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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良婿-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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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崭新的开始呢。许樱哥斜靠在门框上,看着张仪正大步离去的背影微微笑了起来。一夜雨水,所有的植物都呈现出一种吸饱了水分之后的鲜亮感,空气既清新又湿润,令人格外愉快舒适。许樱哥瞬间觉得身上充满了力量,她也学着张仪正大声道:“该做什么的做什么,我先练拳!”
嚷嚷过后,转头瞧见仲夏呆呆站在那里,满脸灰败之色,想哭又不敢哭的,便招手叫她过来温柔安慰道:“三爷不是不要你在这院子里了,是说日后这擦枪的事他会自己做。一个女孩子天天抱着杆大铁枪也着实吃力,你平日最擅长什么?我让绿翡另外给你安排个差事。”
“婢子谢奶奶恩。”仲夏的脸上这才有了几分血色,大着胆子道:“婢子其实不爱抱枪擦枪,婢子爱的是种花。”
“依得你,后头梅林园子正无专人管理,日后便都交给你了。”许樱哥趁便问了个早就疑惑的问题:“我看其他院子里给爷们管马管兵刃的都是小厮,当初三爷怎会想到让个小姑娘来做这事儿?”要说文人都爱红袖添香,那么张仪正这假装的半文盲便是弄了个女子来擦枪,那也该寻个美人才有意思,可仲夏明明就是个壮实丫头,五官不过端正而已,力气据说倒是真大。
仲夏忙回道:“自从三爷学枪便一直都是如此。前一个姐姐在三爷前年生病时被打发出去了,那日婢子跟着爹娘在园子里修剪花木,三爷从那里经过,瞧见婢子力大,一人便可拖走一段枯木,便问管事要了婢子过来。”
许樱哥不由失笑,这可真是,她初见仲夏之时,还以为仲夏要不是有后台就是张仪正看其特别顺眼,不然怎会得了这样一个莫名清闲体面的差事?谁会想到人竟然是这样挑出来的。张仪正这怪癖可谓是够怪,但这个答案,恐怕只有张仪正一人能回答她了。
外院演武场上,张仪正已经结束了晨练,就着朱贵递过来的一桶凉水擦了擦,边穿衣服边朝着一旁正打得热火朝天的几个王府侍卫走过去,大喇喇地开起了玩笑。
远处康王与崔前后走来,瞧见了,便停脚朝这边张望。康王眼里由不得的露出几分满意之色来,崔笑眯眯地给他行了一礼:“恭喜王爷,三爷成材了。”此番林州之行,原本谁也没指望张仪正能在这短短的日子里把事情探查个七七八八,都觉着他只要能把他自己和张仪先囫囵弄回来就不错,可他偏偏做到了。不是做得很好,但也不差,依稀已可以瞧见他身上潜藏的某种特质,心细胆大,不要命的狠,并不全然似他们之前以为的那样粗莽。
康王摆摆手:“他且嫩着呢,离成材还远得很。”
崔正色道:“在下瞧着三爷昨日行事与从前相比不可同日而语,昨夜圣上不也夸赞他此番差事做得极好?便是现在还嫩,再历练几次也就妥了。”
康王沉沉叹了口气,意兴阑珊地道:“他不过是借着二哥的手打我一巴掌,再借着我的手打二哥一巴掌。只要死的人是他觉着无用的,或是他觉着该死的,他便可以装作不曾看到。若不是他留着老二还有用,多少还挂着娘娘,此番只怕早就死在了林州,哪会只夺了官爵?”
