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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迟早要出事-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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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入平惯有冷哼,这都值得显摆的!
  邵文松全然猜不透阮少卿心中想何,正常的时候大有风度做派,犯浑的时候就处处同邵文槿过不去,挑衅生事。
  譬如当下,授印结束,张世杰上前做振奋势气训话,阮少卿就有意无意寻到邵文槿一侧,好似戏谑,“今日不问阮婉下落?”
  声音很轻,旁人听不见。
  邵文槿瞥目,言道,“禁军大营,不言旁事。”
  阮少卿便笑,“兴许你今日问了,我就告诉你?”
  邵文槿闻言怔住,眼底微滞,喜色还未浮上,就见阮少卿扑哧笑开,“玩笑话。”
  邵文槿眸色一沉,强耐住胸中怒气,“阮少卿你什么意思?”
  “就是很看不顺眼你的意思。”他也少有正紧。
  陆子涵最先发现身边气氛不对,但事发突然,便见阮少卿一拳挥出。邵文槿始料不及,被他一拳打上侧脸,重重摔了出去。
  “阮少卿!!”邵文槿容忍到了极致,陆子涵自然讶得开不了口,“阮……阮少卿……”
  话音未落,阮少卿又已冲了过去,向他右脸砸上一拳,“阮婉伤得险些丢了性命,你怎么护得!” 
  “你如何知道我没护!”邵文槿满眼怒意,只用掌心擒住他手腕,还是没有动手,“她人在哪里?!”
  “她人在哪里?”阮少卿也在气头上,“你可见过自己妹妹半昏不醒,就只唤你名字的模样!”
  邵文槿稍楞,唇畔便笑开,“阮少卿,你这是嫉妒?”
  阮少卿当即恼羞成怒,“嫉妒?”死不承认,“邵文槿,我早就看不惯你了!来啊,打赢我告诉你阮婉在哪里!”
  邵文槿凝眸,倏然敛了笑意,“阮少卿,你说话算数?”
  阮少卿也笑,“算数得很!”
  “嗯,不巧,我也忍你很久了!”
  张世杰尚在训话,闻得台下惊呼,转身才晓阮少卿和邵文槿已打成一团,不出片刻,一人鼻青脸肿,一人浑身吃痛。
  四下哗然!
  高入平眼珠子都险些瞪出来。
  陆子涵的嘴先前好容易张开,结果张开之后,直到眼下都没有合上。
  邵文松下意识上前,却被一旁的赵秉通拦住,隐晦摇头。
  再如何,邵文槿和阮少卿打归打,邵文槿未必会吃亏,但若是邵文松上前,便成了兄弟两人欺负阮少卿一人,那才叫既丢面子又丢人。
  张世杰欲哭无泪,他的上任仪式哪!
  祖宗!!!
  慌忙命人上前,想分开他二人,邵文槿却恼意吼道,“谁都不准过来!”
  阮少卿也不甘不落人后,“都留着力气,稍后抬他回将军府!”
  ……
  邵文槿同阮少卿大打出手的消息不胫而走。
  翌日,就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原来他二人真的不合,过往还传过他二人断袖,简直是无稽之谈!
  据闻,打得极其惨烈,谁也没好到哪里去!
  就这幅模样,水生火热还差不多,还断袖!
  自虐差不多!
  想不开!!
  不过禁军上下倒是欢呼雀跃得很,吹口哨和叫好的都大有人在,张世杰先前还假情假意怒斥一翻,到后来阮少卿一狠拳砸上,他自己都不禁叫了声好出来!
  禁军在京中窝囊了这般久,阮少卿狠揍邵文槿,禁军之中就都爽到了九霄云外。
  ……
  叶心忧心忡忡替阮少卿上药,肩膀肿得猪蹄一般。叶心闹心得很,原本以为公子比小姐稳妥些,结果,更会惹是生非。
  至少,小姐在时,只会让江离和赵荣承出马,何曾见过自己上去打架的?
