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谋:后宫无妃-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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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无重见天日的时候了啊！”
　　　　眼见已入神武门，宋柯无果，只好让人快速取来一盆冷水，自己咬了咬牙，狠心对着太子大哥泼了下去。

　　☆、319。第319章　弹劾太子

“哗啦——”
　　　　“咳咳咳——”
　　　　宋濂果然一个透心凉，霎时清醒许多，不免抠鼻还呛水，弯腰咳嗽起来，不忘呵斥道：“大胆！！！咳咳咳……谁敢用冷水泼本太子！！！”
　　　　宋柯总算又喜又气地道：“大哥，你总算是醒了！”
　　　　“二弟？”宋濂望着浑身湿透的自己，再掀开车帘子往外看，不解地道，“你怎么在这里，咱们这又是去哪，回宫吗？”
　　　　“没错，回宫。”宋柯表情凝重，便掀开帘子对外面吩咐道，“已耽误不少功夫，须得加快脚程，速速抵达皇宫。”
　　　　“是，二皇子。”原本护卫宋柯出宫的侍卫，附和道。
　　　　可宋濂听见不对劲的脚步声，探出来总算看见后头的禁卫军，“这不是宫中的何副统领吗？他怎成听你差遣，随你一同出宫接我来了？”
　　　　宋柯冷嘁一声，道：“大哥，那何副统领可是父皇派来把你请回宫去的，弟弟哪有那个能耐，可以调动父皇身边的亲信。”
　　　　宋濂差点闪到了舌头，“你你你……说什么？父皇知道我在宫外眠花宿柳了？”
　　　　“可眼下的重点，不在于父皇知道你在外头都干了些什么，而是父皇要择贤立后之事。”宋柯巴不得眼前大哥再清醒一些，他此番马不停蹄的出来找到，可不在乎他寻花问柳之事！
　　　　宋濂脑子确尚未全清醒过来，晃了晃脑袋，不着边际地道：“父皇可是立纪昭仪为皇后？”
　　　　宋柯盯着这个不成器的大哥，冷笑道：“大哥是多不把紫兰殿那对母子放在眼里？父皇后位的属意着，向来只有凤昭仪一人，何来纪母妃之说！”
　　　　宋濂停止动作，脑子彻底清醒了，赶忙抓住弟弟的双肩，急急求证：“怎么一回事，父皇就算是立后，也要等漠北那边停战止火，何故提前这样快，可是哪里出了差池？”
　　　　原本还想着什么样的法子，才能够把凤未央从宫中挤走，不让她为后。可眼下一个转身，他的父皇便急不可耐的要立她为后。这事出总有一个因吧？
　　　　宋柯懊恼地抓着脑袋，道：“这事怪我。纪母妃本意是想让凤昭仪犯一点小错处，好让父皇与她心生嫌隙，我便翻出母后以前佩戴的八宝祥瑞金凤钗，派人去调换宋毓秀手上那支金凤钗。”
　　　　“可谁知父皇竟然包庇对方到如此地步，不怪罪也罢了，还直扬言要当即立她为后！她若真为后，便是咱们的继母，往后你我兄弟二人都得对她行跪拜之礼，喊她一声母后！可弟弟断然是喊不出这一声母后的，也不会对她一个贱人下跪行孝道！”
　　　　想到样样出色的宋玄，即将拥有与他一样的嫡出身份，宋柯想着都咬碎了牙！
　　　　宋濂整张脸也拉长下来，闷声道：“你不愿意喊，难道为兄便愿意喊了吗？她凤昭仪的存在，本就是对母后对咱们的一种侮辱！”
　　　　不知多少个日夜，望着母后对着紫兰殿的方向，含着愤恨的泪水，怨怼着父皇的厚此薄彼。
