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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浅笑醉云州-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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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逸枫冷笑,“你别吓唬我,要是你入了少帅府又怎么大清早的在路上跑?尹雪苼,你这个贱人!”
  齐三宝和蓝子出俩个人出来遛马,齐三宝一眼就看到福特车,他跟蓝子出打趣:“这云州有钱人还真多。这荒凉的地方还停着辆车,不会是有人在车上办事儿吧?”
  蓝子出困的不行,“走吧,你真有精力,昨晚忙了一宿都不困。”
  齐三宝瞪大了眼睛,“老蓝,还是真的。妈的,老子还没看到过在车里办事的,我得去看看。”
  蓝子出喊他,“你得了吧,滚回来,又想少帅……”
  齐三宝哪里听。早就夹着马肚子跑过去。
  雪苼正和陈逸枫撕扯着,但是在外人眼里却看不真切,齐三宝一敲玻璃窗,“那谁,大白天的有伤风化,都给我起来!”
  陈逸枫做这种事毕竟是心虚的,给齐三宝喊了一嗓子吓得立即从雪苼身上起来,回头看到一身军装的军官,看军衔还不低,顿时有些害怕。
  “都给我下来!”
  陈逸枫毕竟是觉得自己有些身份,下车就给齐三宝一根烟,“长官。这是醉生楼的一个姐儿,她勾我没忍住,您高抬贵手放我过去。”
  齐三宝一看对方很有礼貌便没再纠缠下去,而且他本意就是为了看个热闹,既然是窑姐儿做什么也不奇怪了,他拍拍陈逸枫的肩膀,”兄弟,回家再弄,你这青天白日的胆子真大,走吧。”
  “谢谢长官,敢问长官姓名,改日我请你喝酒。”
  齐三宝刚要自报家门,忽然车里的女人抬起头来,“齐三宝,把我送回到少帅的燕回园去。”
  齐三宝一愣,他往里一瞅差点魂儿都没了,妈妈呀,车里的人竟然是在醉生楼里的尹雪苼!
  因为这位姑奶奶他屁股差点又挨了板子,张副官让他以后牢牢记住,对于尹雪苼,是有多远躲多远,千万不要去招惹,可是万万没想到那位身在泥坑还跟雪莲花一样高洁的大小姐,竟然这荒郊野外跟男人……
  雪苼推开车门,她拢拢乱发,已经丝毫不见狼狈,“齐团长,我请求您把我送回去。”
  “好,您上马。”
  雪苼回头狠狠的瞪了陈逸枫一眼,他不由得心头一颤,坏了,这个女人果然攀上了赫连曜。
  在这个时候雪苼什么也不想说,能遇到齐三宝已经是幸运,她会把这笔帐跟陈逸枫连本带利讨回来。
  齐三宝懵头懵脑的,他只好向蓝子出求助:“老蓝,过来。”
  蓝子出早就看的一清二楚,别的他不知道,但是这位雪苼小姐绝对不是个省油的灯,女人中还没看到能和少帅对抗却又让少帅欲罢不能的,这位大小姐还是第一个,所以,今天无论发生了什么还是要听这位小姐的。
  他问雪苼:“您会骑马吗?”
  雪苼摇摇头,她小时候被马摔过,昏迷了一天,所以对这东西有阴影。
  “老齐,你骑马载着尹小姐吧?”
  要是平时齐三宝肯定是求之不得,但是现在他不想吃不到羊肉还惹一身骚,但是蓝子出已经说出来,他也没法子拒绝,只好说:“老蓝呀,把你的军装脱下来给她穿上,要是给人看我驮着个娘们儿像什么话?”
  蓝子出还真没想到齐三宝还粗中带细,他脱下军装和军帽,他蓝某人卫生搞的好,自然是没什么异味,但是人家大小姐嫌弃了,“非要穿吗?”
