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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迟早要出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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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是一肚子苦水的人,当属陆子涵。先是被阮少卿坑,继而被自己亲爹坑。
  还不敢吱声。
  宰相夫人便终日以泪洗面。
  大人哪,这昭远侯不会三年五载不回京城吧。我们家子涵可是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了,耽误不得啊……
  阮少卿!
  陆相生平头一次想哭。
  ……
  “少卿!!”宋颐之当下便在侯府门口扯开嗓子哭了出来,小厮们如何劝阻都不听,让他进府也不肯,自顾着哀嚎够了才默然折回王府。
  养精蓄锐一夜,翌日又来,“少卿回来没有?”开头都如出一辙。
  “还没有。”小厮也照例每日一答,连语气停顿都没变换过,“若是侯爷回来了,小的定会连夜通知王爷的,王爷放心。”
  宋颐之委屈不过几秒,哇得一声嚎啕大哭,“少卿!!”
  哭得委实伤心,少卿出门远行竟会不带他。
  不仅没带他,就连事前都没有告诉他一声,也不知道何时才会回来,宋颐之当真不习惯。
  近侍官也拿他无法,只得由着他闹,几十余天里无一间断。
  ……
  自六月初宫中晚宴之后,昭远侯突然离京便再没出现过。京城中议论纷纷,诸多猜测都有。
  被仇人追杀躲灾去了,遇到良人断袖去了,脑子抽筋去慈州出家去了……全然匪夷所思,却也津津乐道。
  大抵,便是京中突然少了昭远侯,众人有些不习惯了。
  想奇葩在的时候,京中多热闹哪!
  邻近几桌皆是感叹,邵文槿就付了银子起身,脑海中依稀浮现阮少卿离开时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许是平日里越趾高气昂飞扬跋扈的刺儿头,突然一言不发眼底微红,他才会时时想起阮少卿那副模样。
  有人麾下至少有京中一半禁军,自然不是离京避仇,也没有人敢上门寻仇。出家之事更是无稽之谈,平时吃肉吃得比谁都欢,那副锱铢必较的性子哪处佛堂他待得住?
  至于良人……
  邵文槿缓缓驻足,抬眸时惊愕发现不知不觉中已行至昭远侯府。
  侯府门口除了看门的小厮之外,还有随行的禁军侍卫,其中哭闹的便该是睿王,邵文槿看了片刻方才踱步上前。
  “邵公子?”近侍官眼中就生出几分错愕。
  素闻昭远侯与将军府邵大公子水火不容,一方的洗脚水巴豆算是家常便饭,另一方的蹴鞠郊游中途将人扔出或撞飞更是礼尚往来。
  睿王同昭远侯要好,来此处并不奇怪。
  邵文槿来此处就有些莫名。
  况且邵文槿素与煜王是发小,煜王与睿王的关系又太过微妙,近侍官对邵文槿持有戒备也在情理当中。
  宋颐之闻声回头,扁着嘴,脸上还挂着泪珠,委屈唤了声,“文槿。”
  邵文槿的出现成功转移了睿王注意力,宋颐之止住了哭声。近侍官心头微舒,才听他二人说起话来,大致是邵文槿问起王爷在此处作何,宋颐之便答等少卿。
  “少卿说了,等到夏天到了便陪我去捉鱼的。如今夏日都快过去了,他人还没回来。少卿就是大骗子!”