　　　　以致母后顾来仪把这种愤恨，强加在儿女身上，期望他们能够靠出色争取得父皇的心，并且在各方面都要胜过凤昭仪所出的孩子。
　　　　所以，兄弟两才这样仇视凤未央母子，即便没深受母亲顾来仪的影响，光看着父皇对宋玄与宋毓秀二人的无限宠爱，其余几个兄弟姐妹如何不嫉妒和仇视？
　　　　“母后……”提到冷宫中的母亲，宋柯表情凝滞又惆怅，“快四年未见，也不知她在咸福宫过得还好不好！”
　　　　“冷宫那种鬼都不愿意呆的地方，人住在那里能有多好？总之，若想母后尚有机会出那个鬼地方，就必须阻止凤氏为后！”宋濂收紧双拳，恨恨地道。
　　　　凤氏为后，形势肯定对东宫大大的不利，无论如何都要阻止，阻止不得也要拖延一二，再想应对之策！
　　　　“外祖父那边可都知晓了？”宋濂问向弟弟，就算顾家再如何颓势，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总能在朝中起到一定的斡旋作用。
　　　　宋柯点了点头，“通知了，我出宫前，就让身边亲信去顾府传信，让外祖父赶紧召集朝中相关大臣，赶紧商议出对策。”
　　　　“那便好。”宋濂毕竟是当朝太子，父皇行事再如何偏激，也得考利到他这个儿子的利益。
　　　　浑身湿透的宋濂，直打着冷战，遍体的寒意，从脚底板处直窜上来。
　　　　宋柯深知刚才泼得有点狠，取来披风给大哥，关切道：“大哥没事吧？此刻父皇急需把你召回去，你此刻也要好好想一番托词。”
　　　　“那是自然，”宋濂紧着披风，吸着鼻子道，“好歹手心手背都是肉，父皇的心也不好太过偏了！”
　　　　只要随便找个在宫外查案的理由，便可搪塞住太子为何会出现画舫一事。
　　　　可事觉无他们想的这么简单！
　　　　宋志轩大费周章把他找回来，可不是为了他无故出现烟花之地一事，而是因为别的事，所以大发雷霆下，让何副统领带着兵马去把太子抓回来！
　　　　为何皇帝大发雷霆，太子竟然无人支会，难道纪春华那边也耳目闭塞了吗？
　　　　并不是东宫没眼细在宣政殿，也不是纪春华没能及时让人通报，而是御史台的潇柄贵和几位大臣连夜入宫参奏，参太子各种罪行。
　　　　当然，这些人都是三皇子授意下进行，做弟弟的总不好亲自去参哥哥一本吧？
　　　　兄弟之间可以有较量，或者暗地里的倾轧，但不能公开表现在朝堂上。这是帝王之家，不是寻常百姓家里，可以捅开天窗直说亮话！
　　　　宋濂换上干爽的衣裳后，便携着二弟急匆匆前往宣政殿的政务室，才到门口，便吓了一跳，父皇的所有重臣几乎都在，包括自己的外祖父也在内！
　　　　宋柯反倒是悄悄拉了一拉大哥的浅黄衣袖，投以安慰一眼，估计是以为这些人都是外祖父找来的，力阻他们的父皇立后一事！
　　　　可他们虎视了宋志轩脸上的怒容，一双冰寒的眸子，看到他二人时，简直可以喷出火来！

　　☆、320。第320章　徇私舞弊

“孽障！！！”
　　　　宋濂才敢跨进一只脚，就听到父皇那一句怒吼，声音饱满着无尽的怒气，誓要把自己燃烧殆尽。
　　　　宋濂很没出息地被这记怒吼，吓得如兔子一样弹跳起来，他愣愣地望着皇位上的父皇，再愣愣环顾四周的重臣，只看见外祖父无奈的眼色，其余人都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他便知晓大事并非他想的那样简单！
　　　　凤太傅教导过一句话：帝一怒，便是伏尸百万。还望他谨记为君之道，凡事要三思后行，切莫做出暴君之举。
