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侯爷迟早要出事-第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咒骂了那么多年,习惯早已潜移默化,若是日后离开时不能随身带到别处,任凭它留于旁人打骂……阮婉怎么都觉得亏大了的是自己。她恨得咬牙切齿的东西凭何要留给旁人?!
  继而自己被自己吓得吞了口口水。
  惶恐之时,车辇缓缓停在宫门口。
  荣帝在宫中设晚宴为嘉和公主接风,遣了宫内的车辇和内侍官来接,内侍官不敢怠慢。
  宫门口简单交接,就有旁的内侍官来领路,分毫没有耽误。
  阮婉回过神来,免不了伸手好奇打量一翻。虽然自幼在长风国中长大,却是头一次入宫。
  眼前的宫阙楼宇金碧辉煌,一路上的火树银花雕琢着琉璃砖瓦,宫中浮华虽有,斑驳投影下,却总显得比南顺空洞萧索了几分。
  不多时,依稀到了正殿处,闻得内侍和宫女快步来接,阮婉便顺势放下帘栊,沈晋华已在殿外等候。
  清荷搀扶着宋嫣儿下了车辇,缘是接风宴,宋嫣儿只带了十余女官跟在身边。禁军里,邵文槿也只挑了二十几人跟随。
  姜颂其就先张恒一道入了殿中。片刻,听到殿中传唤,荣帝身边的卿公公亲自来接。
  入得正殿中,才晓不过是皇室内的接风家宴,来得都是国中的王孙贵胄,没有别国观礼的使节,就连荣帝的亲信权臣都没有几个。 
  阮婉其实心中微舒。
  人一多,繁文缛节便多,就处处都要小心谨慎。稍有差池,恐怕当场便遭笑柄,初次见面便要宋嫣儿应对多国使节和一干朝臣,其实是会有些力不从心。
  若只是皇室接风家宴,哪怕席间真出了些幺蛾子,也是皇室内部的家事,轮不到旁人评头论足当正史对待。
  荣帝其实思虑周全。
  种种会面礼仪,早在南顺宫中就不知被训练了多少次,宋嫣儿无甚好怕的。言行举止处处得当,大方端庄让人挑不出半分错来。
  倒是一旁落坐的皇子就纷纷错愕。
  轻纱遮面,娥眉淡扫,侧颜隐在明媚灯火中几分看不真切。唯有肤若凝脂,手如柔荑,言笑间款款大方,定是生得极美的女子。
  加之见惯了长风女子高挑丰腴,这般肩若削成,腰身盈盈一握便别有韵味。其中几人就目不转睛,停在半空的酒杯都忘了送至唇瓣。
  从前就有诸多猜测,敬帝爱女定是面貌奇丑无比,或是身体何处有缺陷,否则就凭李朝晖在国中的地位,敬帝凭何将爱女嫁与他?
  先前等着看好戏的几人,就多少有些瞠目结舌。
  那小子命倒是好!
  戏谑中免不了嫉妒。
  起初,荣帝是问候了敬帝和陈皇后近况,宋嫣儿简单应声,又道父皇母后安好。荣帝便问起宋嫣儿一路可还适应,过往从未来过长风,总归有些不习惯,语气里就甚是亲切。
  宋嫣儿乖巧言谢。
  荣帝就赐座在近旁,还特意让最宠信的卿公公侍奉,任谁都看得出荣帝对宋嫣儿的喜爱和维护。
  李朝晖也头一次坐到离荣帝不远。
  宴席开始,觥筹交错间便免不了歌舞助兴。
  远道是客,巡礼荣帝理应举杯相邀。但荣帝身体不适,御医叮嘱饮酒应有旁人代劳,长风国中又无太子,就让李朝晖代饮了第一杯。
  宋嫣儿和阮婉却之不恭。
  阮婉是南顺送亲使,为表礼遇,位置就安置在离嘉和公主最近的坐席,沈晋华便踱步至阮婉身旁位置落坐。
  邵文槿就同姜颂其依次落座。
  众人皆是一愣,但见荣帝并无异议,顿时明了是荣帝属意的。
  有沈晋华同昭远侯一处,确实可以省去不少事端。
  老二就一声轻哼,自斟一杯,朝向身旁道,“听闻三弟四弟今日在南顺昭远侯处吃了些亏?”
