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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浅笑醉云州-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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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苼在他怀里虚弱的说:“赫连曜,别让他们打了,有很多女人小孩。”
  被烧伤的手擦着她脸上的灰,他哑着嗓子怒吼,“你也是女人,这么多人在看着,为什么就没有人帮你!”
  雪苼的心很痛。云州是繁华了,但是云州人骨子里的迷信愚昧还是没有消失,而且经济繁荣让人别的更加自私自利。
  她的神志顶不住肉体上的疼了,既然在赫连曜的怀抱里,她觉得生死都无所谓了,不过晕过去之前她还是把最重要的问题告诉赫连曜。
  抓着他的衣襟,雪苼艰难的开口,“纺织厂,旧纺织厂,孩子在那里。”
  赫连曜没想到雪苼也知道了,他忙说:“三宝已经带人去了,应该可以救出孩子们。”
  听到这个,雪苼才彻底放松下来,赫连曜抱着她走了几步,也咕咚一声,摔在了地上。
  “司令,司令,司令,您醒醒!”
  赫连曜也倒下了,云州城里乱成一锅粥,而此时在码头上,一只队伍悄悄潜入,杀了正在监督卸货的士兵。
  刚从船上卸下的货又装在了另一艘船上,一个黑衣人对穿着大斗篷的黑衣女人说:“阿娘,都全部装好了。”
  “验货了吗?”
  “验了,是武器。”
  “好,阿根你立刻带着这些东西走,也让你那个阿爹看看,我何欢儿不花一分钱,就能给他弄到精良武器。”
  “阿娘英明。那您不跟我们一起走吗?你都到中原这么久了,王该生气了。”
  何欢儿一挥手,“我还有点事情要办,他生什么气,他光老婆就十几个,还缺我一个?再说了,我可是给他卖命,别啰嗦,走!”
  阿根上船,无可奈何又万般不舍,何欢儿在他心里就跟女神一样,他喜欢她,一种超越了伦理的变态喜欢,却不敢违背她。
  她喜欢培养年轻的男孩,他只是其中的一个,她带来中原一个阿生,还在南疆有个阿扬,都是他嫉妒的对象,总有一天他要占有她,就自己一个人。
  何欢儿在岸上看着,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赫连曜呀赫连曜,你终究输在一个女人的手里,谁让你是情种呢,我最讨厌情种。
  情种就该死!
  她潇洒转身,离开了码头,却根本不知道这艘船和阿根接下来的命运。
  清晨,室内漂浮着薄薄的青暗色,雪苼睁开眼,满目都是黎明的冷清。
  忽然她松了一口气,这是人间,她活下来了。
  但马上的,她的心提起来,赫连曜呢?孩子救出来了吗?
  她想起来,可是浑身软的没有一丝力气,而且脚上腿上都包着纱布,一动就钻心的疼。
  鼻端传来消毒水的气味,她知道这是在医院里,刚刚撑起身体想按铃,发现身边还躺着一个人。
  医院的床不大,显然她身边的人是把另一张床给并过来,他的头上缠着纱布,五官全都盖住,可只一眼雪苼就知道他是赫连曜。
  不是他别人也不敢跟自己躺在一起呀。
  雪苼还是按了铃,护士没进来,进来的是小马。
  “小姐,你醒了。”
  雪苼指指赫连曜,“他烧伤了脸?严重吗?”
  小马摇摇头,“还不是很清楚,我去叫医生来问问。”
  雪苼现在无心管别的,只好等着小马去叫医生。
  值班医生很快就到了,他问问雪苼疼不疼,她说很疼,但是医生却说没什么,只要养的好连个疤也不会留下,不算是烧伤,就是给烤的。
  “那他呢?”雪苼指着赫连曜问。
  “赫连司令的伤相对严重些,不过也不是很厉害,您放心好了,等他清醒过来我再给他做检查,他只是太累了,需要休息。”
  小马给雪苼倒了水,“小姐,您就别担心了,司令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问题。”
  雪苼点点头,“对了,孩子们呢?救出来了吗?”
  小马点头,“齐师座把孩子都救出来了,那帮人也就地消灭。只是可惜,那个叫阿根的巫师早就逃了,要不就能送给莫司令让他拷问长安小姐解毒的方法。”
  雪苼松了一口气,“那种人岂是容易抓住的?估计正是因为他的不在场才让齐师长的解救行动简单了些,云生也死了吗?”
