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复仇]良婿-第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武进不确定地道:“许是没有关系?”他早前才听说这事儿,重点查的就是张仪正。可查了一遍,只知张仪正曾在湖边水榭里歇过小半个时辰,身边也只两个小童跟着伺候,他和他身边的人没有随意走动,后来人走的时候还主动和许执兄弟几个打了招呼。以张仪正以往的脾气,心中若有气,想要叫他与人虚与委蛇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综合下来,竟是找不到什么可疑之处。可是康王府的势力……谁又说得清楚?

  武夫人道:“你大抵也听你媳妇说了罢?今日在长乐公主面前,小三儿很失礼,不但跑到赵夫人面前赔礼道歉,弄得赵夫人很尴尬,还盯着许家二娘子笑,很多人都看见了。”

  武进更是一团浆糊:“得罪他的是樱哥,总不能就莫名把气撒到了梨哥一个小姑娘身上。再不然,他真是有那个心,也不至于这样……这恶作剧也太无聊了些,伤不了人,最多惊吓一番罢了,于他更没有好处。”

  “那兴许果然不是他。”武夫人沉吟片刻,斩钉截铁地道:“你记住,无论如何这件事都和小三儿没关系。就是你媳妇儿那里也得瞒着。不然,若是学士府和康王府交恶,你晓得的……”不管今上的态度再怎么暧昧不明,朱后在**的地位无人可以并肩,康王始终是唯一的嫡子,又有世子妃娘家这么强的后盾。而他们武家,有了她和康王妃这关系,哪里又能轻松脱得了干系?自是要替康王府多着想才是。

  武进郑重应下不提。

  风从田野上吹过,吹得麦穗此起彼伏,远远看去,像极了金色的波浪。麦田尽头,有一株老柳,树下放了张竹席,许扶盘膝坐在竹席上,手里持了一卷书,眼神却飘向了远处。

  一条窄长的小径穿过金色的麦浪,一个佝偻着身形的青衣老仆慢吞吞地沿着小径朝着老柳树下的许扶行来。待得走近了,也不过就是一句话:“人丢了,进了康王府的仆从中。”

  这件事怎会与康王府扯上了关系?许扶坐直身子,瞳孔猛然缩小又放开,淡淡地道:“知道了。辛苦了。”

  那老仆却不走,抬起头来看着许扶道:“赵家不太正常。”

  “怎么说?”许扶抬起头,脸上多了几分关注之意。

  那老仆道:“虽不知缘由,但赵家人在第一场马球赛尚未结束的时候便匆匆退场,并不曾与许家人打过招呼,赵夫人在别苑前不讲情由地训斥了赵四爷,逼着赵四爷随她回了上京。”

  不与小人结仇。今日所来,大家都是冲着想与康王府把疙瘩解开而来,究竟是什么原因,会使得长袖善舞的赵家人放过了这个和解的机会,就连永乐公主也不能多留他们片刻?约莫,果然是有变故了。钟氏为了当初崔家的事情挑剔樱哥,许扶也是有数的,若赵家这门亲事不成,樱哥又该有多伤心?许扶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莫非,他果然是做错了么?再怎么告诉自己,妹妹也是萧家的女儿,为父母亲人报仇出力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终究到了此刻,还是他这个做兄长为她想得太少了些。

  夜已深沉,冒氏犹自未睡,唇边带了几丝冷笑看着面前的乳娘:“如你所说,今儿三娘子的新裙子是被鬼给烧了?紫玉的手也是那时候给烧坏的?”

  那乳娘慌慌张张地摆手:“三夫人,婢子不敢这么说。大夫人和大娘子都是叮嘱过不得乱传的,若她们知晓是婢子嚼舌……”

  冒氏柳眉倒竖:“你就只怕大夫人和大娘子,眼里就没我?”

  乳娘唬得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冒氏沉默许久,堆起一个笑:“你放心,你平日待五郎很是用心周到,我赏你还来不及,又怎会害你?更何况,那也是我自家的侄女,莫非我这个婶娘还会害侄女不成?”

  乳娘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冒氏看得心烦,挥手命她下去。

  灯花爆了一声,室内幽暗下来,冒氏盯着灯火,几不可闻地低声道:“莫非真是鬼魂作祟么?”她此生最爱华服美饰,只要看过一眼便记得牢牢的,再也忘不了。即便姚氏什么都瞒着她,这纱的来历又如何瞒得过她?!  
 
