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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不语-第3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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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里冬儿已经翻窗离开。

    发现元朗神情不对劲,左岭诧然道:“主人?”

    元朗摇了摇头:“罢了罢了。你且端进来。”

    左岭将早膳端进房中时,他目不斜视。

    很明显。

    房间里,却没有第三个人的气息。

    也就是说百里冬儿并不在房中了。

    似乎想到什么,左岭眼底划过一抹了然。

    难怪刚才将军在开门时,神情微变,原来是百里冬儿趁机逃出了房间。

    左岭将早膳摆好在了桌上。

    左岭:“将军用膳。”

    谁知元朗坐在桌边却是问:“用过了吗?”

    左岭立即答道:“不曾。”

    元朗朝着他旁边的椅子抬了抬下巴,示意左岭:“坐,陪我用膳。”

    但凡将军的命令,左岭只会服从。

    没有丝毫犹豫。

    左岭坐在了元朗身边。

    然而正当他将百合银耳羹送到口中时,却听元朗道:“左岭,你以前可有过女人?”

    “咳咳!”

    被百合银耳羹呛到,左岭发出剧烈的咳嗽声。

    以为是自己听错,左岭抬起头,有些震惊,又有些懵地看着元朗。

    咳完之后,左岭支吾道:“将军,你……你刚才说什么?”

    只见元朗长眉一蹙问道:“如今,你可是处男?”

    左岭:“咳咳!”

    若是说之前,他是被百合银耳羹给呛到的话,那么现在他被是被自己震惊的口水呛到。

    他没听错!

    因为左岭夸张的反应,元朗瞬间黑了脸。

    是他惹将军生气了吗?

    左岭心咯噔一沉,答道:“将军,左岭在十三岁那年尝得女人的滋味,逛过的花楼不多,前前后后加起来,不多,大概……大概只有二十多处。”

    不多?

    大概只有二十多处?

    元朗闻言抽了抽嘴角。

    左岭说完,好奇地问:“将军,你问这个做什么?”

    元朗面色沉了沉。

    原以为左岭一直跟随在自己身边,跟自己一样,不近女色……

    左岭伺候在元朗身边多年,元朗的心思他虽然猜不透,却还能猜对五分。

    左岭琢磨着问:“将军,你……那日你在白梅林中,难道并没有要了百里冬儿?”

    左岭欲言又止的话戳中了元朗的痛楚。

    元朗声音更低沉:“喝你的羹,少废话。”

    左岭:“……”

第770章:装醉?真的醉?

    左岭正默默,委屈地喝着百合莲子羹,突然听到一阵在门口响起的脚步声。

    咚咚咚!

    门突然被敲响。

    左岭动作一顿,抬头看向坐在他身旁却根本没有用早膳的元朗。

    只见元朗阴沉的脸上突然扬起一抹犹如老狐狸般的狡猾。

    元朗:“是晋墨。”

    呃……

    晋墨与将军乃是多年好友。

    将军听觉敏锐,自然是只听脚步声,便能判断出现在房门口的人乃是晋墨。

    左岭正用眼神示意现在该如何?

    毕竟将军的听力好,晋墨的听力也不差。

    在晋墨靠近的时候,他已经听到房间内的动静。

    元朗径直从座位上站起身。

    房门外,晋墨敲了敲门,因为听到房间内的动静,便以为是百里冬儿在房间内。

    不见百里冬儿发出声音,晋墨长眉微皱。

    晋墨:“冬末兄?”

    吱嘎一声。

    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

    晋墨脸上温润的笑却是一怔。

    开门的人竟然不是百里冬儿。

    一怔之后,晋墨诧然:“九重兄怎会在冬末兄房中?”

    晋墨的目光试图绕过元朗朝着房内看去,然而元朗身型魁梧,挡在房门口,他的目光根本绕不过去。

    元朗却是反问:“找冬末兄何事?”

    晋墨:“……”

    触及到元朗眼底的深邃,晋墨一怔。

    元朗的口气,俨然是一副男主面对客人的口气。

    晋墨却没回答,而是坚持刚才的问题:“九重兄为何会在冬末兄房中?”

    元朗接下来说的话令晋墨犹如被雷劈到,浑身一僵。

    元朗:“昨日冬末兄乃是与我同睡。”

    元朗他在说什么?

