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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谋:后宫无妃-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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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未央轻轻一笑地道:“有何不好,全府上下唯独嫂子的身子最为尊贵了,您不去便是不去了,谁还能说三道四的?”
“是啊少夫人,左右不过是几个下人顶撞了姑奶奶,小姐出面还是大材小用了。”蕊心嘴最为甜,帮衬着凤未央安抚江氏那点忧虑。
江氏点了点头,她不过去确实没人能说什么,早上的晕倒大家都看在眼里,便对凤未央道:“也好,那有劳小姑子了。不过小姑子将来也会为人妻母,处理内宅之事势必会面对,何不如趁这次之事权当是历练一回罢!”说着,就掩嘴笑起来。
凤未央吹弹可破的肌肤立即羞赧起来,当即嗔道:“嫂嫂不正经,又开央央玩笑话了。”
江氏知道她脸皮儿薄,也垂下袖子不笑话她了,“我会吩咐冬菱跟着一齐去,若真处理不来,冬菱会回来告诉我,我届时再出面解围。”
凤未央对孕期尚浅的江氏一通交代注意的事宜后,便领着仆妇丫鬟前往玉华园。大老远的就听见姑母那大嗓门的骂声,“你们这一个二个欺主的狗奴才,可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凤府的姑奶奶,好歹也曾是凤府的小姐!”
“不就死了几尾鱼吗?难道舅舅府中还缺了这几尾鱼?”邬倩倩阴阳怪气地开腔。
老早就在那看热闹的绿柳,远远就看见自家小姐的到来,便小跑过去先说一通原委,“小姐,姑奶奶与表小姐也不知犯什么毛病,于镜台上喂了一早上的鱼食也不知道累!就刚才,还向打理镜湖的阿才要鱼食,果断被阿才拒绝了,此刻不正揪着阿才发难吗?”
“然后,也不知道谁讽了表小姐一句,说她没安好心端汤去给夫人喝,害夫人犯病,连累小姐与少夫人昏倒。这姑奶奶可真是发威了,说下人们欺主,还要请家法伺候!”
凤未央静静听着,双目也一直远远看过去,那头姑母的蛮横,邬倩倩的高傲,心中便不由得冷笑!
凤家确实不缺钱,但那镜湖里的每一条锦鲤可是贵比黄金!那些鱼儿都是二哥凤瑾珏的心头物,还请人专门回来照料,确保鱼儿每日都是七成饱,以免喂太多会撑死。
这对母女居然喂了一早上的鱼食,难免不会撑死几尾鱼儿。
风从湖面吹来,凤未央摆动着裙摆,左右开花的一样朝湖边行去。
“什么人于园中高声喧哗!”凤未央如黄莺的嗓子,不强不弱地传来。
所有人安静下来,都低着头给凤未央让出一条道,凤未央便看见中间那对气焰嚣张的母女,以及那个衣裳被扯破少许的阿才。
邬倩倩还如小时候一般偎依上来,双手搂着凤未央的手臂,撅嘴委屈地道:“表姐,你看这些下人,完全不把我母亲放在眼里,表姐快替我母亲处罚他们,最好罚他们一个月的月钱!”
凤未央微侧着头看向身边的邬倩倩,眼前的少女确实长得娇俏可人,特别是撅嘴委屈的模样,十分惹人怜爱,而且头上戴着一支金五凤朝阳挂珠钗,正是乔氏妆奁里的首饰。
最懂凤未央脾性的蕊心,却柔声开口道,“表小姐说的可是什么话,要怎么处置下人,也该是由我们家小姐话事。”
邬倩倩又不笨,自然听得出蕊心在暗讽她,可才十二岁的她不懂何为隐忍,当即就指着蕊心拔高声调道:“你是什么东西,我在跟表姐说话,有你说话的份?”