  邵文槿竟也莫名一笑,脑海里想起当日晚宴,阮少卿撸着鹿角同睿王讲道理的模样。此番怕是春日水凉易染风寒,才会说等到夏日。
  阮少卿对睿王素来耐性,也有同他交流的独特方式,睿王很是受用,才会处处听他话。邵文槿遂又想起二弟,心中微软,“既然阮少卿不在,我陪王爷去捉鱼。”
  “真的?你不哄我?”宋颐之眼中掠过一抹惊喜,待得见到邵文槿点头,才彻底破涕为笑,欢欢喜喜上前扯了邵文槿衣袖离开。
  先前还在昭远侯府门前哭闹,眼下便兴高采烈谋划着去何处捉鱼,全然孩童心性。
  至少不在此处哀嚎了,近侍官和小厮都会意一笑。
  往后的几日,宋颐之便果然天天都去将军府找邵文槿捉鱼,邵文槿竟也没有推脱。阮婉从不会下水,只在岸边看宋颐之捉鱼,邵文槿却大有不同。两人都身体力行,宋颐之就能和邵文槿玩到一处去。
  两人的关系便日渐好起来。
  后来捉鱼的兴致退了,宋颐之还是终日往将军府跑。也不进门,只在府外喊,“文槿文槿,我们今日去哪里?”
  邵文槿跃身上马,练骑射。
  宋颐之欢欣鼓舞。
  少卿素来娇弱,别说骑马,就连禁军大营中都少有出现过。邵文槿肯陪他去禁军营中骑射,他出奇得兴奋。
  比如射箭,先前三支皆是脱靶,而后便得心应手,陪同的禁军头领都难免讶异。
  睿王从前风姿绰然,文武皆通,尽得敬帝宠爱。可惜后来一场意外自马背上摔下,遂才变成今日这副呆傻模样,与过往形同两人。
  众人皆是惋惜,敬帝却仍对这个儿子疼爱之极。
  加之太子迄今未立,煜王心中难免阴郁。难道在父皇眼里,本王还不如一个傻子?!
  幼时嫉妒,年少猜忌,煜王对睿王一直有心结,邵文槿心如明镜。 
  ……
  转眼到了九月初,宋颐之已然同邵文槿混得熟念。尽管每日还都去昭远侯府走上一遭,失望也有,却不似从前一般不由分说哭闹。
  只留下一句,那我明日再来,便拐弯去向将军府。
  近侍官都追不上。
  京中本是是非之地,昭远侯销声匿迹,睿王同邵文槿走近,已算不得新鲜事。煜王初初闻得也是不信的,直至后来亲眼见到过几次。
  闻得马蹄声渐起,煜王缓缓撩起帘栊,今日一早便亲侯在此,邵文槿同宋颐之自禁军大营折回的必经之路。
  “皇兄!”宋颐之热情招呼。
  煜王则是敷衍一笑,瞥向邵文槿时眸色微沉,遂而唇瓣戏谑勾起,随手放下帘栊就吩咐声离开。
  邵文槿敛了笑意,煜王是特意来告诫他的。
  一旁的宋颐之却有些失望,“皇兄定是嫌我是个傻子。”
  邵文槿没有接话。
  不过片刻,宋颐之却又挠着后脑呵呵笑起来,“少卿他说,我若不是傻子他便不对我好了,我还是做傻子好。”
  邵文槿眼中微滞,这番话竟会出自阮少卿口中。 
  恰逢此时,近侍官自后方匆匆跑来,马未停,他便一直在一旁跟跑,“王爷王爷!昭远侯回京了!”
  少卿?!宋颐之眼中一抹流光溢彩,“少卿回来了?!”
  傻子又何须掩饰?手舞足蹈得调转马头去昭远侯府。
  邵文槿唇瓣微挑,也才有了一丝笑意,足足三月,阮少卿终是回京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修,亲们周四见!
