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复仇]良婿-第2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其中一人着竹叶青的圆领缺胯袍,戴银色小冠,坐姿端正,手里摇着素折扇,笑容闲适,眼睛里却闪着不高兴的小火苗。他左边坐着的人则穿着玉色宽袖袍服,梳得油光水滑的发髻上只插着一枝古朴到了极点的沉香木簪子,手里同样拿着一把素折扇,打扮得和个儒雅温润的书生差不多,坐姿却是极其难看的,懒洋洋地摊在椅子上,唇角还带着几丝讽刺一般的笑意。适才那话便是从他口里说出来的,见同伴不回答他的话,他坐起身子,侧脸看着同伴,琉璃一样的眸子里闪着恶作剧的光芒,探询地道:“四弟,你不高兴我这么说宝儿?你放心啦,我没其他恶意。她要是做我的弟媳,我会很高兴的。”

  谁要娶那个心机女做老婆?冯家看不起他们母子,他们也看不起他冯家!张仪端恼火之极,心里的怒火一跳一跳的,恨不得把面前这个闻风而动,不要脸的狗皮膏药张仪正给一针一针地戳死了事。但偏还不能,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叹气哀告:“三哥莫拿弟弟开玩笑。弟弟倒是无妨,但宝儿未曾婚配,不好坏了她的名声。弟弟心里一直都只当她是表妹的。”

  张仪正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将手里的折扇潇洒利落地合拢,虚虚一指场中来回奔跑的诸女,笑道:“四弟一大早就和做贼似的偷偷跑到这里来看她们打球玩耍,总不会只是想看马球赛了罢?既不是为了宝儿来的,那肯定是来看其他女子的。让我猜猜,你这是为了谁?”眼睛狡猾地瞟了张仪端一眼,道:“是你自己说,还是我替你说?”

  张仪端哪里肯告诉他自己是为了许樱哥来的?自是不肯承认,只管打哈哈:“那三哥巴巴儿地跟着小弟来,又是为了谁?”

  张仪正微笑着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道:“我么,你不知道啊?我最是贪花好色,自然是来看女人的。”

  第57章 暗算(二)

  第二更,求正版订阅支持。

  张仪端尴尬地干笑了两声,不再言语。其实他很怀疑,张仪正就是防着他,特意跟着他来看许樱哥的,他还怀疑,自己身边大概被安插进了什么人,这才使得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张仪正的眼里,处处受制。但张仪正不承认,他也不能主动提及。何况张仪正接下来很忠实地显现着他那“贪花好色”的本色,一会儿说冯宝儿的腰细风一吹就会断,一会儿说冯月儿的胸大不知跑得动跑不动,不停地追问冯月儿是不是真的还未满十四岁,一会儿又夸唐媛的腿长就不知是否直溜,最后还说阮珠娘的表情风骚,不晓得手段如何。

  张仪端心里鄙夷着,咒骂着,但同时又不能不承认这花花太岁的眼真毒,面上还得维持着一个合适的表情表示自己在倾听,而且有点赞同。为什么要保持合适的表情呢?因为如果表现得太附和,就显得他和这花花太岁是一个德行,要是表现得不屑呢,那明显就是想得罪这花花太岁了。他暂时两样都不想,所以就只好专心地维持那个度,祈祷着最好突然发生点什么事儿把这太岁给弄走。

  张仪正却是全无自觉性,越说越开心,眉飞色舞,和当年的荒唐样儿比起来越发荒唐。

  张仪端受不了,只觉得耳旁有一千只麻雀在乱飞乱叫,让人心烦意乱,难以忍受。突然间。他注意到张仪正把场中所有女子都品评了一遍,唯独就没有提到过许樱哥,便来了精神,笑道:“三哥,你怎么独不品评许二娘子?虽然隔得远,但许二娘子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儿!你看她,胸大腰细腿长……”他清晰地看到张仪正的眼底有一点红色慢慢地浸了上来,唇角原本放荡不羁的笑意也逐渐变得冷冰,然后凝结。

  张仪端立刻聪明地闭了嘴,沉默而专注地看着张仪正。他能感受到。来自张仪正眼里深处那种冰寒,很吓人,但是同样让人兴奋。要知道,在此之前,就算所有人都知道张仪正对那个女人感兴趣,但他自己是从来都不肯承认也未曾当众提及的,现在总算是露出马脚来了吧?那到底是个什么程度呢?是和他从前那些女人一样?还是一个不一样的存在?又或者。只是为了父王那远大的筹谋和理想?