“好了表妹,还是先说说事情原委吧!”凤未央脸色不咸不淡,打断邬倩倩的无理取闹。
邬倩倩撅嘴更长了,但扔不舍得松开凤未央的手臂,委屈地欲要掉泪。姑母可看不惯凤未央这般冷淡的态度,便上前一步道:“未央丫头,我虽不是与你父亲一母同胞,可身上终归是淌着凤家的血液,如今你姑母受下人欺负了,你不该给个道理吗?还有你嫂嫂江氏呢,怎的不见她人来,看看她管理的内宅,下人们根本就毫无约束乱套了!”
凤未央朝邬凤氏福了福身,尽到晚辈之礼后才缓缓开口道:“那还请姑母示下,具体下人们都如何欺负您跟表妹了,未央定会代身体不好的嫂嫂,处理这些不规矩的下人们。”
“表姐,就是那个管理鱼池阿才,母亲不过是想多看会世人都赞叹的万鲤朝天,哪知那个狗奴才却不加理会,还驳回母亲的要求。”邬倩倩用下巴指着阿才,娇声控诉道。
“还有她,他她他……这些人竟然口出污言,污蔑倩倩不安好心,特地端了一碗鸡汤去暗害夫人!”邬凤氏黑着一张脸,叉着腰一个个指过去!
☆、89。第89章 添菜
凤未央厉眼扫向被姑母点到的人,“把姑奶奶气成这样,你们可有何辩解?”
那些下人悉数跪下来,冤枉喊道:“请二小姐明察秋毫,姑奶奶是有被气到,可奴才们所言之事也不是空穴来风啊!”
此事是不是流言蜚语,凤未央自是心如明镜,但刚才和嫂嫂商谈过,暂且不责难姑母与邬倩倩那碗鸡汤之过,所以便缓和声调地道:“是不是空穴来风,本小姐自会查清楚,既然你们都不是故意恶语重伤表小姐,索性都散去干活吧!”
邬凤氏睁大一双眼,不敢相信地道:“凤未央,难道你就这样看着你姑母被下人辱没?”
邬倩倩也是没想到,摇着凤未央的手臂带着哭腔道:“表姐如此宽恕下人,日后这些狗奴才还不都欺凌到您头上吗?”
绿柳可谓是听不下去了,站出一步开口道:“表小姐,您与姑奶奶是客人,二小姐断不会委屈了你们去。今日若真是下人们的不对,二小姐定会查清楚并作出处罚,而此刻日头正烈,表小姐与姑奶奶不如早些回去歇息着。”口口声声狗奴才狗奴才的喊,这个邬倩倩简直在惹众怒。
什么?意思是哪儿凉快让她母女哪儿凉快去?
邬倩倩上去就准备扬手甩出一个耳光,可突然被人一手抓住,只听见不带感情的女声扬起:“谁敢无故打人,我敢让对方打回去!”然后放开邬倩倩的手,看她可有胆量打下去。
下人们都愣住了,当然也包括要施恶的邬倩倩。
唯独看惯内宅恩怨的邬凤氏冷笑开口了,“哟,好一句谁敢打人,就敢让对方还手的话啊!敢情你父兄长嫂打了一个下人,未央丫头还能让她打回去不成?”
邬凤氏可是恨得直咬牙,这凤未央根本就把她这个姑母放在眼里,所以才开口骂凤未央不分高低贵贱!
可这话一下,却惹得下人们一个个地对她怒目圆睁。
俗话还说,打狗还得看主人,这个所谓的姑母携子带女而来,没半点寄人篱下就算了,还总一副主子派头在凤府横着走!