康王难得抱怨,崔却不好接这话,便只默默听着。康王也很快便转了话头:“安六是个厉害的。谁会想得到他竟是最先给圣上密奏的人?却又能巧之又巧地避开了要害,让马氏兄弟做了替罪羊。”
崔轻声道:“他是个聪明的,晓得西征军中眼线不知凡几,所以先下手为强。此人断不能留,心黑手辣,又最是敏锐奸诈,假以时日,必是大敌。”
康王回头看向他,二人的目光直直地撞在一起,然后又迅速分开,康王轻声道:“此时还动不得他。且再等等。”二人沉默地往前走了一回,康王叹息似地道了一声:“许侯眼光精准,此战必败。”
崔轻声道:“咱们该做准备了。”
康王沉着地招手叫过一个侍卫,道:“你去把三爷叫过来,我有事要吩咐他。”
――*――*――
第216章 唱和
五月初的天气,疏淡郎阔,阶下石榴正在盛花期,红艳似火,又热闹又喜庆。许樱哥午睡起来,也懒得梳洗,松松绾着发髻披了淡绿色的纱袍歪靠在廊下吃杨梅,看几个丫头做针线,听高、袁两位嬷嬷在一旁说当年的旧事。
因着朱后的寿辰将至,高嬷嬷讲的便是朱后初见皇帝那一年:“……家里的钱财早被乱军抢光了,父母兄长也死得七零八落。娘娘穿了厨娘的粗布衣裳,在脸上涂了药汁子,在草堆里藏了两天两夜饿得半死才敢出来。她跟着逃难的人走,有什么吃什么,好歹活了下来。后来遇着圣上,圣上一眼便在一群人里看见了娘娘……”
杨梅又酸又甜,许樱哥吃得舌尖嘴唇都染上了色,却是听得聚精会神。这个故事她听过很多次,相同的人物却有不同的版本,有说朱后是被人抢来献给皇帝的,有说是皇帝受伤落难遇到朱后的,如今听朱后身边的近侍娓娓道来又是另一种感受。正听得有滋味,看门的婆子过来禀告道:“奶奶,四奶奶来了,还带了位客人,是奶奶的娘家婶娘。”
许樱哥吃了一惊,冯宝儿这是带了谁来?事前许家也没人来说过。接着冯宝儿亲亲热热地携了冒氏的手走了进来,许樱哥压了迷惑,迎上去笑道:“三婶娘要过来也不先使人打个招呼,我好到二门处去接您。”
“原本也没想来,本是回娘家去探五郎的外祖母,半途遇着了四奶奶,就给四奶奶拉了来。”冒氏穿得倒素淡端庄,从前的大红大紫全都尽数抛弃了,脸上的脂粉也用得淡,肌肤白净丰腴了许多,笑起来似比从前还要明艳了几分。
冯宝儿拉了来的?所为何来?许樱哥笑看向冯宝儿:“我倒要多谢四弟妹了,我正想我娘家人呢。”
冯宝儿着了件烟蓝色的大袖罗衫。梳的流苏髻,额前饰以明珠,面上不施脂粉,唯独唇间艳艳一点朱红,看着既风流又婀娜。一手抱定了冒氏的胳膊,一手握了象牙柄纨扇轻轻着,笑嘻嘻地道:“三婶娘急着要寻老参,但如今药铺里谁家不是有好药便都藏着舍不得拿出来的?恰好我遇上了。记得家里有好参,便将她拉了来。”
冒氏要老参,多半都是为了她娘家人,从前只要她开口,姚氏一般都会尽量满足。此番究竟是冒氏不曾向姚氏开口呢还是许府里没有,要她一个人上街去到处购买?许樱哥探究地看向冒氏,笑道:“三婶娘若要老参,便是家里没有,我这里也有,怎地去药铺里寻?”
冒氏有些尴尬地道:“是五郎的外祖母急着要用。来不及回家拿了。”
这自是借口,但涉及到冒氏的蛮横继母老高氏。许樱哥也不好多问,便道:“那我这就让人给您取。”言罢要叫绿翡过来,冒氏忙道:“樱哥你别忙,四奶奶先给我寻着了,已让鸣鹤送过去啦。”
冯宝儿笑着拈了一粒杨梅入口:“三嫂可是小看我了吧,既是我把三婶娘请到府里来的,她便是我的客人。自是该我来招待,你倒要和我抢,多亏我先下手为强。”又道:“三嫂不知道吧。我们四爷可是仰慕许三叔父许久了,曾想过要拜三叔父为师的,只是不好意思开口。”
二人自那夜谈过那一席话之后,基本是井水不犯河水,相处得倒也平静,始终不曾生过什么矛盾。之前冯宝儿是从不到随园来的,今日还是第一次,张仪正不在,又加了个冒氏在里头,虽觉着冯宝儿这份亲热热得过了头,许樱哥也不好多说,唯有热情招待而已。
寒暄一回,冯宝儿微笑着道:“说来今日我回娘家,遇着件好事。”
许樱哥少不得要配合:“什么好事?”
冯宝儿笑道:“是前些日子来我们府上胡闹的那些人,被京兆府里审出来了是讹诈,带了枷锁游街示众呢。看热闹的人可多,也是遇着大嫂和三嫂仁慈,这样轻轻儿地便饶过了他们,若是换了其他府里,不死也得脱层皮!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什么人,是能撒野的?”
