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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妃家的老皇叔-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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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这小子巴不得我消失然后独霸你呢。”韩天弃打趣地说道,看向韩绪幼的目光却柔的不行,臭小子,真是没白疼他。
这一夜
两人都没有睡,顾许连威胁带哄骗地将韩天弃这两天遭遇的事情给问了个清楚,心中很是震惊,她死都没想到,整件事的始作俑者竟然是风绝宣。
顾许不敢置信地摇着头,眸中水光颤动,失望地说道:“这一切真的都是他做的?”
“没错,他还暴露了他的真实身份,他就是我们的仇人,风绝宣。”
“他怎么可以这样?”
一边淡然地跟她说,让她相信他,一边却又绑架她的夫君,他甚至还带着绪儿上山去找人,多么讽刺啊!他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撒谎的!
“天弃,风绝宣他是什么人,为什么他能从你手中将我掳走?甚是还能将我囚至为他生下孩子,一般人怕是做不到。”尤其是这一个多月以来发生的种种,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能够办到的。
韩天弃沉默半晌才小声说道:“他…他是安国的皇…”
顾许猛地瞪大双眼,任她想破头颅也没想到,风绝宣竟然是整个大安帝国的君主,怪不得他能做出霸占他人妻子的事情,他怕是以为这天底下的一切都是他的吧。
突然,她眸色一变,抬首问道:“可是我梦中的他不是这个样子,脸上并没有那些浓疮和伤口。”
韩天弃的心一沉,双手按在她的肩上,眸中满是复杂,嘴巴张了几次才将话说出口,“红娘,你有梦到过风绝宣?为什么没跟我说?”
“不想你担心我,只是最近这些天经常梦到。”顾许笑着摇头,抬袖欲为他拭脸上的汗水。
韩天弃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紧紧地攥着,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身子向前一倾,覆在顾许的身上,他浑身上下都在颤抖,包括头和双唇。
心心念念的人就在自己面前,而且近在咫尺,他只要稍稍往前就能够吻上她的唇,实际上他也这样做了,头一低便吻了过去。
顾许紧张地大口大口喘着气,眼见着他的唇压过来,她下意识地侧过头,一个湿湿的吻落在她的颈间。陌生的触感令她猛然惊醒,她似是逃避般地躲避着,双手抵在他的胸口向外推。
“我们还是不要这样…孩子还在…万一他醒过来…”
“好。”
这个字他说的很牵强,心底空荡荡的,不知为何,竟是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可能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失去她,而且是那种彻彻底底地失去。
虽然她失忆了,但她的身体却排斥任何男人,她不是有意的,却是下意识的。若刚刚亲过去的是风绝宣,她就算被吓到,也不会转头吧。
第238多看几眼是几眼
“红娘,眼见着天就要亮了,我可以抱着你和绪儿睡一会儿吗?”韩天弃的声音有些嘶哑,显然已是累极,眼窝都泛着不正常的青色,却仍是尽量瞪大双眼看着她。
他记得义父活着的时候经常对他说,人那,想多看几眼的时候就多看几眼,意外说不定哪天就降临,到时候想看都来不及了,切莫让自己后悔一辈子。
韩天弃秉着呼吸,生怕错过她说的一个字,更怕她说出拒绝的话。直到见她点头,心中的一颗大石头才落了地。
双臂环着母子二人,韩天弃莫名地酸了鼻子。
老天爷,从出生到现在你让我失去太多太多,但我却从未怪过你,生老病死功名利禄都离不开一个字——命。此生韩天弃命该如此,无父无母,天煞孤星,这些我韩天弃都认了。
可是苦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认识这么个女子,你可不可以不要将她从我身边夺走。贪婪地看着顾许的睡颜,韩天弃纵是累到不行,也舍不得闭上眼睛,他总觉得看一眼少一眼。
“爹爹,不要丢下绪儿。”顾许怀中的孩子咕哝了一声,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
韩天弃的心一软,伸手轻勾了一下韩绪幼的小鼻子,时间真是快,刚刚将他救回寨子的时候,才那么大点儿一个,现如今已经长成一个小男子汉了。
这一细想,韩天弃更失落了,若是将来他们再来把绪儿也认走,他岂不是又要当孤家寡人了。心中乱的似团麻线,他硬生生地睁着眼睛挺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
顾许一睁眼睛便对上韩天弃死鱼般呆滞的双眼,顿时吓了一跳,叹一口气问道:“天弃,你不会一整宿都没睡吧?瞧你这眼窝黑的,还不赶紧闭上眼睛眯一会儿。”
“那你不要走。”韩天弃猛地拉住她的衣袖,说话都变了音儿。
“好,我不走。”
直到他如雷般的呼噜声响起,顾许提着的心才放了回去,轻手轻脚地下地离开屋子。
半个时辰后
韩绪幼缓缓地睁开双眼,一侧头刚想喊“娘亲”,却对上了韩天弃的大脸,瞬间激动到不行,上去“吧”地亲了一口,高喊一声,“爹爹!”