p。s。 这两天修《千姿》,22号《千姿》限免,有兴趣的亲可以瞅一眼。
安置道传送门:
O(∩_∩)O~

  ☆、第十章 会错意

  
  第十章会错意
  南顺偏安南部,自古临水而兴,是有名的鱼米之乡。
  有沱江做天然屏障,国中的富庶远非别国可比。沱江自西向东蜿蜒曲折,近乎大的州县郡城都坐落在沱江及其支流沿岸。
  例如入水,因着沱江到此的支流叫做入水,整座城池便都以入水命名,也算少见。更多的则是像慈州,敏郡这般,大凡有水路可以抵达的地方,都比别处繁盛。
  更勿需提及南顺京师。
  南顺京城便坐落在沱江中游沿岸,城中布局四方规整,街市分开。白日里看来气势恢宏,欣欣向荣,夜间的火树银花又带了几分水乡特有的柔和动人,令人流连忘返,初临者都为其富丽繁华叹为观止。
  昭远侯府就在城西明巷,毗邻睿王府。
  三月花开,皆尽十余日里,远近巷子都沾染了幽幽的白玉兰香气。恬淡优雅,浸着临水的润泽气息,好似年久窖藏的佳酿。
  宋颐之袖间便常常携着白玉兰花香。
  阮婉垂眸,纤手柔荑缓缓放下帘栊,也不知这两月来小傻子如何了?当时走得急,旁的都未顾上,也没记得同他打声招呼。
  阮婉心生内疚。
  离京两月里,小傻子她时常记挂,想着依他的犟脾气,该是使横哭闹扰得明巷里不得安宁,也不会肯进府。亦或是,就算有近侍官看着,那副笨脑子会不会也被人暗地里欺负,吃了亏还乐呵呵朝人示好?
  诸如此类又不是新鲜事,阮婉想想都头疼。
  宋颐之是她在京中少有的玩伴好友,她处处谨言慎行,唯独和小傻子一道不必时时芥蒂。若有一日真的换了少卿回来,她定是有些舍不得小傻子的。
  小傻子平素里又只和她走动,没有旁的靠谱朋友,往后她回了成州,小傻子也只能托少卿多照顾。
  这回,大抵又要哄上些时候他才会罢休。
  ……
  叶莲一早就在府邸门口久候,马车还未停稳当已兴匆匆拎着裙摆迎上前去,“侯爷!”
  阮婉是六月离京的,那时叶莲尚在富阳帮衬秋娘,彼时春疫缓解,还有些善后的琐碎事宜要做,叶莲便未同阮婉一道回成州。
  后来阮婉走得仓促,京中揣测纷纷,叶莲心里着急也不敢冒然举动,只听了宁大人的话安稳留在京中。
  她同叶心两姐妹自幼受夫人教诲,夫人过世,却没赶上回成州相送,叶莲见到阮婉,眼眶便倏然一红。
  叶心连忙在身后冲叶莲使眼色。
  小姐幼时同夫人感情就好,稍大之后母女二人时常赖在被窝里说些体己话,全然没有隔阂。
  记得有一年小姐偷偷溜去南顺,夫人担心受怕了许久,后来侯爷遣人送小姐回来,夫人也没多加斥责,反是耐着性子同她说了许多道理。下次再想爹爹了不许偷跑去,让爹爹派人来接你就是。
  小姐乖巧莞尔。
  晚些时候,洗漱完毕就非要同夫人一道歇下。她也是送枕套和被子的时候听小姐在悄悄同夫人提起苏复。见到她进屋,就兀得脸红,草草将她推了出去。
  后来才知晓,小姐是去南顺的时候遇上入水苏家的少主,苏复。
  苏复对小姐多有照顾,小姐口中便时时提起苏复,若在市集遇到有人说起苏复,也要停下来听许久。小姐本就生得好看,笑起来的时候就好似初夏的朝荷,透着旁人学不来的恣意清新。
  “若是那个苏复真有这般好,等婉婉大些,就让你爹爹说亲去。”彼时夫人如此说,小姐便是明眸一笑。
  ……
  夫人同小姐素来亲近,无话不谈,令人羡慕不已。
  近些年来小姐只身一人在南顺,哪里会不想夫人?
  小姐在南顺如何搅得满城风雨,回了成州就要和夫人说上好些时候,再多恼人的事情都抛诸脑后。母女二人,其乐融融。
  后来夫人咳疾加重,嘱咐瞒着小姐怕她担心。不想六月初时感染风寒,突然便去了,也没等到再见小姐一面。
  消息是怀安侯沈晋华命人加急送到南顺的。
  她听闻后都僵了半晌,眼泪止不住下落,更何况小姐?!