 
 
     
  
  

 第34章 积云(四) 
 
 
  午后,许樱哥午睡起来,想着许扶的首饰铺子里该上新款了,便命青玉取了炭笔并纸张,坐在窗下细细描绘。青玉小心地把一盏茶放在她手边,悄悄退了出去。
  紫霭正在院子里指挥着铃铛几个把残余的樱桃尽数摘下来,回头看到青玉靠在门边发怔,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便命铃铛她们几个忙着,自己走过去轻轻撞了撞青玉的肩头,笑道:“嗳,你在发什么怔?”

  青玉却被唬了一大跳,待看清是她,方挤出一个笑来,嗔道:“好不好的,做什么吓唬人?”

  紫霭奇道:“谁吓唬你来?我明明从那边走过来的,你竟然没瞧见我?”再看青玉,只见她眼下有青影,一脸的倦容,不由关心道:“莫非是昨日随着二娘子出去,累着了?可要同二娘子说一声,放你半日假,歇一歇?”

  青玉猛然摇头:“不必!我好好儿的请什么假!”

  紫霭道:“别强撑着,二娘子不是不体恤人的主。我看你脸色委实不好瞧,不信,你问铃铛她们。”说着便要叫铃铛过来。

  青玉瞟了一眼屋里专心画图的许樱哥一眼,轻声道:“别!我不过是没睡好而已。你若真疼我,今夜便替我上夜,让我好好睡一觉。”

  她二人感情极好,紫霭自不会推辞:“那行。”默了片刻,四处打量一番,低声道:“昨日可是出了什么事?”

  青玉正色道:“我不知道,你也莫胡乱打听。”

  姚氏治家的手腕大家都是知道的,紫霭吐了吐舌头,道:“我不过就是多句嘴么。我继续干活去了。”

  昨日之事,真的是小人作祟么?青玉仰头看着幽蓝的天际,想起昨夜那个做了大半宿,恍若亲见的噩梦,再想想自己这些年无意之中知晓的那些阴私,一点幽寒,自脚心顺着血液慢慢扩散到了全身。

  三日后,学士府正院上房,武进将一包衣物亲手送到许衡并姚氏面前,沉声道:“小婿无能,竟然无法查清此事。”

  彼时在场的丫头婆子都是可信的,严查了这几日也不曾查出任何有用的信息,每个人都是一口咬定是在突然间就着的火,此外并不曾发现任何异常。他是带过兵的人,火烧敌营的事情不是没见识过,可也要有引子,譬如是火箭、或是火油什么的,且总会留下些蛛丝马迹。可惜的是,除了那两片松动的瓦片外,他找不到任何痕迹。而那两片松动的瓦片,谁又能说得清,究竟是什么时候松动的,怎么松动的?

  姚氏脸色微变,当着女婿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武进把姚氏一瞬间的变化看在眼里,斟字酌句地道:“鬼神之说,小婿自来不信。还请岳父大人仔细想想,是否得罪了什么小人?”

  “子不语乱力怪神!”许衡起身,背手踱步思忖许久,并不回答武进是否得罪过什么人,而是向一旁静立的许执发问:“你平日爱看杂书,可知是否有什么东西,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引燃物品,却不留任何痕迹?”

  许执皱紧眉头:“儿子这些日子也在细想此事,奈何……”

  许衡便沉默下来,一时屋内的气氛有些沉寂。武进瞧见

  许府大管家许山在外露了个头,似是有事的样子,便起身告辞,道是自己有事,改日有了眉目又再过来。

  许衡便吩咐许执送他出去,转头问许山:“何事?”

  许山进来行了礼,回禀道:“老爷,五爷求见。”

  这五爷,自不会是旁人,而是自香积寺之后便不曾上过门的许扶。他在这个时候来,指不定也是听说了什么风声,许衡正想寻他,当下便去了外头。

  姚氏有些疲倦地揉了揉额头,傅氏带着丫头素素捧了只匣子从外头进来,见状忙上前去帮她捏肩膀,劝道:“婆婆这几日都睡得不太好,是否要请太医来开一副调养的药?”

  姚氏摇头:“过了这两日也就好了。”看见素素捧着的匣子,问道:“这是什么?”

  傅氏忙将匣子递过去:“是三婶娘娘家来人了,说是得了块好何首乌,给婆婆补补。”

  姚氏想起冒氏前几日在将军府别院的作派,心里很不高兴,淡淡地道:“来的是哪位?怎不请进来说话?”

