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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浅笑醉云州-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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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方法就是……”赫连曜出手如电,扣住了何欢儿的脖子。
  她的军帽掉在地上,露出一头乌黑的秀发,众人都惊讶,原来也是个女人。
  何欢儿万万没料到赫连曜会被自己下手,明明他刚才一直被尹雪苼她们吸引的,却没有想到他会这么敏捷。
  但是她不怕,不怕……
  傅晏瑾眯起唯一的那只眼睛,“赫连曜,你这是干什么?”
  “傅晏瑾,你身边带着个女人干什么?”
  “我没有必要跟你解释。”
  众人都懵了,傅晏瑾身边带着个女人的确够诡异,但是赫连曜一直不让打开宝藏也诡异。
  赫连曜冷笑,“那我替你解释,这女人叫何欢儿。是云州明安商会老板莫凭澜的夫人,也是……那位所谓的前朝公主。”
  傅晏瑾大声反驳,“赫连曜,你胡说什么。”
  赫连曜并不回答他,他对白长卿说:“白师座,我倒是觉得用这个女人来祭奠靠谱些,你说是不是?”
  白长卿痛快答应,“对,先杀了试试。”
  何欢儿用力一挣,忽然表情狰狞的说:“来不及了,你们都完了。”
  说话间,原来平整的石壁上忽然冒出了很多龙头来,龙张开嘴巴喷出一阵阵红色的毒烟。
  烟雾弥漫中,这些彪悍的军人们都感到头晕脑胀呼吸困难,身体软的提不起一丝力气。
  白长卿不断咳嗽着,可是他还强撑,伸手去拉住了余思翰的手。
  绵滑的小手滑到他手里。小拇指却是没有的,他更笃定这是余思翰,抓紧了不放手。
  这一群人,除了傅晏瑾跟他的人和何欢儿还有雪苼和余思翰,都横七竖八的倒在了地上哀嚎。
  何欢儿一甩秀发,哈哈大笑。
  “蠢货们,我的毒烟味道怎么样?是不是头晕眼花浑身无力呀?放心,你们死不了的,这只是暂时麻痹了你们的身体,重头戏没开始,我又怎么会让你们死?你们不是都想着宝藏吗?现在我就让你们看看,我们大洪朝的宝藏!”说完,她走到门前,也不需要什么祭祀,只是在门上在某个图案上按了按,那门自己就升了起来。
  “各位将军,看看吧。我大洪朝的宝藏!”
  倒在地上的人朝着门的方向看过去,什么宝藏,是棺材,到处都是悬挂的棺材。
  何欢儿恭敬的跪下,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站起来,走了进去。
  在棺材的正中,有个水晶莲花宝座,她坐了上去,像个女皇一样睥睨着趴跪着的众人,像个女王一样接受朝拜。
  “这里是我大洪朝历代祖宗下葬的皇陵,当然里面也有数不清的金银财宝。可是我怎么会傻到等你们来拿呢,我早花了,收买人手购房置地,购买德国军火,建造属于自己的军队,收买你们当中的某些人。你们都知道的,这需要花很多钱,所以你们想要的宝藏,所剩不多,就在这些棺材里,可是你们谁有方法带走?”
  说着,她站起来打开了身边的一个棺材,里面果然金光闪闪,全是金子。
  但是,正是她的那句话,要钱有什么用,人都要死了。
  白长卿用力撑着身体,他即便跪着也没有松开余思翰的手,“傅晏瑾,你竟然背叛了大总统,跟这个女人狼狈为奸。”
  傅晏瑾冷冷的看着他,“背叛这个词用的严重了,白师长,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他现在是胜者,胜者自然为王,所以他连解释都不屑。
  “傅晏瑾,带着你的人,把这帮人全给我杀了,留下赫连曜和白长卿,我要让他们跟我们的式神女一起沉睡在棺材里。”
  傅晏瑾领命,就像砍瓜切菜一样,很快这里就血流成河,这里的白骨又多了一层。
  三师长跟这些军阀曾经不可一世,死在他们手下的亡魂不计其数,却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像鸡鸭一样伸长了脖子等着被杀。
  可是一切都晚了,他们死了,去阴间理论这比烂账吧。
  最后,就剩下赫连曜和白长卿。
  白长卿怒吼,“傅晏瑾何欢儿,你们会不得好死的。”
  “白师座,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反正我们死的比你晚。猜猜你们守在外面以及驻扎在山下的大军会怎么样?砰,爆炸呀,我要他们死在这山海之间做无主的孤魂!”
