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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迟早要出事-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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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一路北上,阮婉对卓文都无好感,但这般拿他过世的亲人大作文章,阮婉想起娘亲,就兀得有些怒意。
  始终是西秦朝中之事,还轮不到她一个冒牌的南顺昭远候来指手画脚,思量之后,也只得闷闷喝起酒来。
  这酒就喝得越来越不是滋味。
  由得阮婉如此,殿中闹剧却还在继续。
  卓文漠然自酌,看不出半分情绪,恰好抬眸见得阮婉看他,竟然还能遥相举杯。
  阮婉嘴角不觉抽了抽,都言她是奇葩,这才是奇葩不是?
  十余年前行刺之事,说了一半也不了了之,再往后,就说起六年前来。六年前,那刺客还曾行刺过平远侯,平远侯还是不杀,又亲自在房中单独审了两夜,足不出户。
  殿中闻言笑开,平远侯风流至斯,许是生了情意?
  阮婉便也抬眸看他,卓文……是这样的人?
  一路同行,她都险些以为他对女子没有兴趣,而依照旁人方才所言,他会三番四次对一女子下手?
  阮婉认识卓文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卓文为人心高气傲,只怕其中另有隐情。
  阮婉犹在怔忪,华帝却嗤笑开来,“一派胡言!京中谁人不知平远侯夫妇伉俪情深,只此一位夫人,并无妾室,平远侯会自降身份做这类龌龊之事?无稽之谈。”
  阮婉才晓卓文的夫人也在殿中,顺势望去,原本温婉宁静的脸上隐隐不悦,不知矛头对准何处。平远侯夫人看向卓文,眼中犹有忧色,卓文却宽慰一笑,让夫人带儿女去御花园透气,该是不想让她在殿中为难。
  平远侯夫人稍作迟疑,还是恭敬起身,身后一双儿女也相继起身,商允竟也唤了葡萄随她同去。
  阮婉难免错愕。
  商允同卓文关系并非好到此种程度,卓文打发夫人和儿女离殿是不想尴尬,商允支开葡萄又是作何?
  而商允开口,卓文竟也没有异议。
  稚子无知,葡萄在殿中憋了许久,无趣得很,爹爹开口,他就笑嘻嘻跟着平远侯夫人一道出了殿中。
  临末,还不忘偷偷回头给阮婉挥手,旁人又不晓葡萄认识她,她又坐在商允一侧,便都以为葡萄是同商允道别,也未生出旁枝末节。
  阮婉莞尔。
  片刻清净,先前醉酒之人更无顾忌,要说巧合,就巧合在三番四次行刺平远侯的刺客,便是永宁侯的侍妾。 
  阮婉不明就里,西秦国中却人人都晓商允的侍妾只有一个,也就是后来的永宁侯夫人。
  只此一句,商允脸色突变,看向卓文时眼中更多了一丝狠意,卓文就也不屑一顾。
  与商允交好的诸侯世子就拍案而起,大声呵斥方才乱语之人,华帝却轻声一笑,大有息事宁人的意味,“汝阳侯世子与永宁侯果然兄弟轻身,只是永宁侯都不在意,何需他人介怀?”
  华帝先前就曾含沙射影提及过洛语青,到了此时,阮婉才猜出其中端倪,方才所说的永宁侯的侍妾,就是洛语青!
  阮婉惊讶得合不拢嘴。
  殿中目光纷纷投向商允,商允就也付之一笑,“既是笑谈,又何必当真。”
  卓文和商允皆是不以为然,华帝的戏也唱不下去。
  阮婉虽然对卓文无甚好感,对洛语青也心存芥蒂,但华帝作为一国之君,如此堂而皇之在殿中做这些勾当,有意挑起二人之间的矛盾,阮婉却是倒胃口的!