韩天弃皱眉,拽着韩绪幼的脑袋按入怀中,不悦地咕哝一声,“太吵了,睡觉!”
韩绪幼刚要说“好”便闻到一股子烧焦的味道,他猛踢了两下韩天弃的小腿,惊道:“爹爹,我们的院子好像走水了,你快些起来!”
韩天弃皱着眉头猛嗅两下,被呛的直咳嗽,“咳咳…咳咳…”
瞬间睡虫飞走,霍地睁开眼,鞋都未来得及穿,提着韩绪幼的衣领便冲到院中。四下扫了几眼,发现浓烟是从厨房中窜出来的,放下韩绪幼,几个健步冲进厨房。
“咳咳…咳咳…天弃你怎么来了…咳咳…快出去…”顾许一手拿着勺子,一手推着韩天弃往外走,原本白皙的小脸儿上尽是焦黑的炭渍,活似刚从煤堆中爬出来的花猫。
“……”她这是在烧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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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一互宠,身心干净,女扮男装俏杀手Ⅹ腹黑傲娇俊王爷。)
一重身份:
她,玩世不恭的京城洛公子。
他,处事不惊的江湖俊少侠。
二重身份:
她,尚书府丑得吓死过府里仆人的嫡女。
他,常年缠绵病榻的落魄王爷,传闻因病成疾,是个瘸子,且龙阳之好是个断袖。
三重身份:
她,一朝魂穿,成为英雄榜上杀人如麻令人闻风丧胆的第一杀手,鬼剑。
他,英雄榜上排名第一的神秘杀手组织亓渊的主人,主上。
【小剧场】
“谁敢碰本王的爱妃,本王定会让他浮尸千里,血流成河!”
“……”
“王妃就可怜可怜本王,让本王亲一下吧!啊?”
“……”
“王妃喜欢什么姿势,本王全力配合!保证能够让王妃满足。”
“滚!”
第239真相渐进云雾渐散
须臾
父子二人傻愣愣地站在房外,满人皆是满面担忧地望着门口,那里时不时地仍有滚滚浓烟冒出,看着就令人心惊。韩绪幼的小手一直扯着韩天弃的衣袖不敢松开,黑亮的大眼睛突然看向韩天弃。
那眸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韩天弃立刻领悟出来,伸手轻掐一下他的脸颊说道:“她应该…也许可能没事…”
“……”
韩绪幼白了他一眼,终于恢复以往的嫌弃脸,他还以为爹爹被绑架一次后会变得聪明呢,没想到,还是跟从前一样蠢,没有最蠢,只有更蠢。
看着自家儿子露出鄙夷的神情,韩天弃差点一个巴掌呼过去,但手刚举起来,却想起顾许昨夜对他说的话,又默默地将手收了回去。不过,红娘昨日所说是真的吗?这小子的样子也不像是为他哭了一夜找了一天啊!
此时,对面的院落中,风绝宣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一切,眼中泛着淡淡的苦涩,这就是他求而不得的日子,却被韩天弃轻而易举地夺走,韩天弃凭什么毫不心虚地享有这一切。
许是他的目光太过逼人,韩天弃竟是不由自主地向着风绝宣所在的院子望了过来。
瞬间
韩天弃将韩绪幼一个人丢在院子中,只身闯到风绝宣的院门口,寒着一张脸说道:“风绝宣,你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真是不知死活。”
风绝宣莞尔一笑,将所有的情绪掩盖下去,云淡风轻地说道:“有本事你跨进这道门打我。”
“你…”韩天弃的拳头刚抬起,骨节捏的咔咔作响。
正在这时,韩绪幼雀跃的声音自远处响起,“爹,娘亲唤我们吃饭,你快回来啊!”