  她的话音刚落,果然外面轰隆隆的声音如雷鸣,有大炮有火药还有枪声,这些交织在一起,成为一副人间炼狱图。
  白长卿后悔死了,可是一切都晚了,他匍匐着,想要去抱住余思翰。
  既然横竖是死,和他心爱的小八死在一起倒是也不亏。
  余思翰身上的药劲儿褪去了,他看着白长卿,这几个月的时间,这个男人竟然白了头。
  白长卿不过二十八岁,正是年富力强的好年龄,可是他的头发竟然如雪一般,刚才戴着军帽还看不清楚,现在因为他挣扎帽子落在地上,才看清是一头白发。
  余思翰愣住了,“白长卿,你的头发?”
  白长卿看着他被涂抹的红红白白的小脸儿,“小八,真可惜,你是红颜我已经白发,但是你放心,这次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让你一个人去承受的。”
  话说完,他用力撑起身体,站了起来。
  “小八。”他走过去,一把把余思翰抱在怀里。
  余思翰大喊:“你别碰我,我身上有炸药。”
  他把脸埋在他脖子里,“跟你粉身碎骨也好,小八,我不离开你。”
  余思翰觉得脖子里热热的,是他的眼泪,白长卿竟然哭了。
  何欢儿鼓掌,“好个白师座,竟然爱恋自己的小舅子,这真是够滑稽的,不过你们没有机会丢丑了,因为这里就是你们的埋骨之地。”
  相比白长卿的披肝沥胆,好像赫连曜就冷静了点。他不是有多爱尹雪苼吗?现在看到爱人有难他竟然不为所动。
  傅晏瑾冷笑,“雪苼,你看到了吗?这就是赫连曜,生死关头,他毫不关心你,这就是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也最爱的人!”
  雪苼神情淡淡的,“那也比你好,傅晏瑾,你不配跟我谈这个问题。”
  说完。她转身看着赫连曜,“赫连曜,我有两件事跟你说,第一,我身上有炸药;第二,我弟弟失踪了,傅晏瑾说是你杀了,是吗?”
  赫连曜似乎心不在焉,过了半天才说:“你弟弟是被我的人追赶掉落在海里,他的死我不能推卸责任。”
  雪苼微微一笑,“行,我知道结果了,既然大家都要死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雪苼,那孩子……?”
  “孩子是我的,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他们两个人的一问一答引起了傅晏瑾的兴趣,他不由得开怀大笑,“赫连曜,你不会以为孩子是我的吧,尹雪苼怀孕都三个多月了,是在封平城破的时候查出来的,你说是谁的,太可笑了,尹雪苼呀尹雪苼,这就是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爱的男人,你的眼光太差了。”
  赫连曜还在震惊中,他看着雪苼,雪苼却不想看他,闭上了眼睛。
  只听到傅晏瑾说:“赫连曜,你到阴间去后悔吧,这个女人为了保护你,一次次拿着自己跟我做交易,可我到头来却没有得到她一根头发,你一定以为我跟她睡过吧,你再睡她的时候恶心了吗?哈哈哈,枉她为你做了那么多,可是你却不信任她,这太可笑了。
  傅晏瑾觉得杀了那么多人都没有现在解气,他就喜欢赫连曜现在这种无力困顿的感觉,太让人振奋了。
  何欢儿已经不耐烦,外面的炮火声也渐渐弱下来,她冷声道:“我们的人已经做得差不多了,你也别磨叽,给我动手吧。”
  傅晏瑾一挥手,他的那四个手下就要冲上来把他们绑起来扔到棺材里。
  士兵的手一碰到赫连曜,就响起了枪声。
  枪声不是赫连曜发出的,而是从外面闯进来的人,按照何欢儿那完美的计划,死的人都是军阀的人,可是却没有想到,来的人是个戴着面具的男人。
  男人潇洒的把枪口对准了何欢儿,“好久不见,欢儿。”
  刚才那么嚣张跋扈的何欢儿在看到男人之后几乎瘫痪在座椅上,“是你,你没死?”
  “你不死我自然是舍不得的,我们的缘分哪里有那么浅。”
  “莫,莫凭澜,你到底做了什么?”