  小姐当时的模样,叶心至今记忆犹新。
  夫人过世,小姐哭得天昏地暗,在成州呆了足足两月才缓过气来,怀安侯也在成州留了两月陪他们兄妹。
  八月末,小姐动身返回南顺,怀安侯就一直送至滨州,“少卿这里有我照看着,你也照顾好自己。”
  ……
  眼下小姐才将好些,她怕叶莲这副样子勾起小姐心事。
  叶莲愣愣望了叶心一眼,果然会意缄默,敛了眉间氤氲,堆起一脸傻笑。
  自小一处长大,阮婉如何不晓她二人心思,“我没事了,你们无需担心。”说得风轻云淡,顺着叶莲的搭手下了马车,恰逢耳畔的马蹄声作响,伴着熟悉的连串呼唤,“少卿少卿!”
  阮婉回眸顾盼,清浅一笑,便见宋颐之侧身下马,险些摔倒,欢欢喜喜跑了过来,“少卿少卿!”
  叶莲先前还有的阴霾霎时隐在愁容中,这阵势,又怕是要……
  “别过来。”阮婉一边淡然开口,不忘一边轻车熟路伸脚。
  邵文槿从未见过便稍有错愕。
  叶莲还没来得及闭眼,只闻“轰”的一声,睿王就在眼前摔得人仰马翻。叶心奈何摇头,上前去扶睿王时,宋颐之已利索爬起,嘿嘿笑道,“少卿,你又绊我~”
  转瞬又至跟前,语气中的喜悦分明难以掩饰。
  傻子也无需掩饰。
  “说了不许抱我,怎么还记不住?!”阮婉瞥了一眼,还是伸手替他拍拍外袍上的尘土,宋颐之趁势嘟嘴,“少卿少卿你出远门怎么都不带我?也不同我说一声,我日日来你家找你,他们都说不知道你去了哪里!”
  阮婉微顿,竟然只是委屈抱怨,竟然没哭没闹?
  小傻子何时改了性子?
  再看他的时候便有些惊异。
  宋颐之不以为然,继续道,“夏天都过了,还说带我去捉鱼的,你是唬傻子不成?!” 
  近侍官极度汗颜,睿王殿下您这样说自己真的不太合时宜……
  “嗯,我就是唬傻子的。”阮婉莞尔。
  旁人便也跟着笑起来。
  宋颐之气得跺脚,闹着不依不依,阮婉才拉起他往府内走,轻声问道,“小傻子,同我说说这两月你都做了些什么?”
  阮婉示好,宋颐之马上不生气了,转而兴致勃勃开口,“在少卿家门口哭了鼻子,去南郊捉了鱼,还去禁军大营练了骑射。”
  也分不清褒贬,只管如数家珍,兴高采烈得很。
  阮婉蓦地驻足,眉梢微微上挑,“小傻子,你同谁去捉鱼,骑射的?”她不在的时候,也有旁人同宋颐之一处?
  肯带宋颐之去捉鱼骑射,是真有耐性还是别有目的?
  阮婉拿捏不准。
  宋颐之拼命点头,“文槿,文槿同我一道的!”
  言罢突然想起什么,回头四下打量。他先前似是同文槿一起来的,见到少卿后就将他彻底抛诸脑后,眼下才想起来。
  文槿?阮婉微鄂。
  这京城中还有几个叫文槿的?
  还叫得这般亲密。
  “邵文槿?”阮婉隐隐蹙眉,试探问出声来,语气中饱含嫌弃。小傻子竟会同邵文槿交好,阮婉心头恼得很。
  宋颐之环顾四围,待得寻到邵文槿身影便兴奋挥了挥手,“文槿文槿!少卿回来了!”