  说到这里,雪苼心头一疼,云生在给她报信,可惜她知道的太晚了,要不孩子能救出,云生也有一条生路。
  小马低声说:“尸体中没有发现他的,或许早就跟着阿根一起逃了。”
  雪苼也说不出心里的感觉,要是他回了南疆势必还是给人做爪牙,再见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
  “小姐……司令醒了。”小马喊了一声,其实他想说别的。看到赫连曜醒来就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下去。
  雪苼没有注意到这些,她的注意力全放在赫连曜身上。
  见他睁开了眼睛,忙去抓他的手,听到他低低的呻吟声,她又忙撒开。都怪自己太鲁莽,他的手上也包着纱布,估计伤的不清。
  “赫连曜,你疼不疼?想不想喝水?”
  赫连曜指指枕头,“躺下。”
  听到他的声音,雪苼心头一颤,他的声音沙哑的可怕,她记得当时在火场里他就是一直这样喊着,让她坚持,让她活下去。
  再多的坚强已经无用,雪苼扑在他身上嚎啕大哭。
  小马一看这情形,忙退了出去,还替他们关好了门。
  赫连曜艰难的抬起包着纱布的手臂,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发,“都做娘的人了,还哭鼻子,羞不羞。”
  羞,是真的羞,可是无论怎样她都想要大哭一场。
  三年前,她面对生死没有哭;被摔的差点残疾她没有哭;生皓轩时候疼得死去活来也没有哭。她以为她的泪腺是坏掉的,她已经哭不出来,可是现在就想淤堵多年的河道忽然疏通开来,她的泪水就像决堤的水一样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
  “没事了,乖。”
  雪苼哭了许久才抬起头。眼睛肿的像个桃子,可赫连曜却早在她的哭声中有昏睡过去,他的呼吸很浅,眉头深深的皱着,显然是很痛苦。
  这时候门被敲了几下,齐三宝和小五带着皓轩走了进来。
  皓轩一见爸爸妈妈都这么狼狈的躺在床上,顿时就哭成声音,“妈妈,爸爸,你们怎么了?谁欺负你们了?”
  雪苼忙把手指放在唇边做出个噤声的动作,“小声点,爸爸在睡觉。”
  赫连曜却已经醒了,即使受伤他还是保持着警醒,看到皓轩很开心的伸出手,“过来。”
  皓轩走过去,却不敢碰他,“爸爸,你疼吗?”
  赫连曜摇头,“这点疼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要懂得忍耐。”
  “可是忍着也是疼呀。”
  小孩子说实话,引得大家发出轻笑。
  小五取笑他们,“好恩爱呀,住院都要躺一起。不过司令你可要忍着点儿,现在你那身皮可是经不起折腾。”
  似乎这还是第一个敢跟司令开带色玩笑的下属家属,不过反过来小五也是赫连曜的家属,是个会下蛋的汉子,男人之间黄一点没什么。赫连曜就不去搭理她,
  雪苼脸皮薄,好在这张脸给烤的乌漆墨黑的,要不早就红了,她把皓轩拉过来,忽然想到了这帮孩子身上的牵丝蛊。
  当着皓轩的面儿没法子说,她不禁去看赫连曜。
  赫连曜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对小五说:“你让小五带着皓轩去外面转转,医院里面空气不好。”
  小五知道有事要说,她把小马喊进来,带着孩子出去。
  赫连曜对雪苼说:“扶我起来。”
  齐三宝上前搭了把手,“您还是少劳烦夫人吧,她身上也有伤。”
  小五觉得齐三宝挺多管闲事的,明明人家赫连曜是为了享受雪苼的关爱。
  坐起来喝了一口水。他对齐三宝说:“说说吧,昨晚都发生了什么。”
  齐三宝道:这次我们出行动可算是有惊无险,不对,只能说去的正是时候。”
  小五都还不知道昨晚他干了什么,只知道他是救了孩子全胜而归,可是今天又听到他这番话,不仅急的手痒,好久都没打人了,是不是该磨练一下?
  看到小五的样子齐三宝立刻看穿了她的想法,蹦起来到了赫连曜床边,“臭婆娘你老实点儿,当着司令的面呢。”
  小五把扬起的手捋了捋头发,“我挠头你怕个虾米呀,赶紧的说,老娘没耐心跟你扒瞎。”
  齐三宝很委屈,“我这不正在说嘛。是这样的,孩子给关在纺织厂一个废旧的仓库里,这里常年废弃属于危房是没有人会过去的。可也是巧了,住在前面办公楼里梁先生的秘书养的猫丢了,她去找猫发现了孩子们。云州孩子失踪案闹得满城风雨,她一想当然是明白了,便大着胆子想要救孩子。”
  雪苼听的心都提起来,“梁先生的秘书不就是思瑶吗?她成功了吗?”