  想来南顺朝廷倒是一片净土,顶多是陆相的马屁逢迎,高太尉酸溜溜说些无关痛痒的话,傅相满口甚好甚好,刘太尉偶尔笑点很雷很低,再有便是,煜王的小肚鸡肠也立即入眼了几分。
  阮婉思绪飘至别处,中间的话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悉数漏掉,只是蓦地偷瞥到身后的邵文槿,见他竟都皱起了眉头,阮婉才重新竖起了耳朵,方才偷瞥邵文槿,此刻身子还未转回,就险些摔倒在地,邵文槿眼疾手快,一手持刀,一手揽紧她腰身,温润的呼吸就贴近她耳畔。微微侧颊,好似不经意吻上她后颈,阮婉浑身僵住。
  分明,是借机揩她的油。
  还在殿中。
  阮婉恼得脸色涨红。
  “你他妈给我住口!”也由得汝阳侯世子震怒,起身就骂,殿中目光都在汝阳侯世子身上,并未留意此处,阮婉只觉心跳到了嗓子眼儿。
  而卓文凤眸一敛,就冷冷笑道,“汝阳侯世子不知,这京中水土向来与燕州不同。狗向来喂得好,狗仗人势,就爱叫唤咬人。你若当真,便是与狗计较,同狗置气,你气了,狗却高兴得很。”
  商允也笑,“卓文兄所言极是,这等禽兽不如之事,平远侯又如何会做?”
  针锋相对之意却点滴渗出。
  华帝也朗声大笑,斥责之后,就将方才出口之人轰出殿中,而后便又言道,“本殿今日所幸替卓文澄清,当日本殿亦有听闻此种风言风语,平远侯素来是本殿的左膀右臂,本殿早已下旨将永宁侯的侍妾赏赐给平远侯,若是平远侯真是起了心思,又何必忤逆本殿的旨意?”
  “今日既知永宁侯夫人是平远侯的世侄女,既是侄女,又岂会有深仇大恨,平远侯又如何会做出此等乱之事?都是无稽之谈,传本殿口谕,日后再敢有乱议此事者,论罪当斩。”
  好似给足了二人颜面,实则欲盖弥彰,恶毒之极。
  万籁俱静,商允和卓文两人更是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华帝兴致正浓,就挥手唤了歌舞,方才死寂般的主殿,顿时歌舞升平,商允隐在袖中的手才缓缓疏开。一旁之人,声音虽小,却一字不漏传入耳中,“看来这西秦国中也不缺疯狗,可是我时运不济,走到何处都有疯狗随行!”
  南顺昭远侯?
  商允微顿,却见她的恼意像是冲身后之人去的。
  邵文槿脸色就骤然一黑,与她随行的分明只有他一人!
  她口中的疯狗,还能骂得是谁?
  商允无心看他二人闹剧,恍然想起葡萄离殿已有一段时间,还未回来,继而起身去寻。恰好卓文也起身,两人眼中都是一滞。
  华帝冷笑,目光瞥过一旁的近侍官,近侍官就悄然退出。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我先道歉,前两天家中急事,来回一趟都在路上,没来得急更新。
被折磨得晚上睡不着,整个周末都没消停。
祈祷一切顺利。
对不起大家,我回来继续更新了。
么么

  ☆、第七十三章 魔怔了

  
  第七十三章魔怔了
  卓文和商允相继起身离开,不消片刻,殿中就恢复了早前的热闹喜庆。
  本是华帝寿辰,西秦宫中宴请,俨然一幅“其乐融融”景象。
  自方才起,华帝就明显兴致极高,殿中时有朗声大笑,觥筹交错,又寻着空隙与各国时节闲谈问话。轮到阮婉处,阮婉也起身回话,陪饮。
  与敬帝、荣帝相比,华帝年岁尚轻,少了几许沉稳历练,言语里依稀透着几分盛气凌人。殿中诸侯虽多,却大抵各怀心思。加之华帝喜怒无常,前一秒还笑容朗润,下一刻便阴阳怪气,含沙射影,不少诸侯如坐针毡,唯恐下一个就莫名轮到自己。