  傅氏笑道:“来的是五郎的大舅母,那时候大姑爷正在这边,媳妇只好请她多坐片刻。三婶娘便将这匣子使人先送过来。”

  冒氏的大嫂蒋氏本是个忠厚妇人,姚氏向来礼遇,听说是她,面上神色稍缓:“这便请她过来吧,你仔细挑挑回礼,不要那些华而不实的,选些得用体面的。”再想想冒氏先使人送这礼过来,由来就有几分鄙夷,难不成以为她这里没有及时延请蒋氏,是嫌冒家穷?但即便是,送了礼又如何?冒家难道就不破落了?

  不多一时,蒋氏带着个才留头的小姑娘,由冒氏陪着进来。姚氏起身笑脸相迎,听说那小姑娘是吴氏的小女儿,少不得郑重给了见面礼,又让领下去和孩子们玩耍,还要留她们母女用饭。蒋氏却是委婉地拒绝了,母女俩略坐了坐,尽了客人之礼便告辞离去。

  冒氏亲自送她嫂子并侄女出去,姚氏问苏嬷嬷:“可知道冒家大舅母是为了什么来?”冒家早就败落了,日子不好过,虽然不喜冒氏,到底还要安抚她与许徕好好过日子,若是她娘家果然有难处,该帮的还要帮。

  苏嬷嬷摇头:“老奴不知,可看冒家大舅母的样子,不似是忧愁的模样。”

  姚氏也就丢在一旁,却不防玛瑙在帘外喊了一声:“三夫人来了。”接着冒氏就走了进来,一脸不忿地道:“大嫂,赵家欺人太甚!”

  姚氏正在思量,自将军府别院钟氏不告而别之后已是四日过去,赵家也该有动静了。此时听冒氏这般说,少不得请她坐了,道:“怎么说?”

  冒氏冷笑道:“适才我娘家大嫂过来,不是为了旁的,而是受人之托,替人家打听赵四品行如何来了!这赵家,出尔反尔,把我们学士府当成什么了?”原来钟氏已经使人去打听兵部侍郎的千金阮珠娘了,这阮珠娘的母亲和蒋氏有亲,想着赵璀是许衡的门生,经常出入许府的,要知其品行如何,最好不过来问这边。因此便请托蒋氏过来向小姑子打听消息。

  冒氏一边说,一边打量姚氏的神色,眼看着姚氏的脸上好似罩了一层寒霜,说不出的难看,心中舒坦不少,面上却是一脸的愤慨:“真没想到赵四是这么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以往真是错看了他!可怜樱哥……”

  姚氏脸上浮起一层怒色,厉声打断她的话:“三弟妹慎言!他不过是你大伯的学生,婚嫁自由,何来忘恩负义?和樱哥又有什么关系?你做婶娘也当爱惜侄女的名声,才不枉她平日尊重你,疼惜五郎。”

  自己和许樱哥当然没有仇怨,无非就是想看看这个独断独行惯了的大嫂伤心难过而已。好叫她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似自己这般好欺负的,也有人能给她脸色看,给她气受。冒氏心中冷笑不已,面上却是毕恭毕敬并委屈万分:“是我不会说话。可我也不过是因为疼惜樱哥,早前他们家不是提过……”

  姚氏心烦意乱,委实不想看到她,不待她说完便把脸侧了开去。傅氏赶紧上前,寻了个由头恭恭敬敬地把冒氏请了出去。

  冒氏出了正院门,别过傅氏,站在路上想了想,又朝着许樱哥住的安雅居走去。

  姚氏喝了半盏凉茶才把心头那股邪火压了下去,吩咐丫头绿翡:“你去外头同许山说,五爷和老爷说完话后不要走,我有事要交代五爷。”又叫过苏嬷嬷:“你去打听一下,是否属实。”

  外书房。

  许扶听许衡说完当日将军府别院的事由经过,脸已经绿了。再联想到另一件事,这心里便再也平静不下来,左思右想,终是道:“小侄还有一事要禀告姨父。”

  许衡见他神色慎重,由不得也带了几分慎重:“何事?”