韩天弃缓缓地将拳头放下,嘴角微微勾起,心情愉悦地说道:“不好意思,我家娘子亲手做好了饭菜等我回去,战皇告辞。”
看着他含笑转身,风绝宣脸上的笑意再也维持不住,蓦地冷了下来,想都没想抬腿就跟了过去。
屋内
一家人围坐在桌前,韩绪幼拿着筷子挑了挑眼前黑乎乎一片的菜肴,弱弱地问了一句,“娘亲,这是什么菜?为什么它的颜色是黑的?”
“这…这是…这是干煸豆角…”
“……”
韩天弃嘴角一抽,刚刚伸出的筷子默默地,趁着顾许没注意的时候收了回来,轻咳一声很是慈爱地说道:“咳咳…那个绪儿,你还在长身体要多吃些菜,听到没有?”
韩绪幼苦巴巴地砸吧一下嘴,狠狠地瞪一眼韩天弃,伸出筷子夹起一根最小的豆角,飞快地塞到嘴里,腮帮子一鼓一鼓地咀嚼起来。
一直盯着韩绪幼表情的韩天弃突然凑到他耳边,悄声问道:“臭小子,味道怎么样?”
猛地点了两下头,韩绪幼瞪着黑亮的双眼砸吧两下嘴,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脆生生地说道:“好吃!爹爹你也尝尝。”
话落他兴高采烈地开始为韩天弃夹菜,样子开心极了。
“……”
难道会有奇迹?卖相这么差的菜真的这么好吃?
顾许也是一脸期待地望着韩天弃,上次的粥她煮了好多次才成功,不过味道并不是很好。这次,桌上的几道菜可是一把成的,就是不知味道怎么样,如果他们父子俩都觉的好吃,她以后天天给他们做饭吃。
余伯和余婶也是一脸希冀地望着韩天弃,不断地用眼神示意他快点尝尝,他们也饿了。
顶着众多目光,韩天弃如就义般地夹起碗中的菜放到嘴里,浓重的盐味和辣味瞬间霸占了他的舌头,他险些将东西吐出来,一只小手迅速伸过来,捂住了他的嘴。
只见韩绪幼灿笑着冲他歪着头,喜滋滋地说道:“爹爹,是不是特别好吃,感动到想哭?”
“唔…恩…”韩天弃没敢抬头,只是默默地点了两下头,他不敢抬头去看顾许的脸,因为他被辣哭了。
“嘿嘿!”
韩绪幼笑的极开心,眼睛眯到平时的一半大,叫你万事先坑儿子,辣死你!桌子下,韩天弃的一只脚狠狠地踩在韩绪幼的脚面上,恨的牙根直痒痒,臭小子竟敢阴他!
这时
轻轻的叩门声响起,韩绪幼一溜小跑去开门,仰头看见熟悉的人,惊讶地说道:“顾哥哥,你怎么来了?”
他立刻回头冲着顾许笑着报告,“娘亲,是顾哥哥来了。”
顾许含笑的嘴角僵住,面色复杂地看向站在门口的男人,向韩绪幼招手,“绪儿,过来到娘亲这里,不要站在门口。”
韩绪幼点头吧嗒吧嗒地趿拉着鞋子跑向顾许。
见他安全地回到顾许身边,韩天弃才站起身转头问道:“风绝宣,你来这里做什么?”
余伯一惊,满眼惊诧地看向风绝宣,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这男人不是顾风吗?为什么天弃这小子会唤他为风绝宣?若是他记得不错的话,风绝宣好像是战皇!
“……”
余伯瞬间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被天弃抢回来的红娘正是战皇的女人,这…这…这风绝宣不会是乔装混在他们身边来抢回自己女人的吧。
“只是闻着菜香走过来的,韩爷不介意添副碗筷吧。”风绝宣面上带笑,话虽然是冲着韩天弃说的,目光却是落在顾许的身上,一刻都不曾离开。
顾许被他盯的有些不安,抿着嘴别开脸。
韩天弃猛地向外推了他一把,几近暴怒,扯着大嗓门吼道:“滚!我们韩家不欢迎你,有多远滚多远!”
