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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不语-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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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
素锦口中的话尚未说话,她脸色一变。
眼前呆看着她的男人她记得。
明月当空,湖水粼粼。
有画面从素锦脑海中浮现。
眼前长相俊逸,长发披散在身后,眸光深邃的男子俨然就是那日她在兰舟上遇见的男人。
那日虽然月色朦胧,却因为男人的脸近在咫尺,所以她记得很清楚。
就在素锦望着眼前的男人不知该作何表情的时候,她的身后响起张宏的声音。
“咦。逸少,你怎么在这里!”
逸少?
张宏他在说什么……
望着眼见的男人,素锦被吓得心脏漏跳一拍。
和后娘一起在街上偶遇逸少是张宏完全没有预料到的。
不过只能说是天助他也,竟然让他逮到这么好的机会。
张宏扯着嗓门喊道:“逸少。”张宏快步走到素锦身旁,“没想到竟然这么巧。我后娘刚才被你抱在怀里,周围的人都看见了,你必须对我后娘负责!”
喧嚣的大街上,张宏的声音引来走周围的行人驻足。
然而,这一刻望着素锦精致的脸庞,逸少支吾着发出声音:“原来……那不是梦。”
在此刻遇见素锦之前,他在兰舟上那旖旎的一幕让他只当是梦。
他难以相信有人会突然像水妖一般破水而出,跳到他的船上,然后在他面前宽衣解带,让自己压在她柔软的身体上。
那时他记得她的手臂上好像受了伤。
若不是顾忌现在他与她是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恐怕他已经掀起素锦衣袖,查看她手臂上的伤势。
相对逸少的而震惊,素锦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个在船上喝醉酒的男人,她早就已经抛之脑后。
可是……
这一刻,张宏却清清楚楚地告诉她,在穿上喝醉酒的男人竟然是逸少。
素锦还灭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再次被逸少接下来的话震惊得快要魂飞魄散。
喧闹的人群中,她看到眼前眉目如画的男人殷红的唇角微微勾起,告诉她说:“放心,我会负责。”
他……他在说什么?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周围的喧嚣声,站在她身旁的张宏都消失不见。
她唯一能够听到的是逸少对她说的话。
逸少的声音很小,然而传到她的耳朵里就像是一道惊雷不断在她心谷中回响。
她唯一能够看到的是逸少唇边的浅笑。
男人唇边这样的笑她并非没有看到过。
只是在不知道他便是逸少之前,她甚至觉得男人笑得极是猥琐。
而在知道眼前的男人就是那个人之后,她只觉这天下没有任何人的笑比眼前的笑更好看。
她可是在做梦?
逸少的话如此不真实。
素锦呆望着逸少:“你……在说什么?”
逸少却是笑而不语,转而抬头望向站在素锦身旁的张宏回答说:“家里的宣纸用完了。我打算去墨香居买些宣纸。”
逸少是在回答张宏最开始问他的问题。
不过现在相比素锦的呆滞,张宏亦是好不到那去。
此刻张宏和素锦一样,完全不敢相信逸少的话。
之前他想尽一切办法,口水都快说干就是想让逸少娶素锦为妻。
没想到逸少在看到素锦的第一面便说出这样的话来。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张宏心口一痛,要是早知道素锦就是逸少的菜,他哪里还用得着费尽心思让逸少一步一步走进他的圈套爱上素锦。
等等!
接受到逸少望向素锦灼灼的目光,就在张宏兴奋且又心塞的时候,他心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巨大的疑惑。
站在他身旁的素锦一没梳妆打扮,二没着艳丽衣裙。
一身土气,如果不是报出她的大名的话,素锦定要被误以为是烧火丫头。
逸少到底是哪根筋不对,还是他眼瞎,竟然会对这副土模样的素锦一见钟情。
不过顾忌周围人来人往,素锦又在他身旁,他并未将心中的疑惑问出口。
他原本只是想来买宣纸,万万没想到竟然会遇到他以为是梦中的女子。
逸少微眯着眼再次将他深邃的目光落回到素锦身上,他道:“素姑娘,翠竹居离此处不远,既然今日巧遇,不如去寒舍小酌几杯?”