    衣袖中,晋墨紧攥住双手,他的声音变得低沉:“你说什么?”

    元朗犀利的目光紧锁在晋墨原本温润如今却阴沉难看的脸上。

    他很确定,晋墨对百里冬儿有着非分之想。

    不过,非分之想,终究也只是非分之想。

    百里冬儿会是他的女人。

    元朗:“晋墨,你输了。”

    晋墨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不过很快,他又再次恢复了以往的镇定。

    晋墨什么也没有说,转瞬拂袖而去。

    望着晋墨愤然离去的背影,元朗唇角微勾起一抹弧度。

    像百里冬儿这般倔强傲气的女人比男人更加强势,而晋墨骨子里却多了一分清傲与儒雅,没有强硬的霸气,又怎能收服百里冬儿。

    这场“仗”,他赢定了。

    看到晋墨匆匆走进房中,拿起酒壶也不倒入酒爵之中直接灌入口中,晋墨的随从子言有些懵。

    子言:“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这大清早的,便开始喝闷酒。

    晋墨并不理会子言。

    子言张了张口,却又将担忧的话吞回腹中。

    虽说在午膳之后,会在船上举办一场拍卖会,但他公子千杯不醉,即便现在喝闷酒,也不会影响他的理智。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之前他去敲百里冬儿的房门,元朗从房间里走出来的一幕。

    难道说百里冬儿真的已经和元朗……

    砰!

    晋墨扬手狠狠将手中的空酒壶砸在地上,吓了言子一跳。

    主子乃是一翩翩君子,他极少见自家主子如此生气过。

    就在子言鼓起勇气,再次张口想要问自己主子生气的缘由时,晋墨突然站起身,推门离开。

    子言想要跟上去,谁知却听晋墨沉声道:“别跟着!”

    心中的郁闷就像是有一块大石压在他的胸膛上,却推不开。

    晋墨不仅回想起,他第一次见到百里冬儿的一幕。

    那时的百里冬儿穿着一袭暴露的红色抹胸,与长裙,修长的白腿几乎暴露在外,两只藕臂如同羊脂白玉般光着诱人。

    一袭如瀑的黑发犹如堆云般高高盘起,插着随风摇动的步摇,双脚上套着发出轻响声的铃铛。

    百里冬儿为了帮助一个西域花魁逃跑,所以自己假扮成花魁,在众人面前跳舞。

    众人不由被百里冬儿的舞姿所惊艳,甚至是他。

    百里冬儿的轮廓与西域女子无异,只是她的眼睛却是黑色的。这样的黑眸,深邃微寒,甚至比西域女子正宗的琉璃色更美。

    她仅是一眼看过来,他便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竟漏跳了一拍。

    他紧握了握手中的折扇。

    这样的感觉,从未有过。

    便是别人口中所说的心动。

    后来,他暗中跟踪百里冬儿,诧然发现百里冬儿竟然并非西域花魁,而是跑来顶包的。

    “说!跟着我做什么?”

    在深巷中用剑指着他的百里冬儿已经换上了一袭男装,英气俊朗。

    他不禁一怔,却是看痴了去。

    百里冬儿皱了皱眉。

    红梅堡就在前面,若是男人聪明些,便能猜到她的身份。

    后来百里冬儿告诉他,那时她原本想要杀她灭口,却因为他的话,改变了她的主意。

    再后来,他便和百里冬儿成了好友。

    他一直为百里冬儿保守着秘密,直到元朗遇到她!

    晋墨双手紧握成拳,来到船头。

    可是他眼花?

    望着那一抹砸在船头的白色身影,晋墨用力眨了眨眼。

    并非他眼花,而是百里冬儿就站在原地。

    听到脚步声,同样站在船头平复自己心情的百里冬儿转头看去。

    百里冬儿:“晋墨兄?”

    此时见到百里冬儿,晋墨眼中的阴沉转瞬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从前的温润。

    晋墨朝着百里冬儿走去:“为何大清早来此吹风?可是昨日没睡好?”

    没错!

    她昨日压根没睡。

    只是这样的话,她自然不会说。

    嗅到晋墨身上的酒味,百里冬儿反问:“晋墨兄可是喝了一宿的酒,前来醒酒的?”