  老三面色一沉,怒意涌上心头,老四却轻笑拦住,“不过口角玩笑而已,倒是听闻五弟吃了闭门羹。”
  话锋一转就绕到老五身上。
  老五素来倨傲,杯中一饮而尽,冷冷道,“好过从旁看戏的。”
  老六也似无甚在意,“看着我做什么?大哥,二哥不也没有动静。”
  老二则是笑容可掬,“有晋华在,我素来搁不下颜面。”
  倒是老大面无表情,懒得同几人答话。
  荣帝本在不时同宋嫣儿和李朝晖说话,殿中钟鸣鼎食,鼓瑟吹笙,兄弟几人之间的窃窃私语也传不到对面去。
  席间气氛尚佳,晋华就问起阮婉,“宫中如何?”
  幼时起她便嚷着要自己带她进宫,一直没有寻得机会,不想真有一日到了宫中,竟会是这般场合。
  阮婉掩袖轻笑,小声打趣道,“不过尔耳,也就比我的昭远侯府大了些而已。”
  有人忍俊不禁。 
  言笑时,阮婉随意瞥过,对面的老四就盛情举杯相邀,阮婉略有拢眉,他却掩袖饮尽,笑容挂在唇瓣,也不在意对方是否搭理。
  阮婉只得回礼,一杯下肚,喉间就有些火辣辣的。
  她是南顺送亲使,不能公然失了这些礼节,好在一旁是晋华,她倒是不怕的。恍然想起上次在慈州喝多时,也不知道同邵文槿说过什么,只是她断然不会去问他。
  而后六皇子敬酒,她借着饮酒之际,余光偷偷瞥过,邵文槿果真停杯目不转睛看着自己的。阮婉仿佛是喝得急了些,微微呛了几口,便见他眸色一沉,而后移目,好似方才都是她错觉一般。
  酒过三巡,对面六人也算逐一尽过地主之谊。
  姜颂其微微执手,宋嫣儿瞥过,就起身恭敬道,“父皇听闻陛下素来推崇名家纪子画作,纪子封笔多年,弟子之中便以公子宛为最。出行之前,父皇特意嘱托,要亲手将这幅公子宛的风蓝图呈送陛下。”
  荣帝推崇纪子,朝中便都挖空心思投其所好。
  近乎无人不晓风蓝图是公子宛的成名作。
  公子宛流出的画作本来就少,成名作更谈得上稀世名贵,是敬帝的心头好。荣帝心情大好,就朝宋嫣儿哈哈笑道,“朕从前向你父皇讨要过这副风蓝图,他不肯割爱,这回倒是沾了你的光。”
  众人便都听出几分言外之意,敬帝怕是宠爱嘉和公主至极。
  看向李朝晖时,便神色各异。
  宋嫣儿微微颔首,清荷便托着卷轴上前到殿中,交到另一女官手中。名画鉴赏惯例都从一侧延展开来,待得那名女官托好卷轴,清荷便徐徐展开。
  席间大多王孙贵胄都不曾见过风蓝图,荣帝如此推崇,自然都屏息看着。
  邵文槿几人业已在南顺见过,也就平常心态。
  倒是对面几个皇子表情各不相同,却都似兴趣盎然得很,相视一笑,又似心照不宣。
  阮婉便也抬眸,卷轴开到十分之一处,阮婉目光猛然一滞。
  这幅不是她的风蓝图!!