  还当着一众禁军的面!
  叶心抱怨,阮少卿就难得喊疼,要她轻些。
  叶心好气好笑,打架的时候不知道疼?
  遂而念叨,“起码要将养到年关去了,不过,身上是伤,脸上却一处伤口都没有,倒是怪事。”
  阮少卿就气得很,邵文槿死都不打他脸。
  ……
  转眼,便至年关。
  成州不似南顺天暖,腊月十二八的一场大雪下到现在都还未停。
  屋脊上白雪皑皑,枝头上缀着晶莹剔透的冰条,夜间也能闻到苑中的梅花的幽香。 
  她好得又蹦又跳,宁叔叔放下心来,月中才启程赶回南顺去了,家中只剩她和忠伯两人,未免冷清了些。
  想起过少卿年年如此,心中不是滋味,就不知他在南顺京中如何了?还有阿心,小傻子,还有,邵文槿……
  用过年夜饭,就帮着忠伯一起收拾,“忠伯,您歇着,我来吧。”
  只有他和忠伯两人,虽是年夜饭,吃食也没有多备,将好够这顿。大凡她在成州,年初一都会去寺庙上香祈福的,寺庙在茂城,来回要两日,要在途中吃两日斋饭,家中菜饭多留也是坏了。
  忠伯笑呵呵摇头,“这些事,老奴来做就好了,小姐病才好,歇歇好。”
  阮婉执拗不过他,所幸作罢,忠伯自小照顾她和少卿,如同亲人一般,她也不和他争。
  年关要守岁,过了子时才能入睡。
  漫步回到屋中,炭暖点着也不觉冷,只是一人过年总觉心中空荡荡的,缺了些踏实。
  思前想后,才想起许久不曾作画,便铺开宣纸,掩袖磨墨。
  要守岁,便作画消磨时间。
  屋外雪下更大,近乎莫过膝盖,瑞雪兆丰年,好兆头啊!忠伯落上门阀,准备回房休息,将将转身,身后就有敲门声。
  忠伯年事已高,只觉自己听错,再走出两步,才闻得确实有敲门声。
  大过年的,风雪夜,不呆在家中,谁会来这里?
  怕是要冻透的,忠伯上前开门,一袭衣衫薄袄,外披大麾,却落了一身雪,嘴唇都有些冻得发紫,“老伯,我找阮婉。”
  忠伯便笑,“邵公子?”
  邵文槿微怔,他知道自己?
  忠伯却已让开一条路,“邵公子,快进屋来,冻透了。”
  邵文槿感激应声,却之不恭。
  忠伯就自顾走在前头,“邵公子先换身衣裳,成州天寒,莫要冻着了,老奴去叫小姐。”
  “多谢。”邵文槿彬彬有礼。
  话音刚落,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没有故作的低沉,也没有京中时咄咄逼人,温婉道,“忠伯,你方才出门了?”
  她是听到了开门声,就出来看看。 
  忠伯笑开,“小姐,有贵客。”
  贵客?
  屋檐下点着灯笼,风大了些,隐约看不清,是有两道身影。
  一人是忠伯,她自然认得,另一人,身姿挺拔,脸上噙着熟念的笑意,“邵文槿?”
  阮婉不由僵住。
  “阮婉。”他出声应她,阮婉捂了捂嘴角,眼眶微微湿润,眉梢的笑意就再掩不住,“邵文槿!”
  三步并作两步扑到他怀中,嘴角就笑得合不拢,“邵文槿!!!”
  “嗯,我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最近有没有很勤奋
为了早点让邵将军见婉婉,这章很肥呢!