　　　　宋濂只得快步走进去，跪下：“父皇，儿臣知道错了！！！”且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认错了再说！
　　　　“好！很好！！非常的好！！！”宋志轩居然气得站起身，在座位前负手来回走动，可见是气到极致。
　　　　顾国公向一个勾股大臣递眼色，让他试着开口替太子迂回，便听到此人朝上拱手道：“皇上稍安勿躁，估计潇柄贵大人所报有错也不一定。一切，还是得听一听太子的辩解之说。”
　　　　今日搞不好，立后之余，还接着被废储！
　　　　“好，朕便让你好好辩解一回！”宋志轩拿起桌子前那几本奏折，全扔在长子身上。
　　　　宋志轩仍怒不可遏地道：“好好看一看，上面所写的人，是不是你，朕的好太子！！！”
　　　　宋濂赶紧捡起其中一本摊开来看，越看脸色越白，身子也跟着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宋柯见哥哥的脸色不对，便也上来捡起其中一本看，“这些……父皇，大哥绝对不是这种人，肯定是底下官员都搞错了！”说完，就转身怒视御史台大人潇柄贵，“你是不是收取凤昭仪的好处，故意诋毁我大哥！”
　　　　宋志轩眼见自己这个一身蛮力的儿子，就要上前殴打朝廷重臣，脸色早已黑成铁锅，“柯儿，你以为就没你什么事了吗？”
　　　　原来，宋玄也没打算放过这个二哥，平日里他干的蠢事，桩桩件件早已足够让这位二哥倒台，只是厚积薄发，才在今日又底下大臣参奏上来！
　　　　桌子上另一本奏本，便被宋志轩拿起来甩在宋柯脚下，“你也好好看一看自己所做的糊涂事！朕便时常警告于你们，别以为你们生在皇家，便可以肆意妄为，胡作非为。若有朝一日被朕发现你们残害百姓，藐视王法，朕必当诛之！”
　　　　所有人被‘必当诛之’四个字，吓得赶紧跪下来，“皇上三思，皇上三思啊！”
　　　　宋志轩捂着心口坐了下来，气得实在是火冒三丈！
　　　　原以为，御史台连夜入宫请见，无非是为着户部一案，谁料想他拿着四五本折子，是来弹劾太子的！
　　　　宫中前两日失踪了两位宫女，却不知何故尸体出现潇府门前，并且经大理寺人检查过后，两位女子身上均有被施暴痕迹。
　　　　潇柄贵在宫中询问得知，这两位死者生前乃是碧云殿的宫女，可前不久刚被纪昭仪赐到东宫去，可才一天的工夫人就失踪不见了。
　　　　而大理寺少卿裴少元，就着东宫今日发生的命案，也从死者李怜儿身上查到一模一样的伤痕，生前均被人施虐过。
　　　　三人的死，接与东宫有关系，而太子有虐待女人的疯言疯语，早已不胫而走。
　　　　虽然，世家权贵虐待几名贱婢，无伤大体。但是虐人致死，可就成大问题了！
　　　　宋志轩已派人传召东宫的人，都一一指出三名死者在东宫时，曾侍寝过太子！
　　　　可侍寝完后都均一暴毙，只不过两名是失踪，一名是死在星辰殿的枯井内，企图嫁祸与当朝太傅凤瑾珏！
　　　　东宫的人，更是抖露出太子不尊师重道，夜夜笙歌寻乐，并且还结党营私，纵容下属恶意伤人等等罪状！
　　　　而关于宋柯的弹劾奏本上，便是宋玄之前掌握到关于艳妓韦双儿的死，与宋柯有关。
　　　　其实，死一个妓女，不过是件不痛不痒的事，遮掩一下就过去了，宋志轩也不会为一个毫无价值的红楼女子，要拿自己的儿子去抵命。
　　　　但是，若牵扯到朝中大案子上，可就不一样了。
　　　　刚才提到户部一案，户部尚书唐宗庆以权谋私，故意瞒报各地上报的人口数，中饱私囊。
　　　　并且纵容下属私自圈地，然后让下属拿着霸占百姓的良田来孝敬于自己，并且牵扯其中的官员，还被记录在一本名册上。