  摸不清华帝心思,殿中人人自危。
  歌舞虽盛,其实气氛压抑。
  就算阮婉不是西秦国中之人,耳濡目染,也多有不自在。正襟危坐,又不知宫宴要到何时才结束,委实闹心得很。再者,今日随她进宫之人,又只有邵文槿一个。好在邻桌是晋华,阮婉便扭头同沈晋华说话打发时间。
  南顺和苍月两国算是姻亲,她同沈晋华走得近些也无可厚非。
  大殿之上,近侍官不时便凑上华帝耳畔私语。
  华帝先前还一脸喜色,闻言就稍有淡去,越到后来就越心不在焉。近侍官再来道起,华帝面色微沉,殿中尚还有人阿谀奉承,他也全然没听进去半分,自顾握着手中杯盏出神。
  殿中诸侯也懒得自讨没趣。
  一边观赏歌舞,一边三两举杯对饮。
  ……
  又过了时候,商允才携了葡萄回到殿中。
  殿中纷纷抬眸,商允一脸淡然,好似无事。葡萄却欢喜无比,不知方才去了何处玩耍,落座之后,还在兴奋同商允欢喜比划着。
  商允就抱起葡萄放在怀中,笑着同他说话。
  华帝脸色更不如早前。
  阮婉环顾四围,不知卓文去了何处。
  他二人是一同离殿的,折回时,却只有商允一人。之前殿中的风言风语犹在耳际,阮婉微怔,莫不是,出了何事?
  遂而疑惑瞥目看向商允,商允也似察觉,将好转眸,阮婉便佯装方才是随意瞥过。
  好奇害死猫,阮婉自诩同卓文的交情并未好到值得打探的程度,更不愿因此同商允攀谈。
  他是洛语青的夫君。
  阮婉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葡萄却在一旁递水果与她,阮婉只得接过,礼尚往来,又还了一枚葡萄于他,葡萄就咯咯笑开,往商允怀里钻。
  商允不免多看了她两眼。
  葡萄虽是不怕生,却少有同陌生人这般亲近,葡萄该是认识昭远侯的。
  昭远侯在南顺,那葡萄在南顺就见过他,他却俨然装作一幅初识模样。
  只是演技不怎么好。
  商允也不拆穿,恰逢沈晋华举杯相邀,商允就顺势回应。
  阮婉才舒了口气,关键时候,还是晋华靠谱。
  ……
  熬到再晚些时候,华帝乏了,起身道了句诸位随意,宫宴提前结束。
  直至华帝离殿,阮婉也没见到卓文身影。就连平远侯夫人也没带儿女回殿中,应是中途离席,华帝也未言何。
  临末了,又有近侍官上前道起,各国使节远道而来,殿上于两日后备了酒宴,要亲自替各国使节践行。各国使节可在京中游玩两日,都有礼部官吏随行。
  阮婉头痛不已,谁要在西秦游玩两日?
  还亲自践行!
  这种诡异无比的宮宴氛围,比之长风六子夺嫡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才不想再来一回!!
  一路上,与晋华共乘马车回驿馆,邵文槿和其他禁军侍从骑马护在前后,车内并无旁人,阮婉就直言不讳道起,“晋华,西秦内乱,我看比长风更甚。”
  否则华帝如何会在殿中公然挑唆卓文和商允?
  一个是手握重兵的平远侯,一个是坐拥一方的永宁侯,两人在西秦都可呼风唤雨,自然就是华帝的眼中钉,肉中刺。
  若是不除,华帝心中只怕难以安稳。
  要除,又要大动干戈,利弊难以权衡。
  两家若起矛盾,华帝倒是可以坐享渔翁之利,名正言顺出面收拾残局。
  沈晋华微微拢眉,掀起车窗帘拢,待得确定周遭并无外人,才低声道起,“西秦分封由来已久,大大小小的诸侯数以百计,华帝御下自然吃力。华帝登基不过几年,根基稍稳,就已借由除掉十余诸侯,不乏手段。今日殿中所见,各路诸侯多是怒而不言。”
  平远侯和永宁侯尚且如此,更何况其余各家诸侯?