许樱哥早在前些天就听张仪正讲过这事儿可能的走向,如今听说了结果并不吃惊,便只是跟着感叹了两声。冒氏却是皱眉道:“就这样算了?难道没查出后头是谁指使的?京兆府审理案子也不怎样!明眼人都能瞧出后头必然有鬼。”
冯宝儿诚恳地道:“三婶娘虽说得是,但又能如何?这事也就是到此为止了,再往后头查,不知又要扯出多少人和事来。只是委屈了大嫂和三嫂。”言罢压低了声音道:“三婶娘您晓得的,到底是兄弟。”
“哦……”冒氏恍然大悟,转了话题:“樱哥你倒自在,散着头发,披着衣裳,吹着凉风,吃着杨梅,小日子倒过得逍遥。”
“还好,王妃极好,从不拘着我们。”许樱哥纳闷得很,看这二人就像知心好友似的,一唱一和,彼此还真不见外,这都是怎么勾搭上的?
冒氏照例摆起长辈的架子来了几句训诫:“王妃宽厚,妯娌友爱,这是你的福气……”
许樱哥左耳进右耳出的应了,等冒氏撑完面子方道:“家里都好?”
“都好。”冒氏将许府近日的情况随意捡了几句来说,话锋一转,不经意地道:“前些日子还有些忙,但自昨日你族叔一家搬出去后便清净下来,想热闹也是热闹不起来。”
许扶一家搬出去了?她前日才使双子去同许扶转达她的意思,言明局势不好,让许扶安安心心住在学士府中养伤,当时许扶并未提过半句要搬出去的话,答应得好不好的,才转过身就不声不响地搬了出去,许樱哥心中有些恼火,却防着冒氏,只不动声色地道:“搬出去了呀?五哥和五嫂的身子都养好了?”
冒氏同情地叹道:“好什么?人都是抬出去的。也不知这家子人怎么就这般倔强,谁说都不信,你父母亲和大哥大嫂轮番上去劝了一回,要搬还是要搬,还要和咱们清算医药食宿花销,你母亲可是气坏了。”顿了顿,又道:“说来,咱们家这么些年帮助族里的人,何曾是为了那什么医药费食宿费?不就是盼着大家都好么?”
许樱哥敷衍地“嗯”了一声,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便问冒氏:“小五弟这些日子都在做什么?”
冒氏听她提起许择,一改往日的挑剔不满,微笑着道:“懂事了许多。”正说着,就见康王妃那边的秋实含笑进来请冒氏过宣乐堂去坐:“王妃听说贵客临门,请三夫人过去说话吃茶。”
冒氏眼里骤然放出两道亮光来:“怎么好意思?王妃事务繁忙,怕给她添麻烦呢。”
秋实笑道:“不麻烦。王妃这会儿是闲着的,正想寻人说话呢,巧巧儿的您就来了。”
冒氏便看向许樱哥,那意思是,你看我去合适不?你要不让我去我就不去了。冯宝儿与秋实见她不说话只看向许樱哥,便都不语,安安静静地候着。
冒氏之前要去哪里,除了姚氏镇得住,谁能管她?现下却跑到这里来装什么可怜?许樱哥心头不爽之极,却也只能道:“既是王妃相请,三婶娘这里没其他事就过去陪王妃说说话罢。我这里换了衣裳就过来。”
冯宝儿见缝插针去扶冒氏:“三婶娘随我来吧。”二人笑嘻嘻,亲亲热热地去了,许樱哥站在原地叹了口气,自进屋去换衣服。
青玉随侍一旁,许樱哥低声吩咐道:“去打听打听,四奶奶给了三夫人什么样的一枝参,再从我们这里取了差不多的拿去还,就说不敢要她破费。再让人问问,是谁把三夫人来了的事情说给王妃听的。”
青玉应了,低声道:“要不要使双子跑一趟?”
青玉虽未言明,许樱哥却明白其意思,这是要让双子去探许扶一家子搬到哪里,又是为何搬出去的。许樱哥默了片刻,道:“不用了。”冒氏从前便有那探究的心思,如今里头再莫名添了个冯宝儿掺和,虽不知这二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却不得不防。此刻她若是急巴巴地使人去探,岂不是正好落人口实。
这边,冯宝儿亲亲热热地携了冒氏的手,笑嘻嘻地指点了王府内的景色花木给冒氏瞧,每走几步便要停下来说上几句,秋实有些着急,却不敢催。冒氏生恐自己迟迟不到让康王妃不喜,便委婉道:“王妃想必很忙?”