　　　　这是宋志轩开朝建国以来，第一宗大贪墨案件。
　　　　而这个韦双儿有位恩客，便是这个户部里面的一个官员，从他口中套出了这本账册里的名单。
　　　　谁都知道，户部尚书站在太子这一边，有人预测这个户部尚书圈占这么土地，无非是为了太子的经费周转作准备。
　　　　而且，宋志轩还让人把东宫的账本逐一拿过来审查，确实发现账面上每个月都会无故多出几十万两银子，来源却是无迹可寻！
　　　　想及此，自己的儿子竟然与贪官勾结，一切舞弊营私中饱私囊，这个宋志轩如何容忍得了？
　　　　太子向来与二皇子兄弟情深。
　　　　当日韦双儿死前，有人看到是二皇子的人把韦双儿带走。所以，不难猜测，必定是二皇子为了名册不外流出，特地派的人去杀人灭口！
　　　　“这些都片面之词，父皇千万不可相信，所有的一切都是子虚乌有，都是他人栽赃污蔑，请父皇一定要相信儿臣与大哥都是冤枉的啊！！！”宋柯赶紧跪行而上，声声乞求着父亲。
　　　　宋柯连忙拽上大哥，“大哥！您还不快求一求父皇！切莫要奸人离间的计谋得逞啊！”
　　　　这里面有多少事是真的，多少事是假的，宋濂与二弟很清楚，当即也叩首道：“父皇，那三名女子的死，绝对与儿臣无关。还有……户部舞弊贪墨一案，也确实是与儿臣无任何瓜葛！”
　　　　碧云殿送过来那两位宫女的死，确实不是他宋濂所为，而李怜儿的死更是蹊跷。
　　　　虽然三人都侍寝过，对她们施虐他无可反驳，但要他背负草菅人命的事，那就万万不能了！
　　　　可是……他总不能把纪昭仪退出来吧！还有，李怜儿的死，他总不能够推倒凤太傅身上去吧，折子上面分明有参他不尊师重道这一条！
　　　　户部贪墨一案，宋濂知晓的不多，但东宫那些如流水一样的银子，确实是有户部尚书唐宗庆敬献而来。
　　　　宋柯再次拜上，言辞凿凿：“父皇就算不相信儿臣，也要相信大哥才对，大哥生性淳厚，爱民如子，又是当朝的太子，理应知道肩负的重任，岂敢任意胡来？”
　　　　无论如何，宋柯也要把对大哥的伤害，减到最低才可以，原本是想阻止凤未央为皇后，哪知却是上演如此一出戏。
　　　　“是啊皇上，太子还年幼，有待管教和改正。”中书侍郎开口道。
　　　　顾国公脸都绿了。
　　　　这家伙开口还不如不开口，什么叫还年幼，什么有待管教和改正，意思不就是让太子承下这些过错？
　　　　“皇上，说不定御史台上奏未必属实，依臣之见案中疑点重重，尚有纰漏之处，不妨让人先彻查一二，再对太子与二殿下论罪如何？”顾国公舍下这张老脸，出声维护。
　　　　不少人心中冷笑，这分明是迂回战术，只要皇帝此际松口，便预示着这件事大体是揭过去，太子便不会受到任何惩罚。
　　　　所有人都在看宋志轩的面色，看他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是要大大惩处太子。
　　　　此刻，沉默许久的潇柄贵，朝上拱手道：“皇上，臣无意要冲向太子，可所有的事，桩桩件件都写在上面，公道自在人心，相信皇上有裁夺！”
　　　　潇柄贵并非是宋玄手底下的人，他身为御史台，有弹劾百官之职，一向是秉公办事，无论此人是天子还是庶民，他都容不得一粒沙子在眼中！
　　　　“潇柄贵你——”顾国公听到潇柄贵如此得寸进尺，不禁咬碎银牙，并且恨恨地望向对方。
　　　　可对方却把他的仇视漠视如空气，一分面子也不给他！
　　　　此刻，宋玄粉墨登场，“父皇，您深夜召见儿臣，不知所谓何事？”