  阮婉不能再赞同。
  若是卓文与商允相斗,各家诸侯只会冷眼旁观。
  但无论最后赢家是谁,西秦国中有势力的诸侯又少一个。
  此番是平远侯与永宁侯,下次又该是哪家诸侯?
  长此以往,诸侯的势力只会越来越薄弱。
  两方制衡此消彼长,诸侯势力旁落,华帝集权就越重。双方博弈,华帝鲸吞蚕食,假以时日,诸侯盛景必然没落。
  换言之,华帝挑起永宁侯与平远侯矛盾,各家诸侯却想明哲保身,置身事外,其实等同于坐以待毙。
  温水煮青蛙,无非早死或晚死。
  晋华一席话,阮婉茅塞顿开,眼前迷雾方才清晰了些。
  果然,与晋华之类的政客相比,她根本是小巫见大巫。
  这个半吊子的昭远侯委实做得有些丢人,阮婉不禁唏嘘,目光微挑,就不假思索开口,“那他二人若是不斗又如何?”
  他二人自然指的是卓文和商允。
  沈晋华就笑,同为男子,他实在看不出那两人会有何缘由不斗?
  由得阮婉一脸疑惑,沈晋华所幸道明,“他二人若是不斗,华帝才该担忧。”
  阮婉起初是没想明白,眼下却心底澄澈。
  表面越是佯装平和,其中暗藏的涌动越是不可估量。
  卓文同商允斗则已,若是不斗,定然另有目的,才会相安无事。
  那所谓的另有目的,只怕会更让华帝寝食难安。
  阮婉惊讶得合不拢嘴。
  沈晋华也就不多费唇舌,话锋微转,悠悠笑道,“西秦与苍月、巴尔两国接壤,边界一直不太平。但自从华帝登基之后,两国却一转先前与西秦的敌对态度,关系稳固和睦。西秦并无外患,华帝才敢大刀阔斧应对国中诸侯。长风和南顺虽非西秦邻邦,华帝有意相请,也是为日后考量。婉婉,信不信,今夜就有厚礼送到昭远侯下榻的驿馆当中。”
  厚礼?她下榻的驿馆?
  阮婉莫名看他,沈晋华轻笑,“你是用不到的。”
  她用不到?
  阮婉倏然会意,便狠狠剜过他一眼,“谁说本侯用不到的!阿莲素来笨得很,本侯还缺几个端洗脚水的丫鬟,越多越好!”
  沈晋华笑不可抑。
  阮婉就趁势上前,挤眉弄眼道,“是不是早就知晓有美人赠予,李卿才跟你一同到西秦的,怕有人偷腥。”
  沈晋华好气好笑,“你一个尚未出阁的女子,都是从何处学来的?”
  阮婉噗嗤乐道,“我哪里是女子,我是侯爷!”
  沈晋华无语至极,阮婉心中过瘾,就又问起他同李卿的事来。
  前次在长风走得急,昨日刚到西秦,又被邵文槿中途扛走,阮婉自幼就同晋华要好,晋华的事,她自然上心。沈晋华轻咳,说我作什么,你同邵文槿又是何事?
  阮婉脸色唰得涨红,支吾道,“我与邵文槿有何事?”
  明显做贼心虚。
  沈晋华也不拆穿,低眉一笑,就伸手挑开帘拢,别有兴致唤道,“邵将军可有旁事?昭远侯相请。”
  阮婉大骇,想也不想就扑上前去,将他连人带手扯了回来,“沈晋华你作死!”
  近乎整个人都气势汹汹压在他身上。
  沈晋华略微蹙眉,好似为难道,“婉婉,夫人会误以为我偷腥的。”
  偷你大爷!