  “我们是为了您好。”
  “好吧。”雪苼勉为其难的把衣服披上,又扣上军帽,蓝子出虽然清瘦,但好歹也是个大男人。衣服果然是过分肥大了。
  齐三宝打了个呼哨,他的军马竟然跪下,他做了个请的姿势,“雪苼小姐,上马吧。”
  雪苼怕,但是她必须要尽快离开这里,只好硬着头皮上去。
  她刚上去,骏马忽的就站起来,吓得她花容失色。
  齐三宝忙安抚马的脖子,“宝贝儿,给这么个大美女骑你一回也不亏,别气呀,后头爹给你糖吃。”
  雪苼简直惊呆,这个齐三宝拿马当孩子呢。
  说完,他飞身上马,堪堪把雪苼搂在了胸前,勒住缰绳他看了一眼陈逸枫,眼神颇为复杂。
  蓝子出跟着补上一眼,看的陈逸枫莫名其妙,同时也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他气呼呼的钻到车里,等着他那个拿着钱走远的司机。
  齐三宝要把雪苼送回去,可是上了马雪苼却说:“齐团长,您能把我送到莫凭澜府上吗?”
  齐三宝一愣。这招惹了一个不行还要去招惹另一个?女人,你到底要给少帅戴多少顶绿帽子?
  雪苼楚楚可怜,“求求齐团长,我去莫家有急事。”
  啥叫最难消受女人恩?这叫!她那么柔软哀切,齐三宝狠不下心来,他一夹马肚子,“行,送你去。”
  蓝子出看齐三宝变了方向忙跟上去:“齐三宝你慢点儿,你这是要去哪里?把持住呀。”
  “把持你奶奶个熊。”齐三宝咒骂蓝子出,不想雪苼回头对他嫣然一笑,“齐团长,您是个好人。”
  齐三宝吭吭两声红了老脸。跟着一路上再没说半句话。
  莫家门口,齐三宝勒住缰绳自己先跳下来,刚准备让马跪下忽然看到赫连曜背着手从莫家出来,似笑非笑看着他。
  齐三宝腿一软,差点他先跪下。
  雪苼自然也看到了,她理都没理,把手伸给齐三宝,“齐团长,帮我下来。”
  齐三宝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接这只手,他忙让他的马儿子跪下,然后低声说:“姑奶奶,您快下来,我好跑。”
  “跑?齐三宝,你跑去哪里?”赫连曜声音清冷低沉,让人遍体发寒。
  雪苼对齐三宝微微一福,“齐团长,太谢谢您了,改天我请您吃饭。”
  说完,她看都不看赫连曜,径直往莫家大门走去。
  赫连曜眉目发紧,他放在身侧的手捏的格格响,齐三宝一看就傻眼了,这是少帅要杀人的动作呀。
  果然,雪苼给他伸手拽住,扭着胳膊用一个非常诡异的姿势给困在怀抱里。
  他低头看着她后仰的小脸儿,带着点儿捉摸不透的阴沉笑容,“尹雪苼,大清早你跟我的团长去跑马?”
  齐三宝快吓趴下了,他忙解释,“少帅,我是偶遇雪苼小姐,在树林子里,她跟一个开福特车的男人在一起。”
  话说完,齐三宝差点甩自己嘴巴子,坏了,说漏嘴了。
  赫连曜神色更加阴沉,他扭着雪苼就给拧到停在旁边的车上,然后吩咐齐三宝:“跟我回去!”
  蓝子出这才追上,看到眼前的一幕也吓傻了,“少帅怎么在这里?”
  齐三宝跟个幽魂儿似的说:“可能专门在这里堵她的,老蓝我摊上大事儿了,你说该咋办?”
  蓝子出目光沉痛,他拍拍齐三宝的肩头,“齐团长,保重!”
  在车上,赫连曜一言不发,整个人像冰块一样发散出冷气。
  雪苼却不管这些,她摇着他的胳膊焦急的问:“你去过莫府对不对?长安呢,长安她怎么样?”