　　　　宋柯虽然无谋，但看见三弟进来时平静的神色，他定是一早就知晓这边的事！
　　　　有可能……这一切都是这个好弟弟策划的！宋柯猛然瞪大瞳孔，死死望向脸上平静如水的三弟！
　　　　宋志轩望着平生最为满意的一个儿子进来，点了点头，刚想开口对他说这里的事，他怎么看时，便听见二儿子如恶鬼的声音扬起……
　　　　宋柯顾不得在场的人，甚至尊贵无比的父皇在内，双目红出血一样，狠狠道：“宋玄你说，今夜所有的一切，是不是你一手策划？你想让紫兰殿那个贱人顺利当上皇后是不是！！！还是说，你一直就紧盯着太子之位是又不是！！！”
　　　　“二弟——”宋濂赶紧上来捂住弟弟拿张口无遮拦的大嘴，可为时已晚！
　　　　这个说话不经大脑的二皇子，着实让在场的人冷气倒抽。宋志轩的脸，早已一阵青一阵白，气得连责备的话都不愿意骂了！
　　　　当还能大声骂着一个人的时候，证明对他还不是很失望。但当连骂也不想骂了，可见宋志轩对这个有勇无谋的儿子，是多么的失望与心寒！

　　☆、321。第321章　封王离京

“父皇……”这一直以儒雅示人的宋玄，对于二哥鲁莽的此举，只好望向宋志轩露出一脸无辜神色。
　　　　同时，他也掺杂一丝惶恐，转而对跪在地上的宋柯询问道：“二哥为何如此说三弟，三弟可有什么地方开罪了你，还请你明示。”
　　　　宋柯就是看不惯宋玄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当即愤怒起身一把揪住对方的衣襟，“你——”
　　　　“哗啦”一声脆响，地上霎时碎裂一只青瓷茶碗。
　　　　“住手！”宋志轩气得拿起一只书案上的茶碗摔在地上，竟然冷冷笑到咬牙切齿，“好！很好！好得很啊！”
　　　　所有大臣听见皇帝是笑声都惊悚起来，并且宋志轩看二皇子的目光，就跟看死物一样！
　　　　顾国公已是浑身战栗，双目赤红地呵斥道：“二皇子，还不快快向你的父皇跪下认错。虎毒尚且不食子，只要你诚心悔过，相信陛下一定会对你宽大处置的。”
　　　　顾国公见二外孙还傻愣着，已是青筋突暴急着跺脚，“我的好二殿下，快啊！”顾国公这番话很有技巧，单凭虎毒不食子几个字，宋志轩就算是惩罚，应该也不大会如何严惩宋柯。
　　　　“二皇兄，顾老国公所言甚是。”宋玄冷静地盯着自己的二哥，稳重提醒道，“父皇一向仁慈，对待百姓尚是如此，您何况还是皇子，父皇的次子，他一定会对您宽宏大量的！”
　　　　宋玄并不是残酷之人，为了那至高无上的权势，不一定非得要通过兄弟相残的手段，才能够得到想要的一切。
　　　　无非，就是想让这个二哥永远调离京师，永远不要再回来。
　　　　宋志轩已对二儿子失望透顶，指着地板严词厉色道：“你就是要发疯，就是无理取闹，但你也要看看这里是何处！”
　　　　这里是御前，宣政殿的御书房，二皇子宋柯竟敢喧哗还动手，简直是不知死活。所以在场的气氛静的可怕，所有人胸腔都挤压着一口气，十分煎熬和难受。
　　　　“尚且稚龄，你就如此目中无人，不把朕放在眼里便算了，你还对着自己的兄弟肆意动手，以及出口污蔑！朕都不知道你这些年的规矩，是不是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宋志轩越说越心寒。
　　　　这个尚武的儿子，宋志轩还尚是看好，但有勇无谋却是一大块硬伤，往往会被利用，最后少不得死在勾心斗角中。顾国公说的没错，虎毒不食子，为了避免这个儿子沦为利用品，宋志轩只好在心中做出一个决定……