  阮婉气急败坏。
  恰逢马车停住,有人掀起帘拢入内,阮婉倏然起身,生怕方才一幕被他看见,却还是尽收眼底。邵文槿微顿,果然眸色一黯,就要转身。
  “喂!”情急之下,阮婉脱口而出,但“喂”了之后又要说何,全然没有考量。
  邵文槿回眸看她,脸色多有不虞。
  沈晋华就顺势起身,拍了拍衣袖,轻笑道,“西秦的马车委实拥挤了些,邵将军,借过。”
  邵文槿便上车避开。
  沈晋华拂袖下车,也不多言。
  一时间,马车内就只有他二人,除了车轮滚滚作响,便静得可以听到心跳声。
  沈晋华说的是她找邵文槿,先前的那声“喂”也是她喊的,……她更怕邵文槿方才是误会了,……总之,于情于理,都应当她先出声。
  他抬眸看她,她憋了半晌,方才之事又不知该如何开口解释,关键是,她该站在何种立场去解释?
  阮婉就泄气得很。
  邵文槿却会错了意,冷冷道,“你就果真如此厌恶我?要视我为疯狗?”
  阮婉微怔。
  半晌才想起是今日殿中之事,她彼时是气炸了。
  他怎么这般小气!!
  见她一幅错愕模样,邵文槿心头更恼,莫名自尊涌上心头。每次都恨不得亲到她明白为止,就是朽木都该开窍了,她还是如此,邵文槿有口难言,还要他说得再直白不成!方才一席酸溜溜的话后,更觉脸色挂不住,伸手够起帘拢,又眉头微蹙,继而转眸道,“阮婉,从前是我自作多情。”
  什么叫,从前,是他,自作多情?
  阮婉心中略有慌乱。
  邵文槿咬唇,实在不知还要再说何作何,不如掀起帘拢径直下马车。
  “谁说我厌恶你的!”
  身后衣襟被人牢牢抓住,有人的声音半羞半恼,还带着几分胆怯。
  脚下踟蹰,方才转眸,便见阮婉憋得满脸通红。
  四目相视,怔忪之时,阮婉倏然上前,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一亲。
  邵文槿浑身僵住。
  阮婉也全然僵住,她方才,定是魔怔了!
  她竟然亲了邵文槿!!!
作者有话要说:  txt粘过来,格式全乱了,修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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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码这几章,回去看了那本书结尾
留言的亲都发了红包
那是我最艰难的一段日子
谢谢大家陪伴
以上
还有一更,不确定12点前,我努力,么么

  ☆、第七十四章 吃了蜜

  
  第七十四章吃了蜜
  她竟然去亲了邵文槿!!!
  阮婉惶恐。
  拽住他衣襟的手,赶紧收回藏在身后,欲盖弥彰。自顾楞在一旁,愣愣看他,险些将眼珠子瞪出来。
  心中骇然,又不时心虚转眸,再不敢直视,胸前就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跌宕,懊恼不已。
  她去亲那头洪水猛兽做什么!
  明明还是头会咬人的!
  下意识伸手,小心翼翼捂了捂嘴,还隐隐有些刺痛。偷偷抬眸,又怕被他看见,稍作迟疑,还是将手藏回衣袖间。
  眸间清波流盼,羽睫轻颤,促狭全然写在脸上,好似沾染胭脂颜色,晕开在唇间,娇艳欲滴。
  ……
  邵文槿也明显出乎意料,浑身一僵,滞在远处,也忘了先前是要作何。
  脑中未及反应,只觉一股压抑过后的狂喜,不知从何处袭来,只顺着方才她亲过的脸颊浸入四肢百骸,在心间倒映出一片繁花似锦。
  嘴角便悠然一笑。
  就连自己都不知晓是何时笑出来的。
  ……
  她去亲他,他方才还一脸阴沉,眼下便对着她笑出声来。
  她认识邵文槿这般久,何时见他如此,傻气笑过?
