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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妃家的老皇叔-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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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一个时辰后
  被众并包围的圈子中,只剩下浑身是血的顾许。此刻,她仍是用那单薄的手臂举着弓,怒目看着为首的廖如风,然而她背后的箭笼里却没有箭了。
  也便是那一刻,廖如风在复仇的路上第一次深刻地体会到什么是宁死不降,也许就是顾许这样的吧。
  明明体力早已不支,明明箭已用尽,却仍是倔强地梗着腰背与他僵持着。
  那样的场景,不被震撼是不可能的,他的心都软了一下,甚至开口给了她第二次机会,只要她肯对他俯首效忠,任何荣华富贵都少不了她的,可却又被她劈头盖脸地臭骂了一顿。
  怒极之下,他大手一挥,所有的手下持着长枪扎了过去。
  那么多长枪齐齐地扎进她的身体中,瞬间鲜血喷溅,染红了那些士兵的脸。
  长枪都拔出之后,顾许晃晃悠悠地用手中仅剩的金弓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抬头死死地望着他,她的脸颊下巴甚至到脖子处全是鲜红的血,红的骇人。
  她说,“廖阉狗,我顾许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然后,她便缓缓地滑落在地,撑着她的金弓,坐着死去。
  看着她那死后仍然顽固的样子,他心中很是不快,随即命人将她的头颅割下送去了北风军营。
  慢慢地回到现实,廖如风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伸手摸着自己脸上冰凉的泪,他竟是苍凉地笑了起来,“卿儿,看来这恶事从开始便是不能做的,因为说不定哪天就做到了你最亲近人的身上。”
  此时,床上的南卿竟是满目凄清地望着他,没错,正是望着他。
  廖如风心中一震,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不敢置信地问道:“卿儿,你能看到了?”
  南卿不语,仍是满面哀绝地看着他,她的双手缓缓举起抓着他的手臂,狠狠地掐着,指甲都快陷入到他的皮肉中去了。
  廖如风好似不知道痛一般,面色丝毫未变,声音极其轻柔地说道:“卿儿,若是恨,你便狠狠地打我吧,这一切都怪我太混账。”
  此时,廖如风心中竟然开始感谢起顾征来,顾征这兵变变得好啊!先前听顾忠的夫人说,顾征极其疼爱顾许,那么想必他会佣兵造反也多是为了给顾许报仇吧。
  这个仇报得甚好,甚好啊!
  “廖如风。”南卿悠悠开口,声音带着少有的嘶哑,眼底尽是血丝。
  她的喊声令廖如风一惊,有多少年她没有连名带姓地唤他了,想必心中定是对他恨极了才会如此。可这一切都是他罪有应得,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在,卿儿你想说什么?”
  “我疯癫眼盲了半辈子,清醒的时候常在心中问佛祖,为何要让我受这人间清苦和生离死别,却久久得不到答案。”说着说着,两行清泪又顺着眼角滑落,没入到枕中消失不见。
  看她这个样子,廖如风心痛极了,抬首便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可南卿却不为所动,依然顾自地说着。
  “直到刚刚,我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见了你我年轻的时候,梦到了佛祖,也梦到了心儿。佛祖说我受的这些都是应得的,现如今尘缘将散,便将我的神志和双眼赐了回来,让我最后再看看这人间,再看看你,再看看…”
  她的话未说完,廖如风也顾不得她孱弱的身子,一把将她揽在怀中,紧紧地抱着。
  “不…不…卿儿,求求你不要那么残忍,没有了你我便什么都没有了,你还要我怎么活!你可知那些年我活下来唯一的支撑,便是你…”
  “风…”
  南卿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此刻的廖如风竟然似个迷途的孩童一般抱着她哭泣,她能够感受到,他的泪一颗一颗地砸在她的颈间,烫入了她的心。
  可是她不死,如何才能去找心儿,如何才能代风哥哥为心儿赔罪。
  这个时候
  顾夫人带着顾十九走了进来,“南卿你醒了啊,正好刚给你熬完药,趁热喝下对你的身体大有好处。”
  南卿才从廖如风的怀中挣扎出来,慌乱地抬袖拭着脸上的泪水,然后在廖如风的搀扶之下,起身下地,扑通一声跪到顾夫人面前,“姐姐,您就是转世的菩萨,您对南卿的恩德南卿这辈子怕是报不得了。”
  “南卿你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你这身子受不住寒的。”顾夫人忙将人给扶了起来,满眼怜惜地看着她,说道:“南卿,你是我在这世间见过最纯粹的人,也是最善良的人,我救你不是为了让你报答我,而是为了让你好好地活下去,也是为我自己积福。”
  “再说,那作孽的人并不是你,你又何苦往自己身上揽。”
  话落顾夫人瞥了一眼南卿身旁的廖如风,眼中尽是厌恶。
  廖如风也不甚在意,这么多年,背地里像顾夫人这样看着他的人有太多太多,不少都被他除掉了。他真正在乎的是卿儿如何看他,其他人都无所谓。
  轻聊了一会儿,顾夫人才发现南卿的不同,惊讶地问道:“南卿,你的眼睛竟能够看到东西了吗?”
