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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良婿-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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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到京兆府去。”
“可这后头明显是那边,京兆府敢接这案子?”张仪端有些发虚地看了张仪正一眼,张仪正还是稳稳地站在那里,毫无得意之色,于是心里更是发虚。因为他在突然间发现自己不认识张仪正了!不怕对手厉害,就怕不知对手深浅!
崔道:“所以王爷命在下去办这事儿。”顿了顿,又补充道:“京兆府未必不敢接,毕竟昨夜贺王妃回去后,已经遣散了贺王世子无子的姬妾。”也就是说,这事儿虽然大家都知道就是贺王府在后头捣鬼,但已经遣散了的姬妾,明面上和贺王府已经没了关系,所以各种可能都有。
“有劳先生。”张仪端往后退了两步,把路让给了崔,张仪正不动,安静地看着崔。崔与他对视片刻,平静地走了出去。外间的喧闹哭泣声在突地拔高一头之后,便渐渐安静下来,人群渐渐散去,哭声渐远,康王府又回到清晨的静谧安逸之中,晨风照旧香甜清新,鸟儿又继续唱了起来。
张仪正站在门前朝掩映在树木葱翠中的康王府看了片刻,从容自若地抬步朝着里头走去。迎面遇到双子,头也不抬地吩咐:“准备车马,我和奶奶要出门。”
在这种时候还要出门?双子吃了一惊,恭顺地应了,快步朝着马厩奔去。
张仪端皱起眉头打量着张仪正的背影,心中充满了迷惑,隐隐又有点点欢喜。此人似是稳重了许多,实则骨子里的狂妄还是一点不变。当此时,谁都知道该避一避风头,他偏还要带着许樱哥出门,不是狂妄是什么?
宣乐堂里气氛凝重,从康王妃到宣侧妃,以及世子妃、王氏、许樱哥、冯宝儿都全聚集在了一起。康王妃垂眸转动着手里的佛珠,面上并无多余的表情。宣侧妃唉声叹气,不时又咒骂一句贺王府,世子妃坐得很稳,不时还回复一下前来禀事的仆妇,说话条理分明,似是今早发生的事情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就像死了只苍蝇那么简单,不值一提。
王氏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担忧,她的担忧和良善表现在她的一系列小动作上,那就是不时给世子妃和许樱哥拿点吃食,不时又给康王妃续点水。冯宝儿一身大红,珠围翠绕,打扮得富丽堂皇,娇艳欲滴,她安安静静地坐在许樱哥的下手,大大方方地打量着许樱哥的神色。
相比较和世子妃相关的那个回去后才因不堪羞辱而自尽的死者,许樱哥面临的这个更为棘手,对方一口咬定就是给她辣手摧花一棒子打死的。也就是说,世子妃是间接的凶手,许樱哥是直接的凶手。且许樱哥早年就凶名在外,所以大家都认为许樱哥应该更不好受和更担忧。冯宝儿也有理由这样认为,此番许樱哥的名声必然受到很严重的损害,这是她很乐意见到的。
不同于世子妃的平静坦然,许樱哥的脸上有明显的焦躁之色,又似是神游天际,人在这里,心思并不在这里。
康王妃终于出了声:“怎么,他们还没拿出章程来?”语气里隐然有怒气。众人不敢回答,便都屏声静气地低了头。
秋实轻轻打起帘子,躬身禀告道:“王妃,张平家的来回话。”
“让她进来!”越是生气,康王妃越是威严。
张平家的快步进来,恭恭敬敬地跪下行礼,有条不紊地一一道来:“崔先生已是按了王爷的吩咐,将闹事的一并送到京兆府去了,要告他们讹诈。”
这样的处理方式?宣侧妃吃了一惊,康王妃挑了挑眉头,淡淡地道:“合该如此处理。”
屋内的气氛稍许松快了些,许樱哥在椅子上挪了挪身子,面上的焦躁不耐烦之色却是不减半点。冯宝儿清了清嗓子,和婉道:“三嫂也不要太担心了,这黑变不了白,白变不了黑。交给京兆府去审理那是最好不过,终是会还三嫂清白的。”之所以不提世子妃,那是因为都知道世子妃这不过是牵强附会,远比不过许樱哥这罪名来得严重。
许樱哥笑了笑,打起精神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和大嫂一样是没什么可担心的。我只是觉着内疚了,弟妹今日本该回门的。”
冯宝儿的目光闪了闪,正要说话,就听康王妃威严地道:“是了,这是大事。赶紧收拾妥当,等将军府接人的马车一来就去。”又问世子妃:“礼品都收拾妥当了?”