  赫连曜要是不想说话,他可以一个月不开口。
  所以,无论雪苼怎么摇怎么问他还是一言不发。
  雪苼有耐性有毅力,一直问一直问。
  他终于烦了,伸手就撕扯下雪苼身上的军装,掏出匕首几下就把割成了布条儿。
  来来回回他把雪苼捆了个结实,然后拿着一团堵住了雪苼的嘴巴。
  世界终于清静了!
  他冷笑着看雪苼瞪大眼睛呜呜的叫,明明是出气了心情却依然还是糟糕,而且是更加的烦闷,似乎她这个样子他其实还是心疼。
  心疼?他在心里冷笑。开什么玩笑,他连心都没有何来的心疼一个女人?女人都是会撒谎会骗人的妖精,更会害死人不偿命。
  到了燕回园,他拎着雪苼的脖领子就把人给拖进去。
  家里的下人看到这一幕都吓得纷纷躲避,小喜又是着急又是心疼,雪苼小姐怎么又招惹少帅了呀。
  把雪苼推屋里吩咐下人看好赫连曜这才敛了怒气,对着齐三宝又是和颜悦色的模样,仿佛他的火气也就是只针对雪苼才会发作。
  齐三宝吞吞吐吐把今早的事儿说了,蓝子出还好心补充,“少帅,我看雪苼小姐也是给那人胁迫的。”
  赫连曜眯起眼睛,听他们的描述,这个开汽车的就是陈逸枫,尹雪苼呀尹雪苼,你这是要勾搭前未婚夫的节奏呀。
  摆摆手,他对手下说:“行了,你们下去吧。”
  蓝子出拉着齐三宝就往外走,到了门口才长吁一口气,“吓死我了,我以为少帅这次又饶不了你。”
  齐三宝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老蓝,咋对我这么好,你不该是脑子筋不对看上我了吧?”
  “滚蛋,齐三宝这才好歹我也和你共患难,我们参谋处你也该接济接济,我可知道这才打博州城,博州督军那么大的一个宝库少帅可什么都没要,你在醉生楼出手的小黄鱼就是那里的吧?”
  “你个蓝孙子,爷爷给你就是了,滚滚。”
  这头蓝子出高兴了,赫连曜却憋着一腔子的火气没地儿发,摔了茶杯跟椅子,最后找了把斧子把雪苼昨晚爬的那棵树给砍了。
  半搂多粗的树砍一斧子木屑四溅,赫连曜扔了军装上衣,咔咔的把斧子抡圆,不知道的还以为在砍谁的脑袋。
  他跟自己说,冷静要冷静,尹雪苼对你还有很大的用处,要忍着。
  可是。莫凭澜跟他说的话又句句扎耳朵,他不去想都难。
  原来,雪苼走了后一会儿他还是备车去追,不过他走的是另一条路,结果在莫府并没有看到尹雪苼,他就进莫府讨了盏茶等着尹雪苼。
  莫凭澜对他上门儿一点也不意外,昨晚来个人明里暗里交锋了几次,莫凭澜其实很后悔昨晚冲动了,赫连曜毕竟是一城之主而自己太过张狂,这赫连曜一来自然好茶好烟的伺候着。
  赫连曜开门见山,告诉他是替雪苼来问话的,昨晚莫凭澜抱回去的女人到底是不是莫长安。
  莫凭澜赶紧解释。原来昨晚他在金粉阁的事儿不知道怎么就传到了何欢儿耳朵里,她去莫愁湖找人的时候莫凭澜已经是第五次跳到水里,她就跟着跳下来,莫凭澜抱上来的人其实是她。
  其实赫连曜好也奇怪要是莫凭澜真抓到了莫长安云州不会这么安静,现在他完全相信莫凭澜的话,喝了一杯茶站起来告辞,没想到莫凭澜饶有深意的跟他说了一句话。
  他说:“少帅难道不好奇雪苼和长安的感情为什么这么好?”