快来称赞我
我是勤奋的好孩纸
么么~

  ☆、第九十九章 好年华(上)

  
  第九十九章好年华(上)
  邵文槿确实冻透了,入了内屋良久,才觉缓和过来。
  长风成州,人生地不熟,又是年关,他费尽周折才寻到此处。
  雪下得很大,将近没过膝盖。车夫都面有难色,说不如歇上一夜,等明日冬雪初霁了,路会好走许多。他只好歉意开口,委实想念夫人,途中不做耽搁了。
  那车夫便哈哈笑开,小别胜新婚!公子不急,今夜一定到成州。
  他低眉莞尔。
  成州风雪太大,他的衣衫也打湿不少。
  借由屋内燃着的银炭,暖意徜徉,换下衣衫,阮少卿的衣服他穿便是将好。
  忠伯慈眉善目,将他的衣衫收起来打理,又领他去厨房,小姐说邵公子还没吃饭,方才就到厨房忙活去了。没料到邵公子会来,家中的年夜饭先用了,邵公子见谅。
  哪有,是文槿冒失。
  邵公子折煞老奴了,忠伯满头白发,却是一脸笑容可掬,让人心生亲切。
  早在西秦逃难时,邵文槿就时常听阮婉提起忠伯。忠伯是家中的老奴,人很好,家中上下他都照顾周全,她和少卿从小都很喜欢忠伯,忠伯就像自己家人一样。
  邵文槿一路便有体会。
  邵公子家中双亲安好?到长风可还习惯?有事就找老奴,不要客气拘束之类,邵文槿一一应声。
  不多时,行至厨房,忠伯推门,见厨房内有热气,是灶台上坐着水。
  阮婉转眸,见得邵文槿已换了身厚衣裳,该是不冷了。遂而清浅一笑,捻起手中的饺子皮就笑,“没想到你换得这么快,还得再等等。”
  忠伯就也跟着笑起来,“邵公子,小姐,你们二人叙着,老奴回房了。”
  阮婉知晓忠伯是想留他们单独一处,不作叨扰,阮婉颔首,“忠伯早点歇息,新年好。”
  “新年好,新年好。”忠伯不住点头,邵文槿便帮忙推开房门,轻声叮嘱,“忠伯慢些。”
  忠伯步履蹒跚,外面有雪天路滑,见得他安稳穿过苑中,邵文槿才掩门进来。阮婉一面包饺子,一面在等水开。
  邵文槿过往从未见过她这幅模样,哪里是平日里在京中不可一世,旁人见着都需绕道走的昭远侯?
  心头泅开丝丝暖意,便踱步上前,“对付一口就是,这么麻烦做什么?”
  阮婉就剜眸看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谁家的年夜饭是吃剩饭的?邵将军就是想吃,本侯这里也没有剩的。”
  这些饺子,原是准备守岁的时候吃的。长风素来有习俗,除夕夜,子时一过要吃饺子,讨个好彩头。她是不想麻烦,忠伯却早早就备好了,不想竟会派上用场。
  邵文槿笑而不语,也不推辞,兀自在一旁洗过手,和她一起包。
  阮婉自然惊奇,一边停下手中伙计看他,一边嘟囔道,“洪水猛兽也会包饺子?”
  潜台词,稀罕事!
  邵文槿也不恼,夹了肉馅,煞有其事,论起动作的熟练程度,竟比阮婉还要利索上几分,阮婉才是真正诧异。
  邵文槿笑道,从前在军中学的。他自小跟随父亲混迹军中,不少年关都是在杀场上过的。两军交战,条件虽是苦了些,但除夕的时候,军中都会包饺子,算作过节。
  邵文槿少有提及军中之事,他说,她便听着,既不接话也不打断,只是笑盈盈看他,心头繁华似锦。
  少许,他蓦地停住,这般看我做何?