  张仪端一点一点地笑开了,畅快地继续刚才的话题:“肤色也白净,容貌很甜美,我看她马上技术也不错,腰部很有力……”他满意地看到张仪正的整个眼球如同发狂的公牛一样全红了,接着张仪正黑着脸朝他扑了过来,高高举起的擂钵大小的拳头夹杂着一阵风。飞速朝着他的头脸砸了下来。

  张仪端害怕得两股战战。背心里全是冷汗,却仍然不改初衷,反而微微有些得意和期待地把脸对着张仪正的拳头迎了过去。很久没挨张仪正打了,在他的记忆中,虽然每次挨打之后张仪正不一定会被父王厌弃,但一定会挨罚,同时他也会得到父王更多的怜悯和关爱——他的前面有三个各有特色的兄长,使得他就像一个只会吃饭呼吸玩耍的东西。除了是康王四子,证明康王正妃贤良淑德外外没有任何作用。

  正是张仪正一次次的暴打,才让父王把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然后发现了他的优秀孝顺并开始培养他,让他有了更多的希望。所以挨张仪正的打是有好处的,这种好处很直接。如今,就为了他夸了个不相干的女子两句,这当哥哥的就要毒打弟弟,这是多么不可原谅的啊……

  张仪端痛苦并快乐地感叹着,期待着,可是这一次,预料之中的疼痛没有落到他的脸上,张仪正的拳头堪堪擦着他的头皮飞了过去,一拳砸在了他头顶那个小巧精致的银冠上。银冠被砸得凄惨地哀鸣了一声,然后变形,脱落,“呛啷“一声跌落在地,咕噜噜不知滚到哪里去了。接着他的头发散落了满脸满肩,同时头皮也仿佛是被碾压过一般的疼。

  张仪正好整以暇地收回拳头,掏出一块洁白的丝帕,细心地擦拭着手,看也不看他,微微带着些让人憎恶恼火的得意淡淡地道:“四弟你怎么会想起戴这么个发冠的?实在太难看了,就像是一坨屎一样的,让人看了就想把它砸扁。怎样,哥哥给你开的这个玩笑没吓着你吧?”不等他回答,便又理所当然地道:“想来也不会,你是张氏子孙,又不是孬种,怎可能会被这么一下子就吓破了胆?若真是那样,可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真是白挨了这一下,头皮火辣辣的疼,但一定看不出伤痕来!告状肯定无门。张仪端握紧拳头,愤怒地瞪着张仪正。张仪正眼里先前浮现出的那点红色已经渐渐淡去,再也看不见。这人自从病了那场之后,似是真比从前稳重多了,便是这般被激怒,也还能收发自如……机会已经错失,不可再来,于是张仪端半真半假地喊道:“三哥你又欺负我!我这样子可怎么去会美人?”

  张仪正转身准备离开,淡淡丢下一句:“什么美人?都是些蛇蝎心肠的红粉骷髅而已。”

  看在瘟神终于要走的份上,张仪端重新拾起了好心情,惬意地示意贴身伺候的小厮上前给自己整理头发,自己舒舒服服地往椅子上一靠。

  马球场上一声清叱,许樱哥冲破冯氏姐妹的封锁,旋风般地把抢到的球连击十几下,最后一次举起球杖,预备向着球门击过去,然后拔得头筹。而此时,阮珠娘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胭脂马不受控制地朝着许樱哥的大白马冲了过去。她拼命想要把马拨开,一向温顺听话的胭脂马却似发了狂,根本不听她的指挥。女人的直觉让她觉得很不妙,她正要大声示警,一直跟在许樱哥身旁、如影随形的冯氏姐妹也挤了过来,接着唐媛等人也到了,一片热闹的混乱。

  不过是一个呼吸的时间,两马便已相撞,许樱哥杖下的球飞出一条漂亮的弧线,高高越过球门后落空。冯氏姐妹发出一阵庆幸的欢呼。许樱哥抬起头来诧异地看向阮珠娘,似是想不通她何故突然间就变得如此勇猛了。阮珠娘却顾不上,拼命想要控制住胭脂马,但就在这个时候,她的手肘被人猛地一撞,球杖脱手而出,直直向着许樱哥那匹大白马的脸面上砸了过去。

  大白马受惊。长嘶一声,烦躁似有暴怒的迹象,胭脂马却仍然不管不顾地继续逼了过去,冯氏姐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一左一右把许樱哥的退路截断。许樱哥脸上闪过一丝戾气,果断挥动球杖朝着胭脂马砸了过去,阮珠娘下意识地睁大了眼睛。恐惧到喊不出来。胭脂马大概是发现许樱哥厉害不可侵犯。长嘶一声之后转身往另一个方向奔去。许樱哥抱着大白马的脖子,在它耳边轻声安抚。