凤未央也不为那句话有所生气,低头理了理衣裳才慢悠悠地道:“凤府虽已不是官宦世家,但好歹还是书香门第,门风显赫!府中之人向来是规规矩矩,各司其职,但是姑母与倩倩来了,倒是生出我凤府下人不守规矩之事!未央敬姑母是客,倩倩也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鉴于都是无心之失,所以未央才不予追究。”这既往不咎的话,自然也包括端给乔氏的那一碗鸡汤。
邬凤氏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倒是沉不住气的邬倩倩不再装柔弱,拔尖嗓音喊道:“表姐的胳膊肘怎么向外拐,母亲好歹是你的长辈,倩倩也是你的亲表妹,她老人家被下人顶撞,倩倩被下人污蔑,您不帮着评理就算了,竟问也不问清楚就把一切错归咎到我与母亲身上,这未免太可气了!”说着,就去搀扶装作要晕厥的邬凤氏。
“姑母这是怎么了,脸色看着很不好,未央倒是懂得一点粗浅医术,可以为姑母把把脉象。”凤未央嘴角勾笑,盈盈走上来准备扶住邬凤氏,却被邬倩倩一手隔开。
“不用了,家母只是被气着了,过会儿就无碍。”邬倩倩边说,边用手给邬凤氏的胸口顺气。
原本还想让母亲装晕,等着舅舅大表哥回来治一治这个目无尊长的凤未央,倒是不知道她还会医术!
凤未央顺着吹来的微风看过去,“哟,二哥爱之如命的锦鲤,为何浮殍十数尾上来了?”
然后,转头看向管理锦鲤的阿才,深深蹙眉地道:“阿才,这是怎么一回事,你让二哥回来后,我该怎么与他交代?”
阿才只是凤府请的长工,凤家于他有恩,也不想恩人家宅不宁,便不打算开口,顶多这罪由他抗下也罢!
邬倩倩心中一跳,这下可如何是好,喂撑死二表哥的几条鱼,二表哥回来后该怎么看待她,那他还会不会娶她过门为妻?想及此,邬倩倩不由得心虚地看向自己的母亲。
邬凤氏的脸色也不好看,只是听见凤未央继续道:“这一尾的锦鲤可是贵如黄金,可都是从东极岛一路运回来的。不过死了便死了吧,再金贵也金贵不过人命去!只是好歹都是鱼,一时埋了委实可惜了些。”
阿才眼珠子一转,赶紧躬身向凤未央小姐禀明道:“二小姐,这些鱼左右是撑死的,不影响肉质的鲜美,何不如拿去厨房做道肉菜,也好减轻府中一时的开源。”
凤未央赞赏地看了一眼阿才,并点头道:“嗯不错的主意,那你便把这些鱼都捞起来,并吩咐人送往厨房,姑母一家刚来府中,总得添置几道菜款待才是。”
然后凤未央感叹一声,继续道:“如今母亲昨夜误喝一碗乌鸡汤,竟落得恶疾突发;嫂子更是未知有孕就熬夜守侍疾,弄得人血气剧减发生晕眩;父兄打理家业皆不在府中,唯独未央落得一个无所事事,便前来看看园中发生了何事,奈何却看到出门游学的二哥,其心爱的锦鲤无故浮殍了十数尾。哦对了,刚才姑母说要未央治谁谁谁的罪过?”
果然听到邬凤氏虚声喊道,“倩倩,快扶为母回去,为母只觉得这湖里的风,吹着头晕眼花的。”
邬倩倩也是个聪明的,赶紧连声应答,然后朝凤未央屈膝一礼,颇为尴尬笑道:“让表姐见笑,家母身子突然不爽,倩倩就暂且扶她老人家回去歇着了。”
看着她二人夹着尾巴遁走,凤未央才把视线拉回来。
此刻,下人们面上一个个觉得二小姐威武,二小姐体恤下人,可一见凤未央把视线投向他们,便赶紧垂低着头。虽然那道目光很温和,但总觉得它带着一股无形地威慑力。
“往后不许再有这样子的事发生,姑母虽说是客,但她好歹是从凤府抬出去的人,算得上你们半个主子!”凤未央只是淡淡地留下一句,转身便离去。
一位管事出来朝他们喝道:“好了,都散了吧,各归其位各司其职。”
☆、90。第90章 启蒙
榕安苑,连着吃了十多天的鱼,母女俩倒是看到鱼都害怕了。
这日辛月从外头回来,对正在练字的凤未央禀报道:“小姐,上林军已经渡过泗水河,与各地绿林军汇合一处。两军首次联合便已取下江东等地,而上林宋夙鸣在多次战役中才干突出,一时威名远播。”
凤未央表情淡然,这些结果早已在料想之内,便收了笔看着未干的墨迹道:“辛月,你对各地的绿林军有什么看法?”