  “小气才不让多看!”她自然是玩笑话,他默认却为打情骂俏,就很是受用。
  阮婉其实是见他脸上伤疤淡了许多,近乎都要看不出来,才恍然想起,她是有一年多没有见他了。
  他再问起,她就如实作答,邵文槿淡然应道,唔,一年又十八天。
  阮婉稍楞,片刻,唇畔浮起一抹入水笑意。
  心照不宣,两人就都不点破。
  窗外飞着雪花,红梅凌寒绽放在枝头,几许摇曳;屋内,会心的只字片语,也可温馨动人。
  ……
  冷水烧开,添水煮三滚,就可起锅。
  年夜饭没有独吃的,阮婉作陪,见得邵文槿明明饿急,吃相却很斯文,不禁笑出声来,邵文槿瞥目看她。
  她便托腮笑着,“方才穿得那般淡薄,长风又不是南顺。”
  他随意应道,“没在冬日来过长风,疏忽了。”
  阮婉寻根究底,“听闻邵家军驻守都城,都城在南顺东北,毗邻巴尔,和长风是一样冷的。邵将军没在冬日来过长风,不会没在冬日里去过都城吧?”
  她不遗余力揭穿,他也不隐瞒,“思娇心切,就顾不上旁的。”
  和阮少卿打完架,便往长风来,结果途中遇上风雪,一路耽搁,直至除夕才到。
  他事前哪里料得?就穿了一袭单衣,后来赶路,急急忙忙添了衣衫,也没多留意,到了成州才觉冻透。
  要和盘托出,其实丢脸,他素来要面子得紧,阮婉便回回戳穿,他也习以为常。
  阮婉啧啧叹道,思娇心切?那我给你写信,为何一封都不回?语气分明娇嗔。
  信?邵文槿怔住。
  阮婉就道,我给你写的信啊,怕旁人截了去,就放在给少卿的家信里,让少卿转交给你。
  邵文槿脸色便沉了,想是阮少卿,忘了?
  嗯?阮婉会错了意。
  ……
  再晚些时候,城中的大户人家放起了烟火,别苑虽然在城郊,还是能看清楚。
  若是住在城中,那边还能看得更清楚些,她小时候最喜欢看。有时候爹爹也在,一家四口,再加上忠伯和阿心阿莲两姐妹,好似昨日的事。
  听她喃喃开口,邵文槿便低头看她,脸色冻得通红,搓了搓手,又哈气捂了捂脸,就似触及心中软处,伸手将她揽到怀中,声音温和润泽,“这样可有好些?”
  久别一年,这般亲密举动还是让阮婉心跳剧烈加速,砰砰作响,好像不听使唤,要自顾跃入喉间一般,吱唔遮掩道,“许是在南顺呆久了,过去也不觉冷的。”自己也觉牛头不对马嘴,就话锋一转,“进屋吧。”
  邵文槿松手,佯装不察,她却如兔子般溜进房中,趁他还未进屋,大大舒了口气。由得心跳加快,兀觉脸上燥热,不消看也知自己脸红成一团。
  恼死人的害羞!
  既是守岁,便是要过子时才睡,屋中不似外头寒冷,阮婉问起京中的人事打发时间。邵文槿就从宋嫣儿回京省亲,讲到阮少卿加冠,都是她关心的。她听得目不转睛,犹是听闻西昌郡王给阮少卿加冠的,就有几分恼意,凭何邵文槿是敬帝亲自加冠的,她就成了西昌郡王?!
  俨然潜意识中,是将她自己当作昭远侯。
  邵文槿笑道,西昌郡王是阮少卿未来的岳丈,自然该由西昌郡王授加冠礼。
  这些她都明了,就是习惯了处处同他比。
  其实,只是习惯了处处同他一道,而已。
  莞尔垂眸,修长的羽睫倾覆,就在灯火下剪影出一抹动人心魄。邵文槿微怔,心头泛起别样涟漪,只得移目,慢条斯理开口,“早前准备如何守岁的?”