  这时候所有人都发现不对了,冯宝儿勒住缰绳,立在许樱哥身前高声道:“樱哥,这是怎么回事?”许樱哥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突然间用力一磕马腹,高举球杖,旋风似地从冯宝儿身边掠过。与此同时,球杖精确狠准地飞快砸下去又扬起,电光火石间,冯宝儿只觉得自己的左臂一阵火辣辣的疼痛,疼得好像断了一般的。“啊!”她痛喊出声,却只能看见许樱哥那火红的身影已经离她极远,目标正是险象环生的阮珠娘。冯宝儿死死咬着嘴唇,脸色苍白,愤怒而不甘地朝冯月儿使了个眼色。

  阳光灼热起来,但有帷帐遮挡着,再有微风吹过,便只是温暖宜人。果然要坐得高才舒服,张仪端微闭着眼,舒服地享受着小厮手里的梳子不轻不重地在他的头上轻轻刮过,他正想舒服地轻叹口气,梳子就落到了先前被张仪正弄疼的地方。“嘶……”他疼且怒,正要发作就听得场中突然传来一阵女子的尖叫声和马儿的嘶鸣声。出事了!他精神起来,兴奋地一把挥开小厮手里的梳子,飞速起身奔向高台边缘,朝着下面看过去。

  已经即将走到楼梯口张仪正则迅速转身,飞快往前走了两步,又硬生生地停住了,背着手往下看过去。

  场上马嘶人叫,一片混乱。他们看不清楚具体的细节,却能根据众女所穿的服色分辨出大概是怎么回事——一匹胭脂马嘶鸣着往场地边缘狂奔而去,马背上身穿粉红色衫子的阮珠娘张惶失措地紧紧抱着马颈,几欲被颠落下来,惊险万分。穿着火红色胡服的许樱哥打马跟上,小心谨慎却又十分大胆地挨近了那发狂的胭脂马,随即左手持缰,右臂探过去捞阮珠娘,阮珠娘却只是哭喊着拼命摇头,胭脂马则越发癫狂。如此三番,冯月儿也试探着打马上去,试图帮助许樱哥救助阮珠娘。不知许樱哥大喊了一声什么,阮珠娘终于松开了马颈,侧身朝许樱哥扑过去,许樱哥顺势一带,将她接住横放在身前,催马离开那匹发狂的胭脂马。

  ——*——*——

  报告一件很悲催的事情,最近琐事破事缠身,我所住小区的变压器坏了,经过两天还没修好,物管说要到海南去带零件(这里唾骂一声)不知何时才能修好,起居受到极大影响,所以这些天更新大概会受影响,不过我会尽量想办法多更,并且绝对不会断更。

  LZ终于考完试了,明天回家,大概早上还能再更新一章,火车上信号很差手机基本上不去,明后天更新估计会很不及时,欢迎帮更

  第58章 质问

  许家这女子的骑术胆识果然过人,果然有些意思,此番这混账东西总算是看对了人,便是他自己也觉着真不错。张仪端虚抹了一把冷汗,看向张仪正笑道:“许家二娘子真是个妙人儿。如此胆识,恐怕能和姑姑年轻时比一比了。真是想不出来,许衡那腐儒怎会养出这样的女儿?”

  张仪正神色漠然,一双眼睛幽然深邃,抿得紧紧的嘴唇此时方放松了些,淡淡地道:“她也配和姑姑比?不过玩的巧劲儿和傻大胆。你这话不要让姑姑晓得,省得姑姑说你辱没了她。”

  他们说的姑姑,专指与康王一母同胞的长乐公主,而不指其他任何女人所生的任何人。长乐公主得宠并不只是因为她是朱后所出的唯一嫡出公主,更是因为她类似今上的勇猛果敢。用勇猛这么个词形容一位公主似乎有些不妥,但用在长乐公主身上还偏偏很恰当——长乐公主还是如花少女的时候就亲手诛杀了谋刺今上的刺客,虽然身受重伤,却始终不皱眉头,所以几十年的荣宠,她受之无愧。

  张仪端讪讪一笑,正要说话,却又听场中再次传来惊呼声,这又是怎么了?二人都敛了神色,迅速朝场中看过去。

  只见阮珠娘那匹本已朝着场地另一端奔过去的胭脂马因被冯府的奴仆拦阻,便又折回来,朝着许樱哥和阮珠娘狂奔而去。而许樱哥却以一种诡异的姿态坐在马背上,右臂无力地下垂着,不见提缰避开。仿佛是任人宰割一般的。能下场打球的马儿都是温顺的性子,也通人性,懂得自己闪避,但今日大白马的情形也很古怪。虽然暴怒地长嘶着,动作却不灵活,往旁闪避的动作也显得很笨拙。