辛月微蹙着眉头,便根据所了解到的回答:“由于起义军喜欢藏于绿林山中,所以才被称为绿林军。可绿林军最为规模的还属南方霍鸿与赵毅的队伍,他们响彻民意,深得民心,不少亡命之徒也都纷纷投奔而去,由此二人的率领下就曾攻打下不少乡县,人数上也是迅速壮大到八万余人,一时间州郡难以制服。”
“没错。朱克义完全当政的这一两年,南方发生饥荒,百姓成群拥入野泽之中,挖掘荸荠吃,而且还互相抢夺。舞阳人霍鸿与赵毅为百姓与官衙评理争讼,很快就被当地民众推举为大帅,起义讨伐朱克义的****。于是,才有诸多亡命之徒司马曜、嵇康、曹承恩等响应而去。今年六月夏,豫州牧派兵前去剿灭,却被霍鸿与赵毅率兵大破,杀军官上千人数,名声可谓一时大噪。”凤未央甚为感叹地道。
“难道小姐不希望上林军与绿林军合作?”辛月不明白地问。
凤未央摇了摇头,“宋郎与大哥都是聪明的人,如今绿林军发展壮大,上林军不管是人数还是粮草与武器上都属于薄弱,稍有不慎就会全军覆没,唯有结合各地起义军的力量,走共同发展的路线,上林军才有前途可言。”
各军联合后的几次战役,宋夙鸣在其中起到威猛善战的角色,一时斩杀朱克义的数名大将,威名响彻大江南北,就连远在长安城的朱克义都颇为忌惮,竟然寝食难安到要张贴告示,重金悬赏宋夙鸣的人头。
眼下,绿林军的节节高胜,也正式会师北伐,可唯独到头来皇位却花落他家,让宋瑜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君王。只因绿林军头目霍鸿与赵毅,太过畏惧宋夙鸣的威名,才推举胆小懦弱的宋瑜上位罢了。
凤未央不想继续讨论下去,转而问:“辛月,可有我二哥的消息?”
辛月摇了摇头,“还未有。”
想了想,辛月还是补充道:“小姐,可要辛月去一趟玉衡宫?”
凤未央起身,叹了一气才道:“不必了,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二哥这样聪明,辛大哥又武功高强,他二人就算遇上事也能逢凶化吉!”
“对了小姐,辛月在回城的时候,看见了一位故人。”辛月准备把见到贺知章一事相告。
“嗯,我已知晓是谁了,下午可能你要随我出去一趟。”凤未央看着在外奔波半月有余的辛月,上前帮她拍了拍肩上的烟尘蹙着眉头道:“怎么又瘦了这样许多,回头让蕊心好好给弄上些好吃的来。”
行走在外,吃不好睡不好是难免的,辛月不在意这些,只是问:“小姐可是要去见贺知章?”
凤未央转身来到桌子上倒着茶,道:“贺知章是儒生之首,此刻避难来到金陵城,我们不去尽一尽地主之谊,倒也说不通。何况安哥儿也该到启蒙的时候了,他若能做安哥儿的夫子,那是再好不过了!”
