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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浅笑醉云州-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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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韩风凛!
  他真想把人从坟墓里拉出来鞭尸。
  “好,既然是你答应的就不要后悔。”
  “一言为定,我们谁都别反悔。”
  莫凭澜几乎要牙给咬出血来,“好,莫长安,从今天开始,我们相思没有你这个母亲。”
  长安的心就像被细细密密的针扎成了刺猬,相思、青宝,娘对不起你们。
  转过身,她就往外头走。
  “长安,我先离开津门几日,你也收拾一下,过几天我回来接你。”
  听着背后的声音,长安没有做丝毫的停留。
  莫凭澜得偿所愿,却高兴不起来。只要一想起他们的这场交易是用孩子们来完成的,他的心头就像堵了一块大石头,硬梆梆冷冰冰。
  ×
  在法兰西大教堂里,来来往往忏悔的教徒中有一个人悄悄的潜入到内堂里。
  灰白头发的牧师见到他后微微点点头,带着他往里面走。
  也不知道转了几条走廊,到处都是长着翅膀小孩的石膏像,到处都是一样的画着宗教画的彩色玻璃,感觉就像在原地打转一样。
  终于,在一扇白色的橡木门前停下。
  牧师示意,那人轻轻在门上扣了三下,过了一会儿又扣了两下。
  门被从里面打开,出来的人竟然是初七。
  他对来人点头,那人跟着进去。
  里面拉着厚重的丝绒窗帘,一个女人正坐在床前的凳子上。
  “小姐。”初七叫了一声。
  女人慢慢抬起头来,脸庞清秀恬淡,正是被认为死在大火里的葛覃。
  初七对她说:“这位是十三,我的兄弟。”
  十三给葛覃问好,然后恭敬的站在一旁。
  “外面的情况怎么样?”
  十三沉声说:“汗青帮总算稳了下来,有卫衡南压阵,他又得到了莫凭澜支持,现在津门的乱子也平息下来。但是老爷子那边并没有放弃寻找您,虽然发现了那具被烧焦的女尸上有您的信物,但是他还是很小心。”
  葛覃冷哼,“他不是不相信,是不敢相信。不过他会很快接受这个事实的。”
  十三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男人,“韩家已经给韩爷办了葬礼,那位夫人听说也病了,但是莫凭澜好几次上门,津门很多人都说她不可能守住。”
  葛覃也看着韩风凛,“爆炸发生的时候要不是他把我压在身下,我就死了,他现在却受了这么重的伤,你们说,我该不该把他给交出去?”
  初七道:“现在最好还是看看,虽然有卫衡南,但是现在莫凭澜还是虎视眈眈,谁敢确定他对韩爷没有杀心?”
  十三也说:“现在关于大馆子的凶案扑朔迷离,谁是凶手都不确定,这个时候韩爷还是留在这里的好,而且这里有外国的医生给医治,也是安全的。”
  葛覃担忧的看着韩风凛的脸,“可是他现在这个样子,到底什么时候能好?”
  刚说着话,忽然韩风凛睁开了眼睛。
  他盯着葛覃看,目光漆黑如漩涡。
  葛覃心头一悸,她轻声问:“醒了,感觉怎么样?”
  韩风凛摇摇头,“腰部以下还是没有知觉。”
  葛覃差点就哭了,但她还是忍着眼泪轻笑,“医生说没事的,做完手术麻药的副作用,过几天就好了。”
  韩风凛没说话,只是眸光更显深邃。
  葛覃有些慌乱,“我,你看着我干什么,我说的都是真的。”
  “葛覃,你别忘了,我是个法医。”
  葛覃的眼泪一下就落下来,“对不起,我不是诚心骗你的。”
  韩风凛没有普通病人得知自己双腿不能行走的慌乱和竭斯底里,“葛覃,谢谢你救了我,放心,我能承受。我知道你现在处境危险,让初七带着你离开这里,去国外,听话。”
  葛覃整个人都趴在了他身上,“我不走,我不会离开你的。”
  韩风凛摸了摸她的头发,苦笑着说:“你是个好女孩,我不能拖累你。你放心好了,我还有汗青帮还有长安,他们都会好好待我的。”
  “你的意思是你想要回家?可是我怕你有危险。”
  韩风凛摇头,“不要怕,有危险在哪里都躲不过,你听我的,赶紧买船票离开这里,别让扶桑人的杀手发现了。”
  听到人家还是要回家,葛覃没有再坚持,“那好,我先把你送回去再走。”
  韩风凛拒绝,“不用,你这样会很危险,等你走了我让人给卫衡南送信来接我就好了。”
  葛覃同意了她的说法,立刻让十三去准备。
  他们不敢直接从这里坐船走,先要从这里到别的码头才上船。
  因为时间紧迫,第二天晚上,葛覃就走了。
  韩风凛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他觉得人生到了最黑暗的谷底。
  本来,他娶到了自己心爱的女人,成就了自己的事业,应该是最辉煌的时候,却没有想到一场爆炸把一切都粉碎了,他竟然残废了。
  这样的他还怎么去振兴汗青帮,这样的他又怎么能保护长安?