冯宝儿笑道:“不忙。如今我们府里是大嫂当家,二嫂襄助,现下又加了三嫂,王妃不忙。”顿了顿,笑看向秋实:“姐姐若是忙,不妨先去,我这里负责将三夫人送到。”
秋实无奈,只得道:“那婢子先去回话。”
冯宝儿点点头:“辛劳姐姐了。”待秋实去了,转脸笑嘻嘻地同冒氏闲扯了几句,道:“先前听说府上有位五爷了不得,当初救过我们三哥三嫂的,可就是挨了贺王世子鞭笞的那一位?”
――*――*――
很抱歉,这几天工作太忙,家里又来客人要招待,迫不得已推迟更新。先放上,错别字稍后再改。
第217章 刺激
冒氏见冯宝儿提起许扶来,微微不屑地道:“他不是我们府上的,他只是我们族里远房的一个侄子。”
冯宝儿掩口笑道:“我之前听了一半,听说他日常都在府上的,又听说和我们三嫂关系一直很好,还以为至少也当是堂兄妹。”
冒氏撇撇嘴:“日日都往我们府上跑,不熟也都变熟了。我们五郎的大伯父大伯母待他可和儿子一样的亲,比对我们五郎还要好。”
冯宝儿眨了眨眼,携了她的手往前走:“府上真是厚道人家。我们家呀,近支的兄弟姐妹还算常常来往,远支的却是要祭祖时才能见得着,日常无事也不会轻易走动。不怕三婶娘您笑话,我是连那些什么哥哥弟弟姐姐妹妹的名字都叫不出来的。”
冒氏就沉沉叹了口气:“我们娘家也是如此。”默了片刻,终于是忍不住:“其实对其他人也未必就如此,就独他对了我们侯爷和夫人的眼。不独生活上样样周到体贴照顾,便是官职也是我们侯爷给他荐的。亲儿子也就是这样了。”
冯宝儿见她颇多酸意怨愤,心念一转,盛赞道:“那是许五哥特别有才吧。和合楼的首饰在京中可有名。我瞧着三嫂的首饰就没件凡品,不独手工精致,款式也独特。听说前些日子和合楼荐了个老工匠入宫给皇后娘娘制作凤冠首饰,那手艺可谓是冠绝天下了。前朝失了的手艺,他也还能做。这样的人都能给许五哥寻着,可见他是个厉害的。我一个堂兄也在兵部任职的,说起他来也是赞不绝口,急公好义,为人豪爽,是个大方性子,同僚都喜欢他,说他有了我们王爷和三爷顾着。又有许侯爷提点照顾,将来必然还要高升的。”
什么东西呀,一个生父都不知道的私生子,运气就这般好?还人人都夸呢,离了许家他算什么!冒氏终于是忍不住:“那当然咯,投胎投的好,泥鳅钻了豆腐块,也就当自己不是长在烂泥的。而是生来就在豆腐里的。”言罢又有些后悔,偷眼看向冯宝儿,见冯宝儿满脸的吃惊状,忙道:“我说笑的。”
冯宝儿也就跟着她笑了:“三婶娘说话真风趣。”遂把许扶这话转了开去,与冒氏说些宫中的风尚和各大王府里流行什么,哪个美人爱怎么穿衣,用的什么桃花粉,宫中的马球赛何等好玩,吃食用具又何等精致等等,又夸口说什么时候有空可以带了冒氏去玩。直听得冒氏艳羡不已,心动难忍。
冯宝儿见说到位了。话锋一转,揪住冒氏的袖子道:“我说句不客气的话,三婶娘听了可别怨我。”
冒氏此时一心就想与她交好,省得日日被愁困在家中,立即道:“怎会怨你,我可是个爽快人,也喜欢爽快人。”
冯宝儿便道:“三婶娘人长得这般美丽。便是宫中的美人也没几个及得上的,偏你不爱打扮,白白糟蹋了这副好容貌好身材。看看这衣服。乃是去年流行的料子了,这头钗更是老旧的款式。”
冒氏先前还沾沾自喜,听到后面简直羞得无地自容,简直连去康王妃那里的心思都歇了,只能尴尬地敷衍道:“我年纪大了,哪里还能和小姑娘们一样?怕人家笑话我是老妖精呢。素淡点好,素淡点好。”
冯宝儿却不肯放过她:“什么老妖精!素淡归素淡,可不是穿旧料子和戴老首饰!我看许候夫人就穿得极素,可什么不雅致?那叫素雅,可和素淡不是一回事儿!何况三婶娘好人才,正是花朵一样的,真是白白给这衣服首饰糟蹋了,活生生一老妪。”
冒氏给她说得恼火起来,忍不住赌气道:“我们家三爷靠着兄嫂过活,哪里能和贵人比?四奶奶你要瞧不起我这个又村又穷的,那就明说。欠你的参,我这就去寻了回来赔你!”言罢一甩袖子就走。
冯宝儿忙给自己的贴身丫头使了个眼色,两个丫头一个叫翠纹,一个叫红衣的,忙陪着笑上前将冒氏给拉住了,又是行礼下小,又是低声哀求的:“夫人别生气,我们奶奶自小就是个爽快性子,这是想同您交好呢,不是那个人她还不说这些!”