  阮婉才回过神来,“作画啊,许久未画了,提笔半晌也落不下来。”所幸起身,去看她的“画作”,只有寥寥几笔,方才开头。
  倒是邵文槿提醒了她,掩袖沾了沾墨,落笔多了几分韵致。
  难得有灵感,眉间浮上一抹喜色,又俯身去画。
  邵文槿也起身去看,站在案几前,怕挡了她的光亮,案几一侧又离得远了些,只能移步到她身后,仔细端详。
  一笔一画,饶是认真,他不禁离得更近些。
  她的青丝绾在耳后,露出雪白的修颈,发间的馨香清幽入息,带着女子特有的温婉娴静。
  有人心中蓦然悸动,想要专心看画,目光却自始至终都落在她身上。
  明眸青睐,肌肤似雪,唇瓣娇艳欲滴,就似三月的樱桃。
  眸间的清澈,撩人心扉,呼吸里的呵气幽兰,顺着肌肤浸入四肢百骸,好似醉人的佳酿。
  “阮婉……”他轻声唤她。
  “嗯?”她微微斜眸,见得他脸色有些红。
  “伤势痊愈了?”问得有些莫名,她循声点头,他眸间掠过一丝欣喜,她并未察觉。
  “既是守岁,寻些旁的事来做倒也更好。”
  “什么事?”会更好?
  好奇落笔,起身时,一缕青丝不经意拂过他唇间,就似骤然点燃他心中簇着星火,喉结微耸,一把将她箍入怀中。
  双唇之间,带着她固有的味道,就似上好的蜜酿,岂肯浅尝辄止?
  他便搂紧的怀中,含住她的唇瓣不放,从起初的温柔舔吻到舌尖矍铄,他能感觉怀中之人微颤,呼吸都重了几分。
  惊呼声中,将她打横抱起。
  “文槿……”促狭声中,倏然跌入温柔的床榻间,外衫不知何时被他褪去,略带凉意的唇,亲昵落在她滚烫的肌肤,修颈,锁骨,难抑的酥麻感涌上心头,就似温柔缱绻开来,又顺着锁骨流连而下。
  窗外雪花纷至,屋内炭火正暖,她额头上的汗珠若隐若现,好似绽开在冬日里的朵朵腊梅。
  ……
  翌日微醒,果然冬雪初霁,阮婉却觉浑身上下都是散架的疼。
  岁是守了,折腾到近乎天明,她求饶他也不肯作罢,她实在熬不住,才沉沉睡去。
  眼下,突然想起她从前唤他洪水猛兽,脸色便倏然一红。
  趁他未醒,轻手轻脚抓起衣衫披上就走。
  “阮婉。”身后声音慵懒,阮婉一个激灵,准备佯装不闻,手都够着门栓,才听他笑道,“你拿了我的衣服。”
  阮婉微滞,额头三道黑线,低眉一看,果真是。
  窘迫得要死,只有硬着头皮折回,也不敢看他,伸手去够自己的衣服。衣服是够着了,连人带衣被扯回床榻,再有衣衫又有何用?
  “邵……邵文槿……”他覆身而上,她脸都绿了。
  “可是床笫之间还不够熟悉,才会生疏?”他笑得几分肆意。
  阮婉未及反应,又被吃干抹净好几轮。
  ……
  临近晌午,邵文槿才和衣出门。
  忠伯正在苑中扫雪,见了他,笑呵呵唤了声,“姑爷。”
  邵文槿微顿,昨日唤的邵公子,今日便是唤的姑爷,脸色有些红,话锋一转,上前道,“忠伯,我来。”
  忠伯却笑,“不敢劳烦姑爷。”
  “都是一家人。”他也应得自然。
  阮婉恰好出门,便正好听到这一句,“谁……和你是一家人!”