  “这是怎么了?难道竟然避不开?”眼看着这如花似玉。骑术精良,胆识过人的勇敢女子遇险,张仪端很是替许樱哥着急,也顾不上张仪正就在一旁看着,下意识地就喊了出来,只恨自己离得太远,不能飞身去救佳人。

  “那些吃屎的奴仆是干什么的?就这么干看着?”张仪端觉着自己已经不敢再看。便把一腔怒火都发到球场周围乱成一团的各府奴仆身上去。却见一条青灰色的身影矫健地自人群中奔出,飞身朝着那匹暴烈的胭脂马扑过去,堪堪拦在了许樱哥的跟前,紧接着双手如铁爪一般紧紧扣住了胭脂马的辔头,胭脂马无论怎么挣扎。那人都像是一颗钉在地上的钉子,牢固不可轻移。

  尘埃落定,有惊无险。

  许樱哥俯身安抚大白马,大白马平静下来,安然地载着她与阮珠娘二人向一旁走去,有人迅速把二人接下来并把大白马牵下去治疗。但已经没有人关注许樱哥这里,包括许樱哥在内,目光都被球场正中搏斗的一人一马给吸引了。那人身形魁梧,却异常灵活有力。不屈不挠地和胭脂马比着勇气和力量,胭脂马终于败下阵来,软绵绵地侧翻倒地,大口喘气。众人齐齐发出一阵欢呼。

  “许二娘子的右臂一定是在接阮珠娘的时候脱臼了!虽然神勇,到底只是个娇滴滴的女孩子,哪里能有男子的膂力?她那白马肯定是受伤了。而且伤得不轻,想必是腿伤。那个小厮身手不错,胆识过人,不知是谁家的奴仆?有意思啊,有意思。今日总算没白跑这一趟。”张仪端也是个玩家,这会儿见惊险已过,便来了兴趣,兴致勃勃地点评推论着刚才的事情真相。

  他叽叽呱呱地说了许久,始终不见身边的张仪正有任何动静,不由奇怪地看向张仪正,笑道:“三哥适才不是要看美人堕马遇险么?怎地看到了却没声儿了?是被吓着了?还是心疼坏了?”

  张仪正沉默地注视着球场里,眉头紧锁,嘴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下颌紧绷,神色间似有一种说不出的怅惘。肩膀似是在微微抖动,鼻尖似有细汗,还真像是一副被吓坏了的表现。

  莫不是自己眼花?张仪端眨了眨眼,聚精会神地再次看向张仪正,欲把他的神态看得更清楚些,却见张仪正已经迅速转过身去大步往下走,淡淡地道:“早前想看,真看到了却觉得无趣,不过是个无知狂妄的女子自以为是,妄图借机谋名谋利,伪善本性发作而已!”

  张仪端莫名其妙的目送着张仪正远去的背影,暗道这人莫不是有病吧?人家一个小女子又不需要建功立业,本身又是名门之女,便是再有她的理由,以身犯险救人也值得人认真夸赞两句,怎地在张仪正的眼里却成了谋名谋利的伪善行止?这到底是在乎还是不在乎?

  但张仪正怎么想的,张仪端实在管不了。他现在更关心,今日这马球场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他看着站在场地一旁,白裙飘飘,神仙一样沉稳地指挥众人处理事宜的冯宝儿,不由饶有兴味的翘起了唇角,暗叹了一声,好大胆的女人!明明知道他们兄弟俩就在一旁这么看着,她还敢把手脚动到这个地步! 这样的女人若是进了康王府,若是将来康王府真的有那么一天,她会起到一个什么样的作用呢?对自己究竟是有好处还是坏处?

  张仪端微闭着眼睛,任由小厮将他一头长发梳理好了,起身往下走,吩咐身边人:“看看三爷去了哪里,再去告知冯家大娘子,我往后边去了。”

  马球场边的帐篷里,许樱哥和阮珠娘被众人团团围在中间,嘘寒问暖。阮珠娘还在昏昏沉沉间,根本无法站立,只能全身软弱无力地靠在自家的丫鬟身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许樱哥沉默地坐在杌子上,将左手扶着脱臼无力的右臂,额头背心全是疼出来的冷汗。

  “樱哥,珠娘,你们且忍忍,太医马上就来了。”冯宝儿跑进跑出,先是张罗着人抬了白藤肩舆过来将许樱哥并阮珠娘抬到后面去歇息,又安排其他人等去检查阮珠娘的那匹胭脂马,显得十分的主动尽责。