  南卿微微点头说道:“多亏了姐姐这两日对我施针喂药,姐姐你当真不负侠医之名,在你面前,南卿真是愧疚得很。”
  “哪里,南卿你把手腕伸给我。”
  南卿依言将手伸了过去,顾夫人右手轻搭为她诊起脉来。
  许久,顾夫人才收回手,转头对着一旁满面急色的廖如风说道:“我有一些体己话要同南卿说,你先出去一下。”
  廖如风听后依然没动,而是固执地看着南卿。
  “没听姐姐说让你先出去吗?你给我出去。”南卿毫不留情地冲他说着,眼中尽是警告。
  无奈之下,廖如风只好悻悻地离开,然后将房门关上。实则,人根本未离开,而是将耳朵贴在门板之上,静静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不远处的顾安看到这一幕,心中很是鄙夷。果然,奸佞小人就干这偷鸡摸狗的事儿。顾安扯着嗓子喊道:“廖如风,你在那偷偷摸摸做什么呢?赶紧过来帮我劈柴,我们顾家可不养闲人。”
  廖如风险些被吓个跟头,心中暗骂了顾安一声,愤愤地向着柴火堆的方向走去。看着他费力抡着斧头砍柴的样子,顾安瞬间觉得解气极了。
  屋内的顾夫人本来刚要开口,听到顾安这样一喊忙噤了声,走到门边趴在门缝向外望去,见廖如风在远处砍柴,才松了一口气。
  她将顾十九拉到南卿的身边说道:“南卿,你猜猜这孩子是谁?”
  南卿有些疑惑,但看到顾夫人一脸欣喜的神情,有一个猜测在心底涌起,不敢置信地问道:“姐姐,难道他就是当年的小公子?”
  “正是…”顾夫人笑着点了下头,转头对着顾十九说道:“孩子,快叫南姨,她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
  “见过南姨。”顾十九乖巧地喊着。
  南卿激动地连连点头,伸手揉了揉顾十九的发顶,“真没想到一眨眼你都长这么大了,真好。若是我的女儿也活着那该有多好,说不定还可以和这孩子来个亲上加亲,只是可惜…”
  见南卿这样,顾夫人转头看向顾十九,“儿子啊,你先出去,娘亲有话同你南姨讲。”
  “那孩儿告退了。”
  直到屋内只剩下她们二人,顾夫人才低声说道:“南卿,接下来我要跟你说的事可能有些怪力乱神,你有可能会不敢置信,但它确实真的发生了。”
  南卿温婉地点了下头。
  “我想说的是,许儿她死后并未投胎转世,而是借了别人的身体活了过来,现如今已经成家,我的儿子怕是没有机会把她娶回家了。”
  “什么…”
  许久
  南卿才缓过神来,脑中不停地回响着顾夫人刚刚说的话,活了过来…活了过来…
  她激动地抱着顾夫人的手臂问道:“姐姐,我的孩子,我的心儿,她到底借了谁的身子活了过来,求你告诉我!”
  看着南卿这反应,顾夫人很是意外,这接受的也太快了吧。
  想当初,她可是傻了半天才勉强接受的。
  “南卿,难道你都不怀疑我说的话吗?这样的事,你难道不觉得荒唐吗?”顾夫人好奇地问着。
  南卿摇头,“就算再离奇再荒唐,总比心儿死去永远也回不来这个消息要好,不是吗?”