  忠伯就道,“姑爷,夫人在世时,每年初一都要带小姐去圣林寺上香祈福,老奴腿脚不便,走不动了,姑爷带小姐去吧。”
  邵文槿应好。
  阮婉恼羞,“要去就快些,本来都迟了。”言罢,自己先跑开。
  邵文槿笑不可抑。
作者有话要说:  邵将军终于开荤了……
→_→
别会错意,人家说的那顿饺子,,,

  ☆、第一百章 好年华(下)

  
  第一百章好年华(下)
  圣林寺在成州以北的茂城,从成州到圣林寺,路上要行两个时辰,其间往返的马车很多。
  两人是晌午前出门的,若是行得快些,还能赶上圣林寺的斋饭。忠伯常说,年初一吃斋,等同吃一整年,年初一行善,便等同于一整年行善。阮婉早就烂熟于心,邵文槿初次闻得,就点头应好。
  许是这般缘故,行了大半个时辰,途中遇到马车陷进坑凹里。车夫是能处理,只怕马要缓些时候,急坏了车上的一对母女。这头天寒地冻,小姑娘脸颊冻得通红,那头夫君还在茂城等,怕是要担心。
  忠伯说年初一行善,等同于一整年行善,所幸载她们一程。阮婉如是说,邵文槿便笑,都听夫人的。
  夫人?
  阮婉顿了顿,反应过来后,掀起帘栊就跑开。
  长风虽乱,百姓却大都朴实,阮婉略施援手,母女二人感恩戴德。听到车夫同邵文槿商议,邵公子,稍后到了茂城,圣林寺在城东,她们母女要去城西,可是送到城门口便是?
  邵文槿应道,一时半刻也不打紧,先去城西一趟就是。
  车夫便笑着称好。
  母女二人万分感激,听闻车夫唤他邵公子,便理所当然道谢,“邵公子和邵夫人是好人,菩萨会保佑的。”
  邵夫人?阮婉促狭一笑。 
  再往后的,邵公子同邵夫人般配,邵夫人生得好看之流,阮婉窘迫不已,脸色就比那小姑娘还要红润几分。
  邵文槿便揽了她在怀中,清浅笑道,新婚燕尔,听人唤她邵夫人还会害羞。
  对面母女笑得更欢,阮婉恨不得咬死他,但转念一想,在旁人面前,她还需矜持几分,好歹,旁人也唤她一声邵夫人。
  邵夫人心底就似春意盎然,繁花似锦。
  ……
  等到送完母女去到城西,再折回圣林寺已然偏晚。
  圣林寺素来香火鼎盛,到了此时,还有不少善男信女络绎不绝,寺庙内摩肩接踵,邵文槿自然而然将她护在身后,阮婉不觉抿唇。好似大事小事,都习惯有一人相伴左右。
  阮婉心心念念着圣林寺的斋饭,要讨个好兆头,一路都没有吃些东西,早已饥肠辘辘。
  入了圣林寺,径直往斋堂里去,小沙尼都已开始收捡。眼巴巴瞅着,眼泪都要掉下来,好说歹说,小沙尼才尴尬匀出两碗,阮婉就欢喜端走。
  她是饿急了,三口两口就吃完,还险些噎着。
  邵文槿啼笑皆非,哪里像令南顺京中诚惶诚恐的昭远侯?
  阮婉却满足得很。
  斋饭过后,请了香烛,圣林寺中的菩萨一一跪拜,一个不漏。她这幅温婉娴静模样甚是少见,邵文槿目不转睛。
  待得阮婉拜完,就起身唤他,你来。
  邵文槿却之不恭。
  双手合十,循着木鱼声行九扣,分外虔诚。阮婉不由多看几分,越看越喜欢,从前为何觉得他讨厌的?
  等出了圣林寺,将近入夜。
  正月里不赶夜路,就在茂城寻了客栈住下来,忠伯知晓他二人赶不回来,定是要在外宿上一宿,也不会多担心。
  由得圣林寺的缘故,茂城正月里都很热闹,年初一到元宵都有庙会。冬雪初霁,夜里别有一翻璀璨景致。
  邵文槿从前没到过茂城,阮婉领他四处逛游。长风偏北,和南顺京中繁华夜景不同,腊月里呵气成雾,家家户户门前遥挂的花色灯笼,透着暖暖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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