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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浅笑醉云州-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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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是这个世界上关心她的人,她知道的。
  第二天,耿青要上船。
  长安央求他,“你带着我去船上吧,我自己一个人呆在这里很闷。”
  耿青向来尊重长安的医院,便带着她上船。
  这邻里邻居的都以为长安是耿青的小媳妇,看着她微微显怀的肚子便说道:“耿青,带着你的娘子去哪里呀?”
  耿青心里苦涩,面上却含笑,“带着她上船。”
  来人便打趣,“小两口感情真好,上船还要做伴儿。”
  等人走远了耿青才歉意的说:“小姐,对不起,您别听这些人胡说。”
  长安摇摇头,“我们这都好几个月了我都已经习惯,要不我一个孕妇拿什么身份掩护?你也是的,一个大老爷们儿纠结了干什么,小娘子就小娘子。”
  耿青心里更加酸苦,心说还不是因为对您有想法才觉得这更是一种亵渎。
  耿青一条小渔船修缮的十分干净,里面没有一丝难闻的气味,他把长安安顿下却没有出海。
  长安问他:“怎么不走了?”
  他说道:“今天近海下网就行了,不远走。”
  长安知道他是因为自己上来了怕有危险,心里有些懊悔,早知道不来了,耽误他捕鱼。
  中午的时候,耿青问长安要吃些什么。
  长安想了想,笑着说:“这要离开云州了,我还是想吃豆腐脑和烤饼。”
  耿青应着,“这有什么难得,你在船上等着,我去去就来。”
  长安点头,“那你要小心。”
  耿青应了一声,把船绑好便走了。
  长安站在船头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又怎么不知道耿青对她的情意?怕他难堪也只有装聋作哑了。
  有海鸥飞来,落在了船舷上。
  长安撕了点手里的饼抛出去喂它,那海鸥瞪着黑豆大的眼睛怯生生的过来用鲜红的嘴巴啄食。
  长安不由得笑了,可是笑容里更多的是迷茫,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这海鸥,飞在这没有边际的大海上,不能停下,也找不到家。
  那一瞬间,心里被仇恨浸透。
  可是下一瞬她又有点了解莫凭澜,那个时候,他和他娘在乡下受尽了欺负,也是这样的心情吧。
  叹了一口气,她转身去了船舱。
  头上依旧带着蓝布印花的围巾,可脸上已经不用摸灰已经黑了许多。原来这些日子她跟着耿青出海故意把自己晒黑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个渔夫的女人。
  伸手拿起放在笸箩里的针线,长安有些失笑,还真没有想到自己会有做针线的这一天。
  红色薄绸上歪歪扭扭绣着一直凫水的鸭子,她觉得以后她不用跟孩子说这是鸳鸯,谁规定了肚兜上非要绣鸳鸯芙蓉花?她偏偏就绣个鸭子狗尾巴草,当然了,主要是因为她绣不出鸳鸯和芙蓉花。
  手放在肚子上,她心里微微暖着。这孩子月份越大她那种母爱的感觉就越强烈,真没想到自己也要做妈妈了。
  把绣花针往头上磨了磨,她计算着耿青去的时间,怎么还没有回来呢?
  耿青提着豆腐脑走的很急,他心里也着急,生怕豆腐脑凉了,更怕长安等急了。
  前方,忽然有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慢慢抬起头,看着对面男人白色衣袖上的银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他手一抖,豆腐脑已经掉在了地上。
  莫凭澜低头,看着白花花红通通的一地,那密长的睫毛便垂下挡住了眼睛里的斑斓颜色。
  陈桥上前紧紧扣住了耿青的手,对着手下说:“带走。”
  “莫凭澜,你不要去打扰小姐了,你是要逼死她才甘心吗?”
  莫凭澜慢慢折起衣袖,露出里面碧水一样淡淡的青色,他看着耿青,不屑的说:“难道让她跟着你当一辈子渔妇吗?耿青,你怎么敢!”
  耿青涨红了脸,额头的青筋一跳一跳,他刚要说话却给陈桥狠狠的捶了一下,登时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莫凭澜看了陈桥一眼,陈桥忙说:“少爷,我们还是先去找夫人吧。”
  长安等的肚子都饿了,她揉着咕咕叫的肚子忽然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
  她忙抬头看着外面,果然见青布帘子挑起。
  她举起手里的肚兜向着外面进来的人炫耀:“看看这个小肚兜,我绣的鸳鸯成了鸭子,敢问哪个女人能有我这样一手好活计?”