  听了她的话,莫凭澜缓缓的摘下自己的面具,果然还是那张妖孽的脸,只是从额头往下,一直蔓延到鼻子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
  “我的欢儿,你到底做了什么,不如你过来,我们叙叙旧。”
  莫凭澜逼近赫连曜,“把她从那个水晶座上弄下来,那里有机关。”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何欢儿手里,却没有看到傅晏瑾已经偷偷转到雪苼身边,把她给挟持住。
  “傅晏瑾,你在干什么?”最先发现的还是小八。
  傅晏瑾一步步退后,把雪苼弄到了一个打开的棺材里,他对赫连曜说:“原来你是在利用我们除掉了这些军阀,赫连曜,还是你狠。”
  白长卿也愣住了,既然赫连曜早就洞穿何欢儿的阴谋,为什么要现在才出手?
  赫连曜冷冷一笑,“跟你想的一样,天下的势力太分散了,是时候该归拢归拢了。”
  傅晏瑾在问,其实每一句都是说给雪苼听的,“你早就知道了我们的计划,所以她也是你故意让我们抓来的吗?”
  赫连曜一点都不推卸责任,“对,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早晚都要有这么一天。与其天天跟放老鼠一样防着你们,还不如一下来个痛快。”
  傅晏瑾在雪苼耳朵边低声说:“听到了吗?这就是你爱的男人,他利用你,甚至在你怀着孩子的时候还利用你,尹雪苼,你真可怜。”
  雪苼在地牢里那点抓不住的东西终于抓住了,在去王家庄路上他的犹豫不决,原来是这样。
  不过这才是赫连曜,是她第一次遇到的那个赫连曜,冷血冷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他从来都没有变过,也许那颗心也并没有因为自己而捂热。
  雪苼微微一笑,她轻飘飘的对傅晏瑾说:“这没毛病,有这样的机会你不也会利用我吗?”
  傅晏瑾心很疼,“雪苼,你还是不懂我。”
  “对,我不懂,我不懂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男人,也不想懂了。”
  赫连曜始终冷眼看着这一切,哪怕心里火烤油煎,表情也没有一丝的泄漏。
  有什么好后悔的有什么可煎熬的,既然当时做了他就要负起责任,如果雪苼有什么三长两短,他愿意以命相陪。
  每一场战争都不一定非有个胜利者,就像今天,虽然赫连曜保住了云州拿下了霸业但他注定失去了尹雪苼。
  齐三宝举枪瞄准傅晏瑾的眉心,咻的就冲他而去。
  傅晏瑾一偏身体,子弹射入他膀子里,忍着疼,他忽然一把撕开雪苼身上的红衣服抱着她跳入到棺材里。
  红衣像棺材盖盖在上面,跟着砰一声,爆炸了!
  滚烫的硫磺味把这间充满死气的冰屋子似乎点燃了,爆炸的气浪夹杂着冰屑直往人脸上冲,而浓黑的硝烟暂时遮挡了人的视线。
  “雪苼!”赫连曜一声嘶吼。就要冲过去。
  齐三宝死死的抱住了他,“少帅,不要过去。”
  趁着这慌乱,何欢儿逮住了这极好的机会按了山洞的机关,她的整个水晶宝座都沉了下去,而山洞的门也慢慢下沉要关死。
  也只知道从哪里来的水一层层漫上来,还夹杂着不知名的气味,莫凭澜大喊:“有毒,快退。”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当初从莫府找到天女会的总坛时候也发生过,看来天女会总坛就是这里的缩小版是仿照这里打造的。
  十几个壮汉扛着青铜门让将军们先出去,白长卿知道问题出在这红色衣服上,就撕了余思翰的衣服扔到水里,也不管他挣扎喊着雪苼就率先抱着人跑了出去,跟着莫凭澜等都撤了出去,而赫连曜却还在和齐三宝撕扯,他要去看看雪苼。他不相信她就这么没了。
  “少帅,少帅,夫人都已经被炸成齑粉,求求你,快走吧。”
  “不,我要去,我说过的,即便雪苼死了我也到黄泉陪着她,你放开我!”一声怒吼,就像被刺伤的野兽,屋顶的冰都被簌簌的震落。
  齐三宝哪里还顾上那么多,眼看这这水就漫到了腰眼儿,而青铜门马上就要关闭,十几个人正使吃奶的力气躺在地上撑着,要在再磨蹭下去就真出不去了。
  伸手在赫连曜后颈上痛劈了一掌,他把人给拉出了冰室。
  青铜们落下的那一瞬间,整座山都在颤动。