三劝两劝,将冒氏给劝得怒火稍熄了,冯宝儿方上前福了一福,温言道:“三婶娘,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难道真要和我计较么?我错了。”
冒氏把身子侧开不肯受她的礼,淡淡地道:“我不敢当。四奶奶省了。”
冯宝儿站起身去紧紧握住她的手,低声道:“我的话虽说得难听,却是为您鸣不平。不说别的,我三嫂自己的首饰便全是和合楼出的精致物品,宫中当初赏赐她的首饰金银更是不计凡几,光是衣料前些天王妃就赏了她许多,穿用不完,都给丫头了,就不知道孝敬孝敬您。既然府上对那许五哥这般好,他自己开着首饰铺子,出在自家手上,便是不能孝敬您赤金白银,那让那老工匠给您翻翻新总成吧?怎地就这样不懂事?”
说到这里,见冒氏垂了眼不说话,便放心大胆地道:“您好歹也是她亲婶娘,许三先生的才华在大华也是有名的,她难道就没沾光?您打扮好了出门也是侯府的体面,这满大街地寻参,像什么话?谁个公侯府里的夫人奶奶会自己上街寻参?谁不是一句话便多少人问着访着的送上门来?还怕不收呢!不瞒三婶娘您说,我是个直性子,实在看不惯。您也太老实啦,祖上留下的基业,什么全都是靠着兄嫂吃饭。”
冒氏淡淡地道:“各有各的难处,四奶奶就别多说了。老实不老实的,也就是那么一回事,没本事的就活该。我家五郎将来还要靠着他伯父母和兄姐们提携照顾呢。我出来得久了,这去同王妃打个招呼也该回去了。四奶奶若是有事,可后头慢慢的来,麻烦给个丫头带带路。”言罢自往前头走。
冯宝儿忙给碧纹使了个眼色,碧纹会意,赶上去恭恭敬敬地带着冒氏往前面去了。红衣不赞同地低声道:“奶奶,您送了那值钱的老参才把她请进府里来。何必又要刺她?”
冯宝儿笑道:“不刺刺怎么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想的?不试探试探,如何知道她是什么人?你放心,这些话她断不敢和任何人讲的,等碧纹领着她在这园子里瞎转一圈,她就不会生气了,我们再往前头会她去。”
想当年,章淑发疯与她闹掰之际便是这许扶插了手,章淑在死时又是这许扶带了人往那净心庵去寻探。某些人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可要知道,但凡是走过的总会留下痕迹。她之前不过是想知道这许扶究竟何方神圣,何故总是与许樱哥的事情纠缠在一起,但今日听这冒氏的口气,倒像是另有隐情一般。有意思呀,有意思。
冯宝儿慢吞吞地走上前去,果然在前头小路交汇处遇着了从另外一条路上转过来的碧纹与冒氏,便惊奇地迎上去道:“三婶娘这样的快?可是已经见过王妃回来了?”
冒氏先是吃了一惊,明白过来就转头生气地看向碧纹,碧纹却已是拜倒在地求饶:“婢子的路还不熟。求夫人饶命。”
“没用的东西,这么点事都做不好。自己滚下去领罚。”冯宝儿淡淡地瞥了碧纹一眼,厚着脸皮死皮赖脸地抱上冒氏的手臂:“三婶娘,我的好婶娘,您就别生我气了吧,不然王妃瞧见了怎么好?贵客给我得罪了。您且饶了我这遭,我一直记您的好。好不好?”
冒氏抹不下脸去,也晓得现下在这园子里也是冯宝儿的天下。只好道:“不气了。”
“三婶娘想是第一次独自一人来我们府里玩,有些事情您恐是不知,便让我同您说来将功折罪罢。保准的能让我们王妃喜欢上您。”冯宝儿便亲亲热热地抱着她的胳膊领着她往宣乐堂去。一路说的都是正事,全是说康王妃和世子妃、王氏等人的喜好。冒氏本来就对这些事情感兴趣,也就渐渐地放松下来,把她的提点都听进去了。
却说这边许樱哥收拾妥当了,急匆匆地往宣乐堂里赶,待到了宣乐堂里,眼看着康王妃与冒氏坐在一处吃茶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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