  她的话刚说完,却看到了一只骨骼清雅白皙修长的手……
  瞳孔在缩小,她紧紧捏住了手里的薄绸。
  莫凭澜慢慢走进来,这小小的船舱因为他的进入变得狭小起来。
  桃花眼深了深,他用尽了力气才藏住了自己的痛楚,面无表情的打量着这个离开了他好几个月的小女人。
  黑了瘦了穿着朴素戴着头巾,没有以前红衣打马的恣意飞扬,更没有了金粉阁舞台上的妩媚狂放,她安静的坐在那里,手里捏着绣布,手指粗糙,变成了一个普通妇女。
  他的瞳孔一寸寸收缩着,这个耿青,没有能力养她却偏要养,看看她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长安的心里说不出的恐惧。


第二百八十四章:琴瑟和鸣

  她紧紧捏着手里的薄绸,下意识的把自己的肚子往小桌几下藏。
  可是已经晚了,莫凭澜已经发现了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那样子,像是四五个月的样子,她衣服穿的宽松根本看不出来,要不是她下意识的动作,他根本不会注意。
  瞳孔缩的更紧,莫凭澜的心跳却快的不像话,这孩子……还在。
  本来,他是没怀疑孩子流掉的。
  长安从一开始就出现了小产现象,那天又流了那么多血,护士还给了他一瓶血肉。
  可是后来她从医院逃走了,几个护士医生竟然都是假的,他自然就怀疑了孩子还在。
  但是他又怕,怕即便当时孩子保住,但长安恨他外面又那么凶险,孩子还是会遭遇不测。
  金粉阁的那次花魁大赛,他亲眼看着长安肆无忌惮的跳舞,他更以为孩子没有了,否则她又怎能跟没事人一样。
  再后来她中枪跳湖,别说孩子了,就是命都不知有没有。
  他恼他怒,他怂恿赫连曜火烧了七步街杀了杨四虐死金娘,可是这一切都没有用,他救赎不了自己。
  可即便心里疼得要死,他还是要装着很开心的样子,到处去跟人说何欢儿怀孕了。
  尤其是在雪苼面前,他装的特别开心,雪苼也骂的更狠。
  没事,他不在乎,自古要成大事者儿女私情算得了什么,她莫长安死了也好,从此再无什么能威胁到自己。
  可当陈逸枫走到他前面,说能提供长安的消息时,不管是真是假,他觉得自己那颗枯死的心一下就活过来了。
  现在看着她黑了丑了,他心里却觉得她最美,再看到她的小腹,他的心几乎要飞起来,他的长安没事,他的孩子没事。
  可是,这一切都只能藏在心里,他在面上还要表露出对长安的憎恶和变态的掌控欲。
  长安的手伸到了笸箩下,就要把枪拿出来。
  莫凭澜早已经洞悉她的意图,用手给压住,他深深看着她,眸光似缱绻,“长安,孩子还在。”
  长安眸子猩红,想要摆脱他,“莫凭澜,你不要自作多情,我虽然怀孕了,但孩子不是你的。”
  她的话成功惹恼了莫凭澜,他眯着眼睛,双眸如寒潭,对着门口说:“你说的人是他吗?”
  陈桥一脚把耿青给踹进来。
  长安知道这次又连累了耿青。
  可耿青这傻子偏偏往自己身上招黑,他听到了长安说孩子是自己的,就拼命喊:‘你们这群畜生,莫凭澜,你放开长安,放开我孩子的妈妈。’
  “长安?长安也是你叫的?来人,把他的嘴巴给我缝上。”
  长安怕耿青遭难,“莫凭澜,你放了耿青,我跟你回去。”
  他却不领情,看着长安不过是自己砧板上的鱼肉,“你凭什么跟我讲条件?”
  “孩子是你的。”
  说出这句话,长安已经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果然,莫凭澜勾起嘴角,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长安咬牙忍着眼泪,“莫凭澜,我跟着你走,但是你要放了耿青。不,我要看着你给他盘缠离开云州。”
  莫凭澜很是不屑,“他算个什么东西,只要你跟我回去,我不会跟他计较。”
  长安闭上了眼睛,须臾便张开,她从二月初从家里被杨四半掳半劫的弄走,到现在都将近三个月了,肚子里的孩子九死一声也有四个多月,她累了,有了莫凭澜的孩子倒是不怕他加害她,而且出来转了一圈儿什么都没得到,也许谜底就在他身边。
  但是,她不会妥协。
  “现在就给耿青钱,让他走。”
  耿青还想说话,给长安大声呵斥了,“你闭嘴,按照以前说的,离开这里。”
  莫凭澜挑眉,他扫了耿青一眼,让陈桥去准备银票。
  耿青知道长安要他去京都投奔韩风凛,他现在这样也对付不了莫凭澜,只好忍着。
  莫凭澜给了陈桥几十个零散大洋,然后又给了他几张银票,加起来有五百个大洋。
  “现在可以了吗?”