  赫连曜眼神微微一闪,“听说过,自此一起长大,淘气上学都一起。”
  莫凭澜嘴角噙着深笑,“是呀,她们俩个好的就是一个人,吃饭睡觉洗澡干什么都在一起,就算跳舞都比情侣还要有默契。不瞒少帅,我和长安做夫妻的时候,都嫉妒过雪苼。”
  拧起眉,赫连曜咀嚼着他话里的这丝涩味,不知怎么的心里就升上了一层恶心。
  他的意思难道是……
  往外走的时候满脑子都是雪苼和长安跳舞的画面,还有雪苼要从湖心亭跳下去的画面,他心头的怒火不可遏止的燃烧起来,等再看到雪苼竟然和齐三宝共骑一匹马,他的怒火一发不可收拾。
  大树终于仄仄而断,赫连曜扔了斧子抹着汗水回到了房间。
  他脱去上衣换了走到院里水缸前,舀起一瓢水从头淋下。接着他一晃动脑袋,晶莹的水珠在阳光下反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
  赫连曜身材健美,宽肩窄臀还有两条大长腿,此时裤子湿透贴在身上,勾勒着不可描述的部门,就连张副官这样的大男人也不好意思直视。
  他深刻觉得要是自己是个女人被少帅掏空了都愿意,可是尹雪苼那个脾气……
  他赶紧送来毛巾,赫连曜擦着自己厚实的胸膛吩咐:“备车去接玉玉,说我带她去听戏。”
  “是。”张副官打了个立正却没有立即走开。
  赫连曜把毛巾扔在他身上,“还有事?”
  “少帅,屋里关的那个……”
  “关着,不给她饭吃。”
  “是。”
  张副官觉得雪苼小姐真可怜。可是谁让她总是得罪少帅,一次次就是学不乖。
  赫连曜换了衣服出去花天酒地,雪苼还被绑着关在屋里,门口有俩个士兵看守,不准任何人靠近。


第六十四章:抱着她去洗澡

  小喜去求了好几次都被赶走,她眼泪汪汪看着那扇门,没有一点办法。
  屋里,雪苼觉得自己要死了。
  昨晚给赫连曜折腾了半宿早上一粒米没有进肚子,又是跑又是跟陈逸枫挣扎,还骑了马后来还给赫连曜绑起来,雪苼觉得自己的遭遇简直够茶馆里说书先生说上一天。
  嘴巴里的破布她已经给吐出来,终于可以自由呼吸,但是饿肚子的滋味很不好受,她还在经期,虽然第一天量不算大但是肚子又痛又冷,她觉得自己已经成了一具尸体。
  闭上眼睛,她想起从前在家里胡妈都会给她熬红糖老姜汤,暖暖的喝下肚去把最难熬的第二天给熬过去,可是现在她估计等不到第二天了,她会死在这里。
  赫连曜大概晚上十点多回来的,他身边带着玉玉,两个人都喝了酒,玉玉腻在他身上唱夜来香。
  雪苼已经被关了整整十一个小时。
  她气若游丝,隐隐听到有士兵敬礼说话的声音还有女人的歌声。
  她缓缓睁开眼睛,可是下一刻刺目的灯光就像千万根钢刺扎进眼睛里,她赶紧闭上,眼角已经不受控制的流出清泪。
  玉玉没有想到地上还躺着个人,一脚差点踢到她。吓得她扑到赫连曜怀里大喊“有鬼。”
  赫连曜捏着她的下巴亲昵的吹了一口气,“什么鬼,那是个人。”
  玉玉顺势凑过红唇想去亲吻他,“人家胆子小嘛,少帅我不管,我要亲亲才好。”
  赫连曜大手捏了她,在她的娇喘声中说:“这个岂不比亲亲更好。”
  “少帅你好讨厌呀。”
  淫词浪语不堪入耳,但是对于雪苼来说却根本没用,她人已经出于半昏迷状态。
  小喜进来奉茶,看到地上的雪苼差点砸了盘子,她把茶放好后小心翼翼的对赫连曜说:“少帅,要不要把这人拖下去,省的在这里打扰您的雅兴。”
  直到这时,赫连曜才把眸光放在了雪苼身上。