冯宝儿赶紧起身应和,又听外间丫头道:“三爷来了。”接着张仪正大步走了进来,目不斜视地给康王妃等人见了礼,直截了当地道:“母妃,儿子才出远门回来,也该领了樱哥回侯府去拜见岳父母大人才是。”
第207章 宣言
这时候出门?宣乐堂中众人齐齐沉默下来。许樱哥满含期待,却又十分感激地抬眼看向张仪正,只看到一脸的平静和从容,于是便垂了眼沉默不语。
康王妃皱着眉头,有些烦乱地将手里的佛珠转了两圈才道:“今日么?”
张仪正很肯定地道:“是,宜早不宜迟,就是今日。”
康王妃便淡淡地看了许樱哥一眼,许樱哥只顾盯着脚下,姿态端正而恭谨。康王妃便收回了目光,依旧沉默地转着佛珠,不高兴和不赞同表露无遗,不过是看在张仪正远行才刚归来,许樱哥又是为了家里才惹上麻烦的份上才没有出言训斥罢了。许樱哥若是懂事,便该主动出来相劝张仪正,自己找了台阶下。
但往日里最是懂事会看眼色的许樱哥今日却似是着了魔,一径地只是垂头不语。王氏见状,好心劝道:“三叔,当下多事之秋,想来许侯爷和夫人也是能体谅的。”
张仪正却是不为所动,平静地目视着康王妃,朗声道:“儿子知晓母亲何故担忧。无非是因为担心樱哥声名受损,为她好,所以想要她留在家中,人前少露脸,低调沉默些时日,等到事情解决了再出去罢了。总都是为了她好。”见康王妃的脸色好看了些,便又接着道:“但实际上,今日之事退无可退!这不比其他事情,这是人命!他们已经大肆宣扬,大肆抨击,明晃晃地给樱哥扣了一顶仗势欺人,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恶毒妇人的帽子,她若是再缩着头躲在府里,别人更是以为她心虚了!”
“所以呢?”康王妃抬起眼来一口截断他的话:“所以你就要带着她出门,做给这些人看,告诉他们你们身正不怕影子斜。心中无愧?”
张仪正挺了挺胸膛,认真道:“是。”
康王妃就有些好笑:“从来,做人便该知进退。你侄儿都懂得风口浪尖之上要避其锋芒,不可与人硬碰硬相拼……”
张仪正温和而坚定地打断她的话:“母亲,此番儿子出门,知道了一个道理,做人当识时务,该退时退。该进时却也必须晓得进。正如两军交锋,退者必亡。”
康王妃重重地将手里的紫檀佛珠放在几案上,声音更沉了几分:“这不是打仗!且便是打仗也非退者必亡!还看是怎么一个退法!有退得漂亮,退得有策略,最终反败为胜的!”
“母妃,这是打仗!”张仪正的眼睛闪着琉璃般的光彩:“这是一场必须硬碰硬的仗!”
眼看着这原本最是慈爱的一对母子为着许樱哥呛了起来,宣侧妃真是乐开了怀,口里却劝道:“哎呀,怎么吵起来了?三奶奶快来劝劝三爷,三爷不懂事。你可是最懂事的。”
话音未落,张仪正便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大声道:“不干她的事!今日这事儿必须听我的!我们随园的事情我做主!”
“三爷还是原来的火爆性子。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么,休要伤了情分。”宣侧妃碰了一鼻子灰,却是有些得意地笑了笑,继续游说许樱哥劝住张仪正,话里话外不忘挑拨之意。世子妃轻轻叹息了一声,转头看向许樱哥:“三弟妹?”