  “我要先等他上船,谁知道你会不会暗中劫杀他。”
  看着长安如此维护他,莫凭澜很是不高兴。
  “我要是想杀他,到哪里都可以。”
  虽然他这样说,但是长安还是不答应,最后亲自看着耿青被送上了船才放心。
  耿青冲她挥手,哭了。
  长安心里也难受,她又失去了一个诚心对她好的人。
  莫凭澜说:‘现在人走了,可以了吧?’
  莫凭澜翘起嘴角,把人给抱到怀里。
  他华美深邃的眼睛看着她,低低的声音贴在耳朵上,“黑了也瘦了,回家我好好给你补补。”
  长安不以为然,但是讽刺的话却没有说出来,她已经没有了力气。
  莫凭澜把长安找回来并没有告诉何欢儿,但是她却早就知道。
  不错,长安的来去从来都掌握在她手里,她不过是她手里的棋子。
  何欢儿是谁?
  她是拨动整个云州的那只巨手,是长安想拨开迷雾要看到的那个幕后人。
  她何欢儿,并不姓何,她随母姓洪,是大洪朝的国姓,而她的母亲,就是洪朝最后一个皇帝的女儿颐屏公主。
  这位公主是皇后娘娘的嫡长女,她从小却是跟随皇太后长大的,皇太后垂帘听政数十载,差点就废了儿子成为女帝,可惜天下的谋反让她忧郁成疾先死了,要是大洪朝不亡就废了儿子让这位孙女公主成为她的接班人。
  朝代的更迭粉碎了她的女皇梦,却没有粉碎她的野心。皇太后死了后没有跟先皇合葬,而是选择了云州的云梦山里做了自己的陵墓。
  因为有位著名的堪舆大师对她说过,这山里是凤凰窝,只要黄金铺地珠玉在侧,定能凤凰涅槃起死回生。
  老太太晚年也是糊涂了,她甚至派人偷空了大洪朝里所有的金银珠宝以及天下重宝全部放在这云梦山里,这件事她让自己最信任的孙女颐屏去做。
  可是什么也挽救不了大洪朝,在革命军的洋枪队攻入皇宫的那一刻,皇帝上吊而死,死前还砍死了自己的皇妃皇子,甚至连襁褓里的孩子都没放过。
  颐屏却早有打算,在自己的父皇动手之前早带着黄祖母留给她的护宝护卫队不知所踪。
  她是个有心计的女人,早在大洪朝亡国之前就看清了状况,当时她借着皇宫的力量建立了天女会,网罗了一批宫女嬷嬷为自己所用,后来大洪朝亡了建立民国,再也没有皇宫内院,这批人更是归了她的麾下。
  妇人之心要窃国自然不敢公然跟新成立的国民政府对抗,她利用这帮妇人打入了民国新贵的后宅,想通过女人之手瓦解一个还不是很成熟的新政权。
  但是天不遂人愿,她年纪轻轻却因为荒淫无度染上了怪病,不但不能生育,连生命都有危险。
  她不甘心半生的布置就落入别人的手里,她瓦解了身边的护法和式神女,让他们猜疑内讧,又去抱养了一个女孩,当成了自己的女儿。
  她养这女孩的方式很特别,不是当成公主娇贵的养,而是让她跟着嬷嬷们一起去权贵的宅子里当佣人学机灵。
  这个女孩就是洪欢儿,后来改名何欢儿。
  也是机缘巧合,她跟莫凭澜扯上了关系,后来郄宁来找莫凭澜,公主就让她潜伏在莫凭澜身边。
  再后来,她想要回到公主身边的时候就借了长安的手,说她把自己带到七步街后背人拐卖,从小在长安和莫凭澜心里埋下嫌隙。
  她回到江南后,公主就死了,而她已经不需要再教诲,就开始按照这位公主的布局收线了。
  这位颐屏公主也真是不简单,她把大半个国家都布好了自己的钉子,然后再根据大洪朝的一张藏宝图,要颠覆民国。
  说到底,何欢儿也不过是这位公主生命的延续,很多时候她都觉得自己不是自己,而是颐屏。
  到了今日,何欢儿已经把棋子一颗颗摆上棋盘,只要她一挥手,必定有一场厮杀,而她就是那个获利的人。
  她恨颐屏,又佩服她,这个女人要不是贪色,活着恐怕早就拿下了天下。
  这次,她能让莫凭澜找到长安,自然是需要长安来推动呆滞的布局,莫长安、尹雪苼、赫连曜、封平军、余州军、中央军,天下。
  她沾沾自喜,几乎看到了结局,却忘了有句古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还是有人看透了她的计谋,一步步跟着她走,要得到的就是最后的利益。