风绝宣不但没生气,反倒是笑了,他抬手掸了掸衣衫的褶皱,几步走回到韩天弃的身边,贴着他的耳根说道:“韩天弃,如果你还想要你的武功和内力,最好不要再有刚才的行为,否则朕很可能手一抖,就将解药遗落在茅坑里。”
韩天弃险些一口气背过去,气得直喘粗气,浑身颤抖,就连眼皮上的疤痕都跟着抖起来。
须臾
韩天弃微微侧身做出妥协,为风绝宣添了一把椅子。
整顿饭,除了风绝宣之外,所有人都没什么心思吃东西,余伯和余婶只扒了两口米饭就找机会离开了。顾许有心事,只是拿着筷子戳着碗中的白米饭,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韩天弃父子知道菜的味道,一下都没敢再碰,只是心虚地扒着碗中的白饭,偷偷地对视着。
唯有风绝宣端着饭碗不停地夹着菜,津津有味地吃着,面上的表情一丝未变,好似吃着最正常不过的家常菜,不多时,桌上的盘子都见了底。
此时,顾许也不禁开始怀疑,她做的菜真的那么好吃吗?
片刻后
望着如被扫荡十几次的饭桌,韩天弃忍无可忍地开口,“风绝宣,吃完了就赶紧滚,别坐在这儿碍爷的眼,这里没人欢迎你!”
风绝宣嗤笑一声,转头看向韩绪幼,眸中暖暖的,“少爷呢?”
韩绪幼并不知大人间的纠葛与争斗,但是自家爹娘对面前人的态度,他多少还是看得明白的,他们好像开始讨厌顾哥哥了,他该怎么办。
见韩绪幼只是默默地盯着自己不说话,风绝宣也就不找没趣,转身离开。在关上房门的一刹那,他猛地捂住自己的嘴,飞快地奔回对面的院子,冲进茅房狂吐起来。
一炷香后
他扶着墙慢慢地走出来,步子都有些虚浮,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双唇也泛着不正常的白。
“咕噜…”
又一阵绞痛传来,风绝宣再次白了脸,暗骂一声,“该死!还来!”
直到晌午,风绝宣的肚子才停止抗议,他抚着额躺在床榻上一阵苦笑,这许儿做的饭菜比毒药来的还猛,真是去了他半条命,不知道再吃几次还有没有命在。
这时
李覃扛着锄头走进来,嘴里还不停地发着牢骚,“我说老弟,你这到底吃了些什么,怎么会把我家茅房弄成那种味道?”
“……”
风绝宣嘴角微抽,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瞧他这话说的,谁还能控制屎出来后的味道!
见风绝宣一直没有理他,李覃又自顾自地说道:“老弟,你是没看到,刚刚对面的小娘子又在院中喂鸡了,呦…那撒小米的样子都是极美的,也不知她什么时候能看我一眼。”
“放心吧,你估计入不了她的眼。”风绝宣凉凉地回他一句。
“……”
另一边
韩天弃面色凝重地拉着顾许说道:“红娘,我们…”
顾许伸出一根手指贴在韩天弃的唇边,轻摇一下头,“天弃你先听我说,我心中有好多疑惑,不解不快,希望你能一一回答我。”
韩天弃认真地点着头。
“上次,那个风绝宣临走之前,他说我的真名字叫顾许,可是你为什么说我叫红娘?”这个疑惑在她心中憋了许久,顾许还是决定问出来。
韩天弃一愣,人有点懵,她…她…的名字不是叫上官追风吗?怎么可能叫顾许。再说,顾许是个男人,还是曾经南宣国的名将,红娘怎么可能和他扯上关系。
“天弃?”见他走神,顾许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
“红娘,不要听他信口雌黄,顾许这个名字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听他说一点关系都没有,顾许的心中涌起淡淡的失落,她也不知这失落从何而来,其实她并不排斥那个名字,反而觉得很亲切,至少唤起来比红娘好听多了。
韩天弃一把抓住顾许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一下,却被她下意识地给甩开,整个人瞬间愣住。
“红娘,我们是夫妻,需要正常的亲吻和碰触,你不能…”
眼见着她的眸中流露出自责,韩天弃立刻闭上嘴巴,很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伸手拖住她的后脑勺渐渐地靠近,轻声说道:“红娘,若你还不习惯,我们可以练习一下,现在你慢慢地闭上眼睛…”
顾许不想让他失望,轻点下头,然后缓缓地闭上双眼。
感受着那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脸上,顾许紧张地揪着自己胸前的衣衫,一颗心不规律地乱跳,脑中瞬间闪过一副画面,满眼是红的房间里,她又看到风绝宣的脸,他迷醉着双眼将女子压在床榻上。
顾许不停地在心中唤着,要看到,要看到,一定要看到女子的脸!