  “没,被人发现了,差点丧命,还好梁先生也赶了过来拖延了一段时间,我们去的时候那写变态正把他们绑起来要喂老鼠。”
  “幸好来得及,要是梁先生都出事了可怎么好?”
  听雪苼这样说,赫连曜却吃醋了,虽然梁汝白是他替雪苼找来的,可是梁汝白一见雪苼就起了色心他是知道的,而且雪苼还是那么崇拜他,有点文化就了不起吗?男人腰杆子硬才是真汉子。
  所以他凉凉的说:“放心好了,他死不了,反正也没帮上什么忙。”
  雪苼白了他一眼,“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梁先生?”
  赫连曜这颗善妒的老心受到了伤害,很凉很凉,需要捂捂。
  雪苼不理会他,继续问齐三宝,“那梁先生和思瑶都没事吧?还有那些孩子,六个都好好的?”
  齐三宝点点头,“梁先生和那位小姐只是受到了惊吓,当然也有点皮外伤,孩子们也还好,只是……”
  齐三宝的迟疑把雪苼的心吊起来,“是不是云生?”
  齐三宝点点头,没等他说话雪苼就哭了,“我对云生的揣测是错的,他是被逼着干的,他没有丧尽天良。”
  赫连曜想起她在火场告诉自己的地址,便问道:“地址是云生告诉你的?”
  雪苼点头,非常之后悔,“云生早就把地址给写在了项链坠子的照片反面,可是我一直没有去注意,如果我能早点把照片取下来的话,估计尹家大宅里万家的孩子也不用死了。都怪我。”
  赫连曜把她给揽在怀里,“傻瓜,别把错都揽到自己身上。那帮人那么狡猾,就算早知道我们也不一定能救出孩子,反而可能害了他们所有人的性命。何欢儿抓孩子的目的我们都猜错了,她不是要交换,也不是为讹钱,她就是为了制造混乱。昨晚我倾巢出动去救你,三宝去救孩子,蓝子出到了医院去陪金镶玉,可是昨天也是我们从德国购买的武器到港的日子,何欢儿就是趁着这个机会几乎兵不血刃就偷走了我一船的武器,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真的很高明。”
  “啊?那怎么办?”雪苼惊呆,她真是小看了何欢儿,一个女人如此有心机,又是如此歹毒隐忍,以前长安被她一次次陷害也是情理之中,像长安那种耿直的脾气根本没法跟她斗。
  看着她张着小嘴的样子赫连曜爱极了,果然是自己喜欢的女人哪怕满脸是灰他也觉得美,虽然齐三宝他们在场,还是没忍住轻轻的握了雪苼的手,从而成功的让他自己疼得皱起眉头,“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会送给何欢儿一份大礼。”
  雪苼给弄懵了,但是看这样子赫连曜不像是丢了一船武器,他难道早有算计?
  赫连曜见雪苼还是疑惑不安,便对齐三宝说:“你说云生。他怎么了?”
  “他受伤跑了,我让手下没去追他,但是他跑的时候手里拿着个小盒子给用火烧了,而后我就发现这些孩子眼睛里的红点儿都不见了。”
  “那皓轩的呢?让皓轩进来我看看。”
  齐三宝摆手,“皓轩的我也看了,没了。”
  雪苼念了声佛,云生果然拿到了母虫并消灭了,可是这样他就有危险了,要是何欢儿知道他背叛了她,岂不是要狠狠对付他?
  赫连曜猜出她的心思,便对齐三宝说:“派人暗中寻找云生,别伤害他。”
  齐三宝点头,“好,我立刻让人去办。”
  还没等他出去,石头一头闯进来,“司令,炸了,真炸了。”
  赫连曜勾起嘴角,也成功的勾动了伤口,他一抽气,又觉得在下属面前喊疼不威严,只好生生忍着。
  齐三宝都愣了,“什么炸了?司令您不会将那一船的武器都给炸了吧?那得多少钱,太可惜了!”
  赫连曜哂笑,“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拿到不炸了留给敌人用?然后再来打咱们?”
  “理是这个理儿,可是就觉得心疼。”
  石头咧嘴傻笑,“你以为司令像你那么傻吗?司令有大招!”