逸少的邀请出口后,素锦却是看着他并没有回答。
郎有情,妾有意,这简直是普天同庆的节奏。
但面对逸少的邀请,素锦却选择了沉默。
这是什么?
原本喜庆的气氛突然变得凝重。
后娘她到底在犹豫什么?
酒后吐真言,他用索言酒问出素锦的心上人便是逸少。
如今逸少邀她去翠竹居一叙,摆明是对她有意。
如今掌管着张家所有产业的素锦该不会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害羞?
这简直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节奏。
担心素锦一时脑抽,拒绝逸少的邀请。
张宏立即挽住素锦的手臂道:“我后娘最喜欢的便是逸少所写的字,承蒙逸少的邀请,我和后娘自然是要去!”
逸少深邃的目光触及到张宏挽住素锦手臂的手,他眼中的神情微微一顿,随即恢复正常。
虽然逸少眼中的不悦极快的一闪而过,但他这一瞬间的情绪还是被张宏捕捉到。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逸少他刚才的举动是在吃醋。
为了能够让后娘早日嫁给她的心上人,他好落得耳根清净,张宏双眸一转,拍着脑袋说:“糟糕!我想起来,逸少我把你厨房中的黄糖给用完了。逸少,我现在去买黄糖,你和我后娘先去买宣纸,然后我们在翠竹居汇合。”
张宏丢下话完全不给素锦反应的机会,就像是一阵风消失在素锦和逸少面前。
“喂……”
等到素锦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耳边则响起逸少的声音。
“人都已经跑没了影,你陪我先去买宣纸。”
“……”
第231章:被讨厌了吗?
此刻望向逸少清俊的脸庞,想到那夜所发生的事情,心情复杂的素锦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怎样拒绝逸少。
就像是做错事的小孩,素锦耷拉着脑袋跟在逸少身后,朝着墨香居走去。
只是她现在的心事太多,就连走在她跟前的逸少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都不知道。
一声闷响。
鼻子好痛。
她再次撞到逸少的身上。
下一刻,逸少的轻笑声在她耳边响起。
“锦儿,看来你煞是喜欢我的身体。”
他……竟然唤她锦儿。
鼻子被撞到,她的注意力原本在自己鼻梁上,却在听到逸少的话后,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日所发生的画面。
就如同在烈日下站得太久,突然间她的脸颊变得滚烫,就连心跳也加快。
听到逸少太过于暧昧的话,这一刻她的脑袋上就像是顶着千金巨锤,她完全不敢抬头去看逸少。
修长带着剥茧的指尖落在她的鼻梁上。
逸少的声音就像清风一样轻柔:“很痛吗?”
就在逸少的指尖触及到她鼻梁的这一刻,她哪里还会知道痛。
她唯一能感觉到的是她剧烈的心跳,仿佛下一瞬她的心脏就会从口中跳出来。
见素锦脸红若朱果,呆呆傻傻站在自己面前,逸少眼底的笑意更甚。
他道:“翠竹居虽小,却有一处冰窖。带回去我那里,我取些碎冰块替你冰敷。”
逸少要亲自为她冰敷?!
主动消失后,不到月上中天今日张宏是不可能再出现。
翠竹居里,素锦坐在客厅里看向将碎冰块包进巾帕中的逸少,她却连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
“逸少,我自己来。”
就在逸少凑到她跟前时,她慌忙说道。
她伸手想去接逸少拿在手中的冰包,然而却见逸少将手一扬。
“别动。”
逸少的脸突然在她面前放大,心跳再次极快,素锦下意识往后退,却发现自己身后是一面墙,在逸少渐渐逼近之后,她退无可退。
此时逸少的脸距离她极近,仿佛她一抬头就会吻上眼前那一抹鲜红欲滴的双唇。
因为距离太近,她能清晰感觉到逸少喷洒在她脸上的热气。
“逸少……”
她的心跳很乱,脑子里一片空白。
不知所措,情急之下,她脱口而出:“逸少,男女……授受不亲。”
眼前逸少神情一顿,他就像是听到笑话一般,噗呲一声笑出声。
“锦儿,你说什么风太大,没听清。”
“……”
一抹沁人心脾的凉意落在她的鼻梁上,接下来她听逸少又道:“你我已经坦诚相见,如今我不过是给你鼻梁冰敷而已。你在害羞什么?”