许樱哥吸了口气。站起身来:“三爷……”
张仪正回头吼道:“你没听见我刚才说的话?”言罢也不去管许樱哥是个什么表情,转过头来继续看着康王妃言辞恳切地道:“娘,现下是两个王府相争。狭路相逢勇者胜。我们要造出的就是一种气势!气势!从大堂兄暴毙开始,他们便步步紧逼,而我们却是步步退后。再无声忍让下去便不是隐忍,而是认怂。软蛋子的康王府,叫人怎么看?从昨日父王将此事推到御前,再到今日将闹事之人直接送往京兆府,都是不想再退的意思!所以今日樱哥就该堂堂正正的出门,因为人不是她打死的,因为她是康王府的人,因为她是我张仪正的妻子,所以她应该风风光光,堂堂正正地想出门就出门,想逛街就逛街!我就要让人看到这个!有我在,就不要想打她的主意。”
满屋俱静。
许樱哥目光复杂地抬起头来看着张仪正,手心里全是汗水,一颗心百感交集,十分喜悦激动,却又觉着有些莫名的伤感和不踏实。
冯宝儿怔怔地看着张仪正的背影,已然是痴了。
康王妃蹙起眉头,默默地看了看张仪正,伸手将案几上的紫檀佛珠拿在手里,轻轻摩裟了片刻,淡淡地道:“你大了,既然已经拿定了主意,那便随你吧。”语气中多有阑珊之意。不是不懂得张仪正后头这番话的确有其道理所在,而是母亲看到最疼爱的小儿子终于长大了,心里住进了另外一个女人,事事都为那女人着想之后的阑珊和酸意。
许樱哥立刻敏锐地意识到了康王妃心境变化,但她在这个时候没有任何立场可以多言,甚至连给张仪正一个暗示都做不到。因为她的任何一个细微的举动,都可能变成别人眼里操纵挑唆张仪正的铁证,做了不如不做,沉默安静最好。
王氏和世子妃也感受到了,世子妃试图以长嫂的身份转圜这种气氛,于是站起身来,可还未开口,就见张仪正已经端端正正地跪在了康王妃的面前,用一种极轻极柔的声音道:“俗话说,养儿方知父母恩,儿子还未做父亲,却是已经懂得父母亲的一片慈爱之心。自此后,再不要母亲替儿子多操一分心,儿子知道该怎么做,只要还活着一日,便要替您,替父王,替妻儿,替自己活出一份人样来!但凡是有人打我至亲之人的主意,我都不应!”
康王妃的眉头往上跳了跳,垂眸认真地看着张仪正。从他昨日扶着张仪先风尘仆仆地出现在她面前开始,她便觉着他变得有些陌生了,不独是瘦了和黑了,眉眼间还沉静了许多,话也少了许多。可此刻看来,他骨子里的那份飞扬却还在。他还是他,还是她的儿子。只是他长大了,不想再揪着母亲的裙脚躲在母亲的身后了。
自己不是一直都期盼着这么一天么?因了什么对许樱哥另眼相看?因了什么一直把许樱哥带在身边教导训诫?因了什么气得一病不起?不就是为了这一天?一念至此,康王妃眼前心中豁然开朗,欣慰地笑了起来:“好吧,我拭目以待。”
屋内的气氛随着康王妃的这声笑顿时轻松下来,世子妃趁势笑道:“这一趟出去,三叔果然历练不小,是真的长大了。”
见风头转了。宣侧妃立刻有些别扭地跟着夸赞:“可不是?听说此番三爷曾和西晋人撞上,那个勇猛了得啊……”张仪端从外头缓步而入,目光复杂地看了看张仪正,一脸平静温和地同康王妃见礼,道:“母妃,将军府的马车来了。”
宣侧妃立刻转移了注意力,回头殷切地看着张仪端和冯宝儿,一脸的慈母情怀。康王妃温和地吩咐了几句,道:“不要耽搁,去罢。替我向亲家问候。”
张仪端辞行,冯宝儿亦步亦趋地跟在张仪端的身后往外行去。待至门前,转过头来紧紧抿着唇,倔强地看了许樱哥一眼才又快步离去。
宣侧妃很想跟了出去叮嘱几句,奈何身份所限,不敢妄为,便眼巴巴的看向康王妃,期盼康王妃能放她走。康王妃恼恨她嘴多心坏。只管低头喝茶装不曾看见,淡淡地吩咐世子妃:“既然小三他们要去侯府,便替他们准备礼品。”
世子妃应了一声。转身出去。
张仪正看向许樱哥:“走吧,去收拾东西。”
许樱哥默默走到康王妃跟前,将发髻衣裙整理得一丝不苟才郑重地拜了下去:“多谢母妃。儿媳辞过了。”多谢她如此豁达,多谢她如此大器。
康王妃沉默地打量了她片刻才道:“安心去吧,替我向你父母亲问好。”
眼看着张仪正与许樱哥一前一后走出宣乐堂,康王妃有些疲累地打发王氏:“你也不必在我这里守着了,去照顾老二吧。”