  继而脸色骤然一沉,她的风蓝图有瑕疵,当初在富阳作画时,用的是秋娘驿馆中的宣纸,当时便是用的一张沾染了药汁的宣纸。
  即便后来墨馆做表幅,那处药汁都还在。
  旁人虽然知晓,却不如她来得清楚,只消一眼就瞧出不对劲。
  目光扫过对面几人,或尔饮酒,或尔嗤笑,或尔拢眉,或尔凝神注目。
  阮婉蓦地想起早前从驿馆出发,那几个素未蒙面又匆匆离开的婢女,彼时她就觉得何处不对,后来被宋嫣儿岔开话就抛诸脑后。
  当时还以为是驿馆的婢女,但哪里会那么巧合,偏偏几个婢女都是捧着画卷来的,阮婉手心死死攥紧。
  画卷被人调包了!
  心中慌乱险些呼之欲出!!而画卷却又展开了几分,露出冰山一角,阮婉大骇,竟然是那幅!!
  阮婉自幼师从纪子,阅过名家画卷不计其数,烂熟于心,只消一眼便知端倪。眼前这副不仅不是她的风蓝图,还是前朝名仕庄为的名作。
  风烛残年图!
  向荣帝呈上风烛残年图?!
  阮婉倏然起身,目光惊慌投向邵文槿处,吓得连嘴角都合不拢。
  邵文槿微顿,也不知两人何时起生出的默契,再不用多一眼,邵文槿大步上前,眼看展开的卷轴就从女官手中接过。拱手俯身,“邵文槿向陛下请罪!”
  突如其来的一幕,殿中鸦雀无声。
  众人面面相觑,便都各怀心思。
  一时气氛近乎尴尬,荣帝微微蹙眉,邵文槿脸不变色,沉声道,“陛下恕罪,北上一路,公主怕画卷有闪失,就亲自将风蓝图交予末将保管。方才着急进宫,末将失手拿错,这副不过是平日里胡乱之作,风蓝图尚在驿馆中。”
作者有话要说:  进度慢了一章,抱歉,下一章一定出来,,,

  ☆、第三十二章 联手戏

  
  第三十二章联手戏
  邵文槿眸色澹然,面色平稳,言语间就好似笃定无比。若非有心之人,根本不该看出半分端倪。
  而风蓝图会在驿馆当中?
  一侧诸位皇子就相互转眸,不动声色打量彼此几眼。然后该饮酒的饮酒,斜倚的继续斜倚,人人脸上便都笑容各异,戏谑隐晦悠悠勾勒在眼角眉梢里,心照不宣,也不加掩饰。
  究竟是谁下得手,没人有兴趣知晓!
  但先隔岸观火,再适时推波助澜,这戏,便看得津津有味了些。
  犹是先前昭远侯一起身,邵文槿就不由分说上前遮掩,想来这其中的曲折,恐怕精彩得很。
  各个都兴致抬眸。
  荣帝便也一眼瞥过,身侧的宋嫣儿竟也不知缘由,脸上写满诧异。
  而昭远侯阮少卿更是一副惊魂未定模样。
  再看一侧诸子,悠闲敲指,动着筷煮,举杯自饮,都似若无其事,也看不出旁的端倪。 
  荣帝面色稍沉,继而低眸敛了情绪,遂又温和笑道,“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何时取来都一样,邵将军无需行此大礼。”
  阮婉悬在嗓子眼儿的小心脏才略微回到该呆的位置,缓缓舒了口气,如此,便是荣帝有心敷衍过去。
  未及思忖,老二却笑容可掬言道,“父皇所言极是,邵将军未免小题大做了些,本是家宴而已,哪来恕罪一说?”
  好似句句在为邵文槿开拓。
  老六便也随之开口,“二哥说的是,今日不过家宴,父皇都已开了金口,风蓝图改日再呈便是。倒是邵将军画卷都已献上,哪有勾起了旁人兴致却戛然而止的道理?”顿了顿,“五哥,我说的可是?”