  莫凭澜大声喊:“赶紧下山。怕是这里建造的时候结合了地理环境,要引发地动。”
  齐三宝背起赫连曜,冲下了山去。
  山下,蓝子出早带着人等候了,此时山上的水倒灌下来,死去的尸体都漂浮在血水里。
  他们在离开了这里不久,身后忽然传来轰隆隆的声音,跟着碎石砸落,山塌了。
  这一年的二月二,对海城人来说是个噩梦。
  他们有的还在吃饭有的在逛街,有的才茶馆听书有的在谈情说爱,一声山崩让他们齐齐望着藏马山方向,却不知道他们是从死神手里逃出来的。
  如果没有赫连曜和莫凭澜的周密计划,这座美丽的城市就会被夷为平地,几万百姓葬身。
  可是他们活下来,却有人死了,雪苼被埋在那座大山里。连尸骨都找不到。
  白长卿趁乱带着余思翰逃走,赫连曜一场重病烧了五天五夜,等他醒来,雪苼已经埋在了尹家的祖坟里。
  身边有她的爹娘,她再也不是无依无靠的小孩,她会过的很幸福。
  春雨贵如油,可是今年的雨呀,却带着怎么也清洗不掉的血痕。
  大概很久以前了,赫连曜还记得,他打马踏青,怀里用红披风裹着一个雪一般的可人儿,她娇娇气气的说,“你别抱的那么紧。”她还说:“赫连曜,你凭什么剥夺别人的生命。”
  很多很多,回忆要把他给压垮,傅晏瑾的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捅着他,“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在封平怀的”“她为了你不择手段的利用我”“她为了你什么都肯做”“她不让我碰一下”。
  赫连曜呀赫连曜。你欠尹雪苼的是命,这条命先寄存在这里,何欢儿没抓到,你没资格死。
  赫连曜躺在雨水里,看着那雨慢慢变成了雪,真好,二月还下雪,他第一次正式见到她的时候也是这般的天气。
  那天,她一身白衣狼狈不堪,坐在车里怯懦又好奇的看着他。
  少帅,赫连曜,哥哥,老公。
  可惜了,这世上再也没有人会这么叫她。
  抹了一把脸,他娘的这些湿乎乎的玩意儿到底是什么?
  一把尖刀捅入胸膛,他要的是血不是泪。
  鲜血汨汨流出,和雪水混迹在一起。
  现在舒服多了。他继续躺在墓地前,看着头顶出现一把伞,然后是一双秀气的穿着皮鞋的小脚……


第一百八十章:爸爸,什么是太监?

  三年后。
  春花秋月白骏过隙,时间从来不会因为谁的离去而停滞不动,反而把记忆卷入齿轮中,无情的碾压而过。
  有些人把伤痛写进诗里,让日月星辰陪着过每一天;有些人把伤痛扎进了心里,被撕扯折磨着每一口呼吸,有的人……
  这世界这么大,悲伤也千千万万种,谁知道呢?谁又会去管呢?
  民国二十三年,正是海棠花开的春天,大总统寿辰,举国欢腾。
  这三年。是最安定的三年,云州的一场大暴乱,前朝公主设计杀死了民国无数优秀将领,赫连曜白长卿以及余州的将军奋力杀敌。才把叛逆傅晏瑾绞杀,保住了大民国的国威。
  这场杀戮过后,天下就三分,一分从封平开始的整个华北,高山雪岭森林煤矿,全是赫连曜的天下;一分从余州开始的整个华南,沃野千里五谷粮仓,全是余州督军余思翰的天下;剩下以沪上为中心的江南。则成了大总统的地盘,不过实质掌权的是白长卿。
  这三路军阀,互惠互利各不侵扰,甚至还有个挺有趣的传说,白师座在妻子余思瑶去世后娶了一个跟小舅子余思翰一模一样的女人,叫小八。而余州司令余思翰一改往日里吊儿郎当的少爷脾气成家立业不但娶了娇妻,还生了孩子。
  现下,白、赫连、余三足鼎立,却在南疆有个心腹大患。
  这就是云州逃脱的公主何欢儿,她在南疆泥泽之地立足,俨然坐起了土皇帝。
  南疆地形诡异,多雾漳沼泽,实属易守难攻的地方,而且那里精通巫蛊民风刁钻,所以她没闹事中原的三大军阀就由着她,毕竟谁也不愿意先出这个血。
  现下,也算是太平盛世,大总统生辰,为了表示这三个大野心家的臣服,给他做了一场规模盛大的庆典。举国欢腾三天,赫连、余也都离开了自己的地盘儿,赶到了沪上。
  这沪上,金迷纸醉歌舞升平。可是外松内紧杀机毕现。
  毕竟,这三个人可不是跟传说中的相亲相爱,任何一个人出事儿……
  “任何一个人出事儿就会打破现在的平衡,这天下又乱了。”白长卿把橘子摘去筋络。在一个玻璃碗里碾成了橘子汁,然后用小勺舀着,喂给躺在床上的长发美人。
  美人恨恨的看着他,“那你想天下大乱吗?”