逸少的话堵得她哑口无言。
那夜她和逸少不仅是坦诚相见,而且情急之下还是她主动的。
看到素锦紧抿着唇不说话,逸少眼中的笑意更浓。
眼前的素锦一脸害羞,与那夜在兰舟上的她豪放的模样有着云泥之别。
就在素锦脑袋发懵害羞到不知所措时,逸少突然用他空闲的那只手将她衣袖掀开。
白皙如玉的手臂上一道刚结痂的伤疤出现在他面前。
“你……”
素锦抬手想要拍开逸少掀开她衣袖的手,却听到逸少柔声问:“还痛吗?”
素锦脸上的惊慌一顿。
都已经结痂,哪里还会痛。
素锦摇了摇头:“已经不痛。”
大概是她手臂上的疤痕太难看,下一瞬她看到逸少将她的衣袖拉了下来,盖住她手臂的伤疤。
刚刚因为逸少的突然靠近,她的心跳很快。
然而这一刻看到逸少的动作,她心脏的跳动渐渐恢复如常……
就像是有针掉入她眼中,刺痛的却是她的心。
安静的客厅内,素锦紧抿着唇,眼中难以控制地写满黯然。
从她打算报恩,续弦嫁入张家,她就没有再奢望过今生还能够再嫁人。
在她心中,逸少有着比当今天子更高的地位。
是她所仰望的高山,她从未奢望过染指逸少。
素锦此刻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所以逸少即便是嫌弃她,这也在正常不过。
她根本配不上逸少。
然而就在她努力想要平复自己波动的情绪时,逸少却道:“这么狰狞的疤,看来今后你很难再嫁人。”
这样的话算不算是在委婉地拒绝她?
还好。
她本来就没有报过希望,也就不会失望。
可就在这时,逸少却突然话锋一转,用他已经离开她衣袖的手捏了捏她僵硬的脸颊说:“好在你那夜遇到的人是我。我会对你负责。”
素锦瞪大眼睛,完全不敢相信她刚才听到的话。
“你……说什么?”
眼前素锦呆呆的模样哪里还有半点那日夜里她突然破水而出的妖冶。
“我说……”逸少顿了顿,他深邃的眼中闪过一抹促狭,“你渴吗?”
完全没有料到逸少会突然问她渴不渴。
就算是捣蒜,她摇头道:“我不渴。”
现在她哪里还有心思在意自己渴不渴!
在她话音落下之后,客厅内再次回归安静。逸少的脸依旧离她很近。
这女人分明说自己不渴,然而他却注意到她下意识滚动喉头。
“你且在此等我。”
素锦任由逸少抬起她的手,让她握住放在自己鼻梁上的冰包。
逸少在离开房间之后没过一会就端着两碗冰镇百合绿豆汤回来。
将冰镇百合绿豆汤放在桌上后他转头看向坐在椅子上鼻梁敷着冰包,然而脸颊却还是想是在烈日底下晒了一样红彤彤的素锦。
“冰敷得也差不多了。过来喝绿豆汤。”
素锦闻言回过神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客厅内朝她招手的逸少。
就像是听话的小狗,逸少看到回过神的素锦立即走到他面前端起一碗他放在桌上的冰镇百合绿豆汤就准备喝。
“喂,锦儿。”
就在她准备喝绿豆汤之前,逸少的话打断她往嘴里送绿豆汤的动作。
对上她茫然的目光,逸少道:“你难道不怕我在这绿豆汤里下药?”
素锦一脸不解:“下药?下什么药?”
下一刻,她很庆幸自己没有在逸少说话之前喝绿豆汤,否则她定会喷逸少一脸的绿豆汤。
逸少道:“便是怡情助兴之药。”
“咳咳!”