  看着她这样,顾夫人也不知该怎么劝是好,这样一个魂魄都是透彻的妙人儿,怎会同廖如风那样的恶人走到一起,还为他生育了孩子。
  更令她惊讶的是,她的宝贝许儿竟是廖如风的骨肉,不得不叹,这世间善缘孽缘都是缘。
  “许儿她啊,借了北风国战王妃上官筠恩的身子,现在跟战王爷琴瑟和弦,甚是恩爱。”顾夫人笑着说道。
  “……”
  她的话说完,南卿的脸上不但没有露出欣喜的表情,反而是惨白了一张脸,惊得顾夫人不安地问着,“南卿,你这是怎么了,许儿她现如今过得很好啊。”
  哪知南卿竟是扯着她的衣袖颤抖着声音问道:“敢问姐姐,你所说的北风战王可是那风绝宣?”
  顾夫人点头。
  得到肯定的答案,南瘫软在床榻上,双眼无神地望着房梁,眼角默默地垂着泪,她还以老天终是开了眼,临死前满足她一个未完的心愿,没想到终究是一场空啊!
  “南卿你倒是说话,你这是怎了?”顾夫人急得跟什么似的。
  “姐姐,顾征带兵攻陷皇宫之前,风哥哥曾经接到过一封密信,信上说,北风战王爷的王妃身死南宣,现如今战王爷也已疯傻,娶了第二任王妃…”
  南卿话里的内容太多,顾夫人缕了好久才缓过神来,瞬间震惊得瞪大了双眼。
  他们会在门口救到廖如风和南卿是因为皇宫被攻陷,而攻陷皇宫的人正是她的长子顾征!而廖如风在逃到这里之前,接到密信说战王妃身死南宣,也就是说许儿死了!风绝宣疯傻了!
  “哐啷!”
  顾夫人也跌坐在榻边,满脸的失魂落魄,眼中盈满了雾气,她的许儿
  直到晌午,一家的男人才发现,顾夫人自从清晨进了南卿的房间便再也没出来,心中一阵担忧便派顾擎去找。
  “叩叩!”
  顾擎敲了半天的门也不见有人应声,心下一急推门而入,一进屋便对上了顾夫人的一双泪眼,忙问,“娘,你这是怎么了?”
  听着顾夫人咕哝了半天,他才听明白一句话“许儿死了”。
  “许儿死了我知道啊,娘你不是知道她后来…”看了一眼顾夫人身旁的南卿,顾擎将到嘴边的话收了回去。
  “借尸还魂之后的许儿又死了,风绝宣也疯傻了…”
  “您说什么!”
  顾擎也傻了!他们在这人宁静的乡村隐居太久,基本上全家不问世事,根本不知道这些事情。
  午膳之时
  就算顾擎再恨廖如风,也不得不暂时放下心中的仇恨,放低声音询问起风绝宣和上官筠恩的事情,廖如风也不隐瞒,将他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所有的顾家人都沉默了。
  须臾
  顾擎拍桌而起,说道:“不行,我要去趟风都确认一下!”
  一直没有出声的一家之主顾忠终于开口,“不只你一个人去,我们全家人一起去,生死我们全家人都要一起。”
  “顾大哥,可以带上我们吗?”南卿泪眼朦胧地问道,就算死她也要死在找女儿的路上,她总得做点什么啊!
  沉思了半晌,顾忠才点头应下,若带兵逼宫的是别人,他们带着这夫妻俩上路还有些顾虑,毕竟他们的身份太过特殊。但现在知道是顾征,他便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了。
  第二日
  一家人收拾好细软,雇了三辆马车便准备上路了。
  看着柳儿站在农舍的门口恋恋不舍的样子,顾擎上前将她揽在怀中,下巴抵在她的颈窝,哄道:“柳儿你放心,待办完事情,我们一家人还会回来的,承诺给你和孩子的,我顾擎绝不食言。”
  柳儿微微地点头,嘴巴动了动,无声地说道:“可是我们养的小鸡小鸭怎么办,现如今天降大雪,我们又不在,他们岂不是要被冻死饿死。”
  顾擎揉着她的发顶,笑了。
  “柳儿你放心,那些小鸡小鸭我已经拜托给隔壁的林家婶子了,待我们回来的时候,他们应该就长大了。”
  直到马车吱嘎吱嘎地动了起来,柳儿才放下马车上的帘幔,乖巧地捧着暖手炉窝到顾擎的怀中闭起了双眼,轻叹一口气。算了跟着他走到哪里不是家呢?只要他人还在就好。
  顾夫人同南卿在一辆马车中,平静下来后,顾夫人才想起来问道:“对了南卿,当年你抱着孩子走后发生了什么事?”