  白长卿用帕子把美人嘴角的汁水擦掉。“小八,我们三个谁也不想,因为我们现在谁也没有能力去吞噬对方,就怕有些有心人有这种想法。比如,南疆的何欢儿。”
  躺在床上的美人正是余思翰,那日他被白长卿带回沪上,但是因为中了毒。余毒清除的时间晚了,就成了一个病秧子身体,一年倒有三百天是躺在床上的,但如了白长卿的意愿。他迫他留长发穿女装,在府里以夫人称呼,过去认识他的老佣人早就被白长卿遣散,现在竟然没人知道他是男人。
  这种被压迫的日子开始是病着没有力气抵抗,后来好了反倒是习惯了,而且余思翰小小年纪竟然有了看破红尘的念头,在这白府里过一天是一天,他觉得自己没多少日子可活。
  不管小八如何消极白长卿都是高兴,他终于拥有他,而且每晚都可以抱着睡觉,虽然不做什么,但能看到摸到他已经很开心了。
  他的小八没死,是有血有肉热乎乎的身体,而不是一个冰冷冷的小盒子。
  相比白府的冷清萧条,余司令在沪上的临时府邸里却是一番热闹景象。
  穿着一身白色西装的余司令正在训一个三岁左右的留着西瓜头的小男孩,“你知道这是什么?是枪!你敢随便拿枪去对准秘书长儿子的小j?儿子,一枪下去他可就太监了。”
  小男孩腆着脸很是天真,“爸爸,什么是太监?”
  余司令一瞪眼,“滚!”
  小男孩特别好学。转身去问身边的烫着波浪卷发的美人,“妈妈,什么是太监?”
  “太监是古代宫廷里伺候皇帝的人,但是他们都没有小j。”
  孩子恍然大悟,“那他们的小j都哪里去了?”
  “被用刀子割掉了。”
  “那怎么尿尿呀?”
  “……问你爸爸去。”
  “爸爸,没有小j怎么尿尿呀,难道插上个麦管子吗?”
  余司令发飙,“夫人,你管管你儿子。”
  美人挑起眉头,美艳不可方物,“司令,这是你儿子,是你把他教成这样的,凭什么要我管?”
  “难道不是你生的?”
  看到爹娘又在斗嘴,男孩摇摇头,“你们俩个别吵了,半斤八两,我能好到哪里去?”
  “余皓轩!”
  看到爹娘一起发飙,他立刻飞奔,却一头撞进了一个带着半面面具的男人怀里。
  男人一身笔挺军装。身材修长挺拔,只是脸上带着个银色面具,平添了神秘感。
  他的到来让原本轻松欢乐的空气一下僵硬起来,甚至连随风飘洒的海棠花都不飘了。
  他却不屑的评价,“这京城的海棠花太丑,还是我们余州的西府海棠还看。”
  余司令瞅了他一眼,“你来做什么?”
  男人把余皓轩抱起来,“司令。我来管我儿子。”
  余司令气的火冒三丈,指着男人就骂:“莫凭澜,你这混账东西,皓轩是我跟雪儿的孩子。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长安,你们俩个女人是生不出孩子的,而我,是孩子的亲爹。你要是这么不乖,小心我罚你。”
  一身男装梳着大背头的莫长安火了,细长的丹凤眼挑起的样子很是妩媚,“莫凭澜。不要忘了当初的协议,我不过是帮你假扮余思翰堵住余州那帮遗老的嘴,现在三年的期限已过,你也该还我的女儿身。让我带着孩子和雪儿一起离开。”
  莫凭澜摘下面具扣在余皓轩的脸上,然后捏着他的小胖指头兀自妖孽的笑,过了一会儿,几乎在磨光了长安的耐心后才说:“你放心。我会遵守承诺,去法兰西的船我都给你们订好了,只要这次寿宴一过,你们俩个就带着皓轩走,我绝不食言。”
  “真的?”长安满脸的兴奋,她还是相信莫凭澜的,这个男人说到做到,这点她永远信。
  但是雪儿却没有她那么乐观,寿宴呀,她可不可以不去,因为她不想看到某些人。


第一百八十一章:伯伯,你的腿怎么了?

  赫连曜被琐事缠身,最晚一个到达,这会儿才刚下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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