  阮婉窘迫至极,微微咬紧下唇,倏然俯身,便想要躲下马车。不想身后力道骤然扯回,落入的怀抱殷实温暖,好似三月里缱绻的春意,温柔却不突兀。
  她一时好奇,竟忘了避开。
  邵文槿嘴角勾勒更甚,便也只是这般安静抱着她,不着一语,就好似周遭的颜色都悄然淡去,四围静谧里,唯有他二人呼吸相依。
  时值八月,又当晚风清照。
  帘栊缝隙处,恰好镀上一片清晖,不偏不倚拢在她侧颊,甚是好看,满满的倾慕之意便悠悠徜徉在仲夏夜里。
  邵文槿略微颔首,下颚贴在她耳发边,唇瓣呵气幽兰,“再亲一次。”
  低沉的声音好似蛊惑,环在她腰间的双手,清浅勾起她的指尖。
  都言十指连心,涟漪便顺着指尖丝丝乱开在心扉。好比明知不该如此,脑子还似被门夹过一般,听话转眸,唇若涂脂,就稀里糊涂贴上他滚烫的侧颊。
  方才亲得浅,有若囫囵吞枣。
  现下亲得久些,就依稀忆起鸾凤殿时,她枕在他左肩入睡,他身上的淡然气息混合着沐浴后的清新,少有的踏实安稳。
  亦如眼下,半晌,心头方才一紧。
  她似是,又自己贴上去亲了邵文槿!
  怎么会!!
  阮婉恨不得掘地三尺。
  邵文槿则是心花怒放,顺势俯身去吻她额头。阮婉吓得赶紧躲开,身子退后,就逼在马车一侧,哀怨道,“还是肿的……”
  眼中委屈得就快哭出来。
  邵文槿微顿,稍稍回神,才晓她会错了自己用意。
  笑不可抑,所幸将错就错,顺势含上那一抹娇艳欲滴。
  “邵……”阮婉正当开口,文槿二字就被堙没在喉间。
  由得马车颠簸,他揽得更紧,阮婉恼得推不开。
  情急之下,唯有猛然去踩他的脚,邵文槿始料未及,疼痛一起,蓦地松手。
  又恰逢马车行至宫门口,领路的近侍官须得出示腰牌,车队便依次排开停留,等同于骤然停车。
  邵文槿松手,马车骤然停住,阮婉没站住,就顺着帘栊滚了出去。
  啊!
  一声拉长的哀嚎,几段磕磕碰碰,最后“哄”的一声巨响,阮婉“着陆”,疼得眼泪当场飚了出来。
  等候出宫的车队,便纷纷撩开帘栊,不知其间发生了何事,面面相觑。
  短暂骚乱过后,才有近侍官上前交待,无事,诸位勿作担心,方才只是南顺昭远侯不小心摔出了马车。
  南顺昭远侯?
  人人语气皆是半嘲半笑。
  在场能有几人没听说过南顺昭远侯?!
  百闻不如一见,还果真是个奇葩,头一次听说出使他国的使节,有在宫门口直接摔出马车的!!
  若说是无意,未免太扯了些,正常人哪里会做这些事?
  若说是有意,听这动静,又该是摔得不轻!
  演得也太过投入了!
  果然奇葩就是奇葩,放下帘栊,就全当离宫时候的笑谈。
  ……
  沈晋华顿觉头又大了几分。
  留他二人单独相处不到片刻,就闹出这档子事来。勒紧缰绳,径直下马,便见某人疼得眼泪哗哗,晋华才道她摔得不轻,伸手扶她起来,她喊她脚踝疼。
  方才撞了好几次,却只喊脚踝疼,沈晋华眉头微拢。
  邵文槿也慌忙跑下马车,阮婉又疼又恼,巴不得离他远些,又恨不得咬死他,就有意扭头不去看他。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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