只要这位日后的儒家大师与凤家沾上关系,势必有助于金陵凤家往后的威望,多少能与南阳顾氏一族有所抗衡。
“小姐看得起他,给他庇护之所,自是他的荣幸,那辛月这就去做安排。”辛月说完,就退了出去。
辛月前脚刚走,蕊心后脚就急急进来,一脸不好地道:“小姐,榕安苑那边又不安分了。”
“哦,说说。”凤未央喝着茶,问到。
蕊心也不好怎么说,只是道:“你还是到老爷的书房去看看吧,只知道姑奶奶一早就去书房见老爷,老爷还把姑奶奶轰了出去,估计是被姑奶奶气得不轻。”
凤未央瞬然冷下一张脸,把茶盖重重落在茶碗上,冷冰冰道了一句,“走,去父亲的书房借一借文房四宝。”说着,就让蕊心卷起那幅刚写好的字,往前院的书房行去。
一跨进书房来,就看见凤铭坐在太师椅上黑沉着张脸,一副做什么都不顺心的摸样。凤未央来到书案前莞尔笑道,“爹爹,女儿刚写了一幅字,还望您评价一番。”
蕊心上前把那幅字摊开在凤铭的书案上,恭声道:“老爷请过目。”
凤铭看见凤未央入来,气也消了大半。而后看着蕊心摊开的那副字,顿时来了精神。凤铭连连捋着胡子,十分满意地看着眼前那副字:“笔酣墨饱,力透纸背,是以瘦劲露骨自矜的写法,委实难得一见的‘瘦章体’。”
“父亲果然是见多识广,就连不甚流广的‘瘦章体’也能一眼便辨别之,看来女儿在学术方面上得向父亲请教了。”凤未央脆声哄着凤铭,一扫书房刚才的阴霾。
“好了,知道你来献宝不是拍马屁的,有话直说。”凤铭虽然很受女儿哄欢心,但女儿的秉性自己还是能了解一二。
“父亲既然知道‘瘦章体’,那可知道它是何人所创?”凤未央眯笑着眼,开始卖关子地道。
瘦章体,介于草书和楷书之间的一种字体,是近几年才开始流传出来,受到不少学子的追捧。
凤铭指了指无事卖乖巧的女儿,摇头笑道:“为父怎会不知何人所创?此人乃青州才子,被誉为天下儒生之首,不仅笔墨了得,更是学富五车。此人十二岁那年,一笔纵横挥洒,当众写下一幅瘦体字,刚柔相济,亦浓亦纤,观之若脱缰骏马腾空而来绝尘而去,又如蛟龙飞天流转腾挪,被世人赞为‘瘦章体’。”
下人已经上来续茶,凤未央转身端过温热的茶上来给凤铭,把话接过去道:“正是从此人的名字当中取了一个章字,才被称作‘瘦章体’,不知女儿说到可对?”
凤铭也不惊讶,喝着女儿端上来的茶后,才继续道:“为父知道你认识贺知章,但无端端地怎么提起此人来了?”
凤未央神秘一笑,道:“父亲,安哥儿也到了启蒙的年纪,若此人能做安哥儿的启蒙夫子,您以为如何?”
☆、91。第91章 蛇口吞象
凤铭愣了一愣,继而道:“好是极好,可眼下天下暴乱,战火纷飞,此人是生是死尚不可知,况且也不知他是否愿意到金陵教导一名垂髫稚子。”
“父亲多虑了,此人正避难于金陵。未央前些日子还答应过长嫂,要给安哥儿寻位天下最好的儒学大师作开蒙夫子,而眼下贺知章是最为合适的人选,父亲不妨请他入府为座上宾,除了给安哥儿开蒙,还能教导堂弟瑾琏的诗书六艺。”凤未央从不厚此薄彼,自然也要把六岁的堂弟捎上去。
凤铭甚为满意地点了点头,眉梢带笑地赞道:“好,女儿你这提议不错。下午,为父就派人送去帖子,请贺先生过府一叙。”
凤未央不由得向父亲屈膝一礼,厚着脸皮自荐道:“父亲,何不如让央央做这个递帖子之人,毕竟我与贺先生相识一场,总得亲自登门到访以显看重。”
凤铭蹙眉一想,并未觉得不可。大魏民风准许女子出门交友,何况战火紊乱之中,百姓都忙于生计,哪还有何闲情去拾人牙慧。
“好,你去吧。他若能入府为食客,自是最好;若不愿,咱们也不强求,但贺知章好歹是侵淫儒学之术,名声在外,你离去前尚要留下百金相助,也算善事一回。”凤铭对凤未央一通交代。
凤未央再次福身一礼,“女儿晓得了,只是爹爹刚才看着为何如此气闷,可是有什么事惹您不高兴了?”