  邵文槿眼眸微滞。
  几人是在唱联手戏。
  老五果真放下酒杯,应声接话,“六弟说的有理,既是邵将军的随性之作,观之又无伤大雅。”
  邵文槿舒然莞尔,“画技拙劣,实在难登大雅之堂,若是贻笑大方给公主脸上抹黑,唯恐回南顺无法向君上交待,免不了受责罚,还请五殿下见谅。”
  一席话不卑不吭,说得近乎滴水不漏,便连阮婉都刮目相看。遂而微怔,原来,有人并非口舌愚笨,而是不说。
  “你!”老三闻声而起。老三素来性子急,邵文槿手中画卷分明有诡异,眼看将要被他三言两语轻松搪塞了去,老三哪里肯放过!
  一时捉急,就要拍案而起。
  幸而老四笑吟吟起身,顺势将老三按下,才悠悠叹道,“南顺与长风联姻,日后便是一家人,眼下又不是正宴,邵将军如此见外作何?若是旁人不知晓的,还道是南顺与我长风生分得很。”顿了顿,“啧啧”两声,便是话锋一转,“所谓雅俗共赏,又何来贻笑大方之说?不过一幅画作而已,邵将军出生将门,这般胸襟气度自然该是有的。”
  由国及家再及身,字字戳中要害,任凭邵文槿如何反驳都不对。
  阮婉蛾眉紧蹙。
  愣愣转眸,果然便见老四笑眯眯朝自己看来,如同先前一般,她如何脸色,他都不甚在意,好似有趣得很。
  阮婉隐隐攥紧手心。
  邵文槿正欲开口,一直默不做声的老大却低沉打断,“藏着捏着反而怪异得很,不过一幅画,有何不敢示人的?”
  绝然不似旁人委婉,一语道破。
  自始至终,荣帝都未开口,冷眼旁观。
  邵文槿遂而缄默,略微侧目瞥向阮婉,阮婉会意敛眸。深吸一口气,羽睫倾覆,片刻,嘴角就兀得勾起出一丝惯有笑颐,轻哼一声道,“本侯委实不知邵将军的画作有何好看的,值得诸位皇子津津乐道!”
  众人手中一僵,纷纷抬眸。
  “风蓝图是君上特意嘱托,大殿之上要由公主亲自送呈给陛下的!是两国之间的至高礼仪,岂有舍风蓝图而阅它作的道理?日后若是传出去,还以为我南顺有意拿一武将画作搪塞,岂不遭人笑话?”
  信步走入殿中,一面从邵文槿手中抽出卷轴紧紧握在手中,一面继续开口,“诸位皇子若对邵将军画作有兴趣,择日定当遣人多送几幅至诸位府中,今日要看,便看公子宛的风蓝图如何?”
  阮婉方才所言,其实几次都险些遭人出声打断,但再等听得风蓝图时,就没有了后话。
  只剩满眼疑惑,阮少卿,是在自掘坟墓不是?
  没有人会信风蓝图在驿馆中!
  如此重要之事,邵文槿哪里可能轻易拿错?驿馆中根本就没有风蓝图!
  有人不过饮鸩止渴!!
  阮婉不作搭理,轻身转向荣帝,拱手鞠躬道,“还请陛下容少卿回驿馆取画。”
  众人面面相觑,更为错愕。这演得,也未免入木三分了些?
  若是荣帝允了,看他要如何收场!
  荣帝果然拢了拢眉,敛目一笑,继而亲厚开口,“昭远侯,可是真要回驿馆取画?”
  沈晋华还不及轻咳,就听有人语气洪亮应了声,“是!”分毫不容置喙。
  “那便去吧。”荣帝摆摆手,甚是和颜悦色。
  阮婉循声告退,脚下踟蹰,还是一把扯了邵文槿同行。望向姜颂其时,姜颂其会意点头,有邵文槿与侯爷同去也好,他就留在殿中照应。
  昭远侯,果真很有些意思呢!老四笑得甚欢,不待他二人走出得殿中,就扬声问道,“不知昭远侯取幅画作要多久?”
  分明有意刁难。
  就有人接话,“不是三两时辰?”