王氏低眉垂眼地退下,康王妃转头看着坐立不安的宣侧妃,淡淡笑道:“我们俩唠叨唠叨。自从小四媳妇进门,眼看着妹妹是活泼了许多。我呀,仿佛回到了年轻时,你才进门那段光景,那时候你也是这样……”
宣侧妃脸上的神色顿时收敛了许多。
许樱哥与张仪正一前一后走出宣乐堂,眼看着周围没有闲杂人等了,许樱哥方悄悄把手伸进前方背手走着的张仪正手里。张仪正回头看了她一眼,停住脚等她上前与他并肩而行,并将袖子遮住了二人的手。
二人沉默地走了一回,许樱哥垂着头轻声道:“你适才吼我了。”
张仪正怔了怔,随即微微一笑,却并不解释。许樱哥往他身边靠了靠,低声道:“谢谢你。我很欢喜。”
张仪正紧了紧握住她的那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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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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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过十里长街,槐树枝头飘落片片槐花,风是甜的,身边的人是热的,许樱哥心满意足地靠在张仪正的身上,长久以来一直紧绷着的眉头间终于多了几分慵懒松散之意,语气更是慢吞吞的含了糖一般:“你跟着我挤马车,就不怕人家说你?”
张仪正靠在软枕之上闭目养神,闻言不过是轻轻“嗯”了一声便再无动静。他此番回来,似乎不再热衷于与她打嘴仗了,许樱哥有些不适应地抬起头去看张仪正,看到他的眉间有一条细细的褶痕。这褶痕在他出门之前还不见,似是在这些日子里,他便一直愁眉不展,所以才会多了这道浅浅的褶痕。他是累了,许樱哥心意微动,将玉白的指尖抚上他的眉间,轻声道:“你变了。”
张仪正睁开眼睛,用一种她不懂的眼神看着她低声道:“似乎是这样?不过这样挺好的。总不能一直靠着母妃过一辈子,总有一日我们是要分出去的。”
“这些日子你不在家,母妃便将我带在身边日日训导教诲,就是害怕将来我俩过不好。这样的婆母,是真难得,我很感激她这般待我。”许樱哥收回手,递过一杯清茶:“天热,多喝点水。”
张仪正一手接茶,一手掀起车帘往外看去,目光悠长深远:“天下最难报的是父母恩,养育恩。”
街上阳光灿烂,行人如织,买卖吆喝之声不绝于耳,西北边境的战火并不能令这份帝都的繁华热闹减少半分。张仪正的目光黯淡了几分,一旁许樱哥安静地靠在他的肩头上赞同道:“是。”
张仪正放下帘子,吩咐双子:“从贺王府门前绕一圈,往宜安坊去。”
许樱哥蹙了蹙眉:“那边正在办丧事呢。”不管两府怎么闹,到底是亲兄弟。那边正给贺王世子办丧事,这里张仪正却带着她往人家门前晃,而且还不是去吊唁的。即便是要宣告营造某种气势给人瞧,那也太张狂了些,若是被群殴那也是活该,同情的人都没几个。
张仪正不在意地撇了撇嘴:“就是打脸去的。反正我不是大哥是世子,也不是二哥从来端方,更不是老四那个沽名钓誉的。我就是一个不知高低的狂徒。他们打了我的脸,我就打回去,就这么简单。”
许樱哥默默想了一回,微微笑了。若这份张狂是对着她来的,她当然应该反对,但若这份张狂是为她而生的,她又有什么理由可以反对?高兴归高兴,她还是道:“会不会给父王添麻烦?”
张仪正嗤笑起来:“老头子不声不响地放我出门,不就是等着我生事的?”轻轻叩了叩车壁板,道:“马儿跑快些。车子跑稳些。”
“得嘞!”双子欢快地应了一声,用力一甩马缰。马儿欢快地朝着前面奔去,清脆的马蹄声传了半条街远。许樱哥将后窗的帘子掀起半条缝隙,看到后头一溜二十来个人高马壮的王府侍卫悄无声息地跟着后头,神情肃然,半句质疑的话都没有。于是乐了:“这些人都是这些日子跟着三爷去林州的?”