  许扶起身将书房门窗四下里尽数打开,方又走回来低声道:“前些日子,小侄得知,有人暗里资助崔家老幼,心想着总要晓得是什么人才好,又有什么企图,便使人去查。四日前,派去的人跟着那人一直到了将军府别院,然后看见那人隐入了康王府当日随侍的仆役之中,并进了康王府。”

  “康王府?”从不曾听说崔家与康王府有什么关联,便是当年崔家风光时,康王府也与崔家没什么往来,听闻好似是康王十分鄙夷崔顺的为人。但皇室中,秘辛太多,也不是可以尽数知晓的。许衡沉思许久,叮嘱道:“近些日子,你当小心些才是。”那莫名燃烧起来的霞样纱千褶裙,与其说是一个恶作剧,不如说是一个警告。

  许扶应了,带了些为难道:“姨父,小侄想见一见樱哥。”

  才发生了这许多事,许衡哪里会阻止他们亲兄妹见面?便道:“见吧。正好你姨母也有事情要和你说。”  
 
 
 
  
  
  

  
 
 第35章 细雨(一)

  许樱哥刚画完一组簪钗,正对图细看修改,就听见丫头婆子们在外头道:“三夫人。”不由奇了,冒氏寻她做什么?莫非又是许择想吃什么?却也不及细想,先将那套图收了放在一旁,含笑迎了出去。

  冒氏一脸的凝重之色,扶了她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轻轻摇头叹息。

  许樱哥看她这番做作,心里微微有些厌烦。因知道她无事不登三宝殿,便故意不去问她,含笑亲手奉了茶,道:“三婶娘这是打哪里来?”

  冒氏接了茶,笑道:“刚送走客人,从你母亲那里来。”

  许樱哥道:“谁来了?”

  “五郎的大舅母。”冒氏说到这里,看着许樱哥欲言又止,再叹一口气。

  许樱哥便道:“三婶娘可是走路走急了,现下还没喘过气来?”又笑着对鸣鹿道:“鸣鹿姐姐该劝着些的,累着了我三婶娘可怎么办?”

  鸣鹿张了张口,什么都说不出来,便只是含笑福了一福。

  冒氏见许樱哥没心没肺的样子,不知是该羡慕她心宽还是笑她懵懂,面上越发悲天悯人,怜惜地执了许樱哥的手,叹道:“这么好的人才,怎会有人有眼无珠!”

  许樱哥心头微微一沉,大抵有些数了,却不乐意让冒氏舒坦,便也笑着执了冒氏的手开玩笑道:“这么好的人才,怎会有人有眼无珠!”

  冒氏诧异道:“怎么说?”

  许樱哥挑眉笑道:“可不是么?前几日在将军府,三婶娘没出手之前,旁人都只当你是在说笑,不信你打得好球。”

  说起这桩得意事,冒氏忍不住真笑了,可她没忘了自己的来意,便拍拍许樱哥的手,道:“你同兵部阮侍郎的千金珠娘可好?”

  许樱哥不知她何故突然提起阮珠娘,但想总是事出有因,便笑道:“说不上好,一起玩过几回,说过几句话。”

  冒氏盯着她的眼睛道:“这姑娘为人如何?”

  许樱哥道:“不清楚,但想来总是不错的。”虽然阮珠娘曾当众给过她不快,她也不乐意背后说人长短。

  冒氏却冷笑了一声:“侄女儿是个厚道人,不乐意说人长短,我这个做婶娘的却是看不过。那日在将军府别院我也是见过她的,不过是个尖酸刻薄,只知卖弄的人而已,哪里比得你懂事知礼?”

  这话不好回答,许樱哥垂手肃立,只管静听。

  冒失见她不言不语,眼珠子一转,气愤地道:“我委实是气不过。赵家……”

  许樱哥见她越说越没谱,抬起头来含笑打断她的话:“三婶娘,侄女知道您不爱说人长短,但旁人不知,所以咱不说了。”

  冒氏被她打断了话头,又拿话逼着,再继续往下说,倒真像是自己爱嚼舌头了。可到底是不甘心,便长长叹了口气,爱怜地道:“我当然不爱说人长短,这不是……”

  忽听青玉在帘下道:“二娘子,夫人打发人过来请您到正院去呢。”

  许樱哥趁势送客:“三婶娘,我便不留您了,改日再请您过来坐。”

  冒氏只好起身别去,许樱哥礼数周全地把她送出了门。

  紫霭嘟着嘴上前收拾冒氏用过的茶具,满脸的不高兴,青玉道:“人已走了,你做给谁看?”想到冒氏带来的消息,两个人心里都很沉重。早有不见得就真想一定希望许樱哥配给赵璀,但这折腾了许久,又被人不声不响地嫌弃了,真是一件让人恶心的事情。

  却见许樱哥含笑走进来,道:“青玉,夫人真找我?”

  青玉笑笑,走到许樱哥面前福了一福,告罪道:“还请三娘子莫怪婢子自作主张,欺瞒之罪。”

  许樱哥笑着摆摆手:“怪你做什么?她是有些过了。日后都记着,不管谁提起赵家来,都不要搭腔。慎言。”

  青玉和紫霭满心担忧不平,齐齐道:”那是自然,什么人值得咱们记着?”