  旁人便也跟着笑起来。
  沈晋华缓缓起身,“驿馆到宫中如何都要半个多时辰,昭远侯方才酒饮得急,还是慢些为好。”
  都晓沈晋华是老好人,他开口,旁人临到嘴边的话就依稀咽回喉间。
  阮婉感激一瞥。
  殿中有晋华从旁照拂,她也宽心了许多。
  内侍官领出了大殿,阮婉和邵文槿同上了一辆马车。车轮虽然辘轳作响,却好似蜗牛一般。
  偌大的皇宫,来得时候倒还不觉,眼下却不知要走多久才能出宫,眉间就有些许烦躁。
  车内再无旁人,车轮声算不得嘈杂,却也足够遮挡。邵文槿便放下帘栊,低声问道,“风蓝图不在驿馆,荣帝又有心遮掩,回驿馆做什么?”
  声音很淡,近在耳畔,仿佛波澜不惊。
  阮婉微怔,蓦地想起似是一直以来都少有同邵文槿单独一处过,更难得如此平和。凝眸看他,才觉两人坐得很近,他又倚在窗口处,流进来的清风晚照便都沾染了几分他身上的男子气息。
  再掠过她脸庞。
  月色之下,淡淡拢了一层清晖。
  就好似……
  就好似在鸾凤殿时一般,她睡得其实惬意安稳。
  “阮少卿?”邵文槿迟疑出声,有人自先前瞥了自己一眼,便不知神游太虚到了何处。
  阮婉也才回过神来,连忙开口,“如果不说回驿馆取风蓝图,他们就一定会看你手上那幅。”握紧的卷轴替于他手中,悻悻道,“这幅是前朝名仕庄未的风烛残年图!”
  风烛残年图?
  邵文槿心中大骇,摊开手中卷轴,细致笔墨刻画下的苍老面孔,将来日可数描绘得栩栩如生。前朝的庄未本是不可多得的画匠,只消看一眼便觉心头压抑沉重了几分。
  荣帝久病难愈,他再呈上一幅风烛残年!邵文槿手心一滞,这幅画卷若是先前被当众展开,只怕他百口莫辩!
  邵文槿缓缓收起卷轴,这般心思手段未免太过阴冷狠毒。荣帝本是油尽灯枯,身体每况愈下,如果因此有何闪失,南顺也断然脱不了关系。
  长风和南顺两国经年战火,和睦不过数十余载,若是荣帝突然暴毙,不说联姻,恐怕连他们几人都走不出长风京城!
  阮婉此刻便还心有余悸。
  与身家性命相比,回驿馆寻风蓝图就是再小不过的一桩事。
  荣帝既然有心庇护,那他们从驿馆取回来的画卷即便不是风蓝图,只要画得像,就是公子宛的风蓝图!
  有人自诩说得一本正紧。
  却见邵文槿低眸不语,唯有唇畔隐隐泛起一抹的笑意,好似无奈得很。
  “你笑什么!”阮婉不满喵他。
  “唔,我笑死马当成活马医。”他却自在抬眸。
  车外的微风撩起帘栊,好闻的气息悠然入鼻,本就近在身侧,目光里的浅浅暖意便如月下清晖般,顺着肌肤轻柔浸入心里。
  就似,难以移目。阮婉稍楞,片刻之后恼从中来,你才是死马!她是货真价实的活马好吗?!
  不及咆哮,有人便掀起帘栊快步下了马车。
  业已出了宫门。
  阮婉几分诧异,她都大度没嫌弃于他,难不成他还嫌弃了?越想越恼,便忍不住开口唤住,“邵文槿!你作何去!!” 
  邵文槿已从内侍官手中接过纤绳,跃身而上,才回头看她,“阮少卿,你真是想乘马车回去?”
  言外之意,马车行得慢,他们原本时间就不多。
  阮婉自然知晓,但……脚下踟蹰,片刻才咬牙切齿开口,“邵文槿,你明知我不会骑马!”
  他不知道才是出鬼了!
  “不会骑马,在南郊养马做什么?”
  分明就是故意的!