  刚才十三跟葛覃的话他都听到了,想必现在莫凭澜正在想法子带走长安,而现在能保护长安的也只有他。要是自己此时出现不但长安不会跟莫凭澜走,自己恐怕也会给长安招来杀身之祸。
  葛覃他们还在怀疑凶手,但是他已经确定,因为他在爆炸现场发现了扶桑人。
  这些人就跟讨厌的蚂蚁一样,无处不在无休无止,而这个强敌是自己树下的,怎么能让长安跟着遭殃?
  他静静躺着,手却伸到了枕头底下,摸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这是他的匕首,却没有想到有一天会对准了自己的心脏。
  就让英雄的韩风凛活在大家的记忆中吧,现在的这个残废,就该死在火场里。
  他咬牙,就要刺下去。
  忽然,门被撞开,他的手给初七紧紧握住。
  到底是身体虚弱,初七把刀夺出来,哐当扔到了葛覃的脚下。
  本来说已经离开津门的葛覃竟然又回来了。
  葛覃弯腰把匕首捡起来。
  她一步一步走进韩风凛。
  “你敢这样窝囊的去死,却不敢活下去?你敢把刀尖对准自己,却没有重新站起来的勇气?你只能做英雄却不敢做平凡人?”
  面对葛覃一连串的逼问,韩风凛哑口无言。
  “韩风凛,我一直以为你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你有报复有志向更有行动力。你敢孤身一人斗韩风烈斗扶桑人,你敢接下天下水运第一的漕运,你敢跟官宦作斗争清剿鸦片,可是你竟然接受不了自然失去英雄的光环?”
  “够了!”这些天来强装的冷静一下土崩瓦解,“葛覃,你说对了,我就是接受不了。一直以来,我活着的目标是什么?就是让我身边的人让我看重的人都过得好,可是现在我已经失去了这种作用,你觉得我还有必要活着吗?”
  “原来你是被需要人格。”葛覃讽刺道,“可是你想过他们的感受吗?你为他们做了那么多,其实他们也想为你做些事,你难道一辈子都会是强者吗?你为什么不能给卫衡南保护你的机会?你为什么不能给莫长安照顾你的机会?你的腿只是暂时的,你连跟病魔斗争的勇气都没有,就这么轻易放弃了,你对的起这些你曾经保护过也同样想要来保护你的人吗?”
  葛覃字字锥心,让韩风凛自愧不已。
  英雄末路美人迟暮这本就是最大的悲哀,所以项羽才会自刎乌江,不是英雄根本不会明白这种落差。
  可是,葛覃说的好像都对。
  他现在脑子里很乱,可是腿不能行还是他最大的痛苦。
  葛覃深吸了一口气,“韩风凛,你就这样死了吗?你忘了你还欠着我一件事吗?现在,我就要你为我做。”


第三百一十章:雷霆万钧

  面对葛覃的要求,韩风凛很无力。
  他苦笑道:“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能为你做什么?”
  葛覃深深看着他,眼神犀利深刻,“我要你把你的人生交给我,既然你不要命,那么不如交给我,随便我怎么样都行,否则你欠我的一辈子都还不了。”
  “这个……”韩风凛不怕葛覃会对自己做什么不利的事,否则她就不会千辛万苦的把自己给救出来,他是怕自己拖累她。
  “你在犹豫?韩风凛,你是怎么答应我的?难道你想赖账?”