  梨哥后怕地守在许樱哥身边抽泣,许樱哥满脑门的官司,实没心思宽慰她,便示意赵窈娘把她带到一旁去安置,当着众人的面,严肃地看着冯宝儿道:“凡是能下球场的马,无一不是温顺安静不怕惊吓的马,那匹胭脂马为什么会突然发狂,我想总有原因。”女儿家金贵,这所用的马匹定然是家中精挑细选,仔细豢养的,便是她这匹白马也是打小儿用鸣锣在旁边敲着,轻易惊吓不得的。就凭早前阮珠娘那个得过且过的模样,哪里会是在这种情境下敢主动伤人的?多半内有隐情。

  冯宝儿一怔,虽然她早想到许樱哥迟早都会追查这件事,但始终不曾想到会这么快就发难。她的手臂隐隐生痛,心中更是恨意滔天,面上却仍然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总不能还有谁特意害咱们吧?这事不急,这会儿你的手臂不是还伤着么?先等太医来正过骨再说。在我看来,这就是个意外,樱哥你最清楚不过。想那胭脂马只是畜牲,珠娘技艺不精,一时失手也是有的,却没想到会这样……你们觉得呢?”

  说了这句话,冯宝儿含笑看向周围众人,虽然她没有把余下的话说出来,但也把意思表现得很清楚——刚才大家都看得清楚明白,争球击球到了白热化的时候,混乱中阮珠娘的马不知怎地就撞上了许樱哥的大白马。球场之上,互相冲撞本是寻常事,但令人想不到的是阮珠娘手里的球杖也跟着落到了大白马的脸上,大白马受惊,胭脂马却仍然蒙头蒙脑地逼了过来,而后许樱哥杖击胭脂马,安抚大白马。大白马倒是安静下来了,胭脂马却发了狂,于是才有了后头的故事。冯宝儿这样说话,倒似是暗示众人,明明是许樱哥报复了阮珠娘那无意中的一击,这会儿却来找人背黑锅推卸责任似的。

  场中很安静,好像是这么回事,但又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只因当时混乱,若是有人趁隙做小动作,他人不见得就能看清楚。差点就出了人命,这可不是小事儿,便是冯月儿与杨七娘也知趣地成了闷嘴葫芦没有附和冯宝儿的话,更不要说是安谧等人。

  唐媛吸了口气,朗声道:“我们自是看得清楚,是阮珠娘莫名其妙去撞樱哥不说,又将球杖击打在大白马的脸上,若不是胭脂马疯了,那便是阮珠娘疯了……樱哥不计前嫌冒着风险救了她,又差点落入险地,宝儿你这个做主人的就没有话可说?”

  “阿媛……”许樱哥打断了唐媛的庇护,再将那条受伤的手臂往众人面前挪了挪,看向阮珠娘和气地道:“珠娘你有什么话说?我适才听了宝儿这话,只感叹万幸我还有那个胆子,万幸我还算赶得及时,不然今日你若落马,我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还不晓得外头又会怎么传呢。”如果今日任由那奸计发展下去,想必新一轮的流言说的必然都是她和阮珠娘为了一个赵璀,如何醋海生波,互不相让。

  那时候许家人的脸面将往哪里搁?她的脸皮虽厚,却不能总让梨哥平白受委屈,更不能总是拖累姚氏和许衡。许樱哥感受着脱臼的右臂上传来的痛苦,隐然有几分痛快惬意,真是值得,现在还有谁能说得起她?她倒要看看谁还能中伤她的名声?

  ——*——*——

  感谢see_an 的和氏璧,Chieh…Ching的2个平安符,水怀玉而川湄、九天妖孽、螃蟹毛的平安符,凝月兮的葱油饼。

  今天第二更在下午5点。求正版订阅支持。

  第59章 利息

  第二更,求正版订阅支持。

  阮珠娘茫然抬头,看了许樱哥一眼,又看看冯宝儿,神色复杂地垂了眼睛低声道:“我没什么话可说,只是多谢你了,樱哥。然后我要和你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冲过去了,那球杖是真收不住,马也不听招呼。”她苦笑了一声,道:“兴许你不相信,我这个人最是爱惜容貌和性命,哪里敢去做这种事?我打得你,你也打得我,这可和吵架不一样,非死即残的事儿,我没那么大的胆子,和你也没那么深的仇……”

  冯宝儿突然间红了眼圈,哽咽着道:“你们的话我听不懂,敢问我适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