  许樱哥笑笑,复又打开画纸继续修改草图。看到那熟悉的线条,本来有些沉郁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多大的事儿!活了两辈子,死里逃生好几回,婚都退过的人,还怕这么一桩小事儿?又不是说好了赵家才悔的婚,说到底不过是赵家无福消受她这个好姑娘而已。那是赵璀无福,可不是她没福。

  许樱哥想到这里,欢欢喜喜地在那股双尾金钗的图样上落下最后一笔,放了纸笔,回头欲喊青玉与紫霭过来瞧好看不好看,却见两个丫头都不见了影踪。又听她院子里有动静,少不得出去一探究竟,只见两个丫头正指使着婆子把那盆早就败了的二乔抬到角落里去,不过一笑,并不管她们,转身自进了门。

  紫霭忿忿地看着那盆被搬到角落里的二乔,恨不得拎壶滚水泼死了才解气。想到钟氏之前对许樱哥的百般挑剔,忍不住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这却省得了。”

  青玉奇道:“省得什么?好生生的念什么佛?”

  紫霭避开众人,凑到她耳边轻声道:“省得给那老虔婆挑剔。”

  青玉白了她一眼,低声骂道:“小心让人知晓,找骂呢。”

  “好热闹,这是在做什么?”绿翡含笑走进来,问道:“三娘子呢?过几天家里待客,夫人请她过去帮着看看菜单。”

  “在屋里呢。”两丫头交换了个眼色,紫霭进去传话,青玉则拉了绿翡的手到一旁,低声道:“绿翡姐姐,不知三夫人说的话是否为准?”

  这三夫人倒是脚快。绿翡讶异地挑了挑眉,压低了声音道:“可是抱打不平来了?”

  青玉叹了口气:“可不是?”

  在夫人身边当差,有些话却是不能乱传,这是规矩。绿翡斟酌着道:“总之老爷和夫人不会委屈了三娘子。”

  这相当于确认了冒氏所言不虚。青玉心里格外难受,绿翡见她红了眼圈,忙道:“打住,三娘子是有福之人,用不着咱们瞎操心。”

  “绿翡姐姐,都要请谁来做客?”说话间许樱哥已经收拾妥当,笑眯眯地走了出来。

  绿翡见她仍旧笑着,面上丝毫不见懊恼悲伤愤慨之情,暗底下也有些佩服,难为她年纪轻轻就能做到这个地步。心里越发高看,恭恭敬敬地行了礼,笑道:“回三娘子的话,是要答谢将军府亲家夫人。”

  许樱哥便不多问,跟着绿翡去了姚氏房里。姚氏果然带着傅氏妯娌俩在看菜单,见许樱哥进来,便笑着叫她过去:“这些日子让武夫人和你姐姐、姐夫他们忙碌了许久,总要尽点心意。记着武夫人爱吃你做的冷面,所以叫你过来商量商量。”

  到底是为了自己的事情,且将军府是姻亲贵客,不能怠慢,许樱哥尽心尽力地出了几个主意。见菜单定下,傅氏便道:“厨房那边还有些事要理。”黄氏则道:“今儿娴卉有些不乖。”

  姚氏也就不留她们:“都去忙吧。晚饭不必过来伺候了。”

  待傅氏与黄氏走了不久,就听红玉在外道:“夫人,五爷过来给您请安。”

  自香积寺一别,许樱哥很久没见着许扶,心里是有些想念了,何况此际,她有很多话想和兄长说。可想到之前自己曾答应过姚氏的话,还是打算避出去。姚氏却道:“见一见罢。”

  因为赵家欲与阮家结亲的消息,姚氏的心情其实非常糟糕,但她不想让养女更加委屈,因此提也不提,说的都是安慰的话:“你大姐夫早前来过,那日梨哥之事实是小人作祟,只是还不曾拿住真凶,你也无需多心内疚,和你实不相干。”

  好话一句三冬暖,许樱哥早前就担忧姚氏会受崔成冤魂作祟那套说法的影响,因而嫌弃自己给许家带来麻烦,此刻听她如此安慰体贴,饶是历经生死,看淡了许多世情,也忍不住心生感激。却不多言,只在姚氏身后站定了,替她揉太阳穴解乏。

  母女相处整十年,也算是彼此相知,一个动作便知彼此的心意。姚氏轻拍许樱哥的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