  “不,我不是。葛覃,我会连累你。”
  葛覃冷笑,“那是我的事,你只要说你自己愿意不愿意就行了。”
  韩风凛别无退路,现在他才知道以前卫衡南给他做的那些设想其实都错了,葛覃的这个要求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他。
  一时间,他竟然无法说出话来。
  葛覃笑容更加灿烂,她对初七打了个响指,初七竟然跟变魔术一样从身后拉出一辆轮椅。
  原来是有备而来,葛覃料定了韩风凛不可能跟任何人示弱,所以根本不放心离开,现在很庆幸及时赶回来。
  初七把人抱上轮椅,葛覃深吸了一口气,“韩爷,从现在开始你的命就是我的了,所以,请你合作。”
  韩风凛无奈的笑笑,“任凭葛小姐处置。”
  夜色弥漫,轮船起锚,开往一个未知的远方。
  而等待韩风凛的,更是一个未知的旅程。
  长安觉得没什么东西可收拾的,她每天做的就是看着抱着青宝。
  开始,贺青鸾以为她是因为韩风凛的死而寄托情丝在青宝身上,可后来觉得不像,哪有晚上不睡觉成宿抱着儿子看的?
  她跟李嫂子说了,觉得长安不对劲儿。
  她让李嫂子进去跟长安说,李嫂子却觉得她跟长安更亲近些。
  俩个人在帘子外面推来搡去,里面的长安却已经听到了动静。
  她喊了一声,“是青鸾和李嫂子吗?你们进来把,正好我找你们有事。”
  俩个人讪讪的,这才推开门进来。
  一进来就看到青宝睡在长安怀里,孩子的小脸儿红红的,眉毛和睫毛都很黑,长得越来越好看了。
  莫凭澜来韩宅的时候李嫂子可是偷偷的看了很久,最后的结论是如果去了那道疤这青宝的亲爹就好看过分了,加上这道疤,就好看的像个坏人,所以还是他们家韩爷长得周正英俊耐看,可是这青宝虽然一双眼睛像长安,但这鼻子嘴巴都像这位军阀。
  长安对她们点点头打招呼,让她们坐在大炕上。
  李嫂子伸手要去接孩子,“睡着了就放他躺下,这样惯着可不好。”
  长安却拒绝,“惯又能惯多久呢,就让我抱着吧。”
  这话说的连迟钝的贺青鸾也觉察到不对劲儿,她看了一眼李嫂子,道:“长安姐姐,你别这样说。以后你的日子还长着呢,青宝需要你。”
  长安淡淡的笑,“说什么呢?我又不会做傻事。青鸾,我有个事要求你。”
  说着,她把孩子交给李嫂子,自己下了炕,扑通一声,给贺青鸾跪下了。
  贺青鸾都吓蒙了,她几乎是跳下去把长安给抱起来,“长安姐姐,你这是干什么?”
  “我已经答应了莫凭澜要跟着他回余州,但是我不带走青宝,以后孩子就拜托给你和李嫂子了。”
  “啊?”青鸾面色苍白,半天没说出话来。
  可等回过神,她抬腿就往外头走,“是不是那个姓莫的逼迫你?我去找他算账去,我,我,……”
  她一连说了好几个我,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李嫂子总归年纪大些,她虽然觉得不妥,但却蹙眉不语。
  长安拉住了青鸾,“他又不在津门你去哪里找?”
  “他在哪里我就去哪里?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青鸾,你听我说。”长安很无奈,她没法子把自己和莫凭澜之间的那些事都给贺青鸾说清楚,只有想法子说服她。
  她只好撒谎了。
  “青鸾,你喜欢卫衡南吗?”
  忽然转移了话题,贺青鸾猝不及防,张着嘴巴愣了半天才慢慢红了脸。
  这样不亚于回答了问题。
  “青鸾,我看的出来,卫衡南也喜欢你,而你和他是我和韩风凛唯一能倚重的人了。衡南现在处境艰难,我把青宝留下,莫凭澜才会给与他帮助,才能保住你师兄的这份基业。”
  没等她说完贺青鸾就嚷起来,“可是卫衡南不能同意的,他那个人骄傲的很,宁可靠血去拼,也绝对不接受这样的帮助。”
  长安面容带笑,心说还真是了解的透彻,这俩个人要是成亲了,势必待青宝像自己的孩子。
  她摸了摸贺青鸾的头发,“我知道衡南是个有骨气的人,可越是这样就更需要人的帮助,而且这些都是我的私心,我是想回津门的,所以才不带青宝在身边,你明白吗?”