  傻子的世界向来单纯,少卿同他要好,文槿同他要好。那么文槿同少卿也该是要好的!就有些手舞足蹈。
  果然是邵文槿,顺势望去,只见一袭华衣锦袍自马上侧身而下,阮婉脸色立时耷拉下来,晦气!
  回京头一日便见到邵文槿,还有比这更晦气的事情?
  厌恶的神色就毫不修饰。
  ……
  阮少卿的举动皆在意料之中,这般嫌弃神色也无甚意外,邵文槿不以为然。侧身下马踱步而来,却依稀想起阮少卿离宫时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近日以来更是不时浮现在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遂而脚下一顿。
  定是那日的阮少卿太少见,他不习惯而已。
  犹疑抬眸,眼中便是一滞。
  有人先前的厌恶之色好似突然间消融殆尽,清澈双眸里泅开丝丝秋水潋滟,梨涡浅笑若隐若现。
  短暂四目相视,脸色微赧,唇瓣轻抿出入水恬静,所幸瞥目不再看他。低眉垂眸,羽睫倾覆下剪影出一抹砰然心动轮廓。
  邵文槿蓦地攥紧手心,这副模样便比当日在宫中所见更为深刻。再来不及细想,人已笑着迎向自己。
  邵文槿一时不知该拿出哪种表情,心下情愫不知从何窜出。恍然想起富阳时,一袭素衣女裙,木簪随意绾过青丝,淡扫娥眉,寐含春水,肌肤的细润似温玉柔和。
  他莫名受用,嘴角的笑意便不觉勾起。
  身影渐近,呼吸之间,心跳倏然漏掉一拍!
  阮婉却越过他径直跑开,似是,根本没看见。
  邵文槿愣愣楞僵在原处,片刻便闻得身后略带喜悦得声音:“苏复!”
  苏复?
  邵文槿自嘲轻笑,有人原是看见了苏复。
  缓缓回头,一袭白衣锦袍映入眼帘。五官精致,神色淡然偏冷,腰间萦绕的软剑好似玉带,便该是入水苏家的标志。 
  入水苏家的少主苏复。
作者有话要说:  顶锅盖,,,
这几天一直在帮一个很尊敬的长辈做课程资料,受益匪浅。
脑袋又变成了数据思维。
今天打电话来说课程反馈很好,特别开心。
对手指,我会加油更新的。

  ☆、第十一章 心上人

  
  第十一章心上人
  南顺武林五大世家,底蕴向来深厚,诸如西秦国中盛极一时的四海阁亦或是长风的明月楼,与之相比都略显捉襟见肘。
  入水苏家便是五大世家之一。
  五大世家皆是世交,惯来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江湖之大,便都公认南顺武林为首,五大世家在其中的地位举足轻重,可见一斑。
  就连朝野上下行事也需顾及几分周道。
  所以南顺国中兴许有人不知昭远侯,却无人不晓入水苏家少主苏复。
  邵文槿早前就认识苏复。
  两人的父亲有些私交,一人是朝廷封疆大吏,一人是武林泰山北斗,平日里走动算不得勤近,大有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意味。
  苏复却并未认出邵文槿。
  父亲四十寿辰庆贺上,苏复是与邵文槿照面过。那时前来入水恭贺的宾客众多,邵文槿尚还年幼,又大都跟在邵将军身后,苏复对他并无多深印象。
  见他回眸打量自己,苏复也礼节性点头致意。
  邵文槿的目光便落在阮婉身上。
  “苏复,你怎么来了?”语气中的惊喜跃然脸上。
  苏复其实到了许久,见阮婉同睿王一处说话,便在远处并未出声相扰。眼下阮婉问起,他才缓缓解颐,“你九月里生辰,我答应过来看你。”
  ……
  宋颐之很少有不喜欢的人。
  因为他是傻子,傻子不同人计较,心便是宽的。
  宋颐之却很不喜欢苏复,而且由来已久。
  他爱吃清风楼的红烧肉,少卿每月月中都会陪他去一次,吃完之后就折回睿王府陪他下棋。他虽是傻子,棋艺却好似带着变傻前的记忆一般,一直下得很好,又倍感兴趣。依照御医所言,做这类事情兴许对有他的恢复所帮助,少卿便时常同他对弈。
  宋颐之欢天喜地。
  只是清风楼中人多嘴杂,又时有江湖人士出没,偶尔提及入水苏家的苏复,少卿就会懒着不走,非要听完为止。
  听得越久,陪他下棋的时间便越少。
  实在等得着急,便会私下里扯扯她的衣袖,五官纠结成带褶的包子型,“少卿少卿,我们回王府下棋吧……”
  再等等,她明显听得意犹未尽。
  宋颐之跺脚,不依,耍横,生气,仅有的本事轮番上演,她照样鲜有搭理。一直等到听得尽兴,才会牵了他的手,左一个小傻子又一个小傻子哄他开心。
  他哪里会生少卿的气?