虽然没有喷绿豆汤,但她还是被自己的口水跟呛到。
也不知道是被呛到,还是因为害羞,此刻她的脸色比起之前更红。
而逸少则发现他煞是喜欢看素锦脸红的模样。
完全不介意看到素锦更加不知所措的模样,逸少道:“锦儿,你脸红的模样煞是诱人。”
果然如他所料,素锦的脸变得更红。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是他没预料到的……
明月当空,翠竹摇曳。
张宏哼着小曲回到翠竹居的时候,他惊诧地发现凉亭内竟有点灯。
“逸少,你这是……在练字?”
张宏走进凉亭看到站在凉亭里的逸少正在提笔狂书。
这还是他赖在翠竹居以来第一次看到逸少练字。
只是,他却惊诧地发现逸少写的竟然不是他最拿手的行书,而是狂到他都已经看不出来逸少到底在写什么的狂草。
由于逸少练字太专注,就连他站在他身旁说话都没有察觉。
院子内蚊虫太多,虽然逸少在凉亭内点了驱蚊的艾草,但他还是看到有飞虫在挂在凉亭的灯笼处飞来飞去。
不想在继续呆在院子里,张宏道:“逸少,我先进屋等你。”
因为院子里光线太安,张宏又是站在逸少身后,他并没有注意到逸少挂在脸上的红掌印。
今日逸少和他后娘说过什么,他很想知道。
“逸少,你和我后娘到底……”
砰地一声闷响,正在说梦话的张宏脑袋撞到桌子上彻底清醒过来。
现在是什么时辰?
张宏朝着窗外望去,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窗外天色已经大亮。
不想他竟然坐在客厅里等了逸少整整一宿!
逸少是没有叫醒他直接回房睡了?
还是说他还在院子里疾笔狂书?
张宏急急小跑来到院子里时,发现真如他猜想的那样,逸少竟站在院子里写了一夜!
“逸少?”
跟昨晚的情况一样,逸少依旧没有回应他。
这是写魔怔了?
张宏抽了抽嘴角,绕过木桌走到逸少跟前,他这才发现逸少苍白的脸上挂着红掌印。
逸少没有自虐倾向,不可能会自己扇自己耳光。
那么真相就只有一个。
是他后娘干的!
知道唤逸少没用,张宏直接夺过逸少手中的笔。
手中的笔在被张宏夺走后,逸少这才缓缓抬起头来看向张宏。
张宏还没来得及看口问逸少到底是什么一回事,便听到逸少声音干涩地说:“张宏……我好似被锦儿讨厌了。”
“哈?”
张宏愣了愣,然后发出大笑声:“逸少你是不是今早没睡醒?呃,不对……你是不是写字写太多把脑子给写成一团浆糊了!”
第232章:到底是谁疯
她……
她竟然扇了他一耳光。
已经匆匆跑回张府的素锦盯着自己的芊芊素手,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刚才所做的一切。
“锦儿,你脸红的模样煞是诱人。”
就在逸少再次凑到她跟前抚上她脸颊的一刻,望着逸少眼底的轻浮,心情复杂的她扬起手便一耳光扇在逸少的脸颊上。
“我是不是有病!”
原本抱膝坐在床上的素锦一脸懊悔地用力扯着自己头发。
除了爹娘,在这世上她唯一忘不掉的人便是逸少。
就在素锦陷入无尽懊悔中时,一抹黑影突然出现在她的房中。
“青鱼,你这是在作甚?”
听到房中响起的声音,素锦蓦地抬起头朝着站在房中的黑衣女子看去。
“我……”
素锦尚未说出口的话被红鲤打断。
眨眼间红鲤凑到她跟前道:“琅琊郡现在到处都在传那写字天下第一的书生要娶你为妻,这该不会是真的吧!”
对上红鲤质疑的眼,素锦下意识反驳道:“这怎么可能!”
