,如今要来做这事,真是难为了他。
  徐夫人看了便有些不忍,对容娘道:“你便瞧瞧咱家的家当,若是有两个余钱,帮帮人家也是好的。若是将本钱囫囵填了进去,何年何月方能还清哩!”
  邱庄头慌忙点头。
  容娘默默计算家中余钱,一时厅中安静。
  守平兴冲冲地快步进来,笑声欢快。
  “容娘,我做的好买卖!”
  

第四十三章 强拆?
更新时间2014…3…9 19:49:51  字数:3522

 且说守平兴冲冲地进来,却看到有那几个管事的在,便停住了脚步,唤了一声娘。
  徐家几位管事的纷纷与守平行礼。
  守平摆了摆手,仍是有些抑制不住兴奋,对夫人说道:“娘,今日有许多户人家要卖房与我哩,都是那……”
  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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