    晋墨没有回答。

    两人皆是笑而不语的状态。

    这样的状态在晋墨看来,算是他们惯有的默契。

    半晌后,晋墨道:“冬末兄,你曾告诉我,你有一件必须要做的事情,其他的事情都没有那件事重要。”

    不想晋墨竟突然会提起这个。

    为了报仇,其他的事情在她面前,都不事儿。

    “没错。”望着眼前平静如止的河水,她沉声道。

    晋墨的双手突然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百里冬儿:“?”

    百里冬儿不解抬头,却发现晋墨正目光灼灼看着自己。

    晋墨:“冬末兄,难道你就不曾想过自己的终身大事。”

    对于晋墨的反常,百里冬儿一怔,却又在下一瞬反应过来。

    晋墨现在恐怕是喝醉酒后的胡言乱语。

    百里冬儿笑了笑。

    金色的晨曦倾洒在百里冬儿白皙胜雪的肌肤上,渗入百里冬儿深邃的黑眸之中,冷艳明媚,诱惑人心。

    百里冬儿:“从未……”

    她的话尚未说完,便诧然看到晋墨俊朗染上微醺的脸向她靠近。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百里冬儿不由联想到昨日夜里那该死的男人偷吻她的一幕。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安静的船头响起。

    这一巴掌打下去。

    晋墨并不觉得脸痛,而是心痛。

    仿佛这一巴掌不是打在他的脸上,而是打在他的心上。

    百里冬儿高高举起的手顿在了半空,就连她自己亦是没想到,她……竟然会打晋墨。

    心中腾起愧疚。

    百里冬儿张了张嘴:“我……”

    百里冬儿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动手打晋墨。

    转瞬间,晋墨白皙的脸颊上浮现出红掌印。

    他刚才在做什么?!

    他千杯不醉,然而就在刚才望着百里冬儿唇角的笑,他却醉了。

    一直以来,百里冬儿皆是将他当做好兄弟对待。

    他不曾做出过越举之事,然而就在刚才他竟……

    触及百里冬儿眼中的震怒,心的位置不在是发闷,而是难受。

    她可是会因此生气,再不愿理会他。

    晋墨双眼一闭。

    百里冬儿望着自己的手发呆,只听一声闷响,晋墨闭上双眼倒在了地上,她这才回过神来。

    “晋墨兄。”

    看到倒在地上醉晕过去的晋墨,百里冬儿慌忙蹲下身,轻轻拍了拍晋墨被她扇出红掌印的脸颊。

    然而晋墨却任何反应都没有。

    百里冬儿紧皱着眉。

    看来刚才晋墨是真的喝醉了,才会对她做出那样的事来。

    船头风大,更加上不少人昨晚皆是豪饮,这船头除了她还有醉倒在地上的晋墨,并没有其他人。

    在确定自己叫不醒晋墨之后,百里冬儿深吸一口气,将躺在地上的晋墨打横抱起。

    好在晋墨虽然是男子,但却是男子中比较清瘦的。

    打横抱起他,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晋墨厢房中,在晋墨摔碎酒壶离开之后,子言紧皱着眉,在房间内走来走去去,自言自语道:“公子今日到底是怎么了?为何突然性情大变?”

    这样的情况,他只是在当初公子的娘亲改嫁的时候见着过。

    “难道……”

    似乎想到什么,子言眼底划过一抹了然。

    难道说,公子的娘亲又托人来给公子当说客?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

    “公子?”

    子言抬头,满眼惊诧,瞪大双眼。

    他看到了什么?

    公子竟然晕倒在了冬末公子怀里。

    不对!

    冬末公子可是女子。

    一名女子打横抱着自家公子。

    子言长大的嘴,甚至能够塞得下鸭蛋。

    百里冬儿自然知晓子言在惊诧什么。

    子言乃是晋墨的随从,在晋墨面前,她没有掩饰过自己,他的随从子言自然也就知晓。

    见子言看着自己,站在原地呆若木鸡,百里冬儿皱了皱眉。

    百里冬儿:“还愣着做什么?”