  南卿点头,这才悠悠道出当年之事。
  当年
  她抱着孩子跑了许久许久,不知跑了多少天,然后就晕倒在路旁。待她醒来的时候,竟然发现身边有妇人啼哭的声音,这声音她甚是耳熟,瞬间心都凉了个彻底。
  这在她耳畔哭哭啼啼的妇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娘亲,南将军的正室夫人陈氏。
  “你说你这个讨债的鬼,怎么就想到了去寻死,好不容易回来还带个孽种回来。”陈氏一边哭诉着一边捶打着南卿的手臂,气得直喘。
  南卿这才想起耳边好像少了什么声音,婴儿的啼哭声。
  她忙爬起身,扯着陈氏的衣领吼道:“我的孩子呢?你们把孩子放到哪里去了!”
  陈氏一把将南卿给推回床榻,厉声喝道:“南卿,都怪我和你爹太宠你了,才让你这些年为所欲为肆无忌惮,做出这些丑事!你给我好生地待在这里,哪都不许去!”
  “我的孩子呢!你们把他还给我!”南卿顾不得其他,不停地问她要着孩子,她不能让顾家的孩子在她手中出事,否则怎对得起顾家对她的救命之恩。
  可任由她喊破了喉咙,都没有用,换来的只是一声清冷的,“姐姐。”
  南卿知道她娘已经离开,遂双手不停地摸索着,触碰到瘦弱的肩膀,便知这是她的妹妹。
  “悠儿,你告诉姐姐,孩子被娘亲他们带到哪里去了?”南卿好似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许久
  她才听到南悠淡淡地出声,“姐姐,我也不知道孩子的具体去处,只是隐约听爹娘的谈话,他们好像将孩子送给了一个老乞丐,是昨晚连夜送走的。”
  知道真相的南卿瞬间就气得昏死过去,待她醒过来后,人已经回到了南府中她未出嫁时住的闺房。
  当夜,南悠来到了她的房间。
  “谁,是谁来了?”南卿惊醒地坐起身,空洞无神的眼睛望着虚空。
  “姐姐是我,南悠。”淡淡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南卿这才松了一口气,理了理自己的衣衫问道:“悠儿,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悠儿是来与姐姐道别的,多些姐姐你的不谙世俗礼教,让悠儿无法主宰自己的一生的幸福。”南悠的声音清清冷冷的,让人听着很是不舒服。
  南卿就算眼盲看不到她的表情,也听出了她话中的敌意,轻声说着,“我不懂你的意思。”
  南悠缓缓地走到榻边桌下,伸手在南卿的脸上轻抚了一下,然后苦笑一声。
  “姐姐,你说说你怎么如此不知道知足?你的出身好,生下来就是被捧在掌心的嫡女,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哥哥们也都把你宠上了天。可我呢,只是个见不得光的小妾生的孩子。不过话说回来,还得多谢姐姐你,若不是你向爹爹求情,我也不会被寄养到你娘名下,得了个嫡次女的身份,将来无论走到哪里我都可以说我是你一奶同胞的胞妹。”
  “悠儿你到底怎么了,原来的你不会如此阴阳怪气地与我说话。”南卿咬着唇说道。
  “我的好姐姐,人都是会变的,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有天真的权利吗?你说你若是在程家好生地当你的程夫人该有多好,那样的话南家和程家的关系得以紧密相连,爹爹就不会日夜担心南家的地位会受到威胁。可是现在呢?你做的蠢事令两家关系变僵…”
  说到这里,南悠的声音竟是隐隐带了哭腔,好一会儿她才缓过劲儿,继续喃着,“为了稳固南家的地位,爹爹竟然让我进宫去服侍那个都可以做我父亲的皇帝!”
  南卿震惊,她突然发现,自己活得真的很自我,不顾他人感受。
  “悠儿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爹爹他会这样…我……”
  南卿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能让南悠开怀,喃了半天也没说完一整句话,最后只好垂首不语。
  第二日
  没有与她道别,南悠就被他爹用一顶小轿子给抬进了宫,从此她便再无南悠的消息了。当日傍晚,她的闺房迎来了一名不速之客,便是她先前所嫁之人——程修。
  由于眼盲,南卿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不过不用想也知道,他的脸色肯定好不了。
  此时她的心中是有恨的,为何爹娘会将他放进来,难道他们不怕程修会伤害她吗?难道她失去了价值,不能够维系两家的利益,她便不是他们最疼爱的女儿了吗?