  他只是讨厌苏复。
  讨厌听人提起苏复,更讨厌苏复本人。
  加之过往少卿去到何处都会带上他,唯独慈州却不行。后来偶然听到叶心和叶莲两姐妹私下提起,才晓得少卿是去慈州见苏复的。
  遂而对苏复芥蒂更深。
  眼下,自昭远侯府离开,宋颐之嘴角就一直嘟起,“文槿文槿,我不喜欢苏复。少卿方才还拉着我说话,见到他就将我们赶走了。”
  邵文槿恍然记起去年十一月,有人将他当成苏复,吱吱唔唔的那句,“苏复,我喜欢你。”
  眉头微微拢紧。
  ……
  其间还有一段插曲,是宋颐之和邵文槿走后的事情。
  昭远侯府不仅同睿王府毗邻,还同陆相府邸对门。
  “阮少卿!”彼时一声大喝,阮婉应声回头,听来该是陆子涵的声音,结果环顾四周几个回合都没见到人影。
  纳闷之际,却见苏复悠悠抬眸。阮婉顺势望去,眸间顷刻写满睥睨。敢情她先前没见到人影,陆子涵竟是爬到相府内的临街树端同她高声喊话。
  阮婉委实无语。
  陆子涵却哪里顾得了那般多,扯开嗓子哀嚎道,“阮少卿,你放我出去!”生怕他听不清。被父亲坑得在府中禁足两月,陆子涵苦不堪言。
  今日早前闻得昭远侯回京,便吩咐人赶紧架好云梯。父亲身为百官之首,最好颜面,要等父亲拉下脸来去找阮少卿不知是猴年马月的事情。
  他却等不及了。
  不是禁足不能出府吗?
  那他在府中的树上喊话总该是合情合理的!
  阮婉嫌弃一瞥,“你在自己家中,要我放你做什么?自己没长腿吗?”
  陆子涵却如蒙大赦,“阮少卿,你说的!”
  压抑着心中狂喜,也不待他反应,就飞快下了云梯。这是长期对敌斗争以来取得的最为长足的一次胜利!
  他笃定阮少卿初回京城,不明就里。这种情况之下就该主动出击,凭借对方不清楚缘由的漏洞,诱导对方开口。
  这一次,他完胜阮少卿!
  许是心中激动难平,脚下一滑,竟是惨烈得从树上摔下来,嚎得就比刚才还要厉害些。足是解了,却眼中摔伤腿骨,一直躺到明年二月才能下床,连年都是绑着木板过的!
  还不如禁足!
  这些自然都是后话。
  彼时阮婉眉间一蹙,只当他间歇性抽风,做了好几年邻居从前如何不知陆子涵有爬树的嗜好?
  心思就没有多放在陆二身,只是将就着惊天动地的哀嚎背景声,同苏复一道回了府中,“你看,这京中的王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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