许是老天听到了她的呼唤,这一次,她终于看清了女子的脸,整个人都僵住,那女子的脸竟然和她一模一样,女子穿着嫣红的嫁衣,满头的发丝凌乱地铺在身下,正一脸娇羞地看着身上的男人,双手还不由自主地在他的背上游移着。
猛地睁开双眼,顾许一把将韩天弃推开,然后双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不停地急喘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然后“哐”地向后倒在地上。
韩天弃吓坏了,连忙把人抱到床榻上,吼着,“余伯,你快过来啊!余伯,人死哪去了!”
须臾
余伯和余婶都赶了过来,坐在床榻便为她诊治起来。
韩天弃满脸担忧地望着床榻上的人,时不时地推一下余伯的手臂,念叨着,“红娘她到底怎么了,余伯你倒是说话啊!你告诉我她的状况…”
余伯直皱眉,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出去,他立刻给了余婶一个眼神。
余婶会意地拉着韩天弃的手臂劝道:“天弃,你先出去等着,你这样一直嚷嚷着,老余也不能静下心来给红娘诊病,倒时候可有你后悔的。”
“好…”
这个好字他说的极为牵强,走一步回头望三望,短短的一段路,竟是让他走了许久。直到关门声响起,余伯才长出一口气,抬袖拭了拭额头的汗。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小子是个痴情的种,这次他怕是泥足深陷了。”余伯虽是打趣的说着,但他的眉头却是紧紧地皱着,心中很是为韩天弃担忧。
“老余,我怎么觉得这红娘最近发病越来越频繁了。”余婶也很是忧心。
余伯点头,这也正是他担心的地方,红娘一个多月前受伤,伤的最重的地方是身上的箭伤,而她头部的伤并不严重,当时他也跟天弃说过,只要她脑袋中的淤血散去,很快就能恢复记忆。
因为他当时看着韩天弃编着毫不搭边的谎言,心中很是担忧,不停地提醒他红娘会醒过来这个事实,希望他能够适可而止,不要陷的太深。
可是,刚刚看到天弃那副样子,他知道,他担心的一切很可能就要发生了。就算他为了延迟红娘醒过来的日子,没有给她吃散瘀血的药,她还是要醒过来了,多么强的自愈能力。
想必她心中也有很深的执念,一场本不该有的相遇,作弄了三个人,何苦为之。
睡梦中
顾许不停地策马奔跑着,她不知道自己要跑向何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狂奔,仿佛一切都只是本能。突然,四周的花草林木都不见了,她竟是一眨眼来到了尸横片野的战场。
她翻身下马,提着长剑走着,眼中一片猩红,下意识地喊出,“阿宣,你在哪里!”
她的心中咯噔一下,阿宣是谁?她为什么会脱口唤出这个名字,她不是韩家的红娘吗?
突然,似血葫芦般的男人抱着一个婴孩向她走进,战战兢兢地停在她身旁,颤抖着声音说道:“许儿,我总算找到你了,总算找到了我们的女儿,你可知道这些日子以来,我过的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生不如死…
这四个字一声一声地被放大,最后震的她耳膜发疼,她大喊了一声,然后猛地睁开了双眼,吓的余伯拿针的手一颤,后怕地说道:“红娘,你可吓死老夫了,这针差点下歪了。”
“余伯,我没事了,我想跟天弃说说话。”顾许很是疲惫地说道。
“好,我这就把那小子放进来。”
余伯一边说着,一边将插在顾许脑袋上的银针拔了下来,由于太过专注,他并未发现顾许眼神的变化,然后收拾好药箱带着余婶乐呵呵地走了出去。
须臾
韩天弃急三火四地冲了进来,坐到床榻边就要去拉顾许的手,却不想被她一下子给躲了开。
他很是意外,小心翼翼地问道:“红娘,你这是怎么了?”
“我真的叫红娘吗?”顾许眉目清冷地望着他,语气不复温和。
韩天弃心中咯噔一下,呆愣愣地与她对视着,他头一次知道,原来有着桃花眼的她,冷眼看人的时候竟是这么冷,冻的他整颗心都快碎了。
“红娘,不是的,你听我…”
“我问你我真的叫红娘吗?”这次顾许几近吼叫,力道之大,令她额角的青筋都暴突出来,样子甚是骇人,不仅如此,她紧抠着的韩天弃双臂的手也泛起道道青筋。
韩天弃眸光躲闪,一时间凝噎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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