她和逸少乃是云泥之别,她配不上他。
红鲤歪着脑袋看向神情极不自然的素锦道:“怎么就不可能呢?我可记得两年前,在那石桥上,若不是那书生出现。恐怕你现在已经没命在这里和我说话。”
是了。
她无法反驳红鲤此刻所说的话。
二年前,她奉主子之命盗取琅琊郡郡守陈豁的一封密信,不慎行事败露,被陈豁发现。
那封密信对主子极是重要,命他们不惜性命也要拿到。
深受重伤的她将密信交给红鲤,她决定自身引开追捕他们的人。
那时候,她深受重伤,根本逃不远。
情急之下,她买了大街上一个老妪手中的所有折扇,然后打扮成老妪的模样打算出城,不想竟有猎狗追上来。
猎狗寻着气味而来,站在石桥上手里提着竹篮的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在爹娘离开她之后,她唯一的念想便是等着爹娘从冬眠中醒来,接她回家。
后来当她知晓爹娘不会来接她后,她活下去的念想,便是能够在生之年再见一面那日在破面中送她鸡腿吃的小男孩。
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她坐在石桥上,一脸淡然地等待着猎狗追兵而至。
然而……
晓是黄天终不负有心人。
她等来的不是猎狗与追兵,而是他。
为何她会知道他便是她等了十三年的人。
只因在那大雪纷飞的寒冬,身着大氅用长巾围住脸的他缓缓蹲下身,看向她道:“老婆婆,如今是冬天,折扇在冬天怎么可能卖得掉,不如我帮你把这些扇子卖掉可好?”
不等她拒绝,他径直从他的竹篮中抽出一把纸扇,而后用他随身携带的狼毫笔沾了地上的白雪在折扇上写下“逸少”二字。
眼前的一切仿佛是一场梦。
那时他就犹如小时候把鸡腿递到她面前那般,笑着把折扇递到她面前。
这是老天爷可怜她,所以在她临死之前,成全她心中的夙愿吗?
看到她傻傻地望着他,逸少下意识皱了皱眉道:“老婆婆,你可是冷?”
逸少说罢,便脱下他的大氅披在她的身上。
那时正值隆冬,就在逸少将大氅披在她身上那一刻,感受到大氅上属于逸少的余温,她只觉犹如春回大地,被温暖的不止是她的身体,还有她的心。
望向逸少挂在唇边的浅笑,她的眼中涌起水汽。
那时逸少神情一怔:“老婆婆,你哭什么?”
她不是哭。
她是喜极而泣。
她以为自己会死的不甘心。
不想老天爷却了给她最圆满的死法。
无数的雪花落在她的青丝上,让她的发看上去更加花白。
她抬手擦了擦眼道:“老身没有哭,不过是有雪花吹进老身眼睛里。”
听到她的话,站在她跟前的逸少长松一口气:“不是就好。”
“在那边!”
突然一道喝声打破她眼前的美好。
看到追赶而来的猎狗和小兵,她煞是庆幸自己做了伪装,并且逸少永远都不会知道,那时站在他面前的自己就是十三年前承他一饭之恩的小女孩。
该来的终究来时来了。
她已经做好被官兵抓走的准备,然而就在猎狗朝她扑来的时候,下意识闭上眼睛的她却并未感觉到本来出现的疼痛。
被扑倒在地上的她睁开眼睛震惊地看到扑倒她的不是猎狗而是逸少。
伴着犬吠声,浓浓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散开来。
“逸少!”
听到她唤他的名字,追来的小兵脸上露出惶恐之色。
逸少虽看起来不过是普通的书生,但他挂在腰间的玉牌却彰显他的身份。
他出生于琅琊豪门大士族,其祖父王正为尚书郎,他的父亲王旷乃淮南太守,而他的堂伯父王导更是名闻于世的东晋丞相,另一位堂伯父王敦则是东晋的军事统帅。
这样的身份背景其实琅琊郡小兵能够惹得的,就算琅琊郡守也要忌他三分。
看到猎狗咬伤的人是逸少,小兵们浑身一抖,立即一脚将猎狗从逸少脚边踹开,慌忙上前扶起逸少。
“逸少,你可还好?”
“咬伤我的是猎狗,又并非家犬。你觉得呢?”逸少吃痛地紧皱着眉看向将他扶起的小兵。
小兵将逸少扶稳后,噗通一声跪在逸少面前。
“逸少,这猎狗原本打算咬的人乃是这老妪。没想到逸少却突然护了上去。还望逸少大人有大量,莫要追求小的们的过失。”
紧皱着眉头的逸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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