　　　　原本，宋柯所犯之事，可大可小有待追究，可他那暴脾气就是管控不住，在看见宋玄进来时，就一股气血涌上头，免不得就殿前失仪，顾不得天家威严，准备好好教训这个弟弟。
　　　　宋志轩治国严谨，对待儿子的教育也一向如此，如今鉴于两个儿子如此行事荒唐不懂衡量利弊，便当即让人拟旨，即刻封二皇子宋珂为幽王，并赐封地于汉阳，责令其即日离京前往封地，无召不得盛京。
　　　　“无召不得回京！！！”
　　　　太子瘫软在一旁，絮絮叨叨念着这几个字，通红着眼眶望着呆愣在一旁的二弟，“柯儿……”
　　　　除了顾国公以外，所有人倒松了一口气，毕竟二皇子所犯之事，还不是到天地不容，仅仅只是被驱离京师，也算是宽大处置了。
　　　　顾国公哀痛不已，太子根基尚未稳固，这几年免不得需要这个亲弟弟的扶持，眼下却因小失大，被贬出京再难归来。
　　　　而且单凭赐一个“幽”字为王号，便可知圣上对二皇子的厌恶到极点。
　　　　昭帝时期，便出了一个封号为幽的藩王，此位藩王有谋逆之心，所以受到当时的昭帝厌恶，把他贬去偏远之地，也是无召不得回京，否则格杀勿论。
　　　　虽然，宋柯此次之事可大可小，顾国公也深知皇帝已是做到最宽宏大量的处置，毕竟二皇子总有被封王赐封地的一日，只是万万没想到提前了，还被驱离出京。
　　　　汉阳物产丰富，还算富饶。
　　　　但离盛京隔十万八千里远。日后太子在宫中有何变故，那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的趋势！
　　　　但基于对太子的处置，宋志轩把所有大臣都驱走，唯独让人把凤瑾珏请入宫详谈，这一谈便是一夜未出来过！
　　　　所有朝臣忧心不已，生怕太子就此被废弃，虽说历朝没有不被废太子的先例，可一旦废太子，势必会引起一连锁的反应，于朝纲国本的稳固不利。
　　　　加之，大魏正在与匈奴开战，朝中废太子，对于正在迎战的将士，只会起到不安的作用。
　　　　这些凤瑾珏都知晓，而宋玄更是明白。
　　　　今日让把事捅到御史台那边，并且大理寺还介入了。大理寺办案还是有一套，势必都能查出李怜儿三人的事，不能直接算作在太子头上。
　　　　而御史台这边，顶多是纠察住太子不检的行为不放，还不至于到要参太子失德。
　　　　太子失德，势必已不得民心，宋志轩注定是要废储的！
　　　　所以，宋玄今日此举，不是一定要把宋濂废掉，顶多是让太子漂染上黑点，想洗白便得安分守己好几年，不好再轻举妄动。
　　　　宋玄最大的目的，不过是想让二哥离开京师，不想在自己争储的路上，让他做无谓的牺牲。
　　　　宋柯为了大哥，事事冲在前面，宋玄若想拿下太子之位，必定得先过了宋柯这个麻烦。
　　　　解决有勇无谋的二哥是毫不费劲的，但彻底拉下太子，未必就会这么简单。
　　　　太子的废与不废，全在父皇身上。
　　　　所以宋玄深思熟虑下，不会太主动出击，除非时机成熟，机会摆在眼前，父皇有意另立皇储，他才会顺势出招。比如这次，让这个大哥先领教一点教训。
　　　　二皇子封王，还被远调京师，无召不得回宫，纪春华怎能够容许。宋柯虽非亲生，但好歹对碧云殿有一定的作用，纪春华本想着太子没了，起码还有二皇子顶替上去。
　　　　如此二皇子的事，已成覆水难收，但对于太子的处罚还没下达，纪春华无论如何也要到御前求一求情。此刻，匆忙赶到宣政殿去，跪求觐见。

　　☆、322。第32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