“唔。”张仪正应了一声,将她搂入怀里懒洋洋地道:“好生陪我歇着,等下有你忙活的时候。”
许樱哥果然也就顺从地靠在他的胸前。一动不动地听着他的心跳和绵长的呼吸声。可她有些兴奋,忍了片刻忍不住,就又开了口:“你遇着西晋人了?”
张仪正把她的头闷在胸前。低声道:“别说话,让我养会儿神。”
夏日的晨光里,这张打了贺王府标识,带了一队人马的马车,肆意飞扬地穿过热闹的长街,在引得众人纷纷侧目之后,轻巧地转了个弯,驶进位于皇城东侧的永达坊,在满街的素白中,大喇喇地停在了满门悲痛,哭声震天的贺王府门前。
这里是一片不亚于康王府迎娶冯宝儿时的十里红妆的素白海洋。
贺王开府多年,在军中历有声望,自有自己的一派嫡系人马,贺王妃娘家虽是屠狗户出身,但自其父老泾阳侯马寿到她的五个兄弟,全是从皇帝起事之初便跟着皇帝出生入死,立下汗马功劳的猛将,多年过去,老泾阳侯已经死去,马家的子弟们也死伤无数,但余下三位马将军,仍然是一呼百应的猛人。所以便是贺王世子失了圣心,但他的封号还在,贺王和贺王妃还在,今日来这贺王府中吊唁哭丧的人仍然不在少数。
贺王府的门前人来人往,有最受贺王妃器重的大管事立在门前迎来送往,当这张带着阳光的马车疾驰而来,呼啸着停在贺王府门前时,所有人都吃了一惊。然后便是一片安静,所有人都看到了康王府的标识,认出了后面的一排侍卫,于是便都安安静静地等着康王府登场唱这场大戏。
可是马车的主人却迟迟没有动静,那张车就在贺王府的大门前横横地把路给堵着,令得来往的人十分不便。一炷香的时间过去,还不见车里的人有任何动静,所有人便都知道这不是来吊唁示弱,而是来找事的了。于是贺王府的大管事带着悲愤下了台阶,准备迎上去掀起这场事故的序幕。
人才走到车前,不及开口质询,就见马车帘子被一只素白纤细的手打起,接着一只穿着精美六合靴的男子脚缓缓踏了下来,表情和煦的张仪正穿着一身豆青色的罗袍挺拔地站在了众人的面前。他也不说话,就立在那里旁若无人地仰头看着贺王府金碧辉煌的大门。
这一身装扮和这般作派,明显与吊唁没有任何关系,身为王府大管事,哪里还能看不出这是来找事儿的?贺王府大管事忍不住,皱起眉头大声冲着双子吼了起来:“哪里来的恶狗挡了道?”
话音未落,就听“啪”地一声响,长鞭破空之声呼啸而来,贺王府大管事还没反应过来,就觉着耳朵上火辣辣地疼,接着热乎乎的血顺着脸流了下来。他惊愕回头,看到张仪正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根镶金错玉的马鞭,此时张仪正懒洋洋地垂了眼,将那根马鞭拿在掌心里理了又理,淡淡地道:“哪里来的恶狗乱吠吵人!”
一片哗然。有人赶紧往里奔去寻人,有人试探着上前来与张仪正搭讪,试图缓和一下气氛局势。张仪正只是吊儿郎当地在那里站着,唇角含着笑,也不生气也不拒绝,就是不说话。
贺王府大管事羞愤莫名,大吼一声:“王爷,老奴给您丢脸了!”言罢便要一头往大门旁的石狮子上撞去,自然这众目睽睽之下寻死是不能的,不等他蹦Q三步远,就被人死死拉住了,劝说声一片。
张仪正却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微笑道:“你果然是给我二伯丢脸了,莫非这府里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就都只会寻死撒泼不成?”
贺王妃昨日领了世子妃与一群女人孩子跑到康王府撒泼大闹寻死,已是传遍整个上京,今日贺王府又有两个死了的姬妾被抬了送到康王府面前寻衅滋事,闹到了京兆府。这些都不是秘密,所以张仪正这话是连同贺王妃一起骂了进去,众人不好搭腔,也怕这不讲理的主会一鞭子抽到自己的头脸上自取其辱,便都沉默不语。
这时候,就听车厢里有女子轻轻喊了声:“三爷。”
张仪正就笑了笑,走到车前低声道:“你别急,我就在这里等着问一句话就走。”随即放开了嗓门子对着贺王府的一干仆众道:“小狗们,把你们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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