不提还好,一提凤铭的脸上便渐沉,但碍于女儿关心,才草草敷衍去:“只是你那姑母不受规矩,无端来到前院叨扰一番,此刻已被为父请了回去,已无甚碍事。”
父亲不愿多说,凤未央也不好多问,便提着裙摆躬身告退。
可才离开书房,芦荟居那边的冬菱已经迎了上来,“二小姐好。”
“可是嫂嫂那边有事?”凤未央问冬菱。
冬菱浅笑道:“少夫人没什么事,只是让冬菱来给二小姐送今年新赶制的冬衣,看是否合不合体。”便看见几步遥的一位二等丫鬟双手托着新衣。
冬菱解释道:“少夫人说了,老爷多次提议节俭府中开销,尽量支援起义军的粮饷。所以今年给府中的小姐少爷们所做的冬衣颇少了些,尽量委屈小姐少爷们穿去年旧衣了。”
可凤未央知道冬菱还有话要说,便道:“嗯,你跟着一起回浅云居吧,若衣裳不合适还可以给你拿回去给人改一改。”
回到浅云居后,冬菱果然开口相告道:“回二小姐,其实冬菱此次前来是想告知您,姑奶奶去老爷书房的事。”
凤未央不动声色地喝了口茶,静静听着冬菱道来。
原来,姑母是想蛇口吞象,居然跑到凤铭面前献策,说他父子常年在外奔波无暇顾及府中大小事,如今江氏有孕,夫人又久病缠身,偌大的凤府不能没人管事,便声称自己在邬府好歹也是当家主母,持家经验颇丰,处理事情也是顺心得手,所以姑母便自荐,愿意担起管理凤家内宅的重担。
可笑至极,从未见过脸皮这么厚的女人,这凤家内宅大权若落入邬凤氏手中,还不是引狼入室!
凤未央把手上的茶碗交给蕊心拿下去,淡淡地道了一句:“难道我凤家没人了吗?居然要靠一个外人持家掌事!”语气平淡无奇,但底下人都明白,小姐这是生气了。
“所以老爷才被气到了,大骂姑奶奶不安分守己!上次,姑奶奶与表小姐的无心之举还得夫人引发恶疾,更是令镜湖的锦鲤损失不少,老爷与小姐本不予追究了,姑奶奶怎还妄想独揽娘家大权?这脸皮,真是比城墙的拐角还要些许厚!”绿柳颇为气恼地道。
“可姑奶奶说的确实在情在理,她好歹也是从凤府抬出去的人,府中上下若没人照拂着,总是不成规矩。”冬菱面色颇苦涩地道。
“嫂嫂是担心府中实权真的落入姑母手中,所以才唤你来回话的吧?”凤未央嘴角挂着浅浅一抹笑意,从冬菱入浅云居那一刻,便已猜到江氏那头的担心。
“俗语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府中的老人们见到姑奶奶后,总是不时地提起姑奶奶当年未出阁时的所做作为。少夫人如此担心,也是怕凤府的内宅大权真被个外人窃了去,岂不是闹了笑话给外头人看!”冬菱朝座上的人屈膝一礼,道出江氏的忧虑所在,想必也是极恼邬凤氏那只不知廉耻的手,伸得过长了!
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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