    子言这才回过神来,慌忙从百里冬儿手中接过晕倒的晋墨。

    子言:“这……”

    子言自然注意到了晋墨脸颊上浮现出的红掌印。

    百里冬儿没有否认,直接了当说道:“我打的。”

    子言闻言更是诧然。

    子言:“冬末公子,你……”为何要打我家公子?

    子言话还未出口,百里冬儿便道:“你家公子,刚才喝醉酒,硬是拽住我的手,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子言:“哈???”

    他家公子可是千杯不醉的,除非脑子吹进了江风,否则绝不会做出如此傻缺的事来。

    子言的反应完全在百里冬儿预料之类。

    百里冬儿:“你且照顾你公子,我命婢女去煮碗醒酒汤来。”

    “哦……”

    等到子言回过神来,百里冬儿已经离开。

    子言将晋墨放到床上,看到晋墨脸颊上浮现出的红掌印,子言一张脸苦成苦瓜。

    子言:“公子,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谁知子言话音一落便看到晋墨睁开了眼睛。

    若不是子言反应够快,险些以为自己公子“诈尸”。

    子言:“公子,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子言发现晋墨就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放着门口的方向发呆。

    该……该不会公子脑子真的坏了?

    子言有些急了,就在这时他听到晋墨开口问道:“等百里冬儿来的时候,记住我的话。”

    子言一怔,随即答应道:“是。公子且说。”

    大约半炷香之后,百里冬儿端着醒酒汤出现在晋墨房中,晋墨还是跟她之前离开时一样,躺在床上,没有任何反应。

    晋墨的皮肤太白,跟她的肤色差不多。

    她这一巴掌扇下去,那红掌印落在晋墨脸上格外明显。

    百里冬儿见状不由紧皱着眉。

    午膳之后,拍卖会便会开始。

    很明显,晋墨脸上的红掌印现在消退不下去。

    子言亦是顺着百里冬儿的目光看向自己公子的脸。

    现在他家公子只是在装晕。

    这装晕的原因,他并不清楚。

    身为下人,他知晓分寸,他甚至不敢问,晋墨脸上的红掌印到底是怎么来的。

    见百里冬儿端着醒酒汤无从下手,子言道:“冬末公子,我家公子大醉时便是这样,会胡乱发酒疯,醉倒之后,非睡上一天一夜,是不会醒来。”

    百里冬儿闻言一怔。

    “睡上一天一夜?”

    子言点了点头:“没错。”

    百里冬儿柳眉紧蹙:“今日下午的拍卖会怎么办?”

    子言欲言又止:“这……”

    子言:“要不,冬末公子为我家公子主持。”

    百里冬儿端着醒酒汤又是一怔:“我?”

    子言点头如捣蒜。

    子言:“冬末公子,即便你现在撬开我家公子的口,强行为公子喝下解酒汤,公子醒来后,这模样也见不得人。”

    呃……

    子言说得没错。

    百里冬儿欲言又止:“只是……”

    子言打断百里冬儿的话:“冬末公子无须担心,所有的流程,子言很是熟悉。只要冬末公子站在台上代替我家公子便可。”

    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

    百里冬儿没有推辞:“好。”

    听到百里冬儿的回答,子言长松一口气。

    子言:“太好了!冬末公子,我这边将大概的流程告诉你。”

第771章:还请冬末兄代劳

    与此同时,百里冬儿厢房中,元朗坐在窗边,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抚着他强吻百里冬儿的嘴唇。

    仿佛……

    那一抹微凉的柔软,那淡淡梅花香还残留在他的嘴边。

    他低沉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去看看她。”

    左岭自然知晓元朗口中的她说的是谁。

    左岭:“是!”

    正当左岭在船上寻找百里冬儿的身影时,经过李弘翼的房间,他听到一阵凄惨的哭声。

    沙场上,白骨横尸,左岭见得太多,比起此时更加悲痛的哭声,他也听过。

    左岭的脚步并没有任何停顿,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被李弘翼虐待的冬儿此时则是蜷缩在床上,浑身发抖,发丝凌乱,惊恐万分地看向手中拿着一把匕首的李弘翼。

    这种感觉,在朱儿看来,生不如死。

    望着李弘翼犹如野兽般赤红的双目,朱儿沙哑地发出哀求声:“不要……不要过来。”

    李弘翼又怎么会在意朱儿的哀求。

    像这样的女儿,对他而言就是玩物。

    她的死活不重要,重要的是让他玩得够爽。

    李弘翼轻描淡写说道:“你再求我的话,我就把你舌头割下来,泡在酒杯里。”

    瑟瑟发抖的朱儿被吓得脸色苍白,看到李弘翼拿着匕首朝着自己靠近,她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晕了?”