  阮婉怒不可谒,让他骑他的马,她偏要乘马车。愤愤拂袖转身,方才走出不到一步,就顿觉脚下一空。
  又自衣领处被人一把拎起,甚是狼狈,“邵文槿!!”忍了良久的咆哮终是脱口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  ~~~~(>_<)~~~~ 
这是补6号的,,,
为表歉意,今天的更新会多补些小剧场的,,,

  ☆、第三十三章 在一处

  
  第三十三章在一处
  阮婉从不骑马。
  生平第一次,便是被邵文槿胁迫!
  甚是连胁迫都谈不上,直接从身后衣领处将她拎起,脚下尚且悬空,马蹄便已飞溅。
  前一刻还怒不可谒的咆哮,下一秒就演变成没骨气的尖叫。*
  ……
  这一路便是最难熬的。
  阮婉自幼就怕骑马。
  小时候爹爹手把手教过她与少卿,少卿本是男孩子,胆子大些也就学得更快些,她却惯来畏手畏脚。
  加之她的那头小马驹性子又犟又烈,她近乎连马背都跨不上。恰逢彼时宁叔叔来寻爹爹,爹爹稍不留神,她就险些被马驹踩踏。
  阮婉那时尚小,当场脸色剧变吓得委实不轻,从此往后却是再也不敢提骑马一事了。
  直至后来,辗转到了南顺,替少卿做起昭远侯,又再闻得宋颐之昔日也是从马背上意外摔下才摔成了傻子的,就更是心有戚戚。
  南郊的马从来都是养来做样子给旁人看的,她连碰都未碰过。
  巴不得敬而远之。
  而眼下,齿间打着寒颤,阮婉除了将他衣襟死死攥得,便是浑身紧绷,好似拽紧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有人个头本就娇小,这般模样,额头就依稀抵在他下颚,均匀的呼吸便顺着肌肤的温和传来。
  邵文槿环臂勒紧缰绳,就如同将她箍在怀中一般。
  耳畔是他温暖结实的胸膛起伏,暧昧丝丝蔓上心头。一时,竟不晓得听到的是谁的心跳,如此杂乱无章。
  阮婉不由一怔,两人似是靠得太近,手心便缓缓松开几分。
  邵文槿本来未觉得如何,但依偎之人稍离,怀中骤然一空,就好似先前的踏实惬意荡然无存。
  不觉眼波横掠,蓦地夹紧马肚,但闻马啼长啸,猛然间速度便是加快几分。身体骤然前倾,阮婉大骇,慌乱之中连忙伸手去够他。
  邵文槿隐隐一笑,嘴角略微上扬,也不知是恶趣还是旁的缘由,只觉实在舒坦过人。
  不想临到近处,阮婉却兀得躲开,险些直接落下马去。幸好邵文槿眼疾手快,一把揽住她腰间送回怀中,瞬间变了颜色,“阮少卿你作什么!!”
  声音里稍有凛冽,勒紧了缰绳,马匹在原地打了几好个圈才停下。
  阮婉浑身上下便都僵住,先是愣愣涨红了脸,继而几分恼怒,振振有词道,“本侯没骑过马,屁股疼不行?!”
  气势虽盛,实则是他用力揽住她腰间的那只手,再往上一分,就触及她胸前柔软。
  方才便是,所以她才悻悻躲开,结果险些生出意外。
  但抱怨归抱怨,遂而再不敢多动弹,老老实实保持一个姿势,又惊又怕又恼得一路紧绷到驿馆。
  直至邵文槿搭手扶她下马,她不敢离得太近,非要自己逞强。
  一着地,才知大腿内侧和屁股都疼得不行。
  好似拉满弓的弦,先前倒还不觉如何,眼下便尽是苦头。
  回眸哀怨睨了他一眼,果然只要与他邵文槿一处,就没有好事过。
  “阿心,快来扶我!”
  叶心赶紧迎上前去,眼中错愕不已。这个时辰就从宫中折回驿馆,还只有小姐和邵公子两人?
  又两人一马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