  躺在地上的人四肢蜷缩在一起,呼吸显得很微弱,一丝不忍从他心头掠过,可马上又被别的东西代替,他挑起狭长的眼角看着小喜,“不用,她在这里我更有兴致。”
  小喜心一下就沉下来,她偷眼看着雪苼,心里都快要难受死了。
  虽然两个人相处时间不长,但是雪苼从不把她当下人,有空的时候还给她说故事,在心里小喜已经把她当成了姐姐。
  小喜咬咬牙,她跪下来恳求,“少帅,那能不能让我喂她点水,她这样已经一天了。”
  赫连曜心中暗忖,尹雪苼才来了燕回园几天就有人甘愿冒着被责罚的危险为她出头,原来她对女人比对男人更有手段。
  赫连曜一直看着雪苼起心思,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冷,他竟然点头答应。
  小喜大喜过望,她忙取了一个茶杯倒水,扶起地上的雪苼小声说:“小姐,起来喝一点儿。”
  玉玉见赫连曜的目光一直落在人身上,便有些生气,她搂着他的脖子撒娇,“少帅,那个女人是谁呀?”
  赫连曜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香茶,“一个不相干的人。”
  “既然是不相干的人,”玉玉站起来,她踩着高跟鞋歪歪扭扭都在雪苼身边,夺过小喜手里的水,抬手泼在雪苼脸上。
  幸好不是滚烫的热水,但热度是有的,雪苼娇嫩的脸蛋立刻泛红,这也给了她很大的刺激。从半昏迷彻底醒过来。
  琉璃般的眼睛带着点迷蒙,她问小喜:“这是怎么了?”
  小喜不敢说话,拿着衣袖去擦她脸上的水,“雪苼小姐,您感觉好点了没有?我在给你倒杯水。”
  玉玉一伸脚,把匆匆忙忙的小喜绊了个仰马叉,小喜也是皮实孩子,爬起来一声不吭就去倒水。
  但是这些都落在雪苼眼睛里,她眯起眼睛哑声问玉玉,“你是谁,想干什么?”
  玉玉却不理她,又袅着腰跑到赫连曜怀里。她涂着鲜红丹寇的手指轻轻搭在赫连曜的肩膀上,娇娇的说:“少帅,她问我是谁?”
  赫连曜黑眸懒洋洋的看着小喜去取水又喂她,修长的手指玉玉腿上饶有节奏的一下下拍着,“那你就去告诉她你是谁。”
  “人家才不要,您都说了她是不相干的人,我的名字她不配知道。”
  雪苼喝了一大杯水,顿时有了些力气,她让小喜扶着她坐起来,赫连曜绑人很有技巧,即便过了这么长时间,她也挣扎过,但还是很结实一点都挣脱不了。
  她不理会玉玉,径直看着赫连曜,“赫连曜,我收回我以前的话,你放了我,从此后我绝对不出现在你面前。”
  赫连曜微微挑了挑狭长的眼睛,“不是要利用我夺回家产惩戒坏人吗?这么快就坚持不下去了?”
  雪苼冷笑,“是呀,我太错看自己了。是人就要和人做交易,和一条疯狗做交易是我错了。”
  玉玉惊呼,“少帅,她骂你是疯狗呀,这个女人太胆大包天了。”
  赫连曜却一点都不生气,他黑眸沉沉,瞅着雪苼说:“那你准备去和谁做交易,莫凭澜还是陈逸枫?”
  雪苼一脸的轻蔑,“跟你有什么关系,赫连曜,你赶紧放了我。”
  赫连曜啧啧两声,然后推开玉玉站起来,他走到雪苼面居高临下看着她,“想要我放了你可以,但是今晚你要做一件事,我满意了,你可以走。”
  与虎谋皮向来没有好事,雪苼对赫连曜现在恨之入骨,不是因为他折磨自己,而是他不让自己去见长安,要是长安真的被莫凭澜抓回去折磨,她也不想活了。
  咬紧牙关,她问他,“你要让我做什么?”