  这样说,贺青鸾眼睛亮起来。
  可是很快的她又担心起来,“可是回去了要回来很难的。上次也是因为偷了空子我和师兄才把你给接回来。”
  长安目光帧静,给贺青鸾的感觉倒是像胸有成竹,“你放心好了,办法总是人想起来的,而且我这次回去也有别的目的,我还有个女儿。”
  这样说,贺青鸾没有反驳的理由。
  她想了半天,红着眼圈说:“长安姐姐,既然你主意已定那我就一定好好照顾青宝,不过这事儿先跟卫衡南说一声儿吧?”
  长安道:“我先不跟他说,我怕他一时难以接受。青鸾,你要慢慢开导他,别让他钻牛角尖。你记住要告诉他,这汗青帮要靠他来守住,不是一个女人牺牲点什么就可以的。”
  贺青鸾明白她的意思,跟觉得她用心良苦,便点点头。
  长安交代完事情,又从李嫂子怀里接过了青宝。
  李嫂子把头转过去抹眼泪儿。
  回头想想以前那些快乐的时光,韩爷一死,这个家也散了。
  夫人更是不容易,要骨肉分离,怪不得日夜不安,和孩子做伴。
  长安有对她说:“李嫂子,青鸾年轻,照顾孩子的事情还是要麻烦你。我不配当青宝的娘,以后你就多费心了。”
  李嫂子哽咽着答应,“夫人放心,我会把青宝当成自己的孩子。”
  见长安疲倦,她们俩个就退了出去。
  长安亲着儿子的小脸儿,青宝,青宝,娘对不起你,更对不起相思。
  过了几天,大街上就传来莫凭澜平定内乱的消息。
  据说前余州督军余图远病死在军中,搞的人心涣散,莫凭澜乘胜追击,把一棒子散兵游勇打的是七零八乱。
  刚得到消息的下午,长安就见到了报纸上的人。
  他余州到这里近千里,怎么这个时候能出现呢?
  他一身军装灰尘扑扑,精神却还好,一见长安就喊:“长安,我来接你回家。”
  长安知道他这是大局已定心中高兴,可这又关她什么事?
  只要一想到他到今天是一步步踩着自己父亲和莫家上去的,她这心里就翻江倒海。
  以前,没有对他彻底死心前总是自己给他开脱,可是现在长安只觉得他哪里都讨厌,哪里都无情。
  他的眼睛落在青宝身上。
  这孩子见到他帽子上鲜艳的徽章,乌黑的眼睛就一直盯着,显然是被吸引了。
  他抬手,想要摸摸儿子的小脸。
  可是一想到长安的绝情,他不由得捏紧了拳头,想了想,试图做最后的说服。
  他伸手,把青宝从长安怀里接过来。
  亲了亲儿子的小脸蛋,青宝却举着小手去抓他的帽子。
  莫凭澜哈哈大笑,把孩子举得很高。
  长安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起初青宝也是有那么一点的害怕。
  可是慢慢他发现一点危险都没有,就对这个游戏来了兴趣。
  被举高高一次后就自动张开手,要求第二次。
  这次被举起来,他张开长了一个牙齿的小嘴儿,笑的留下了哈喇子。
  莫凭澜心头软的一塌糊涂,他不曾对相思这样做过,他对相思就像对待怕碎的水晶,可是对于这俩个孩子,他是一样的喜爱。
  长安却有些不耐烦,她伸手去接孩子,“你把青宝给我。孩子太小,万一吓到怎么办?”
  莫凭澜没有坚持,他把孩子还给长安,可是孩子却玩上了瘾,挣扎着要去找他。
  长安被转身子,不让青宝看到他。
  青宝却哇的哭起来。
  长安心烦意乱。
  难道这就是父子天性?
  以前韩风凛也抱着青宝玩,但是也没见不抱他哭呀。
  莫凭澜眯起眸子,他对长安说:“长安,你还是决定把青宝留下吗?”
  长安点头,“我是个反复无常的人吗?”
  “可是孩子这么小,没有了父母多可怜?你就那么信赖卫衡南?他还年轻,后面肯定要娶妻生子的,到时候他在汗青帮站稳脚跟了,而且青宝又不是韩风凛的亲生儿子,他难免不会有私心。”
  这些,长安又何尝没考虑过?