    李弘翼拿着匕首的手一顿。

    凑到朱儿晕过去的脸跟前,将匕首的的刀背轻贴在朱儿脸颊上。

    “这张脸还真是细嫩,用来做皮影戏的皮影人儿应该很不错。”

    “唔!”

    李弘翼说罢,锋利的匕首转而刺入朱儿白皙的大腿上。

    痛!

    朱儿清醒过来。

    殷红的鲜血犹如朱砂水从伤口处流出,就在朱儿发出惨叫声这一瞬,李弘翼用布条堵住了朱儿的嘴,让她的尖叫声变成了支吾声。

    大腿好痛。

    越是看到朱儿惊恐害怕的模样,李弘翼便越是觉得兴奋。

    李弘翼:“贱人!昨日晚上你敢弄晕我。你还觉得自己还有晕过去的资格?”

    没有!

    她没有弄晕他!

    若是她真的弄晕眼前这变态的男人的话,她早就已经逃走,绝不会继续留在他的房间里面。

    然而此时,她的嘴已经被李弘翼用布条封住,根本说不出话。

    知晓李弘翼不会放过自己。

    恐惧的眼泪不断从她眼中滴落而出。

    李弘翼将朱儿大腿上的匕首抽了出来,而后在朱儿惊恐的目光下,用匕首生剥朱儿的脸皮。

    “唔唔唔!”

    朱儿的手脚并没有被李弘翼绑住。

    痛!

    生生被剥下人皮的痛,朱儿难以承受。

    朱儿手脚并用,试图将正在迫害她的男人给推开。

    但朱儿的反应怎能快过正在兴致上的李弘翼。

    李弘翼转而拿起他放在身后的是四把小刀,拽住朱儿一只拼尽全力想要推开他的手,用小刀将朱儿白皙的手钉在了木板上。

    “唔!”

    手骨被生生钉住,朱儿痛得浑身脱力,就在这时,李弘翼继续用其他是把小刀钉住朱儿的手脚。

    李弘翼眼底浮现出令人发怵的冷笑。

    朱儿的脸皮已经被李弘翼剥开一个小角。

    就像对待珍宝,李弘翼吻上朱儿已经被剥开的那一部分脸皮,低哑而温柔的声音就像是情人间的低语。

    李弘翼:“朱儿,你若是乖乖听话,又怎会受这些苦。你看,现在你这么痛苦的模样,让你这张漂亮的脸皮都变得难看。看来,我得尽快将它剥下来。”

    朱儿:“唔唔唔!”

    找不到百里冬儿,最后跑上船舱屋顶偷听的左岭,在晋墨房间听到百里冬儿与子言说话的声音。

    是子言在告诉百里冬儿有关今日下午拍卖会的流程。

    难道说,晋墨不打算主持拍卖会了?

    等等。

    爬在屋顶上偷听的左岭皱了皱眉。

    他只听到百里冬儿与子言的声音。

    晋墨呢?

    晋墨去了哪里?

    房间内。

    子言:“冬末公子,这便是拍卖会的大致流程。不知冬末公子可有意见。”

    在外人看来,她百里冬儿乃是体弱多病,常年待在深闺中的千金小姐,殊不知她亦是经常女扮男装上花楼,去黑市拍卖会。

    拍卖会的大致流程,她很清楚。

    她需要从子言那里知晓的则是拍卖的物件。

    百里冬儿道:“子言,你将拍卖单给我。”

    子言闻言慌忙从怀中拿出拍卖单递给百里冬儿。

    子言:“冬末公子,请过目。”

    此次游船,除了方便参与者私下接头之外,也是晋墨赚钱的好机会。

    拍卖单上的东西并不多。

    一共八件。

    百里冬儿在看到最后一件拍卖物时,神情一怔。

    百里冬儿:“瑶水镜?”

    子言的目光顺着百里冬儿的视线落在拍卖单上,眼底划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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