  齐三宝都要好奇死了。感情还有他不知道的大招,到底是什么?
  雪苼也好奇,她现在真是害死了何欢儿,不希望她拿到半点好处。
  这种人老天怎么就不开眼,不生生劈死她?
  “我的船上是军火不错,但都是淘汰下来的,就是些破烂儿,他们懂什么德式武器,何欢儿阴谋诡计行,但真要行军打仗她差的远了。”
  “那你……是怎么做到让爆炸的?”
  “何欢儿一提到要我的军火其实我就上心了,本来定下在云州入港我给改到了别处,子出来不过是虚张声势,早在两天前昀铭就偷偷的把货给卸了,腾出箱子装了这些运到港岛。我其实是没想好要怎么对付她的,以为是要跟她交换,便让人躲在箱子里,等着里应外合。可云州一乱我就看出了他们的意图,直接让船上的人跳水炸船,这也是当时制定的几套方案之一。”
  不得不佩服,赫连曜真是个将才,所有人都被他蒙在鼓里。
  但是赫连曜却极不满意,他没料到金镶玉竟然长了这么个蠢脑子,竟然把雪苼给带出去差点出事,看着雪苼细嫩肌肤上被烫出的伤疤,他恨不能立刻把何欢儿给抓过来撕碎了。
  “下面我们该怎么办?何欢儿不会这么轻易罢手的。”
  “她没在船上,但是回来的人说阿根在船上,他有可能炸死了。”石头半天都插不上话。都着急了。
  “传我的命令,全华北通缉何欢儿,再给莫司令和白司令发电报,让他们也把自己的辖区给下了通缉令。何欢儿,我倒是要看看,你还能掀起什么样的风浪!”
  来的时候也不短了,齐三宝和小五告辞,石头本来也是要走的,他忽然想起个事儿,“司令,昨晚的大火死了不少人,不少苦主在市政厅门口呆着哭呢。”
  昨晚?雪苼依稀记得赫连曜跟疯了一样,而且有很多很多的兵,他不会真的血洗云州了吧?
  “赫连曜!”喊了一声。嗓子抖得她自己都控制不住。
  赫连曜看着她,俩个人的眸子交汇在一起的时候雪苼发现他的睫毛眉毛全都是焦的,刚才竟然没发现。
  所有质问的话都说不出口,他是为了救她呀。
  “雪苼”赫连曜的声音很沉,“如果我昨晚杀了很多人,老人孩子妇女,你会不会怪我?”
  话说完,他紧张的看着她,放在耳侧的手指也轻微的颤抖。
  能把一船军火在谈笑间灰飞烟灭的大司令,万人之上的大军阀,竟然会因为等一个女人回答变得胆小不堪。
  雪苼看着他的眼睛,即便经过了一晚的修整,他眼睛里的红血丝还是很多,密匝匝的包围在黑色眼瞳的四周,而她还发现自己的身影在他眼睛里竟然是晃动的,说明他的目光都在颤抖。
  想起昨晚他冲到火里的样子,想起他用血肉之躯给自己抵挡火焰,想起他一声声嘶吼着要自己活下去,雪苼心一横闭上了眼睛。
  她很快又睁开,碧清的眸子无比坚定,“赫连曜,不管你杀了多少人都是为了我,如果要下地狱,就让我们一起吧!”


第二百一十七章:好好哄哄我

  雪苼说就算是下地狱也要和赫连曜在一起,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雪苼,没有,我没有杀他们。不过是把作乱的仙姑和万家老头子给杀了,其余收拾了几个领头的,你放心,他们都是该死。”
  此时的他大概就像个盼着一样东西的小孩,整天念叨着想要想要。真要送到他面前了,他还以为是自己在做梦。
  雪苼到底是松了一口气,不过她还是依偎着他说:“没事,不管是杀了一个还是一千,我说了,下地狱我都陪着你。”
  赫连曜对雪苼说:“我听到的是真的吗?你咬我一下。”
  雪苼勾起嘴角,她都没想到赫连曜还有如此呆傻的一面,便用手指在他脸上的伤口一点。
  “啊。好疼。”赫连曜咧嘴,不想又牵扯到别的伤口,他疼的抱住了雪苼,“我是真疼。你不能轻点儿。”
  “是你让我咬你的,我都没咬,就轻轻戳了你一下,现在司令就这么脆弱了?”