  长安这次并没有给带回到莫家,莫凭澜在外头给她寻了个宅子,并找了一名叫凤姑的婆子照顾他。
  这房子是梅尔先生的产业,送给了莫凭澜。
  二层小楼的房子虽然不大,但胜在精巧,前后都有花园,显得很清幽。
  长安的卧室在二楼,从木质的旋转楼梯而上,橡木门大弹簧床,屋里到处是堆锦叠修的布置,华美的很。
  长安从阴暗的小屋船板到了这样的环境里,难免有些恍若隔世。
  可是再好的环境也改变不了这是个金丝笼的命运,其实她是宁愿回到莫府的。
  那样,她可以离着秘密更近一些,但是不知道莫凭澜为什么不让自己回去,怕何欢儿伤害自己吗?
  这样可笑的想法一闪而过,听说何欢儿也怀孕了,他大概是怕自己伤害何欢儿才是真。
  在长安的认知里,莫凭澜太护何欢儿了,把她当成这世界上做柔弱最需要保护的女人。
  一切都安顿好,莫凭澜却没有在这里停留,只是过了一会儿来了个女医生。
  下人吴嫂带着女人走到卧室,给长安做了个全面的身体检查。
  长安也没排斥,她想知道自己的身体到底怎么样。
  医生给长安开了一些补血的药材,又跟凤姑说了一些补血膳食的制作,然后告辞。
  原来,长安有些贫血。
  这个是没法子避免的,动荡不安到处游荡,她怎么可能一点事都没有。
  不过,她最不放心的是耿青,因为阿忠的那件事让她心有余悸。
  莫凭澜不是杨四,但他真狠起来杨四是没法子比的。
  虽然她看着耿青上船了,但是就像莫凭澜说的,他要杀人到哪里都是有办法的。
  他会不会忌讳自己跟耿青在一起住了俩个月就把耿青给杀人灭口?
  她很后悔没跟他说清楚,真想马上请了人来说她跟耿青没什么。
  可这么做又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她越是对耿青好,依着莫凭澜的脾气,耿青就越是有危险。
  开始几天,长安忐忑不安,几乎要忍不住去找莫凭澜。
  可是莫凭澜却跟消失了一样,根本就没再出现在她面前
  他到底要干什么?长安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
  莫凭澜没来,何欢儿倒是来了。
  长安没有意外,看到她的时候她眼皮子抖了抖,没有一丝情绪的泄漏。
  何欢儿肚子还不显,却穿着一身宽松的白色绣折枝梅花旗袍,暮春的天气还挽了条流苏披肩,粉白的小脸儿搽着胭脂,看似低调的发髻上插着几根白玉梅花簪,跟耳朵上的梅花耳坠是一套,随着她的步子走动一晃一晃,在她临水照花一般的容颜里加了一抹俏皮。
  一进门儿她自顾自的在沙发上坐下,还一脸抱歉的对长安说:“长安,请原谅我的不敬。实在是因为前段时间我落入水里后才发现自己有了身孕,这身子愈发受不了。”
  长安的眸子自然落在她的小腹上,她回头吩咐吴嫂,“你去给欢儿夫人煮杯茶来,就那种安胎的参茶。”
  吴嫂应声去了,何欢儿却腹诽,这莫长安出去溜了一圈有长进呀,她还以为她会竭斯底里的跟自己发脾气,却没有想到这般的冷静。
  长安在她对面坐了,却也不说话,只是冷冷盯着她。
  第一次,何欢儿给人盯出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她吭吭俩声,跟在她身边的嬷嬷瓶姑忙上前递上礼盒,“夫人,这是我们家夫人给您的。”
  长安瞥了一眼,是燕窝之类的补品,她从燕窝落在了瓶姑的身上,骤然在心里打了个突。
  这个女人笑里藏刀,几乎每条皱纹都藏着尖刻,更诧异的是她竟然觉得在哪里见过她。
  记忆里搜刮了一遍却没有,她敛着笑容淡淡的说:“何欢儿,你好歹也是帮着莫凭澜管家的,怎么手底下的人一点规矩都没有,这送礼物就该在刚才交给吴嫂,你现在拿出来,难道让我自己亲手接了下人的不成?”