  突然,南卿想起了初醒之时陈氏对她的态度,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苦笑。娘亲一口一个混账地骂着她,还说孩子是孽种,不久能说明一切了么,她还在期待些什么呢?
  “踏踏”的脚步声渐进,南卿忙抱着自己的双膝退到了床角。
  “卿儿,这一年多你可是让我好找啊!真是能躲,竟然让我找了这么久。”
  阴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下巴一下子便被他掐住。
  南卿不停地摇头挣扎着,可那只手却似铁钳一般紧紧地箍着她的下巴不放,然后一双微凉的唇便贴了上来,肆意地啃咬着她的唇,痛得她不停地吸凉气。
  双手拼命地捶打着他的后背,这人却不为所动,咬的愈发狠厉起来。
  瞬间,南卿便觉着唇齿间盈满了血腥的味道,令她恶心极了。
  许久
  程修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她的脸颊,问道:“卿儿,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我们的孩子呢?”
  他的话令南卿一愣,原来从始至终,程修都以为孩子是他的。
  “说啊!”掐着她的下巴,狠狠地摇了一下。
  南卿的眼眸空洞地望着虚空,冷冷地说道:“程大哥以为,跳崖后的我还能保住孩子吗?”
  话落她紧紧地闭上了双眼,等待着程修对她拳脚相加,毕竟,以他的脾气,有很大可能会做出这种事。哪知,等来的不是拳脚相加,而是程修的哈哈大笑,“罢了,孩子没了就没了吧,正好没人与我抢你了。”
  他的话令南卿的心中一阵发寒,这个男人的冷漠和狠厉超过了她的想象。
  随即,就在她的闺房中,程修又狠狠地欺辱了她一番才离开。也就在当晚,一定轿子把她抬回了程家,从此她的生活一片水深火热可不堪言。
  十年间
  她被迫怀了三次孩子,都被她偷偷打掉了,程修每次知道后都会对她拳打脚踢,不过不管她如何作死,他都没有另娶。
  直到第四次,程修怕她再对自己的肚子做些不利的事情,整个怀胎期间她都被困在了床榻之上,她的床边就没离过人,时时刻刻地被监视着。
  一年后,她生下了个儿子,然后便得了失心疯,时而认识人,时而不认识人。
  后来,又过了两年,她借着给孩子看郎中的机会出了程府,将孩子放到郎中怀中她就跑了。
  再然后她跌跌撞撞地走过了一个又一个镇子,最后找到了已经身在高位的廖如风。
  坐在一旁的顾夫人早就红了眼眶,伸手抚了抚她的额头,“南卿,你的命怎么这样苦啊!老天爷对你太不公平了。”
  “不,姐姐,我相信万事有因果,我该为自己的任性负责。”南卿笑着摇了摇头。
  “那你还有个儿子的事情,廖如风他知道吗?”顾夫人担忧地问道。
  南卿摇头,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我不想告诉他,也不能告诉他,那个孩子是我这一生的耻辱,我从未当他存在过,从前不会将来也不会。”
  顾夫人沉默了,她不知该怎样劝南卿才好,但她确实觉得那个孩子是无辜的。
  十几日之后
  一行人进了风都,这里已经彻底地进入了冬天,天上下着鹅毛大雪,入眼的皆是白茫茫一片,纯净极了。
  看着面前这样的美景,南卿不由得看痴了,她有多少年没有看到这样的雪景了,真是怀念。
  先是找了一处宅子住下,顾擎和顾安便乔装打扮出去打探消息了。
  入夜
  兄弟二人刚翻身落到王府的院中,便被树上跳下来的一群人给团团围住,为首的正是凌瀚。
  “好大的胆子,竟敢于深夜潜入王府,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凌瀚厉声喝道,心情极其烦躁,这王府是越来越不宁静了,什么阿猫阿狗都往里闯,王爷到底要韬光养晦到何时。
  “我们并无恶意,只想问一下上官家的姑娘现在如何了?”顾安急急地问道。
  凌瀚起先一愣,后来想起风绝宣的第一任小王妃不正是上官将军家的千金么,只是两名黑衣人打探她做什么?难道他们是上官家的人?
  不对啊,小王妃出事之后,上官家的两位将军可是第一时间来过王府兴师问罪,应该不会再次派人来查。更何况,上官家的人一向光明磊落,定是做不出这等躲躲藏藏之事。
  斟酌半晌,凌瀚才冷冷地出声,“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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