  雪苼带笑的模样真是好看。眼睛也不是冰冷冷的,而是像铺着一层细碎的星光,闪闪亮亮动人心魄。
  赫连曜心头一荡,忍不住靠过去。
  雪苼却按住他。“你老实点儿,也不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
  赫连曜果然老实了,乖乖躺好半天没吭声儿,雪苼感到奇怪便探身过去,司令大人眼睛看着天花板,一副被抛弃的可怜模样。
  雪苼感到有趣,她轻轻碰了一下他,“怎么了?”
  “别管我,也不看我现在是什么情况?”
  这男人的小心眼儿简直是细线都穿不过去,雪苼白了他一眼,却也好言好语的哄着,“要吃什么。我让人去给你做。”
  以前都是赫连曜这样哄她的,现在倒过来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可是赫连曜不领情,他叹了口气,“我走这样了还吃什么吃?”
  他就想让雪苼多心疼点儿,可是雪苼却没了那份耐心,“好吧,你既然不想吃那我就睡了,有些困,身上还是乏。”
  赫连曜以为她在逗他,可是没过一会儿,竟然真的响起了匀称的呼吸,雪苼睡了!
  他很挫败,可下一刻又觉得满足。
  不管经历多少生死离别,两个人都能在一起,他赫连曜此生无憾。
  挨着雪苼躺下去,他的手臂横过她腰间,也闭上了眼睛。
  动乱不安的长夜终于过去,再浓重的黑暗也挡不住黎明的利剑,太阳越升越高,照的人心越来越暖。
  可是在另一层楼的妇产科病房里,却真冷的像寒冬,即便太阳高挂,金镶玉也看不到,她的心里只有黑暗。
  孩子没有了,虽然孩子来历不明从来都没有得到赫连曜认可过,但是她总以为生出来他看到了就不会不认,可是她亲手葬送了那个孩子,更记得何欢儿对她说过那番锥心刺骨的话。
  那个女人穿着一袭黑色的衣服。外面的黑斗篷盖住了脸,只能看到一张菲薄的红唇,她一张一合,吐出的字冰冷如刃。一刀刀把她送到了死亡的边缘。
  她说:“金镶玉,我从来都没见过你这么蠢的丫头。当年莫长安也够蠢,但是她起码有自知之明,你却不一样,你什么都不懂,还想着要得到赫连曜,简直是痴人做梦!你知道我最恨人什么吗?我最恨别人骗我。三年前你和蓝子出演了一场戏,让我满盘皆输。你以为我会就此放过你?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赫连曜也不是蓝子出的,是个不知名的野男人的,我就是想让你出丑难堪,怀着野男人的孩子还以为自己母凭子贵当时司令夫人。小丫头。你太嫩了,嫩的一折就断,我真替蓝子出可惜了,喜欢谁不好,喜欢上你这么个贱货!”
  手抚过平坦的肚子,金镶玉一点都不疼惜这个孩子,可是她自己到底遭受了什么呀,为什么一个堂堂千金大小姐能到了如此地步?
  她没脸活着了,想想以前赫连曜对自己的厌恶,以及他斩钉截铁的说孩子不是自己的模样,简直就像巴掌一下下拍在自己的脸上,其实现在她也想明白了,赫连曜肯定觉得孩子是蓝子出的,否则又怎么会留着她的命到了现在?
  想到蓝子出,她的心都要碎了,她到底欠了他多少。辜负了他多少?
  金镶玉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偷偷的走了出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不知不觉就上了楼顶。
  暮春四月,微风和暖。风吹在她身上柔柔的,就像蓝子出的手穿过她的长发。
  这几年,她唯一的亲人爹爹也死了,虽然她强悍但也抵不住那些穷凶极恶亲戚们的鲸吞蚕食,幸好有蓝子出一直在身边帮她教导她,可是她却把一切当成了应该,她利用蓝子出的感情,享受他的爱慕,却消耗了他对自己的信任。
  她记得蓝子出把她送到医院里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她醒来也没有看到他的身影,也许他认清了她丑陋的面目,是再也不会理她了。
  她什么都没有了,家、亲人、清白、蓝子出,她还要活着干什么?
  想到这里,金镶玉一咬牙,往前走了几步。站在了天台的边缘。
  医院的楼层并不抬高,也就是5层,所以底下的人抬头就看到了她。只见一个女孩子站在楼顶的边缘处,白袍子被风吹的鼓荡起来。就像一直白鸽子。
  “有人要跳楼了有人要跳楼了。”
  这里因为赫连曜在住院的缘故,到处是士兵,便有人去报告了蓝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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