  何欢儿皱起眉,她没想到长安竟然在这个地方发难,送礼不过是登门的障眼法,坐着好看。
  现在可好,竟然给她拿了法式,生生给了何欢儿一个下马威。
  何欢儿气的要命,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你不过是攥在我心里的一个蚂蚱,要你生要你死都是我一句话的事儿,先姑且让你乐上一乐。”
  这么想着,何欢儿眉眼间又软了几分,“倒是谢谢你的提醒了,我不比你出身豪门,这家里中馈也主持不好,不过是澜哥抬举罢了。要是你能回家帮我分担,我们俩个人商量着,倒是给澜哥省了不少事,也好让他专心在外经营事业。”
  长安吃的那点早饭差点吐出来。
  她毫不客气的说:“你不用怕我会抢你了你当家的权利,莫家是我的家,现在给你们这对狗男女夺去了,你觉得我还能坦然的回去给你们当家?别来恶心我。”
  何欢儿铁青了脸。
  她撑开一块遮羞布,可是长安愣是给扯下来,当面锣对面鼓的,直接的让人头皮发麻。
  其实,何欢儿还是要脸的,她就是典型的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她欺人难以自欺,所谓的公主身份不过是个工具,她是颐屏生命的延续,要是真能复国成功她可真就成就了千古万代的千秋霸业,她自可活的恣意光荣,可这是复国呀。
  纵然是颐屏数年经营,她何欢儿不过是一介女流,她不是正经的王孙公主,也没有见过那权倾天下的风姿,反而颐屏这些年让她用最下贱的艺伎身份潜伏,对她来说能做了莫府的夫人这样已经是最大的荣光了,那等劳什子公主实在没有这莫夫人尊贵。
  而且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能跟自己喜欢的人琴瑟和鸣,才是最幸福的。
  如果能选择,她宁可只做莫凭澜的夫人。
  但是,她没得选择,对她来说,不做颐屏的续命,她只有死。
  想到这里她愈发的恨莫长安。
  她凭什么生下来就是天之娇女,即便现在被逼的九死一生还是那么傲气,凭什么呀。
  再看对面的人粗黑了许多的面孔,一袭青色长裙盖着微微凸起的小腹,神色却越发显得帧静,这还是那个任性骄横的莫长安吗?
  她的加害到头来却不断的磨砺了她。
  此时,吴嫂端着参茶出来,一人一杯放在俩个年轻女人面前。
  长安若无其事端起来准备喝,却没有错过瓶姑和何欢儿眼睛里交错而过的光芒。
  她心里警铃大作,这俩个人要做什么。
  何欢儿端起粉彩梅花的茶盅,掀开盖子撮着嫩红的小嘴儿吹了一口,就要喝。
  “等等。”瓶姑忽然阻止了她。
  长安抬头看着她们,倒是要看看耍的什么花招。
  瓶姑伸手去接茶盅,“夫人,大夫不是说您最近有点内热,不适合参茶这些大补的东西。”
  何欢儿恍然大悟,“我倒是忘了,有劳嬷嬷提醒了。”
  她说着把茶杯递过去,瓶姑的手却错过了,茶杯瞬间倾斜,茶水洒了出来。
  茶水尽数洒在了瓶姑的手上,她烫的急忙缩手,却也红了。
  低头去查看的时候,何欢儿忽然尖声大叫,“嬷嬷,你的手!”
  长安也为她是烫的厉害,可是定睛看过去却发现那嬷嬷手上戴的银戒子变成了黑色。
  在富贵之家乃至帝王家,要是想试试茶水饭食里有没有毒就用银针刺探,若是银针变黑就证明这里面有毒。
  现在,瓶姑手里的银戒子变黑了,不就是说茶水里长安下毒了吗?
  长安心里冷笑,她以为何欢儿能带来什么高杆的嫁祸招数,可到了今天,她的手段竟然跟前面陷害耿青还有过年仓库里那次一样,还是这么小家子气。
  俗话说光脚不怕穿鞋的,她莫长安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就怕莫凭澜不高兴不信任的莫长安了,他要怎么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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