  但是说青宝是少主只是权益之计,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要青宝做汗青帮的主子。
  她想的是等他大了就送出国去读书,走自己的路,远离这些是是非非。
  所以,面对莫凭澜再次提出的要求她直接拒绝。
  莫凭澜却不死心,“你再想想,毕竟这个关系到孩子。”
  长安主意已定,“我说了不带就不带。莫凭澜,其实最得利的是你呀,不但可以拥有相思,还可以看青宝。”
  “可是我怜惜的是你。”
  他的话说完,屋里一静。
  那种静谧就像潮水一样慢慢涌上来,最后铺天盖地声势浩大。
  长安的心在这潮头起伏,要是没有以前的那些事,她几乎相信了莫凭澜。
  可是只要一想到他利用自己来当何欢儿的诱饵,什么情分都没有了。
  以前她总以为他不爱她才让她最痛苦,她现在才知道其实最痛苦的是他以爱她的名义却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情。
  她转过身,看着窗外那棵高大的玉兰树,轻声道:“你不必说了。”
  莫凭澜叹了一口气,“那你准备一下,我会在这边几天,你好好跟青宝……”
  后面的话他已经说不出来,以为自己有钱有枪有军队了,腰杆子就硬了就可以保护她,可是他却发现,他根本不需要自己的保护了。
  脚步声渐去渐远,长安把脸埋在青宝的小脸上,“娘的青宝,你赶紧长大。”
  卫衡南这些日子跟扶桑人斗得如火如荼。
  这帮子人估计要来把最后的疯狂,想在莫凭澜差地接管津门前捞一把,很是肆无忌惮,晚上经常出来打劫富户,而警察局那帮吃干饭的虽然也有所行动,但都是无功而返。
  莫凭澜这次来带了一只精锐队伍,因为津门现在最缺的是兵。
  以前津门的兵是中央局,自从大总统迁都沪上后这只队伍就在白长卿麾下,而津门最倚重的不过是哥归农的一只卫队。现在莫凭澜带着兵来,又开始就地招兵,大有把津门重塑一番气象的样子。
  葛归农却觉得大大的不妙,他知道他的寒冬来临了。
  幕僚来的时候他正在泡茶,紫砂小碗里倒上红艳艳的茶汤,他对幕僚说:“坐。”
  幕僚看他如此能沉得住气不由得擦了把冷汗,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
  “秘书长,扶桑人那边出事了。”
  他浅浅啜了一口茶,上唇的胡髭抖动,“出事,他们早该出事了。”
  “这次不一样,卫衡南带着一帮人把石井等人堵在了河上,最后船都翻了,听说那河面都是红的。”
  葛归农冷哼,“那不正好,他死了我们才安全。”
  “你的意思是……”
  葛归农点点头,“我已经跟上面疏通好了,调去余杭地区做督理,如果没什么意外这几天就会有消息,你让人带着亲卫队去帮帮警察局,也算我最后给津门老百姓出点力。”
  那幕僚大喜,“还是您有法子,这余杭的督理虽然职位比不了津门,但好歹余杭也是鱼米之乡,我饿慢慢东山再起。我这就去办,但愿文书早点下来,到时候我们离开津门,山高皇帝远,他莫凭澜手再长也不敢伸到白师座那里去。”
  葛归农点头道:“是这个道理。我再问你,确定没有她的消息吗?”
  幕僚茫然,“我觉得您是想多了,大小姐她真没了。”
  “是我多心了吗?”葛归农也露出一丝茫然,他的手里抓着掐丝珐琅手镯,渐渐捏到变形。
  “去了也好,陪着她母亲,也算是尽孝了。”
  幕僚不敢多言,退了下去。
  可是让人想不到的事儿发生了,派出去的人晚上都没有回来,连带着一百多人的卫队士兵。
  葛归田再也沉不住气了,他让人去打听。
  打听的人回来就哭了,“秘书长,我们的人都给莫凭澜杀了,理由是跟扶桑人勾结的水匪。”
  “什么?”葛归农站起来,却没有站稳,一下又摔回到椅子里。
  顿时间,他觉得浑身的血液不受控制,在身体里到处乱窜。
  手下吓坏了,赶紧去喊医生。
  葛归农得了病,在床上哼哼。
  他忽然有种日薄西山的感觉了。
  半睡半醒之间,总看到葛覃的母亲,还是那么年轻,也是那么凌厉。
  她问他要女儿,他说女儿我不是给你送去了吗?可是葛覃妈妈伸出长着完全长指甲的手,狠狠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病了?”莫凭澜不太确定是真病假病。
  卫衡南点头,“是真的,估计是亏心事做多了,我们要不要给他送点药去。”
  莫凭澜想速战速决,本来想要找他私通叛国的证据,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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