  “玉玉,你过来。”
  他喊了一声,雪苼下意识以为他又要自己看他们的活春宫。
  但是她还是太低估他,把玉玉拉过来,他咬着女人的耳朵说:“你不愿意告诉她你是谁。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她是谁,昨晚把你打败的人,云州花魁的新得主,醉生楼的雪莲姑娘。”
  “什么?”玉玉睁大了眼睛,其实一进来她就看出雪苼是个绝色,更知道她肯定也是跟赫连曜有些手尾的,但金粉阁的红牌还是有些头脑,她看到赫连曜一心作践人才跟着落井下石,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是昨晚的花魁。
  她咯咯娇笑着,“少帅,您在逗我呢,昨晚的花魁怎么如此狼狈?她在舞台上跳舞的时候可是很风骚呢。”
  “是呀。所以本少帅就想让你跟她跳舞,然后……搞她。”
  “什么?”雪苼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瞪着发红的美眸,不可思议的看着赫连曜。
  赫连曜脸上露出一个恶魔般的笑容,“尹雪苼,你不是喜欢莫长安吗?为了她可以连命都不要,我现在给你个女人,我倒是要看看你是天生的喜欢女人还是只爱莫长安?”
  雪苼觉得他真是个疯子,喜欢女人?他到底从哪里看出自己喜欢女人?
  玉玉也懵了,纵然她见多识广还是僵住,她拉着赫连曜的衣袖还企图撒娇:“少帅,让我伺候您好不好。我又不是变态,干嘛去……伺候女人,这个我不会的。”
  赫连曜歪着头,拇指微微顶住了额头,眉眼轮廓都很深,“玉玉,你听说我睡过哪个女支女吗?”
  玉玉摇头,“未曾,不过……”
  他的笑容更加邪魅,“我带着你玩儿宠着你,但不代表你能爬上我的床。快去!”
  最后俩个人冷如冰利如刀,吓得玉玉浑身哆嗦。
  在古代宫廷。偌大的皇宫除了皇帝就是太监,女人生理没法疏解就有女人喜欢女人的事情发生,女人更女人做那种事称为磨镜,是最被人唾弃不耻的,甚至比男人玩男旦还羞耻。
  现在,赫连曜就是要这样羞辱雪苼。
  她美眸几乎瞪出血来,嘶声吼着:“赫连曜,你不得好死!”
  赫连曜又坐回到椅子上,他眸子黑的看不透,“要是能咒死我,那我的敌人和对手天天在家喝茶骂我就行了。”
  玉玉束手束脚刚才的威风荡然无存,她也听说过醉生楼的香莲曾经给这位少帅折断了手腕,但是心里不服气,觉得是香莲没有把人伺候好,她第一眼看到赫连曜就打心眼儿里喜欢他,想好好伺候他显显威风,却没有想到会这样,还不如给折断手腕呢。
  “还不开始?”赫连曜等的不耐烦,眼睛里闪着阴沉的冷光。
  玉玉哆哆嗦嗦的伸出手,却没想到给小喜一把推开,“你别碰小姐。”
  玉玉巴不得不碰呢,她回头看着赫连曜,“少帅……”
  “你,给我滚出去!”他指着小喜,语气阴寒冰冷。
  小喜赶紧跪下磕头,“少帅,求求你,小姐她真的不舒服,前些日子病刚好了,求求您放过她。”
  赫连曜不怒反笑,“尹雪苼,你是怎么做才让她死心塌地的?难道莫长安不在身边你随便谁都行?”
  她的侮辱雪苼装作听不到,反正他脑子和嘴巴都是他的,他要怎么想怎么说都随便好了,只是小喜是无辜的,她不能让她受到牵连,便大声喊:”小喜你给我滚出去,马上。”
  小喜回身又想去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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